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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逢春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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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梁五爷没想到这新娶的莫氏如此厉害,竟然能摸上门来,打断好事不说,还疯婆子一般动起手来,他错愕之下,一时不察,竟硬挨了几下子。
    这女人指甲又尖又利,梁五爷身上火辣辣的疼,回过神后,他暴怒,从小到大没人敢动自己一个小指头,现在这莫氏是想翻天了?
    梁五爷神色一厉,正要给点颜色莫氏看看时。不想,这莫氏打过几下后,竟然五指弯曲成爪,突兀一把揪住他的发髻,狠狠地拖着他往塌下一掼。
    这个疯狂爆发中的女人力气奇大,梁五爷骤不及防,居然应声而倒摔下塌,屁股朝下,猛地往地上一坐。
    暴怒中的莫婧然这一掼使劲全身力气,再加上梁五爷成年男人的体重,最可悲的是地上有两块尖锐的大块碎瓷,正正断口朝上,对准某个不可言明的部位。
    于是梁五爷悲剧了,他立即伸手捂着刚才还剑拨弩张,但现在已经血流如注的重要部位,杀猪般地哀嚎起来。
    这种锥心之痛难以言喻,梁五爷甚至痛得在铺满碎瓷的地面打滚起来,也不管身上、脸上被扎得伤痕累累。
    不过一眨眼,梁五爷浑身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看上去惨烈异常。
    狂怒中的莫婧然被这悲惨的画面、毛骨悚然的哀嚎一惊,楞在当场,她看着满身满脸鲜血的梁五爷,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被愤怒冲昏头脑,恨不能剐了这男人没错,但也没想到自己有能耐将这人弄成这样。
    莫婧然一惊后理智回笼,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向来颇有几分聪明伶俐的她,现在脑子搅成一团浆糊,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婧然惊吓后,怒焰平息。此时后知后觉地想起,梁五爷伤痕一头一脸,她该如何像公婆交代。
    心中一着急,莫婧然连忙呼唤道:“来人,快来人啊!”
    其实早在莫婧然尖叫时,因不想沾到主家**,避在正房门外的家仆们,便在王嬷嬷的带领下往里冲。
    但一切发生得极快,待王嬷嬷掀起门帘时,梁五爷已经在地上滚起来了。
    诸仆役听到主子召唤,连忙上前。大伙儿被地上披头散发、鲜血满身的梁五爷吓得心惊胆战,错愕地站住脚步。
    王嬷嬷眼尖,一下子就留意到梁五爷捂住的伤处,以及指缝中沁出的鲜血,同时看到的,还有五爷痛楚到不顾地上碎瓷的打滚姿势。与莫婧然这等新婚不久,甚至几乎没有床事的小妇人不同,身为积年的老嬷嬷,她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最关键所在。
    “快,快,叫大夫!”
    王嬷嬷惊惧至极,不会是她想的那么糟糕吧,要是那样,她们这群人都别想活了。
    “马上叫大夫!”王嬷嬷已经顾不上身边的主子,只祈祷这五爷的重点伤势不要太严重。至于头脸身上这些口子,对比起来,都不算事儿。
    莫婧然带来的陪房,都是身强体壮的中年妇人和男性,这些人也不是无知之辈,虽然反应慢一拍,但还是顷刻间就关注上重点,王嬷嬷话音一落,立即有几人回身奔出去请大夫。
    现在回国公府已经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祈祷附近大夫医术过硬。
    王嬷嬷抹了一把冷汗,强作镇定,“先扶五爷起来吧。”
    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已经远超她先前的想象,现在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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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高门庶女 二十七

晋亲王府。
