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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幺娥的幺蛾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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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上。
院门打开,一个穿着水红色衬衫和蓝布裤子模样拾掇得相当整齐的姑娘,引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女孩子年龄和况三娥相仿,梳着两条麻花辫,虽然衬衫上也有一两处补丁,但补得阵脚细腻,补丁块用的颜色也是和衣服原色接近的布料。
况三娥一顿艳羡,和对方的衣着相比,自己这身简直就是地摊货遇上了高端定制!
吴母虎看到来人先是一怔,随即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二川和梅子来啦,梅子赶紧领着你二叔到屋里坐,我这拾掇下院子马上就来。”
“这不我们家三娥今天早饭吃得有点儿多,可能是屯食了,吐了。”见何梅子盯着地上掩埋不周全的呕吐物好奇地看了一眼,吴母虎赶紧扯瞎话解释。
继而她快步走过来狠狠推了况三娥一把,低声说,“滚回屋里去,别让人看见你这副死样子!”
况三娥有气无力地白了她一眼,她倒是想滚呢,可是浑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力气。还早饭吃多了屯食了,哈哈,她况三娥上一顿早饭都记不得是哪天下肚的了!
何梅子,她又抬起眼睛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整齐的小姑娘,哦,想起来了,她是村里少有的几个小学之后还继续到鹿山镇中学接着读书的女娃子,是村口老何家大儿子何同海的闺女。
何同海?况三娥突然又想起点儿什么来,对了,吴母虎给她寻的婆家不就正是这老何家吗?
老何家还有个二儿子叫何同川,三年前在逐鹿山上打猎跌下断崖,身子骨没受什么重伤,却突然瞎了眼睛。他媳妇因为丈夫突然失明无法负担家里的生活,没多久就趁夜跑路了,撇下襁褓里的孩子和瞎子丈夫一去无归已经两年多。
等等,何同川?!
况三娥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一样,忽地抬起头来看向何梅子身后的男人。
她的小心脏一顿狂蹦,现在这副羸弱的身子骨几乎无法承受这样的心率,险些大脑醉氧晕厥过去。
这个满井村的何同川,居然有着和田昕在上一世那颗没拱到的白菜何同川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下,谢谢,您里边请,再评论里唠两句儿?
第3章 恨嫁女况三娥
难道他和自己一同穿越到满井村来了?这个想法让况三娥一阵狂喜!
她没注意到自己盯着何同川看的眼神实在有些贪婪和直白,连何梅子都觉得纳闷了,“你就是况三娥吧,你没事吧?”
何梅子问得比较礼貌也比较小声,导致身边早已兴高采烈走火入魔的况三娥根本就没有听见,还是一副痴痴盯住何同川狂看的呆傻模样。
农民何同川穿了一件浆洗过的白衬衫,袖筒挽起露出小臂。虽然衣服看着挺老旧的,却衬得他本人清爽挺拔。
听见侄女嘴里说出况三娥的名字,他显得有些局促和尴尬,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衬衫的扣子。
何同川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况三娥在自己还是田昕的时候就最喜欢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泛出的光芒总是那么谦和温暖,比一切安慰人的话语都管用。
可如今的何同川,两只眸子依然很好看,目光里却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澜,没有焦点的视线越过况三娥的身体投向她背后的无限远方。
他真的瞎了,况三娥心里一阵难过。
“快进屋,快进屋。”吴母虎急着将何同川和何梅子叔侄二人让进屋里。
大人们去上工,国宝和二叔家的孩子也都上学去了,家宝跑出院子找伙伴玩去了,家里就只剩下吴母虎和况奶奶两人。
况三娥也顾不上肚子饿,赶紧拎起大瓢从水缸里舀了小半瓢水咕咚咕咚灌下肚子,接着就轻手轻脚地趴到屋门跟下——听墙根!
虽然这种行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但事关她况三娥的命运,还有那个不知是不是陪着她穿越时光而来的何同川,她必须积极掌握第一手信息才行。
大花儿此时又踱着优雅的小方步溜达到况三娥旁边,跟母鸡孵蛋似的在窗台底下捡了个阳光明媚的平坦地儿卧着晒起太阳来。
“敢出声,晚上我就把你炖了吃掉!”况三娥低声威胁道。
大花儿颇有傲骨地斜了她一眼,随即乖乖地闭上眼睛打起瞌睡来,怂得相当从容。活该!谁让你早上起那么早把吴母虎叫醒了出来骂街,现在知道睡回笼觉了!
