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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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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帮你们把伤治好,不会透露半分你们的消息,你们保证不伤我们分毫。”王卉凝墨黑的眸子里波澜不惊,直直地迎视着玄衣男子星辰般的眸子。
  玄衣男子弯起的唇角动了动,收起眸中未及眼底的笑意,敛色道:“救命之恩自不敢忘!”
  这女子果然不同一般,竟然连这一点都看出来了。他此时正遭歹人追杀,自是不想被人泄漏了行踪。若不是实在伤重躲避至此,他也不会现身让她们发现。
  而她们若胆敢泄漏他们在此的半分消息,无需他亲自动手,阿离绝不会让她们有活下去的机会。却不想,她将之看得如此清楚。
  “那好。”王卉凝从玄衣男子敛着的神情中看到了承诺,转身对着飘雪轻声道,“你去把白芍和蓝月引到厨房中去,顺便去……”说着目光在飘雪的裤子上落了落。
  飘雪会意,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刚才晕倒之时骤然袭来的月事,已将身上的两条裤子都晕湿了。然而要她留姨娘一个人在这里,却如何放心。
  对着迟疑的飘雪投去安慰的眼神,王卉凝看了一眼粉荷躺着的地方,目光沉凝了片刻,方神色平静地对紧紧盯着她的一脸冷色的灰衣男子道:“劳烦你先把你的主子扶到矮榻上,再帮我把她……扔到院外的池塘中去吧。”话语中,几不可见地带上了几分疲惫与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灰衣男子冷冷的眼神在王卉凝平淡的脸上停顿了一瞬,转身扶起玄衣男子,迈着并不轻松的步子走到矮榻旁,让他靠坐着。却只是接过玄衣男子手上的剑静立一旁,并没有立刻将粉荷扔出去的意思。
  王卉凝忍着身上的疼痛与难受将一旁的药箱拖了过来,看着玄衣男子左腰间伤口处汩汩而出的湿漉一片,斜眼瞅了一眼冷然静立的灰衣男子,面无表情地道:“有这道伤口就够了,何需我多此一举?”
  她如何不知道灰衣男子提防的是什么,然既打算让她治,这般提防岂不是多此一举。
  离得近了,她才发现,玄衣男子身上到处都是伤,内白外黑的两层衣衫每一个破了的地方都被血染湿了,只是因为外面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才看不清血色。
  他的脸和唇上没有一丝颜色,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而他左腰间的伤口更是比她判断的还要严重,尺余长的伤口处如趵突泉一般汩汩地往外涌着血。才在矮榻上坐了不过几息的时间,身下的褥子已是一片湿漉。这令王卉凝再次确定门框边那一团阴影正是他身上滴落的鲜血。
  有着这样的致命伤口,玄衣男子却仍然能泰然自若,王卉凝不得不在心里闪出几许赞许。
  玄衣男子的惨状足够令寻常女子大惊失色,当场晕倒或是呕吐。而此时的王卉凝,除了几度经历生死,《绝密医经》中逼真的病例也让她的承受能力大增。看着玄衣男子这样的情形,只是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这样平静的表情,令玄衣男子眸中再次闪过一抹异彩。灰衣男子冷冷地瞟了王卉凝一眼,终是将玄衣男子的长剑放在他手可触及的地方,转身无声地扛起地上的粉荷,缓慢却灵活地消失在门口。
  “倒难得有人让他吃一回鳖。”看着灰衣男子闷着头冲出屋子的背影,玄衣男子发出一声虚弱却不失爽朗的笑声。一阵阵的眩晕和疼痛感袭来,使得他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却仍只是暗暗紧咬着牙关,两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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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肉上绣花
  更新时间2012…7…21 9:00:59  字数:2250
  
