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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中部]-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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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沿着街道一路寻人。但无奈今夜街上过往的行人实在太多,纵然两人全都睁大了眼睛在人群中仔细搜觅,却还是久久不见其踪。

    十四阿哥的手由始至终都一直没有松开过陶沝的手腕。甚至因为巧巧已不在身边的缘故,他更加变本加厉、旁若无人地直接握住了陶沝的手。

    陶沝想要反抗,可最终还是以力量不济无效收场。

    就这样找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两人还是没能发现巧巧的踪影,十四阿哥这下看上去也有点急了。毕竟丢了一个公主可不是事,而且人还是他带出来的。

    陶沝见状赶紧提议:“要不我们俩还是分头去找吧?这样可能会比较快一点!”

    她话音未落,十四阿哥那厢已立刻冲她摆出一脸不信任的表情,且冷笑着回道:“哼——你这家伙自己走路都不认得道,爷又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人去找,万一到时候巧巧没找回来,你又给弄丢了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不会迷路的!”陶沝忙不迭地冲他拍着胸脯保证,“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先定一个容易找到的地方,如果有哪一方找到了巧巧,就带她一起去那个地方汇合,若找不到,也回那个地方,到时候再继续商量对策——就以一个时辰为限,如何?”

    十四阿哥闻言挑了挑眉,虽没有直接拒绝,但看得出他对陶沝的话并不十分信任。

    陶沝努力为自己辩白:“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纯粹担心巧巧的安危而已!万一她因此遇上了什么坏人,那岂不是……”

    或许是因为最后这句话成功挑起了十四阿哥的担虑,他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同意了陶沝的提议。两人约好一个时辰之后,无论双方有没有找到人,都先去城中那家品香楼前汇合。

    与十四阿哥分开,陶沝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她总算不用再被对方一直牵着手了。虽然没有认识的人看见,但她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大步往前走,陶沝发现前方一个面具摊边站着一个背影和巧巧相似的女子,她立刻欢悦地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女子回头,却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很漂亮,是让人眼前一亮的那种,年纪看起来也和巧巧差不多大。但,不是巧巧。

    陶沝有些尴尬,赶紧低头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不是故意的!”

    那女子听罢愣了愣,好脾气地回她一笑,并没有打算继续深究。而那位面具摊的摊主也适时跳进来插话道:“这位新来的姑娘,我这儿的面具都很好看,价格又便宜,十钱一个,你也选一个吧?”

    陶沝不忍断然拒绝对方的提议,目光随意往面具摊上一扫,跟着便一眼相中了摆在最中间的那个银狐面具,她拿在手里赏玩了半天,心里甚是喜爱。刚想付钱买下,结果却悲催地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带钱。

    她今日是从宜妃那儿直接被巧巧拉出来的,根本没来得及回房准备银两。

    旁边那名女子瞧出了她的窘迫,忍不住出声提议道:“如果这位姑娘不嫌弃,我可以先将身上的钱借给你,我今日刚好带了足够的银两!”

    “不,不用了……”陶沝红着脸放下手中的面具,冲对方摇头道谢:“还是等我找到……家人再买吧……”

    巧巧还没找到,她现在买回去反倒有些不好交代了!

    有些失望地离了面具摊继续往前走,陶沝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卖花灯的摊前围满了路人,好奇心驱使她挤过去一瞧,发现那里正在举办一场“写诗得灯”的活动。

    要求是写一句或一首当中含有红豆两字的诗词,并出所写诗词的出处,只要摊主认可,你就可以得一盏灯,但前提条件是,不得与已有的重复。

    陶沝抬头望向立在摊前的那块已被人写满了密密麻麻诗句的硕大板子,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首著名诗人王维的《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莫名的,陶沝想起了那日里被自己当着某人的面扔掉的那串红豆手链。那幕红豆滚落满地的情景至今还清晰得印存在她的脑海里,历历在目,每每回忆起来都让她觉得揪心的疼。

    所以她想了想,执笔在那块板子空白的地方一笔一划地写上: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刚写完,摊主便立刻凑过来端详了半天,道:“这词瞧着倒是新鲜,只是不知出自哪位名人之手?”

