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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中部]-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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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其实我倒是挺期待能被赶出府去的。虽然日子可能会过得苦一点,但是却能拥有很多自由,我想去哪儿,去做什么都可以再也不受约束了……以前常听人家,我们好不容易能来到这个人世间,如果不能将这世间上的各处都好好地走一遍,看一遍,那我们岂不就是白活了这一辈子吗?”

    “福晋……”芷毓又瞅准机会叫了一声,特意加重了音量。可陶沝还是没有当回事儿,反而还朝她摆摆手道:“等一下!我还没完呢——我从以前就一直都非常希望能趁着自己年轻的时候多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等到老来,我走不动的时候,就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住下,慢慢回忆自己沿途的那些经历,将来若是有了孩子,还可以跟他,我这辈子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看过了很多很多的风景,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人情世故,我的人生没有白活,希望他日后也能和我一样……”

    陶沝这厢兀自得兴高采烈,但芷毓看起来却似乎更急躁了,当即又将话的音量提高了n个音拍:“福晋!九,九爷——”

    “九爷?”陶沝不明所以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顿了顿,忽然莞尔一笑。“你怕他不放我走啊?放心,他现在虽然宠我,但不过也只是因为一时新鲜,等哪天冒出个什么倾世绝代的大美人,他或许就连看都不愿再看我一眼了……你难道没听过吗?‘从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加上我膝下也没子嗣,所以,被赶出府去那是迟早的事……反正我也不希望将来只能每天跟我的孩子,我当年是怎么跟一大堆女人抢你阿玛的,而且最后还抢输了……那样的话,他该听得多无聊啊……”

    “……”芷毓这回没再出声,似乎已对自家主子无语了。

    陶沝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已经听倦了,当下适时地住了口:“好了,不了,这些事还是等我们去万寿寺里思过的时候再慢慢想吧,横竖有的是时间呢!”

    “福晋又要去万寿寺思过?!”不等她把话完,芷毓又再度惊愕出声。“为什么?”

    “安啦!我刚才不是过了嘛,与其待在府里每日担心那些个暗枪冷箭,还不如早点主动开溜……”相对于自家丫鬟此刻流露出的满满震惊,陶沝却是表现得一脸毫不在意。“你这就进屋去收拾一下东西,等收拾好了,我就派人去跟九爷,让他把我重新赶回万寿寺去思过……想来出了刚才那件事,他应该也不会太反对的……”

    “可是……”芷毓犹豫地又回头瞅了瞅窗外,正要开口,陶沝这边却又快她一步抢白道:

    “没什么可是的!住到寺里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除了每日得早起、吃食不能沾荤腥之外,其他各项都比待在府里强得多,至少,没人会特意来找我麻烦,每天都可以看到很多形形□的人,还可以去后院偷看武僧练武,而且那位净空大师讲的佛禅又十分有道理,听着很长学问,怎样都比窝在这儿每日坐井观天来得有意义……”

    “福,福晋,您别了……”芷毓这会儿的面色已经开始有些发白,连声音都变得哆嗦起来。

    “怎么了?”陶沝听出她话里的颤音,忍不住朝她多看了两眼:“咦?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哎!难道你昨晚也没睡好么?那……还是我自己去收拾东西吧!你先歇一会儿,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一定得好好……”

    她一边一边站起身就要往里屋走,不想跪在地上的芷毓却在这时伸出手来强行扯住了她的裤腿,陶沝猛地一怔,继而疑惑地回过头去看她,却见后者一直猛朝着窗户方向努嘴——

    陶沝抬眼望去,发现一个身影此时正一动不动地杵在外屋那张软榻正对出去的窗外。可惜窗户这会子只开了半扇,看不到那人的脸,但穿在他身上的那件常服的颜色和花样,的确是九九刚才来院里时穿着的那件——

    完了!这家伙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刚才的话,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作者有话要:更了~4。0

