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短命男二的小闺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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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野磨蹭到自个房门口，他握着门把手，门把手的冰冷浸透掌心，像一管强心剂，让他鼓起勇气转身。
　　“爸爸，”他真心实意地喊了声，注视着顾时深眼睛，用国人特有的奔放直率说，“我爱你。”
　　仿佛遭雷劈了的顾时深：“……”
　　爱什么爱？
　　急！我儿子傻了，我现在是该给精神病院打电话，还是先把人按地上揍一顿，揍回正常？
　　父子两人对视着，齐齐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令人窒息的尴尬萦绕在两人中间，黏糊糊的，像浑身上下都被淋了粘稠的浆糊，甩都甩不掉。
　　在这种尴尬气氛中，两人同时察觉到第三道视线的存在，寻迹看去。
　　只见团子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从那缝隙里，透出一双黑亮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两人。
　　顾时深：“……”
　　顾野：“……”
　　小宝贝儿，谁教你偷看的？


第90章　
　　顾时深无奈。
　　他推开团子房门，一低头就瞅见小团子抱着兔叽先生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
　　因为是冬天，团子的睡衣带茸毛，所以整只都是毛茸茸的。
　　他弯腰把人拎起来：“怎么又不穿拖鞋？”
　　团子光着jiojio踩在毛毯上，即便不太冷，可小小的脚趾头也被冻的泛出粉红色。
　　小团子没说话，她透过顾时深看了顾野一眼，随后一头扎进了爸爸怀里。
　　顾时深回头对顾野说：“去休息。”
　　顾野点了点头，尴尬被打破，他松了一口气：“爸爸，小乖晚安。”
　　他兴许自己都没注意，现在对“爸爸”两个字已经能很轻易地喊出口了。
　　顾时深微微勾了勾嘴角，淡淡地应了声，带上房门抱团子到床上。
　　小团子在床上翻了个滚爬起来，小脚趾头蜷缩着相互搓了搓：“爸爸……”
　　顾时深把自己挪儿童床上，半躺着揭开被子：“快躺下，爸爸陪你睡觉。”
　　他边说边摸了摸被窝，指尖感受到里面暖烘烘的，才放心让团子窝进去。
　　小团子紧紧靠着爸爸，怀里抱着兔叽先生，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瞅着他。
　　顾时深低头，掖了掖被角：“怎么了？有话跟爸爸说？”
　　团子点了点头，她把小脚往爸爸肚子上放：“我听到了。”
　　她听到麦麦跟爸爸说“我爱你”了。
　　顾老父亲想起刚才的事，就心累。
　　养个野小子不是这的问题就是那的问题，一会跟你什么爱不爱的。
　　简直没个定性，想一出是一出，比他搞项目开发都累。
　　顾时深拍了拍团子小脑袋：“所以呢？”
　　他一只手伸被子里，把团子一双小脚脚握住，掌心热烫的温度像小火炉子，让团子jiojio不一会就暖和了。
　　团子很困，眼皮都在打架，但是她有个问题没问，就死撑着不想睡。
