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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反派的女骑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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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脚步稍缓,等着对方将长弓交给自己,却见对方直接将长弓收到了储物戒!
???
几个意思?
他刷的转过头看着那司莫,伸手,冷冷的说:“茱莉安的弓箭。”拿来!
司莫却摆出了一脸茫然的神情,试图装傻蒙混过去。
尤尼克心里火起,脸上却露出一个叫人发凉的笑容,他一字一顿的说:“弓·箭·交。给·我·保·管!”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茱莉安是青梅竹马,因此向来默认茱莉安的东西交给他,他的东西交给茱莉安,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趁机为自己争取到了很多福利,比如一些应该被烧烧烧的粉色小信封之类的~╰( ̄▽ ̄)╭
今天却遇到一个陌生的家伙,随手就拿走了她的贴身物品'并不是',还给他装傻充愣试图蒙混过关,简直没法忍!
那个司莫眼看对方目光锐利,一脸“不还给我我就揍你”的危险神情,缩了缩脖子,眼珠子在对方看似文弱的身板上转了转,对比自己高大威猛的肌肉,便又仰起脸,有些无赖,毫不相让的说道:“这个又不是你的!我帮她保管一下,等她醒了再还给她。”
尤尼克脸色变得非常不好,那东西每在这陌生男人手里待一秒,他就觉得难受一份,他不愿多说:“茱莉安的东西,我保管。”
却不料对方似乎找到了什么把柄,满脸得意,有些挑衅地上下打量他:“你也说了,是茱莉安的,又不是你的东西!凭什么给你?谁知道你想干嘛?”
“不是你的东西”这句话一出口,尤尼克的表情就变的无比阴郁,天蓝色剔透的眼睛酝酿起了风暴,眼角蔓延出丝丝血纹,神情一瞬间狰狞无比!
像是要噬人的猛兽,在暗夜被踩中逆鳞,向着那不知死活的挑衅者缓缓张开血盆大口!
“尤尼克,快来!干嘛呢你们?”远处传来拉菲依没好气的呼唤。
原本几欲喷发的怒气与黑暗,在那一瞬消弭于无形,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司莫,转身迅速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司莫浑身一个激灵,总感觉什么凉凉的东西绕着脖子轻轻地转动了一圈,最后从后脑勺贯穿了全身。他眨了眨眼,本来不想跟去,想到他那个眼神,还有刚才喊话的那个少女,又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难道那个丑丫头是特地为他来解围的?他就说嘛,这世界上能拒绝他司莫·安格利的女人,还没有出生呢,而那个半精灵少女,临走前抛给自己一个眼神【白眼】,看来是对方故意给自己一个暗示,场合不对,让自己去了那边再聊别的?
说起来,长得这么漂亮的半精灵,不知道睡起来是什么滋味呢,这么想着,他眯起眼,嘴角扯出一个志得意满的微笑,也慢慢踱步走向了医疗室。
。。。
外面发生的这些事,茱莉安完全不知,她灵魂仿佛被人抽取而出,在一片星子暗夜中飘扬沉浮,最后缓缓穿透无边的暗雾,落入一个诡异怪诞的梦境。。。
。。。
当一开始,完整而清晰的画面连贯地出现在她的意识海的时候,她是拒绝的。
我的意识海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我也不是你想弄晕就能晕的!一直往这里跑,塞我一脑袋莫名其妙的东西,把本来壮得像头熊'本来就是'的我,总弄得好像娇软无力的媚蛇族一样,也是很让人困扰的啊!
然而,她发现,似乎这些画面,竟然是。。。
回忆?
没错,她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似乎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并且,已经不止一次穿梭时空。
她的原名。。。应该是第一世的那个,亚竹莲?