    陶沝张嘴才要作答,但旋即便想起曹雪芹这会儿还没出生,红楼梦也不知道在哪,遂又立时闭了口。脸上也再度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

    摊主仿佛顿悟般地瞅了她一眼,好心补充:“姑娘这词儿其实写得不错,只是跟要求的有些出入,要不您再写一句符合要求的吧?”

    陶沝这下更加尴尬了,她正想辩白这词并不是自己写的,就在此时,后方突兀地伸来了一只大手,直接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下写:

    “万斛相思红豆子,凭寄与个中人。”

    鼻尖传来一股熟悉的淡淡龙涎香,陶沝身子当场一滞,心也莫名随之一动。

    这种感觉,异样的熟悉……

    即使不回头,她也知道此刻握着她手写字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曾经,在他们两人初次相遇的那间昭仁殿里,他也是像这样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地带着她在纸上写下纳兰性德的那首《木兰词》,而今往事重演,她的耳边却依稀仿佛还回响着他那时念过的诗句: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鼻子不由自主地一酸,陶沝紧咬下唇,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当众掉下来。

    时至今日,她忽然有些明白了这两句词的真正含义,或许,上天早就已经提醒过她,用这首词,预示了她和他的未来……

    一句词写完,身后的那个人并没有开口话,而是继续在后面跟着写道:宋。刘过。江城子。

    摊主站在一旁看着他以这种另类大胆的方式写完,脸上的神情虽有些奇怪,但仍忍不住出语称赞道:“这位爷您写的字可真好,这句词也符合要求,我这就给您……”话到这里,他猛地一顿,因为注意到某人握着陶沝的那只手此刻并没有松开,而陶沝虽背身对着他,却也没有任何想要要反抗的意思。他探究的视线立刻在两人脸上来回一转,略一思忖,又立刻笑着改口道:“给你们两位取灯去,两位稍等——”

    望着匆匆跑开的摊主,陶沝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回过了头,却意外地正对上一张漂亮的银狐面具,俨然就是她刚才在面具摊上看中的那一张。

    她一愣,目光也随之定格在了对方的脸上。

    那张漂亮的银狐面具尽管遮住了某人的大半边脸,但却依然能清楚看到他眼睛和嘴唇——

    那琥珀般的丹眸晶莹深邃,眼波流转,令人几乎无法自拔地瞬间沉沦其中;那薄如红枫的嘴唇线条优美,微微向上勾起一道迷人的弧线,流泻出如水般的淡淡温柔……

    他没有开口一句话,只静静地凝视着她。她执笔的那只手仍被他轻轻握在掌心。

    而她也同样目不转睛地定定回望着他,恍惚间又回到了她初次见到他时的那幕场景——

    那个时候,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呆呆地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而他亦是一样……

    如果人生真能始终宛如初见的话,那该有多好……

    陶沝这厢正暗自惆怅间,刚才那名摊主已捧着一盏极漂亮的荷花灯回来了。他直接把那盏花灯递向某人,某人怔了怔,并没有伸手去接。摊主见状,反而硬是要把灯塞给他,嘴里还不忘好心教:“拿着,我瞧你们这对情人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咱们可是当爷的,肚量就得比女人大一些——照我,这两人之间相处有什么误会也是正常,主动道个歉也就没事了——喏,送盏漂亮的花灯哄哄她,她兴许就会原谅你了……”

    虽他这话明显是出于一番好意,但陶沝还是听得嘴角当场一抽,转而半是同情半是无语地看向那名摊主。如果他知道自己此番教的对象正是当朝华丽丽的太子殿下,恐怕定会吓得当场休克吧?

