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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中部]-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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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量帮帮他吧?”
信任一个人是很难的事,但怀疑一个人却是轻而易举。到底,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因为康熙还没有完全撤销对太子的怀疑。一个人的疑心一旦形成就再难以从心底根除,旁人能做的,就只有尽量让这份疑心减到最低……
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帮到他的地方了!
倾城对她的这番请求没给出任何回应,既没点头应声也没摇头拒绝,甚至,连最简单的面部表情变化也没有。她只是深深地注视着陶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像是要以这样的方式将她的心看得一清二楚。好半天,她嘴唇终于动了动,却是牛头不对马嘴地抛出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话题:
“九阿哥他已经在殿前跪了整整一日了……”
咦?!
陶沝被这话惊得顿时忘了自己前一秒的请求,连带大脑也变得空白一片。她没想到九九会这样做,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她下跪求饶了,但现在的这种心情和感受俨然跟那时的已经截然不同了,尤其是在他昨日对她了那样一番话之后,这种感觉便更加不一样了……
有意无意的,陶沝脑海里又回想起九九昨日临走前对她的那句话——
“爷不会让你死的!如果连自己的福晋都保不住,那爷还当什么皇阿哥?”
不得不,九九的这句话让她听得心里很感动。尽管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可是,她内心的确是被打动了,而且,不止一点点……
只是,这样一来,问题也来了……
她还不起的!
他对她越好,她心里越内疚……
因为他想要的,她好像给不了……
难不成,真要她以身来还?!
陶沝低低地耷拉下脑袋,脸皱得紧紧的,嘴巴也嘟得高高的——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日,九九得知她此番被关进大牢的真实原因,他还会为她这样做吗?亦或是,当场雷霆震怒地亲手将她掐死?!
“陶沝,你到底……”注意到陶沝脸上的表情此刻明显有些不对劲,倾城不禁又皱起了眉心,她似乎想追问前者和九九的关系,但不知为何,又临时停在了中途。
陶沝抬起头,咬着嘴唇看了她一眼:“你想什么?”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倾城怔了怔,随即便敛眉低叹:“不,没什么……”她着,往木栏方向走近了一步,又冲前者轻声唤道:“陶沝,你过来——”
“怎么了?”陶沝疑惑的也跟着上前一步,就见对方利索地解下了原本挂在她脖间的那条十字架项链,然后将项链搁在手心里递进了木栏——
“这个还给你!”
“不!”陶沝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摆得就像一对电动挡风玻璃雨刷:“我,我不能要……”
这是师兄的东西,理应由师兄最亲近的人保管,而且,这条项链当初还是她自己主动送出去的,那她现在又怎么能再要回来?!
然而,倾城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不容分地将项链塞到了她的手里:“带上吧!”她这话的语气很真诚,听不出有半点妒忌的意思:“这本来就是他给你的东西,于情于理都应该由你自己保管……”
陶沝继续把头摆得像是一个拨浪鼓:“可是,可是倾城你才是师兄的女朋友,这是师兄的东西,自然该由你来……”
“陶沝!”不等她把理由讲完,倾城又一次半途打断了她的辞。而这一次,她的语气听起来明显带点歉意:“其实,我和晓惪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嗨?!
陶沝大吃一惊,倾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告诉自己,她和师兄之间并不是所谓的恋人么?
“倾城,你——”
陶沝这厢正想发问,倾城那边却像是早已预料到她想问什么一般,先一步张口否决了她的问题:“这里面的事情比较复杂,我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
以后?陶沝被对方这两个字得整个人当场一震,脸色也不由自主地黯了黯。事到如今,她真的还有所谓的“以后”可言吗?
