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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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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为了应和这寂静暖阁中唯一的声音,外面不绝于耳的喧嚣声突然弱了下来,继而再无声响,竟是在刹那间寂静得仿若无人一般。
  
  
  “皇上?”金公公的舌头微微打卷,他双腿一软,再也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担忧,打破沉默询问地望向正负手立于窗前的皇上。
  
  
  因着背对着屋内,金公公无法看到皇上眉头紧锁眸光冷凝的模样,更无法猜测他此时心中想的是什么,只在半晌后听到他沉冷的声音:“派人过去看看。”
  
  
  
  “是。”金公公躬身应下后便急急退了出去,边跑连抬袖拭了拭淌下的冷汗。刚一出东暖阁的门便看到一群人入了寿德宫大门,当他的目光定在最前头被捆绑着押解进来的黑衣男子脸上时,眸中的忧惧之色立时转换成了欣喜,当下便又急急返转,奔至皇上面前,“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寿王现下已被康王和安王两位殿下押解入了寿德宫,请皇上定夺。”一口气说完,低垂着头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直将整夜的担惊受怕都疏解了出来。
  
  
  帐幔内捏针的王卉凝心口微微一松,双耳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期盼着还能听到些众人的情形。
  
  
  
  皇上紧绷的肩头缓缓放下,眸光一闪后脸上的神情却越发沉凝。他微眯着眼睛目光随着窗外飘落而下的一片雪花而缓缓下滑,直到见到那雪花融入了地上渐渐堆积起来的一片白色后,方才转过身来走向外室,却正见得轩辕诩和轩辕昊双双走了进来,与他们一同入内的还有一位精壮的身着甲胄的中年男子。
  
  
  
  “臣谢昆鹏叩见皇上!”掀袍叩拜的谢昆鹏唇周的杂乱胡须将他一路的风尘气息展露无遗,衣前的血色更衬出他驰骋沙场的威猛之气。看着这个被自己急召入城的爱将,皇上满意地一点头,上前一步将他虚扶而起,“谢将军不必多礼!”
  
  
  
  “禀父皇,多亏了谢将军领兵及时赶到,方才能将一众反贼尽数俘获、歼灭。”轩辕诩率先上前向皇上回禀,略略一顿,稍稍措了措辞方又道,“二哥也被一并拿下,现下正在正殿看押着,儿臣特来请父皇定夺。”
  
  
  
  “嗯。”皇上抬目将轩辕诩打量了一番,眸中闪过几许思量,尔后眉头一蹙,将目光定在他左臂的伤口上,轩辕昊忙上前一步,“皇兄多次不顾自身安危将儿臣救下,这左臂上的伤便是救儿臣所致。”
  
  
  
  皇上眸光微动,半晌后方对着轩辕诩赞许地点了点头:“既受了伤,便先回去歇着,宣太医好好诊治一番。”轩辕诩应下后,他又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旋即眉头再次一紧,沉声问道,“恪王呢?”
  
  
  
  “皇叔替孙将军解了毒后就不见了踪影,儿臣派人四下寻找都没能找到,连仇将军也失踪了。”轩辕昊的话语一出口,内室的王卉凝脸色微变,刚刚拔出银针的手轻轻一颤,紧捏着的银针竟是从指间滑落,落在青石地砖上发出一道极轻的清脆响声。
  
  
  
  轩辕烨母子犯下谋逆之罪被擒,乃是他梦寐以求极力促成的局面,外面打斗正烈,他和恪王怎么会突然失踪不见了呢?论身手,他们绝不不于其他人,便是不小心受点伤也绝不至于闹到被灭尸的地步吧?
  
  
  
  在外面正炽的打斗声中依然能够保持冷静的王卉凝,此时心中竟是生出些杂乱的想法。继而回想起阿文与她说起李怀宝隐匿起来的高手时凝重的语气,心口更是一窒。难不成那些人竟是莫测高深,他们与之遇上,继而出了意外?
  