　　她爬爸爸胸口躺着，拿兔叽先生的长耳朵戳爸爸下巴：“爸爸也会爱麦麦吗？”
　　顾时深笑了：“檬檬觉得爸爸爱不爱，嗯？”
　　他没想到，小团子听顾野说爱爸爸，居然就有其他小心思了，像总往颊囊藏秘密的小仓鼠，真可爱。
　　是担心顾野会分掉爸爸的爱，还是担心他会偏爱顾野，以后就不那么喜欢自己了？
　　顾时深没主动跟团子讲明，等到春天的时候，小宝贝儿就五岁了，该培养她遇事先独立思考，自己先尝试解决处理的习惯。
　　虽然知道孩子都是一年大过一年，但如果可以，顾时深还是想团子能长慢一点。
　　天真的童年，是最容易感受到幸福快乐的，也是漫长人生里最短暂的。
　　团子噘了噘小嘴，不满意爸爸的回答。
　　但这会时间太晚了，早超过了团子平常睡觉的时间，她困的不得了，像没断奶的小喵崽崽，用小脑袋又蹭又顶爸爸，哼哼唧唧的，慢慢眼睛就合上了。
　　即便如此，睡过去之前，她仍旧嘟囔着：“檬檬也爱爸爸，超级……超级爱，比麦……麦麦还爱……”
　　之前家里只有她一个小孩子，自然而然团子认为爸爸是最喜欢她的。
　　后来有了麦麦，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麦麦都不叫顾时深爸爸，他一直都先生先生的喊。
　　加上团子也很喜欢麦麦，麦麦从来都让着宠着她，她就一直没有想过，家里多出了个孩子，是要和她分享爸爸的，未来还可能会跟她争爸爸的宠。
　　今晚之前团子还很高兴，家里有最喜欢她的爸爸，也有会陪着她一起玩的麦麦。
　　当团子听到顾野那句“爸爸，我爱你”时，瞬间就慌了。
　　团子头一回清晰的意识到，麦麦也是爸爸的孩子，爸爸不是她一个人的爸爸了，爸爸以后不仅会喜欢她，也会同样喜欢麦麦。
　　爸爸一直都说麦麦好聪明，麦麦还会很多檬檬不会的，麦麦还比檬檬快长大，麦麦也比檬檬力气大……
　　爸爸……爸爸会不会慢慢就更喜欢麦麦，不喜欢檬檬了……
　　小团子超委屈，她那么喜欢麦麦，可是可是麦麦为什么要跟她抢爸爸？
　　檬檬没有妈妈，檬檬就只有一个爸爸，她可以把小裙裙、零食蛋糕、小发夹还有玩具统统都给麦麦，但是只有爸爸不可以！
　　团子可怜巴巴的想，从今天起她不要喜欢麦麦了。
　　但是……但是……麦麦好像又不是故意的……
　　所以，到底要怎么办嘛？
　　团子纠结死了，即便是窝爸爸怀里睡着了，小嘴都还翘得高高的，整张小脸写着不高兴。
　　顾时深屈指，轻刮了下团子翘来能挂油瓶的小嘴，心疼了。
　　一见团子不开心会难过，他就心软受不了。
　　他只想看小宝贝儿的明媚笑容，抿着小梨涡，糯糯爬到他怀里，甜甜地喊“爸爸”。
　　在团子面前，已经毫无原则可言的老父亲叹息一声，低头亲了亲团子眉心：“算了，爸爸舍不得你不开心。”
　　习惯什么的，来日方长以后再说。
　　明天一早起来，他就跟小团子讲清楚其中关系，省的她老挂心上，以为爸爸就快要不喜欢自己了。
　　团子的儿童床很软，带着小奶香味，又暖烘烘的，即便不那么宽大，顾时深一时半会也不想回自己房间去睡冷床。
　　他抱着团子牌小暖炉，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夜深人静，整栋别墅静悄悄的。
　　浓郁的夜色里，留夜小灯缓缓像四周透出暖黄的光晕，静谧之中，平添了几分家温馨气息。
　　顾野还没睡，他关了灯坐在电脑椅里，开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点光幽蓝，映入他的眸子里，便衬得越发碧蓝。
　　他嘴角翘着，眼梢带着明晃地浅笑。
