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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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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容。”
  
  
  他方才脸上的隐怒危险之色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骤然回复的自大语气听得王卉凝唇角一抽,心中却多了几分好奇。袁轶涵脸上的那道疤痕确实做得让人难辨真假,若恪王的手艺真的能超出那许多,岂不是连她都辨不出真假了?
  
  
  想到哪天恪王一时兴起,真是整出一个与自己长得完全相像的人,王卉凝的心头升起一股别扭之感,右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脸颊。不过心中如此作想,恪王的话却是去了她心中的那份记挂,便无需再为此事操心了。
  
  
  两人从书房出来时,王家四口还在屋子里等着,又略略地说了几句话,王卉凝见万氏的身子已有些吃不消,明显是在强撑着,时候也不早了,便不再逗留,辞了众人坐上马车。恪王背着手站在屋檐下望着王卉凝马车离去的方向,浓黑的眉头轻轻挑了挑,待到王琼一家恭敬地上前来预先辞行,他方才敛去眼底的神思,笑眯眯地应了。
  
  
  因着知道医馆前面有人惦记着,马车行到中途阿文只得再次先行赶去将人支开,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将王卉凝送到了暗巷口,去时途中王卉凝让他帮忙寻来的人手也一并留了下来。
  
  
  骤然少了孙雨熙和白芍两个惯会打闹的人,晚饭后屋子里一时安静得让人有些不适。王卉凝拿着本医经强迫自己细细地看着,还能驱散几分心中的思念。飘雪默然地抢着将碗筷拿出去涮了,回来后又将屋子里已经擦净摆齐的东西重新收拾了一遍,借着忙碌赶走她本以为不会有的不舍。
  
  
  一时被抢了活的紫衣和翠儿便只能撑着脑袋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为了不让王卉凝听到她们的叹息,还只得压低了声音:“唉,要是小少爷在就好了,光看着白芍逗他咱们也觉得时间过得充实飞快啊。哪里像这会儿,似乎做事都提不起精神头了。”
  
  
  翠儿低声嘟囔了一句后,紫衣换了个姿势以手托着下巴,长叹一声道:“是啊,也不知道这会儿白芍有没有将小少爷服侍到床上躺好。紫兰如今已被候爷收了房,小少爷若是回去,老夫人怕还是会让青碧和青澜几个人服侍吧。她们两个好是好,却终归对小少爷的喜好脾性不熟悉,也不知道能不能将小少爷哄好。”
  
  
  紫衣这突然又是青碧又是青澜的话语,一时倒让翠儿不知道如何接了,只得跟着换了个姿势,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她独自嘟囔。王卉凝将视线从医经上移开,抬眼看着她们二人对坐愁眉苦脸的神情,唇角弯了弯,勾起一道无奈的苦笑。未及收回目光,却听得窗口处传来一道轻响,接着便听到一道压低了的急急的声音:“王大夫,有好几个穿着黑衣井然有序的男子冲着这里来了,看他们走路的姿势,像是惯于做勾魂买卖的,怕是来者不善。”
  
  
  紫衣和翠儿吓得撑着脑袋的手一软,身子往旁一歪差点摔倒在地。王卉凝抓着医书的手一紧,眸光骤然缩紧,嚯然站起,一边冲着飘雪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迅速离开,一边快步走到窗前沉声问道:“一共来了几人?”
  
  
  若对方真是冲着这里来的,除了李淑妃派来的,她无需作第二种猜想。只是她虽然料到李淑妃会对她有所顾忌,却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之快,且是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
  
  “不下于十人,”外面男子的回答利落而简洁,“我们已向阿文管事发出了信号,暂且还能挡一挡,还请王大夫几人速速避出去。”
  
  
  “好,有劳了,你们也要注意安全。”王卉凝低声应完,忙同着聚集过来的飘雪三人快速地向着院后的小巷中跑去,还未及跑到巷口,院中已有隐约的打斗声响起,直听得紫衣和翠儿脸色发白。
  
  
  “主子小心!”王卉凝脚下被石块绊了一下,摔倒之际离得最近的翠儿伸手扶起之际竟是急急地脱口轻呼了一声,这一声本来极轻,却因着那些练武之人均听力极好,借着寒风的吹送,几个破门而入一无所获的黑衣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立即有人喊道,“她们在那儿,去,一个不留全部解决了。”
  
