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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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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本书给我取出来。”玄衣男子无视阿离盯视的黑眸,抬手指了指床头。
  阿离只得又放下手中的东西,掀起床头的被褥,从里面取出一个用布重新包好了的布包,递到玄衣男子的面前。原本包着书的布已被血染透。阿离只得从旧衣上撕下较为完整的一块,清洗干净后用来重新包裹这本书。
  玄衣男子接过书,看了一眼阿离再次端过来的药物,缓缓躺在了床上。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三两下将包裹着的布剥离。露出一本封面极为朴实却簇新的浅黄色书本来。
  浅黄色的封面上,“绝世医书”四个字似篆非篆。似行非行,朴素却不失雅致。轻轻地翻开书页,一幅艳丽的花卉图展现在眼前,玄衣男子眸中并无异色,眉头却是微微蹙了蹙。
  虽只是瞥了一眼,他却完全能肯定她那本医书与自己这本的封面是一模一样的。因为这样怪异的字体,便是他逛遍京城所有书社都不曾见过,是以印象非常深刻。
  可为何她说里面的内容对她的医术有助益,自己这本却只是一些花卉图呢?父亲曾说过这是一本奇书,难道这书里面有什么机关?她又是如何解开的呢?又或者,她的本来就是真正的医书?
  抬头见自家少爷端着本书蹙眉看得入神,阿离解开他伤口上染了大片血迹的覆着之物后,便径直取了药水替他清洗伤口。
  原本骇人的伤口,经过王卉凝的医治和这些天的调养,已渐渐有了愈合之势。只是因为方才的剧烈运动,使得方才开始愈合的伤口微微地有些撕裂,渗出了鲜血。好在因为缝合得极好,撕裂得并不大,阿离只稍稍地清洗了一下,便没有再往外渗血了。
  上好药包扎好伤口,阿离直起身来,玄衣男子竟还端着那本书蹙眉看着。阿离凑上前去,双目落在书页上的花卉图上,不由神情一愣。
  少爷不爱学医,偏喜欢吟诗作画、舞刀弄剑,却什么时候对花卉这般喜欢了,竟拿本花卉书当宝贝。
  “你可看到她床上放着的那本医书里有这样的花卉图?”玄衣男子目不斜视地对着凑过来的阿离问道。
  “既是医书,哪里会是这样的花卉图?”阿离撤回身子,一边放好药物,一边沉声说道。少爷一向口齿伶俐,没少在口舌上占自己的便宜,此刻莫不是又想将自己绕进去?
  玄衣男子终于将目光从书上移开,看向阿离带着几分戒备的脸,愉悦爽朗地大笑起来:“居然不上当了?”
  这家伙是被他绕怕了。不过,也用不着这般戒备吧,他刚才那句可是很正经的。不过想想,他那句话让不明真相的人来理解,确实会觉得有些前后矛盾。以阿离的经验,会以为他要捉弄他也是正常。
  或者,自己应该找个机会看看她那本书,或者将自己这本书给她看看?再次盯了一眼手中的书,玄衣男子眸光亮了亮,将书包好塞入了枕头底下。
  吃过午饭,阿离守着玄衣男子睡着了,将房门悄然从外面关好,提着剑纵身跃上了小院。他一直来到柳家庄外围很远的地方转了一圈,确定追查他们的那群人彻底从柳家庄消失了,方才身子一转,向着庄后的山林而去。
  正屋中,王卉凝捧着医书出神地看着书中养颜一章,对于其中所记养颜妙方甚觉奇妙,恍然没有听到飘雪滔滔不绝的叮嘱话语,唯有白芍站在一旁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
  
  
  第六十八章 不爱管闲事
  
  
  飘雪平时话不多,却因着不放心白芍一个人侍候王卉凝,硬是将平时的一应大小事都详尽细略地叮嘱了一遍。一番话说尽,竟已是日落西山,天色渐暗。
  
  
  
  看看天色不早,飘雪便又领着白芍去了厨房中做晚饭。照旧只是青菜、萝卜,外加了姜妈妈特意让人磨的豆腐和几个庄子里自产的蛋。柳家庄离镇子较远,偶尔地姜妈妈也会让人买点鱼肉送来,却比不得候府里日日锦衣玉食。
  
  
  
  王卉凝对此不在意,飘雪看着却难免心酸。以前在候府,即便老夫人不喜欢姨娘,候爷也没有多么放在心上,好歹吃穿用度上却是与其他人一样的。只有不愿意吃的,哪像如今这般,得了一小块肉还得想着留着点儿。
  
