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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科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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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农村里一般的做法,坐北朝南的三间正屋自然是要留给张成才老两口,东边两间就给大房和三房,西边两间分给二房、四房,张传翠和张传云分别住在主屋旁边两个耳房里。
在张皓文的强烈坚持下,张传荣提出西南角盖一间单独的茅房,鸡窝改成鸡棚,盖在院后,要是搁到以前,吴老太太绝对会阴阳怪气问他为什么这么讲究,不过现在,一家人没有任何异议就一致通过了。
张皓文此时正在山丘上继续采摘令人强身健体的淡红色果子,最近家里人体力消耗太大,他不得不抓紧时间多炼制一些让他们能够保持旺盛的体力的灵水。
对了,回到家里之后,他还从空间中带出去两枚鸡蛋,然后告诉张传荣这是他在铜鼓岭捡的。张传荣虽然疑惑,却没说什么,就让他和二丫把鸡蛋放到鸡窝里孵着去了。
如今,鸡蛋已经孵化,虽然这两只瘦小的鸡仔一孵出来就受到了吴老太太的鄙视,但当吴老太太听说这蛋是张传荣从山里带出来的时候,她马上闭上了嘴,一句话也没敢再多说。
又过了几日,王老大在村里头前前后后的张罗了起来,据说教书先生已经到了,现在就住在学堂后头加盖出来的那间小院里。张皓文心里好奇,头天晚上就拉着张传荣问那先生是什么来历。
张传荣告诉他,先生姓韩,名叫韩景春。是永乐十二年的秀才。这些年一直在县里坐馆教孩子们开蒙识字,又因为字写得好,常在彭知县帐下做些抄抄写写的事情赚几个钱。如今年纪大了,想找个清净的去处,正好梁管家说起乡下需要个社学先生,彭知县就把这韩秀才派到天赐村来了。
临睡前,二丫羡慕的研究着张皓文的书篓,李氏则抱着他轻声嘱咐道:“宝儿啊,你还小,去听听就好了,别累着了自己。”
张皓文心里充满了期待,不过同时也有点忐忑,虽然他有空间,有灵水,有那些瓶瓶罐罐,但科举对他来说可是个陌生的领域。如果先生教得好,那他学起来就能事半功倍,如果是个严厉古板,学问平平的老头子……张皓文叹了口气,那他也只能先凑合凑合,等自己长大点再想办法啦!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张家小辈这几个兄弟就被大人从被窝里拽出来穿戴整齐——簇新的对襟蓝布袄,长短正合适的裤子,领口上还绣着如意云的花边,四个小子齐齐站成一排,准备去上学了!
看起来,王里甲的工作做得很到位,村里头除了实在家里穷的叮当响,吃不上饭的,差不多每家岁数合适的孩子都被父亲兄长领着,往这间曾经是观音庵的学堂走来。
学堂的门口,站着一位个子高高,又黑又瘦的人,他看上去五十多岁年纪,板着一张方正的脸,两道浓浓的眉毛,一双漆黑的眼睛闪着亮光,抿着嘴倒背着手,像杆子一样在大门前矗立着。村民们见了这不拘言笑的老秀才,心中又是惧怕,又是崇敬,纷纷按着孩子磕头拜师。
“不必多礼。”韩秀才韩景春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沉稳,“进去吧。”
张传荣作为一家老大带着张皓文和三个侄子拜过了韩秀才,韩秀才的目光在张皓文他们的脸上一扫而过,看到张皓文和张皓亮的时候,他开口问道:“这两个孩子几岁了?”
张皓文发现,来读书的人以六七岁到十几岁的居多。几乎没看见像他和张皓亮这么大的孩子。张传荣老老实实的指着张皓亮道:“回先生,这个小的四岁,这个大的四岁半了。”
“不行,这么小的孩子坐不住,我这里不收,你把他俩带回去吧。”韩秀才斩钉截铁的说。
“这……”张传荣犯了难,张皓亮还没准备好,他们家里人都有共识,把他带回去没人会说什么,可张皓文呢?他张传荣之所以办社学不就是为了让张皓文早点读书吗?
张皓亮听说自己不用上学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赶紧往张传荣的裤腿旁边靠了靠,低头看着青石铺成的地面,可张皓文却不干了,他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先生,我年龄虽小,但我坐得住的,您就让我进去试着听一听吧,若是我表现不好,你再让我回家行不?”
