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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奋斗日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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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凝知道自家夫人今日便要入宫参加除夕宫宴,丞相大人也是嘱咐过的,给夫人的身子保暖最重要。于是便给夫人挑了身暗红丹纹深衣,外罩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既不会太过惹眼,符合朝廷命妇的身份,除此之外,且不会失了丞相府的端贵之气,叫人觉得夫人轻视了宫中的夜宴。
“丞相大人说了,大人虽不在宫中,可也是知晓宫中所有事的。断断不会叫您受了半点委屈。”
姜念念弯唇,眼底浮出丝丝光华,才轻轻说道:“他总是这般,一点都放不下心来,还当真以为我只是个小孩子么?”
香凝一面替夫人系好斗篷的带子,笑意却是更深了,“大人这样细心,还不是因为疼惜夫人的缘故。外头的人,又有哪个不羡慕大人与夫人您鹣鲽情深的呢?想必便是宫里的人,因着丞相大人的缘故,也是不敢怠慢夫人半分的。”
每每提及夫人与大人情深,大人专宠夫人一人,香凝这小丫头的眼底,就也总有些骄傲的意味。
姜念念勾了勾她的鼻子,轻嗔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饶是面上如此说着,但是姜念念的心里面,却总归是不平静的。
徐芷妤的性子,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可是生命力顽强的女主,顾长卿又是她看上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叫她安宁?恐怕这宫宴里面,徐芷妤也是早做了准备的。
……
站在宫中长长的甬道上,宫阙还是这般富丽。又因着除夕的缘故,临近夜幕,宫墙下无不是挂着红灯,景致温温柔柔的,倒是与这素来冰冷的地方格格不入了。
除姜念念以外,还有许多朝廷官员的命妇也在此处等候着。
姜念念方一下马车,便能感觉到四处汇聚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眼光。带着些忌惮、钦羡,以及小心翼翼。毕竟,丞相府在朝中的地位,到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谁也不敢冲撞了这位丞相大人极致宠爱的新妇。
——难道,这便是陛下的那位昔日宠妃,丞相府独宠的正夫人姜氏?瞧着这张美人面,她们便已是心照不宣,明白了大半,勾人如斯,难怪丞相与陛下都把持不住呢!
那些命妇忌惮她,姜念念倒也不会主动迎上去,同她们拉近关系。只是这时,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声音,“念念,当真是你?”
姜念念回望过去,原来陆雅贵嫔,现在已是雅贵嫔了。她眼眸一弯,笑着问道:“姐姐怎么出来了?”
雅贵嫔疾步走过来几步,握住姜念念的手说:“我听说今日你亦要入宫,所以才专门来接你的。念念,我是真没有想到,大人他会准你入宫。”
……毕竟,姜念念的身份,到底如此微妙。若说是在宫中遇见陛下,太后,嘉妃,都是叫人不自在的。而以顾长卿的性子,但凡是他想要保护的人,自然是会保护得极好,绝不会给旁人一丝一毫的机会。
姜念念却低着眉,温声说:“你放心罢,他都是知道的。我已是他的妻子,总不可能在丞相府躲一辈子罢?”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带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本就是极精致的美人胚子,便是雅贵嫔一介女子,心里也是不由软了大半。她微微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说:“见到你,我便知道,大人与你定是极好的。如此,我也可安心了。”
纵使因为姜念念原先的身份,在朝野内外,确是会有万般非议,却也分毫伤不了他们的感情。姜念念能离开皇宫这个大牢笼,真的太幸福了。
对于陆雅嫔的话,姜念念自然不会否认,眉眼间染上些许淡薄的羞意,才低低说:“……是。”
虽短短一个字,可是为人新妇的小女儿心思却早已是掩不住了,温柔娴静得如水一般。
然而正在此时,那边传来贵人交谈的声音,原是裕贵人,她正陪同着徐嘉妃经过此处。
然而,目光触及姜念念的身影时,徐芷妤的脸色已有些端不住了,咬住了牙根。而何襄容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自然是全然知晓了姐姐的心思。
“……姐姐,无事。”何襄容低低提点:“如今您是嘉妃娘娘,她不过是朝廷命妇罢了。”
朝廷命妇?徐芷妤抓住她的手,堪堪冷笑一声。便是这正一品丞相夫人的位置,可比宫中多少嫔妃主子都要尊贵多了。
这时,姜念念却也瞧见她们了。
“嘉妃娘娘,裕贵人。”娇俏精致的下颌逐渐收敛起来,姜念念只微笑着问道:“多日不见,不知娘娘近来可好?”
