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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奋斗日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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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念还有些担心国公夫人会发现她并不是她的女儿。
安国公夫人只是老国公爷的续弦,出身望族。而安国公原夫人,便是姜珞云的生母,在诞下姜珞云以后,便早早的去了。从此以后,安国公夫人便成了这偌大府邸的支柱之一。
而安国公夫人显是不知宸妃与丞相的这些流言的,也不知姜氏姐妹之间出现的龃龉。一入宫中,便叹道:“宸妃娘娘,当初安国公府蒙冤,如果不是丞相大人,如今你父亲定是支撑不下来的。亏得朝中竟还有流言,来说顾丞相的不是。”
“母亲,谁敢说顾丞相的不是啊?”姜念念正抱着橘子,下意识的接过话来:“母亲您从不过问政务,自是不知朝堂上,丞相何等势大,自是绝没有人敢惹上他的。母亲,您也要父亲,他行事需得小心。”
敢惹上大佬的人,难道不是很快就凉了吗。→_→
国公夫人却是一顿,慢慢喝了口茶,忽然笑着问:“难道是娘娘与丞相大人曾有故交,所以,丞相大人当初才会对国公府出手相助么?”
她停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什么,放下茶盏,继续道:“你父亲就曾疑惑,他早已退出朝野,丞相既这般权势之盛,却为何会独独对咱们伸出援手?若当真是因为你的缘故,娘娘,你可真是救了你父亲啊。”
姜念念却轻轻道:“母亲放心,女儿即使在宫中,不会给母族惹麻烦,还会尽力帮你们的。”
国公夫人握住了她的手,却是慈祥的笑道:“傻丫头,说这些做什么。母子连心,娘娘与国公府本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永远都是没有人能改变的事情,”
姜念念听到国公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底只觉得稍暖了些,自然是真心的。
说起来,穿过来以后,她几乎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简直就是沉迷剧情,无法自拔。但唯独对原主的家人,就像她绕不过去的牵绊一般,几乎能感受到原主的情绪,到底是血浓于水的。
而这个时候,就在隔扇外头,姜珞云前来时,却是恰巧听见了母女之间温馨的谈话。
她的十指收拢,神情不由一黯。
若不是太后曾提醒她要与姜念念修复姐妹关系,仿照赵氏姐妹,恢复到姐妹情深的地步去,否则,她自是绝不会来这昭阳殿的。
她与如今的国公夫人又非血缘亲生,自然比不得姜念念同她母亲这般亲。每每看见她们母女天伦,姜珞云都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一般。
想从前,她在少年时,自是有当今陛下的怜惜的。一个有储君爱慕的女子,自是被所有的世家贵女高看的。那时候那个不钦羡她,奉承她?可是事到如今,她竟是什么也没有了!
反观姜念念呢,非但权倾朝野的丞相是一直护着她的。而当初从来都低看她的陛下呢,却也竟然动了几分真心思。
“楚王妃娘娘,您来了。”贞玉注意到了姜珞云,脸色有一瞬的变化,随即才笑着道:“奴婢现在就进去禀报老夫人与娘娘,王妃且稍等片刻。”
姜珞云展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轻轻点了下头。
不久之后,内殿伺候的丫头便前来带着楚王妃进去了。
姜珞云进来的时候,姜念念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神色,然而见姜珞云本人,却竟是,没有什么异样的。
她心里便不免有些犯嘀咕,……难道白月光这是准备调整策略,同她和平相处了么?
但在国公夫人跟前,姜念念却是丝毫不曾表露出来。
国公夫人却起身,打量着着远嫁廊州的大姑娘,满目关切。见她容颜光彩依旧,可知在廊州过得也是好的,这才有些放下心来,“楚王妃这般,我也能回府去回府去给你父亲一个交代,让你的父亲安心了。”
姜珞云微微笑道:“多谢母亲。父亲的身子可好了?前段时日国公府被人陷害,女儿急得不得了。”
国公夫人喝了口茶,只是笑:“自是好的。好在,都已解决了。”
同国公夫人寒暄完,姜珞云才转向姜念念,温声说:“妹妹,姐姐那儿才得了上好的云锦料子,姐姐一人又用不了这么多,所以才想着给妹妹送一些来。你可千万不要拒绝姐姐了。”
见姜念念一时但笑不语,国公夫人还不由出声提醒道:“宸妃娘娘,还不谢谢楚王妃?”