正文 226落花风雨更伤春

    陶沝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而站在窗外那个疑似九九的身影也一直没有动静。

    丫鬟芷毓依旧坚韧不拔地跪在地上;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瞅瞅陶沝。从她这个角度看出去应该是能清楚瞧见那人脸的,所以陶沝确信那人一定就是九九,而且其心情可能不太好;因为芷毓这会儿望向她的神情充满了担忧。

    陶沝赶紧从头到尾快速回想了一遍自己方才过的那些话,除了想被赶出九爷府之外,她好像也没再发表什么惊世绝俗、大逆不道的重磅言论。

    里外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芷毓伸手再度扯扯陶沝的裤脚,一个劲儿地朝窗外拼命努嘴,意思显然是要让她主动出去打破僵局。

    陶沝很不情愿地朝前迈出两步;但紧接着又立马顿住了。她实在不知道这会儿该出去跟九九什么;总不至于让她当刚才那些的话都没有过吧?

    不等她这边进一步做出决定,站在窗外的那抹身影却先一步有了动静。

    脚步声响起;却并不是朝屋内走来,而是背对着大门的方向径自朝外边的院门走去。看样子是打算离开!

    陶沝见状怔了怔,滞在原地没动。而原本跪在地上的丫鬟芷毓却在这时仿若条件反射一般猛地跳起身,推着陶沝飞快跑到门廊处——

    “九爷,您留步!”她抢在九九走到院子当中时率先唤出了声。“福晋有话想跟您!”

    闻言,那抹背影当即滞了滞,也慢慢停下了脚步,但却并没有回转身,似是在等着陶沝这边主动开口。

    见他并没想真的一走了之,芷毓心里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赶紧推了推身边的陶沝,示意由她继续。可陶沝仍然还没想好自己这当口究竟该些什么,大脑一热,从刚才起就一直徘徊在嘴边的话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爷,刚才的确是董鄂的错,董鄂不该那样对完颜妹妹,董鄂现在已经彻底反省了,要不……爷就罚董鄂继续去万寿寺里思过吧?”停了停,见对方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又忙不迭地再补上几句:“反正董鄂经常闯祸,不在府里待着可能对大家都好!您看,之前董鄂在寺里待了那么久,这府里连一点事儿也没发生,而如今董鄂一回来,就差点连累了完颜妹妹!董鄂觉得,在完颜妹妹的孩子出生之前,董鄂还是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寺里替大家祈福来得比较妥当……”

    “福晋!”一旁的芷毓听到这话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望向她的目光瞬间盛满了恨铁不成钢。

    而九九的身影也同样因为她这些话滞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动静。

    陶沝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以为他是在思考,正想上前继续探探口风,谁曾想,还没等她抬脚,对方已头也不回地蓦然迈开大步重新向院外走去,不话,也没有丝毫留恋。

    陶沝正暗自猜想九九这番表现算不算是无声默认时,后者已经在院门处停下了步伐。下一秒,他开始冲守在院门处的那两名侍卫怒吼,其音量之高,语气之狠,即使隔着老远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几个没用的废物若是下次再敢让福晋单独溜出去,爷就拿你们的项上人头当球踢!”

    短短一句话,不仅让那两名不知九九怒从何来的看守院门的侍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也让站在门廊这边的陶沝和芷毓双双没来由地感觉到后脊背阵阵发凉。

    陶沝敢对天发誓她以前从未听到九九用这种语气跟人过话,即使是训人也没有。可见,九九他此刻一定是气到了极点。

    九九完这话就径自离开了,连看都没有再往后看一眼。

    陶沝也没有挽留,只在门廊下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回屋去了。

    丫鬟芷毓连忙跟了进来,嘴里声朝她抱怨:“福晋,您刚才怎么可以那种话?九爷他看上去好像很生气呢!”

    “……”陶沝没作声,其实不用芷毓提醒,她也感觉到了。可是她那时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和他些什么,难道跟他,先前的那些话是她信口胡的,让他别生气,也千万别当回事儿?!

    这话光是听着就没多大诚意!

    见她不答,芷毓又心翼翼地继续出语试探道:“福晋,看九爷刚才那样,他似乎是不会同意你去寺里思过的……”

    “……”其实她也这么觉得!九九没把她用绳子捆起来锁在屋里就已经不错了!可怜外面那两名守门侍卫成了泄愤羔羊!