　　在他手里，锋利的剪刀漫不经心剪着，细碎的纸屑从他指缝簌簌落下来，纸屑越来越多，顾野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深。
　　真好，小乖以后万无一失了。
　　他心里高兴，这会剪纸的动作也带出了微末温柔。
　　将所有的文件都剪成无法恢复的纸屑，顾野如上次一般，将之冲进马桶里，不留丝毫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怀着快活轻松的心情进入梦乡。
　　风霜雨雪过去，往后日日都是安好晴天。
　　然而顾野没料到的是，他以为的“晴天”在隔日早上，就遭遇到了暴风雪。
　　他正要找小乖一起上学，哪知道苏红说团子一大早就先走了，而且今天还让苏红去接她放学。
　　顾野懵了，他看着才从小乖房间出来的顾时深问：“爸爸，小乖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走了？”
　　有团子在身边，昨晚上顾时深睡的很好，一觉到现在，连团子起床他都没感觉到。
　　“已经走了？”顾时深愣了下，他还准备给团子讲明白的，这下也错过了。
　　不过他意味深长看顾野一眼：“估计是不想跟你一起上下学了。”
　　听闻这话，顾野就更懵了。
　　为什么不想啊？昨晚上不都还好好的吗？
　　顾时深才不跟儿子解释，小乖是因为反应过来，家里多了个跟她分爸爸的孩子，一直心里不大痛快。
　　心疼，那是对女儿的专利。
　　至于儿子，这些小事自己去处理，他不管那么多。
　　顾野一整天都不得劲，书也看不进去。
　　他将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回想了一遍，没有得罪小乖呀，她怎么忽然就不跟他一起上下学了？
　　等到下午小乖幼儿园放学时间，顾野坐不住了，他不敢逃课，只能去找班主任请假。
　　好在班主任看他最近上课表现不错，直接就允许了。
　　小团子站在幼儿园门口，她身边站着双马尾的小馨馨。
　　小馨馨朝门口垫脚望了望，忽的眼睛一亮：“檬檬，你哥哥来啦。”
　　团子身子一僵，她回头就看到顾野和苏红立一块。
　　小团子噘了噘嘴巴，慢吞吞走过去，主动牵着苏红的手。
　　顾野这下确定，小乖是真的在生他气。
　　可他并不知道是，自己哪里惹小乖不高兴了。
　　“小乖，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惹你生气了？”他蹲下身，轻声问。
　　团子见他神情温和，对自己说话也小心翼翼的模样，顿时小鼻尖一酸，她眼圈就红了。
　　麦麦要跟她抢爸爸，但是他又为什么这么好？
　　昨晚才想不要理他，可是檬檬觉得，自己不理麦麦，好像就是个坏孩子了。
　　她不想做坏孩子，可是爸爸她真的不能分给麦麦。
　　檬檬，只有爸爸了的。
　　她小声地抽嗒起来，从小书包里摸出小红花，软软地递给顾野。
　　跟着是手掌长的金发芭比娃娃、甜甜的奶糖、还有乐高玩具拼的向日葵小花花……
　　她一样一样地掏，每掏一样都很舍不得，但她看两眼，又坚定得往顾野怀里塞。
　　顾野忙不迭地抱住，完全不知道团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无奈的说：“小乖，你要说清楚我才明白，你不说的话，我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