姜念念且掀了茶盖,垂下眼睫,不疾不徐的道:“姐姐辛苦了。”
她说的,其实是白月光演戏,真的辛苦了。
要知道,白月光可是男主捧在心尖上,这么多年都爱而不得的宝贝,想必也从未受过这般的委屈!
姜珞云却笑容一僵,“做姐姐的,只是给妹妹送些东西,又何来辛苦之说额?”
饶是旁人,也能看出姜念念此时态度的冷淡。更不必说,姜珞云心思一向敏感,很快便察觉到了姜念念的态度有多疏离了。
国公夫人似乎也察觉了什么,于是嘱咐道:“宸妃娘娘,你要记得,都是一家人,同根而生,同气连枝。所以,楚王妃,宸妃娘娘,你们在这宫中,可定要相互照拂才是。”
姜珞云却是下意识的低眸不语,姜念念却立即笑道:“母亲放心。”
白月光不就是想同她上演一出姐妹情深么,她自会陪同她好好演完的。只是这些小伎俩,仍是不会让她变糊涂的。
国公夫人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
即使是妃位,但母族留在这宫中的时辰也是有定数的。转眼间,天色便已是昏黄,想必是夕阳薄暮,探亲归家的时间期限已到了。
外头便立即有奴才来催促,请国公夫人归家。
如今宫中谁都知道,自从丞相府的那件事出了以后,太后心里是容不得宸妃的。所以,内廷司的奴才,也不得不看这昭阳殿看得紧些,连半刻钟也不可通融。
国公夫人纵是不舍,却也不会坏了规矩。临行前,却又忍不住握紧了姜念念的手,才叮嘱几句:“宸妃娘娘,你在宫中,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万事以宫规为先!不要什么都依着自己的小性子。否则,母亲即使在府中,也是会担心的啊。”
姜念念则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母亲,你就放心吧,女儿什么都会听您的。还有呀,母亲若是不保重自己的身子,女儿一样会担心的。”
一时间,国公夫人身形顿了顿,悄悄抹了抹眼睛,复又抬起头来,温笑道:“臣妇都记得,如此,臣妇便拜别宸妃娘娘了。”
姜念念点了点头,让贞玉送国公夫人出宫去。
她就站在窗棂跟前,瞧着国公府的马车逐渐消失在宫道的尽头,融成了一个点。而这宫城呢,还是一日复一日的雄伟、巍峨,拥有着这般富丽的表象。
但是,一想到国公夫人最后所说的话,姜念念心里却觉得堵得慌,本能有些丧气。不由的,心里许多念头浮现在脑海中,她又想到了一事,便是顾长卿所说的话。
——要想不遵从这些规矩,便只能成为凌驾于规矩之上的人。
而丞相府独一无二的大夫人,便是这朝中绝无一人敢动的人。
……姜念念忽然想到,这是不是大腿在引诱她的意思呢。(?)
48。第48章
接下来的数月中; 后宫中倒也相安无事; 而在几个月后,前朝那边却出了岔子。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之声势。
短短几日; 长安侵地,边州时疫,而户部侍郎宋安为免追责,竟对今上谎报时疫的人数; 并将此事全部推到了京兆府尹的身上。如此这般官官相护,互相攀咬; 不过几日之内; 丞相府已出手拔除了好几个难以逃脱的当事官员。
要知道,长安城可是天子脚下; 又岂容他人放肆?
而人尽皆知,户部侍郎宋安可是陛下一手提拔; 丞相这般; 岂不是在打陛下的颜面?这件事在朝野中引起了巨大的波澜,要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丞相几次三番做出这般违背陛下心意的事,看样子是仗着手中的权力,早已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了啊。
前朝的这些事情; 自是从不能传入后宫来的; 但是徐芷妤却将这件事告诉了昭阳殿的宫婢。当今的朝野上; 君臣关系持续恶化。
虽说徐芷妤动机不纯,姜念念心里则是猛然的跳了一下。
她担心的倒不是顾长卿惹恼了男主,而是旁的,关乎顾长卿的。
在小说里面,这件事情只是丞相府、与当今陛下君臣关系激化的铺垫。
虽然小说里面只是一笔带过,但姜念念却想起来一个情节。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过几日之内,丞相府就会遇刺。
谁也不知这是出自谁手,是底下惶恐丞相追责的官员,或是早已对丞相不怀好意的门阀贵族,甚至于是……当今陛下。到小说坑的时候,却也不曾完全点明,至于真相,姜念念就更是不可考了。
紧接着,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拽住,猛然的沉了下去。
她觉得,即使她能断定顾长卿最后也不会怎么样,肯定不会有人敢动丞相府分毫,顾长卿能加倍还之的手腕。但她自己还是应该去提醒一下他的,毕竟剧情已经改变这么多了,若是事态超出她的预计,又将如何?