  
  “我们分散来跑,由翠儿带着主子找个就近的隐蔽之处藏起来,我和紫衣分别跑进两条暗巷中,将他们引开。”飘雪眸光一凝之际,急急地从王卉凝头上将黑纱帷帽取下罩在了自己头上,对着紫衣和翠儿分工道。
  
  
  “不!”王卉凝低低的反对话语甫一出口,飘雪和紫衣已像没有听见般凭着印象摸黑分别跑入了相连而叉开的两条暗巷中,还故意放重了脚步以引起黑衣人的注意。暗黑的夜空中王卉凝只能看到两道急急离开的暗影。
  
  
  三人中最为熟悉地形的翠儿在王卉凝心头揪紧之际,亦不由分说紧紧地拽着她闪身避入了与她们二人方向相反的一条宽巷中,未跑几步,骤然响起的一道刺人耳膜的尖叫声划破暗夜的沉寂,直将王卉凝跑动的身子震得一颤,双腿一软之际顺着墙根瘫在了地上。
  
  
  
  第七十四章 翠儿殒命
  
  
  是紫衣!那温婉绵长透着无限恐惧的尖叫声,直如一道骇人的闪电击中王卉凝的身体,让瘫倒的她竟连伸手攀着墙缝的力气都没有。
  
  
  还不及王卉凝混沌的脑子去猜测紫衣到底遭遇了怎样的毒手,身后的医馆中骤然火光一闪,紧接着便听“轰”的一声,大火引燃了后院之中堆放着的用来制药的柴堆,紧接着火舌又如一条盘旋的龙一般摇摆着从中间向四面散开,瞬间将整个医馆点燃,将其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冲天的火光将暗黑的夜空瞬间照亮,让王卉凝能看清医馆附近屋顶上缠斗在一块的数人,也让顺着先前的动静赶过来的黑衣人看清了被翠儿搀扶起来不曾来得及离开的她。王卉凝还沉浸在因紫衣的叫声而生出的心痛之中,根本来不及为数月的心血付之东炬而肉疼,便觉眼前火光跳跃了数下,两道人影从房顶跃下笔挺地站在了她和翠儿的身前,高大的身形和由内透出的咄人杀气让她们二人避无可避。
  
  
  领头之人缓缓抬起蒙着黑巾的脸,星亮的黑眸裹挟着骇人的冷芒投注在王卉凝并未戴着帷帽的脸上,四目相对之间,同时眸光一紧,王卉凝更是心头一震——是他!
  
  
  虽然看不到黑巾下他的脸,但那双与孙钧一般透着冷意更挟着浓浓杀意的眸子,王卉凝曾与之对视过数回,却是一下便认出他便是两度带人去柳家庄追杀袁轶涵的领头之人。没想到他当日假借官兵身份打着抓捕花间蝶的名义大肆追杀袁轶涵,此时又来这里欲取她之性命,倒真是李淑妃的一把好刀刃。
  
  
  而想到他曾在柳家庄见过她两回。此时骤深的眸光也明确告诉她,他认出她来了。难道她还要在临死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告诉他,她并不是孙钧曾经的侧室,让他不要把她一直顾忌的消息传回给李淑妃?
  
  
  柳家庄时王卉凝两次的冷然相对曾令领头男子印象深刻。此刻只一扫到她的容颜,他便立马认了出来。他眸光骤深之际瞅到了她眸中快速闪过的那丝猜测与了然的神色,眸中的杀意立时更甚。身侧的手几不可见地抬了抬。
  
  
  他当初本是秘密行事,又顾忌着文远候的身份,方才没有对她痛下杀手。此时她既已认出他来,看那丫环护着她的模样,即便她没有带着黑纱帷帽,怕也是主子要他取了性命的正主儿无疑,他更是不能再将她留在这世上了。
  
  
  身后跟着的同样装束的男子瞬间会意。身形一错便已跃到了前面,大掌带动强劲的掌风向着王卉凝肩颈处敲来。王卉凝眸光沉凝之际再顾不得什么,屏息将揣在袖中的药包向着空中一扬,看着漫天的白色粉末映着远处医馆燃烧发也的火光在空中飘散,她以为黑衣男子袭来的那一计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却不想翠儿竟是在她挥出药粉的一刹那将她推了开去,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接下了那重重的一掌。
  