因为第二世,她的名字,已经只有个编号了——丁字号零贰柒。
也就是后来才勉强有了个绰号,还巧合的和上一世差不多。
第一世,她应该是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高科技时代,有疼爱自己的父亲,会让她想起来就满心温暖。也因此熬过了残酷的第二世,没有长歪,也没有被洗脑成为一个好用的工具。
然而正因为享受过平和温暖的生活,才显得第二世格外残忍。
记忆中那个歌颂宫主,感激宫主拯救脱离困海的画面犹存,可惜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宫主所谓的拯救,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她的上一世,很早就恢复了部分前世的记忆,约莫在刚刚会说话的那会,已经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的不同,因此她比一般同龄人,要多出几分小心谨慎,甚至懂得这种小心谨慎是应当被遮掩起来的,哪怕家境困苦,在没有了解周围环境前,作为一个牙牙学语的幼童,她是决计不能表现出太过于聪慧的姿态的,顶多少些哭闹,学话比较快,更会撒娇一些。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她当时所处的是古代一个小村庄,对于生长在穷乡僻壤,喝着糠粥,就着看菜——看着屋顶咸鱼权当吃过了的亲人来说,一个女娃娃,再聪明也不过是拿来生孩子的,村口那个陂脚老夫子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东西学多了只会破坏朝纲,为家里带来麻烦,又平添口粮,更难找夫家,迟早要嫁人,何苦好生饲养?他们深以为然,尤其那句迟早要嫁人,若是比夫家强了可怎生好得?若不是为了将来给儿子换一个媳妇,留着作甚?没有生下来溺死,便已经是积了大德,因此对于女儿的早慧,只觉着约莫可以多用上几年操持家务罢了。恰巧那年丈夫赌钱,将家里仅有的一头牛给牵到了别人屋里,这下可好,大儿子还在长个子,眼见着是不够吃的了。
因此,当某一天,饿得皮包骨头的她,突然吃到了一顿饱饭,并说是带着她进城镇游玩,却发现身体的父母,是想要卖掉她时,她真的一点也不惊讶。
当然,她也曾试图过要逃走,并且也差点成功了。
可惜,那就是差点,差点运气,或者差点别的什么,总归是。。。
。。。
那天天气很好。
晴空万里,雀鸟脆鸣。
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昏昏欲睡,一个相貌平平,却看着腰包鼓鼓颇有些钱财的男子在他们面前蹲下,身后站着两个同样面容普通,却面无表情的侍卫,侍卫手里拖着刚才想要趁着一人小解一人昏睡,偷偷溜走却被直接抓住的她。
“你们村庄是哪里的啊?”对方带着一脸温和笑意,“怎么没有听过呢?”
“哦?在这么远呢啊,你们过来一趟不容易啊!”
“当然要多给了!”
“还有人要卖?行啊,你们村人丁挺兴旺的啊?”
“那就走吧,我们去瞅瞅。”
捧着五两银钱和多拿的那一贯,没见过世面的夫妻简直乐疯了,这种好事,怎么能忘了村里的乡里乡亲呢?多难得赶上这么好的机会啊?!别说女孩了,这价格,男孩都不是个事儿!老板说了,有多少收多少,收的越多,给他们的红利越多!
还有什么话好说?走着呗。
走着走着就走进了黄泉路。。。带着全村人。。。
她还记得,当时身后某个侍卫,后来得知是二宫主,那时候大宫主约莫就很少管事了,那个带着□□,也没遮住那个显著大鹰钩鼻的侍卫上前一步,淡淡问:“孩子都在这了吗?”
“都在了都在了”,有人推着自己还未及笄,却已看得出漂亮的女儿上前,一张忠厚老实的脸带着讨好笑成了菊花,说道,这个丫头吃得少,身段好,看他娘就知道了,水灵!买回去保证不吃亏。
还有隔壁的大叔,好赌好色,家里几乎败光,好不容易婆娘撑起一个家,还给他生了好几个娃,最大的女儿都已经找到人家,而最小的三儿子方才两岁,竟就被他抱了出来,不甘心家里只有一个被看上,贪心那比市价高出百倍的牙子钱,直接抓着已经定过亲的闺女,上前讨好的售卖,不管那女孩满脸震惊,不敢置信的眼泪流了一脸。
他那操劳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方才养大儿女的婆娘阻拦不及,含辛茹苦养大的几个宝贝疙瘩,除了和他爹一个德性的老二,这两个下辈子的指望,眼看全给他爹卖了换赌钱,当时就一头撞了柱!