    “既如此,那就早点关院门歇息吧!反正我昨晚上也没睡好,眼下正好补眠。就让那两名侍卫好好守着吧,任何人都不准再放进来……”

    ******

    陶沝这一觉深深浅浅地一直睡到了酉时末,醒来就觉肚子好饿。芷毓连忙去膳房为她端来了一碗桂圆银耳蜜瓜羹,顺便也带回了一则八卦消息,九爷白日里怒气冲冲地坐轿子出府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陶沝“哦”了一声,也没多想,只一勺接一勺地往嘴里送着蜜瓜羹,喝得有滋有味。

    这个时辰人没回来正常得很,九九他很可能是有事要忙,比如他名下的那些铺子又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又去了八爷府密谋什么大事情。

    “福晋,您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么?”眼见陶沝此刻摆出的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芷毓不免有些忧心忡忡。“万一九爷把您之前的那些话当真了,那岂不是……”

    那些本来就是真话,而且是出自她肺腑的!她可不是信口雌黄,也不是耍什么手段。如果九九果真当了真,那她亦是求之不得!

    正想着,外面忽然远远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有人在吼,而且声音极为熟悉——

    “把院门给爷打开,谁准你们把院门锁上的?”

    “回九爷,这是福晋自己要求的,是不想让任何人进去打扰,奴才只是奉命……”

    “混蛋,爷没同意,你们谁也不准把院门锁上,否则,爷就砍了……”

    “爷,您心些,别摔着……还有你们两个,傻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把院门打开——”

    “嗻——嗻——”

    几个出自不同人之口的声音从院门处齐齐飘进耳朵,让屋内的主仆俩不由自主地双双一怔。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陶沝起身走到门边,丫鬟芷毓也紧跟其后。

    推开房门,厮毛太正扶着九九朝正屋这边跌跌撞撞地走来。九九明显已经喝醉了,步履踉跄,整个人有一大半都倚在毛太身上。

    “福晋?”一抬头看到陶沝此刻就站在门边,毛太似乎显得很高兴。“您还没睡真是太好了,爷今日好像喝多了,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着把他送到您这儿来了……”

    他一边,一边利索地将九九往站在屋内的陶沝身上一推,然后朝还呆愣在陶沝身后的芷毓使了个眼色,芷毓立刻会意地端起桌上的空碗飞快溜出了房间,顺带体贴地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屋子里只剩下了陶沝和九九两人。

    因为要支撑九九整个身体重量的缘故,陶沝这会儿只能勉强背墙站着,九九斜斜地压在她的身上,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耳畔嗡嗡作响。

    “爷,你醒醒,董鄂扶你去床上睡吧?”陶沝忍不住在他耳边轻声提议,“不然,你会着凉的……”

    更重要的是,她可维持不了现在这个姿势多久!

    闻言,九九缓缓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像是要清楚确认这会儿站在自己跟前的人究竟是谁。

    半晌,他忽然蛊惑人心般地一笑:“你还在?好!很好——”一只大手顺势轻轻抚上了她的脸,柔柔摩挲:“爷就知道,你不会丢下爷走的……”

    他没头没脑地完这些话,便将脸深深地埋进了她的颈窝。他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独特的味道,环在她腰际的双臂也跟着轻轻收拢了些——

    “没错,你是爷的福晋,爷不准,你哪里都不能去……”

    手臂再收拢一寸——

    “只要爷不答应,你就什么地方都去不了……”

    又一寸——

    “爷不会放你走的……死都不放……”

    “爷!”

    他箍得越来越紧,紧得就好似害怕她下一刻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陶沝能听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她忍不住□出声:“放手!疼——”

    可是,九九却仿佛并没有听到她的这声□,双手还在继续用力收拢——

    “你不准走,不准离开爷的身边……”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带着七分醉意,三分坚定。“,你不走,跟爷——”

    陶沝苦恼地皱紧眉心,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快被对方勒得窒息了,所以她下意识地接口道:

    “好,我不走!”