  急急往旁退去的王卉凝重重跌在了冰冷的泥地上,耳旁接连传来的是“咚”的闷响声和先后响起的重物落地的“扑嗵”声。
  
  
  “翠儿!”王卉凝无法去顾及自己摔痛的身子,急急向着倒在一旁的翠儿摸去之时,却只见得她磕在地上的头动了动便无力地垂向了一侧,双目紧闭着,只余下唇角鲜红的血液还在缓缓地流淌。王卉凝颤抖着双手摸向她的鼻端,那虽透着一丝热度却再无气息喷出的触感,却将她心底最后的一丝希冀打碎。
  
  
  颓然地垂下手后。看着翠儿紧闭双目犹如平日睡着时的模样,王卉凝眸中蕴含的光芒如出鞘的利剑,恨不能将坚硬的地面都戳出一个洞来。缓缓地站起身来,王卉凝唇角噙起一抹令人心颤的诡异笑意,一步一步逼近看着倒地的同伙眸光沉冷的领头男子,一字一句地道:“你是什么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取我性命害我仆婢?”
  
  
  领头男子没料到王卉凝看着自己的仆婢惨死后不但不逃,反而直迎着他走了过来,眉头轻轻一挑之际,双目紧紧地盯着她的双手,右手轻轻一挽,已是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出击取了她的性命。
  
  
  王卉凝却仿佛没有看见他即将出掌的姿势和他眸中浓浓的杀意,仍旧不紧不慢地迎上前去:“你既不让我们活,我自也不能让你好过。”说着,她抿着唇从袖中再次摸出一个小药包来,却是当着领头男子的面将它撕开撒在了身后,转眸对着他道,“别以为方才你离得远就没事,那毒药一丝气息也没有,只需吸入一口,便会在体内沉寂,待到发作时,你便会觉得生不如死,还不如像这位一样当场毙命来得痛快。我如今毁了解药,纵然不得不死在你前面,然以两命换两命,也算是值了。”伴着轻飘飘的言语,她眸中狠辣绝决的光芒看得领头男子眉头拧得更紧。
  
  
  莫说她面对的是他这个连袁轶涵都要顾及三分的强劲对手,便是一个普通男子,任着她一介女子的柔弱之力,要想从他眼皮子底下跑开也几乎不可能。此时她如同瓮中之鳖,越逃开死得越快,倒不如赌一把,看看他是将任务看得重还是将自己的命看得重。
  
  
  “找死!”领头男子眸中划过怀疑之色,右手提起,一掌迅速向着王卉凝胸前袭去。王卉凝却不躲不避,微闭双目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比寒风还烈数分的掌风将她垂在两侧的鬓发轻轻扬起,那欲取她性命的大掌却在离她胸前不过一尺之距时生生收住,“说,何处还有解药。”
  
  
  他原本怀疑王卉凝是讹他的,然当他完全可以置人于死地的一掌推出之时,她唇角噙起的那抹笑意生生将他所有的怀疑去除。若非心中笃定,没有谁能在将死之际露出那样得意满足的笑容的。
  
  
  王卉凝没有立即睁开眼睛,仍保持着唇角的那丝笑意,不敢露出丝毫其他的诸如侥幸的心思,深深吸了一口气,不作掩饰地缓了缓后,睁开双目时看到的却是领头男子骤然瞪大的双目和抬得高高欲要落下的右手,心下不由又一惊,以为是他看穿了她的把戏,欲要立即将她置于死地。
  
  
  下一刻却见得他的唇角抽了抽,高大的身形晃了晃,竟像是控制不住似地直直向着她倒来。眼前人影一晃,袁轶涵从天而降在王卉凝的身侧,食指轻轻一戳将领头男子倒过来的身子推得换了个方向倒下:“亏得有你的计谋让他失了分寸,再加上恪王的妙手神针,否则以他的警醒何至于如此轻易便丢了性命。”
  
  
  身前的“大山”倒下,王卉凝才得以看到不远处屋顶之上迎风而立的恪王和他身后站得笔直的阿离,却丝毫没有心思回答袁轶涵的感叹,转过已被冷汗浸湿了衣衫的身子,对着他急急地道:“快,快帮我去救飘雪和紫衣!”
  
