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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格玻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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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珃心砰砰跳,四周黑黝黝的,那几道身影扑来扑去,似刀光剑影。
  她头一回碰上这种,像是电影般的情节,吓得一动不敢动。
  恍惚间她手腕忽然被一扯,撞进一个怀抱,那么的力道似乎要将她手腕折断。
  杨继沉扯过她,伸手用手臂挡了后头的一棍,他咬咬牙,额角汗水落在她脸上。
  “小心!”江珃紧抓着他的衣服,惊呼。
  后头那人双手握着球棒,直直的朝他身上砸去。
  杨继沉一脚踹开江珃后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后背挨了一棍,猛地朝前踉跄了几步。
  他眉头一皱,因为吃痛发出低低的隐忍声。
  杨继沉稳住江珃,轻轻嗤笑一声,他抬起头,舔了舔后牙,转身看向那群人,动了动脖子,骨头咯咯的响,一步步逼近他们。
  那几人也不知害怕什么,往后退了几步。
  杨继沉冷笑,言语讽刺而嚣张,“怎么,是陆萧给的钱太少了,让你们这么不卖力?”
  一听陆萧,那几人明显慌了神。
  躺在地上断了胳膊的那个人忍着痛爬起来,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嚣张什么!你以为你你这次还能赢过陆萧?杨继沉,狂了这么多年也该尝尝苦头了!”
  杨继沉挑起眉峰,“哦~还真是陆萧。”
  “你!操!我他妈今天不弄死你!”
  江珃屏气凝神,眼看着要一触即发。
  杨继沉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全部遮住,江珃盯着他的背脊想起刚刚那一棍。
  那个人打下去的时候额头青筋都爆起了,可想而知使了多大的力气。
  那些人有备而来,他一个人是肯定打不过他们的。
  江珃深吸一口气,举起手机,说道:“我已经把你们刚刚的对话都录音了,这里,也有监控,如果不想进警察局,就立刻走。”
  那人身子往旁边倾斜了一点,看着杨继沉身后的江珃笑出了声,“小妹妹,你他妈是来搞笑的吧?录音?监控?你以为我们怕这儿玩意?”
  江珃抑制住颤抖的手,按下播放键。
  手机里的男声在空旷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暴躁——“操|你妈!杨继沉!操|你妈!”“还愣着干什么!妈的,给我做了他!操!”
  播放了十几秒,江珃按了暂停,说:“如果不走,我现在就报警。”
  那男的靠了一声,威胁道:“你要是敢,我出来就剁了你!”
  江珃按下三个数字键,将屏幕对准他们,“我数一二三,我要报警了。”
  那男人抬头看了眼黑呼呼的电线杆子,上面似有个方方的东西,天太黑他压根看不清,眼珠子瞟到江珃的手机上,咬咬牙。
  “妈的!等着!走!”
  那几人很快消失在黑夜里,像仓惶逃窜的黄鼠狼。
  江珃咽了记口水,脑子里翻转昏旋,像有什么千万斤的东西压在她胸口,耳朵嗡嗡的,全身上下的每根骨头都在发抖。
  她上下牙打着颤,看向杨继沉,“他们…他们会再回来吗?”
  他半个身子影在黑暗里半个身子露在路灯底下,深邃的眸子还未褪去厉色,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半响,他低笑一声,声音依旧懒洋洋的,“你胆子挺大啊。”
  杨继沉瞥了眼顶上的小盒子,“那不是监控吧?”
  “嗯……”
  身边的男人轻轻笑着。
  江珃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越想越觉得后怕,双唇渐渐干涸,眼眶也有点湿。
  杨继沉敛了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他们不会回来的。”
  他很有自信也很有把握,江珃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信了,她好像内心深处也这么觉的,那些人不会回来了。
  江珃狂跳的心才平稳一点,那人俯身,凑近她,压低声说:“就算回来了,老子也能送他们去见阎王爷。”
  他的声音低沉而狂妄,而那双眼睛比黑夜还黑,透着一股力量,也好像就是这股力量让他变得肆意张扬。
  江珃木讷的望着他。
  她脸色不是很好,薄唇微张着,眼眸泛着水光,模样傻傻的。
  杨继沉大手掌着她脑袋揉了两下,有点用力,“行了,回去吧。” 
  江珃颤着腿慢慢往前走,寒风穿过山林的细缝发出呼呼的响声,脚下是湿润的路面。
  江珃心有余悸,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刚才的画面,恍恍惚惚间听到后面有脚步声。
  她心猛地一跳,像个木头人一样杵住了。
  后面的脚步声也停了,紧接着传来男人干低沉慵懒的声音,“傻愣着干什么?”
