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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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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什么人?这又是什么地方?为何将我拘于此处?”王卉凝任自己脸上露出慌乱愤怒之色,又不失往日沉静地指着其中的一个作皇宫侍卫打扮的人斥道。她自不指望有人能告诉她,只是想通过此掩饰自己透过那道压抑的声音得到的猜测。
  
  
  果然,那些人看也没看她,上来两人径直反缚了她的手又用黑巾蒙了她的眼一路推搡着往一道矮门走去。可怜完全没回过神来的李友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就被一剑穿胸而毙命。
  
  
  王卉凝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被人推着一脚高一脚低地走着,却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干脆闭着眼睛默默地数着脚下的步子和转弯的方向。即便不能知道所过之处的物体景致,若能记住一个大致的左拐右拐的方向,再细细地分析,有机会逃走也总不至到处乱窜。
  
  
  屋内窗前静立着的秦超,眯着眼睛看着被两人押走的王卉凝的背影,眉头微蹙着,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最后却终是轻叹一声,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无论她是与不是曾救过他妻子性命的恩人,却终究没有他家人的性命来得重要,李淑妃母子的手段他从来都知道的。
  
  
  在王卉凝默记自己右转了三次又左转了两次之后,拽着她的人终于一把拽掉蒙着她眼睛的黑布,一个推搡将她推在了地上,哐当一声,便听到铁门合上和落锁的声音。双掌支撑在身下潮湿中透着腐臭味的稻草,王卉凝缓缓地站起身来打量周围,惊愕于自己置身之处竟然并非地窖,而是专门关押人的地牢,只是这个连空气中都透着腐臭味道的地牢里,现下竟是只有她一人置身在这阴暗静寂得犹如地狱的环境之中。
  
  
  若说一点不害怕,那绝对是假话,但受惊无数次便连真死也经历过一次的她,比别人自是少了几分惧意,扶着合在一起的铁栅栏,看着从头顶之上的天窗中透下来的一丝极黯的光线,先前的乐观已少了大半。
  
  
  这样的处境之下,她纵然全身能动双手自由,也只有等着阿林无意之中发现她一途。若是那些人有意让她自生自灭,她便连其他人的影子都见不到,头上的带毒银针似乎除了自刎别无用途。
  
  随着再次的“哐当”一声久久地回荡在地牢之中,有人将一床破旧的棉被和一个半旧的食盒送了进来,旋即地牢中又恢复了死寂。
  
  
  忍着手臂的酸痛上前将唯一御寒之物从潮湿腐烂的稻草上抢到了一旁脏乱不堪的石床上,再将送来的食盒打开看到里面躺着的一碗白米饭时,王卉凝可以确定秦超已将她认定为了王医诺,心中却越发颓然。
  
  
  其实若他真有心相帮,只需小小的一个举动,便能让她脱离险境。可李淑妃不是傻子,如何又能猜不到。她这么做,一定是笃定万无一失或是特意为了验证什么的。若真是如此,她逃离的希望更是小之又小了。现下唯一的希望,便在阿林身上了。只有他见到她,她才有希望。
  
  
  
  第八十六章 以命换来的消息
  
  皇后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先后进入寿德宫诊视的恪王和探望的三位王爷都未出来,只有皇上中途出来让人去请了礼部负责宫中一应吉事的官员,直截了当地询问起了最近哪一日最适宜行册封大典。
  
  
  当礼部官员一番翻书兼掐指推算后得出三日后腊月十二的双十二之日乃是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后,皇上匆匆地抛下一句:“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朕要见到一场风光体面的太子册封盛典!”尔后他一拂袖又入了皇后的寢宫,礼部众官员在一瞬的怔愣后,便彻底明白了。
  
  
  随着礼部官员的鱼贯而出,皇上于腊月十二日册封太子的消息瞬间便在宫中和整个京城内外传得沸沸扬扬。至于太子的人选,礼部官员已从皇上抛下话后的行动中完全诠释出来了。真正的太子,非福王轩辕炎莫属也!
  
