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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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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医书的事,王卉凝忍不住又让白芍取了那本《伤寒杂病论》来,靠坐在床上细细地翻看着。飘雪瞧在眼里欲言又止,见着王卉凝的脸色已比昨日好了许多,遂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时辰差不多,便亲自去取了食材为她做饭。
  翻开医书,从平脉法、辨脉法一篇篇往下看,王卉凝越看越觉得似有所悟,时不时地便把手搭在自己的脉上,感受着自己那微有些偏弱的脉博跳动。高兴的同时,她的心里也禁不住升起许多期待。
  就算不能达成原来的王姨娘那般境界,有医术傍身却是全然没有坏处的。
  “姨娘,可觉得渴了?”正看得入神,王卉凝的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冒着热气的陶瓷小碗,那温婉的声音令王卉凝愉悦的心陡然一沉。
  自昨日粉荷手好重新进屋子侍候起,飘雪总会想了法子不让她一个人呆在自己的身旁,今日却不知她是怎么溜进来的。只是,这样时时提防常常支开也不是办法,多用几次总会让她察觉到。一旦被她所察,定然会破釜沉舟,到时反而不妙。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早日把她从这里弄走,让她彻底失了对自己下手的机会才好。
  可是,没有证据没有适当的理由,她要如何让一个曾贴身服侍了自己十几年的看似忠心耿耿的丫环名正言顺地彻底从身边消失?
  盯着碗中渐渐升起的雾气,王卉凝墨黑的眸子如深潭般,深邃得仿佛将眼前的一杯清茶投入进去也能无影无踪。
  不管粉荷只是单纯的怨恨还是受了秦含霜的指使,既想取了她的性命,能投一次毒,又为何不会有第二次?
  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第二次生命,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做,怎么能任由着在粉荷的手里冒险。
  几个瞬间,缓缓地抬起头时,王卉凝的神色如常的淡然中带着一丝隐约的亲切,唇角弯了弯:“好。”
  把手中的书合上置于外侧的床头,王卉凝便要伸出纤细的双手去接粉荷手中的茶碗,岂料一个不慎左手被勾起的帐幔缠住,甩脱之际竟是直直地把粉荷递过来的茶碗碰翻。
  “哐当”一声,青色的小瓷碗同着温热的清茶一起落在了冰冷的青石地板上。小瓷碗晃动间溅起几滴茶水洒在了床沿、帐幔和静静躺在床头的医书上。
  “姨娘,你没事吧?”粉荷连忙自腰间掏出帕子来拭床沿、帐幔,又拿起医书小心地拭了几拭,满脸关切地问道。扫了一眼她湿漉的绣着桃花的裙摆,王卉凝缓缓地摇了摇头。
  “奴婢再去为您倒一杯。”把床上洒落的水渍清理干净,粉荷顾不上自己湿漉的裙摆,目光在地上无异样的水渍上顿了几顿,半倾着身子对王卉凝道。
  
  
  第二十八章 一点慌乱
  更新时间2012…7…3 22:00:10  字数:2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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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粉荷,让姨娘喝鸡汤吧。”飘雪直到进屋时才放缓了步子,双眼几不可见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碗,眸中闪过寒芒。
  “嗯,好。”粉荷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便见白芍用托盘端了王卉凝的饭菜进来,正中间躺着的正是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鸡汤。
  见到地上的狼藉,白芍先是一愣。快速地把托盘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在屋中的小圆桌上,便转身蹲在地上收拾。
  粉荷视若无睹地跨过水渍,走到桌前一边殷勤地布筷盛汤,一边侧头对王卉凝柔柔地说着:“听说这鸡啊,是那个把小夏子头给打破的小子的爹叫什么李福的,亲自在庄子后的山林子里逮到的。统共逮到两只,一只送给了姨娘,另一只便给了小夏子熬汤喝。当时送过来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呢,一身红艳艳的毛,倒是十分好看。”
  “嗯,是啊是啊,一会儿奴婢去把那鸡毛洗干净放到太阳里去晒,待到干透了,奴婢便为姨娘做上几个毽子,可好看了。”白芍一块一块地捡着水渍里的瓷碎片,听到后立刻回过头来附和,还透着些稚气的脸上带着几分兴奋。
  “好!”王卉凝对着白芍清浅一笑,直比屋外的暖阳还令白芍觉得舒坦,竟连碎片刺到了水泡下生出的新肉也不觉得疼。
  王卉凝缓步走下床头,神色无异地坐在桌旁的圆凳上,接过粉荷递过来的汤,对着她露出一个未及眼底的浅笑,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鲜美的鸡汤。飘雪则默然地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粉荷的一举一动。
  “姨娘的精神头越来越好了,老天保佑,姨娘就快要好了。”看着王卉凝静静地把一碗鸡汤喝得碗底朝天,粉荷眸底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脸上却露出欣喜的笑容,两手合十在胸前,朝天拜了几拜。
  “老天最是明察秋毫,会让好人有好报,亦会让坏人无所遁形。”飘雪声音清冷,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敲击在粉荷的心头,却如那平空炸响的惊雷,激起一道难言的波澜。
  “不管秦二小姐为何要污了姨娘清白,终有一日老天会还姨娘一个公道的。”就在粉荷眼底闪过慌乱,向飘雪投去试探的眼神时,飘雪却神色如常地盯着桌上的饭菜,淡淡地说出了下半句话,令她在心底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原来,飘雪说的只是秦二小姐。还好,还好!