    某人这会儿也同样转头看向摊主,眼神微微微闪烁,却并没有要动怒的意思。

    那名摊主被他们俩盯得颇有些不好意思,正好旁边又有人叫摊主过去,他想了想,干脆强行把那盏花灯给不容拒绝地塞在了某人手里,然后便乐呵呵地跑走了。

    他一走,两人之间立马陷入一阵尴尬。

    某人捧着那盏花灯僵在原地。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陶沝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此刻被掩在那张面具下的表情一定非常郁闷。

    所以她忍不住笑了,嘴角勾起一个的弧度:“摊主想来也是一番好意,太子爷就拿着吧……横竖这也是您该得的……”

    闻言,某人正要将灯递出的手当场一滞,薄唇轻轻动了动,问话的语气听上去也颇有些不敢置信:“你……知道是我?!”

    “当然知道啊!”陶沝回答得理所当然,同是也有点莫名其妙,她不明白他为何会问出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难道他刚才一直以为她不知道他是谁么?

    “即使看不见脸,太子爷身上的这股熏香也是可以闻得出来的,还有,人的眼睛也是不会骗人的……更何况——除了太子爷您之外,好像也没有第二个人敢用这么大胆的方式教董鄂写字了呢……”

    兴许是遭到对方质疑,她答话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的得意和调侃。话一出口,某人便率先一愣,继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而陶沝也在对上他目光的瞬间惊觉自己好像错了话——

    该死!她好像忘记了!

    那日在南苑的马厩里,她明明已经狠下心跟他划清了界限,因此她现在对他的态度应该是要更加冷淡甚至是恶劣才行,又怎么还能用这种听上去明显像是在撒娇调笑的语气跟他话?

    沉默,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半晌,两人忽然极有默契地一齐开了口,且问得还是同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问完,两人又同时愣住,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

    陶沝率先低下头,轻声答道:“今日是巧巧和十四爷带董鄂出来赏花灯的,只是巧巧她……和十四爷要单独去办点事情,所以董鄂才在这儿等着他们回来……”

    她不敢直接巧巧走丢了,毕竟这可不是一件事,如果真要追究起来,恐怕她和十四阿哥两人都会难逃干系,所以,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坏的地步之前,她还是先行保密为好。

    所幸某位太子殿下关注的重点也并不在这上面,听她这样一,他只是轻轻一挑眉,随即便仿佛不经意般地淡淡接茬道:“当初宫中曾有传言你和十四弟之间关系匪浅,如今看来倒真是不假……”

    关系匪浅?这四个字倒是用得非常高端洋气上档次!如果她没记错,当初那些谣言的原话可是她暗恋十四阿哥,且勾引未遂,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地对他那两位福晋下手,岂止是关系匪浅!

    陶沝还没来得及开口答腔,就听到某人那厢又继续接下去道:“如此,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十四弟当日的那两记巴掌,原来只是打给外人看的么?”

    他这句话让陶沝心中突兀一凛,随即便赌气反驳:“太子爷不也曾求请皇上重治董鄂的罪么?而且,好像还是死罪……”

    某人闻言一顿,眸色当场微沉:“可我毕竟没有真的这样做……”

    “那又如何?”陶沝还是满脸怨意十足:“若不是九爷当初在你面前跪地为董鄂求情,你才不会……”轻易作罢呢!

    最后这几个字还未全部完,她已被迫噤了声,因为他此刻瞪向她的眼神凌厉得吓人,似是她再敢多一个字,他就会立刻将她剥皮抽筋、拆吃入腹。

    陶沝不着痕迹地别开脸,企图避开对方那犹如刀刃般锋利的审视目光。

    但某人却不肯放过她,依旧用恶狠狠的视线死死盯着她,良久,才沉声从嘴里挤出一句:“你真以为,我当初是因为这样才心软的?”