  
  渐暗的夜色下,高大树影下轩辕烨迎风而立,带着薄茧的大手握着拳头按在树干之上,听完手下听到的关于皇上册封太子的消息,阴沉的双眸中绽出一抹冷笑,最后更是仰头对着暗黑的天空发出一道似畅快又似怨恨的大笑。
  
  
  封轩辕炎为太子?不,只要我轩辕烨还活在这世上一日,这样的事绝不容许它发生。太子之位是我的,将来的皇位亦是我的,南黎国这大好河山,同样要靠着我轩辕烨来指点治理。
  
  
  骤然爆发的大笑声,伴着烈烈而响的衣袂声,被呼啸的寒风骤然吹散。轩辕烨的声音转瞬之间便带上了几分阴沉与凌厉:“传令下去,诸军原地整顿一个半时辰,子时正,分四路从东南西北四处城门火速而入。继而兵分八路,一鼓作气直逼宫门。”
  
  
  “是!”为数并不多却足够坚定整齐的应诺声响起后,轩辕烨的眸光再次一沉。声音一提道,“玄冰、赤焰、青壁,率先乔装入城,一刻钟后本王要在醉仙居的密室中见到尔等。”
  
  “是!”应答声只有三道,沉哑的声音却莫名地透着令人惊骇的冷肃杀气。转瞬之间,立在大树周围的一团人群瞬间分成数拨,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当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停在灯火通明的醉仙居前。身着华衣锦服被裘皮领子裹了大半容颜的轩辕烨一下马车便如其他贵客一般被迎上了二楼,转瞬间却与紧随而来的秦超绕过雅间里的一道屏风,低身入了一道隐蔽得旁人无法知晓的暗门,入了里面的密密,事先已换了各色服饰提前入内的玄冰三人忙起身相迎。
  
  
  阿林藏在角落里静观四处。确定除了外面守着的人屋内再无旁人后,他身子一闪,悄无声息地跃到了屏风后面,好一阵摸索后试着将耳朵贴近似乎有些异样的墙壁,便听得里面断断续续地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娘娘将恪王的义女关在此处,王爷现下可要处置她?”秦超的声音平平的,听不出情绪。
  
  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王爷已定在了子时正动手,现下正是分配任务养精蓄锐之时,属下认为区区一个女人无需去管她。”
  
  “嗯。”一瞬的沉默后,轩辕烨沉冷的声音响起,“青壁说得有理,你这儿可一切按本王和母妃所说的办妥当了?”
  
  
  “娘娘和王爷吩咐,属下从不敢有丝毫懈怠,各城门口和宫门处的守卫均渗透了不少咱们的人。早早混在守城将领中的暗卫如今亦有了调动兵马的能力,只需王爷一声令下,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直捣黄龙。”秦超恭敬地回答完后,轩辕烨沉沉地应了一句后,声音突然变小了许多,里面传出的声音便有些断断续续。
  
  阿林蹙着眉头心中焦急,好一番忍耐后只得将身子再贴近了些,断断续续的话语便又能传入耳内:
  
  “李怀宝那个老匹夫终于被摆平,得到王爷答应将来将他封为丞相的承诺后,才答应让那些一直被藏匿在刑部半真半假的高手为王爷所用。”
  
  “属下刚从仇炎的一位副将口中得知……”
  
  
  “谁?”屋外的一声大喝令正贴耳听得眉头皱起的阿林暗叫了一声不妙,不及去反省自己何时弄出了动静,面对两个扑上前来的伙计模样的高手,身子一闪不顾一切地向着窗口窜了出去。腰间的猛烈一击令他的身子颤了颤,却在坠地时咬牙将腰间几乎入骨的尖刃拔了出来,紧按着伤口快速抬步离开。
  
  
  感觉到身后的人越来越近,抬眼望了望必然守得严密的各处,他眸光一紧之际,竟是将从伤口处拔出的尖刀向着院外空旷处用力一扔,尔后一个闪身入了一侧的矮门,向着没有退路的地牢而去。
  
  
  很快,先前发现阿林偷听行踪的两人便追了出来,正在他们左右环顾之际,又有几人赶了过来,相互一对视后,留下一人紧紧看着通往地牢的矮门后皆向着方才发出细微响动的院外和其他无人的屋子里扑去。他们已从偷听之人的衣形判断出是潜伏在醉仙居中的奸细,所以想都未想那人会自绝了后路向着地牢而去。
  
  
  之后又陆续有人跟了出去,密室中的轩辕烨听到秦超禀报已派了大批人出去追,偷听之人一定跑不远,微一蹙眉之际,却是冷冷地道了一句:“为了稳妥起见,行动提前,速去整顿,亥时正本王要见到所有人都出现在皇宫之内。”阴冷的声音掷地有声,肃杀而狠厉。
  