对丞相府那边,姜念念犹是放心不下的。
就算是只是前去提醒一番,只要他能避开最终的祸事,只要身体不受伤了,就是好的。
……
两日后,便是宫中得重阳宫宴,此宴是表示陛下对太后事母至孝。因而负责后宫事宜的是徐芷妤,也是太后亲手将这件事交给嘉贵嫔的。而姜念念却派人告知徐芷妤,抱恙不参加。
对此,贞宁犹有些担心,“……娘娘,自从您与丞相大人的流言传出,宫中说您与太后不睦道传言便多了许多,奴婢唯恐……是想挑拨您与太后的关系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您却仍一意孤行,不去参加重阳宫宴,当真妥当么?”
姜念念却眨眨眼说:“我本就与太后不睦了,所以,正好不想去冲撞太后呀。”
贞宁皱眉:“……这又是何道理?娘娘您,未免也有些太任性了。”
姜念念却没再说什么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就要趁着重阳宫宴的当儿,借口溜出宫去。正因为与太后不睦,这般,才能名正言顺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姜念念又前去拜托了雅贵嫔,扮作雅贵嫔母族的小姐。拿了雅嫔宫中的腰牌,这才借着夜色随雅嫔大宫女偷溜出宫去了。
身为妃位,她原也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不必如此这般麻烦。只是上一次丞相公然将她带出宫去,着实惹人注目了些,所以为了回宫以后小命得保,她必须得小心谨慎些。
重阳之夜的丞相府,却是与宫中大不相同的。
长安侵地,边州时疫,桩桩件件,无不是牵动人心的大事。便是有名有位的朝廷命官、陛下亲自提拔的心腹之臣,被罚得也足够多了。追责以后,菜市口的血都铺了薄薄的一层。
这些都是要上报丞相府的,有些甚至是顾长卿亲手裁定。
因而长安城中再度有不知多少流言流出,只道当今这位丞相心性凉薄,枉顾君臣名分,借此机会打压异己。
即使是重阳夜中,丞相府前也来了不少前来求情的官员,他们或是与获罪的官员同为朋党、又或是有同僚之谊。顾长卿却唯独皆是不见。
因为正门实在惹人注目,于是姜念念选择的却是从偏门而入。她带着丞相府的玉佩的,谎称是丞相的客人,那些下人见姑娘身份尊贵,忙不迭的便迎进府里去了。
这个时辰,大理寺少卿吴庸辰也是正在丞相府的,正预备将这件案子的案卷全权交由丞相,再呈禀有些关于此案的事情。
下人道:“丞相大人尚有政事在身,请姑娘先去偏厅喝茶。小的这就去告知丞相大人一声。”
姜念念则道:“没事,我等你们家大人便是。”
当然她是不能等这么久的,毕竟,宫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若是被人发现,她独自一人前往丞相府,不知又要引起多大的波澜和议论呢。
彼时,大理寺少卿与丞相二人是在书房交谈的。倏然间,便听闻外头的园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有人在拨弄花枝。
顾长卿顿了一顿,示意吴大人先不必说,便向外头望过去。
今夜是重阳佳节,远处长安的高处都是点着灯火的。幽微,朦胧,齐聚在一起,有一种醉人的美感。
而少女就裹着一身云锦披风,轻飘飘的,就站在树梢下的青石板路上。身形婀娜,腰身娇软,竟如同园子里的蒲柳一般。
从书房的窗棂这边望过去,只能瞧见那姑娘的小半张脸,却已是宛如碧玉,美得惊人。
大理寺少卿吴大人也瞧见了,顿时脸色微变,唇边立时有些淡淡笑意,恭谨道:“丞相大人,若是下官今日来的不是时候,便择日再来便是。请大人定要保重身体,这件事情,下官往后再说。”
顾长卿低咳几声,却淡淡的道:“你先不必走。”他顿了一下,才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外头那人,我也不知是谁。”
外头的小丫头听到传唤,立时便进来了。
顾长卿问:“今日可有客人来府上?”