至于其他毛遂自荐,想进“大户人家”打工的汉子也不在少数。
可惜他们只要小童,四岁以下的。
于是,后来。。。
村庄就没了,满目苍夷,血流满地。
因了聚在一处“做买卖”,要么上前,要么也围着看热闹,村里人几乎都聚集在了一处,于是这些人根本来不及逃跑,没一会就被暴起的两人杀光,另一人将剩下那些四岁以下的孩童,抓起来通通当猪羊一样关在笼子里,乐呵呵着看另两人挨家挨户检查,临了搜光食物和家畜。连同着惶恐不安的小童们,颠簸着一路回了他们的大本营。
满载而归,欢声笑语。
笼外笑盈盈,笼内哭兮兮,挤在一堆鲜软哭包里,在笼子角落蹲着的她却一脸苍白冷漠,才三岁的她身小手软,根本对笼头无可奈何!摩挲手心磨破的伤,疼痛也掩盖不了心底激烈的惶恐不安,这是最初的震惊过后,满心无力的寒。
夜色深浓,风声飒然,蜿蜒的山路将马车带往不知名的前方,树影摇曳绘出狰狞的脸,漆黑的夜,只有车前的两盏灯笼闪着殷红的光,在风中犹如巨□□噬。
出手这般狠辣之人,带她们去的又能是什么好地方?
果不其然。
除了刚开始几天的那顿好生伺候,将他们养起,养没了回家的念头。没过几天,就开始吃上了排头。
原本以为是个种田文,再不济最后没逃走,来个霸道王爷爱上我的主仆系,没想到眼睁睁看着别人作死把自己带进了个虐恋情深系,不光虐心还虐身,幸好因为从小被无视和折腾,对这一家人没什么感情,最后还差点被卖了换钱花,实在是一点同情都无法升起,最关键的是,她倒是想为了从小的吃喝拉撒报个恩报个仇什么的,后来发现真是想多了,她自己还泥菩萨过江保不住呢。。。
变强,变强。
那些经常偷懒或者不合格的同村小童,被当着她们面活生生丢进豢养的獒犬群生吞活剥,就留了点啃得干干净净骨头架子,森然地看着他们仿佛永不瞑目。当年身体还年幼的她从没有一刻这么清楚的认识到,只有变得强,才能活下去!
这个世界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没有道德,没有法律,没有人权。
谁拳头大谁说话,简单,残酷。
因此哪怕是再疼,全身剧烈抽痛两眼发黑,几乎要倒下,她也不敢放任自己陷入黑暗,因为没有人会扶住她,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多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只是做梦,然而自那以后,她从没有这么清晰地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
说是暗卫训练,需要适应黑暗,因此昏暗的溶洞里,是他们训练的基地。鲜少见阳光的皮肤,各个苍白得能自己发出光来。偶尔在阳光洒下的坑口训练,已经是莫大的恩赐。除了自己这个暗卫部,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彼此防备,暗算,扶持,抛弃。充满勾心斗角,谁也不知道宫主下一刻出现什么样的心血来潮,会让你手刃以前最好的朋友。
暗卫需要朋友?别搞笑了。
他们只需要懂得效忠就够了,因此他们从没学过交朋友,只知道每天最开心放松的日子,就是去到那个有月光的溶洞,听玲珑侍带着他们一起喊口号,一起唱歌。
直到她十二岁。。。
☆、第18章 跑跑跑
逃出生天
与往常无异的训练结束,她琢磨着前几天的清晰梦境,正待回屋修整。
圣禹宫大宫主少有的出现了,身后跟着二宫主和六位玲珑侍。
召集所有人集合到了一个溶洞空旷之处,平日练武的聚集地。因为阵仗略大,大家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地左右张望,却看到了稀奇。
他们这些领导都不新鲜,反正都带着面具,换个人来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然而比较不一样的是,周围还有好几丛人。。。
说是好几丛,也不全对,有的人数稀稀拉拉凑不起一个方阵,看来看去还是丁字号零贰柒那边的人数比较多,其他的,一队面具人,一队小白脸,一队花姑娘。
后来知道,那些面具的基本都是智商超高且是圣禹宫高层后裔,未来可能掌管圣禹或者上达天听,小白脸则是奶妈,阿不,医师,以后专门对内治疗对外摆神医谱的,花姑娘则是之前外出任务后还活着的那些媚术高手,前身大多也是像他们一样暗卫出生。
高端的朝堂,避世的药谷,熙攘的青楼,再加上他们这群好用的暗卫。
周围都在惊叹原来还有这么多成员,真是圣禹之福呵呵呵,丁字号零贰柒已经敏锐地意识到这破神经鱼宫野心不小啊,触角伸的够长,耳目灵通,权势倾天,颠覆朝堂不一定,颠覆个把江湖是闹着玩的了。
而当时已经被大多数情况暗无天日的训练环境弄得精神崩溃,天天想着外头的阳光,她就愁了。。。
这可怎么跑哟?