　　小书包空了，团子提拎着草莓小书包，抽了一下，带着哭音说：“这些都给麦麦，家里我所有的玩具给麦麦，兔叽兔叽先生也给麦麦，爸爸说檬檬有零用钱，全给麦麦……”
　　她什么都能不要，什么都可以给他。
　　顾野表情凝重了，他知道小乖有多喜欢兔叽先生，基本她走哪都带着。
　　但是现在连兔叽先生都可以给他，这就很严重了。
　　顾野仔细观察团子表情：“小乖，我不要你的东西……”
　　“你要！你必须要！”团子执拗地跺了跺脚。
　　团子觉得，麦麦接受了她的东西，就是同意不抢爸爸了，他要不是接受，那肯定要跟檬檬抢的。
　　所以，从来不使小性子的团子，这回居然使上了小性子。
　　顾野没办法：“好，我要，只要是小乖给的我都要。”
　　团子松了口气，瞄了顾野几眼，背上空书包，不吭声了。
　　顾野耐心问她：“东西我要了，小乖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呀？”
　　团子揉了揉眼睛，用一种你绝对不能反悔的小眼神盯着顾野。
　　然后，顾野就见团子朝他脸上比了比小拳头，又奶又凶的说：“你要了檬檬的东西，就不能再跟檬檬抢爸爸，不抢的话，檬檬还能喜欢你一点点，你要是抢爸爸，看到檬檬的小拳头了吗？”
　　顾野愕然，他根本没想到团子是因为这个不理他的，一时间觉得好笑，但还真不敢现在当着团子的面嘲笑她。
　　他只有努力绷着脸，视线集中在团子的粉拳头上，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看到了。”
　　团子紧张地舌忝了舌忝嘴巴，把小拳头挨顾野脸上：“檬檬会把你打哭的。”
　　顾野注视着团子：“……不要打我，我投降。”


第91章　（修）
　　半天的时间，团子又跟顾野和好了。
　　两只手牵手一起放学回来，小团子也不纠结昨晚那个问题，吃小蛋糕的时候，还率先把自己的分给顾野。
　　顾时深挑眉，顾野还挺会哄人，团子昨晚都纠结成那样了，今天还愿意跟他分享零食玩具。
　　不过，顾时深并没因此就将这事放下，他抱了团子去院子里荡秋千，父女两人坐上面，慢悠悠地晃来荡去。
　　顾时深趁机跟团子讲明白，爸爸并不会因为家里多了个孩子，就会不喜欢她。
　　爸爸对宝贝儿的感情，从来都不会变，而且小宝贝儿以后还会多一个人喜欢，顾野也会疼爱她。
　　相当于，宝贝儿在有了爸爸的喜欢之后，现在还多了哥哥的喜欢，是两份多多的喜欢。
　　团子拉着爸爸的食指，低下头沉默了。
　　顾时深食指动了动，捏了捏团子手背肉窝窝：“还不明白吗？”
　　团子摇头，她扑到爸爸怀里，好一会才闷闷的说：“爸爸，檬檬今天对麦麦干坏事了。”
　　小团子后悔了，她拿拳头吓了麦麦，檬檬已经不乖了。
　　她断断续续把放学后的事说了一遍，末了眼巴巴地望着爸爸：“爸爸，檬檬不是故意的，檬檬害怕爸爸会不喜欢檬檬了。”
　　她和幼儿园其他小朋友不一样，其他小朋友有爸爸和妈妈，即便一个不喜欢了，另一个还会喜欢的。
　　可是檬檬只有爸爸，她也只有爸爸一个人的喜欢。
　　团子这样没安全感，让顾时深吃了一惊。
　　团子从他好转以来，就像个温暖的小太阳，自己每天开开心心的，也给身边的人带来欢乐，在国的几个月里，更是变的活泼可爱。
　　他还以为，团子的身心成长都很健康良性。
　　然而，顾野昨晚的话，将团子心底的所有不安提前炸出来，剖白在顾时深面前。
　　顾时深一边庆幸一边心疼，他庆幸还好发现的早，团子这会年纪小，很好解决。
　　又心疼这么些日子以来，他的小宝贝儿是不是时常都这样担心害怕，会不会还躲在被窝里，自己偷偷难过过？