“你这娃儿怎么这么倔呀,我劝你和你弟弟,你们最好等到五岁再来。瞧瞧你这小手,现在你还不能握笔写字呢,凡事欲速则不达呀!”韩先生耐着性子拒绝了张皓文。
这怎么行?张传荣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韩先生他们和唐家之间的渊源,这时,张皓文又上前一步,开口道:“先生,你考考我吧,我虽然只有四岁,却未必比五岁的孩子笨呢。我现在写不了字,但读书认字总可以吧。”
韩先生被他缠不过,只得将他叫到一旁,说:“好吧,我说几句,你跟着读,让我看看你能记住多少。你这娃儿也别逞强,若是记不住了,就让我停下,”
张皓文赶紧点点头你,凝神站好,只听韩先生捻着花白的胡子,说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原来是三字经啊,张皓文松了口气,韩先生看着张皓文的反应,接着吟诵道:“……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村里进进出出的大人孩子们纳闷的看着这一幕,学堂的墙根底下,韩先生在对着张皓文背文章,看热闹的人越凑越多:“咦,怎么回事呀,这不是张家老大那个伶俐的娃儿吗?这位……这位就是社学的先生吧,看着可是怪厉害的呀。”
“厉害好,我家那小子像个猴似的,不是个厉害的老先生,我还怕制不住他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在这儿干啥呢呀?”
人们在一旁议论纷纷,韩先生见张皓文一直不喊停,诵完第一大段就停了下来。他喘了口气,道:“怎么样?记住几句?”
张皓文抬头冲他笑了笑:“先生,您听好了。”
第22章 入学
韩先生一开始见张皓文话说的十分流利,举止也彬彬有礼,心里对他有几分好感,本来有心收他入学,此时见他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想到,这孩子未免有些太自大了,将来怕是不肯踏下心来念书。于是他故意板起脸来,道:“小子,你可知道,读书做学问,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你若真有把握背到十句以上,你就背一背试试,你若是没有记住十句,现在承认了,我也还愿意让你入学。但你若硬要逞强,又背不出,我今天可就不能收你了。”
谁知道,张皓文冲他微微一笑,闭上眼睛,流畅的背诵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
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
……
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
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
此十义,人所同!”
“呀,背的好,背的好啊!”三字经简明易懂,张皓文的声音虽然还带着点奶气,但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动听,引得围观的人们拍起手来:“先生,这就是老张家的娃儿,这社学就是他们家出钱修的!”
韩先生还沉浸在惊讶中,听见这话,缓过神儿来,对着张传荣拱了拱手:“哦,原来你就是那位张义士,失敬失敬!你这娃儿……”他躬身轻轻摸了摸张皓文的头:“你这娃儿聪明的很呐!”
张皓文松了口气,他其实对自己能一次就背过这么多也有点意外。三字经前几句他当然记得,后面就越来越陌生了,他也是一边听这位韩先生读,一边在心中默记住的。哎呀,不知道是自己本身资质就不错呢,还是这三年来灵水的滋补,总之,有这样的记忆,他对自己的科举之路有信心多了!
张传荣忙道:“不敢不敢,那……那我就把皓文留下了。皓文,快叫先生。”
张皓文学着刚才那些孩子的样子,恭恭敬敬拱手打了个揖:“先生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好,好,起来吧。”韩景春的神情变得柔和了许多,原本他孑然一人,无儿无女,考了一辈子科举,人到中年中了秀才,本以为还能更上层楼的,谁知道呀,唉,现在五十二了,中举人为官的梦早已破灭,县城里县学、社学、私塾一家家都开的兴旺,他那个学馆好几年没考出一个秀才来,已经渐渐没人去了。
前一阵子县衙里来了位攀丹唐府的人,然后县尊就找到了他,把事情的始末对他一说,问他愿不愿意来这天赐村教书。县尊还对他说:“唐老爷的人一再嘱咐,说是那张家的娃儿天赋出众,将来说不定能成就一番事业。老兄你满腹才学,依我看,说不定和那张家的孩子正好有这么个师徒的缘分,万一他将来成了气候,你这做老师的岂不是也跟着发达了吗?”
