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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科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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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你去找请几个炼丹的道士,让他们和帕石一起回金鸡岭,我要把这种橡胶改善一下,然后,咱们就可以用他做鞋,做雨衣了,如果这两样东西能成功的话,我们还可以尝试着生产橡胶轮子。”
  “做鞋?”陈择梁回味着方才帕石说的话,他似有所悟,不过还是疑惑的看向了张皓文。
  “准确的说,是做鞋底。这样的鞋底不怕水,还能持久,因为有弹性走起路来也更舒服。”张皓文耐心解释道:“其实,这种橡胶底的鞋在将来行军打仗的时候是很好用的,或许……或许有一天它能派上更大的用场。”
  “有道理……”陈择梁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木屐,一般的百姓不论春夏秋冬都穿这个,绝不是舒服,而是木屐不怕水,也不怕泥,民间也把它称作 “泥屐”。在两广还有琼州,除穿用木屐外,平民经常穿用的就是草鞋和蒲鞋,虽然价格低廉,但过不了多久就磨坏了,而且草鞋的底太软,木鞋的底太硬,走路时间稍微长一点都就很难受。
  有身份的人所穿的,一般都是靴子,普通的靴子靴底往往不能沾水,到了雨天还得换上特别的“油靴”,万一哪天忽然下雨——在南方这种事情经常发
  生——一双靴子穿到家中可能就彻底坏了。
  想到这里,陈择梁兴奋起来:“宝儿,这个真的能做成鞋底吗?那人人都用得着呀!肯定能赚不少银子!对了对了,咱们可以用不同的料子来做鞋面——一般人家穿不起那么好的,咱们就用普通的蒲草,有钱人家就得做的精细些,可以用绢,用布,用兽皮……”
  “择梁说的没错,先做出几双试着拿到琼州这边卖卖,看看会不会像咱家的布这样人人稀罕。”张传荣这会儿看那几个黑漆漆的球的眼神也和刚才不一样了,好像是看着什么宝贝东西一般。
  “爹,姐夫负责布匹的生意,暂时还要在琼州待着走不开,我想,你要不要和帕石一同前去金鸡岭,盯着做鞋的事儿?”张皓文见张传荣感兴趣,不禁开口问道。确实,陈择梁虽然年轻体力好,但这会儿铺子里忙得很,皓春产期又临近了,他不能离开琼山。
  帕石一听,也开口道:“这是个好主意,虽然奥雅都不在了,但族里的人一直都很想见见你呢。”
  “好!”张传荣点了点头:“村里那些织布的人家,有老二老三管着,出不了岔子,就是老四和皓亮他们……”说到这儿,他有些欲言又止,看向张皓文的目光带着几分担忧。
  “没关系的,爹。”张皓文对着张传荣微微笑了笑:“皓亮其实是个聪明的孩子,要想让他娘回到他身边,他知道该做什么的!”
  “帕石呀,你赶了一天的路,早累了吧!”张传荣见天色已晚,开口道:“宝儿,择梁,有啥话明个再说,今天先让帕石在我们这边歇下吧。”
  说罢,他吩咐小厮去打扫房间,亲自带着帕石往客房走去。
  屋里只剩下张皓文和陈择梁两人,他们还都有些兴奋,没有去睡觉的意思。陈择梁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宝儿,你让我找炼丹的道士做什么?”
  张皓文笑了笑,对他解释起来,要把橡胶硫化并不太难,难的是想到往橡胶里添加硫磺这种办法。这个朝代虽然没有化学家,但却有一群天天和硫、汞、铜、银……这些金属打交道的人——道士,只要稍作交代,让他们尝试不同的比例,温度和时间,假以时日,肯定能制造出性能良好的硫化橡胶。
  虽然陈择梁对什么硫化橡胶不太理解,但是道士炼丹他还是很熟悉的,他马上一口答应,明天就去镇外的道观里请一位最有炼丹经验的老道,让他随帕石一起前往金鸡岭。
  “宝儿,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刚站起来要去休息的时候,陈择梁又开口了:“上次你说咱们人手不够,让我去买几个岁数小一点的孩子留着使唤,人我都已经从人牙子那里挑好了,过两天就能领回来,不过找人教他们功夫的事儿,有点困难,我打听过了,镇上没有什么合适的教习呀!”
