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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中部]-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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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想要趁机推开他,可是还没等动手,又一个熟悉的嗓音接踵而至;清亮、沉稳,带着高人一等的自傲和不输于人的自负——
“弘晖,你这是在找谁?”
“太子伯伯,你有看到十四叔和坏……不;九婶吗?我刚才让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等我的!”
“是吗?那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找?”
“嗯;如果有太子伯伯帮忙;一定会很快找到十四叔他们的!他们两个刚才就站在这假山附近的……”
话间,有两个不同的脚步声已一前一后地朝着假山这边走来。
如果被太子发现他们两人这会儿一起待在洞内,那结果可想而知,他们两个一定都会死得很难看!
意识到这一点,假山洞内的两个人均是狠狠一震。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也都各自闪烁着惊惧之色。
来不及多想,十四阿哥这厢率先松开手,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冲陶沝淡淡扔下一句“别出来”,便头也不回地大步朝洞口走去,并顺手捡起了刚才掉落在洞口处的那根竹竿。
陶沝紧紧贴在背后的洞壁上一动不敢动,几乎连支撑自己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
“弘晖!”
不等外边那两人的脚步声走到假山附近,十四阿哥这厢已先一步走了出去,手里拿着那根带网兜的竹竿,话的语气极是自然,仿佛刚才在洞内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十四叔,原来你在这里啊!”外面传来弘晖欣喜的叫声,感觉近在咫尺。“咦?怎么就只有你一个,坏女人呢?”
“你问九嫂?她刚才不是拿着东西去找你了吗?”十四阿哥佯装讶异地出声反问,继而又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微微滞了滞,旋即恢复正常的恭敬语调:“臣弟给太子请安!”
“十四弟怎么会在这里?”太子的语气淡淡的,听起来就像一汪平静无波的湖水。
“哦,刚才弘晖让我和九嫂在这里等他回来,可九嫂等不及,就自己先行离去了,只是却忘了带上这东西……我想着,他们俩若是要去往后园的话必定还会经过这里,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了……”十四阿哥不卑不亢地保持着如一的语调答话,总算还答得比较通顺合理。末了,他又主动添上一句:“太子这是要去哪儿?”
“听四弟府里的后花园里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我也正想去后园见识一下!”太子答腔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十四阿哥此番却仿佛并不在意似的,难得表现得殷勤之至——
“那不如由臣弟帮您带路吧!”
“十四弟如此有心,那就有劳了!”
“太子请!”
脚步声陆续从假山前离开,而家伙弘晖的声音也在沉默了一阵之后,又重新从远处断断续续地传来——
“十四叔,坏……不,九婶真的回去了吗?可是我回来这一路上都没瞧见她啊?”他问这话的口气起初还透着明显的狐疑,但很快又像是突然间自我醒悟了一般:“噢,我知道了!坏女人她一定又迷路了……十四叔,我们待会儿去找找她吧?她这么笨,没人带路肯定不知道怎么回去的……”
“好!我们待会儿再去找她……”
******
听闻那三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陶沝这厢也沿着洞壁无力地滑坐到了地上,双手抱膝,将自己紧紧地蜷缩成一团。
又是被掐脖子,又是差一点点……她的人生果然狗血得可以,只会翻来覆去地上演这些重复的情节。
如果刚才不是弘晖正好出现,如果不是太子也一并牵扯了进来,十四阿哥会掐死她吗?会因为恼羞成怒而对她痛下杀手吗?
如果这就是拒绝他所要承担的后果,那她倒是死得无怨无悔,横竖她这条命本来就是他救的,他要拿回去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选这样的死法……
脸深深地埋进了双腿间,她开始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轻轻抽泣。因为怕被别人听到,所以哭得很压抑。眼泪一个劲儿地扑簌簌往下掉,怎样也停不下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有若无。
陶沝以为是有人来找她了,赶忙停止哭泣,拿袖子抹了抹眼泪就想起身,却因为一脚踩在了什么东西上而没能站稳,又重新跌坐回了地上。她恼怒地低头瞪着脚边那个让她摔倒的东西,却是弘晖用来装蛐蛐的那个竹筒,刚才和竹竿一起掉落在地上的,她想也不想地往竹筒上赌气地踢了一脚,竹筒滚出洞口,却被一只大手在中途截住了——
那只手很熟悉,因为手腕上戴着一条红豆手链,虽然被宽大的袍袖盖住了大半,但那鲜红的颜色却让陶沝觉得无比眼熟。
她慢慢地循着那只手看上去,印入眼帘的是一袭华丽丽的香色,同样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颜色——
再往上——
亦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精致绝伦。
如玉雕一般的面颊,丹眸幽黑深邃,鼻峰窄挺,唇形如霜降时分的红枫般薄而迷人……
熟悉,却也陌生。
此时此刻,那人正专注地看着被他拿在手里的那只竹筒。
“这是你的东西?”熟悉的嗓音再次响彻在耳边,依旧清亮、沉稳,也依旧听不出其中包含了怎样的情绪。
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不是要去后园的么?还有十四阿哥和弘晖呢?难道……是中途就和他们分开了?