“放心吧,陶沝,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
仿佛已经看穿了她这一刻的内心想法,倾城微微一弯嘴角,手也跟着伸进木栏,轻轻地抚上了前者的面颊。那张绝美无双的脸上也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满满坚定:
“我还想跟你一起回去现代见晓惪呢……”
作者有话要:昨天晚上码的,先更着~继续码字~
下章上一篇倾城和康熙的对话,算是番外~呼呼~目的是为了揭露一下这件事的背后真相,免得到时候筒子们弄不清楚接下来的剧情跳转。
再下章,太子会出场~嘿嘿~
11。15
正文 134君心难测(下)番外
是夜。乾清宫。
“听;你今日去牢里的时候;有顺道去瞧过老九的那位嫡福晋?”
当倾城端着茶盘走进御书房的时候,那位康熙皇帝的声音便冷冷地自座上的书案后传来,听起来似乎极度不爽。
手里的茶盘当即狠狠一晃;连带其上的茶盏也跟着差点被打翻。倾城心中了然地低下头,很是恭敬地跪地请罪:“皇上恕罪!”
见她此番主动跪地求饶,康熙皇帝却仍是没好气地叱鼻出声:“哼——你倒是胆大包天!朕不过是让你带句话给那个死到临头的罪人而已;你倒好,竟敢违逆朕当日的旨意跑去看她;你是不是也想进去陪她一起蹲大牢?!”
跪在地上的身影依旧不卑不亢地维持着她一贯的语气和声线:“奴婢不敢!”
“不敢?!”康熙沉着脸重复了一遍她的辞;面上的怒气未消。“哼——老九的这个嫡福晋看起来还真是不简单呐!朕以前倒是瞧了她!每次只要一闯出什么祸事;立马就有一大堆人跟在后边跑来为她情,宜妃和老九尚且不论,昨儿个太子才醒,打从今儿个一大早开始,朕的那些公主阿哥们便一个个都借着探病之机跑来替她向朕求情,哼——可笑!他们以为只要太子醒了,朕就会轻易赦了她的罪么?真正是痴心妄想!”
听出某人这会儿仍在气头上,倾城聪明地选择不作声,只静静地跪在地上任由前者大肆发泄。直到康熙皇帝自觉怒气撒得差不多了,这才面带不爽地睇了她一眼,皱眉:“你难道就不想替她些什么吗?”
倾城继续保持着低头姿势淡淡答腔:“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敢!奴婢这会儿想的话大概也和那些公主阿哥们的相差无几,恐皇上听了又会生气……”
“哼!”听闻这话,康熙顿时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一个个都跟朕担保她定是无心之举,恳请朕明察……难道,朕还会冤枉她了不成?!连她自己都承认当日的确是她将太子推下了水,而且还不顾太子的死活自己逃之夭夭,要不是朕的十四阿哥刚好打那儿经过,太子他恐怕就……”
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语气忽然一转,矛头直冲跪在地上的倾城:“你……相信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他这话问得极为笼统宽泛,倾城本能地一怔,两片嘴唇也跟着无意识地动了动,但却什么也没有出口。
康熙瞟了她一眼,决定将问题进一步清晰化:“你相信她此番推太子下水真是意外之举么?”
倾城滞了滞,而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将脸慢慢向上抬起斜45度角,眼眸清亮:“回皇上的话,如若当时只有九福晋一个人的话,奴婢其实是不信的……”
“噢?”康熙听罢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话怎么?”
倾城面不改色地继续作答:“因为九福晋她不会游泳,以倾城对她的了解,她断不会无缘无故地靠近水边……”顿一下,看一眼座上某人微变的脸部神情,又慢条斯理地接了下去:“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九福晋她前不久养了一只狗,那只狗极其喜爱玩水,只要一有机会下水便不愿再上岸,因此,福晋每每都要在水边费时良久才能把那只狗给重新捞回来……”倾城的语气始终保持淡淡,听不出其中究竟包含了怎样的情绪。“……奴婢之前有看到过好几次,她那种将狗捞上岸的方法很危险,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她是想跳水寻短见,奴婢也曾多次提醒她要心……奴婢觉得,太子爷当时应该就是看到了这幕情景,所以才会主动上前去阻止的……”
“……”康熙没话,眸色却是逐渐加深。
见他不吭声,倾城又深吸了一口气,径自往下继续:“虽然九福晋当日是她不心将太子推下了水,但以奴婢之见,太子爷很有可能是因为受到了那只狗的突然惊吓,自己失足滑下水塘的……”
听到她这样,康熙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半晌,他嘴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听,你和老九的福晋是旧识?”