“二川今天怎么还亲自过来了?那个,咱们不是说好了下月初六把三娥送过去么,这也没几天了是不是?你放心,我吴贤惠向来说话算话,吐个唾沫就是钉,不会临时变卦反悔的!”吴母虎拍着胸脯保证,她显然担心老何家反悔了。
何同川说话了,他的声音真好听,和前世一样,“况家嫂子,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说三娥这事儿的,之前我娘和嫂子定下这事儿并没有跟我说,也是昨天我才知情。”
“是这样,我今天过来是想代我娘给况家赔礼道歉的,三娥这姑娘才十五,还是个孩子,这事儿这么办不合适。再说我这情况你也知道,家里还有个四岁女娃,实在配不上三娥这么好的姑娘,我不能耽误了她。”
不耽误,不耽误,谁说你耽误我了?听墙根的这位有些急躁,差点儿就挠墙了,还没顾得上求证此何同川是否彼何同川就瞬间倒戈了,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去好好跟他唠唠前世今生。
吴母虎有些沉不住气,“这都说好了的事儿咋就变卦了呢?你也别着急叫我嫂子,这还差这辈分呢!要是你今天是来打算退婚的,就得叫你亲娘来跟我谈,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是儿戏的!”
何同川搓了搓手,继续好言相劝,“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童养媳那一套了,往小了说这事不合时宜,往大了说可能就是犯法。我昨天听人说三娥她自己也不愿意,都绝食好几天了,这么下去就害了这姑娘了,我是眼瞎可我心不瞎,这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的事儿我绝对不能做!”
何同川虽然语气还是温温和和的,但言辞间的态度很坚定,看来他是死了心要推掉这门亲事了。
屋门哐当一声被从外面推开——
况三娥心里着急脚下一软,一个小小的门槛没有迈稳,啪叽一下跌了个狗啃屎,恰好扑倒在何同川脚边。
好狼狈的出场!幸亏他看不见,唉~
况三娥好整以暇,就势坐在地上也没起来,“娘,我同意嫁人!都说好了的事儿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
何况,况家已经吃掉了人家老何家月初送过来的三十斤麦子的定钱,虽然没进到她况三娥的嘴里,但还也是还不出来的了。
况三娥的这一出十分出乎意料,不仅何同川惊呆了,连吴母虎都不做声了,虎着脸一时间没反应过味儿来,心里纳闷这丫头是不是饿疯中邪了。
“何同川你如果不要我了,那我况三娥之后还有什么脸在满井村过活?娘你还是蒸上一大锅黑面窝窝噎死我算了!”
况三娥觉得自己入戏不错,拿捏有度,要不要再哭得凶一点?还是算了,她不想给何同川一个泼妇的印象。梨花带雨,戚戚哽咽,就这样可以了!
何梅子一双好看的杏目瞪得老圆,之前还是她听说这况三娥在家里的悲惨遭遇,偷偷说给了她二叔听,才引起今天这场退婚谈判。可现在……
难道这况三娥脑子有问题?是个傻子?怪不得况家急着把她给送出门子去呢,可她这个苦命的二叔要是真娶了这么一个脑子不灵光的人回家,岂不是雪上加霜,二叔和小妹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我苦命的三娥啊——”,吴母虎终于咂摸过味儿来,赶紧配合着抽疯反水的况三娥上演了一出被退婚的苦命母女抱头痛哭的戏码。
“你们老何家可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们家三娥这么一个如花似玉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么受得起这么大的委屈,要是这事儿传出去,我这做娘的也是活不成了啊——”
吴母虎的演技一流,台词里居然还飙出了两个成语来,这让况三娥又一次刷新了见识。她看着手拍大腿闭眼嚎啕的吴母虎,心里鄙夷地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接近何同川,她估计还得忍不住狂吐一顿。
眼下这情况何同川与何梅子始料未及,反而陷入无边的被动和尴尬境地。
“那个,况大娘,咱两家之间可能有点儿误会……”
何梅子觉得这事儿是自己通风报信挑起来的,也不能把他二叔一个人撂在半道儿不管,硬着头皮出面解释,“之前我奶也是想着三娥现在还小,打算领回去先当亲闺女养着的,等她成年之后再做筹谋。昨个儿二叔一听说这三娥心里不愿意过去就着急了,这才有了今天登门这趟子事儿。”
“您大人大量也别怪我们,都是我这二叔心软,听不得让三娥姑娘受委屈。也不知是哪个听风就是雨的胡说八道,”何梅子这姑娘伶牙俐齿的,骂起自己来也不含糊,“既然三娥姑娘没有不愿意,那我们家也就放心了。”
吴母虎一听这意思是仍维持原判,一颗心登时又落回了肚子里,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泪痕吊着嗓子说,“我就说嘛!你们何家人也是讲信用的,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胡闹。那就这么定了,下月初六我一准儿把人给你送过去。”
“二叔,那我们走吧,就不打扰况大奶您干活儿了。”何梅子说着就拖起何同川的手起身往外走,连称呼都改了。她婶子的娘,可不是奶奶辈儿的么!