  
  眼中闪过一片黯然,飘雪将鸡蛋打碎,预备做个豆腐蛋汤,给姨娘补补的同时,也让那位重伤的少爷捡个便宜。
  
  
  “扑通!”一个暗影在空中划了道弧线,重重地落在正在忙碌的飘雪和白芍脚边。
  
  
  飘雪和白芍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见地上躺着一只还算肥硕的野鸡,红黄相杂的花羽毛有些凌乱,脖子扭向一边,双目紧闭地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而在厨房入口处,一身灰衣的阿离挺身直立,一手握着长剑,另一只手上提着两只耷拉着的野兔,神情一如既往地凛然。
  
  
  看着阿离的手动了动,欲要将提着的两只野兔再次扔到地上,飘雪冷冷地开了口:“随意乱掷便是你们府上的规矩吗?”
  
  
  赠物是往空中一抛,求人也还是往地上一掷,这人就没学过半点规矩么?他打来猎物不过是为着帮他家少爷滋补身子。难不成还以为自己必须帮他拾掇干净么?
  
  
  阿离摆动的手硬生生地一顿,带得倒提着的两只野兔头部狠狠地甩动了一下。
  
  
  他只是进门的时候看她们二人正忙得起劲,站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发现,只得用野鸡来告诉她们自己的存在。
  
  
  
  “哇!阿离哥抓到野鸡了,这下可以拿给涵少爷和姨娘好好补补了。”白芍则是兴奋地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野鸡,又连忙跑上前接过阿离手中的野兔,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感觉,她脸上的喜意更甚,“还有两只野兔呢,阿离哥可真厉害。一下就捕到这么多野物。”
  
  
  白芍的这句话算是略略替二人解了围。想到野鸡汤可以用来给姨娘滋补身子,飘雪脸上的寒意略缓了缓,却仍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用筷子搅拌着打好的蛋。
  
  
  任由白芍兴奋地接过手中的野兔,阿离望了一眼飘雪纤瘦的背脊,默然地转身往外,一抬步跨出了厨房门槛儿。
  
  
  感受到阿离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飘雪将手中的筷子往碗上“啪”地一放,踢了一脚地上还在挣扎的野鸡。弯腰拎起准备让白芍好好拾掇一番。
  
  
  若不是想着可以给姨娘滋补,她很有可能会任由这只野鸡躺在地上发臭。没见过求人还不打招呼扔下东西就走人的,当真是没有半点教养。
  
  
  
  却不料眼前突然出现一双大脚,飘雪无比郁闷地闭了闭眼,准备将提起的野鸡扔回地上,却听得阿离一贯低沉的嗓音微有些怪异地响起:“有劳姑娘用这野鸡帮忙炖些鸡汤。”
  
  
  飘雪准备扔鸡的手一顿。还未来得及看到阿离别扭地扭头低言的模样,便又看到那一双大脚几乎是逃离般地冲出了厨房。
  
  
  “哈哈!”飘雪直起身时,厨房里已没了阿离的身影,只隐约听得玄衣男子的一声窃笑。
  
  
  “嗯。我们阿离学会求人了。”站在院中的玄衣男子抿着唇努力憋着笑,伸手拍了拍黑着脸闷头走过来的阿离的肩头。煞有介事地道。
  
  
  
  对于一贯用剑说话只一个冷脸便吓得一般人屁滚尿流的阿离来说,求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却没想到在此碰上个不怕刀剑同样冷脸的飘雪。一点不买他的帐不说,还对他的一举一动甚为看不惯。这样偶尔吃点软却坚决不吃硬的对手着实令他头疼,为了少爷,他只得再次放低姿态。
  
  
  
  对于自家少爷的幸灾乐祸肆意取笑,阿离投以狠狠的一瞥后,闷着头走向矮屋,中途对着地上躺着的一块石头重重地踢了一脚,直将它踢得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才骨碌碌滚出了小院。
  
  
  玄衣男子终于憋笑不住,捂着左腰上的伤口,小心地大笑了两声。那主仆二人,怕是天生是阿离的克星,每每总能令他吃鳖。
  
  
  
  在房中端着书的王卉凝侧耳细听了一会儿,猜测出大概的原委后,扯了扯嘴角,便又低头看着自己的书。怕是护主心切的飘雪又与那个冷面阿离闹起了别扭了。自发现阿离并未像初来的那晚一般动不动便动用手中的长剑,王卉凝对他也放心了,只是原本存着的气恼多少还残留着些。
  