  
  翠儿生生替她挡下那致命的一掌,残遭毒害,这样深厚的情意她已无处再回报,只得深埋在心底,将她好好地入殓安葬。现下她必须把同样为她涉险的飘雪和紫衣救下,虽然方才紫衣的一声尖叫已令得她心头发颤,然就像她明明看着翠儿的胸口已不再起伏却仍不得不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一般,不亲眼见到,她实在不愿意相信紫衣真的也丢了性命。
  
  
  “主子!”两道同时出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卉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切转身见到飘雪和紫衣虽发髻凌乱脸上沾着血迹,身上却是毫无破损,正与阿文一道站在不远处,她的双唇颤了颤,脸上绽出一抹激动的笑意,“你们没事就好。”
  
  
  其实,紫衣的那道惨叫并未是被害时所发,乃是因着突至身边的锃亮匕首即将捅进她心窝时,那杀他的人突然被一柄长剑贯胸而过,四溅的血液喷洒了她一头一脸,张大着不可置信眸子的的沉重身体还直直地向着她压下,像一个深恋她的多情男子一般扑在了她的身上,低垂的脑袋耷拉在了她的肩头。这种比面对死亡还可怕的感觉,令紫衣再也压抑不住,发出了那道凄厉惊恐的尖叫声。
  
  
  “多亏了恪王和仇将军救我们,都是我们没用,让主子受惊了。”紫衣跑上前来一把抱住王卉凝的身子,仰着染血的脸惊魂未定地道。王卉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目光落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翠儿身上,眸中光芒瞬间沉重,将紫衣的身子放开,缓步来到翠儿身旁蹲下,轻抚她的脸颊,眸中光亮闪动,“是翠儿替我挡了那一掌,才让我得已存活。”
  
  含泪的轻声话语,直听得袁轶涵眸光骤紧冷寒的眸光射向皇宫的方向,恪王亦是眉头轻蹙。飘雪和紫衣则是闪露着后怕之色,不由自主地向着她又迈近了几步。
  
  
  
  第七十五章 醋意
  
  “出自我恪王府的人,就该如此有情有义。”恪王轻身落下,微蹙眉头看了翠儿一眼,满意地道完一句,又转向一旁的阿文道,“让你办的事可都吩咐下去了?”
  
  
  阿文立马躬身垂首:“属下已让人自后面的暗巷中往医馆内扔了许多助燃之物,现下被大火惊醒的乡邻越来越多,但也只来得及自顾,无暇再顾及扑灭医馆的火势。”
  
  
  远处噼啪的燃烧声和隐约传来的呼救声已听得王卉凝眉头一皱,此时再听阿文之言,眉头拧得更紧,转目望向恪王,却见他满意地轻点了一下头,阿文又接着道:“另派去西郊乱葬岗的四人也很快便能回来,待到大火熄灭之时,定然能让所有人都看到四具烧焦的尸体。”
  
  
  两人说话之际,已有两名男子有序地上前将地上死去的两个黑衣男子拖走。王卉凝被飘雪和紫衣同时拉着往后退了退,给拖着死人离开的两位男子让了让道,双眸微一转动间已露出了然之色,钦佩地看向了恪王。
  
  
  她的嫁妆倒是全放在恪王府中,不曾带出来。可医馆内存着不少的药物,既花费了她不少的银两,也凝结了她们主仆几人的心血,便连这铺子也是柳大富亲戚的,她事后还得想办法对人进行一番补偿。但那样的火势即便及时救下,也只能留下一幢房屋的架子,里面之物定然是救不了的。既如此,倒不如干脆让其烧个透彻,倒更便于恪王让阿文制造出她们主仆遇难的假象。既能消除李淑妃对她的威胁,便是李怀宝真想将钟云受害的怒火烧及她身上,想要揭穿她也死无对证无处发力。
  
  
  “她既如此顾忌与你,便暂且让她先放一放心。你便还做回你的王卉凝吧。”恪王语调轻飘,唇角勾起一抹似嘲讽又似调侃的浅笑,双眼晶亮地望向袁轶涵。“那十来个黑衣人,便少不得要你费一番心思,给他们一个合理的死法了。”
  
  “恪王放心,我定让他们死得其所,让她喜忧参半。”袁轶涵亦对着恪王扯出一个高深莫测
  
  的笑意,却不及完全绽开便隐在了唇角,对着仍站在屋顶之上双眸似有若无地定在飘雪身上的阿离打了个手势。
  
  
  阿离缓缓点头。收回的目光与飘雪投向他隐含着关切的眸光相撞,两人瞬间如遭雷击一般迅速移开。飘雪即刻垂下眼帘,阿离则是快速转身,还未完全复原的身形却微微一晃,紧接着却又骤然顿住。双目戒备地凝视着东面的方向。
  
  
  “马蹄声清脆急切,却四平八稳并不紊乱,马非一般的马,人怕也不是常人,但不知会是何人?”恪王一直在蹙眉听着隐在逐渐嘈杂人声之中急促而来的马蹄声,此时捏着下巴语气轻飘,眸间兴致渐浓。
  