“这——”何同川一时语塞,想掰扯清楚这其中的隐情却又茫茫间找不到立场,只得跟着侄女跨出门去。
吴母虎一直将二人送到大路上才心情愉快地返回院子里。
“死丫头,就你主意多!今天这又闹的是哪出?”
吴母虎经过况三娥身边的时候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大概是心里憧憬着下月初的那几十斤麦子和二十块钱,她抓起四脚桌上一只斑驳的白瓷缸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我好饿,我想吃饭。”况三娥此时还狼狈地蹲在地上,一副死人脸色,“你也不想我嫁过去之前就饿死在家里吧。”
“哼!”吴母虎飞快地往返了自己屋里一趟,将一个玉米面大饼子拍在况三娥那颤巍巍脏兮兮的手里,“赶紧吃完了去自留地拔拔草,今天就允你休一天工!”
休一天工!这事儿落在况三娥的头上简直就跟皇帝大赦天下一样幸运而难得,平时她和二娥姐妹俩负责在生产队里打猪草和喂猪、清理猪舍,一天下来两人能挣下8工分,相当于一个成年妇女的水平。
三年。自然。灾害刚刚过去没多久,虽然逐鹿山上打今年春天开始也渐渐恢复了一点绿色,但饥荒的尾声还余音绕梁远未散去,无论县城还是乡下,吃不饱是一种常态。
*
这会儿家里清净极了,况三娥捧着那一整张玉米饼子一屁股坐到院子里那块大圆石头上,随手掐了几根散种在墙边的嫩韭菜夹进饼里大口嚼起来。
好香啊,这玉米饼子可比黑面窝头好吃多了,再加上嫩韭菜的微辣辛香,简直称得上是人间美味!
没油没盐很重要吗?最美味的调料永远只有一个——饥饿。
她没用三分钟就将一张大饼吃干抹净,又随手舀了半瓢凉水灌下去,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太阳透过小槐树的叶子照在身上,暖暖的痒痒的,况三娥渐渐觉得身体又活了过来。
去他的自留地,先让本姑娘好好想想如何在这穷乡僻壤过好日子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爱我就请收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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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是况三娥
此时是一九六三年的五月,位于逐鹿山腹地的满井村来说,饥荒最严重的时候是六零年早春青黄不接到六一年春夏那几个月。
此后经过了小两年的休养生息,被挖光草根,啃光树叶树皮的逐鹿山上又渐渐泛出了生机,猪草野菜是不愁打的,但依然很少见到野鸡野兔之类的动物。
算了,就算山上有这些野味,她况三娥也不会打猎,还是没什么卵用。
前世田昕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三小姐,家里父母姐姐宠爱着,一道为她铺路架桥,过得顺风顺水,虽然爱好多得数不清,但好像此刻都没办法用来创收和改善生活。
她会烘焙,可现在厨房里的烹饪工具只有灶上那一口大黑锅,别说烤箱了,就是有了烤箱也没有电。
她会游泳,她大外女儿的蛙泳还是她这个当小姨的教会的,可满井村的孩子都在大河里直接将狗刨自学成才,有谁会花钱跟人学游泳的?
她英语很好,可这年代谁敢飙洋文,纯属活腻歪了!