在宫中夜灯的余晕下,少女的这张面庞,除清丽妩媚之外,却更不失几分傲然,倒是让徐芷妤觉得,如今她才是位尊之人一般。
姜念念心里明白,这一次入宫,徐芷妤是一定会盯着她的。所以,还不若主动同她们说上几句呢。免得各自怀揣着心思暗中猜忌,当真不辛苦么?
徐芷妤动作一凝,这才朝这边走过来。
见着嘉妃娘娘与裕贵人来此,那些朝廷命妇们无不是恭谨的行礼请安。毕竟,姜宸妃离宫以后,陛下后宫凋敝,放眼望去,竟就是这位嘉主子的前程最为锦绣了。
徐芷妤却是没理她们,勉力一笑,才道:“本宫自是极好,只是,已有许多日不见丞相夫人。想必与丞相大人在闺房之中,相处得也是极好罢?所以丞相大人才会心心念念,将你藏起来,竟是连我们也不能瞧上一面。”
此言一出,姜念念唇边的笑意却也不由收敛了几分。周遭立着的,都是有教养的贵夫人,女主身为妃位,却径直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面么?想来,她心里也真的是恨得苦了,这才口不择言,宁肯自损八千,也要给她当难堪。
姜念念却是并不会如了她的心意,缓缓眨了下眼,才低眼,轻笑说:“我与丞相大人素来鹣鲽情深,大人自然是舍不得我走的。况且,我也舍不得大人呀。”
徐芷妤脸色骤然都变了。
姜念念却是直勾勾瞧着徐芷妤的眼睛,继续说:“——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嘉妃娘娘乃是陛下的宠妃,怎的,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起闺房之事来?岂不觉得伤宫中的颜面,还有国体?”
徐芷妤咬了一下牙根:“可你不也说了么?”
姜念念似笑非笑的回答她说:“我说,也只是为了回答嘉妃娘娘的话,我与丞相大人本就夫妻情浓,恩爱非常,又何必隐瞒呢?”小姑娘莞尔一笑。
她心里知道,徐芷妤最恨的,无非就是顾长卿对她分毫不留情面,却对其他女人情深罢了。
既然她想这样要叫自己难堪,那她……也只能刺破徐芷妤这层可怜的自尊心了。
一报还一报,她也是不会心软的。
果不其然,徐芷妤面上虽未有大的变化,但是姜念念却瞧见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最终深吸一口气,终是狠狠抓紧了衣裳。
想来她一往情深,求而不得,心中也是疼的。姜念念的眼底变冷了些许。
“夫人身娇,丞相大人独宠你一人,此事自然无人不知。”徐芷妤堪堪一笑,才恨恨道:“……只有如此,才不枉当初,丞相亲自向太后请求,赐你归家的一番心意啊。”
何襄容见姐姐如此,便也猜到了,她心中有多痛。这姜氏都已不是妃子了,却还是这般娇纵无礼,不给人留情面,简直就是跋扈到了骨子里。何氏随即冷淡一笑,才说:“丞相夫人也当真是不知羞,夫人好歹也曾是陛下的娘娘。即使丞相如今真是独宠你一人,也不该拿到宫中来说。怎的,夫人却也这般口不择言么?”
还未等姜念念开口,陆雅嫔却是嘴唇一动,缓缓打断了她:“……裕贵人所言,更是好生荒唐,当初之事,也是丞相大人一手钦定。裕贵人对此有异议,难道也是想拂了丞相大人的颜面么?”
何襄容瞪她一眼,“我自是没这意思,贵嫔娘娘勿要血口喷人。”
她心里清楚的很,即使她在这后宫中如何得脸面,却也毫无家世倚仗,是万万不敢冲撞到丞相府身上的。
可是,见着姜氏一脸悠闲笃定、气定神闲的模样,那张狐媚子的脸就这般居高临下的瞧着她,何襄容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被狠狠踩在地上,且再度碾碎了,竟是如何都缓不过劲儿来。
这个时候,却有长乐宫的嬷嬷前来通禀说:“各位娘娘,夫人,太后有旨。说陛下与太后都已在宣室殿内安置好,请娘娘与夫人尽是快些过去才是。”
撞上这场闹剧,那些朝廷命妇也已是自觉尴尬,再也待不下去。辞别了几位娘娘,也忙随着嬷嬷,结伴往那边去了。
徐芷妤敛下了眼底的一丝微芒,带着些恨意的瞧了姜念念一眼,却勾唇,柔婉道:“既是太后娘娘吩咐的,我们还是快些过去罢。妹妹,你又何必同丞相夫人争辩,无非都是白费唇舌罢了。”
可是,在徐芷妤心里却不是这般想的。既然今夜宫中,丞相不在此处,难道……还有人可以保护姜念念吗?
