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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科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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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知府老爷。”帕石在周知府面前还有些拘谨,按理说他对在琼山游玩并无太大的兴趣,但他想到了与他同来的拍依,或许拍依喜欢呢?况且这是周知府的一番好意,想到这里,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张皓文想的却是另一番事情——这些日子因为商谈暂时没有结果,他也一直没有机会去自家在府城县的布店瞧瞧。这回他不但可以前往,而且还能带着帕石一起去,或许还有和帕石一同前来的黎人,这样,他就可以好好跟他们商量一下橡胶树的事还有在金鸡岭开办生产布匹的工厂的事情了!
  离开府衙之后,唐臣也再次向张皓文提出了邀请,唐娟已经被毫发无伤的放了回来,这次他再也没有拒绝唐老太太的理由了,此时正是八月上旬,唐老太太一再叮嘱唐臣,八月十五的唐家家宴,让他务必把张皓文也带来。
  八月十五,张皓文当然想和家人一起度过。但府城县离天赐村不近,就算他现在紧赶慢赶也赶不回去了,唐臣的好意他也不能一再拒绝,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此时,张皓文带着打扮成普通百姓模样的帕石、拍依,还有另外两个黎人一起离开驿馆,略一打听,就找到了鼎鼎大名的琼府街上。虽然天气炎热,但街上仍然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操着各地口音的客商络绎不绝。
  最高兴的要属拍依,先前在金鸡岭住的时候,她极少离开山林,后来他们一路北上,却又总是东躲西藏,她一直所向往的汉人的集市、酒楼反而离她更遥远了。这会儿一下子看到这么多从前见所未见、琳琅满目的货物,还有整齐高大的店铺、屋舍,拍依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四处瞧着,生怕漏掉了什么——香气四溢的点心,色彩斑斓的布匹,甚至连街头那些精巧的小孩玩意儿,落在这个黎族姑娘眼里都特别新鲜。
  张皓文放慢脚步,往海港方向走了一阵,还没等他再次找人询问,就听见街旁一个铺子门口有人高声喊道:“宝儿?!宝儿呀!真的是你吗?”
  张皓文抬头望去,他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是一幢不亚于他记忆中的荣禄楼那般气派的三层高的店铺,门楼和砖瓦看上去都有种百年老店的古朴,但那门前挂的那一块“昌恒布行”的牌匾却是崭新崭新的。
  陈择梁已经拨开人群,挤到了张皓文的面前,半年没见,这个少年好像又变了,比从前个子更高,也显得更为稳重成熟。或许是以外的见到了张皓文,又或许是因为婚期在即,他看上去意气风发,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张皓文还在打量着自家的铺子,他却已经快步走到几人跟前,和张皓文互相问候之后,又与张皓文的几个同伴寒暄起来。街上人多,张皓文并没有详细介绍帕石他们的身份,只说是自己在琼山新结识的好友。
  “走!进去说话吧!”陈择梁一听他们都是和张皓文相熟的人,变的更热情了,把众人领进铺子,他问张皓文道:“皓文,要不要我带你四处看看?”
  待会儿还要和陈泽梁觉得还是应该先把帕石他们的身份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陈择梁好好说说。他对陈择梁道:“先找个坐下来说话的地方吧。”
  陈择梁点了点头,把他们带到了二楼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里,又命人端来茶水干果,请众人坐下之后,问道:“
  皓文,家里的信中只说你被彭县尊传到县衙,你怎么会来到琼山?方才我看了几遍,才敢确认是你呢!”
  “我正是要跟你说一说我这一路上的经历……”张皓文简明扼要的从他和彭知县的约定说起,又说道一路上巧遇了帕石一族人,当说到他和奥雅都之间的关系的时候,陈择梁恍然大悟的道:“怪不得,自小你和张大伯就与我们村子里的人长得不同,还有这一位……”他抬手一指拍依,“和你还有皓夏长得也太像啦!”
  张皓文笑了一笑,又继续道:“如今巡抚、知府体察民情,知道黎人揭竿而起是事出有因的,所以前些日子已经和黎族的百姓们达成了协议,让他们返回金鸡岭生活,可是那个地方能谋生的手段有限,因此,我想着……”
  “把生产布匹的地点转移到金鸡岭去?!是吗?宝儿,要是这样的话,咱们生产的成本可就大大降低了,而且金鸡岭靠海,可以通过海运直接运到琼山,比走陆路还方便呢!还有,这样一来,咱们的布也可以在琼州南边试着卖一卖了,真是一举三得呀!”