  奥…是他啊……
  江珃松了一口气,回头望了他一眼。
  他推着机车,慢悠悠的走着,这人连走路都带着几分轻狂模样。
  这个夜晚没有淡淡的月光,没有和煦的风,只有坑洼的雨路和浓重的云雾。
  她的那颗心被高高悬起,又安然落地。
作者有话要说:  敌方表示败在辅助身上,骚操作

  ☆、第七章

  江珃回到家时才稍稍缓过劲来,江眉在院子门口等她,见到了人便放心了。
  江眉说:“怎么电话不接?”
  “静音了,在车上,没看见。”
  “今天表演的怎么样?”
  “还行。”江珃换好鞋,说:“我上楼了,作业挺多的。”
  “吃饭了吗?要不要喝杯热牛奶?”
  江珃这才想起,还没吃晚饭,不过已经被吓饱了。
  “不用了,妈,你快去睡吧。”
  江眉:“晚上写完早点睡,饿了的话家里有面条。”
  “好,我知道了。”
  江珃走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后面是江眉上楼的脚步声,然后咯吱一声,江眉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
  江眉的作息很规律,早睡早起,晚上一般七八点就睡了。
  江珃把书包一放,坐在床边,低着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袋里乱糟糟的,但又好像一片空白。
  她没开灯,房里黑魆魆,似乎又起风了,寒风拼命挤进窗户的缝隙里,发出怪异的嘘嘘声,那扇老旧的玻璃窗被吹得咯吱咯吱响。
  突然,一道光穿过窗户照射进来,淡淡的,明亮的,那片光落在她脚上。
  江珃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今晚不似昨晚,没有下雨,他屋里的灯光是亮堂的白炽灯,小小的方格玻璃就像一个屏幕框,框里的画面清晰度很高,并且内容很香艳。
  他侧面对着她,他很快的抽了两口烟,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看了眼手机然后把它扔在桌上,拿起一个遥控器对着上方一按,屋外的空调机箱嗡嗡嗡的开始运作。
  他脱了羽绒服外套随手挂在椅子上,然后举起双臂,一手拉住毛衣的领子,把毛衣从身上剥离,里头还有件白色的T恤,T恤被带动向上卷起一截,露出腰腹。
  江珃起身去拉窗帘,他脱了T恤微微侧了身。
  他的背脊正对着她,他很高,所以背脊很宽阔。中间的脊椎曲线微微凹陷,一路延伸到裤边,线条流畅,腰两侧没有赘肉,相反,很紧实。他在解皮带扣,双臂一动一动的,上臂肌肉微微隆起,不夸张也不逊色。
  年轻的躯体充满力量感,那是一种属于男人独有的诱惑。
  江珃脸上有点烫,又不自觉的皱了眉。
  他背上有一块特别红,甚至有点泛青。
  是他帮她挡的那一棍。
  他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停了手中的动作,在书桌上扫了一眼,拿起充电器和手机,转身找插头。
  江珃:“……”
  他一转身就看见了她,也没多惊讶,反倒是神情有点玩味。
  他解了一半的皮带翘在那里,松垮的牛仔裤露出一截黑色的内裤边,内裤边紧紧贴着他腹部紧实硬朗的肌肉,中间有一排黑色的体毛,越往下越浓密。
  江珃的手揪着窗帘,正准备拉的时候只见他不疾不徐的走到窗边,打开了自己的窗户,拿着晾衣架敲她窗户。
  他微抬了下下巴,示意她开窗。
  江珃生怕江眉听到动静,赶紧开了窗,一开,扑面的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
  “有…有事吗?”她冷的都结巴了。
  杨继沉嘴角勾着笑,故意逗她,“你在偷窥我?”
  “啊?”江珃连忙澄清,“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看见你的伤……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
  “可是好像很严重。”江珃心里过意不去,“啊!对了!我家有药酒,我给你去拿!”