  也是,如果她知道自己被秦二小姐收买下毒的事,定然会告诉姨娘。而姨娘虽然自醒来后对自己有些冷淡了,可凭着她的性子,即使有所改变,也不可能在知道自己害她之后,还能如此平心静气地与自己相对,容自己仍呆在她的身边。
  当然,以姨娘的性子,必然会念及旧情,只是小小的惩罚一下罢了。其实,若是姨娘肯帮忙,她又何至于辗转受命于秦二小姐,与她达成交易。
  “粉荷?”王卉凝搁下手中的碗筷,墨黑深邃的眸子盯着粉荷呼出长气的还算丰润的双唇,“你想什么呢?为何如此紧张?”
  “啊?奴婢……奴婢没想什么啊。”粉荷抓住了两旁的裙摆,眸中泄出几许掩饰不住的慌乱,连忙垂了双眼盯着地上,“奴婢只是在想待会儿给白芍画的花样子。”
  对上她低垂眼睑时颤动的黑长睫毛,王卉凝双眼眯了眯,心中冷笑了一声。终归只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再会掩饰,也不过如此。她不过一个试探,便显出慌乱来。以前的王姨娘实在单纯,这样的伎俩也能瞒住她。
  若不是有飘雪在,怕是等不到冬月二十六,早就被秦含霜受计了。再一次,她为有飘雪在侧而感到欣慰。前途坎坷而不可知,能有一个聪明睿智的人在身侧,不仅能助一臂之力,还能令人心安。
  “嗯,既是姜妈妈嘱咐的,你便画上几幅好看的,别让人家瞧着候府里出来的没见识。”掩去眼中的寒芒,王卉凝收回目光,脸上未有一丝怀疑的异色,淡淡地开口,“你尽早画了让白芍拿去给姜妈妈吧,这嫁妆之事不容耽搁。”
  “是,姨娘,奴婢这就去。”粉荷忍下要拭额头汗珠的冲动,应了声快步走出屋子去。
  “那碗茶水倒是没有异样,却难说她什么时候再下手。”望着粉荷消失的裙角,王卉凝眸中寒光乍现,转头问飘雪,“最近几日她可有什么异样?”
  “我与白芍一直注意着,除了与庄子里的一个小丫头显得有些亲密外,暂时没见其他异样。”飘雪轻声回答,眉头微微拧了拧,“她却是不如张平家的好对付,要拿她的错,需得姨娘好好筹划一番。”
  王卉凝缓缓地点着头,眸光紧了又紧。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容许一条会咬人的蛇呆在自己的身旁的,何况是一条曾咬死主人的毒蛇。而且,既占了王卉凝的身子,她总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这一番缘份。只是单纯地把粉荷从身边弄走,岂不是便宜了她。
  可是,即便是在这偏远的山庄,也终归是候府里的产业,老夫人和秦含霜又巴不得她不再回到候府里去,若是没个合适的理由,她是无法对粉荷怎么样的。
  “刚才是奴婢疏忽了。”飘雪拧紧的眉头因想到白芍与她描绘的上次的情形而拧成了一个川字,“奴婢一定不让她找到机会单独碰姨娘的东西。”
  “这不怪你,这样总是支开不是办法,以前我是那般信任于她,突然如此,别说是她,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来。”王卉凝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责怪,有的,只是对飘雪百般维护的感激。
  她是个恩怨分明快意恩仇之人,人于她有恩,她定然会尽力偿还,而若是谁想迫害为难于她,她也定然不可能忍气吞声,即便是一时无法还手,也终有一日,她会不声不响地还以狠狠一击。
  “如今倒是有一个好差事,可以让她去做。”王卉凝拧着的眉头忽然一松,微抬起头来,透过房门看着屋外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梧桐,“姜妈妈是个聪明的人,帮了她不会白帮的。”
  飘雪抬起头来,望着王卉凝闪亮的黑眸,立时明白。恰在此时,姜妈妈穿着件碎花格子棉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桌上未收拾的碗筷,腆着一脸的笑意:“呵呵,姨娘还没吃好呢!”