　　顾时深情不自禁抱紧团子，声音微哑：“对不起，是爸爸不够好，没给宝贝儿足够的安全感。”
　　团子搂着爸爸胳膊，不断摇头。
　　爸爸很好的，对檬檬也很好呢。
　　“宝贝儿多相信点爸爸，无论多少年，无论咱们家怎么变化，爸爸对宝贝儿的感情，永远不会减少，它只会随着宝贝儿的长大，在爸爸心里越来越多，多到爸爸呀，根本舍不得小宝贝儿长大……”
　　他说着，心尖软和的一塌糊涂，像被炙烤的奶香黄油，滋滋的慢慢就化了。
　　怀抱里的团子，就像是他手心的小萤火虫，在痛苦的过往里，成为他唯一能看见的光亮。
　　他小心翼翼捧着她，含在嘴里，放在心尖里，恨不得给她自己能有的全部。
　　“小宝贝儿不长大，就能一直一直呆在爸爸身边，依赖爸爸……”
　　团子抿着小嘴，悄悄地偷笑起来，她还拿毛茸茸的小脑袋不断去蹭爸爸的下巴。
　　檬檬不跟爸爸说，她其实想快快长大的，等长大了，要是爸爸的腿腿还没好，她就背的动爸爸了，可以给爸爸当腿腿，爸爸再摔倒也不怕的。
　　“宝贝儿长大了，也不离开爸爸好不好？做你喜欢的事，让爸爸养着你。”有了团子，顾时深才真切体会到，什么是“子女是父母的债”。
　　甘心为她付出，情愿做大树，为她遮风挡雨，同时心愿又很微小，只要她能在大树底下肆意地嬉闹玩耍就够了。
　　团子摇了摇头：“檬檬长大了养爸爸，爸爸不上班班了，每天去公园逛。”
　　老师讲过的，爸爸妈妈养小朋友都是很辛苦的。
　　现在是爸爸养她，檬檬长大就换她养爸爸，爸爸去公园下棋跳广场舞玩就可以了。
　　顾时深低笑了两声，亲了亲团子可爱的小发旋，故意逗她：“爸爸不喜欢去公园，爸爸只想跟着宝贝儿，时时刻刻能看到宝贝儿。”
　　团子拧起小眉毛，嗨呀，爸爸好粘人哟。
　　爸爸和檬檬一样呢，檬檬喜欢粘着爸爸，当爸爸小尾巴，爸爸也喜欢粘着檬檬。
　　嘻嘻嘻，檬檬超级喜欢这样的爸爸，你粘我呀我粘你。
　　她眼睛亮闪闪的，欢喜地翘着嘴角，但却绷着小包子脸说：“爸爸你太粘人了，不过你是檬檬的爸爸，粘着檬檬没关系，檬檬上班班也带着爸爸吧。”
　　这样她在哪爸爸就在哪，爸爸也能时时刻刻都看到她。
　　小团子说完就在点头，自觉这个办法最好了。
　　顾时深又问：“那宝贝儿长大了找男朋友了呢？约会的时候会带上爸爸吗？”
　　团子现在懂了男朋友还有约会是什么意思，小馨馨给她讲过了。
　　她理所当然的继续点头：“带上爸爸的。”
　　顾时深满意了，抱着团子轻哼了两声。
　　管他什么男朋友，反正他见了就先把人腿打断！
　　父女两人经过深入详谈，双方都十分满意。
　　团子确定了爸爸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她，她就彻底放心了，也不用纠结要怎么对待顾野。
　　她可以继续喜欢顾野，没必要送他自己的零食和玩具，更不会再拿小拳头吓他。
　　团子是从来不干坏事的乖孩子，她就那么吓了顾野一次，心里就又忐忑又不安。
　　她还悄悄在心里跟圣诞老人说：“圣诞老爷爷，檬檬真的不是坏小孩，檬檬会跟麦麦说对不起，以后再不做小坏事了，圣诞老爷爷今年不要取消檬檬的礼物……”
　　于是，到了晚上，顾野还没回过神来，团子蹦跶进来，又将那些送了的玩具零食全拿了回去。
　　她还说：“麦麦，对不起哦，檬檬以后会多喜欢你一点点，但也只有一点点，檬檬更多的喜欢给爸爸了。”
　　听着这话，顾野眼底都是笑意，他把自个脸凑上去，厚颜无耻的要求道：“檬檬亲我一下，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给个小亲亲，小团子表示这道题很简单。