倾城闻言一滞,许久才慢慢答道:“回皇上的话,可以算是……”
康熙斜斜一挑眉:“什么叫‘可以算是’?”
“奴婢和九福晋数年前曾有见过一面之缘,那时奴婢和九福晋两人相处融洽,交谈甚欢,所以……”虽然心里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但倾城还是保持她亘古不变的淡淡语气陈述理由,只可惜,这次还没等她完,便遭到了康熙的中途拦截:
“真是这样吗?可是,朕怎么记得你当初跟朕过,你已经不记得自己以前发生过的任何事情了?”
“的确如此!奴婢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尽管听出了对方夹在这句话里的明显质疑,但倾城的声线始终都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波动。“可是奴婢相信,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凭感觉的,九福晋她给奴婢的感觉异常亲切,所以,奴婢相信她不会对奴婢谎……”
“哼——”康熙也不动声色从鼻子里迸出一记冷笑。“所以,你现在才想出这种理由为她求情?”
倾城一惊,知晓自己内心的想法已经被对方看穿,当下只得就地朝座上磕了一个响头:“皇上恕罪!倾城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如实出自己的看法而已!”
康熙冷眼觑她,神情颇有些不屑:“纵使如此,那她当日又为何会丢下受伤的太子自己逃走?而且,还把朕的十四阿哥也一并牵连了进去……十四那孩子明摆着就是在替她顶罪,还敢当着朕的面坚持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哼,朕难道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么?”
他这番话里的怒意满满,连带倾城的心也跟重重一沉。不过,即使如此,她表面还是佯装镇定地继续帮着十四阿哥辩护——
“皇上,十四爷的脾性素来仗义直率,奴婢猜想,他应该是什么都不知情的,若不然,他绝不可能会瞒着您关于太子落水的事,而这之后,他之所以会选择帮九福晋顶罪,奴婢觉得,这也应该是跟他此前救过九福晋一命有关……九福晋那日里曾过,十四爷和九公主等人都是拿她当自家姐妹一样看待的……既然是自家姐妹犯了错,那么为人兄弟者主动帮其承担过错也在情理之中……”
她陈述的这一长篇理由毫无意外地引起了康熙的蹙眉:“那么,你认为老九的福晋可是对此事先知情?”
“回皇上的话——”倾城再度朝某人磕了一个响头,“九福晋生性单纯,对于这种事定然是不知情的,而且,其他人也断不可能告诉她……”
康熙似乎并不太相信她给出的这个理由,挑眉反问:“可是,朕怎么听她那日里曾去你那儿找过你,难道她不是来打听这事儿的?”
“皇上明鉴!九福晋那日里来见倾城的目的,纯粹是帮着宜妃娘娘来询问皇上病情的,和这件事情全无瓜葛,倾城敢以自身性命担保——”她煞有其事地着,努力保持着底气十足的状态。“而且,依奴婢愚见,如果九福晋真是知情人,那她又为何要把太子给推下水去?”
她的语气听起来极笃定,康熙这次总算没再继续追问质疑。末了。他突然冒出一句:“朕今日去看了太子,他再三恳请要朕重治老九福晋的罪……”
倾城先是一懵,继而便抿了抿嘴,没话,如琉璃般的黑眸中却透出早已知晓的情绪。
康熙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语出惊人:“你,如果朕的太子当日并没有落水,那么如今的情形又会是怎样?”
“皇上,这……奴婢断不敢妄言!”
“朕恕你无罪!”