陶沝静静地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仰头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眸子清亮无比:
“这是弘晖的,他要拿这个竹筒装蛐蛐!”
她平淡无波地答话,没有用尊称,只用了极正常极自然的语气和速度,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答得这般冷静。
他似乎也因为她此刻这种过于冷静的答话语气而当场滞了滞,转而终于把方才只顾打量那只竹筒的目光慢慢移到了她的脸上。在注意到她眼角未干的泪痕时,那双如琥珀般的丹眸不自觉地一闪:
“那么,你是在这里帮他捉蛐蛐?”
这句话像极了熟人之间的玩笑调侃,可陶沝却是怎样也笑不出来。她只继续仰头静静凝望着他,探询的视线在他的脸庞和他拿在手里的那只竹筒之间来回逡巡——
“如果我,我刚才不心把他装在竹筒里的蛐蛐给放掉了,所以现在正在这里帮他捉回去,你信吗?”
他听罢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不冷不热地一语点破了她话里的漏洞:“这个竹筒看起来刚洗干净,里面应该还没有装过蛐蛐!”
闻言,她突然笑了,坐在地上仰头冲他笑得很是灿烂:“你看,你找的借口都比我的好!”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笑显然出现得不合时宜,甚至有点诡异,他当即面无表情地盯住她,死死盯着,脸上的神情也久久捉摸不清。末了,他忽然踱步上前,俯身将手里那只竹筒轻轻地递到她手里:“既如此,那你就在这儿继续捉吧!”
语罢,他转身便要离开。
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这一刻,陶沝猛地伸手一把扯住了他缎袍的下摆,一句大胆到极点的话语紧跟着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要我么?”
身形陡地一顿,某人就像是瞬间被蜜蜂蛰了一般,脚步僵在了当场。紧接着,他回转头,用一种极度不敢置信的眼光自上而下俯视她,正对上一双清亮的水眸。
短暂的沉默。
她以为他没有听清,又厚着脸皮再逐字清晰咬音地问了一遍:“太子爷,你要我么?”
“九弟妹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他冷声开了口,原本如湖水般平静的声线仿佛被覆盖上了一层冰霜,冰冷得不含一丝温度。
她闻声苦笑着低下头,再开口时,声音已轻得恍若一声叹息:“如果你现在不要,那我大概真的就要成为别人的人了……”
也许是九九,亦或是十四……谁知道呢?反正她的人生杯具里每每都装满了各种狗血,让她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若成了别人的人,那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她低着头,如梦呓一般喃喃出声,但手上却是仍旧紧紧扯着他的下摆不放——
如果她成了别人的人,即使事后他还肯大度地接受她,她自己心里也是会介意的……而且,她一向都是个立场不怎么坚定的孩子,身体若是真成了别人的,那么心,或许也会慢慢改变了吧?
“所以,你要我么?趁我还没成为别人的人之前?”
听到她最后这句话,他依旧没吭声,笔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紧抿薄唇,脸也转了开去不再看她。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要么?”见他没动静,她重新仰起头,轻扯他的袍裾下摆,就像是孩子吵着大人要糖吃的模样,撒娇般地轻摇:“你不是过想亲手掐死我的吗?不是你自己下不了手吗?那现在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啊——你在这里要了我,然后死不承认,等九九那边发现后必定会勃然大怒,我就坐实了红杏出墙的罪名,其他人也不会再对我这样公然□的女子纠缠不休,而你家那位阿玛更可以因此名正言顺地要了我的命——”
她的语气越越欢快,到最后甚至笑出声来:“你看,这个设计多好,完全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就能轻易要了我的命……”
她笑得惬意,而他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一般,还是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保持沉默。
虽然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在自己完上述这番话后,他整个身子突然狠狠一颤,双手也在袖子下紧握成拳,似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而她的手也像是被火烫着了一般迅速放了开来。
“呵——我差点忘了,你是恨我的,又怎么可能会屑于碰我这样的人?”她继续笑,声音却是逐渐了下去,直至消失:“是我想多了……”
没错!他恨她呢,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她这种无聊的要求,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正文 233从此天涯陌路人?(下)
因为她的突然沉默,两人之间也陷入了僵持。寂静之中;石洞内的气氛透着沉郁至极的压抑和凝重。
她甚至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
可是;他不话。从刚才到现在;除了最初反问她的那句话之外;连一个字都没再过。哪怕是骂她不知羞耻、痴心妄想之类的词句也没有。
陶沝突然想哭,他大概觉得她这样的人很可笑。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么?”