  
  
  第二十九章 支开
  更新时间2012…7…4 9:00:56  字数:2270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王卉凝在心里轻轻地道了一句,对进屋的姜妈妈扯出一抹浅淡却不疏离的笑容:“姜妈妈可吃了?”
  “劳姨娘费心,老奴刚吃过了。”姜妈妈忙不迭地应着,站在王卉凝的身旁,满脸堆着笑,“老奴原想着寻个厨娘给姨娘,听飘雪姑娘说姨娘吃不惯其他人做的东西,便只好作罢了。老奴一直听说飘雪姑娘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怪不得姨娘如此喜欢了。”
  “倒负了姜妈妈一番心意,姜妈妈来可是有事?坐下说吧。”王卉凝脸上泛出几分恰当的感激,指了指身前的圆凳,对姜妈妈道。
  姜妈妈如此精明,听说她丈夫姜平更是勤快能干,夫妇二人却只管了这么偏远的一个庄子,可见老夫人对他夫妇二人并不十分看重。而作为下人,恐怕没有哪一个不想得到主子的重用,更没有哪一个愿意长年呆在这样一个偏远僻静的小山庄里吧。
  若是有个人能拉他们一把,让他们回京城的近郊去管个庄子,他们定然会十分乐意。而姜妈妈向自己示好,打的,又何尝不是这个算盘。只是,在如今这个境况之下,姜妈妈凭的还只是一点带着赌博性质的猜测罢了,在自己没有完全的把握回候府前,她恐怕还会一直保持这样两边讨好的情形。
  而这样的情形对她来说,弊绝对大于利。因此,她与姜妈妈说话,需得掂量着才行。
  见飘雪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姜妈妈知道王卉凝已经用完了饭,道了一声谢,便拉出一个圆凳,侧着身子远远地面朝王卉凝坐了,未语先笑地道:“老奴瞧着姨娘的脸色是一日比一日好了,谢天谢地,姨娘很快便能好起来了,老奴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
  “有劳姜妈妈挂心了,我也觉着越来越好了。”王卉凝轻轻颔首,微侧着头望着姜妈妈。
  对上那双墨黑如星辰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姜妈妈略顿了一顿,脸上的笑现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讨好来:“老奴来其实还为着求姨娘一件事。”略顿了顿,对上王卉凝无异样的眼神,她便又道,“老奴的一个外甥女不久后要出阁,出阁的日子挑得有些紧,这姑娘一向与老奴亲近,老奴想多与她准备几样嫁妆,眼见着年底庄子里的事儿多,老奴忙不过来,便想让姨娘身边的白芍帮忙搭把手。”
  见王卉凝略蹙了蹙眉,姜妈妈连忙又陪笑道:“老奴不会让她耽搁姨娘的事儿的,只需让她空闲的时候过去帮一下就可以了。”
  “我并非怕她耽搁我的事儿,身边这么多人,院子里统共就那么些事儿,就是拨了她去专门帮你绣些东西也无不可。”王卉凝抬起头来,见姜妈妈脸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太高兴,话音一顿道,“只是她手上的烫伤还未好,才刚长出些新肉来,怕是捏针有些勉强。再说,她的绣工并不十分好。”
  姜妈妈抬起头来,神情微微一怔,眼中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王卉凝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语气再次一转:“我听白芍说姜妈妈那位外甥女喜欢城里的花样子,粉荷倒是会绣不少新样子,不如便让她去帮姜妈妈绣几样吧。”
  “这……这如何使得,粉荷是姨娘一向贴身使唤的。”姜妈妈慌忙起身推辞,眼神里却是亮光一闪,显然十分高兴,却仍然没有表现出意外。
  “姜妈妈客气了,我这儿人多,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添衣物,让粉荷去帮忙绣嫁妆,也沾沾喜气。”王卉凝眼角弯了弯,墨黑的眸子里含上几许笑意,眸底却是如常的深邃。
  姜妈妈明知道白芍的手被烫伤,满手的水泡刚被挑破,新肉还未长出来,却仍坚持说要让她去帮忙绣嫁妆,这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用做嫁妆之物,其用料绣工都必然精挑细选,以姜妈妈的精明,怎么可能会让半吊子的白芍去帮忙呢,她必然打听到了粉荷绣工是几个丫环里最好的。