  看了一眼玄衣男子两鬓早已湿漉的长发和他手上暴起的青筋,佩服他还能笑得出来,王卉凝略一迟疑,弯下腰开始小心地帮他褪着外面破烂的黑袍。
  昏黄摇曳的灯光下,她微有些苍白的小脸和丰润的双唇都因晕着灯光而显出一种别样的莹润,一双墨黑如翟石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手中的动作。
  微抬头对上王卉凝专注的神情,鼻间萦绕的,是她身上淡淡的混杂着药香的幽香,玄衣男子觉得体内有种莫名的东西在串动,遂快速地将目光投向桌上的烛台。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然当王卉凝褪下玄衣男子身上的黑袍,露出里面的中衣时,眸光还是忍不住闪烁了几下。
  若不是从领口处还能看到几缕白色,王卉凝几乎要以为他穿的原本就是红色的中衣了。除了领口部分,这件同样被划了无数道口子的中衣,完全被血所染,干湿混杂着紧紧地贴在身上,凸显出他阔肩蜂腰的轮廓。
  明明身上还穿着中衣,看着玄衣男子凸显的上身,王卉凝竟然莫名地觉得脸微微有些发烫。先前明明见着姜平黝黑的胸膛时,她连眸光都未闪一下啊,为何此时,竟会有这种感觉。
  或许,是因为她心中佩服这名男子的忍耐力吧。至始至终,玄衣男子除了皱了几次眉,脸上几乎时刻都镌刻着几缕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样一来,王卉凝心中的异样便快速消逝,看了一眼蹙眉盯着烛台的玄衣男子,她语气平静地道,“你的中衣已经粘在了身上,完全没法脱下来。我先帮你把衣服剪了,清洗过后再缝合伤口。”
  “自是听你的。”玄衣男子收回目光,一如既往弯着的唇与他额头的豆大汗珠形成鲜明的对比。
  将白芍和蓝月安顿在厨房里的飘雪走了进来,听到王卉凝的话,便连忙倒了一盆偏冷的温水,取了剪刀过来。
  “姨娘,让奴婢来吧。”看着玄衣男子满身的红色,一向神情淡漠的飘雪眸光亦闪了几闪,喉头似有什么要破喉而出,神情变了几变,却是未作犹豫地欲替下王卉凝。
  她从未见过伤得这样严重的人,玄衣男子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令她几欲作呕,若不是她一向没什么情绪、控制力极好,此时怕是早已抚着胸口到外面吐去了。
  “嗯。”王卉凝点点头,看了一眼玄衣男子身上几处粘住了伤口的衣服碎片,转身打开药箱,准备着缝合器具。飘雪行事无需她叮嘱,自然能做到令她满意。
  飘雪小心地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湿布,一边擦拭着一边帮玄衣男子把身上的破衣弄下来。虽动作轻柔,却免不了会碰到伤口上去,看着玄衣男子只是蹙紧了眉头的反应,飘雪心里也不无钦佩。
  “啪!”飘雪剪至玄衣男子胸口时,突然从里面掉出一个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绸布包裹着的东西,恰巧落在王卉凝的脚边。
  王卉凝狐疑地往脚边一看,弯腰将它捡了起来,拿在手上,果真像看上去一样,是本包裹着的书。然而她并没有过多的动作,神色淡淡的将书递给玄衣男子后,便又转身准备药材器具。彼时,灰衣男子也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片刻后,飘雪满头大汗却动作迅速地将玄衣男子身上的血衣剥了下来,露出那满是伤口却结实白皙的胸膛。王卉凝一个转目,立时被他腰间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所摄。
  除去覆着之物,那道伤口越发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一直从他左边肋骨处蜿蜒到了胯骨处,足有一尺有余。那红肉外翻深可见骨的模样,宛如一条巨蟒的血盆大口,不停地往外涌着血。
  王卉凝判断着,这么大的口子,若不是他们先前已经采取了止血的法子,玄衣男子怕是早已血流过多而亡。
  “需不需麻沸散?”暗里深深地吸了了一口气,王卉凝收回目光,净手准备开始前,开口问道,“你腰间的伤口太大,必须马上缝合,且缝合的时间会长些。”
  不过,即使服下她给的麻沸散,也只能减轻一部分疼痛,且药吃下去要发挥效用,还需一段时间。
  灰衣男子冷漠的眸子投向玄衣男子,玄衣男子的目光却落在王卉凝准备好的器具上,毫不在意地吐出两个字:“无需!”