她仗着顾长卿撑腰,可以把她与何襄容踩在地上,那太后呢,陛下呢,难道也因丞相不敢动她分毫么!
75。第75章
华灯初上,除夕夜的宣室殿中挂了琉璃宫灯。影影绰绰的; 迷离的灯火透着灯罩漏出来; 映在大理石地面上,无处不是昭示着天家的富丽堂皇。由前头的宫人引着; 一行人被带入宣室殿边侧的暖阁阁楼上。
司乐坊的人早已在这儿候着了,只等着太后下旨,除夕夜宴便可伊始。但在姜念念进来的时候; 只觉得在这宫中,无数道目光都骤然汇聚; 有些挠人。
“丞相夫人,您今日竟然来了。”见着她入内; 首先发出低呼的大理寺少卿夫人余氏,她随即掩唇笑道:“都怪我们家那位不曾提前告知; 我都没有为夫人留备下厚礼。”
众所周知,大理寺少卿是丞相府的心腹,因而与丞相府的关系也算得上亲密,在这样的场合; 即使余氏与姜念念热络几句; 也是合乎情理。
要知道,自新婚以后,丞相大人金屋藏娇,便是满朝文武无人不知的事情。而今日宫中夜宴; 丞相竟会准自己这位新夫人前来示于宫中人的眼前; 自然是叫人觉着惊奇的。
只是余氏这声音不轻; 却引来了太后的注意。太后瞧见这小姑娘,随即脸色一变。“……她怎么来了?”
齐嬷嬷亦不明白,“老奴也没想到丞相夫人会入宫,老奴还以为,丞相会藏她一辈子呢。”
太后皱了皱眉说:“那尽量不要让陛下瞧见她,否则,又不知会勾起陛下什么心思!”
齐嬷嬷侍奉主子多年,自然是明白太后的意思,给身后几个婢女递了递眼神,便悄然退了下去。
姜念念跪坐在命妇之位的上首,只莞尔笑道:“余夫人所言差异,我既是丞相正妻。今日除夕,太后娘娘恩慈,在宫中宴请娘娘与朝廷命妇,又哪里有不来的道理呢?若是不来,岂不是叫别人非议丞相大人。”
徐芷妤在一旁静静听着,眼底的讥诮之意却几乎都快要溢出。他们倒是恩爱!她手指紧紧掐下一颗葡萄来,却又无法掩饰自己心头的不平。
余氏听着姜念念的话,却压低了声音说:“可夫人的身份……却到底是引人注目的,夫人若是在宫中出了什么岔子,丞相大人也难免挂心。”
姜念念唇角微微翘起一点来,只低垂下眼,握了握余氏的手,轻轻说:“你又担心什么呢?我总不能叫大人为难一辈子,自己也是该有些准备的。”
瞧着这殿内的情形,余氏面上却仍有些担心。要知道,按照姜氏的身份与美貌,她所到之处,焦点恐怕就不再是陛下与太后,而是她自己了啊。
果不其然,旁的命妇们,一瞧见这位貌美绝伦、又素来神神秘秘的丞相少夫人亲至,无不露出讶然之色。大殿之内,议论声便立即是不绝于耳。
不过,过了好一会儿,昭帝才处理完政务过来,众人行礼,他自然是不曾察觉姜念念的。而姜念念却既不惹出风头,也不露怯,举止得体,也很难引人注意。
徐芷妤可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身为如今的后宫第一人,坐在陛下边侧,给昭帝倒了些酒,便柔婉笑道:“ 今年除夕,楚王与姜姐姐都从廊州回来,太后也在宫中,今年便是难得大团圆了,臣妾恭喜陛下了。”
昭帝“嗯”了声,一眼没有看过去,却淡淡说:“今年,嘉妃备这宫宴辛苦,有心了。只不过……就算是都聚齐了,却总有些人是不在这宫中的。”
徐芷妤察觉到昭帝脸上片刻的微怔,则是一笑,抚了抚发间碧玉镶嵌珍珠的如意钗,低低温柔道:“陛下话里有话,也只有臣妾知道陛下的心思。只是,陛下有所不知,便是您许久未见、却又心心念着的女子,也入宫了。”
昭帝薄唇紧抿着,神情却微微一冷:“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徐芷妤只是微微一挑眉,放下手中的酒樽,这才轻轻垂下眼去:“臣妾哪里敢欺瞒陛下?您且仔细看一看,就在今日,丞相夫人是否入宫了。就知道,臣妾是否胡说了。”
她心里很清楚,姜念念既已是丞相夫人,便不会再时常入宫了。陛下又有这么多想说的话同她说,更何况他身为君主,大抵已是自由自在惯了,陛下是一定会去找她的。