  “琼山附近不是有好几个户所吗?难道没有教士兵练武的教习?”张皓文有点奇怪。
  “唉,先前是有的,不过这些年除了平乱黎人,没打过什么仗,老教习岁数都大了,平日他们练兵也就是做做样子,要不前几年还用请广西的狼兵来吗?”陈择梁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那就慢慢查访吧。”张皓文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只能暂时先这么吩咐陈择梁道。
  “上月七日,皇上派遣使臣,下诏黎氏代理安南国事。若是策论以历年安南之乱及如何治理为题,你们如何应对?”唐旬接受了张皓文的建议,每月两次开设策论课,原本只是要求生员们来听的,想不到却大受欢迎,每次都座无虚席。
  “学生以为,皇上此乃爱民之举,先前成祖大举用兵,如今国中疲惫,远征无益,不如召回守卫,休养生息……”
  生员们你一言我
  一语的议论起来,张皓文他们这些童生坐在一旁听着,不过令张皓文有些意外的是,平日总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丘洵这次并没有站起来发表意见,而只是在一旁低声叹着气,摇头道:“唉!如今大明之患,不在南,而在北呀!”
  “见深,方才讲策论的时候,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中午大家一起走向后面用膳的斋房,张皓文还没来得及发问,邢恕先开口了:“自打皇上两年前亲率铁骑击退了胡人,他们一直老实得很,从来不曾进犯中原呀!况且我听说去年五月,薛将军在开平卫附近修筑城墙,加固守卫,如今应该是高枕无忧才对……”
  “唉!正是此举不妥啊!”丘洵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把另外两人吓了一跳:“他确实修筑了开平卫附近的工事,可是,他也建议皇上将更北边的边防守卫撤回,以便减轻粮草供应,如此一来,几百里的土地无人可守,将来那些骑兵长驱直入,京城则岌岌可危呀!”
  “这……见深你有些杞人忧天了吧?”邢恕听丘洵说得这么严重,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他心里却并不相信丘洵的话:“成祖屡屡征讨,确实是劳民伤财,方才那位同窗说的没错,如今之计,应该休养生息,不宜用兵……”
  “唉呀!怎么总是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呢?!以前如此,如今还是如此!”丘洵又气又急,干脆连饭也不吃了,绕过斋房,往书院后面通往义田的门跑了过去。


第63章 一局棋
  剩下的两人见状, 也没了吃饭的心情,跟着一起往书院外走去。那扇小门虚掩着, 一推就打开了, 当看到眼前一片田地的时候,张皓文有些惊讶,他只知道后面是唐家的义田,却不知这田地竟然如此广阔,几乎占了小半个村子。
  张皓文才刚离开天赐村没有多久, 望着稻田和在田埂上忙碌的人们,张皓文心头生出一股熟悉感, 忍不住停下脚步,深深吸了口气。比天赐村略感湿润的空气中,充溢着即将成熟的稻麦的淡淡清香。
  在他们前面的丘洵也愣住了,脚下越走越慢。听见身后邢恕的喊声,他回头看了看, 再一转身, 却险些撞到迎面走来的一位老者身上。
  “哎呀!老人家, 你没事吧!”丘洵吓了一跳, 赶紧伸手搀扶。
  “无妨、无妨……”那老人身穿长袍,手拄藤杖, 一点也不像农夫,丘洵打量了一番老人的模样和他的打扮,好奇地问道:“老人家,您是……?”
  “呵呵……”老人只是笑了笑, 并未答话:“既然来了,你们都过来坐一坐吧。”
  说着,他伸手往前一指,丘洵和赶上来的张皓文、邢恕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离田埂不远处的那座草庐。
  张皓文有点疑惑的看着这位第二次见面的老人——头一回是在他被唐旬招录进书院的那天,老人在唐旬耳边夸了他几句,好像说的是“大魁天下”之类的话。老人仿佛看出了张皓文的心思,对着他微微笑了笑,白色的长须在胸前颤动着。
  和老人的坦然相比,另外三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邢恕停住躬身打了个揖,道:“老人家,山长说过,让我们不要乱闯到后面义田这里来,以免打扰村民耕种,今日的事,实属意外,若是您不怪罪,我们……我们还是……呃,不打扰您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张皓文和丘洵,可另两人都是一副一定要解开心中疑团的模样,把他这个经长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他也只好讪讪的跟着两人,一步步往草庐走去。
  “哎……”老人靠近草庐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小童从篱笆围成的院子里走出,问道:“您有何吩咐?”