  
  吃饱后裹着被子坐在石床上的王卉凝,双手亦缩在被中抱着双腿,瞪着两眼看着暗黑的空间,努力驱散心中的恐惧,试图寻思出撬锁逃离的法子。待在这儿的一个下午,除了两次送饭,这地牢中便再也无人踏入,更无一丝其它的动静。便是她故意多次弄出特别大的动静,外面也无一丝的反应。
  
  
  依她判定,应该不是守在外面的人听着动静故意不做出反应,应该是他们笃定她无法从锁着的铁门中逃出,而并没有派人在这附近守着。她先前进入时一路之上也不曾听到人声,很可能除了入口处,这一路之上根本不曾有人把守。
  
  
  正在她苦恼于那把厚重的锁她研究了一下午也未能想到解开之法时,地牢中突然出现了轻微的响声,侧耳细听之下,她竟觉得是有细微的脚步靠近之声。黑暗之中她迅速地将发间的银针捏在指间,身子抵在冰冷的墙壁之上,双目紧紧地盯视着连五指都看不见的黑暗的前方。
  
  
  “是我,阿林。”脚步声在几丈开外顿了顿,又缓缓地移向了困着王卉凝的铁门,王卉凝一愕之际回味着那道曾经听过的声音,心中瞬间一喜,凑上前去,轻声问道,“你是来救我的?”
  
  
  她猜想着阿林若真能为秦超所用,她先前被押来之际,应是有很大的可能看到了的。没想到他果然一入夜就来救自己了。突然,她醒悟过来阿林声音中那丝难以掩饰的沙哑与无力,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受伤了?”
  
  
  “嗯。”阿林无力地靠在铁门之上,轻轻地应了一句,却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地对着王卉凝道,“王大夫,我方才在密室外偷听时被发现受了重伤,现下只能拜托你帮忙把消息带出去了。他们准备子时正起事,城门宫门处都安插了人手,守城军中亦有能调兵的暗卫。最要紧的是务必让将军除了注意寿王网罗的江湖高手外要着重提防李怀宝隐匿在刑部的高手。还有,”
  
  阿林缓了一口气,有些迟疑地道:“他们说从将军身边副将的口中得到了将军的什么消息,我猜极有可能是将军的身份暴露了,让将军提防……阿离。”
  
  
  他虽然亦有些无法相信,但为了稳妥起见,却不得不说出来。将军身边只有两位副将,其中阿离最是亲近,另外一位交情浅淡,若说能探听到将军隐密消息的,则只有阿离才是。
  
  
  “阿离?”王卉凝眉头一紧,心中骤然一惊,待铁门上的大锁咔嚓一声被阿林信手从外拧断后,便听他道,“快,趁着他们……现下分散追捕我去了,我……努力将你送出去。”
  
  
  王卉凝本想说先治一下他的伤势,待回味着他的话,知道他的伤势必然十分严重,而现下又无药且伸手不见五指,也只能轻应了一声,迅速从铁门中出来,却感觉到阿林脚下一个踉跄,下一刻便听他无力地道:“我怕是……不行了,外面便是有人守着也必然不多,接下来只能……只能……”
  
  
  “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后王卉凝再去唤他,身旁已没了任何反应。王卉凝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眶中的热汽压下,紧捏着手中的银针按着脑中的记忆,小心地向着外面摸去。便是不为着自己逃命,这些阿林冒死得来的消息,她也一定要想方设法送出去。
  
  
  只是,对于阿林最后所说的提防阿离的话,她还是无法相信。且不说阿离与袁轶涵从小到大情同兄弟,只说上一次袁府大难若非阿离相救,袁轶涵怕已性命不保。阿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害他呢?一定是阿林未将消息听全,或是误会了。
  
  
  
  第八十七章 暗夜中的相遇
  
  
  
  呼啸了一整天的寒风终于呈现出几分减弱之势,当冰凉的柔软之物落在颈间给人以一种独特的感觉时,肃然前进的人群中响起了一道极轻的低喃声:“他妈的,好像下雪了。
  
  
  纵然这一道声音极低极轻,甚至一出口便淹没在快速行进的脚步声中,仍是有人听到了,并不约而同地抬头仰望了一眼并不能看到什么的天空,当那一点点的轻柔冰凉之物落在脸上和唇间立即化为一摊凉水后,人人心中都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为何偏偏这么巧,极少见雪的玄城,竟在他们就要攻入城中时飘起了雪花来?
  