韩景春当时就苦笑着对彭县令说道:“唉,县尊大人呐,晚生已经上了岁数,还有什么发达不发达的呢。您做父母官这么多年,可没少接济我,既然您好心举荐,我就去那天赐村便是。”
刚来到这村子里的时候,他见这村子树丛茂密,村子里头房子一栋栋窄窄歪歪,耕地也不甚肥沃,心里还颇有些失落。后来见到刚修好的学堂宽敞明亮,后面一间小院子干净整齐,心里知道这村子的人对这求学一事十分重视,对他这先生也是尊敬的,方才觉得好受了些。
如今见到了传说中的这位“张家的娃儿”,这孩子长得伶俐漂亮不说,竟然还有过耳成诵的本事呀,这他可倒真的没有想到,说不定,自己这一生怀才不遇,当不了官,就是为了能把学问传授给这个小神童的呢!
韩景春缓步走上讲台,环视一周,这些孩子虽然有的穿的破
烂,有的年纪都八九岁了,有的笔墨纸砚都没有,但他们一个个瞪着眼睛,认认真真,和县里那些游手好闲被父母送去打发时间的少爷们不一样,大概他们也知道,这是他们这一辈子摆脱“泥腿”称号的唯一的机会了吧。
韩景春再看一眼和两个兄长一起坐在最前面双眸又黑又亮闪闪发光的张皓文,他忽然间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希望,他拿起戒尺在桌上轻轻一拍,道:“尔等听好了,从今往后,你们就是这天赐义学堂的弟子,我就是你们的先生,我姓韩,名叫韩景春,字怀明。所谓先生,传道、授业、解惑者是也。望尔等从我这里,不仅能学会识字、做文章、也要好好学一学先贤的做人之道,这才是你们将来在世间安身立命的根本……”
……
斗转星移,数月的光阴转瞬而逝,天赐村的人们过完了腊月,正月,习习春风之中,原先摇摇欲坠的竹篾墙早已经被一排雪白的新墙代替,只有院前院后那郁郁葱葱的大榕树仍然像先前一样在蔚蓝的天空下伸展着茂盛的树枝。
张皓文就要满五岁了。他们刚放了不到一个月的“寒假”,今天是头一天回去上学。
张皓文起了个大早,心情愉快的迈出屋门,踏入院子,往右边一瞧,高大的堂屋映入了眼帘,整齐的青色瓦片,一溜三开的雕花木门,和先前那拥挤杂乱,臭烘烘的小院子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哥……”对面屋子里走出来的张皓亮小心翼翼的拉着张皓文的胳膊:“阿亮啥时候也能跟你一起去上学呀?”
“就你这小泥猴子还想上学,哈哈,早着呢!”从旁边二房屋里跑出来的张皓方抬起手“啪”一声把张皓亮拨拉开了:“等你二哥什么时候心情好,也教你识几个字就不错了。”
张皓言也跟在张皓方后头走了出来:“皓方,你别动不动就打弟弟!还有,在学堂里头也老实些,先生都罚了你好几次了,你再不用心,我就告诉爹去!”
张皓方毫不在意,白了自己哥哥一眼,又钻进厨房从刘氏手里抓了个馒头,不满的迈着大步从院子里头出去了。
张皓文没空和他们闲扯,他先跑到后头看了看自己养的鸡。最开始那两只已经完全长成了,还有七八只小鸡也跟在后头摇摇摆摆的走着,他打算这两天就让李氏杀一只给大家尝尝鲜,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从“山里”带出来的这种鸡有多么美味了。
不仅如此,他的另一个计划也马上就要开始实行。可是,他眼下很缺帮忙的人手啊!自己家里人倒是不少,不过,五叔一门心思扑在科举上,听说学道今年五月按临琼州府,他的表哥李青安和张传云都打算去碰碰运气。
四房嘛,四叔张传贵近来倒是老实了很多,前一阵子鞍前马后的跟着张传荣置地,招佃户,倒是也出了不少的力,就是那个四婶王氏整天鬼鬼祟祟的,张皓文有两次都碰见了王氏的娘来张家看她,要知道,这老太太以前可是好几年都没上过一次门的。
老三张传福仍然和以前一样一心一意跟着张传荣为家里出力,而且,周氏最近怀孕了,这让张传福更有干劲儿,张传荣和张传贵在外面跑,地里头的事儿多半都是他在张罗着。
至于张传华,家里房子盖好了以后,干了这么多年农活的他好像一下子松垮下来,无所事事,张传荣已经平日在李氏面前已经流露出他对这个二弟隐隐的忧虑了。
张皓文觉得他爹的担心不无道理,穿越前中了彩票几年后就家破人亡的故事他没少听说,确实,要是不给这些人们找点事儿干,说不定他们就会在安逸中走上歧途。
张皓文简单喝了碗白粥,和张皓言一起往学堂走去。“宝儿,你背书怎么背的这么快呀?有没有什么诀窍?现在先生开始教《千字
文》和《千家诗》了,《千字文》真不好背,我怎么也记不住啊!”