    “唉……”范氏低叹一声,以手中帕子轻轻掩嘴; “如今真让人发愁; 侯爷与世子多次上门周旋; 可作用……。”
    “唉……”范氏再度沉重叹息,结束了这句未尽之言。
    “母亲; 勿要多思多想,咱们已经尽人事; 剩下的只能听天命了。”
    莫心然柳眉微蹙,神色担忧,心下却微笑。这范氏也是好戏之人; 这演技杠杠的,要不是她曾经专业,怕也配合不上; “六弟与五妹年纪尚幼,仍需母亲多加照顾; 母亲要多多保重,万不可伤神伤神。”
    “侧妃娘娘所言甚是,为了俩小儿,我也得打起精神。只是如今咱家大姑奶奶处境艰难,侯爷与世子想与国公府商议,接她回家,竟也是不能,实在令人痛惜啊。”
    范氏慈眉善目,面带伤痛; 神色黯然,说话间眼角竟然微微沁出泪水,看上去情真意切至极。
    莫心然啧啧称奇,真是实力派,难怪在忠平候在爱女莫婧然落到如此田地的情况下,而作为提供的候选名单的范氏,依旧不被他迁怒分毫。
    这范氏能熬出头,是必然的事,看看人家这水平手段。
    范氏垂首抽泣,伤心落泪片刻,才勉强收敛住情绪,“看看我,侯爷让我来看看娘娘是否安好,我倒是说着这伤心事,平白惹娘娘一起伤心,真是不该。”
    忠平候虽然连日为爱女奔波,但他仍然十分看重次女,以及她腹中的晋王首滴血脉。一月数次让范氏探望不说,连莫婧然的事都没打算让她帮忙说情,唯恐惊了次女母子。
    忠平候每到关键时刻,往往能理智驾驭情感,在他心目中,爱女固然重要,但身为晋王侧妃的怀孕次女更加重要,或许应该说,是他的权势地位更加重要。
    这一点,忠平候世子极之肖似其父。
    莫心然对这事十分乐见其成,不来找她好啊,都不用自己找借口推拒。
    懊恼了一阵,范氏在“一起伤心”的莫心然劝慰下勉强恢复过来,她侧头看了看更漏,已是未时末,“侧妃娘娘,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待改天再行过府看望。”
    范氏告辞后,自罗汉塌左侧起身。莫心然见状,也自另一侧起身,作势要举步相送。
    范氏连忙抬手虚扶住她,嘴里说道:“娘娘请止步,娘娘现在身子重,万万不必远送。”
    莫心然顺势止住脚步,立在原地,微笑目送范氏。她现在怀孕已有九月,产期将近,虽然注意营养没有过度摄入,但到底身子很是沉重,每天的运动就是再嬷嬷搀扶走动一番罢了,既然范氏这般通人事,那她就顺水推舟不出门了。
    范氏离开后,莫心然收回远眺的视线,缓缓重新落座。
    “侧妃娘娘,可要到榻上歇歇?”
    太后派来的两位嬷嬷极其用心,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见莫心然今日坐的时间颇久,连忙提议道。
    莫心然点点头,她确实有些疲惫,腰也开始酸起来。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莫心然,在一群太监嬷嬷的簇拥下,进了里屋,嬷嬷们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软塌上。
    莫心然微微垂目,让嬷嬷们替她按摩这因久坐有些许浮肿的小腿。
    范氏每次带来的最新消息,都让莫心然十分感兴趣,偏偏又不能直不隆冬地一股脑倒出来,只能在两人心知肚明却不戳破的情况下娓娓道来。
    范氏说话技能满级,缓声细语,不紧不慢的日常谈话中,总能带动谈话气氛的同时,将自己要说的话完美诠释。
    对于跌宕起伏的剧情,莫心然颇为感兴趣,除了有关注任务的原因外,这戏剧般的发展也点缀了她枯燥的孕期生活。因此不经意间,往往都会比平日坐得久一些,到了怀孕后期,范氏走后,她总会有些小腿浮肿,因此在嬷嬷眼中,这范氏其实不怎么她们受欢迎,不过也没办法阻止,娘家母亲探望怀孕女儿,两人还能阻拦不成。
    好在范氏每次都极为有分寸,所以嬷嬷们心里嘀咕一阵就过去了。
    莫心然似惋惜似赞叹的吁了口气,莫婧然这几个月的遭遇,简直能演一幕梨园大戏。让她不知该可惜那个好男风的梁五爷;或者叹息她当初还给莫婧然的好料都没派上用场,人家就把自己玩废了;还是该赞美范氏的高瞻远瞩,杀人不见血的高明手段。
    范氏果然十年磨一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因为奴仆大惊之下,请了梁五爷外宅附近的所有大夫,动作实在不小,于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顺利成章的,梁五爷那事儿就瞒不住了。
    千万不要小看京城人的八卦好奇心,特别是社会顶层这群一成不变,百无聊赖的贵妇们。