    他这话的口气同样冷冽得可怕。陶沝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其实,自打知道他那日在大牢里并没有打算下死手杀她的时候,她就明白他是不想让她死的,而九九的跪地请求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可以在康熙皇帝面前顺水推舟的机会……

    见她不作声,他又适时地再添一句,口气也较之刚才加重了几分:“你以为当初看到他跪地为你向我求情,我心里很高兴么?”

    “……”

    “你认为当初听到他今生今世只要你一个嫡福晋的时候,我是怎样的心情?”

    “……”

    “你知道我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成功克制住自己不当场爆发出来?”

    到最后,他几乎是怒气冲冲地冲她低吼,就像是要把以往那些隐藏压抑在心底许久的不满情绪都一并朝她宣泄出来。

    陶沝怔住了,好半天才重新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光,一字一顿地咬音:“我是九福晋,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

    “不,你不是——”他立刻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她的答案。

    咦?陶沝再度怔住,继而有些错愕地望向他,结果却发现他也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神情异常坚定,语气也不容有半点置疑:

    “你不是九福晋,根本就不是……”

    他的声音其实不大,可是的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入了陶沝的耳朵——

    “我听了,她已经回来了,而且还怀了九弟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陶沝万分惊愕,她没想到这个消息会这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难道,九九府里藏有这家伙的奸细?!

    “我自然知道!”他回答得相当淡然,却又不失肯定。这让陶沝没来由地猜到了一种可能:

    “是你找她回来的?”

    这虽是个疑问句,但却用了十分笃定的口气。而那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也并没有否认。

    “虽然是我把她找回来的,但在到京城的时候却被她侥幸逃了。我没想到她竟会误打误撞进了九弟府,而且还怀了身孕……”他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丝明显庆幸,仿佛对眼下的事态发展极为乐见其成。“难道你不觉得,她才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九福晋吗?”

    不可否认,某人最后提出的这个问题的确是到了陶沝的心坎里。一直以来,她内心最最犹豫纠结的也恰恰就是这一点——

    俗语有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就是,即便是蓄谋已久,但一个人若要真正成事的话,其实也要靠老天肯成全她,给她这个机会……

正文 294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下)

    此语一出;她当场愕然回头:“你什么?”

    丹眸微凝。他锁住她的目光深沉得令人心颤:“不是想逃吗?我可以助你……”

    “……”

    “我听到了……你那日里对倾城的话……”深邃如海的琥珀丹眸与她此刻微显呆怔的目光深深对视。陶沝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眸底正倒影着自己的模样——

    “如果你真想离开皇宫,我可以助你……三年——不,至多五年;我一定接你回来;做我大清国最尊贵的女人!”

    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一切静谧无声。

    心跳止;呼吸停,来往的行人也都恍如虚设,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她没想到他会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如此旁若无人地轻易许以她后位。

    若不是他这话时的神情过于坚定,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他已经疯了……

    她目不转睛地凝望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冲动地想要开口问他;“那你愿意跟我走吗?一起离开皇宫,去外面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但这话还没到嘴边,就被她重新咽了回去。因为不用问,她其实也知道他的答案。

    所以她笑了,嘴角微漾:太子爷忘了吗?董鄂一早就过了,董鄂对这后位从来都没有什么兴趣的……更何况,不管是三年还是五年,这当中的变数都太多了,时间也太长,长得足以让一个人忘却另一个人了,董鄂这人一向都经不起什么诱惑,太子爷难道就不怕董鄂到时候会改变心意?亦或者,到时候改变心意的是太子爷也不定……”

    虽然陶沝由始至终都保持着浅笑,但她话里的这份言下之意却是极为明显: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一直保持对你的这份心意?

    闻言,某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不由自主地怔住,大概没想到她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好半天,他才像是终于反应回神,如红枫般的薄唇轻轻一掀,语气深意十足:“若是彼此真心,必不会轻易改变!”