  这样的反应,王卉凝并不觉得意外,在开口相问前,她心里便隐隐觉得凭着他的忍耐力,很可能是继续硬撑下去。
  伸手把缝合所需的镊子和浸在药水里的针取出,王卉凝嘱咐飘雪在一旁协助着用药棉擦拭伤口处流出的血,待到灰衣男子将烛台取过来之后,微一凝神,将手中的弧状弯针插入了玄衣男子左肋下的皮肉中。
  “咝!”玄衣男子咬着牙皱着眉,生生将要出口的呻吟声吞了进去,手背上的青筋突起得更厉害了。“啪嗒”两声额头上滴下的汗珠,泄露了他忍耐得多么辛苦。
  王卉凝抬眼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将它卷成一团递到玄衣男子的面前:“咬着他。”
  盯着她手上的粉色帕子,玄衣男子先是一愣,旋即眼角弯了弯,伸手接过塞入了嘴中。淡淡的夹杂着药香的气息再次萦绕在鼻端,令他绷紧的身子稍稍缓了缓。
  王卉凝重新净手后,一手小心地将玄衣男子裂开的皮肉按向一处,一手用镊子捏着针在伤口两边来回游走,两眼紧紧地望着手上的动作,神情专注而淡然。飘雪则拿着一块沾了药水的棉布,时不时地在玄衣男子的伤口旁轻轻地擦拭一下,拭去渗出的血渍。看着王卉凝缝合的动作,越发觉出那本医书的奇妙来。
  王卉凝娴熟专注而又淡然若水的神情,不仅使玄衣男子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恍惚间似乎腰间的疼痛减缓了不少。便是一旁紧紧盯着的灰衣男子,也觉得她给人一种久经此事胜券在握的感觉,心中一直压着的担心不由泄了泄,方渐渐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他眼睛往右手臂上瞄了瞄,方察觉到那里已是血肉模糊,整只袖子几乎要断裂成两半。若不是被血浸湿粘在手臂上,怕是早就滑落了。
  若不是当时挡得快,那一剑砍在脑袋上,怕是要将他的头砍成两半吧。灰衣男子正自想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脸色一寒,身子已飞奔而出。
  “姨娘……扑通!”正缝合完毕抬起头来休息一下的王卉凝隐隐听到白芍唤了自己一声,紧接着便听到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转眼间,灰衣男子便拎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第五十一章 无情之人
  更新时间2012…7…22 9:00:06  字数:2240
  
  王卉凝错愕之余,定睛看去,被灰衣男子拎着后领如提小鸡一般提进来的,不是瘦弱的白芍又是谁。
  “飘雪,把白芍送回屋去。”灰衣男子将白芍掷于地上的举动,令王卉凝眉头一蹙,却神色平静地对着飘雪道。
  白芍的一片忠心,同样令王卉凝无法不顾及她的安危,心里却希望她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只要她不介入,相信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方才玄衣男子敛神说出承诺时的神情中,那样深邃璀璨的眸子中有一刹那的澄澈,没有一丝带着歹意的算计。
  飘雪放下手中的湿布,走到白芍身前,弯腰将她抱起走了出去。见屋中的两位男子并未阻止,王卉凝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她本就性格有些淡漠,不是多事之人。面前的两位男子遇到了什么事,根本与她无关,也不可能去告诉别人。所以,只需她把面前的人医治好,她和飘雪、白芍也就安全了。
  “你缝合的手艺很不错!”玄衣男子取下嘴里塞着的帕子,望着神情淡然地帮他上着药的王卉凝,满头的汗珠却仍微勾了勾唇角,戏谑地道。
  缝合的场面他看过不知多少次,虽不惧血腥,却从未觉得有什么看头。然今日,王卉凝娴熟轻巧如布上绣花的手法,实是令人赏心悦目,看得他舍不得移开眼去。
  那长短一致深浅适中的针脚,布满在他骇人的伤口之上,并未有一丝丑感,反而让人觉得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便是他父亲也不能做到。
  “公子谬赞。”王卉凝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玄衣男子过大过深的伤口,使她撒了好几次止血药粉,将能用的药基本上都用上了,才堪堪起了些效果,却仍不时地有血水渗出。
  玄衣男子身上的大小伤口怕有数十处,除了这片最长最深的,他的胸前背上和两边胳膊上,还有数道不浅的口子。王卉凝处理好这处,便又拿起针开始为他缝合其他的地方。
  缝合那几乎致命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时,玄衣男子都能不发一声地隐忍住。缝合其他几处伤口时,王卉凝便问也不问,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开始,便动手为其缝合。