  
  那一道道怪异的感觉很快便被黑暗中快速行进的冷肃气氛所打破,人人敛起了神情,双目紧紧地盯视着远处京城中零星的火光,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只要今日成功,等着他们的,便是一生的荣华富贵。
  
  
  人群右前方的土坡之上,数百道黑影与暗夜溶为了一体,领头一人趴在冰冷的山头之上,紧拧的眉头之下双目熠熠,唇角勾起一道漫不经心的弧度,眸底深处却迸发着令人难以抵御的冷意。
  
  
  黑暗中的他懒懒一抬手,身后趴着的黑影瞬间起身,毫无征兆地向着山坡下紧急赶路的队伍冲去。转瞬之间,压抑着的打斗声便在静寂的夜空中响起,刀剑相击和硬物入体血液迸出的声音充斥在周围,给这寒夜更添了几分寒意。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当领头的几人相继被潜伏在此的黑衣人击杀后,一道慵懒的声音让嘈杂的环境再次恢复了沉寂:“寿王轩辕烨居心叵测。觊觎皇位久矣,念在尔等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被人利用,现下只要尔等乖乖就范,皇上定然既往不咎。饶尔等不死。”
  
  
  这懒懒的话语,立时让从东地长途跋涉赶至此的众兵士感觉到比这冷寒天气还要冷上十分,禁不住齐齐打了个寒颤。随着一人双腿瘫软之际不由自主地跌倒,其他会错了意的兵士纷纷跪伏在地,表示愿意就范,听从皇上差遣。袁轶涵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在暗夜里点了点头。
  
  
  盏茶功夫之后,四支井然有序的队伍分别从京城四处城门口悄然潜入了城内,与城内候着的两拨高手分别会面后。便又按着事先布置好的,迅速分成八股,齐齐向着宫内进发。领着大拨高手伪装成的侍卫的轩辕烨坐在马车中听着手下人详尽的禀报,阴冷眸中迸发出兴奋光芒,双指轻扣车壁。幻想着自己高坐金銮殿时会是何等的畅快,唇角勾起一道得意笑意。
  
  
  真是天助本王也!如此天寒地冻雪花飞舞的深夜,除了那些轮值的宫人侍卫,满城百姓和满朝文武官员都躺在暖和的被窝之中做着春秋大梦。而被皇后重病的阴霾笼罩的皇宫之中,也必然是沉寂无人。待到明日太阳升起,醒来的人们便会发现,“天”真的变了!不只白雪覆地,又一代南黎国的明君也诞生了!
  
  凭着脑中的记忆,按来时相反的方向右拐两次后又左拐了三次。王卉凝终于在经过漫长的黑暗之后,看到了从矮门缝隙中透出的一缕微弱的光线。
  
  
  逃出阴暗的地牢却不足以让王卉凝心中兴奋,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走过这段漫长的黑暗,外面才是真正的危险。紧了紧手中的带毒银针,王卉凝眯着眼睛缓步逼近矮门处。双耳竖起细听着外面的每一丝动静。
  
  
  里面的黑暗正好可以让王卉凝透过那一丝的细缝看清外面院中的情形。果然如阿林所说,矮门外只有一人守着,许是因为寒冷,一直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间或又吹几口气暖和双手。她暗暗地观察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在确定外面静寂得根本连走动的人都没有,才一手紧捏着银针,另一手轻轻地拉了一下矮门。
  
  
  正呵着手跺着脚取暖的伙计模样的男子看到矮门似乎动了一下,先是停止了动作,揉了揉眼睛,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在摸了一下后脑勺后狐疑地走上前去,取过一旁燃着的火把,壮着胆子推开门想进去看一看。
  
  
  就在男子歪着脑袋推门而入的一刹那,王卉凝右手一抬,趁其不备之时,手中的银针精准地扎入了男子的脖颈处。那男子却也反应极快,就在感觉到脖颈处被人刺了一下后,手中的火把落地,右手一缩,迅速地取出了藏在腕间的匕首向着王卉凝刺来。纵然王卉凝银针刺下后又迅速地拔起,整个身子不作半分停顿地往后退去,那把匕首还是近了她的身,扎在了她的左臂之上,尔后又被瘫软倒地的男子带着拔出落在了地上,黑暗中的他两眼一翻后不醒人事。
  