小丫头遂道:“是,方才确是有一位姑娘,拿着您的玉佩,说……是您的贵客,今日就要见到您。”
顾长卿这才明白了,苍白的面容难得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是微微颔首:“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丫头却问:“当真是大人您的贵客么,奴婢要不要请姑娘入内室来?”
顾长卿却是不语,看来没有立即去见她的意思。
而吴庸辰却是有眼力的,低声道:“丞相大人的玉佩从不轻易示人,便是您的朝中亲信也从未有一人见过真容,今夜之事,下官自是不敢打搅的。”
顾长卿也就淡淡的点了下头:“既是你急着走,我会让管事送你出府。”
“谢大人。”那吴庸辰若有深意的看了姜念念一眼后,行完礼,便恭谨的退出了内室去。
待到吴庸辰退出府邸,这府中便是在无一外人了。顾长卿提及茶壶,才往园子里去了。
而姜念念却以为,待到顾长卿与那位大人谈完朝政,势必已有些晚了,便在园子里胡逛。
园子的假山旁边,摆着的是几块雕工精致的昆仑玉。
姜念念微微睁大了眼。
这昆仑玉浑然天成,宛如冰雪,应是只有昆仑山上才能寻到的玉料打造而成。所以价值更是斐然,更何况是成色这般自然的。
这个顾长卿,府中该是有多富有,才能到如此地步啊。
真是极美。
姜念念心里暗中赞叹了一句,便不由自主的捧在了手掌心,细细观摩起来。
——她之所以认得,倒不是因为小说里的描写,也不是因为价值连城,而是因为此玉颜色实在漂亮。若是放在现代去,则必定是一般人倾家荡产也难见一面的稀有之物。
顾长卿来的时候,便正看见她将他的玉牢牢攥住自己的掌心里。
“宸妃娘娘,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停在她的身后,眼含笑意,言语却是轻淡极了,“娘娘既换装也要出宫,难道你专程到丞相府来,便是来当贼的么?”
听到这话,姜念念的心里猛然跳了一下!转过身后,瞧见近在眼前的这张脸,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下来。
原本来说,丞相府中的东西她也是不该随意动的,可如果不是当时对此玉爱不释手,一时忘了神,她也绝不会拿起来的。
眼前的小姑娘脸只有巴掌大小,借着夜光的余晕,面若桃花,清丽如一株出水芙蓉。
她立即将玉放下,才紧绷着小脸,淡淡的说:“丞相大人或是有所误会了,本宫只是觉得,丞相大人与本宫的品味颇为相近,实是难得,方才多看了几眼。”
顾长卿的眼底清冷如薄雾,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正双手环胸,安静的注目瞧着她。他怀中抱着的,则是才沏好的香茶,还散发着淡淡的幽微的暗香。
“宸妃娘娘,过来吧。”他也没有再继续追究美玉的问题,为避免旁人打搅,并让人退了出去,在外守着。
下人悄悄过来,在湖边上的亭子里点了灯,豆大的烛火瞬间映射在旁边的湖泊之上。波澜轻微,几尽清透,这样的情形,安静、美好到了极致。
“若是娘娘当真是喜欢昆仑玉,臣倒有两个法子。”顾长卿将茶水斟满,眼帘微扬,微笑着,缓缓的道:“臣可以将一块玉送予娘娘,或是,整个丞相府。娘娘选什么?”
49。第49章
姜念念:“……”
“……选择昆仑玉; 或是丞相府。”
姜念念怔怔的看他一眼; 一颗心仿佛骤然被捏紧了些。
这难道还需要选择吗。(?)
若是拥有丞相府,自然也是拥有这些玉的了。不仅如此,她还有了或许宫中也寻不到的奇珍异宝; 甚至凌驾于皇权至上的显赫权势。
姜念念先是小小的心动了一下,紧接着,却又觉得一丝暖暖的烫意缓缓从指尖爬上来,最后蔓延了整截脖颈。她顿时飞快的收回视线; 极生硬垂下了眼睫。
连她手中捏着的这般稀世的玉种似乎也变得硌人起来!