  然,虽说自己如今在柳家庄里,她是这里的管事,终归是下人一个。张平家的与她交情应是极好,让白芍去帮忙她好开口,让粉荷这个自己的贴身丫环去她却是不敢贸然相求的。而她这么口不对心的做法,除了想让粉荷去帮忙,其实也想试探一下自己的敏锐。
  看来,姜妈妈果真是个不想安于现状的人。这世上之人,但凡有了欲望,便会生出许多弱点来。如此一来,他日若要借助于她,倒不是不可能。
  王卉凝一席话说得姜妈妈脸上的笑意更浓更真,忙不迭地点头:“那老奴替老奴的外甥女谢谢姨娘了,待她出阁之日,姨娘一定赏脸去喝杯喜酒。”
  “只怕那个时候我已回了候府,便是想讨这口酒喝也无法如愿了。”王卉凝状似玩笑地说着,却敏锐地察觉到姜妈妈悄悄地盯视了她一瞬。在她转目直视过去时,却又迅速地移开了眼。
  恰在此时白芍拿着几张纸同粉荷一道走了进来,姜妈妈见了,忙笑道,“哎哟,这正说着粉荷姑娘呢,我先在这儿替我那外甥女向姑娘道上一声谢,改日让她亲自来谢过姨娘和粉荷姑娘。”
  “姨娘总念叨着在庄子里多亏了姜妈妈的照顾,如今妈妈也不必过于客气了。”飘雪面无表情地说完,对着有些不解的粉荷和白芍道,“姨娘想着白芍手上的烫伤还未好,再加之她绣工还欠些火候,便想让粉荷去帮姜妈妈绣些东西,粉荷,你怎么说?”
  飘雪神色淡淡地瞧着粉荷神情间闪过一丝犹豫,王卉凝则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转而用手拂了拂鬓角的碎发,望向粉荷:“嗯,既是帮忙绣嫁妆,总不能让人家笑话。我想着你的绣工一向是极好的,绣出来的东西定然让人耳目一新。到时大家争相传看,不至于让人说我们候府出来的丫环绣出来的东西也不过耳耳。”
  粉荷的眸光闪了几闪,略一踌躇,对上王卉凝平淡对视的双眸,只得强压下心事,点头道:“奴婢自是听姨娘的。”转而她对着姜妈妈道,“姜妈妈要的花样子我已经画好了,妈妈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料子和线,便让人来说一声吧。”
  “哎,到时有劳粉荷姑娘了。”姜妈妈笑着对粉荷说完,又看向王卉凝,“那老奴便先回去了,姨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让人去说一声,老奴必定想尽办法办到。”
  “好,日后少不得要叨扰姜妈妈夫妇了。”王卉凝点头,目送姜妈妈出屋子。收回目光时,没有错过粉荷微微发怔若有所思的神情。
  
  
  第三十章 怪书(一)
  更新时间2012…7…4 22:00:46  字数:2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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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下午,姜妈妈便说准备好了东西,让人请了粉荷去帮忙绣个花样繁复好看的被面,还特意要她每日三顿都在那边用。如此一来,她便是早上出去直到晚上亮了灯才能回到小院之中,除了每日进出时到王卉凝屋里问个安报个到,整天便见不到人影了。
  这正是王卉凝所求的。她估摸着,整个被面绣完,粉荷至少也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安排许多事了。
  带着对儿子的牵挂,王卉凝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在庄子里养病,白日便拿了带来的医书学习。应是潜意识里真的保留了王姨娘对医术的喜爱,几日下来,她倒是把一本《伤寒杂病论》研读得差不多了,每日捏着自己的脉捣腾来捣腾去,倒也能感觉到细微的变化来。
  起先几次她只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渐渐地,对照书中所写,开始能辨别脉的浮沉,一日日地,却也发现自己的脉由浮大缓慢地变为沉迟。书中说,因病而使脉像先浮大尔后沉迟,乃是即将病愈之兆。而王卉凝也确实感受到了身子的变化,是以,她判断,估计用不了多久,她的身子便能痊愈了。
  如此一来,她的心不免又生出几缕烦燥来。同往日一样,早饭后,她拿了医书靠坐在矮榻之上,撑着头望着书页,却许久都未看进去一个字,心思早已不知神游到了何处。