没想到,机会来的挺快?
原本分开训练的人有了交集,故而原本是挺严密的看守,架不住看守的人中就有一个就是想要跑路,且貌似因为那位玲珑侍和上层有一腿,权利还颇大,有些计划和□□消息便一戳一个准。
只能说有的人天生活得自我,吃不进洗脑。和丁字号零贰柒这种天生自带上一世回忆,且对传销深有系统性了解的不一样,有几个天生智商高情商高,根本不甘心被利用的人,就也靠着每天一丁点训练的时间串联了起来,最后扎堆互相试探,最后发现大家都觉得自己还蛮苦逼的,打心眼里没发现哪里被拯救了,便暗戳戳组上了队,决定通了这个副本撸了那个boss!阿不,是捣毁这个组织,跑出去重获自由。
要不那长胡子老夫子怎么总说女人聪明了没好事?丁字号零贰柒本来是不理解的,都是人,至于这么变着法压着女人不让抢饭碗么?但眼见着那几个看似聪明的男人,全都听面前这个玲珑侍菀月的话行事,前期工作一环扣一环,焉坏焉坏,简直让只知道训练变强的丁字号零贰柒叹为观止。原先看着聪明人称下一任宫主待选的那个谋略者欧阳无妄,到菀月面前跟小鹌鹑似的,也就是到了后来她觉得没啥好说的了,懒懒散散当了个幕后,不然。。。
丁字号零贰柒本来只想离开,不愿多生事端,虽然那群人被洗脑的很彻底,大概是没药治了,也许没准哪一天她就被堵在路上嚓嚓嚓,毕竟也都是一起那么久的队友,哪怕宫里从来喜欢看斗蛊,挑唆彼此针对,平时她也没少挨揍,但拥有上一辈子和平年代记忆的她,总脱不开那种人命不可夺的下意识反应。
缩头乌龟一样的她,不想去想如果斩草不除根的后果,以宫里的追踪和暗杀水平,事后要追杀他们事实上就跟玩一样,可是她还是弱弱的想,没准这一乱,群龙无首,就放过他们了呢?
“天真!”那个中二智者欧阳狗蛋,阿不,欧阳无妄可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可算是把“妇人之仁”给说了出来,约莫是平日里被那个菀月女王训得跟孙子一样,半点用武之地都体现不出,终于能上她这里来找找优越感了,毕竟年纪还不大,对着“自己人”演技还欠些火候,一句话说出口,表情看似冷艳实则嘴角无限解气的上翘。
对不起我给女性同胞丢人了!_(:3」∠)_
她面瘫着一张脸,内心刷屏,道理我都懂,但是狗蛋你这样总想让别人狗带真有狗胆啊!
最后不知道是怕她逆反坏事,还是也心有不忍,除了必杀的几个关键人物,众人决议让医者外出时提前顺几具尸体冷藏,到时候李代桃僵,待外面接应的人来,一把火烧了地宫,出现几个伤亡也是正常,到时候便将事情推到外敌来袭上。
那一辈子的竹莲真的可以说还是猪一样的白莲,漫长的训练没有教会她太多阴谋诡计,除了必要的互相下陷阱那种猎人似的小把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训练体质,以便保护或者暗杀,毕竟一把刀有了思想才是最可怕的。
她用腹肌想想整件事情好像没什么错漏,便乖乖照做了。
于是那天,一个普通的下午,普通的媚术课上,作为导师的菀月在点燃的催情香粉中替换了一种不普通的,致人昏迷的毒粉。
随着蜿蜒的烟霞弥漫,不知不觉间渗出各个角落,其他地方的人也几乎早已饮下日常的饮用水,而水中早已下好了足量的无色无味迷药!
香雾缭绕杀机现,楼阁倾覆一朝间!
四人按照之前商议好的计划行事,替换尸体,打乱阵型,将未中招的护卫格杀,算计好等到众人醒来会有的互相猜疑试探争斗,待她护送武力值不够高的医者与智者出去,早已埋下的钉子便直接引爆了藏在各处的雷火!