  说完,江珃蹭的一下跑了,在客厅里轻手轻脚的翻找着。
  回来时,他已经套了件外套,还搬了张椅子在窗前,他就坐那等她。
  江珃把药酒装袋子里递给他。
  她说:“一天三次,要揉一会,这个还挺有用的。”
  杨继沉握着那瓶子看了看,“要揉一会?”
  “对。”
  他挑挑眉,“我怎么揉?”
  “呃……”江珃被他的灼热目光盯的脸又烫了。
  “你…你自己想办法吧。”江珃丢下这句话砰的一下关上窗,也没再看他,直接拉上窗帘。
  她垂眸,深呼吸了几口。
  脑海里都是他刚刚裸着上半身的样子,还有那黑漆漆的毛。
  她没听到他关窗户的声音,想着是不是他在看她的窗户,这样一想,两个画面结合,她整个背脊都也开始发烫了,像冒着热气的木炭。
  天啊,真要命。
  感觉她才是看了不该看的那个人。
  ……
  更要命的是江珃晚上又做梦了,但这次和昨晚的不同。
  梦里他裸着上半身,和她挨得很近,身上的皮肤像热铁一般,两个人沉沉浮浮,他的汗水落在她的脸上。
  江珃醒来时脸红心跳,一头的汗。
  梦里的画面还游存在脑海里。
  江珃抓着被子,整个人都埋了进去,小小的被窝隆起着,里面的人蹬了两下腿,猛地,她僵住了。
  江珃以为是大姨妈来了,急忙从被窝里出来,奔到了卫生间,脱下裤子一看,上面没有血色。
  不过……不过……
  学校里有安排心理健康课,老师讲过男女身体的差异与成长的表现,也分析过青春期少男少女的心理。
  江珃知道那是什么。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个成年人了。
  可为什么梦里的男人是他……
  江珃一早上脸都是红的,到了学校好不容易平静了些,可季芸仙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小珃!我告诉你个事儿,昨天嘉凯和我说,沉哥没有女朋友!”
  江珃看着摊在桌上的文言文,一个字也背不进去,眼前又浮现出他的脸。
  江珃低下头,试图遮住自己滚烫的脸。
  季芸仙把书包一放,低声道:“你知道吗,嘉凯还和我说,从来没见过沉哥对一个女孩子那么感兴趣过。”
  “没有吧。”她轻轻道。
  他对昨晚那两个穿抹胸裙子的女人好像挺感兴趣的啊,只是可能他那样的人已经习惯了调侃女生。
  她后来还以为是不是他们以前见过,或者别的,可思来想去,从前真不认识他。
  季芸仙又说:“诶诶,那昨晚他送你回去,你们有发生点什么吗?”
  江珃点点头,“有。”
  “啊!发生了什么!他难道向你表白了吗?”
  江珃总是被她跳脱的神经弄得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
  她说:“快到家的时候路上突然蹿出四五个人,好像是来找他麻烦的,他帮我挡了一棍,受伤了。”
  季芸仙惊讶的捂住嘴巴,“我的天!好浪漫啊!”
  江珃:“……”
  “那后来呢?”
  “后来就回去了。”
  “就这样啊?”
  “嗯。”
  季芸仙切了声,笑眯眯道:“对了,后天就是跨年夜,嘉凯说让我们一起去玩,你妈不是正好也不在家吗?我们一起过啊。”
  “去哪?”
  “还没定,到时候再说,嘉凯说让他想想怎么过。诶,小珃,你很热吗?你脸好红啊。”
  “咳,好像是有一点热。”江珃双手捂着脸颊,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叫的那么亲热了?嘉凯?”
  她记得以前季芸仙都叫他KAI。
  季芸仙的脸也热了,她摆弄着水笔,羞羞的说:“我们昨晚……在一起了。”
  “啊?”江珃不可思议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嗯……昨晚我们吃完饭以后他送我回去,聊了几句沉哥,我也就随口问问,他还以为我对沉哥有意思,我就说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又问我喜欢什么类型,我就说像他那样的。然后……他就亲了我。”季芸仙声音越说越小。
  江珃:“他还亲了你?”