  呆在这个偏远的山庄,连一点候府里的消息都听不到。而要想回到候府去,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办成的事。
  老夫人既把她弄来这个地方,是必不可能主动让她回去的。她想回候府,还须得找到一个冠冕堂皇令老夫人和候爷都无法拒绝的理由才行。而这个理由,恐怕还得从皇后娘娘身上入手。
  但是此时,她已无医术傍身,更是连皇后娘娘的面都无法见到,想要借势,也是万难。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王卉凝回过神来,转了个身,想到白芍打听来的消息,烦燥的心稍稍平静了少许。
  极少出门的姜平前日出门子去了,而且去的是京城。王卉凝估摸着,他应是备了祭礼前去纪念她前世那具喝足了水的身子。也是了,眼看着还有十几日便是除夕,老夫人和候爷是断断不可能留着一个死人在家里过年的。即便候爷一向对她极好,也不会在此事上违逆了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而凭着姜妈妈的精明,姜平此去定然会在府里打听一番,特别是老夫人和候爷对现在的自己的态度。如此,再没想到最好的回候府的办法之前,她只能等了,等姜平给她带回些有用的消息来。
  但愿,能从他嘴里知道熙儿如今怎么样了。若是秦含霜胆敢对他做出些什么来,她便是拼了现在的这条命,也一定要去候府好好地教训她。
  合上手中的《伤寒杂病论》,王卉凝坐起身子准备下榻,错手间把白芍放在榻上的一摞医书碰翻。立时,原本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医书歪歪斜斜七零八落地撒了一榻。
  目光越过《女子养颜经》,王卉凝看到了它下面露出的一截崭新的浅黄色书角,不由伸手把那本书拾了起来。
  看着书页上篆不像篆行不像行的《绝密医经》四字,王卉凝脸上再次露出好奇探究之色。带来的这些医书,都被曾经的王姨娘翻看过多遍,几乎每本书的页面都起了毛。却唯独这一本,就是她也曾翻看过多次,每次拿出来,却依旧崭新得如同刚刚拿出来卖的新书。
  而翻开书页,其中的内容更是叫人大跌眼镜,分明都是些女子绣花所用的花样子,根本半点医书的影子都找不到,倒对得起绝密二字。飘雪却说这书是王姨娘陪嫁的宝贝,曾是一位路遇的大师所赠。因为书诡异永远翻不旧,书名引人却又有着极为怪异的内容,王姨娘曾参透数百次也无果,最后只能当做至宝收着,其中的花样子,倒是用来做了不少衣裳。
  随意地翻了两页,王卉凝苦笑地摇了摇头,原来的王姨娘终归是跟着师傅学习了数年的,连她都参透不了,自己不过读了本把医书,难不成还能看透?
  她正准备把书合上,却听到外面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和白芍凄厉的哭喊声:“娘,你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一定会把我打残的。”
  王卉凝关书的手一顿,神色一凛。刚刚飘雪去姜妈妈那儿说买药的事儿去了,院子里除了个胆小缩在屋子里的蓝月和她外,就只剩下白芍母女了。也不知道张平家的又怎么看白芍不顺眼了,若是她再不出去的话,依着张平家的狠劲儿,估计真能把人给打残了。
  张平家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威信和忍耐限度不说,对待自己的女儿竟是比旁人还要恶上三分,再容她放肆下去,真是老天都不肯。
  连手中的书都未曾放下,王卉凝直接快步走了出去。一出房门,便看到张平家的拿着个捶衣服的棒捶,就像捶打没有生命的石块一样,咬着牙一下一下地狠狠敲打着。
  粗重的棒捶捶在白芍瘦弱的胳膊和脊背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王卉凝听在耳中,眸中的寒芒立现。
  疼痛难耐却又实难逃避的白芍一见王卉凝站在门前的台阶之上,立马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一边用瘦弱的胳膊抱着头,一边踉跄着扑了过来,哭喊道:“姨娘救命,姨娘快救救奴婢啊。”
  王卉凝一脸寒霜地用一只手扶住了白芍扑过来的身子,将她半抱在怀里,正欲抬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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