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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古代抢姐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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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骞站定在她身边,抬起头道:“姑娘请讲。”
“公子和那屠户,可有什么过节?”于云笙笑着问。
白泽骞撇过头,道:“没……”
“那公子为何要说那样的话?”于云笙穷追猛打,心里早已乐不可支。她以前只能看出白泽骞被逗时的尴尬,随着这段时间两人越发熟悉起来,她渐渐地还能从白泽骞的表情里看出一些慌乱,害羞和逃避。
这让她回忆起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女主角可以通过刷好感值,来发展和纸片人男主的新剧情,更能解锁一些新的调戏方式,来欣赏纸片人的神态,表情和心情变化。
白泽骞停顿了半天,才道:“看不惯他信神神鬼鬼之事罢了。”
“噢,原来如此。”于云笙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幽幽地说了一句,“还以为白公子吃醋了呢,呵呵……”
白泽骞连忙道:“姑娘说笑了……”
于云笙听着白泽骞不自然的语调,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我的确是说笑的,公子莫往心里去。”
白泽骞无言。
“公子可有听到大家的议论?”于云笙一边走,一边边漫不经心地又挑起一个新话题。
白泽骞很艰难地点了点头:“听到一些。”
“白公子不要介意,大家也只是猜测着玩儿,反正都不是真的,清者自清。”于云笙婉拒了街边问自己要不要喝酸梅汤解解暑的婆婆,问白泽骞道,“公子可要喝酸梅汤?”
白泽骞对老婆婆摇了摇头,道了声谢,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也不全是假的……”白泽骞突然道,声音有些大,还有些僵硬和强迫。
于云笙略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展颜一笑,不过什么都没问,指着前边的一个方向道:“钟府,到了。”
白泽骞跟上他的脚步,后面传来刚刚卖酸梅汤的婆婆和其他老人家的叽叽喳喳讨论声。
“哎呀,那公子近看更俊啊,声音也好听!”
“那不是和二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堆么,郎才女貌。”
“那可不!”
“但是没听说谁家有这么俊的一个男娃娃啊,是不是别的地方来的?”
“不知道,或许是吧。”
……
小翠儿看着身边一个高大壮实,一个娇小清丽的背影,觉得事情发展的越来越诡异了。
钟府门口。
于云笙看着面前的府邸,暗暗咂舌,怎么着钟府以往也是大户,现在却落得如此荒凉的境地。大门大剌剌地敞开,一扇门板已经砸到了地面上,变成了木碎片,另一扇则是半挂在门框上,上头的红漆剥脱得不成样子。
敞开的大门也不全是空的,满满当当都是绷紧的红色的丝线,因为年久了有些褪色和磨损,交叉织成了一张网,丝线上面挂满了刻有奇怪符文的铃铛。顶上的门匾已经破了,依稀可以看见褪了色的“钟府”二字,一个角的铁钉已经脱落,摇摇晃晃的侧悬着,似乎随时都会掉到地面上。
钟府的两侧竖着高高的土墙,将其他的商铺挡的一点都看不见,两面墙上都有巨大的红黑色复杂图案,像是一个字,字体边缘还有红色液体流下来的干涸痕迹,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刷上去的,甚是恐怖。
于云笙回头看了眼,背后就是车水马龙,旁边的商铺也热热闹闹,一副太平盛世,民风和美的景象,可唯独这钟府,就像画卷中的一滩污渍,书法之中的一处败笔,那么违和,那么突兀。而周围的百姓在路过此处的时候,似乎都有意避开,往街道的另一侧靠,似乎这钟府里有瘟疫一般。
“翠儿,去问问这红色的图案是什么意思。”于云笙吩咐道。
小翠儿应了一声,欢快地向旁边的铺子跑去,那里的店家认识这是于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他家有个儿子,正当壮年,还没讨到媳妇儿,因此表现得那叫一个热情。
于云笙把目光收回,问白泽骞道:“白公子也见识到钟府的破败程度了,可还要进去看看?”
白泽骞点点头:“自然。”
“还愿意在这儿做生意?”于云笙指了指荒芜的内院。
白泽骞道:“只不过是荒废了多年罢了,修缮一番以后,自然会全然不同。”
“不过我就是担心,事情不会太顺利。”于云笙见他铁了心,也不再劝,低头叹了口气。
“姑娘的意思是?”白泽骞不明白,钟府的地皮他们也买了,还有什么不顺利的?