  王卉凝听得眉头一紧,飘雪和紫衣却是心头一跳,同时向着王卉凝再近了一步。将她紧紧地护在身后,害怕来人与先前的一群黑衣人是一伙的。
  
  
  袁轶涵虽也从马蹄声的轻重判断出来人乃是单枪匹马,有他们几人在自是不足为惧。但方才他们赶来时率先找到并救下飘雪和紫衣才致使得王卉凝残遭毒手的经历让他心头惊悸,下意识地想靠近王卉凝,将她护在自己的保护之下,看到飘雪和紫衣的举动。只得略略地上前一步。
  
  下一刻,便听阿离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回答了恪王的话:“是安南将军孙钧。”
  
  
  “是他?”袁轶涵眉头轻轻一动,目光几不可见地在王卉凝的脸上落了落。文远候府离得并不近,孙钧却能来得这么快,他是不是可以归结为孙钧是一看到这边起火便赶了出来?而这不也说明孙钧一直在关注着她的情况么?袁轶涵的心头闪过不爽。
  
  
  “哦?他来得倒很快。”恪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声音中却透着几丝冷嘲热讽。许是因着王卉凝的原因,他竟很不喜欢这个百姓和满朝大臣口中的常胜将军。能将一个原本爱慕自己的女子逼得决然离他而去,他即便不是十恶不赦,也绝对是渣男行径。何况这个被他逼走的女人还是他打从第一眼见到便觉得莫名亲切的义女。
  
  王卉凝眸光微闪之际勾起的嘲讽笑意僵在了唇边,眉头蹙起,对着恪王道:“义父,快帮我将他引开,莫要让他出现在医馆的周围。”
  
  
  她必须给熙儿一份绝对安全的庇护,为着这份庇护,她可以将赵氏曾经的苛待与厌恶再次抛到一边,亦可以将孙钧带给她的懊恼与感激交错的纠结情绪压下,尽自己的努力将孙钧从她的旋涡中推离。
  
  
  袁轶涵眉头轻轻一挑,王卉凝脸上和声音中透露出来的急切,让他觉得心头不爽情绪加剧,却是沉声对着上面方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此时见着疑似兄长的人心情有些复杂的阿离道:“你去截住他,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安好,无需他再记挂着。”
  
  “是。”阿离声音毫不迟疑,只脚下的步子略顿了顿,很快便快速地消失在周围微翘的屋顶之上。
  
  
  袁轶涵清扬中略显低沉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轻松随意,正经之中透着一丝似乎难以隐藏的淡淡醋意,听得恪王一捋短须,紫衣和飘雪相互一对视,均将目光在王卉凝和他身上来回梭巡着。本来还想假作没有听出的王卉凝被紫衣和飘雪这么一看,顿时有些不适,双颊微微发热,却只得借低头看向翠儿之势遮挡自己的尴尬,声音闷闷地对着一旁的阿文道:“阿文,找两个人帮我把翠儿抬去城外,我要为她选块风景优美之地,好好将她殓了。”
  
  
  阿文正因着袁轶涵这样的话而用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思量着要赶紧将此消息飞鸽传书送去吴城的康王爷知道,听到王卉凝的话,忙收敛心神,低声应道:“马车就在不远处,我用马车送您过去。”
  
  飘雪和紫衣升起的心思也因着王卉凝这样沉重的话而压下了,低头望着翠儿躺在血泊之中的模样,心头既钦佩庆幸又后怕不已。
  
  
  众人一时无言,只拿眼看着阿文抬手招来两人将翠儿从已微露出凝固之态的血泊之中移出抬离,王卉凝眸光冷寒,深吸一口气抬步紧随其后,飘雪和紫衣自也不容耽搁,连忙跟上,一时倒将心中郁郁的袁轶涵晾在了一旁。
  
  还是最后离开的恪王对着他投来一道讳莫如深的笑意:“怎么?你打算亲自布阵,将这些黑衣人打发了?”
  
  
  凝儿已在情感之路上遭遇过挫折,即便是她决然地提出和离,所受的伤害却未因此而减少丝毫。若面前的男子真能在明知她从前经历的情况下对她心生情意,他倒愿意尽己之力成全于他。既是帮面前的男子,也是帮王卉凝,何尝又不是帮他自己?
  
  
  失去妻儿数十载,他依然无法抚平心中的创伤,是她的出现,是她与妻子极为相似的神情举止,让他从回忆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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