诀窍?张皓文心想,自己的记忆力确实不错,但穿越前这么多年的学习经验也很有帮助。自己这两个哥哥嘛,要说张皓方是比张皓言聪明,张皓言和别家的孩子相比也不笨,他吃亏在九岁才开始读书认字,说实在的有点晚了。况且,从小干农活,忽然间就坐下来读书了,转变起来怎么也要一个过程。
“你平时是怎么背的呀?”张皓文反问他。
“我?”张皓言摸着脑袋:“我就是先生教的文章一遍遍的读呀,还能怎么背?”
“你试试这样……”张皓文拿着手中的小石头在地上一划:“把背的文章分成一小段一小段,一、二、三……瞧见没,这是一柱香的时间,这个时间过去呢,你就重复第一小段和第二小段,然后过半炷香、半个时辰、一天,各自重复一遍……我回去给你画个表,你就知道了。还有,平时没事的时候多回忆回忆,不要背完了就放在那儿不管它……你这么背几天,看是不是比先前的法子好一点吧。”
这时张皓文先前用来背单词的方法,其实韩先生也是让他们在重复中学习,每天“温故而知新”嘛,只是重复的次数没有那么多罢了。“平时多回忆回忆……”张皓言陷入了沉思,两人继续往前走着,眼看已经走到了学堂门口,韩景春仍然穿着他那件陈旧却平平整整,没有一丝皱褶的长衫,站在门口等着学童们的到来。
第23章 借钱
一见张皓文,韩景春马上露出了笑容。张皓文和张皓言则赶紧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先生。”
韩景春对他们的要求很严格,不光是学习,平时的礼仪也非常注重,每逢朔望日,还要拜孔子像,每日在课堂前都要温习一张张如何侍奉父母,尊长爱幼的故事的图画,那些先前只知道疯玩疯跑的村里的娃儿,一开始读书之后马上就好像彻底变了个人。
“嗯,好、好,皓言,你进去读书吧,皓文,你跟我过来一下。”韩景春对他们说道。
张皓文把书篓往上背了背,好奇的跟着韩景春走进了旁边的斋房。这间小屋是当时特地加盖的,让教书先生在课与课之间休息,批改学生们的字帖、文章的地方。韩景春把张皓文叫到跟前,对他说道:“皓文呀,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瞧瞧。”
张皓文纳闷的把两只小手伸到了韩景春的面前,韩景春把他的手拿起来捏了两下,点头道:“嗯,差不多了。”
张皓文一开始还不解其意,后来一转眼看到旁边的毛笔,他忽然明白了:“先生,您是不是要开始教我写字啦?!”
韩景春微笑着点了点头:“如今科举虽然以文章取士,但若是想让文章入得了大宗师的眼,一手好字非常关键呐!先前为师没有让你开始写大字,那是因为你人还太小,手劲儿不足,若是过早练字,未免会对你的筋骨不利。你人长得快,我看你这手已经可以开始握笔了,从今日起,你就随着大家一同开始练字如何?”
张皓文自然高兴,他穿越前也练习过毛笔字,不过,当他看见韩景春的字的时候,他心里那叫一个自惭形愧啊,韩景春的字工工整整,一笔一划既饱满,又圆融,秀丽中带着刚劲,华美中又有几分清隽,比印出来的字还要整齐,张皓文知道练字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他早就想快点开始了。
见张皓文不停点头,韩景春拿出一卷纸,打开一瞧,上面正是他为张皓文准备的一张张可以临摹的字帖。韩景春一捋胡子,有些得意的道:“为师虽然科名蹭蹬,一直考到这么大岁数也没中举人,但为师的字,却是几任学道都称赞过的。在文昌县彭县尊手底下,凡是重要的来往公文,县尊大人也都要让我誊写,就是因为为师这一手字还算过得去啊。皓文呐,你坐下来,我先给你讲讲咱们大明这‘台阁体’的来历吧!”