  
  
  “王。。。小姐?”将针递过来的宫女见王卉凝微眯着眼睛盯着皇后的大腿出神,竟是许久没有接针的意思,忍不住蹙眉开口。心情杂乱的王卉凝骤然回过神来,僵立在半空中的五指一紧,面色一沉间急急接过银针,却在将针再次扎入皇后体内时顿住。
  
  
  
  在两位宫女不解地看着她状似失神的举止时,她紧捏着的针竟是径直扎在了自己左手掌心的劳宫穴上。在宫女吃惊的眼神下,她强捻银针,借着升起的那丝清明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迅速取过另一枚银针,强自敛神开始再次为皇后排毒。
  
  
  
  外室的人后面再说了些什么,甚至对于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王卉凝都毫不知晓,只觉得脑海里除了皇后的穴位,再无其他。这样的的情形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她手中的银针一直从上扎到了皇后的脚底穴位,原本无意识昏迷的皇后睁开了沉重的双目,迷蒙的双眼逐渐现出清明之色,暗黑灰败的脸色缓缓呈现出原本的白皙,王卉凝轻捻慢提后将针拔出,又让宫女将最后一味药丸喂皇后吃下后,空白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双腿一软之际竟是无力地瘫在了皇后床前的软毯上。
  
  
  终于完全清醒的皇后看到她额头上渗出的豆大汗珠,感激地对着她点了点头,却只有她知道,这冷汗并不只是劳累紧张所致。
  
  
  
  “喂,小子,到了,你再不撑住本王可不管你了啊。”恪王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在寿德宫院内,王卉凝一喜之际双腿却更无力,下一刻便听到恪王的声音响在了东暖阁外室,“快去里面将我的药箱取来。”
  
  
  
  第九十三章 冰天雪地里的篝火
  
  
  王卉凝缓了缓气后随在拿着药箱的宫女身后走出内室时,看到的情形却让她觉得比当初在柳家庄初见他时更触目惊心,令人心头发怵。
  
  
  
  被恪王放下半靠在椅背上的袁轶涵身上衣袍除了胸前的一摊血迹外几乎完整如初,全身没有任何刀伤,只有胸前随着他起伏的胸膛微微颤动的被斩了箭羽的断箭。然正是那正中心脏深深扎入他体内的长箭,看得王卉凝脚下一个趔趄,下意识地扶了一下身旁的墙方才没有摔倒在地。
  
  
  
  心口莫名的一痛是她无法自制亦惊愕不已的,她也讶于自己听到他失踪后心头会慌乱烦躁,而再次看到他伤成这样,竟早没了初见时的沉稳与冷静。前世自父亲斩断她情丝的那一刻起,她便认为自己的心仿若一潭死水,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而泛起波澜。为何此时她的心头竟乱如沸水,是她对以前的感情还不够忠诚,还是因着他拥有与她记忆中相重叠的名字?
  
  
  一晃头间,她目光所落之处,对上的竟是他紧紧盯视着她的微显迷离的目光,唇角勾起的弧度,以及他苍白脸庞上绽出的愉悦笑容。
  
  
  
  该死,一看恪王沉凝的神情便知道他伤势不轻情形危险,他竟还笑得这样开心?王卉凝心中再次莫名地生出几许恼意,一把接过宫女提着的药箱弯腰放在袁轶涵的身旁,气恼地瞪向他的眼神在看到那染了血的箭时不自觉地转柔,从未替人治过箭伤的她却不敢贸然动手,只是满目期待地望向恪王。
  
  
  
  “你们放心。就这样的伤还弄不死我。”对上王卉凝眸中的气恼,袁轶涵唇角勾得更甚,压下喉头的血腥味,语调依旧懒懒的。望着王卉凝的双目间却含上了几许留恋。该死的,这一箭还真是射得准,竟是直冲着他的胸口而来。内里的剧痛与血液流淌的感觉让他深切地知道这一箭扎得有多深。他还没来得及向她表白,难道就真的要离她而去吗?
  
  
  
  眉头微拧间,他却努力压抑住痛苦神情,依然保持着唇角微勾神情轻松随意的模样。她虽未言语,然那一蹙眉一凝神间的担忧他已看得真切。能得她如此,也不枉他暗地里心心念念记着她大半年了。
  
  
  
  “弄不死就好,现下本王替你拔箭。你若是敢晕死过去不醒来,本王一巴掌拍死你。”恪王醇厚的声音比往日低沉了几分,王卉凝无法猜测是什么让他如此在意袁轶涵的生死,只觉得他一贯怪异的话语让人心头沉重。
  
  
  
  “嗯,我若不醒来。恪王你尽管一巴掌拍死我。”袁轶涵胸口轻轻一震,发出一道极弱的低笑声,含笑的眸中却不经意地闪过一抹黯然,望着王卉凝在心里无声地默念:若能坚持住,我是定然不会一睡不醒的。
  