她还喜欢唱歌,说到这个爱好况三娥还挺自豪的,上学时候她一直当文艺委员,大学期间还拿过几次业余校园歌手大奖赛的名次,在学校里拥有一干小粉丝。寒暑假期间还在二姐朋友的酒吧里驻唱赚过零用钱。
瑜伽,普拉提,这些就更算了,还不敌锄地割麦来得实在……
唉,曾经的曾经是多么美好啊!她又忍不住伸手去挠头,手指刚碰到头发就赶紧缩了回来。
个人卫生还是要注重的!
况三娥说干就干,她找了一个水盆,就着缸里的水开始洗头洗脸。还好缸里的水被太阳晒过也不是很凉了,她大洗特洗了一番觉得脑袋清醒了许多。
仍旧坐在院里那个大圆石头上晾干头发,况三娥又想起了何同川。
这一冷静下来她又有些后悔刚刚表现得那么冲动和迫不及待,万一这里的何同川与曾经的何同川根本就是完全不搭嘎的两个人呢?她岂不是自寻死路?
可两个人真是长得太像了,若不是生活条件不同导致的肤色体态有些差别,估计会像得连亲妈都分不清。
即便不是一个人,看今天何同川的表现,似乎还算一个比较明事理也宽厚随和的人,应该不会太难相处吧。只可惜他是个盲人,况三娥完全没有同盲人相处的经验,要给对方读书读报吗,或者讲故事?
还有,她是要嫁过去给人家做老婆的,那是不是说明要和他那个啊——
想到这,况三娥脸颊一顿发烫,虽然上一世她活了三十岁,可还是个毫无啪啪经验的老chu女诶。现在的身体才十五,难道就要委身与人了吗?好羞涩哦。
不对,当初说的是她先送过去老何家对外声称是干闺女养着,等到十八岁成年了再给二人圆房成亲。那就是说她况三娥还有三年的时间计划进一步的行动咯!
这个想法让她雀跃不已,三年可是一千多天呢,凭她的聪明才智什么事儿筹谋不出来?!可是——
那个何同川已经是二十五岁的老司机了,该不会把持不住提前收了她吧,怎么办,怎么办,到时候天天同一屋檐下的,自己这肤白貌美身材好,对方肯定禁不住诱惑啊。
对了,自己现在好像也不咋肤白貌美了,身材倒是够骨感。
刚刚洗头洗脸的时候,况三娥在水里照了照自己的模样,和身为田昕的年少时候还是有七分相似的。只是这把小身子骨太瘦弱了,又常年负重劳动,日晒雨淋蚊虫咬,脸蛋粗糙得像片小砂纸,脊背也有些佝偻,看起来相当影响整体气质。
况三娥有意将身板儿挺了挺直,颔首看向自己的胸口,咦?36B不见了,连荷包蛋都只能是鸽子蛋摊的,十五岁也该发育了吧,这也太伤自尊了——
她一脑袋想来想去都是各种飘忽不定的想法,直到头发干透了也没得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来。
*
正在无计可施,忽然听到院门轻轻一响,一个更加瘦削的身影闪身进来,轻手轻脚得像鬼一样。
“二姐,你回来啦——”况三娥看到况二娥进了院子,突然想起对方因为自己落得被罚饭的事情,心里有些后悔刚刚吃饼的时候没有想到要留一半给她这个可怜的二姐。
况二娥看到活蹦乱跳、洗白抹净的三妹妹正坐在院子里悠闲地晒太阳,简直大吃一惊。
她探头朝屋里看了看,然后赶忙靠门边放下身后装猪草的大背篓,细瘦的手臂伸进草里摸了几下,掏出一个拳头大小黑黢黢的东西来,“三娥,你被放出来啦?她有没有打你?”
“快吃,别让她们看见了!我得赶紧回去上工。”二姐将那个拳头大的烤红薯塞进她手里,反身就要背起背篓往外走。
红薯被烤得外皮焦黑,里头却冒着香气,拿在手里烫得掌心温热。
况三娥心里一暖,眼睛就浮上一层水雾,“二姐,吴贤惠没再为难我,还给了我一张玉米饼吃。这个你拿上找机会吃了,本来你身子就弱,别再累病了!”
这几天况三娥被关在柴房里,生产队里的活儿都是靠二姐一个人操忙,再加上被吴母虎迁怒克扣了不少口粮,她的日子也不比关禁闭的三娥好多少。
况三娥不由分说地将烤红薯塞给二姐,“我真吃饱了,你要是不吃东西我就生气不理你了!”