“皇上!奴婢一向愚钝,可是,在奴婢看来,太子爷他虽然平素一向傲气凌人,但奴婢始终相信他自个儿对皇上应该并不存在异心,横竖他早晚都会继承这个大统之位,奴婢若是他,断不会去做这种剑走偏锋的事情,当然,如果是有什么人在一旁唆使,那么……”
她并没有把话全部完,但康熙此刻却已经听出了其中的端倪,眉心立马拧得紧紧的:“你的意思是——”
“皇上恕罪!”倾城又一次将头用力磕在地上,“奴婢并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只是觉得事有蹊跷,皇上之所以会怀疑太子爷有异心,应该跟先前皇上在南苑遇刺之事脱不开干系……那日里,太子爷的行为虽然前后不太一致,也的确令人感觉有些古怪,但奴婢认为,太子爷他断没有必要在皇上面前自导自演出这么一场戏,反而是有人借机加害他的可能性更大……”
“你什么?!”康熙惊愕地瞪大眼睛,看上去像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一层。
“奴婢记得皇上曾经提过,那日里会有刺客行刺这件事儿是十四阿哥事先向皇上告密的。奴婢以为,既然十四爷能知道这件事,那么太子爷他应该也有机会知道……奴婢觉得,如果太子爷事先知道有刺客要行刺皇上您,那么他那天的所作所为就变得十分合理了,他一定是不想让皇上您有所担心,所以才会对您隐瞒刺客这件事……”
“……”
“奴婢虽然不知当日是谁向太子爷告的密,但如果这是有心人故意将此消息同时泄露给皇上和太子爷,那么这个人的动机就有待思考了……所以,奴婢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一个连环计中计,有人想借皇上的手来除去太子爷,所以……”
不等她完,康熙已然拍案而起:“大胆!”
“皇上恕罪!”见状,倾城赶紧收声,低头跪在地上保持沉默。
康熙低头扫向倾城跪地的方向,原本阴沉的脸色更加不善。“你真觉得事情是这样?”
“是!”倾城依旧不卑不亢地点头应声。
见此情景,康熙愈发拧眉立目地瞪着她,但语气却是少有的平静,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怀了什么样的心思:“朕记得,太子好像曾替你挡过一箭……”
倾城闻声一滞,神情也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她便迅速恢复了正常:“皇上,太子爷当日的救命之恩,奴婢心中自然感激,但,奴婢绝不会为了这份感激而无中生有,就算太子爷当初并没有为奴婢挡过箭,奴婢今次也是一样的法……”
她郑重其事地着,又仰头直直地望向前方的那位康熙皇帝:“不过,奴婢之所以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极有可能是先入为主地相信了太子爷对皇上您并没有异心,所以看法才会和皇上截然不同,倘若再换另一种角度来看,那结果也许又会不一样了……”
听到这话,康熙立时一愣,随即眸色也瞬间染深,他慢慢地重新跌回到宝座上,样子似是有些无力地冲她摆了摆手道:
“好了,你先跪安吧!朕要好好地想一想——”
“是!奴婢这就告退!”她嘴里应着,转身就要退出御书房。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康熙那厢又淡淡地抛出一句:
“对了,给朕把跪在外面的老九也叫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呼呼,这章番外写的有点纠结,筒子们先看吧,某唐再推敲推敲~
下章太子出场~hh~希望筒子们做好心理准备~嘿嘿,奸笑~
11。16
正文 135爱恨一念间
继倾城来探望自己之后;陶沝又在大牢里待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终于见到了第三个来看她的人。
这天晚些时分,她正迷迷糊糊地靠在木栏上打瞌睡,不料却意外被从外面传来的一阵嘈杂脚步声给惊醒了。根据她这两天来得出的经验;这应该是又有人进大牢来探视了。
陶沝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想要看看今日前来造访的人究竟会是谁。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道听起来极其有力的脚步声并没有在她的这间牢房跟前有所停驻,而是毫不留恋地从她眼前像烟一样快速掠过;然后径直走向了监牢更深处——
这个脚步声的主人穿着一袭华丽丽的香色缎袍;看上去是那么熟悉;如果她没眼花看错的话,对方应该就是那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
“奴才恭请太子爷金安!”