于云笙指了指跑回来的小翠儿,道:“公子一会儿就知道了。”
小翠儿跑到于云笙面前喘了口气,按着胸口道:“小姐,问……问到了。”
原来,自从钟府一家请了邪神,全家被灭口之后,这座宅子就一直有闹鬼的传闻。曾经有几个小孩子跑进去玩捉迷藏,出来的时候全都被吓哭了,还有一个娃娃直接就找不到了。当时那对丢了孩子的夫妻慑于闹鬼之说又不敢进去,每天跪在空无一人的钟府门口,求那邪神把他们的孩子还回来,即使是拿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命去换,都是值得的。哭声叫一个凄惨,即使是路人,听了都觉得揪心。
最后城里有人请来了一个道士,道士看了之后,说此地大不祥,便让人筑了那两道土墙,上面用黑狗血涂了两个咒符,防止阴邪逃窜。又用红线金铃摆了阵封锁了大门,以镇压厉鬼,在钟府门口施了几天法,法阵成的那一日,只见府里冲出一道黑气,隐隐有恶鬼咆哮之声,而道士也吐出一口血,好些天才缓过来。
那道士临走前,嘱咐周围的百姓千万要把这钟府看管好了,墙不可拆,红线金铃阵不可碰,否则便会放出里面的恶鬼,横行城中,祸害乡里。
“那店家还说,要是有人敢去碰那红线金铃阵,周围的百姓都会生气,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小翠儿有些担心,“小姐,咱们要不就不要进去了,这银子哪有您重要啊!”
第19章 白捡一栋酒楼(6)
“哎,就知道会这样。”于云笙叹了口气。
白泽骞思索了一下,道:“我可以用轻功进去,这样便不会碰到那金铃阵。”
于云笙心说还挺聪明,道士说的是不能破阵,而不是不能进去,只要白泽骞不碰到大门,从侧边用轻功跃入,百姓们也不能说什么。
“那我们小姐怎么办,姓白的你可不能这样,这地方还是我们小姐出的钱呢!”小翠儿急了。
白泽骞面露尴尬,看着于云笙。
于云笙也看着他,眼含笑意。
“这……”白泽骞头疼。
于云笙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两个人成天就是说话,说话,说话,关系也该进一步了,她笑道:“白公子带云笙进去,应该不困难吧?”
白泽骞带着于云笙进去倒是不难,主要是周围的百姓特别多,而且大部分都在往两人这边看。也确实,俊公子和白月光本来就惹眼,还站在一座凶宅前,怎么可能不引人瞩目。
“可……男女授受不亲。”白泽骞垂首,眼睛看向别处,“白某自身倒是无妨,唯恐于姑娘清誉有损。”
“要损早就损了。”于云笙毫不客气地对白泽骞道,见他愣了一下,朱唇浅勾,凑到白泽骞面前,抬起头看着偏开脑袋的男人,小声道,“白公子重伤之时,还是云笙替你上的药呢。”
她就这么看着白泽骞的耳根子迅速红了起来,随即红色胀满了整只耳朵,渐渐沿着后颈爬下去。
“公子还有别的顾忌吗?”于云笙歪头。
白泽骞佯装咳了两声:“既然二小姐都……白某自然不会推辞。”
白泽骞觉得自己恐怕是有些疯了,听见于云笙让自己带她进钟府,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喜悦。
周围的百姓们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正看着,心里纳闷儿,于二小姐和那个俊俏公子哥儿在钟府前头干嘛呢?他们正讨论到一半,就见地面上的两人腾空而起,黑衣和着淡粉色纱裙,在明媚蔚蓝的天空中划过一道异彩。
百姓们的目光追随过去,只见那黑影凌空踩了几下,带着怀里娇小的粉色身影转了几圈,不出片刻,两人便落在了钟府内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百姓们哗然,纷纷冲到钟府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小翠儿刚刚得了令,在人群反应过来她是唯一一个知情人之前,直接就溜走了。等有人回过神来想要找小翠儿问个清楚,于二小姐和那男子进钟府是为了什么的时候,小翠儿已经进了于家的大门了。
这时,那戴着白色面纱的神秘女子又出现了,声音依旧异腔怪调,说的头头是道的,众人被她唬得一愣一愣,女子一番话后,百姓们看向钟府内的眼神都变了不少。
难不成,于二小姐真是那样的人?