  
  藏在发间的本是提防之余用来保命的银针,曾被王卉凝淬了剧毒,药效几乎入体便发作,便使得那男子挥出的一刀力道大不如从前,只将厚厚的棉衣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衣服下的手臂却伤得并不深。
  
  
  顾不得手上伤口上渗出的血迹,也忘了去想面前的男子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王卉凝迅速地将地上的火把拾起,远远地对着男子的脸熏去,直到他的脸被烫伤头发也即将被引燃仍然没有一丝动静,确定他是真死了后,王卉凝方才握着火把一步步地往外移去。
  
  
  小心地将门合上后,王卉凝将火把插回了原处,躲在角落里借着院内微弱火把光的照耀,看了看这个院落的位置,隐隐觉出这很可能便是与当初她救秦超媳妇时所处院落相临的一处隐蔽小院。又等了一会儿,见院内仍然无人走动,便连院门处亦是毫无动静。王卉凝猜测着他们莫不是都被调去参与了今日子时正的行动,当下便向着后院门摸去。
  
  
  如同被风吹动般轻轻地推了推门,等了几瞬见外面果然没有动静,王卉凝方敢缓缓地抽动门闩,将门打开。迎着冷风和飘落的雪花,沿着院外的小巷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摸着。
  
  
  醉仙居里热闹的劝酒声响在耳侧后又渐渐远离,看着二楼高挂的灯笼慢慢变成一个个的小红点,而四周静寂得除了风声便是她的呼吸声,王卉凝终于确定自己逃出来了。只是,雪天的暗夜里她已辨不清方向,却要如何将阿林探到的消息及时地传递出去?
  
  
  恪王在宫中,皇后现下正是解毒的关键时候,既没让她去,想必已是入了宫接受恪王的隐密治疗。而大家既对寿王有所提防,皇后入宫去了,福王和安王在宫外的可能性也极其渺茫。现下,她似乎只能将消息告知袁轶涵。而此刻她方才记起,她竟连袁轶涵住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更莫说他此刻说不定正在某处布置迎接寿王的大礼。
  
  
  黑夜漫漫,情况紧急,她却要去何处将这骇人的消息及时告知他们?听阿林的口气,袁轶涵纵然能料到前面几点而有所防范,对于李怀宝的高手为轩辕烨所用和他身旁副将叛变的事儿似乎并无所料,若是迟了,他岂不是越发危险重重?
  
  
  惶急之下,她骤然记起文远候府是诸府中离醉仙居最近的府邸,这个时辰虽不能入府求孙钧帮忙,去府旁的矮房中求忠叔却是最好的法子。莫说她对他们家曾有救命之恩,只说这消息事涉皇位大统,对寿王谋逆一事知而不报,便是同罪。他作为文远候府里的大管家,无论是为着自己的性命还是文远候府的安危,都不可能在知道消息后置身事外的。
  
  
  再次以醉仙居为参照物辨了一回方向,王卉凝急切地向着文远候府所在的方向摸去。却在摸出一条小巷时,听到寂静的暗夜里骤然传来急急的马蹄声。她或许从来分不清马与马之间四蹄落地时有何不同,此时听着那骤近的马蹄声,却觉得与那一日医诺医馆出事时那般相似。
  
  
  一丝暗喜夹杂着惊恐同时涌出她的心头,哪怕她知道一旦对方不一定是孙钧她这一嗓子喊出去反而很可能将她自己再次置身于危险之中,她也不得不冒一次险试一次。再迟疑下去,涉险的将远远不止袁轶涵一人,便连恪王、皇后和轩辕诩等人,甚至是皇上都很可能因为低估了轩辕烨母子的手段而陷入困境之中。
  
  
  “候爷!”站在暗巷口,感觉到马儿就近在身前时,王卉凝沉着嗓子对着暗夜中喊了一声。出口的声音并不大,并很快消失在风雪之中,就在她不确定地等着对方的反应声,那骤然缓下的马速令得她的心头一喜,正迟疑着要不要冒险再唤一声时,便感觉到空中衣袂声响起,竟是一人向着他急急地扑来,在她眸光一紧捏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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