顾长卿是什么人,他的算计比谁都深; 朝中甚至无人能敌; 会这么轻而易举将丞相府拱手相让吗?
饶是如此,她也觉得顾长卿实在有些奇怪。原主说到底; 也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值得位极人臣的顾男配这般投桃报李、借花献佛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但她却也没有将心里的千念百转表达出来,苍白精致的小脸仍旧绷得淡淡的。
“怎么; 这个问题; 娘娘难道还需要思考么?”顾长卿似笑非笑,端起了青玉茶盏来,放在嘴边; “娘娘要喝什么,西湖龙井或是碧螺春?”
“砰”的一声,姜念念有点回过神来; 将这昆仑玉放在了桌案上; 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才轻声道:“……丞相大人; 本宫其实真的无意觊觎你的东西,你也不必误解本宫的意思。”
她可真的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啊。_(:з)∠)_
顾长卿冰白的唇边笑意更深,缓了缓,方问道:“我知道,娘娘并非是觊觎臣的东西,只是臣如今有心赠予娘娘,绝不反悔。”
姜念念又反问道:“若真如此,若大人当有心赠给本宫,本宫便是……选丞相府又如何?本宫自知丞相大人在朝中的威望,本宫又身在后宫。如此以往,本宫岂不是可以与大人,睥睨整个朝野了?”
她这话说的轻飘飘的,仿佛……也有些可有可无的意味。
但姜念念心里知道,她却是铆足了劲儿,按压住自己内心深处的微妙,才这样同顾长卿说话的。
她其实只是想看一看,顾长卿会怎么反应,又会如何选择。方才说的那一番话,是不是只是玩笑罢了。
但是,姜念念的心里也很清楚,像顾长卿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虽待她好,却也许是不会将旁人真心放在心上的。否则,他当初便不会将自己的亲姐姐亲手送入冷宫,断绝了自己家人在朝中的全部根基了吧?
顾长卿敛下眸,去查看香炉上的热水是否烧好了,这才颇有深意,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已选了这相府,那娘娘日后,可要记得这句话。”
他的言语分明是极冷淡的,一字一句,听上去却又有些较真的意味。
那双眸子的颜色也同往常一般的颜色,淡如琥珀,宛如寒冰,“可不要日后臣同娘娘兑现之时,娘娘却反悔了,或是记不得了。”他的眸色很深,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微芒,唇边却又是隐隐约约含有笑意的。
姜念念却觉得,除了在人前的模样,顾长卿或许真的有另外一面。她连一时还回答些什么都忘记了。
她当然是不会忘的。
此时,外头却有管事进来了,这座亭子,原本是非丞相之亲信不得入的。而管事又见上次与丞相大人一同回府的宫中娘娘来了,着实吃了一惊,慌忙行了礼,才俯身到丞相跟前。
姜念念一时间竟觉得,如今这管事瞧她的眼神,已然如同一介秽乱宫闱、祸乱朝政的妖妃了。→_→
那管事却低声禀道:“大人,刑部那边方才给大人传了消息过来,说前户部侍郎宋安大人的罪名已定,欺上罔下,枉顾百姓性命,因而,径直发配南州。刑部尚书大人,专程来问大人是否妥当的。”
顾长卿眼睑轻轻垂着,苍白俊美的面容却是一丝波动都无,喉结上下微微一滚,声音更是极为冷淡:“我知道了,就这样罢。”
管事却没有立即退下,站在原地,面上反倒露出些许难色,“尚书大人还托小的转告大人说,宋安到底是陛下亲自提携的人,还与您的父亲长广侯尚有交情,径直发配南州,……责罚是否过重?”
南州位居大邺极北,是何等荒芜之地。听闻以蛮人居多,宋大侍郎一介细皮嫩肉的公子哥过去,自是只有吃苦的份儿。
顾长卿则淡淡反问道:“你是要给他求情么?”
管事立即跪下,“小的不敢!”
他沉寂许久,似有些问难,终于道:“可是大人,您处处与陛下作对,在这朝中便是举步维艰。小的只是为大人着想……想必,尚书大人也是这般所想的啊。”
顾长卿若有若无的瞥他一眼。
管事是他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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