  
  
  “那好。凝儿,备刀,备针,备药。”恪王沉沉一点头,亲自剪开袁轶涵胸前的衣服。露出了他白皙胸膛中央深深嵌入他体内的断箭。恪王看了王卉凝一眼,见她眸光一闪后有些急切地去药箱里取要用之物,眉头一皱后,右手快速地握住了那柄断箭。
  
  
  
  “嗯!”恪王只轻轻一动,袁轶涵便无法自抑地呻吟出声,百般隐忍却抑制不住额头立时淌下的冷汗。王卉凝拿刀的手一颤。竟是不敢去看他痛苦的模样,只垂头迅速地将恪王用得到的东西一一备好。
  
  
  
  “啊!”恪王只微微一顿,在袁轶涵抬目紧盯着王卉凝时趁势一把将断箭拔了出来,尔后一抬手从旁边取过王卉凝备好的医用器具开始为他处理伤口。那一箭伤及了袁轶涵的心脏,亏得有他医武两用暂时封住了他的心脉,才不至当场毙命。此时能不能凭他或是他和王卉凝的医术将他救活,却还是个未知数,怕还要看他的造化了。
  
  
  
  当王卉凝的目光触到袁轶涵耷拉着随时要合上的双眼时,脑袋“轰”地一下,头脑里再次一片空白,只是左手无意识地伸过去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染了血的右手。明明是凉若寒冰的小手,当它缓缓探入他无力垂着的右手中时,意识渐渐模糊的他却仿佛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仿佛是冰天雪地中出现了一团篝火,让处于寒冷中的人不自觉地生出想要靠近紧紧挨着的冲动。
  
  
  
  而只觉得一股无以复加的痛袭击着全身,温热的液体正自胸口缓缓往外流淌让他浑身的力量都在逐渐消**体慢慢变凉的袁轶涵,也确实拿出了自己的行动,努力地动了动仿佛就要僵硬的右手五指,一点一点地往里合拢,直至完全将那只柔软无骨的手包裹在内紧紧地贴合着。
  
  
  
  许多次,当那只冰冷的大手再次无力地滑落后,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让他再次一点点地蠕动五指,将小手重新握住。而每一次,都让王卉凝沉入谷底的心再一次燃起希望,双目紧紧地盯视着恪王的动作,以便在他一反手时能将他所用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递到他的手上。
  
  
  
  仿佛过了千万年之久,又仿佛只是过去了一刹那的时间,满头汗水的恪王将缝线剪断放下手中剪子时发出“啪”的一声响,打破了东暖阁外室的寂静,震得王卉凝眸光一闪,空白的脑海里开始闪过眼前的人和物。看到恪王盯着袁轶涵紧闭双目缓缓摇动的头,再感受着那原本时而紧握着自己小手的大手再次滑落到了一旁,王卉凝连开口相问的勇气都没了,带着满后背的冷汗,目光开始飘忽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谋划了许久,一切都朝着他所期盼的方向发展么?他还未看到自己的仇人得到惩罚,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呢?
  
  
  
  “皇上有令,将袁太医之子袁轶涵押去正殿受审。”王卉凝飘渺的目光只是看到金公公带着一众侍卫赶了进来,却根本听不清他尖细的嗓音说了些什么,直到两个侍卫大步上前一左一右要去将半躺着的袁轶涵拉起,她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动手想要去阻拦。
  
  
  
  她一直保持着被握姿势的左手抬起时,突然被人抓住了一根小指。仿如触电般,王卉凝前趋的身子骤然一顿,心中却怕那只是自己的幻觉,直到感觉到那带着些薄茧的大手正摸索着一点点地往上探,将她整只手包住后方才满足而又怕人跑了似地用力一把握住,她的心中才升起狂喜来。
  
  
  
  “师父,他还活着。”王卉凝眨了眨眼睛,再次确定自己看到的并非幻觉时,方作势将手从他的大掌间抽出,却只一动,便感觉到那只大手握得更紧了,根本不容她挣脱。金公公等人的存在令她脸色微赧,只得求助似地唤了一旁皱眉叹息的恪王。
  
  
  
  恪王脸上一喜,双目落在袁轶涵紧紧握住王卉凝左手的大手上,不着痕亦地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腕脉,却是及时替王卉凝遮掩了过去,点头道:“确实还活着,这小子倒听话,怕我一巴掌拍死他,果真给我乖乖地醒过来了。”
  