  
  
  而想到这两人惹上的很有可能是什么高官权贵,她便巴不得他们的伤快速好起来,好早早离去,生怕一个不慎,将自己和飘雪几人一起搭进去。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还得留着这条命好好与秦含霜周旋,将熙儿救出来,报了前世仇恨,绝不能白白地陪在两个陌生人身上。
  
  
  
  飘雪和白芍一番忙碌,直到暗夜袭来,庄中家家都亮起了灯火,炉子上的野鸡汤才开始“嘟嘟”地翻滚着。却因飘雪事先将熬汤的锅沿抹严实了,才没有将香气飘散得太远。
  
  
  
  一直到半夜时分,王卉凝和玄衣男子吃过晚饭又坐了许久,飘雪终于让白芍将熬好的汤分成两份儿,送到了两人的房中。看着王卉凝完完整整地将那难得尝上一尝的野鸡汤喝了下去,飘雪脸上的阴郁才完全消退,收拾好一切又叮嘱了白芍次日好好地做一顿兔子后,躺在矮榻上,又回想了一遍明日出行要注意的事项。方安心地睡了。
  
  
  次日一早,飘雪早早便起来了,一番乔装后辞了王卉凝,悄悄地在后门处坐上了姜平亲自驾的马车,开始了京城之行。
  
  
  
  站在小院门口看着飘雪离去的背影,王卉凝的心头又是忐忑又是期待,更免不了对飘雪的担心。可她和飘雪都明白,要想谋划回到府中去,这一步是迟早要迈出去的。晚却不如早,趁着秦含霜根基未稳。熙儿没有危险之际,她才能完全放开了去做。
  
  
  
  “放心,只要不刻意对视,一般人很难认出她原来的面目来。”突然落入耳中的玄衣男子的话语令王卉凝心头一惊,回身看去,便见他不知几时出来的,此时竟斜倚在院中的一棵梧桐树干上,嘴里叨着一节枯枝。脸上是一贯的笑意。
  
  
  静静地盯了玄衣男子一眼,王卉凝不能确定他是否看出了端倪,淡淡地道:“她不过是去镇上买点东西,便是认出又如何?”
  
  
  “哦?是吗?”玄衣男子将嘴里叨着的枯枝吐出,对着王卉凝绽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来,“文远候内府里的丫环。这镇子上恐怕没几个认识吧?”
  
  
  那般刻意地乔装,怎么可能只是去镇子上买东西,当他和阿离一般好糊弄呢。哦,其实阿离也不好糊弄了。只是常常在他手里吃亏而已。
  
  
  看着玄衣男子眼中微露出来的一丝得意,王卉凝抽了抽嘴角。却是淡淡地道了一句:“公子慧眼如炬,心里自然也灵光得很。我很放心只是你看出了端倪。”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必是猜出些什么来了,不过,也用不着这般得意吧。毕竟,就算猜出来了,又与他何干,何况,他自己不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么。只要自己刻意打听,难道还能不找出点端倪来?
  
  
  “呵呵,”玄衣男子笑着摸了摸鼻子,“我没有刻意揣测你秘密的意思,只是见你不放心,好心安慰一句而已。”
  
  
  见王卉凝轻轻颔首,脸上并无怒色,又道:“就算我猜对了,亦不会说出去的。我向来是个感恩之人,且不爱多管闲事。”
  
  
  “哦,是吗?感恩不好说,不爱多管闲事却是见识过了。”王卉凝淡淡地扫了一眼懒懒靠在树上的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能冷眼旁观她被粉荷谋害而不出声之人,确实当得不爱多管闲事一说,且算得上个中翘楚。而如他这般擅用一切可用条件逼迫旁人就范之人,要说感恩一说,她还真不信。
  
  
  
  “唉,我就知道你心里会不舒服。”玄衣男子仰天长叹了一声,一副甚为伤感的模样看向王卉凝,“其实,那一晚我只是在你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只看到那丫环摔倒后拿铜镜敲你的头,本来是打算让阿离出手相助的,见你手中已取了银针,也就不好多管闲事了。”
  
  
  “哦,是吗?那我还得感谢你曾想着出手相救?”王卉凝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心里却是有些信他的话的。
  
  
  