  “嗯!那感觉酥酥麻麻的,好奇怪的感觉。”
  上课铃响,打断了两个少女的窃窃私语。
  季芸仙吐了吐舌头,“下课再和你说。”
  冬日的清晨,萧条的,干枯的,光从雾蒙蒙的远处照进来,一点一点的开始明亮起来,教室里有笔划过纸页的声音,有喃喃的背书声,有老师激昂的讲题声。
  有人打着哈气,有人精神昂扬,有人因为胳膊碰到了同桌而脸红,有人因为想起昨晚甜蜜的亲吻而脸红。
  江珃低头做着笔记。
  她却因为一个春梦脸红……
  哎……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是腰间盘,江珃觉得她的格外突出。

  ☆、第八章

  跨年夜到来前几天江珃都不曾见过杨继沉,明明只有两墙之隔,却一面也没有碰到。
  白天她在学校,晚上回来他房间总是黑着,有时候凌晨会听见机车的响声,早上一看,他院子里停着车,而人应该还在梦乡中。
  生活时间表将他们完全岔开,高三学业繁忙,江珃埋头于试题之中,尽量不去想那惊心动魄的一天和那个人以及让她羞愧的梦。
  不过墨菲定律就是那么神奇,有些人有些事越是回避就越是会碰上,并且可能造成不小的影响,而这些事情发生前其实冥冥中早有提示。
  跨年夜前一天晚上,季芸仙给她打电话。
  她兴奋的说着行程,“我明天上午要先和嘉凯去看电影,然后中午我们一起吃火锅,下午可以打打麻将,晚上逛街啊看跨年晚会啊都可以,只要大家一起就好了。”
  江珃难得不用晚上奋笔疾书,摊在软绵绵的床上,随口问了一句,“去哪吃火锅打麻将啊?”
  “当然是去沉哥家啦!他家没人,比较方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江珃听到他的名字心猛地一跳,好不容易淡忘的梦境又清晰的浮现出来。
  那双漆黑的眼睛,总是带着三分痞气七分看不透,他伏在上面盯着她,在用眼神侵略她,额前的碎发滴着汗水,一滴两滴,落在她脸上。
  就像她那天在表演厅外见到他时的眼神一样,就像那天他护着她,汗水落在她脸上一样。
  江珃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下巴搁在自己手臂上,瞅着被套上的碎花纹样,苦恼的叹了口气。
  早该想到的,芸仙说要一起跨年,有张嘉凯在,他们又怎么会不在呢。
  只是一想到要见到那个人,总感觉怪怪的。
  太羞耻了。
  临睡前,江珃安慰自己,没事儿,明天那么多人一起,只要避开点大概就没那么怪了。
  于是,墨菲定律又发作了。
  早上季芸仙又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她稍有点歉意的说:“小珃,周树和贺群昨晚在酒吧玩,喝醉了,估计得中午才能去,我和嘉凯去的电影院在新城区那边,离市场很远,买完火锅料回来估计得一两点了,所以…嘿嘿,麻烦你和沉哥跑趟超市啦。”
  江珃睡意朦胧的,听到他的名字瞬间清醒,盯着天花板有点欲哭无泪。
  “小珃?你在听吗?嘉凯已经和沉哥说好啦,你等会直接去找他吧,辛苦啦,爱你哦。”
  江珃:“……”
  江眉今晚厂里有餐会,大老板包了一家山庄酒店,请了厂里所有员工去吃饭散心,江眉在那家厂共工作了十几年,这还是头一回。
  早上江眉叮嘱几句就走了,江珃吃完早餐,换了身暖和的衣服准备去找杨继沉。
  院子里一向冷清,那对聋哑夫妻不会说话,平日里没有半点扰声,孙婆婆年纪大了,偶尔脑子不清醒,多数时间坐在老藤椅里看电视。
  江珃关上门,哈了口气搓搓手走出了院子。
  他们这儿住户少,山丘高高低低,里头的小路像羊肠,春天的时候像极了动漫里的场景,不过此刻林寒涧肃,枯枝交错,远处飘着薄雾,寒气一阵阵的涌过来。
  似乎比往年要冷不少。
  三两步就走到他家门口了,这老宅江珃并不陌生,她从小就长在这儿,小时候调皮经常偷偷留进老宅的院子里玩。
  院子用篱笆围着,没有大门,原本杂草丛生的院子现在干干净净,角落里堆着一些电器的纸箱子。
  而那扇房屋的大门紧闭着,整栋房子都静悄悄的,停在屋檐下的机车颜色夺目,外壳干净,是被人细心养护的模样。
  江珃深吸一口气,敲了三下门。
  两分钟过去,没人开门。
  又敲了三下,依旧没人开门。
  江珃想喊他名字,可什么chen来着……
  哪个chen?陈,晨,辰,臣?