  差不多折腾了足足一个时辰,王卉凝累出满头的汗水,才堪堪将玄衣男子身上的伤口处理妥当。而灰衣男子身上的伤口,也在玄衣男子客气的请求之下,飘雪帮着处理妥当了。
  “救命之恩,涵铭记于心!”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了,渐渐放松的玄衣男子却越来越感觉到身上疲累不堪,晃了晃脑袋,对着王卉凝绽出一抹感激的笑意,眼皮却渐渐沉重,一个劲儿地往下耷。
  涵?王卉凝不知道在这种相互提防着的情形下,他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有多高,也根本无心去知道他叫什么,照例要淡淡地客气一句,转头间却忽然发现玄衣男子头微微一侧,闭着双目昏睡了过去。
  摇曳不定的灯光映照下,他黑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浅淡的暗影。浓黑入鬓的双眉,眉头微微蹙着,唇角仍往上勾着,噙着一抹令人无法分出真假与心情的笑。
  直到此刻,王卉凝方看清了他鬼斧刀刻般的俊美面容。不是天怒人怨的阴柔之美,亦不是摄人心魄的邪魅之颜,是多一分则显柔,少一分又觉得过于刚硬的令人无可挑剔的俊美之颜。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现在可以将他带走了。”收回目光,王卉凝对着立在一旁的灰衣男子抛下一句,兀自低头整理着药箱。
  虽然她知道玄衣男子就这样离开,一个不慎,便极可能感染伤口。但自己尚处如此境地,旁人之事,已不是她力之所及。
  “给我们少爷找个地方住下,伤好后我们自会离开。”灰衣男子看了一眼睡着的玄衣男子,目光落在他寸缕不存包扎得整整齐齐的上身上,抬起手中的剑直指王卉凝,声音依然寒冷如冰。
  他刚才将粉荷扔出去的时候,已经出去查探了一番,追杀他们的人并没有追来。一路行来,他知道此处地广人稀,让少爷住在这里养伤,再好不过了。何况这里还有个医术看上去并不弱的医者,可以随时照看少爷身上的伤,实是一举两得。
  “此处乃女子居所,容你们住下岂不是有损我们姨娘声誉。”飘雪神色一紧,闪身挡在王卉凝身前,声音同样冰冷地道。
  灰衣男子眸中寒光一闪,手中的长剑伸出去半寸,毫不客气地直指飘雪的喉间,再次冷冷地道:“去收拾间屋子安置我们少爷住下。”
  就这么出去,若是半路再遇到劫杀之人,凭他一人此时之力,更难保得少爷周全。若是那样,他不介意杀了面前之人,将这处居所强行占下来。
  飘雪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长剑,感受着喉间的冰冷,眸光却依然坚定。若是让老夫人知道姨娘曾同陌生男子共处一院,再想回到候府,那是万万不能了。
  飘雪再一次不顾一切闪身挡在前面,此时又昂着脖子不顾喉间的冷剑,王卉凝看着早已喉头微哽。
  她知道飘雪顾忌的是什么。然而,当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时候,名声这个东西便是保住了,又有何用呢?
  她重活一世,最最不放心的,便是自己的儿子。此刻她连儿子的面都未曾见着,连他的半点消息也不知,便是让她做什么,她也不会摒弃自己的生命的。
  “去把粉荷的房间收拾一下,让他们住下。”王卉凝冷冷地扫了一眼灰衣男子,神色平静地将飘雪拉得后退了一步。
  其实,她能理解一些灰衣男子的顾虑,却不喜他这般地用剑指着威胁。然,心里虽不痛快,为了保命,她也不得不从。
  待到飘雪冷着脸出去后,王卉凝凝目望向灰衣男子,声音冷然无波:“我这里并无男子衣物,也无过多的药材,便是你将我们都杀了,我亦无能为力。”
  说完,转身无视灰衣男子的存在,疲惫地坐在圆凳上倒了一杯凉水润喉。
  灰衣男子看着她挺立却纤瘦的背脊,目光微顿了顿,道:“这些不劳你费心。”略停了停,又冷硬地补了一句,“我自不会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这句冷硬无一丝感情的话,令王卉凝喝茶的动作堪堪一顿,神情微一愕。她原以为这灰衣男子最是冷心无情,却能说出顾忌她名声的话来。虽然说得隐讳冰冷,好歹也是站在她的立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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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溺亡
  更新时间2012…7…23 9:00:30  字数:2261
  
  “白芍姐姐!”蓝月如小猫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灰衣男子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正好飘雪收拾好屋子,连忙应道,“白芍有些头晕,先让她躺会儿。你先把饺子下好,一会儿我再让你盛出来。”