重新将自己蜷成一团;她双手抱膝坐在地上,视线茫然地望着前方;眼中没有焦距。她的声音飘忽地散在四周的空气里;听起来有些不真实。
“就因为我当初没能救下那个人;所以你就再也不肯原谅我了么?”
此语一出;他的身子又再度一颤;而后;止不住地颤抖,是生气的那种。
她感觉到了,当即抬起头望着他,眼神清澈地好似月光照耀下的溪流:
“我知道那个人对你来有多重要,我也知道自己比不上……所以,你若为了此事恨我,我认了……”
她努力用平生最冷静的语气来这些话,轻灵的声音就好似一张古琴在缓缓弹奏着哀伤的曲调。
“可是,既然恨我,既然了不原谅,那为什么你还要带着这串红豆手链?为什么要在人前帮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为什么不对她凶一点、狠一点,为什么不干脆在大牢里就掐死她,为什么不直接断了她所有的念想,让她从此彻底对他死心……
他继续沉默,也或者是的确回答不出。
而她也伸手再一次扯住了他缎袍的下摆,紧紧地揪在手心——
“你是故意的,对吧?”
她微微顿了一下,也不等对方反应,又自己接了下去:“我知道你肯定是故意的……因为,因为你知道我喜欢你,知道我经不起诱惑,知道我不会轻易死心,所以——你就故意好听的话来哄我,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那般深情的模样,故意时不时地出现在我面前,就像现在这样诱惑我……”
因为这句话,某人的身子当场一震,随即便径自迈出步子想要离开。
而陶沝也死死地攥着他缎袍下方的那片衣摆,就像是溺水者好不容易才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活不肯放——
“我知道原本就是我太傻,明知道不该相信你的话,明知道你可能有其他目的,可是,我还是相信了你……你你瞎了眼地喜欢上了我,我相信了;你你有天会给我想要的一切,我也相信了……我心心念念地想要和你在一起,即使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在心底期盼或许真会有那么一天,可是——”
眼泪不知不觉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含着泪珠从下往上仰视着他的侧脸,表情迷惑得好似一个猜不透问题的孩子:
“可是,你现在又因为一句不原谅,而要把你之前所过的那些话全都推翻,既如此,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为什么还要让我等你?”
他停下了脚步,僵硬地站在那里,任凭她如何拉扯也始终屹立不动。
见状,陶沝手上的力道却是有增无减,她抓着他的缎袍一点点起身,直至他的胸前。眼泪夺眶而出,流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猛,且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
“其实,不是你瞎了眼,瞎了眼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我不该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不该不问清楚你的身份就和你去骑马,不该知道你是太子之后还舍不得离开,只为贪恋你给的那一点点温柔……我不该自作多情,不该一厢情愿,不该痴心妄想地想跟你在一起,不该一头热地陷进去,不该……”
“够了!”见她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她的泣诉,语气明显压抑着愤怒:“不要再了!”
兴许是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开口,她本能地收了声,怔怔地仰头看着他,眼泪继续无声无息地划过脸颊。半晌,她突然含泪一笑,笑得有点凄凉:
“我知道,我现在这副样子一定很惹人厌,可是,就当是我求你好不好?求你让我死心……如果,你已经决定再也不原谅我的话,那就让我死心吧?”
死心了,也就可以去爱别人了……
闻言,他立刻像是逃避瘟疫似地一把推开了她,转身大步朝洞口走去。
她的眼神也顷刻间黯淡无光。
她想也不想地将戴在腕上的那条红豆手链强行扯下来砸向他,只听“哗啦”一声,红豆撞上了他的后背,又立刻四散滚落开去,遍布满地,那景象,就仿佛是在这个的石洞里下了一场漫天的红豆雨。
他没有停顿,也没有转身。就这样一步不停地走出了洞口。
陶沝挫败地重新跌坐回地上,无声苦笑。也对,无论是谁,在这种时候,恐怕都会把她当成疯子了吧?她刚才的那番表现明显就是个疯子,可怜的疯子……
看来,疯子这种病是会传染的,已经从十四阿哥身上传给她了!
她刚才的那副样子一定是难看极了,一定看起来非常下贱,就跟她曾经最最鄙视的那些怨妇一样,自尊丧尽,颜面尽失,不堪入目……
难怪,他会避之不及……
这次,她的确是可以死心了……
将脸埋在双膝间又兀自哭了好一会儿,陶沝心里勉强算是好过了一些。待冷静下来想了想,她觉得自己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应该尽早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妥当,免得待会儿有人寻她到了这里,看到洞内这幕场景她就不好解释了。
思及此,陶沝立刻拿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而后心翼翼地扶着洞壁站起身,迈步往洞外走。
被拒绝就被拒绝吧!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既然那个人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她也没必要再在这里为了一个不在乎她的男人哭!这样只会让他人更加鄙视自己而已!