  江珃很尴尬的站着,突然想起手机里的录音,那天那个人好像叫他名字了。
  她找到音频播放。
  “操|你妈!杨继沉!操|你妈!”手机里爆发出男人声嘶力竭的声音。
  吱——一句操|你妈刚播完,大门开了。
  江珃低着头,眼前出现一双脚,黑色的棉拖鞋。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尴尬。
  杨继沉斜靠在门边上,拿着牙刷在刷,眉梢略略一挑,“你这敲门的方式挺特别啊。”
  江珃抬起眸子,刚想解释,但瞬间脑子就转不动了。
  他只穿了条灰色的运动裤,上半身裸着,这回看的更真切了,甚至能感受他身上飘来的热量,还有一点点的薄荷味道。
  梦里面似乎也是这种味道,清凉的薄荷和淡淡的烟草味。
  江珃瞬间脸红耳赤。
  杨继沉好笑的看着她,“你这是被冻红的还是穿太多热的?”
  江珃呃了几声,呃不出个所以然,视线瞟到左边,瞟到右边,就是不敢再往中间看。
  “进来吧,我上去换个衣服。”杨继沉笑笑,支起身子,迈着长腿上了楼。
  他一转身后背就露了出来,那块儿淤青的更厉害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江珃皱皱眉,随手关上了门,她站在门边没有动,安安静静的等他。
  等了一会抬起头环顾了下四周。
  房子格局不大,有些家具也都是之前留下的老家具,只是铺上了新毯子和垫子,他东西不多,所以看上去没多少人气儿
  靠右前方的旋转楼梯是木制的,因为陈旧,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没一会,就听见他下来的声音,伴随着咯吱声的还有他懒洋洋的声音。
  他举着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没事找事儿是吧?买什么灯笼。”
  随后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杨继沉走到桌边,从烟盒里拿了支烟点上,看向站的规规矩矩的江珃,随意问道:“这里哪个超市最近?”
  “四方路那边那家。”
  “你知道要买什么吗?”
  江珃眼睛看着别处,轻轻说:“蔬菜,火锅丸子,羊肉卷和牛肉卷。”
  杨继沉拿上车钥匙,“行,你知道买什么就好,走吧。”
  …
  元旦的街道比平常要热闹许多,超市也在做一些折扣活动,人挤人,像是都不要钱一样。
  江珃在蔬菜区挑选蔬菜,想了想朝旁边那人问道:“你朋友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吗?”
  杨继沉一手抄在裤袋里,一手推着购物车,随口答了句没有。
  江珃背对着他,问道:“我们一共7个人对吗?”
  “嗯。”
  江珃算好份量称蔬菜和丸子。
  杨继沉盯着前面那个纤瘦认真的背影嘴角微扬,“哎。”
  听到声音江珃手上的动作一顿,她稍稍侧过脑袋,问道:“怎么了?”
  “你害怕我?”杨继沉弯着腰,双臂靠在推车把手上,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
  那天她和他说话感觉都挺正常的,还好心的要拿药酒给他,今天却看也不看他,载她时后背空荡荡的,她只抓了他两侧的衣角,哪像那天,抱得快把他勒死,走在超市里还有意无意的和他保持距离,一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是本来性格就害羞还是他哪儿得罪她了?
  他突然靠近,气息温热,江珃和他对视了一秒快速别开视线。
  写了十几年作文,江珃觉得有一句话是绝对的真理——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
  通过眼睛可以直观的察觉这个人的想法,也可以感觉他的情绪。
  而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黑得像浓墨,带着点儿光,似能将她看个彻底,她却像个逃兵,压根不敢看他。
  “嗯?”他又靠近了一点。
  “没有。”江珃丢下这两个字跑去了冷冻区。
  杨继沉挑眉啧了声,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
  江珃在两个品牌的火锅丸子之间犹豫,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拿起了右边的一包。
  “随便买点就行,不用这么仔细。”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为什么要靠这么近?
  江珃觉得自己要疯了,脑海里不断回忆起梦里的场景和声音,越回想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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