  “不,是一举四得,这样还可以帮助奥雅都和她的族人们,让他们多个谋生的手段!”张皓文接着说道。
  “织布?”拍依对这个话题很是关注:“皓文,我们那里的姑娘都很会织布的,不过,我们都是织了自己穿,没有人来买我们织的布啊。”
  “我们负责卖。”张皓文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疑虑,“你和族人们只管织就好了!”
  陈择梁见拍依的神情仍然有些迷惑,笑着道:“你还不知道吗?这个铺子就是宝儿的呀!他才是这里真正的掌柜,他说从哪里进货我们就从哪里进货,他说往哪儿卖货我们就往哪儿卖货,既然你们会织布,那就皆大欢喜了,卖布的事,交给我陈择梁就成!”


第47章 进考场2
  “哎呀, 帕石,你听见没?”拍依高兴的转头对帕石道:“这样一来, 族里的姑娘们也能为自己挣嫁妆啦!”
  拍依的话本是无心, 但听到嫁妆二字的帕石却双颊微微泛红,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再次来到楼下,铺子里的伙计们看见张皓文年纪小小却气质不凡,都好奇的停下手上的伙计,问道:“东家, 这几位是?”
  陈择梁认真的指着张皓文对他们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你们的东家, 这一位……才是你们真正的东家呢!”
  伙计们全都满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孩童,但是,当张皓文的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的时候,他们都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这孩子的眼神如此凌厉而威严, 让他们对陈择梁的话深信不疑。
  临别之时, 陈择梁又对张皓文悄悄道:“对了, 那市舶司太监的事,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老太监姓刘, 在此处坐镇已经七八年了。听说原先他先前在宫里根基极深,差事办的又好,所以虽然龙椅上的皇帝换了两次,他却一直守着这份肥差。他没什么特别的嗜好, 从来最爱收集南珠……”
  “南珠?”张皓文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不禁有些好奇。他这一问,却被拍依听见了,眉头一皱,道:“高县令逼着我们族人下海采的,就是这南珠,怎么,如今又有谁打起了南珠的主意吗?”
  说着,她略一抬头,从颈边拉出一条细细的彩线,解开后递到了张皓文手中。张皓文一瞧,顿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时代的珍珠如此珍贵难得——这会儿没有人工养殖技术,所有的珍珠都是天然生产出来的,自然个头有大有小,形状也不会特别圆润。而拍依拿出的这一颗,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南珠中的精品,它光洁细腻,散发着柔和却耀眼的光芒。
  陈择梁一见,赶紧将几人拉回铺中,嘱咐拍依道:“拍依姑娘,这么贵重的珍珠,你日后万不可在人前拿出来呀!我们汉人对这样的珍珠趋之若鹜,因此你争我夺,丧命的也不在少数!”
  拍依却毫不在乎,撇撇嘴道:“所以我说,这些都是害人之物,你说采上来之后为了抢这珠子有人连性命都不要,为了它,采珠时我们半个村子男人的命没了!你们若有什么用处,就直接拿去吧!”
  “什么?!”陈择梁惊呆了,他见到珍珠的时候确实想过,这珠子若能送给刘太监,事情多半就成了,见拍依随身携带,他以为这是拍依的心爱之物,本想出个高价购买,却没想到,拍依竟然直接把它送给张皓文了。
  谁知,张皓文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更出乎他的意料:“拍依,我本来就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既然你给了我这个,那么我这份礼物就算做回礼吧。”
  拍依的好奇心又被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闪动着,带着几分急切看向了张皓文。张皓文嘴角微微一挑,拿出了拍依曾经给过他的那个木匣子。
  “这不是我给你的泥土吗?!”拍依纳闷地问。
  “没错,就是那些泥土,让我种出了珍贵的东西。”张皓文将盒盖一掀,里面是一颗颗圆鼓鼓的,浅褐色和深褐色交织相间的种子。别人都是把种子种进泥土,张皓文那神奇的空间中的秧苗却能根据不同的泥土长成不同的作物,这在眼下的农耕社会里实在是一个太有用的功能了,张皓文为自己的好运感到庆幸不已。
  拍依脸上的疑惑却没有消散,她没见过这种东西,不知道张皓文如此看重的种子能长出什么。张皓文微笑着迎上了她的目光:“把它在金鸡岭上种下去,过两年我会告诉你它的妙用的!”