看着态度转变了不少的百姓们,白纱下的面庞勾起一抹冷笑,越上房顶后,片刻之间便消失在了人群的视线之中。
街道的角落里,鸡腿儿露出半张的胖脸缩回了墙根里,再望去,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
“办妥了吗?”于夫人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啜了一口新进的青茶。
鸡腿儿把百姓们听到白泽骞是于云笙养的男宠后的反应说了,不无得意地道:“夫人放一百个心,您就瞧好吧,这次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哼。”于夫人冷哼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几滴茶水溅出,在木桌上留下几点痕迹,“好!这次我倒要看看,这于云笙还有什么能耐,能逃脱出我的手掌心。”
“恭喜夫人。”鸡腿儿和鸭胗大声地贺道。
于夫人摆了摆手,向鸡腿儿道:“一会儿那个女侠士来后,你按约定的把银子给她。哦不,再加两成,作为她的封口费。”
“是。”鸡腿儿领了命,摇着肥屁股退了下去。
于夫人看着旁边满嘴是肥肉还直往嘴里塞食物的于若花,无奈地叹了口气,女儿不争气,她这个当娘的,也只能多费心了。
还好于阎是个软骨头,否则他若是护着于云笙,自己想要除掉那小狐媚子可就更难了。
……
白泽骞目不斜视地搂着于云笙,像一片羽毛般轻飘飘地随风而落,待两脚点到地上后,便立刻把人放开,恢复了他常用的潇洒又礼貌的姿势——一只手握拳橫于腰前,另一只手抓着剑背在身后。
于云笙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带着点儿委屈。居然就把自己放下来了,还真是……够绅士的。
“于姑娘。”白泽骞清了清嗓子,看向一旁,“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先看看这钟府的情况再说吧。”
于云笙心想也是,这钟府诡异的厉害,还是先把情形探明了再说,其他的事情以后还有机会。
“好,听白公子的。”于云笙笑着应道。
白泽骞没说话,背着剑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偏过头道:“于姑娘。”
“嗯?”于云笙正看着不远处杂草丛生的假山,听白泽骞叫她,心说这家伙又怎么了?
白泽骞盯着地面,缓缓开口:“白某只是……提个建议,并非有命令强迫之意。”
于云笙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这家伙……倒还真是细心又温柔的很,脸上这层冰,也终于被自己捂得薄了点儿。
自己不过随口一说“听白公子的”,他竟就放到了心上,担心自己会觉得他过于强势。
不过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倒是分外不错。
钟府里住所的布置和寻常的大户人家差不多,假山凉亭,小桥流水,鲤池园林,该有的全都有。只是年头久了,假山上全是张牙舞爪的杂草,凉亭角满布着干巴巴的蛛网,小桥上尽是残叶,溪流也尽数干涸,鲤池不见锦鲤,园林不见绿荫。
看这个样子,钟府的确是很久没有人烟了,但是要说闹鬼,倒还真的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白泽骞示意于云笙跟在后面,自己则是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以防出现什么意外,两人一前一后地将钟府住人的这片院落走了一个遍。
于云笙边走边看,却什么也没发现,电视剧里常出现的什么符咒啊,缚灵索啊,血祭啊之类的,全都没见影儿。
仿佛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大户人家的院落。
“奇怪。”于云笙嘟囔,“这钟府不像是外头所传的那般,诡异又恐怖的样子。”
白泽骞却并未放松警惕,他们只是在外头转了一圈,可要说起闹鬼最常见的场所,倒还是房里。
由于这钟府也设置的是“前店后厂”的模式,因此他们面前的这座府宅也硬生生地被一分为二了,这一头的大半边是住人的,而另一头却看不见。
钟府在“店”和“厂”之间竖起了高高的围墙,还在顶上插了锐利的碎玻璃片,仿佛生怕另一头的人看到似的。于云笙撇了撇嘴,她最不喜欢的便是那些自恃高人一等的人。前世她见过无数的,有了点名气就耍大牌,欺负工作人员,瞧不起服务生之类的所谓爱豆,这些人的嘴脸,实在是丑恶的很,跟屏幕上包装过后的那张甜美脸蛋完全是天差地别。
“于姑娘,还请多加小心。”临进门前,白泽骞嘱咐道一座二层重檐小楼前,于云笙和白泽骞一人在前手握重剑,一人在后观察四周,缓缓地靠近那虚掩的大门。