    她这话一出口,他手上的力道立时松懈了许多,漂亮的眉眼间也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浅浅笑意。他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俊脸一点点压近,直至他那犹如玫瑰花蕊般饱满的唇瓣温柔地贴上她的红唇——

    他今次的吻带着一股令人迷醉的沉沉酒香,仿佛要将她也一并淹没其中。

    “爷就知道,你心里是有爷的,你舍不得爷的……”

    九九最后的这句话让陶沝听得心头没来由地一震,等她再回过神来,九九却已经睡着了。

    陶沝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心翼翼地将他一点一点地移到了里屋的床上躺好,而她自己则就近跪在了床边的地上。

    尽管九九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可他的手却是从刚才起便一直紧紧地扣住陶沝的手腕不肯松开,就像是担心她会趁机逃走似的。陶沝怎样也挣脱不开。

    不经意的,眼前这幕画面突然让陶沝没来由地想起——

    曾经,有个人也同样像这样对过她……

    那个时候,他听到了她的泣声告白,或许,他也是同样害怕她会离他而去,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死死拉住她的手不放……

    只可惜,时至今日,早已是物是人非……

    作者有话要:呼呼,回来了~早上赶车子回来走得急,没确定一下就关电脑了~汗~筒子们抱歉~

    5。1

正文 227樯燕语留人

    陶沝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外面天色刚蒙蒙亮。

    她一睁开眼睛就不偏不倚地对上了九九正望向她的那双漂亮的桃花美目。

    此时此刻;他的眼眸里已然一片清明,且满溢着一种异样的温柔。就恍如春夜的月光一般,轻盈地划过她的心头。

    九九应该是早就醒来了;只是一直躺在床上没动,保持这个姿势静静地凝视着她,先前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也依旧没有松开。

    见状;陶沝立即尴尬地直起身子,没话找话地从嘴里吐出一句:“爷,你醒了?”

    九九没答腔;只继续无声地望着她;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眼睛却是死死锁在她身上的某处一眨不眨。陶沝愣了愣;而后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却发现九九此刻盯着的正是她的脖颈——

    白嫩的脖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印,是十四阿哥前儿个弄上去的,至今仍旧还没消褪。

    “爷——”

    陶沝心里当即“喀噔”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正要出声解释,九九这厢却忽然先一步松开了那只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转而抚上了她的脸颊,语气也带点疼惜地柔声询问:“爷昨儿个可是弄疼你了?”

    陶沝赶紧摇头,有点心虚地垂落眼睑。这个根本就不是他弄的!

    不想,九九却是误会了她的这种意思,正抚着她脸颊的大手也跟着一滞,随即他坐起身,用力将陶沝拉到床上,带进了自己怀里。

    她的脸被深深地压在他的胸前,彼此间的呼吸心跳声几乎清晰可闻。

    他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一双桃花美目也逐渐变得幽深——

    “待在爷身边真的有那么不好吗?你就那么毫不留恋地想要离开?”

    他淡淡地、仿似不经意地出声,可话里的每个字都像是在对陶沝进行深深地指控。

    身子本能地一僵,喉咙也像是被人刻意堵住了,陶沝突然连一句完整的话也不出口,只能继续埋首于对方胸前保持沉默。

    见她半天不语,九九倒也没有强迫,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而后低下头,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将温热绵长的吻一路轻柔地从前额烙至她的后颈,直引得她的身子一阵接一阵的轻颤。

    他修长的手指柔柔地抚摸着她散落的长发,很轻很轻。他的吻也徘徊在她的耳根处流连忘返,他沙哑着嗓音在她的耳边温柔呢喃,带着满满的蛊惑:

    “你看,你的心里明明就有爷的,明明就舍不得爷……”