胆小随和的况二娥很吃这套,她赶忙藏好红薯,“你别气了,我吃我吃,今天你在家里好好养着,晚上回来姐再跟你好好说话儿。”
看着二娥背着背篓消失在门口,况三娥心里十分不好受,看来这个家里真心对她好的人也就只有这个二姐了,可如果她下月住到老何家去,剩下二姐一个人在这家里,日子岂不是更加难熬。
但她又不能带着二姐一块儿住过去,就算老何家同意她娘家也不会同意,没有买一送一的道理。
况三娥觉得自己嗓子眼儿要冒火了,不知道是吃粗粮剌的,还是被眼下这情况给愁的。上一世作为田昕,她每次感冒都容易从咽喉发炎开始,嗓子疼可不是好现象。
这年头应该很难搞到抗生素吧,别说处方药了,就连家里能不能给她看病都难说,她二姐那时常腹痛腹泻冒虚汗的毛病就从来没去医院看过,每次发病都是靠她自己硬撑过来。
万一撑不过来,岂不是死翘翘了?况三娥想到这里惊出一身冷汗,二十一世纪还有人因为感冒丧命的呢,六十年代的农村感染个风寒死掉的,估计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吧。
她有些后悔自己用冷水洗头发了,心下就决定以后一定要爱惜自己这副新身体,希望这个决心下得还不算晚。
*
况三娥入乡随俗地将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肩膀上,绕到自家屋后的菜园去随意查看。这块园地在原主活着的时候主要是靠她来播种打理,收拾得很是整齐。
菜园里从左到右依次种着白菜、茄子、辣椒、马铃薯、豆角、萝卜,四转圈儿还种了玉米当藩篱。虽然种的东西不少,但由于大多蔬菜作物都没有到采摘的成熟期,加上况家人多嘴多,这地里产出的青菜供不应求,大多还得存下来淹成咸菜留着冬季作为主要副食。
况三娥玩票性质地在地里除了除杂草,其实对于都市白领来说,偶尔的田间劳作算是一种难得的闲情逸致。晒晒太阳、闻闻草香、听听虫鸣,别有一番闲适。她们单位就有不少同事在专供体验的农场办了会员卡,每到周末一家老小齐齐上阵,亲手采摘农家菜。
此时的况三娥心情可没有那么愉悦,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毫无归属感,要不是有那位一模一样的何同川等着她去验明正身,说不定她真就一口窝头噎死自己看看能不能再重新穿越回去了。
百无聊赖的况三娥捡了一块地头平整干燥的土地一屁股坐下去,上一世穿着花掉自己大半个月工资买的那条阔腿裤可是不舍得逮哪儿坐哪儿,如今这条破麻袋似的裤子就相当无所谓了,虽然现在她忙活半年都未必能挣出一条裤子钱。
况三娥伸出手指怜爱的拨弄了几下靠近自己的那棵辣椒秧,这棵秧苗因为靠近边缘获得的水分和阳光不够充足,所以长得没有地当央的那些茁壮,可怜兮兮地耷拉着细瘦的叶片无精打采,一个果也没挂。
她觉得二姐和自己现在就跟这棵不受待见的秧苗一样可怜巴巴的,不禁生出同理心来,还悲春伤秋地对着它唱了一段励志歌曲,“……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
饱含深情地对着那颗辣椒秧反复将许美静的这首经典老歌唱了好几遍,似乎况三娥心中的郁闷也疏解了不少。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哒,刚八代!
她站起身拍拍屁股打算回屋,“再见,小可怜。”
咦?!等等……
刚才细瘦羸弱的那棵辣椒秧居然看上去健壮了许多,叶片也从黄绿变成了深绿色,似乎还多了几朵秀气莹润的小白花,这身姿和地当央的几颗茁壮辣椒秧相比已然毫不逊色了!
难道说,它成精了?辣椒精?
况三娥被自己奇特的想法震慑了,转而笑着摇了摇头,唉,一定是突如其来的时空之旅刺激了她的大脑造成了错觉。
她揉揉眼睛,又轻轻摸了摸那棵辣椒秧的几片叶子,“小辣,再见咯,我得去找二姐了,不能让她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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