    “太子爷此言差矣!”相对于前者略显迟疑的肯定,陶沝却直接给出了否定的答案:“真心这种东西,真的是很靠不住的!也许现在的确是彼此真心,但一颗真心若是失了温柔呵护,或许不出一年,甚至是半年就变了呢!而且……”她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地清晰咬音,“最重要的是,太子爷您对董鄂,真的有真心么?”

    话音未落,他原本平静的脸色当场剧变。眼神也凌厉得相当吓人,犹如刚出鞘的锋刃般朝陶沝直射而来。

    而陶沝这厢亦难得卯足了全身的勇气,毫不退避地与他对望。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度陷入僵滞。

    双方默默对峙了一会儿,某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率先轻叹了一口气,继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竹筒,柔声问道:“这个……算不算是真心?”

    陶沝闻声一懵,而后眼光便死死地落在对方此刻取出的那只似曾相识的竹筒上,一眨不眨。

    竹筒已经被洗干净了。但如果她没记错,这只竹筒就是四四大人生辰当日弘晖带她去抓蛐蛐时拿在手里的那一只,之后因为十四阿哥的关系,这只竹筒连同抓蛐蛐的竹网兜一起被她掉在了假山石洞里,再后来又被他捡了回去,硬其做工别致,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向四四大人要走了。

    她一直觉得他当时的这一行为着实古怪,她原以为他定是发现了她和十四阿哥之间的那幕插曲,从而想借此要挟十四阿哥,但现在看来,他此举似乎另有深意。

    “你不是问我是否有真心么?”不容陶沝多想,某人已当着她的面打开了那只竹筒,并递到她眼前:“那么这个,算不算是真心?”

    在看清装在那只竹筒里的东西时,陶沝的脑海中俨然一片混乱,连带呼吸也跟着一并停住了。因为里面装的不是别的,而是满满的红豆,一颗连着一颗,红得那般耀眼,让陶沝没来由地再度想起了她那日在假山洞里频临绝望地将那条红豆手链砸向他时的场景,还有之后再去看时,里面已然恢复如初、再找不到一颗红豆时的画面——

    原来,那时掉落在地上的红豆全是他捡走了吗?原来,他当日等在洞外不走,之后又迟迟不归,竟是为了捡回这些红豆?

    心莫名狂跳不止,耳边也继续传来对方的温柔陈述:“虽然有点辛苦,但总算还是全部捡回来了,整整一百颗,一颗都没有少……”

    “……”嘴唇咬得死死的,陶沝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强忍着不让眼泪轻易滴下来。

    这家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每一次,他都是在她打定主意要放弃的时候又跑来招惹她;每一次,都许给她一个根本实现不了的承诺;却偏偏每一次,又让她的内心莫名起一丝飘渺的希望……

    “我用金丝线将它们一颗一颗重新串了起来,你看,还和以前一样……”他一面一面从竹筒里慢慢地取出了那条红豆手链,很是自然地将其套在了陶沝的手腕上。紧跟着,他又撩起自己左手的长袖,将戴在他手腕上那条几乎一模一样的红豆手链展示在她面前,“如此一来,它们便又是一对了……”

    ……

    “……这样,便又是一对了!我之前,也是一直戴着的……”

    ……

    陶沝记得,当日在毓庆宫的那间书房里,这位华丽丽的太子殿下也曾对她做过几乎同样的事,过几乎同样的话。

    他一次又一次把她失落的红豆手链给重新找了回来,如果他对她真的无心,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尤其是他明明知道这两串红豆手链所代表的意义。

    “那晚,我不是问过你么,是不是只要错过一次,今生就再没有回转的余地——”见她低头看着腕上那串红豆手链并不作声,某人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动作轻柔地当众将前者轻轻揽进了自己怀里——

    “所以,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还是那时的话——你等我,我一定给你想要的一切!”

    他这话时的声线依旧柔和而又铿锵有力。跟那时的相差无几。

    “我以这两串红豆手链向你起誓,我相信它们是有灵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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