到时候,陛下若真的这么做,那么,不仅姜念念是会引起太后的忌惮,而且,她或是会伤了顾长卿的心,再者,引起他的疑心。其中无论是什么结果,对她来说,都是好的。
徐芷妤说这话的时候,面上仍旧是端着宫妃气度,微微笑着的,温婉、和顺丝毫不变色。然而在袖口底下,玉白纤细的手指却终于是逐渐握紧了。
……她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让顾长卿看清姜氏的真面目,看清他终日护着的,不过是一个祸水罢了。对于一个性子冷淡,却有占有欲的男人而言,难道不会从此恶了她么?
昭帝听闻了徐芷妤的话,目光这才懒懒抬起,向周围环视一顾。当他瞧见右首坐着的少妇时,俊美冰冷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异色。
“她竟然来了。”昭帝怔然片刻,嘴唇一动,眸色却迅速低沉下去,喃喃重复了一句,“……她竟然还敢回来。”
当初姜念念身为宫妃,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丞相苟且,如今竟然还敢代着丞相府来参加宫宴,他从未见过姜氏如此之张扬。难道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么!
不知怎的,昭帝就只是单单瞧着那张脸,心里面便是蓦然一热。紧接着,就扯出一丝钝痛来。
徐芷妤的唇角,却是自始至终噙着微笑:“臣妾侍奉陛下,自然事事该以陛下的心意为先。这位丞相夫人,再如何被丞相大人捧在手心里,也都是陛下您的臣子罢了。臣妾知道,您素日里这般念着,还有话对夫人所言,所以,臣妾才特地来提醒陛下的。”
昭帝“嗯”了声,眼眸只微微眯了一下,便向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彼时,内殿之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光影重叠着。而这个少女,他曾经明明是极熟悉的,可现在远远看着,竟一时觉得有些恍惚。
余氏察觉到明台上向她们投过来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炽烈,心里面怦然一跳。拉了一下姜念念的袖子,才沉声道:“夫人,陛下……像是瞧见您来了。”
姜念念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指尖轻微收拢,却没有向明台的方向看去。她唇角弯了弯说:“夫人也不必提点,莫不是我入宫,还能瞒着陛下不成?”
“可……”余氏看上去显是有些着急,可若是陛下对丞相夫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那可怎么办才好?
姜念念扯了一下裙角,却没有抬眸,淡淡的说:“这是在宫中,他又是皇上,难道……他竟是想要旁人非议么?”
“嘉妃。”在同时,昭帝忽然唤了声。
“陛下,何事?”徐芷妤端着笑意问道。
他说:“朕现在找丞相夫人有事,等会儿太后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
徐芷妤按捺住心中几分喜意,面上仍旧是温婉得体,“——陛下放心去罢,臣妾必不会叫太后知晓此事。”她屈身道。
待到昭帝吩咐内侍过去唤姜念念离席,徐芷妤望着昭帝的背影,隔着宫烛,终是露出一丝冷笑来。
果不其然,昭帝还是对这张脸念念不忘。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夜里,姜氏身为臣妻,勾引陛下,背负上祸水之名,顾长卿是不是……一定不会再原谅她了?