  “院落窄小,你们去搬来桌案木凳,我们就在这边坐吧。”老人说着抬起手中藤杖,指了指田边一棵高大的榕树:“呵呵,好久不曾和你们这些年轻的士子对弈,你们可否愿意陪着老朽下一盘棋?”
  “我来吧!”丘洵自告奋勇的道,这倒让张皓文松了口气,虽然穿越前对不少领域都有所涉猎,但象棋他真的接触不多,穿越后一家人,不,是一个村子的人连饭都吃不饱,那种“闲敲棋子落灯花”的场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经长邢恕又觉得有些不妥,他四处看着,小声提醒丘洵:“见深,别忘了下午还有课呢。”
  “你去书院通报一声,就说他们三个在这里陪我下棋呢。”老人年纪虽大,耳朵却一点不背,马上如此吩咐身边小童道。
  邢恕见状,拱了拱手,站到一旁不说话了。
  张皓文和丘洵一样,也一心想解开这位老人身上的秘密,他知道,这就是丘洵一心要留下来的原因。他和邢恕一道站在旁边的树荫里,看着丘洵和老人对坐,两人一个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另一个则是一脸云淡风轻,眼中带着几分笑意望着对面的丘洵:“该你了。”
  “兵五进一……”丘洵一举起手中的棋子,平日的倨傲都已经烟消云散,认认真真的落了一子。
  “观棋不语真君子”,尽管棋艺不佳,这个道理张皓文和邢恕两人还是懂的。时间在张皓文眼中过得有些漫长,但他还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两眼盯着棋局,他能感觉到,两人已经过了开局时的互相试探,进入了
  紧张激烈的厮杀阶段。
  丘洵果然不愧他神童的名声,棋艺着实不错,虽然老人有意相让,此时也不免为丘洵敏捷的思维感到惊讶,这种对后辈的赏识赞叹很快又变成了棋逢对手的欢喜,一来一往间连张皓文也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相五退七……你,你这是‘解杀还杀’之法,又叫做‘起死回生’啊,小小年纪,你的棋艺竟然在我之上,小子!你到底是何人?!”老人把手中的棋子往树下一扔,满眼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丘洵。
  “知州大人……老先生……”丘洵腾的从那小小一个木头圆凳上站了起来,双膝跪地,拜了三拜,道:“老大人明鉴!学生实在是……是死而复生之人呀!”
  说罢,他的脸色忽然轻松了许多,仿佛这个秘密已经让他憋了太久,这次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机会。
  他接着叩首道:“老大人啊,您有所不知,如今我大明宣仁二君宽以待民,看似一片歌舞升平,可比‘文景’、‘贞观’ 之治,可不到二十年后,瓦剌大军将长驱直入,掳我君王,屠我百姓,学生日日梦见当时的惨状,却不知如何才能扭转局面,救民于水火,防患于未然,还望老大人指点一二!”
  张皓文着实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今日机缘巧合,竟然让丘洵把他的来历说了出来。当然,他早就觉得丘洵不寻常了,一直在琢磨这‘万事通’的家伙到底是重生还是和自己一样穿越来的,但如今一盘棋局,老人和丘洵都猜出了对方的底细。
  当然,张皓文早就料到了,这老人应该就是唐家第一位出仕之人,靖难之后下落不明的唐珏。
  “果真如此吗?”老人闻言也是一惊,但随即神色又渐渐变得平淡,似乎生出了几许悲悯。他抬起藤杖缓缓扫过棋局,指向不远处的农田:“《周易》之中,丰卦有云:‘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而况乎人乎!’……而况乎国乎?小子,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死而复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天时轮回,世道循环,盛极必衰,这正是万事万物的规律。你想要改变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呀!”
  “我……我就怕是如此!”丘洵颓然倒在地上,抬手拍打着身下的泥土:“可是难道我重生一世,就是为了再看一遍这样国破家亡,血流成河的景象吗?若真是如此,那我的执念又有何意义呢?”