“好!”张皓文激动地拜了一拜,坐在一旁听着韩景春讲了起来。原来永乐年间成祖朱棣下诏征工于书法之人入朝为官,一位叫做沈度的人因此被选拔为翰林典籍,后提升为翰林学士,他写出来的字乌黑方正,非常规整,气势恢宏,被成祖称为“我朝王羲之”,士子们争相效仿,到如今已经成了科举考试的标准字体了。
趁着孩子们晨读的功夫,在小小的斋房里,韩景春把着张皓文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写起字来。
“点为侧,如鸟之翻然侧下;横为勒,如勒马之用缰……捺为磔,笔锋开张也……”
一个大大的“永”字写在纸上,张皓文嘴角一阵抽搐,丑,太丑了!韩景春却笑着对他道:“皓文呐,你不要着急,练字,是咱们读书人一辈子不能间断的事,练字不仅仅是为了科举,若是你能写就一手好字,对你将来做官也是大有裨益的啊!”
一回到课堂上,坐在身后的张皓方就凑过来问道:“皓文,夫子叫你去做什么呀?”
对这个平时有点爱偷懒的二哥,张皓文没有多少好感,简短的答道:“没做什么,教我开始练字。”
“练字呀?”张皓言也听见了,他把手中的千字文放下,说道:“练字是好事情,就是太费钱了。”
张皓言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宝儿怕什么呀,你没听见四婶说嘛
,宝儿有钱,比咱们的钱都多得多呢!”
张皓文和张皓言同时瞪了张皓方一眼。张皓言先压低了声音,教训自己的弟弟道:“皓方,你别听四婶子瞎说,咱这钱都是大伯给的,要是没有大伯拼死上山,咱能有地方、有银子读书吗?好了好了,别闲扯了,你昨天回家都没背这千字文,你想挨戒尺嘛?!”
张皓方下意识的把了起来。
张皓文回过头去,心里却开始琢磨,看来,家虽然分了,但四婶子最近还是不肯消停。听说他们两口子不愿意种地,把邻村的地转卖给了别人,手里拿着四十两银子,现在也不知道打算做点什么。
不过,这就是分家的好处,往后,他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关大房的事了。只是,张皓文不希望他们继续在家里兴风作浪,弄得一家人都不得安宁。
后面张皓方刚读了几句书,又凑到了张皓言身边窃窃私语,这回张皓文也留了几分神,只听张皓方道:“哥,昨天来的那老太太是谁呀?笑眯眯挺和气的。”
“那是皓亮的阿婆,你可别看她表面上和气,她先前对阿亮和四婶子可不咋样。我听娘说,那时候四婶子得了产后风,想让她娘来照看几日,她娘死活都不同意……好了,我也不该跟你说这个,接着读你的书罢。对了,我听说她今天还来,你要是见了她呀,离她远着点……”
张皓文听着这些话,心中渐渐有了主意。这天他还没等到放学,就告诉韩景春家中有事,早早的回到了张家。张传荣正干着木工活儿呢,他说了要帮张传云打一副拐杖,终于得了空闲,就在院子里刨起木头来,张传华在一旁看着,张传荣时不时对他讲解几句。
“你瞧,这木头要刨的直,你的手可就得稳住了,一下子下去,不能抖……”
“呦,传荣,传华……忙活着那?”张皓文一回来就在门口等着,这会儿他正在空间里捡果子呢,最近他和两个哥哥上学上的很费脑子,需要再加强一下精力和记忆力。山上的这种像葡萄似的果子效用不错,他想趁着这机会再做点灵水出来,不出他的意料,很快外面就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抽身出去一瞧,见来的是个五十上下的妇人,这妇人虽然上了年纪,长相却甚是清秀,张传荣他们直起身来,喊了声:“婶子。”张老四也从屋里迎出来道:“娘,您是来看皓亮的?”
原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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