她一路惊险万分,凭借了佼佼的武力击杀了几个漏网之鱼,险险保护住了身边的人。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带着两个累赘狼狈的趴在数里之外的山顶。
狼狈的喘息间,她看向身边那个即使一身狼狈依然清俊儒雅的医者,云七枫。
他总让她回想起梦中的那个男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都是这样一身白衣的文弱,她对他一直很有好感。那个一直出现在梦里的人让她的心变得坚强而温暖,不受洗脑的控制,不因苦痛而绝望。如果说那个男人是她深沉黑夜中的启明星,照亮她回家的希望,那么这个云七枫,自从那次她被殴打致昏迷后,醒来见到细心医治的他,浮沉的黑海中就如同闪烁出了点点星光,明知不可能,却依旧抱着梦想,如果一开始她是想要回家,回到那个现代社会的家,那后来她就是想要自由,自由地奔跑,自由地战斗,自由地。。。恋爱。
她深知在这黑暗的地宫,是绝不可能给她们任何自由的权利。
甚至没有将他们当做货品繁殖,已经是看在那些未来的客人不希望手下的影卫有私人情感和羁绊的份上。
可还是想要,那样绝望又逼仄的空间,刚刚发育的少男少女,私底下互相的那些眉来眼去,似乎就是大家仅有的娱乐,对她而言,从来没有看过同组那些人,也没有经历过后来那一次别开生面的训诫会,她没有关注过周围暗地里的涌动的暧昧勾缠,也不关心谁和谁又互相背叛,对这个白衣君子生出的那些好感,像是在荒漠中开出的一朵花,即使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想用双手去呵护它,看着它成长,其实只是小小一朵,可却因为周围的荒芜,显得尤为可怜可贵。
哪怕对方目光,永远给的不是自己,所有真心的温柔与关切,全给了那个耀眼的存在。
甚至会因为菀月与自己太过亲近而嫉妒自己,明明因为不成熟的掩饰,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心意,却在看出自己对菀月有负面情绪后,向他们提出要抹杀自己重新换人。。。多么可笑!
不是没有怨恨,也不是没有恶毒的嫉妒过。
那样人尽可夫的女人,那样深知如何使用自己的魅力,并且乐于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多么可耻,多么可恨,又是多么。。。让人嫉妒。
为什么你宁可这么深情地看着一个靠*上位的阴险女人,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恶毒到回想起来都难以接受的心思,曾经一度蔓延在心间,几乎扭曲她的心。想要阳光照耀到自己心头,却先一步因为阳光的偏向而陷入黑暗。
幸好,竹莲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十六岁的少女。
被嫉妒与自卑冲昏头脑的那段时间很快过去,她深深地自嘲:是呀,那么凭什么他就要喜欢你呢?你一点不温柔,不漂亮,不聪明,没有被选去舞姬部,便知道顶多算个清秀,不善言辞,没法打扮,身材平板,现在还内心阴暗。
这么想想,自己都喜欢不起来呢。
而菀月一直就像是天边的明月,温柔,美丽,妖娆,性感,惹人怜惜又充满热情,一举一动皆是韵律,说话仿佛唱着情歌,就连杀人,也像是舞蹈。
这样的天生尤物,谁不爱?
看得越多,越觉得自己的可笑可悲,换做自己是男人,也是不会喜欢自己这样的人吧,不,只是一把刀,只为杀人。
谁又会爱上一把刀?
渐渐地,她就找回了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心态,那种轻松自在,又脱离这个世界去看周围的心情,渐渐地开始,也学会了用玩笑来开解自己,用欣赏的眼光看待美丽的菀月,在宫主面前装出一副年少轻狂自以为是的样子,又在他们几个面前学会用冷脸掩饰内心的情绪。。。
她看着七枫对自己客气有加却又疏离淡漠,看着菀月似乎一切了然于心却从未挑明,看着无妄做出一幅情圣的模样接近自己。。。
真的喜欢,不是那样的眼神。
大概,应该是像自己看着七枫,七枫看着菀月吧。。。
就像此时,她真心地关心着他们有没有受伤,而他们一路上担心着的,根本不是身负剑伤的自己,哪怕此时,也都回头看着山那头,担心着那个独自解决一宫之主的女人。
她也不希望菀月出事,虽然总是被菀月那种暧昧*弄得浑身不自在,不得不说,她也渐渐地习惯了这样美丽的存在,毁灭,是多么可惜。
然而当她按下心中的负面情绪,回头看去,却见满地狼藉,烟气蔓延。
遥遥看去,原本隐于山下的地宫那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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