  
  恪王的话终于让王卉凝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双眼竟微微有些发热,慌忙一转脸,才没让人看到她眼角滑落的两滴喜泪。
  
  
  
  “金公公,你先去复命吧,就说他刚被恪王救活,此时还未醒转,一旦醒转,本宫立马派人将他带过去。”被宫女搀扶着从内室走出来的皇后没有错过袁轶涵紧握王卉凝的举动,目光落在金公公有些为难的脸上,轻声道。
  
  
  “是。”金公公慌忙应下,又抬起头脸含喜色地对着皇后道喜,“如今皇后娘娘体内那些小人下的毒被排除,以后定然长命百岁,福泽四海。”
  
  
  
  皇后身体仍未恢复,脸上还透着些疲倦,只是含笑轻轻点了点头,又亲自上前一把扶起蹲身行礼对着她脸露感激之色的王卉凝,轻言道:“多亏了你,本宫才得以再活在这世上,快起来,不必如此多礼。”
  说完目光又落到袁轶涵紧闭双目丑陋难看的面容之上,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起来。
  
  
  
  恪王却在金公公等人出了内室后,道了一声:“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与皇兄说清事实缘由吧,别让那母子俩临死前还摆这小子一道。”说完,也不等皇后和王卉凝有所回应,便一抬腿快速地奔了出去。
  
  
  
  罢了,谁让那小子有勇有谋,将另有所图的另一帮人全数歼灭维护了皇室的稳定,关键时候还替他挡下了那一箭呢?更为要紧的是他喜欢上的竟然是他的义女,便是为了女儿将来的幸福,他也少不得替那小子去澄清一番,将李明馨与李怀宝如何爱恨交缠分分合合二十来年,以及李怀宝欲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趁乱自立为王的话如实说与皇上听。
  
  
  
  恪王入到寿德宫正殿将实情禀明皇上替隐瞒身份的袁轶涵求情的时候,王卉凝亦缓缓地将袁轶涵当初如何全家被害又如何进入军营建功立业希冀为皇上揭穿李明馨真相替己报仇的话一一向着皇后说了出来,最终换得皇后一声轻叹:“这也怪我,我早知李明馨表里不一,却不曾想到她竟是如此胆大妄为居心叵测,若是能早日发现她们母子的阴谋加以遏制,或许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无辜之人死在她们母子的手上。”
  
  
  
  
  第九十四章 康王爷的打算
  
  一切真相大白后,等待身为皇上嫔妃却不守妇道更是鼓动自己的儿子谋朝篡位的李明馨的,自然是满门抄斩的结局。而与她分分合合藕断丝连却又暗地里相斗不迭的刑部尚书李怀宝,同样逃不了同样的命运。只可怜他的妻儿完全被蒙在鼓里,却也难逃厄运,流放的流放,被贬为奴的被贬为奴。当然,一并受罚被斩的还有些跟在他后面想在他肉碗里淘点汤喝的贪婪之人,秦之岭便是其中之一,虽罪不至死,原本做下的几件政务却硬是被人挑出了助纣为虐的痕迹,竟是在稀里糊涂之下被贬为了平民。
  
  
  倒是轩辕烨,因着他身体内流着的终归是皇室的血液,到头来皇上还是下不了手弑杀自己的儿子,只在宫里点了一处府邸,将他终生软禁其中,令其反醒。最为无辜的其实要数轩辕诩,他无心皇位一意避开,却终究因着李明馨母子的极力挑拨,令皇上对其难以全信,即便是将其置于了风口浪尖上,却仍然没有完全对其放下戒心,甚至借着宫变一事故意将最多的兵权交与他调度,为的也不过是探一探他的野心。
  
  
  好在他“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但完全通过了皇上的考验,更因着对轩辕昊的几番舍命相护让皇上从他身上看到了最想看到的凌驾于顶端权力之上的兄弟情谊,而他毅然决然地拒绝皇上想将他立为太子的想法的举动,更是让皇上讶异之余老怀甚慰,最终下令腊月十二的太子册封仪式如期举行,真正的对象却是甚有担当性情骤然沉稳的轩辕昊。
  
  
  与轩辕诩一般一波三折的自然是受了重伤正赖在恪王府中休养的袁轶涵。恪王好一番口舌才将他的功劳一一罗列出来,让他功过相抵免受欺君之罪。谁知皇上好心为了补偿他全家无辜被害想要给他个世代相袭的候爵之位,却被他当众拒绝了,还不怕死地请求皇上若是当真怜惜他有朝一日便为他赐婚。
  