  王卉凝听着她们的对话,蹙起了眉头。两个大男人留在院中,要瞒住院外的人,或许容易些,但要瞒住一直呆在院子里的蓝月,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蓝月不比飘雪和白芍对她的忠诚,虽说胆小无话,却也难保她不会在发现后说漏了嘴。且不说于她的名声有损,只灰衣男子为防她泄漏秘密,也必不会饶了她的性命。
  “明日我便会打发了她出去,也希望你们能履行承诺。”王卉凝捏着手中的茶碗,淡淡地对身后的灰衣男子道。
  这么说不是因为她与蓝月有什么感情,只是不想累及无辜。白芍却怕是免不了要牵扯进来了,没个合适的理由,她是怎么样也不可能离了自己身旁的。
  好在,她直觉玄衣男子并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这灰衣男子神情冰冷,却也能说出刚才的话来,希望也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现在她们本就处于被动,许多事都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也只能往好的地方想了。
  灰衣男子并没有出声,飘雪却轻轻地推门进来,领了他带着玄衣男子去了旁边的矮房中。
  “希望你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飘雪临离开前,灰衣男子眸中闪过一道光芒,用剑架在她脖子上,威胁道。
  飘雪冷冷地看了灰衣男子一眼,毫不畏惧地用手捏住脖子上的剑尖,轻轻地拨开:“我只在乎姨娘的安危,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说着,竟是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徒留下灰衣男子神情微怔地看着僵在半空中的长剑。
  “飘雪,你去把所有能看见的血迹抹掉。”王卉凝疲累地靠在床头看着飘雪顶着仍有些苍白的脸收拾着被血浸染了的矮榻,声音低弱地道。
  玄衣男子身上那么重的伤,门口留下一大滩血,一路行来,其它地方怎么可能没有。若不及时除去,不但容易暴露他们,指不定还会有人联系到粉荷的死上去。
  明天一早,就该有人发现粉荷了吧。想到方才差点命死她手的惊险情景,王卉凝的眸光不由紧了紧。
  她原本并未确定非要置粉荷于死地,或者,一个惨酷的教训也未偿不可,毕竟她真正伤害到的原来的王姨娘。却没想到,粉荷会狗急跳墙到此种程度,竟然想连她和飘雪的性命一并取了。如此一来,岂能怪她心狠。
  粉荷身上本无明显伤痕,将之弃于池中,要说成是溺水而亡,倒也是极好掩饰的。只是,她溺水的动机,却是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便在几度惊险与王卉凝迷迷糊糊的昏睡中度过了,竟是没来得及让她在心里想一下候府的除夕是个什么情形。
  次日一早,接连不断的爆竹“噼啪”声不绝于耳,头有些昏沉的王卉凝才惊觉,新的一年已经来临。飘雪和白芍已端了洗漱用具候在一旁,见她醒来,先是按例磕头拜年,飘雪则从袖里取出一个准备好的小红包发给白芍。
  “飘雪姐姐,粉荷姐姐怎么还没起床?”喜滋滋地将瘪瘪的只是象征性的红包揣入怀中,白芍一边在旁帮着飘雪服侍王卉凝起床,一边探头往外张望着。
  “许是这几天帮着姜妈妈绣被面累着了。”飘雪帮王卉凝穿衣服的动作略一顿,面无波澜地道,“再过一会儿去叫她吧。”
  “嗯,或许是。”白芍附和地点着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忽然像记起什么似的,自言自语地道,“昨晚明明是来喊飘雪姐姐包饺子的,怎么突然就睡到床上去了呢。”
  飘雪抬头看了一眼她迷茫的小脸,没有开口。王卉凝却是双眼望着门口,若有所思。
  “那……那是什么?”院外骤然响起一道极为害怕的惊呼声,“啊!好像是人!”
  接着传来的嘈杂声令王卉凝收回了目光,望向白芍平静地道,“你去看看外面这般吵闹是发生了何事?”
  “是,姨娘!”白芍蹲了蹲身,便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望着她雀跃的背影,王卉凝缓缓道:“他们如何了?”
  “除了昨晚到厨房中端走了一大碗饺子,至今不见出来。”飘雪手上的动作不停,静静地答道。
  “嗯。”王卉凝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推测着灰衣男子昨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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