  拍依相信张皓文,她的嘴角也慢慢翘了起来,伸出手接过木盒子,郑重的点了点头。张皓文又把自己从前听来的关于橡胶树种植的知识对他
  们详细讲了一遍,然后方才和他们一起离开了昌恒布行。
  仲秋已至,琼州岛上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唐家这样的名门望族,都举家团聚,欢声笑语不断。家中的老人享受着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年轻人等待夜晚到来,去靠海的沙滩上赏月、放天灯,孩子们最期待的当然是各种各样平时难得享用的美食。这本该是个愉快而放松的日子,张皓文却因为要到唐家做客而有些不安。
  不过,唐老太太提前就让唐臣转告张皓文,这次所谓的家宴,不过是在大房那边,陪着她和唐娟吃顿饭罢了。唐家大房父子在外做官,唐娟的母亲早逝,唐娟的父亲也已经续娶了一房妻子,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唐家老太太执意把唐娟留在了她的身边,这些年一直亲自抚养着。
  虽然自己家里人口多,乱七八糟事情也出了不少,但张皓文知道,他们到底是农户人家,那点矛盾和算计与豪门大户根本无法相比,所以,唐家的事情,他不想过多了解也不愿意费心思去猜测,只是他到底也算和唐家有些缘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你……就是张皓文?”面前的老人有些微胖,一脸慈祥,眼睛微微眯起,带着和气的笑容上下打量着张皓文。在她身边,是张皓文早就见过的唐娟,张皓文离开时她还在黎人的村子里,模样颇为狼狈,如今梳洗打扮的干干净净,上边穿了件杏黄薄衫,下面是一条淡黄滚边的缠枝花白纱裙子,称的她粉脸桃腮,既有几分大家小姐的文雅矜持,也带着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特有的柔美。
  张皓文对唐老太太行礼之后,也对唐娟笑了一笑,唐娟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去,唐老太太对他们道:“我上了年纪,平常睡得早些,所以早早就把皓文你接了过来,外面饭菜都摆好了,你们两个随我随便用些吧。”
  张皓文谢了几句,跟在唐老太太后面往院中凉亭走去,丫鬟上前扶住了唐老太太,唐娟和张皓文一起落在了后面。张皓文停住脚步让了一让,唐娟却测过身子,低声问他道:“你……你怎么没有回文昌呀?”
  张皓文刚想回话,忽然听见又有几名丫鬟从前院走了过来,道:“二老爷带着少爷、小姐,还有小少爷来了。”
  唐老太太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道:“好吧……让他们进来便是。”话音刚落,唐臣身后跟着一行人匆匆赶了过来。唐老太太命人换了大桌子,摆上碗筷,继续备菜去了,唐臣笑着道:“娘,我知道您前几日为了阿娟的事情烦恼,这几天想清静清静,不过今日是仲秋,想来想去,我还是怕您和阿娟这儿冷清,所以带着他们兄妹还有谦儿来看一看您。”
  唐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谁说我这里冷清呀,你不是给我请了位客人来吗?”
  张皓文方才就一直候在一旁,这会儿赶紧起身相见。唐臣也趁机介绍起他的一众儿女来。他的大儿子唐安穆二十五六年纪,身材挺拔,彬彬有礼,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的男孩,想来就是方才唐臣提起的“谦儿”。
  二儿子唐安程几年前张皓文在铜鼓岭下见过,他这会儿已经行了冠礼,模样和上次相见时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他只是瞥了张皓文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显然他对张皓文这个农家小子没有丝毫兴趣。而跟在唐臣身边的,就是他的小女儿唐安和,唐安和比唐娟小一两岁,细细的柳眉,一双杏眼,虽然面色中还露出一丝苍白,大概是前几年的病还没有好透,仍在修养,却也能看得出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俏丽的美人。
  唐臣呵呵一笑,拉着唐安和走了过去:“娘,其实是安和一直说想要来看看您,我才把他们带来的呢!”