  “不,怎么能说没有意义呢?”张皓文忽然走上前去,一伸手把瘫在地上的丘洵拉了起来,他自己却再次弯下腰,掬了一捧地上的泥土,递到唐珏面前,对他说道:“老大人,《易》中还说,天就是乾,地就是坤,‘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后得主而有常,含万物而化光。坤道其顺乎!承天而时行。’有人说《易》是‘巫术之残余’,学生是不信的,正如老大人您所说的那样,《易》之中,包含着人生的哲理,万物的规律。不过,凡事凡物的发展,并不都是注定的,这也正是孔子读易,韦编三绝的原因吧?”
  “呵呵,”唐珏抚摸着自己的长须,接着张皓文引用的那段话自言自语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臣弒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由辩之不早辩也!’”
  “没错,学生从先前那几句中读出的,是人这一世,须得以静为动,如地一般博大广阔,坚守住自己的位置。而后几句所说,就是所有的变化并非发生在一朝一夕,凡事都有着他的源头和根由,坏的事情可以早早扎根,好的事情也可以如春风细雨般播散,二十年之后的事,如今仍然有改变的机会,就看我们能不能找到那些关键的契机,努力去寻求破解之法,您说对吗?”
  张皓文一口气说出的这一段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唐珏抬头往远处望去,那
  些村民们认出了他,都恭敬的向他弯腰示意,然后转身继续忙碌着。就在这一瞬间,唐珏仿佛悟到了什么,迎着正午的烈日,他的满是沧桑的脸却显得有些落寞,他喃喃道:“瞧瞧这些百姓,兴亡成败,王侯的雄才大略,万里江山多少次化为灰土,这块土地上的百姓却仍然生生不息!——‘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后得主而有常,含万物而化光。’地并不是为了顺应天而存在,而是为了和天一同孕育万物生长……这个道理,我也是方才才意识到啊!”
  “孟子所说的‘民贵君轻’,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邢恕也若有所思的道。
  “你们三人……”唐珏重新坐回案边的木椅上,重新审视了并排站着的张皓文他们几个,缓缓地道:“唉,我是真的老了,大明的百姓和江山,将来若是有你们这样的后辈守护,我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丘洵,张皓文说得有理,既然上天肯让你重新回到一切的起点,你口中那场二十年之后的祸乱,也并非就是不能改变的啊!不过,我送你一句话‘括囊,无咎无誉。’扎紧袋子的口,不要让不该流出的东西流出去……尽管你提前知晓了天机,但是你绝不可随意泄漏给他人。包括你这两位同伴的命运,你都不能告诉他们,你明白了么?”
  “……这个……”丘洵出乎意料的苦笑了几声:“不瞒您说,这一世重来,很多事情都变化了,比如张皓文,我上一世根本就没有遇到他呀!”


第64章 拜师
  “不过, ”丘洵镇定下来,继续道:“看来这一世, 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正如皓文所说, 变化并非发生在一朝一夕,或许现在就已经有了苗头。要想避免祸乱的发生,就不能等到那时候再想办法,必须早早行动……”
  唐珏点了点头:“没错,我早对你们的山长说过, 你们三人都是栋梁之才,若能早早入朝为官, 想必能琢磨出扭转时局的办法。邢恕,我听说你选择的本经是《尚书》,张皓文,你呢?”
  张皓文一愣,自己不是一直想要选《易》作为本经吗?眼下就是一个绝好的拜师的机会呀!他连忙深深一揖, 道:“弟子有意选《易》做本经, 但书院之中并没有合适的先生指点, 因此一直犹豫不决。”
  “呵呵, 这有何难,从此之后你就是我唐珏的关门弟子了!”老人一抚胸前长髯, 抬手扶住了张皓文:“天下事如日月运行交替,都有必然的道理,可这其中也有难以预料的变数,如果真如丘洵方才所说, 他在上一世并不曾见过你,那么,你就是这个时代的变数了!”