    两片薄唇一开一合间吐出来的灼热气息尽数喷洒在陶沝的颈窝,她就好似被烫着了一般,整个身子霎时颤得更加厉害了,连带大脑也化为了一团雾气。

    脸颊涨得通红,是那种极不自然的羞赧的红,一点一点地烧至耳根,再一路蔓延到脖子和肩膀。

    身体的温度也在一路向上飙升,仿佛从心底深处起了一把火——最初仅仅只是一簇的火花,但转眼间就已迅速变成了燎原大火,可以将一切都疯狂烧殆尽的大火。

    九九显然也感觉到了陶沝身体的这一细微变化,嘴角微微一牵,突然一口咬住了她敏感的耳垂,极缓慢极慢地厮磨,磁性沙哑的声线也再度魅惑响起:

    “遥儿,别走……”

    火热的呼吸刻意地吞吐在她耳畔,一下接一下地暧昧撩拨着她的心弦,试图挑战她大脑中残留的最后一点理智,以及攻破她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爷会一直对你好的……”

    “啊!!”陶沝差点就这样轻叫出声,不过最终还是赶在那声令人脸红心跳的□溢出唇外之前咬牙坚持住了。整个身子颤栗个不停,连带一颗心也在跟着动摇不止——

    不要,她还没想好,还没做决定,她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后悔……别这样对她,她真的经不起半点美□惑的……对了!下床,赶紧下床,再这样在床上待下去肯定是要出事的……

    “爷,您,您别这样……我,我不去万寿寺就是了……”

    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有进一步少儿不宜的戏码,陶沝赶忙慌慌张张地推开九九就要开溜,可惜还没来得及跳下床就又被对方强拉了回去,反身压在了床上——

    炙热如火的吻,带着令人沸腾的热度,绵绵不绝地落在她的耳际、颈间。

    这一次,他不再只是温柔以待,而是加用了几分力道——虽没有弄疼她,但却也不容她轻易推脱。

    “别走!”他口齿不清地呢喃出声,语气带着不舍和挽留,一双桃花美眸里也盛满了令人心醉的宠溺和渴望。“遥儿,别离开爷……”

    她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凝滞和迟疑,可口中还是下意识地给出了拒绝:“不要……”

    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这两个字,仍旧自顾自地持续吻着她,只是动作突然在下一秒变得狂乱而焦躁起来——

    原本温柔似湖水般的亲吻如潮水一样汹涌而来,眨眼间成了疾风暴雨式的摧残。他开始吻得狂野,热烈,激情,不顾一切地贪婪索取,甚至,吻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心莫名地漏掉了好几拍,身子也跟着无端发软,双颊亦是炽热得如同烈火灼烧,就连脑袋里那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都在逐渐瓦解殆尽……

    两人身上的衣衫片刻褪去大半,屋内一片□盎然。

    “遥儿,留在爷身边,你想要什么爷都可以给你……”

    蓦地,九九口中吐出了这句承诺,原本是极其动听的,但在此刻却仿佛一道惊雷般炸开在陶沝的脑海里,她整个人几乎是陡地滞在了当场,而后突然像是触了电一般,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挣扎着推开了他,跟着又像是躲避瘟疫一样地迅速向后缩去,并抓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试图挡住自己的春光外泄。

    九九万万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关键时刻临阵退缩,当下自行撑起半个身子,很是不解地用近乎责问般的语气发问:

    “为何?”

    凌厉的目光牢牢地锁住了她的脸,威胁和危险在幽黑的眼底错综交织,隐隐的,也夹杂着一分挫败。

    他的眉心俨然拧成了一个结:“你到底为何不愿?”

    陶沝因为他这股猛烈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再度往后缩了缩,直到背脊完全贴在了床柱之上,再无任何退路。她没话,只是眼睁睁地迎视着对方。

    “因为雪涟吗?”见她久久不肯回答,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脸色当即一变。“因为她怀了爷的孩子?”

    “……”陶沝依旧没答腔,只咬唇低低地垂下眼睑,逃避似地躲开了九九投向自己的灼灼眸光。半晌,她无声地轻轻摇了摇头。

    这的确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但却并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因为某个人也跟她过类似的话。所以,在听到九九这句话的最初一霎那,她的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还在那日毓庆宫的书房——

    记得那个人也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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