宣室殿中的歌舞如常,那些宫妃之间,说的话也逐渐变多起来。
“嘉妃姐姐近来颇得圣宠,除夕夜宴又办的叫太后满意了,姐姐可想着,要更进一步么?”何襄容过来跪坐在徐芷妤身边,笑着问她道。
徐芷妤懒懒倚在金丝软垫上,手里端着半杯酒,瞧着这殿内的莺歌燕舞,神情却是冷淡的,“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你以为本宫的心思还能在所谓的位分上头?皇权式微,身为嫔妃,又能如何。”
何襄容轻笑一声:“可惜啊,姐姐,所有事情都已成了定局。妹妹同姐姐一般,不喜姜氏,却也拿她毫无办法。毕竟,她可是丞相夫人,她的身边,都是丞相府保护的人。”
她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提点徐芷妤罢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人都能看清姜氏在丞相心中的地位,若她一意孤行,是有可能反误了卿卿性命的。
徐芷妤指节在杯盏上无意识带着圈儿,片刻后,只是冷笑道:“谁说的,都已经成了定局?她既然要靠顾长卿的心意,那本宫,便将这份心意毁了便是!”
说话间,杯盏中的酒水却不小心被泼出去些许,映在大理石地面上,尤为刺眼,仿佛竟能刺穿人心一般。
“嘉妃这是什么了?”这时,正巧太后接受完众太妃觐见,朝宣室殿这边过来了,见嘉妃端着酒出神,便道:“难不成,是有什么心事?”
徐芷妤这才回过神来,面上恢复温婉笑意,起身行礼:“臣妾拜见太后。臣妾无非是在与裕贵人说话间,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
“哦?”太后方问:“又出了什么事,出来听听罢。”
不知怎的,今日在她心中,总是萦绕着几分不安。原本是除夕佳节,这儿的气氛,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徐芷妤扶太后坐下,才缓缓的说道:“太后有所不知,臣妾方才酒醉,出去透透气时,便不由走到了昭阳殿去。这也便罢了,只是……臣妾竟在那边看见了陛下,正与丞相夫人说话,身边毫无一人,看陛下的模样,竟是极为舍不得一般。”
说到后面的时候,徐芷妤察言观色,已察觉到了太后脸色骤变。她心头一笑,却继续说道:“——原本这是陛下的私事,臣妾也不敢过问。只是臣妾想着太后素来心系陛下,恐怕是不准下头的人这般荒唐的。跟何况,她如今还只是一个臣妻呢?思来想去,臣妾也便只能同太后娘娘一说了。”
太后声音一厉,“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徐芷妤却镇定的道:“臣妾断不敢欺瞒。并且臣妾记得,陛下并不知今日丞相夫人会入宫,可为什么又会与她出现在昭阳殿?想来……或许是姜氏不顾陛下,主动引诱,也未可知啊。”
太后紧抿着唇,听到这句话时,脸色终于全然阴沉下来。
一提起姜念念她就生气。如今已经如了她的愿让她脱离宫中,不再是陛下的嫔妃。可她竟还不知足!分明知道陛下对此事耿耿于怀,却敢还跑进宫引诱陛下。难道,当真是要把宫中搅得鸡犬不宁,才算好么!
顾长卿也当真是糊涂,竟也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徐芷妤却不轻不重的,悠悠添了一句:“太后,您若是怀疑臣妾,不妨与臣妾同去昭阳殿,一看便知了。您也可及时劝阻陛下,不叫陛下此举落人口实啊。”
太后闭了闭眼,没有出口拒绝。徐芷妤明白,太后的意思,是已答应她的请求了。
……
自从姜念念离宫,这偌大的宫中,便再也没有宸妃这个人了。这个人的名号,连同着所有相关的事迹,都成了封锁的禁忌。更不必提昭阳殿本身,也已是一座徒有其表的空城。
昭阳殿虽与宣室殿距离不远,素来是宠妃居住,却也是冰火两重天的境地。那边宣室殿是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而这边上的昔日宸妃宫中,却是冷清得只剩下月色了。只是还剩着一些精致的器具,控诉着自己的主人当年有多得恩宠。
徐芷妤引着太后往这边走,为着皇室的颜面,她们并没有带什么侍从,便只有随身的几个宫女随行。
再说姜念念,听到男主唤她出去的时候,心里面原本是不想理会。只不过,唯有一事,她现在既然是代着丞相府入宫,若就这样拒绝男主,明日就传出丞相夫人娇纵犯上,丞相一味包庇的传言来,若是,再牵连到丞相府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她也便就出去了。左右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男主若是想不明白,那她再说一遍就是了。
昭阳殿的小径上月凉如水,一个宫人也无,姜念念再度走到这儿,景致也都是熟悉的,却也有些唏嘘的意味。
昭帝走在前面,背影孤绝,又是沉默。姜念念都有些无言,距他有一些距离,才说:“陛下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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