    不过区区数日间,“梁五爷外宅偷情戏子,被新婚妻子重伤某地,很可能武功自此被废”的年度头号话题,便以热火燎原之势,蔓延了整个京城。甚至市井之间,还有不少老百姓在暗搓搓地津津乐道。
    陈国公府一夕颜面扫地,这个还是其次,他们已经顾不上压制流言蜚语,当务之急是要先尽力把梁五爷挽救回来。
    在一群大夫尽力挽救一番后,效果并不好,于是梁五爷当即被抬回陈国公府。
    一府上下震骇,陈国公夫妇顾不上询问事件起因,立刻就派出几路人马出府,分别到宫中恳请太后遣派太医,以及请府中常用大夫先行前来救急。
    事实证明,梁五爷那处被伤得狠了。太医以及皇帝特意恩旨的御医一起上阵,硬着头皮艰苦奋斗半年有余,五爷很是配合,喝下了无数苦汁子。结果在日前,御医太医们联合发布声明,梁五爷某地就算华佗在世,也断无起死回生之可能也。
    事到如今,梁五爷浑身无数深浅不一的疤痕不是问题,反正穿上衣服能遮住;脸上毁容破相也没啥,反正伤的不深,涂点宫中特地赐下的上用祛疤药膏,时日久了,终能变浅或者消退的。
    最关键的地方是,梁氏五爷他,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废人,不但无法拥有子嗣,连男性的基本功能都已与其无缘。
    命根子被废了已经让人绝望,梁五爷十分悲催地废得全京城都人尽皆知,已经不是一个悲剧能轻易描述他的人生。
    本是天之骄子,一朝沦落成京城丑旦不说,还被废得个彻彻底底,梁五爷的心情可想而知。于是,在希望彻底被浇灭后,罪魁祸首就不可避免的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经此一役,陈国公府上下所有人对莫婧然恨之入骨,梁五爷更是恨不得寝其皮吃其肉。那天参与的所有仆役已被尽数处理完毕,唯独剩下一个光杆司令梁五太太莫婧然。
    忠平候虽然明知希望渺茫,但还是硬着头皮上门,请陈国公府将莫婧然休弃,他将会把她关在家庙里吃斋念佛一辈子。
    至于为梁五爷祈福那些话,忠平候实在不敢说。
    梁五爷一生已经被毁,休妻后重新再娶已成笑话,那他还可能休了莫婧然,将她扫地出门,眼不看为干净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梁五爷要留下莫婧然,让她好好活着,以便狠狠地折磨一辈子。他既然不好了,那这个贱人也别想好。
    女儿出嫁后,就是夫家的人了,所以向来有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话绝对不假。因此不要说陈国公府比忠平侯府势大,哪怕就算要弱些,梁家不肯妥协,忠平候也无可奈何。
    忠平候之所以还敢上门,不过就是恃着还有一个身为晋王侧妃的次女,以及女儿腹中晋王唯一的骨肉罢了。
    女儿以及未出世外孙给予他底气,事实上忠平候也没估算错误,有次女母子在,太后虽然对莫婧然大怒,但到底没有波及忠平侯府。毕竟侄子再亲,也没有儿子以及小孙子亲,而作为唯一小儿媳以及孙子亲娘,迁怒莫婧然娘家,就会伤及儿孙面子。
    面对历经磨难好不容易迎来曙光的小儿子,已经期盼已久即将出生的新孙子,梁五爷这个侄子很自然就要退出一射之地。因此太后下意识里,就将忠平候府与莫婧然分开。
    皇帝亦然。
    陈国公历经两朝不倒,在艰难的环境保存住全府上下不说,还有余力支援亲妹母子,岂是庸俗之辈,这些情况他自然了然于心。硬要拿着鸡蛋碰石头,不但最终要吃大亏,还会将多年情分磨光。
    金銮殿上的那个,不但是外甥还是皇帝;慈宁宫的主人,不但是妹子还是皇太后。
    简在帝心,攻的就是那颗心,一旦失了心,陈国公府就与普通勋贵没多大差别了。
    陈国公夫妇虽然爱重小儿子,但与全府的重量比起来,梁五爷终究要逊色许多。
    因此,陈国公夫妻同样没有迁怒忠平侯府,最起码表面是这样。
    于是,才有了忠平候硬着头皮上门探望女婿,以及试探协商休弃莫婧然的举动。不用猜测,陈国公自然断然否决,到了这份上,哪怕是要莫氏“病逝”,也没有人说梁家不对。
    忠平候失望而归,心痛沉重叹息。
    当然,他愿意为莫婧然做的就仅此而已,再多就不可能了,梁家不愿意,忠平候就此罢手。
    好钢使在刀刃上,资源宝贵,忠平候万分珍惜。他虽然疼爱大女儿,但她远远还没有达到“刀刃”的高度。
    忠平候的心思,莫心然看得透彻,好在她从没有在对方身上奢望过父爱。
    思绪百转千回,莫心然躺在柔软的塌上,有些昏昏欲睡。
    “小然,”恍惚间,低沉柔和的男声响起,紧接着一个男人在塌沿轻轻坐下,“今天感觉可好?”