  唐安和性格也比唐娟活泼外向,马上接道:“是呀,我还想来找阿娟姐姐玩儿呢!”
  被两个孙女儿
  一左一右的簇拥着,唐老太太的脸很快就布满了笑容:“安和到底是想祖母,还是想你堂姐了?”
  “都想呀!还有祖母这里的桂花糕……”唐安和一本正经的回答。
  “哈哈哈……”一时偌大的宅院里,溢满了孩子们和老人的笑声。
  虽然唐老太太早早离席而去,张皓文却在唐宅又逗留了大半个时辰方才离开。唐臣对张皓文的功课格外关注,接连询问他打算何时参加科考。这个问题张皓文早就思索过了,今年四月间考了道试,乡试也刚刚结束。按照以往三年一轮的规矩,县试、府试离现在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府试之后来年又是道试,张皓文现在四书很快就能读完,好好练上一年文章,一年后的县试、府试他是一定要参加的。
  那之后呢?道试和县试府试不同,不仅要考四书,还要考五经。五经之中,每个考生都要挑选一部作为自己的本经。到了这个时候,一般的社学学堂对学生就没有太多帮助了,况且,根据张皓文的观察,自从上次从潭牛镇回来之后,谭景春一直在默默准备科举。张皓文心里有种预感,这位对自己如师如父,认真负责的开蒙老师,应该不会在天赐村里一直待下去。
  这就意味着,张皓文要另外找地方读书,府试过后,他也快十岁了,完全可以离开天赐村,找一个更好的地方学习。
  在琼州岛上,还有哪个学堂能比唐家在攀丹开的攀丹学堂更有名气呢?
  说道攀丹学堂,唐臣和张皓文彼此都有些心照不宣。唐臣越观察,越觉得张皓文将来前途无限,当然,如果他能快点取个功名就更好了!像自己那小儿子唐安程,小时候人人也都说他是聪明的,可结果呢,到现在快二十了,下场考了两次,到现在也不过是个童生。当然,唐安程那时候的言行举止比起张皓文来,还是差得很远……


第48章 进考场3
  唐臣一边暗自思索, 一边看似不经意的问着张皓文家中的境况。张皓文也没有隐瞒,将自己家后来养鸡买到琼州各地, 又做起了布匹生意等等一并告诉了唐臣, 唐臣表面赞扬着张皓文有生意头脑,心里却早已惊讶的无以复加了。
  张皓文离开唐府的时候,外面天色一片漆黑,府城街方向传来了人们的喧闹声,他心念一动, 来到了靠海的沙滩上,只见那里聚集了不少百姓, 人们手持一柱柱香,围成了大小不一的圈子,他们点燃手中的香或是蜡烛,用水果、花朵拜祭着月神。
  对于琼州人来说,出海离岛都是很凶险的事情, 所以他们往往会借此机会祈祷出入平安, 同时在沙滩上赏月观海, 在这热闹的气氛中, 张皓文却想起了那两句诗——“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回家!张皓文对那个小村子的思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 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
  ……
  “……故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 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韩景春读到这里一顿,对几名少年略一示意,下面的人齐声继续背诵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嗯,这《孟子》一书比起《大学》、《中庸》、甚至是《论语》来,不仅篇幅长,内容也更深一些,向来若是碰上《孟子》中的题目,作答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譬如‘达则兼济天下’一句,若是破题,你们几人如何做?都说来听听。”
  琼州岛上向来少见料峭的春寒,只有阵阵春风,吹拂在天赐学堂院子里点缀着绒绒新绿的枝头,在屋子里认真听着韩景春讲解《孟子》的学童们,却已经不再是一下课就追逐打闹的小孩子了。眼下正是宣德六年年初,张皓文已经满了八岁,虚岁九岁。过完年县里贴出告示,二月十八,是文昌县举行三年一度的县试的日子。
  “皓文,还有一个半月就要考县试了,平日里怎么也不见你准备呀?”云板敲响,学童们纷纷走出了社学的大门,张家兄弟几个一起往外走着,张皓言好奇的问张皓文道。
  “人家宝儿还用准备什么?”张皓方又在一边接上了话:“知县大人都要求着宝儿办事的呀,说不定早就把宝儿暗地里定为县案首了。”
  “皓方,这话可不能乱说!”张皓言听见张皓方又酸溜溜的嘀咕起来,刚板起脸想斥责他几句,张皓文已经开了口:“二哥,你想说什么?知县老爷坏了县试的规矩?!万一叫人听见,咱们几个都不用考了,这责任你能承担吗?!”