　　她踮起脚，噘起湿漉漉的小嘴巴，大方得往顾野脸上亲了两下。
　　矛盾过后，两小只感情又和从前一样好了。
　　小团子晚上睡着了，都觉得自己有满被窝的幸福。
　　爸爸还是她的爸爸，麦麦抢不走呢。
　　而且，麦麦也喜欢她。
　　嗨呀，檬檬就是可可爱爱的第一小宝贝儿，全家都超喜欢的那种哟。
　　没几天，就是甜檬酒会的日子。
　　顾时深换了能力更全面的造型团队，一口气给团子和顾野准备了好几排的小礼服，供两人随意挑选。
　　让两只崽崽去参加酒会，也不是非要他们干什么，纯粹就是去玩罢了。
　　小团子挑的眼花缭乱，老半天也挑不出来。
　　她只觉得粉红色的小裙裙好看，湖蓝色的公主长裙裙也好可爱，还有层层叠叠花边喇叭袖的泡泡裙也好棒。
　　檬檬全都喜欢！
　　她为难地皱着包子脸，无助地望着爸爸。
　　顾时深莞尔，作为他顾时深的女儿，选什么选？
　　全要了！
　　小团子欢喜地蹦到爸爸身上，兴奋地仰头亲了他一口，还吹着甜腻腻的彩虹屁：“爸爸最好啦，檬檬太喜欢爸爸了。”
　　才几排小礼服就让团子高兴成这样，顾时深觉得小乖这也太好满足了吧？！
　　顾野和团子相反，他不太在意这些，而且他开始长个了，礼服太多也是浪费，就只挑了两三件小西装。
　　酒会是晚上在五星级酒店举办，小团子白天就开始眼馋礼服小裙裙。
　　她老是在衣帽间里转悠，摸了这件又看那件。
　　最后实在忍不住，还没到酒会时间，她就要穿漂亮小裙裙。
　　她还理直气壮的说，小裙裙很多的，檬檬就只先穿一件而已。
　　顾野根本拒绝不了团子，只得同意她。
　　团子兴冲冲跑去挑，她像早有目标，直接就拿那件粉红色的轻纱蓬蓬连衣裙，小裙子后腰系着大大的蝴蝶结，非常漂亮。
　　这里还是冬天，家里有暖气倒也不太冷。
　　小团子穿上粉红色蝴蝶结裙裙，还跑去把亮闪闪的小皇冠找出来戴头上。
　　她在家里到处跑，让顾野帮她拍美美的小照片。
　　等把家里每个房间都照了一遍后，团子趁顾野没注意，竟然就那么穿着溜去了院子里。
　　她站在草坪上，还朝顾野挥手。
　　顾野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外头只有几度的气温，团子光着小短腿光着小jiojio，不被冻坏才怪！
　　他二话不说冲出去，拿厚外套把团子裹成小春卷，然后绷着脸抱着人进屋。
　　小团子后知后觉做了错事，心虚的不敢乱说话，顾野递给她热水袋，她也乖乖抱着。
　　终于等到下午三四点，造型团队上门给两小只准备。
　　团子穿上暖暖的奶白色小打底裤，换上另一件水蓝色的长裙裙，长裙裙蓬蓬的，袖子还是三层花边袖，非常的淑女公主。
　　为了保暖，造型师给她套了件纯白色的毛茸茸小斗篷。
　　小团子还戴了顶同色的小贝雷帽，细软的长发披散下来，发尾自然微卷，整张小脸蛋露出来，瞅着又小只又奶萌。
　　打扮出来的团子，今晚就是整个甜檬的小公主！
　　顾时深等在车里，顾野换了一身白西装，他牵着团子小手出来。
　　踏出家门，他低声问她：“小乖冷不冷？”
　　团子小脸蛋有点红红的，她茫然地摇头：“不冷，檬檬脸脸烫烫的。”
　　顾野总觉得有点不对，团子脸上泛薄红，嘴皮干干的，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小鼻音。
　　他试探地伸手一摸团子额头——
　　滚烫！
　　哦豁，这还没去酒会呢，小团子就发烧病了，酒会泡汤！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