    熟悉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纤手被修长大掌握住,莫心然唇边漾起甜笑,这是她的夫君。
    羽睫轻轻抖动,美眸睁开,一汪清泉如水,沁人心扉,眸底闪烁着甜蜜爱意,莫心然粉唇噙笑,柔柔回道:“我和孩子都好着呢,夫君放心呗。”
    严立景眼深缓和,目光专注,凝视着爱妻,薄唇情不自禁扬起,“嗯,那就好。”
    他伸出一只大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抚摸妻子高高隆起的腹部。掌心下面感觉温热而厚重,严立景唇边弧度加深,胸腔暖融鼓胀,他的身畔与掌下承载着人生的所有期盼。
    莫心然手臂微微使劲,撑起身体欲坐起,严立景连忙伸手搀扶她。
    莫心然美眸含笑,看着男人紧张在意,她亦心甜如蜜,粉唇微启,娇娇声说道:“我自己也可以的。”
    话刚罢,腹部孩子猛地一动,莫心然吃痛,“哎呦”一声停下动作。紧接着,她感觉到腿间似乎涌出一股暖流。
    严立景大惊失色,急急俯身搂住妻子,连声问道:“小然,小然,你怎么了?”
    男人回头看着身后一群人,怒道:“没用的奴才!还不快去请太医!”
    莫心然腹部开始抽痛,她勉强笑笑,安抚男人道:“没事的,我可能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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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高门庶女 二十八

莫心然声音虽轻,但太后赐下的两位贴身嬷嬷还是听清楚了。她们经验丰富; 指挥有度; 而正院的太监仆从此前亦已预演过数遍; 因此不过片刻,现场已经镇定下来; 仆役们各就各位,忙而不乱。
    唯一惊慌失措的; 只有搂抱住莫心然的晋王严立景。他被莫心然温言安抚后,非但没有放下心,反而呼吸急促; 愈发焦急难安。
    春寒料峭,不过短短一瞬,严立景额头竟就冒出细密的汗珠; 但他却毫不察觉。一向举止自若,从容不迫的晋王殿下; 平生头一回尝到心惊胆战的滋味。
    妻子怀孕诞子固然是好,但自古女子产子皆凶险万分,说是以命相搏也不为过,严立景自从得知爱妻怀孕,狂喜过后,心中就有一种隐忧漫上心头。但他非但不敢倾吐,连闲暇时胡思乱想都努力压抑,生怕自己匪夷所思为爱妻娘俩带来不吉之兆。
    “王爷,奴婢请王爷先把侧妃娘娘放开”
    两位嬷嬷见晋王神色凝重; 满头大汗,心中暗自咋舌晋王夫妻情深义重的同时,也不得不出言相劝,“好让奴婢们伺候娘娘前去产房待产。”
    严立景闻言,立即低头看了怀中爱妻一眼。
    莫心然神色隐忍,贝齿正轻咬粉唇,忍受这一波宫缩疼痛。男人深吸两口气,定了定神,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
    严立景勉强按捺下心中的千头万绪,铁臂一展,稳稳抱住妻子站起身,“我送侧妃去产房。”
    古人认为妇人生产之事实属污秽,因此哪怕产妇身份再尊贵,也不会在日常起居的正房生产。
    贫苦人家,草木灰上垫上稻草就算产房了。当然了,富贵人家就不会这样,他们一般将侧房布置妥当,用以产妇生子以及坐月子之用。
    上升到莫心然这级别,她生产所用的产房,设立在正院一侧的厢房,提早几个月就已布置妥当。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季,每天都有专门的仆役将地龙烧热,驱赶寒气,然后再次细心将产房的物事检查一遍。
    每天一次,从不间断,处理妥当后,产房门锁上,钥匙由宫里来的两位嬷嬷保管,以防出现纰漏。
    严立景身强体健,轻而易举地横抱着怀孕堪堪足月的莫心然,他一边力持镇定,温言安抚怀中爱妻,一边迈开大步,片刻间便进入产房,举步进入内间,将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
    “王爷,请移步。”
    一位嬷嬷出言劝道:“产房污秽,男子不可涉足。”
    严立景虽然不觉得妻子生产有什么污秽血光,但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杵在这里只能碍事,这些嬷嬷是定要把他让出去后,才能专心伺候妻子生子。
    他无奈,只能按捺下心焦,俯身半跪在床边,低头吻了吻爱妻汗湿的玉颊,声音隐带心疼,柔声说道:“小然,我就在门外守着你跟孩子,你不要怕。”
    莫心然忍着抽痛,张开双眼,努力扬起唇角,对夫君微微一笑,“嗯,我不怕,你也别怕好吗?”