“奴才恭请太子爷金安!”
……
自监牢深处响起了一阵阵此起彼伏的请安声,也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陶沝坐在原地静静发愣。
那个人今次竟然不是来看她的吗?那么,他又是来看什么人的呢?
想了想,她又跳起身,努力将眼睛贴着木栅栏向监牢深处望去,想看看是否能见到那个香色的身影到底是停在了哪间牢房外面。
然而,她却只看到乌漆漆的一团黑暗。
她上次被关进来的时候有听倾城提起过,最里面的那排牢房是死牢。专门关那种不日就要被处以极刑的犯人。倾城昨日把师兄的项链还给她后也曾去过里面一趟。
而现在,那位太子殿下又走了进去。
他们……是去看谁?!
兴许是因为在这个鬼地方一连待了好几天都没见天日的缘故,陶沝这会儿的大脑思维系统也几乎趋向于凝滞,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当下只能耷拉着脑袋继续发呆。
四周也逐渐恢复了原有的死寂。仿佛刚才那个人从她跟前经过的场景就只是她发的一个白日梦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从监牢深处突然传来了一记异常哀伤的嘶嚎,是属于男人的,且透着满满的伤心欲绝,再接着,一个亮如洪钟的男声响起,同样带着无尽的泣音和伤感——
“从今往后,老臣再不能为太子尽心了,还望太子自己保重,他日能够继承大统,那么老臣也就死而无憾了——”
伴随着这句带有无限期冀的嘱托,重重的磕头声也随之“咚咚咚”地自里面响起,穿过监牢那一道道厚厚的墙壁,一声声无比清晰地传入了陶沝的耳朵。
这个男声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就是那位传中的前任中堂大人——对了,她怎么会忘记了,索额图已经被那位康熙皇帝治了罪,不日即将问斩——
那一瞬间,陶沝终于明白了那位太子殿下方才为何会义无反顾地从她面前一闪而过。对他而言,关在里面的那位前任中堂大人才是他更为重要的人吧。
不过,陶沝也已经顾不上去计较这些了。那一声声自里面接连不断传来的磕头声已经让她的整个大脑神经线开始趋向崩溃——
她完全可以想象地出,此时此刻,在那死牢的深处,究竟在上演着怎样的一幕场景——
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双膝跪倒在地上,一下一下地向立在他面前的那位太子殿下磕着响头,一个接着一个,额头早已磕出了鲜血……
那种残忍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让她觉得无比揪心。
陶沝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自己蜷缩进了墙角落里,并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两只膝盖。
她甚至觉得那一声声的磕头声就像是带着尖刺的铁锤一般,一记接一记地敲打在她的心上,重重的,狠狠的,将她的心砸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都是她的错!
若不是她坚持不能改变历史进程的这一想法,然后肆意放任别人的死活不管,那么眼下,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虽然她自身的确是不怎么喜欢这位索额图,但是,她忘了,对那个人而言,这位索中堂却是他生命里极为重要的一位亲人……
没错,即使是再怎么罪大恶极的人,在他的亲人看来,他也是他们心目中最为重要的人,谁也替代不了的亲人……
她果然错了,她当初应该想个办法救他的……
在不改变已知历史进程的前提下,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救他……
可是——
她没有这样做!
她只自私地想到了自己……自私地只想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却忘了,那个人可能也有他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
******
就在陶沝为自己的这一过错而感到无比自怨自责时,从监牢深处传出的那个磕头声突然停住了,又过了一会儿,那个极其有力的脚步声再度响起,而这一回,脚步声好像是直接朝着她这边来的。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脚步声便如愿停在了陶沝所在的牢房之外,但是陶沝本人却早已没有了她之前那份欢欣雀跃的心情。
因为那种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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