大门上雕刻着仙人仙鹤,流云白雾,仙乐袅袅,形神兼备,刀法十分精细,一看便是高手下了大功夫所制,即使是无人清扫打理了这么久,看上去依旧让人有些震撼。于云笙看着那仙意飘飘的门,心说这钟府老爷夫人还真是笃信鬼神。
只不过过犹不及,钟夫人便是太信鬼神,巴不得将满天神佛都请到她钟府里来,才着了道,遇上了使他们家破人亡的邪神吧。
白泽骞向一旁指了指,示意于云笙先躲到一旁,免得一开门里面真冲出什么东西来却躲闪不及,自己则是缓缓向那大门靠近。
于云笙看着白泽骞的动作,心说不愧是本土江湖人,这气势,这动作就是正宗嘿!白泽骞所采用的起势非常精妙又实用,进可攻,退可守,不管敌人从哪一方冲出来,都无法直接击中他的要害,和电视剧里的相比,少了几分累赘的帅气,却多了几分真正能让人心安的沉稳。
确定了于云笙所在的位置足够安全后,白泽骞果断地踹开木门,门板虽然没有受到太大的蚀损,却也经不住白泽骞这么一脚,直接飞了出去,落在了空荡荡的大厅之中,掀起木屑尘絮乱舞。
白泽骞抬袖一掩口鼻,皱着眉向里看去,只见那屋内空空荡荡,唯有西墙角处堆积着大量的焦黑碎木,仔细一看能分辨出,八成是钟府旧时所用的家具,被人砸碎堆积,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天花板上一片被火舌熏出来的黑乎乎的痕迹。
于云笙见他的反应,知道里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便也凑了上去。而大厅内,除了那被踹进去的门板和墙角的一摊木灰之外,就只有正对着大门的一座神龛了。
一看那神龛,两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一句:这邪神之说,或许还真的不是信口胡诌。
第20章 白捡一栋酒楼(7)
寻常人家的神龛,或雕刻莲花佛眼,或雕刻瑞兽如意,总逃不过那些吉祥福气之物。可两人面前的这座神龛,却张牙舞爪地很,边缘尖锐突出,颜色黑如浓墨,而上头更是被刻出了三十六只鬼手,邪气异常。
而神龛中却空无一物,那所谓的“邪神像”不知去了哪里,又是被何人所得。
于云笙盯着那看上去就扎手的很的神龛,心说这钟府拜的邪神不会是刺猬吧……
仙人球也有可能。
“里面似乎并无危险。”于云笙歪过脑袋,“白公子为何不进去?”
白泽骞没答,只是点了点头,长腿跨过门槛。一进屋内,他便闻到一股子烧焦的味道,这栋小楼门窗紧闭,几乎毫无通风透气的地方,何况过去了这么多年,那烟熏火燎的气味早已浸透了木头,怕是再难除去了。
于云笙背着手,悠悠哉哉地往里一跨,却不想脚下一踩,直接震起一片灰尘,尘粒又小又轻,直接就冲着脸来。
她好不容易将那尘土拍走,抬眼就见白泽骞正盯着自己,嘴角似有笑意,可目光一对上,又立刻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于云笙顿时就起了小心思,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白泽骞身边,抬头盯着他。那人依旧目不斜视,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白公子轻功很好啊。”于云笙笑嘻嘻的地夸了一句。
白泽骞自小习武,天赋甚高,又早慧聪颖,教过他功夫的前辈没有不夸的,而各种褒奖赞美他也听了不少,却从没觉得有什么好引以为傲的。
但此时,于云笙轻飘飘的一句话,竟让他升起了些得意之感。
“姑娘谬赞。”
“诶。”于云笙摆摆手,上下打量着白泽骞的身材,灵动双眼弯弯,透出几分俏皮,“我可不是随口就夸的人。白公子刚刚带云笙腾空飞进钟府时,落地又轻又稳,一看便知留有余力,若是功夫不好,怎可能如此轻松。”
“姑娘体轻,自然……”
于云笙眼里满是玩味,表情跟只计谋成功了的小狐狸似的,一双杏眼看的白泽骞浑身都绷紧起来,好像刚入伍的小新兵似的,正被不怀好意的女教官调戏。
他现在只想给自己一嘴巴,怎么说话如此不过脑子。
“白公子……”
这吴侬软语似的一唤,白泽骞就慌了神了,但面子上挂不住,只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云笙见白公子平日里性格有点儿冷,还以为公子……不会留意呢。”
她越笑,白泽骞越慌,此刻更是一张俊脸都红了起来,尤其是两只耳朵,更是红的能滴出血来。于云笙早就发现,白泽骞的耳朵要比别人小上一圈,因此看起来特别可爱,和小浣熊似的,现在一红,就更加让人想揉捏两下了。
“哎呀,公子耳朵红了。”于云笙装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玉手抬起,冷不丁地摸上了白泽骞的耳朵,“好烫啊,公子不舒服吗?”