  “就是!你要再乱说一句,看我回去不让爹打断你的腿!”张皓言听了张皓文的话也怕了,语气比方才严厉了许多。
  “哎呀,哥,我知道了,这不是没别人嘛,你瞎操心什么?”张皓方自知没趣,讪讪的辩解了几句,又故意扯开话题道:“哎,对了,皓亮呢?怎么没见他?最近他总是受欺负,打又打不过,净给咱们张家丢人!”
  “哎哟,怎么把他忘了?”张皓言也是满脑子县试,忽然间发现方才张皓亮没有跟他们几个一起出来,三人又转身往回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旁边林子里传来了张皓亮的哭泣声和辩解声:“我、我哪有银子啊!”
  “你没有,可以找你爹要,不成的话,还可以找你娘要呀,听说你娘这回嫁的不错,虽然是给人做小,但到底不用待在咱们村里受人白眼啦,哈哈哈……”
  “你胡说!”张皓亮的声音忽然尖利起来,随即就伴随着对方“哎呦哎呦”的叫喊声。
  “这小子敢打我?!仗着张家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了呀?揍他!……”林子里的人话音未落,就抱着头四处逃窜起来。原来
  是张皓文兄弟三个及时赶到了,他们捡着地上的石头、泥块噼里啪啦的冲着那几个欺负张皓亮的孩子扔了过去,顿时就砸的他们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年纪最大的张皓言站出来冲着他们喊道:“再敢欺负阿亮,我们三个揍死你!”
  “皓亮,你没事吧……”张皓文刚走过去伸手想拉张皓亮,张皓亮忽然从泥潭里坐了起来,把张皓文的手一拨:“不用你管!呜呜呜,不用你们管我!”
  说着,他连书篓都不要了,爬起来一边哭一边朝树林外跑去。
  “瞧瞧他,没出息!”张皓方不屑地摇了摇头。
  张皓文知道张皓亮这段时间日子过的不太好受,他如今和自己一样八岁了,正是敏感的时候,自己有张传荣、李氏和两个姐姐疼爱,去年三月李氏还给他添了个弟弟,起名张皓广,现在也快一岁了,所谓家和万事兴,布匹生意越做越大,鸡也越养越多,光去年一年,除去给金鸡岭奥雅都他们提供织机、购买棉花,还有琼山的店铺、雇佣伙计们的成本,光是棉布他们大房就净赚了四五千两银子。其他几房还有已经成亲的陈择梁、张皓春夫妇各自分的的红利也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更不用说自从去年春天开始,张皓文就把自己整整一冬在空间那块地上尝试着种出来的作物推广到了自家的田地里,虽然一开始张传荣还有些将信将疑——别的他相信张皓文,可种地这事儿,张皓文从小都没干过,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种子完一部能长出东西来,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地,少产了粮食吗?但到了秋天,丰收的瓜果、蔬菜一担担挑到集市上,转瞬就被一抢而空!
  其实,张皓文去年只不过还是很保守的“试种”了几样东西而已,其中,包括蜜瓜、水瓜、四角豆、苋菜、茼蒿……这些都是原本村里就小规模种植过的东西,只不过在空间里收获的种子再种回去,会长的更茂盛,产量更高也更鲜美可口。张皓文不是不想种他记忆深刻的板栗红薯、甜糯玉米、辣椒、胡椒、香蕉什么的,但当地人对新的食物接受度并不高,他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和精力来向大家普及这些东西的好处,现在,他暂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这些计划只能暂时放一放了。
  不仅是大房,现在张家每一房的收入都足以让他们在这小小的天赐村过着富足的生活,可是对于张皓亮,这大概永远也没法补偿王氏的离开给他带来的打击。如今全村的人都知道王氏嫁到了琼山一家富商家里,不过,没人知道她嫁的到底是谁,因为是给那家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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