  
  看着这个放着众人羡慕的爵位不要一脸认真地等着自己一句承诺的家伙,皇上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他大智若愚,还是说他搭错了一根筋。他难道就不能先应下他的封赏。尔后再以候爵的身份请求他赐婚?皇上唇角微抽后最终在一摇头后答应了他的请求,心里却不得不思量着,若是再次将他放到战场之上,他会不会对着敌军犯这种以鸡腿换鸡肋的错误。
  
  
  而在皇上玩笑般地忧心的时候。这家伙却是懒懒地靠在窗前的矮榻上,吃着美食,欣赏着窗外的雪景,虽然三日的卧床休养后胸口仍是灼热疼痛,稍一牵动便令他呲牙咧嘴,想到每隔两个时辰便会出现在屋里的娇俏身影,他的唇角便忍不住轻轻扬起。
  
  
  “嗯?今儿怎么是你端着药来?”袁轶涵听到动静眸光闪亮着回头之际见到竟是飘雪端了药碗进来。脸上笑意微敛,往屋外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地问道,“你家主子呢?”
  
  
  若非知道袁轶涵那一箭乃是替恪王所挨,飘雪的脸色定然不会保持一如既往的平静,她将药碗搁在矮榻旁的几上,低身回道:“回袁将军,康王来看恪王了。我家主子正在前厅陪王爷说话,所以先让奴婢将药端来,免得延误了将军用药的时间。”她就没见过被供在这里像菩萨一样接受照顾还非得要她的主子亲自来服侍竟然还问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哦。康王爷来了?”袁轶涵眉头几不可见地挑了挑,脸上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当即张嘴就着飘雪端过来的药碗,拧着眉头吸着鼻子将一碗苦涩味浓的药汁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喝了下去,待到飘雪收了碗走出屋去,他却是轻移身子往下躺了躺,让人将阿离唤进了屋子。
  
  
  “主子?”亲眼见着飘雪进来不过片刻便端着空碗离开的阿离,亦有些惊讶一直以重伤难以咽食为借口喝药要喝小半个时辰的袁轶涵今日的速度,对上他微蹙的眉头,有些担忧地唤道。
  
  
  “别再唤我主子了。你都是文远候府的二爷了,现下又被封了五品的虎威将军,身份比谁也不差。再叫下去,不说你娘,只那个赵老夫人便头一个不乐意。”袁轶涵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将他唤至身前。低声道,“你帮我个忙,帮我去听听康王爷都同王小姐说了些什么?”
  
  阿离嘴角微微一抽,挑眉看了袁轶涵一眼。又不是敌对势力,这样偷听人说话有些不好吧?
  
  
  “据说阿文看上了飘雪?据说孙姨太太打算求了赵夫人为自己聘一位大家千金为儿媳?”袁轶涵一边双目“盈盈含情”地望着阿离,一边状似自言自语地嘀咕。阿离瞬间身上打了个寒颤,眉头一抖间再也无法去顾及偷听别人说话是多么不道德的行为,当即拔腿飞奔了出去。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袁轶涵眸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微嘟嘴吹了个响哨后身子再次往下一缩躲进厚厚的暖被中,微眯眼睛打起盹儿来。
  
  
  好久没有享受这种不用再为报仇奔波设计的悠闲日子了,若是再有她心无旁骛地陪伴在身旁,那生活就更美好了。唉,为了将来能一直过着这种悠闲自在的日子,他少不得还要再拿出些手段争取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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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老天要将那场宫变的痕迹抹净,腊月初九晚上的大雪竟是连着下了一天两夜,直至今日,足足过去了四日,恪王府中还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白色的屋顶,银色的树,偶尔一阵细微的寒风吹来,便听得压在枝头的积雪“扑簌簌”地往下掉落,让平铺如雪毯的洁白地面上出现几个小雪团,亦惊扰了一群群在雪地中觅食的鸟儿。
  
  
  走在厅旁的长廊中,看着走在前面的轩辕诩脚步渐缓,王卉凝亦跟着将随在其后的脚步放缓了几分,却见其突然挥退了跟在身旁的紫衣和其他侍卫,温和的声音响在耳侧:“我没想到这半年的时间里,你会遇到那么多事,竟几度置身于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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