白泽骞仓皇地躲开于云笙要贴上他额头的手背,手里长剑一抬隔在两人之间:“于姑娘……正事要紧。”
“哦……我都忘了。”于云笙收回手,对白泽骞笑了一下,“还是公子心思正,不比云笙,一看到公子,就……什么都忘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像电视剧后宫里的绿茶。
可是蠢直好像都还挺吃这一套的。她看着白泽骞,如是想到。
白泽骞对着拳心咳嗽了两声,缓了缓被于云笙擂得咚咚跳的心脏,抬腿向那神龛走去。
神龛的底座上,还摆着一个香炉,里头积满了厚厚的香灰,除了这神龛之外,也就只有它还幸存着。
白泽骞抖了抖袖口,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指尖轻轻抹了一把香灰,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烧过的檀香味。
但是原本应该清冽微苦的檀味里,似乎还有一点腻腻的甜香,有些熟悉。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那甜香是什么,就听背后传来一声“白公子”,回头一看,于云笙正蹲在他右后方向的墙角处,手里拿着一只箭。
箭头三棱,上有一个小洞,尾羽是青蓝色的,耷拉在箭杆的尾部,一部分的羽毛已经脱落,好像被人生生拔了一撮下来似的,显得有些秃。
于云笙看着那尾羽箭,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
“可否给我看看。”白泽骞走过去,伸出手询问。
于云笙爽快地把那支箭递了过去,她喊白泽骞本来就是为了让他过来看的,反正自己什么都不懂。
不过她也注意到,白泽骞刚刚说的是“我”,而不是“在下”或是“白某”。
白泽骞却没留神这一点,两只手各捏着箭的一端,一边旋转着整支箭,一边细细地从左看到右。这箭的尾羽呈柳叶形,比一般的尾羽长,而且松软,只要是会挽弓射箭的人,一看便知这种构造的羽箭不适合杀敌伤人,因为尾羽沉重拖沓,装饰性远大于实用性。
而箭头的那个小洞,其实是一个哨口,羽箭快速飞行之时,空气便会被压缩冲进箭尖被挖出的空隙之中,发出嘹亮的响声,犹如空谷吹笛,辽阔旷远。这羽箭飞多远,声音便能传多远。
“白公子可看出什么端倪?”于云笙见白泽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出言询问道。
白泽骞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道:“白某也不确定。”
“不是‘我’么?”于云笙笑问。
白泽骞愣了一下,随即表情又变得局促起来,低着头向外走:“姑娘请随我来。”
于云笙满意,跟在白泽骞后头往外走,她看着白泽骞立体精致的侧脸:“白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白泽骞抬手,指了指前面。
于云笙看去,就见白泽骞所指是院中的一口枯井。井口黑黢黢的,用漆黑的方石堆砌而成,石缝间长出了长长的杂草,但也已经完全变黄枯萎了。
“井怎么了?”于云笙问了一句,抬头看看天。他们今天先是去布行,再是去找土地爷,最后才来到钟府这儿,马车又不比现代的轿车,加上今天布行上新的缘故,人都挤满了街道,有好几次车马连动都动不了。浪费的时间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挺久的了,而此时天色已经昏黑了下来,钟府没有人的烟火气,又久负闹鬼的盛名,因此此时看上去,有些阴气森森的。
白泽骞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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