刚走出洞口,陶沝的心又突地来了一个大跳跃。
那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竟然还没走,而且,就在洞口外边不远处一动不动地站着,背对着洞口的方向。
陶沝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脑子里又再度一片混乱——
他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等她吗?想等她冷静下来再跟她好好话?
陶沝低下头,抱着心底最后一丝希望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尽量用最正常的语气和态度向其福身行礼:“董鄂先行告退!”
然后,径自转身离去。
某人没动,也没有出声挽留,就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陶沝也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这次,她真的该彻底死心了……
******
一路只管低头前行,陶沝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往哪儿走。加上今日是四阿哥生辰,府内大多数人都齐集到前院去了,所以路上也没有碰到什么人。
等反应过来停下脚步,陶沝方才惊觉,自己居然又走到了上次来过的那座桃花院前。
时值冬日,院中满树的桃花早已谢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屹立在冷风中,画面看起来明显有些萧瑟。
陶沝下意识地推门步入院中,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要走进去做什么,或许,就只是为了重温一下当初她第一次硬下心肠要他对自己死心、而自己也同样对他死心的那份心情。
如果没记错,上回是她主动要求他对自己死心的;而这次,却是他反过来让她死了心……风水果然是会变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而到了她这儿,却是连三十个月都远远不及……
“冬寒凄凄催花残,遥遥望心寒,一夜恍若隔世墙,容颜情几堪……如明月,千重隔,苦涩伊人情奈何,无视浮华重寻他,桃花依旧唱这歌……”
在院子中央那棵光秃秃的桃树下站定,陶沝有一下没一下地哼着这首《花容瘦》,也许是受了心情的影响,一首原本欢快的曲子被她唱成了悲调。
蓦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似曾相识。
心莫名一动,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当场转过身望向来人,眼神晶亮。
可是,她很快失望了,因为这会儿来的并不是她希望中的那个人,而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今日的东道主——四阿哥。
“快开宴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径直朝她走了过来,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似乎有点意外,却也不乏欣慰。“刚才弘晖还到处嚷嚷找不到你,却原来你是躲在了这里?”
“……”陶沝没话,眼光也黯淡得没有一丝光明。她很想自己是进来看桃花的,但想也知道,如果她真这样,她家四四大人可能会直接认为她是个疯子!
见她沉默,四阿哥不由地微微蹙起眉心,开始细细地打量起她的脸。他没有错过她眼眶中此刻正晃动着的晶莹和眼角处未干的泪痕。
“你哭过了,为何?”他问得直接了当,也不容对方否定,却并不难听出其中包含的关心之意。
“呵——”
闻言,陶沝很想抬头冲对方挤出一个微笑,可是却偏偏这一次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因为,董鄂又迷路了!”
没错!她迷路了,找不到前方的路在哪里,所以,才会因为害怕未知的将来而掉眼泪……
“四爷,您愿意为董鄂指点迷津吗?”
作者有话要:终于把这章搞定了~5。
正文 234人生别易会常难
四爷府。前院正堂。
“坏女人,你总算回来了!”
陶沝这厢才刚随四阿哥跨入前院;家伙弘晖便拿着竹竿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一把扯住她的衣服;高声嚷嚷道:“你刚才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十四叔你回来找我了,可是我压根就没在路上瞧见你——”
“弘晖!”不等他把话完;四阿哥已在一旁冷冷地轻斥出声,似是在对他此刻话的语气和态度感到有些不满。
弘晖见状忙吐吐舌头;有点畏惧地瞟了一眼自家这位极度崇尚规矩的阿玛;顿了顿;又换上一副明显逢迎的面孔道:
“果然还是阿玛厉害;我刚才和十四叔在府里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九婶呢……”
这话虽是者无心;但听在陶沝耳朵里却是一阵心虚。她赶紧冲家伙堆起一个笑脸;解释的语气却是淡淡:“我迷路了,找不到路回来,幸好碰见了四爷……”
没错,幸好四四大人出现了,否则她现在恐怕还在那间桃花院里默默伤心流泪呢……
当时,四四大人一言不发地从怀里掏出帕子亲手替她拭干脸上的泪痕,她感动得眼泪差点再度汹涌而下。
自己心中一直最最崇拜的偶像在帮她擦眼泪,这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愿望!
四四大人果然是好人!
当然,如果他没问出最后那句话,或许这个信念就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了!
“指点迷津不难,可是,你真的已经想好要站到爷这边来了么?”
……
陶沝晃了晃脑袋,试图将方才在桃花院里的那幕场景从自己的脑海里赶出去。一旁的弘晖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还在喋喋不休地继续:
“h——我就知道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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