  说罢,他把张皓文领进草庐,让他行了拜师礼,并且与他约好,往后书院早课开始之前和下午的课程结束之后,他到后面来随着唐珏学习半个时辰的《易》,然后再到书院读书或是回家。
  这会儿午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三个人肚子里咕咕的响声此起彼伏,唐珏笑着让小童备了饭菜,和他们一起树下用了午膳。临走前,张皓文来到田埂上,趁着另外两人陪唐珏说话的功夫,从义田中取了一点泥土,撒入了空间的田地里——暂时买不到更好的地,他想先用义田的地试试。
  很快,炎炎夏日眼看就要结束,书院里一次又一次的朔望考让张皓文无暇顾及家里的生意和他的试验田,一心扑在了四书五经八股文上。皓春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取名陈璋,小名小宝。原本有一个两岁的张皓广就已经够热闹的了,再加上刚出生的小宝,家里更是难得一刻平静。
  不过,张家和陈家的人都似乎很享受两个孩子带来的欢乐。远在金鸡岭的张传荣一接到消息就赶回来看望张皓春和他的外孙了。当看到陈璋和自己六七分相似的脸庞的时候,他一下子记起了当时张皓文出生时的场景,时过境迁,想想张皓文出生后这些年家里头的变化,这个年近四旬的汉子竟然有些眼眶发酸。
  “这些就是刚做好的第一批橡胶底的布鞋。”晚饭过后,张传荣命人扛上几个箱子来。“宝儿,择梁,你们瞧瞧怎么样?我在附近镇子上请了个专门做鞋的老师傅,跟他一起商量着做的。”
  “看,”眼看下人捧上来一只鞋,张传荣用手指按压着靴底:“这就是宝儿说的搀了硫磺的橡胶。说来也巧,我带去的那两个道士试了好多遍,都没成功,正赶上有一天,他们不小心把丹炉碰倒了,房子着了火,大伙儿都忙着救火,后来火灭了之后,第二天早上,他们清扫的时候才发现几块烧剩下的橡胶,就跟宝儿说的一样,既不粘,又不硬!那两个道士一琢磨,慢慢就掌握了火候,后面烧出来的越来越好了!”
  “辛苦你了,爹。”张皓文接过那鞋子观察了半天,只见和当时的读书人脚上穿的布鞋十分相似的黑色鞋子底部,涂着厚厚的一层橡胶。他穿在脚上走了两步,虽然这鞋子太大,不合他的尺寸,但他能感觉到脚底橡胶的弹力,果然比自己整天船的木屐舒服多了。
  陈择梁那边也换了一双橡胶底长靴,他颇感新鲜的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这两天琼州刚下过雨,待他回到屋里脱下鞋一瞧,鞋底的水都顺着胶底滑落了下来。陈择梁不禁惊叹道:“爹,这什么橡胶也太神了吧!”
  “这样吧,”张皓文坐下来想了想,对张传荣和陈择梁道:“咱们不如先做一批,不要
  太多,在布店里当成赠品送给买咱们布的客户试试,看看他们反响如何,然后再投入市场。还有,爹,那个老师傅能不能做档次高一点的,给达官贵人穿的靴子?布鞋的价格咱们不能定的太高,还得靠把鞋卖给有钱人来赚钱。”
  “好,我都记下了。”张传荣点了点头,“过两天我就动身回金鸡岭,先让他们做上四五十双布鞋,再做几双靴子试试!到时候,我就不来回跑了,让送布的船一块给你们送来,怎么样?”
  又开启了一个新的赚钱方式,张皓文心里当然是高兴的。另一件让他高兴的事,就是他的试验田又丰收了!义田的泥土撒入试验田之后,很快就长出了两种不同的作物。一种高高矗立在地面上,一棵挨着一棵,另一种却只露出了层层绿叶,覆盖着黑色的肥沃土地。
  琼州气候温暖,眼下虽然已过仲夏,夏季的粮食已经收割,但只要不是土地太过贫瘠,这时候还可以再种一波甘薯、薯蓣,以弥补稻谷收成上的不足,帮助百姓度过冬季。
  从宋朝以来,琼州人就有这种‘薯蓣为粮,杂菜作粥’的习惯。张皓文刚听说的时候还颇为惊讶,难道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地瓜?后来他才发现,这种“薯”其实不是地瓜,而是芋头和山药一类的根茎作物。虽然营养和充饥的效果也很好,但产量还是不如番薯那么高,而且年年耕种同样的东西,土地肥料更不上,产量也会逐年降低。
  这次,张皓文心想,他一定要让唐珏说服那些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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