    严立景闻言,一时心绪翻涌,又酸又甜的滋味漫上心间。原来,自己的担心,虽然没说出口,也刻意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她都知道。
    男人眼睛有些酸涩,他重重喘了一口气,“好,我不怕,我等着你。”
    说罢,严立景再次低头轻吻爱妻眉心,然后狠了狠心,强迫自己站起转身,大步往产房外行去。
    产房大门“啪”的一声在严立景面前关上,男人挂心妻子,见状脸色不禁阴了阴。
    站在晋王身后是李安,伸头窥了眼主子神色,随即缩了缩脖子,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说道:“禀王爷,奴才刚刚已经打发人去宫中以及忠平侯府报信了。”
    严立景虽然面上勉强维持住镇定,但因挂念爱妻而思绪纷乱,心中一时既忧且喜,偏这李安还出来引他注目。
    男人剑眉一蹙,低喝一声:“既然已经打发人报信,就可以了,滚一边去!”
    无妄之灾啊!
    李安心中哀嚎,但却不敢顶风作案,连忙唯唯诺诺地应是,缩到一边去了。
    伺候晋王已有十来年的李安可以肯定,他家主子史无前例地乱了方寸。他不禁心中暗自祈祷,侧妃娘娘这胎要顺利诞下,母子平安才好,不然这晋亲王府就不知要成什么样子。
    曾经沧海难为水,这般文绉绉的诗句李安不懂,但不妨碍领悟其中意思。他一个奴才都知道,深深渴望的东西得不到,跟得到手后再痛失,完全是两回事,后者能让一个铁打的汉子疯狂。
    呸呸!李安啐了两口,狠狠拍了几下自己的嘴。什么毛病!净会胡思乱想的,侧妃娘娘也小主子是大贵人,洪福齐天,肯定能平平安安。
    严立景并没有注意到猫在角落里头李安的小动作,或许说,他现在眼睛除了看到产房的大门,耳朵除了只留意到里头的动静,其他一切,都已经完全忽略。
    像过了一辈子这么久,产房大门终于开始偶尔开合,让送热水的嬷嬷进出,但由于门帘以及屏风等物遮挡,严立景根本无法望见里头情形。他心中愈发焦虑难言,只得背着手,在产房门外烦躁地来回踱步。
    房门继续开合,嬷嬷继续进出,这回却是端出一盆盆血水。
    严立景瞳孔急剧收缩,心脏一窒,差点控制不住抬腿冲进产房,好在最后一刻,理智及时制止了他。男人之前特地了解过妇人生产一些情形,回忆起这是正常情况,才勉强刹住脚步。
    月升日落,夜幕降临。
    晋王王府,忠平侯府,以及皇宫大内,都有人彻夜不眠在焦急地等候消息。
    朝阳的光辉刺破黑暗,旭日跃出地平面,开始逐渐高升。
    严立景不过一夜不眠,狭长鹰目就罕见地布满血丝,他双目赤红地紧紧盯着产房大门,全然不顾身上露水已经侵湿锦衣。
    卯时已尽,辰时刚及。
    就在这时,产房内一直在断断续续痛唤的沙哑女声陡然拔高,一声尖利的高呼突兀响起。
    严立景闻声心中大惊,但他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紧随着尖叫声后面,产房内传出一阵“哇哇”的婴儿啼哭声。
    “生了!生了!”
    产房外等候的所有人,在听到婴儿哭声后,纷纷击节相庆。婴孩哭声洪亮,可见是个身体康健的。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宫中太后派来等候消息的陈嬷嬷,一把拽住欲往产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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