  虽然玄衣男子神情中总带着几分透着懒散的真假不辨的笑容,但他没必要在此事上骗自己。毕竟只是陌生人,他便是当时没有存过相助之心,她又有什么理由指责于他,有的,也不过是对阿离用剑指着她时他心中也曾升起的逼迫之意的气恼而已。
  
  
  而他既已确定自己会助他,又何需去在乎一位陌生女子心里对此事的想法,压根用不着说假话。
  
  
  “谢倒是不必,”玄衣男子脸上毫无不自在之色,说得坦然无比,“只是……有人来了。”
  
  
  
  玄衣男子的手刚想摸向袖中,忽然身子猛然离开树干,一个眨眼便入了矮房之中。独留下王卉凝探头看向小院门口,想着莫不是飘雪落下了什么东西让姜妈妈来取了。
  
  
  毕竟各人走路的姿势与动静是不同的,玄衣男子既然能听到远处的脚步声,想必也能根据脚步声判断是不是飘雪吧。
  
  
  
  第六十九章 出诊
  
  
  王卉凝惊叹于玄衣男子身上带着重伤,行动竟然还能这样迅速,平常安好时,却不知身手该是何等的敏捷。便是能征善战的孙钧,与之相比,也不知能否胜出。
  
  
  想起孙钧,王卉凝便不可抑制地会想到自己可爱的儿子,心里便一阵阵地抽紧。熙儿那般聪明,此时可有学着走路说话,他若开口,第一个唤的人又是谁?
  
  
  
  四月初八,便是他的周岁生日,却不知那一日的抓周宴,她这个亲生母亲能不能到场。便是如今这个身份不能光明正大地护着他,只要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她的心里也能满足放心了。
  
  
  
  几瞬的失神之后,姜妈妈的身影出现在小院门口,意外地是,她的身后,还跟了一位衣着不差的老妇,身旁搀着她的,却正是上次与姜妈妈一同求她救小夏子的年轻妇人。见着王卉凝,露出一个客气而谦卑的笑,并对着那老妇人轻语了一句。
  
  
  
  那老妇一身团花缎子袄裙,两鬓已见斑白,听了年轻妇人的话,微微抬首,望着王卉凝的脸上和眸中既有焦急又有期盼,微微一怔后朝她客气地点了点头,并在院外顿住了步子,任由姜妈妈一人走上前来。
  
  
  “这早上天凉,姨娘怎么一个人站在院中?”姜妈妈唤着走上前来,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妇人,略蹙了蹙眉,似乎有什么话要讲却又不好开口。
  
  
  
  “早上在这院中走走,对身体有益。”王卉凝轻声道,目光扫过姜妈妈欲言又止和老妇人急得攥紧了手中帕子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而又闪过一抹猜测。
  
  
  
  瞧这老妇的衣着打扮和举止气度。虽不似京中那些大户人家的主子雍容华贵,却也不像是下人。那年轻妇人与姜妈妈倒像是身份相差不大,然她对着老妇人的态度却谦卑有礼,显然是下人对主子的态度。王卉凝猜测着老妇人可能是居住在柳家庄的哪户殷实人家的主子。
  
  
  只是,她初来时,曾有周围的乡邻出于礼节过来拜访过,因她病着,由姜妈妈代劳应酬打发了。此时天才方亮,这老妇人匆匆而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而瞧老妇人焦急担忧以及望着她时期盼中带着点请求的眼神。王卉凝猜测着老妇人应是有求于她。至于求什么,她也觉得心中的猜测**不离十。
  
  
  
  “这位是庄子里柳大财主的母亲柳老夫人。”姜妈妈见王卉凝的目光落向老妇人身上,连忙笑着介绍道。略一沉吟,又道,“她今早来,是想求姨娘一件事儿?”
  
  
  
  见姜妈妈话中提了自己,那老妇人便连忙抓着年轻妇人的手急走几步进入小院来到王卉凝身旁,强压下心中的焦虑。对着王卉凝欠了欠身,道:“民妇柳王氏,见过姨奶奶。”
  
  
  
  王卉凝虽只是一个侧室,皇后娘娘亲赐的身份外人也并不知晓,然只靠着文远候家眷这样的身份,也是柳老夫人这样的普通人必须仰视的。再者。她现在还有人命关天的大事要求王卉凝,因此态度越发谦卑了些。
  
  
  
  “恕我初来乍到,身子又一直不见好,竟是没去拜访这周围的乡邻。柳老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尽管说。”王卉凝心中闪过一抹了然。瞧着柳老夫人一脸焦急却又似乎在措着词的谨慎神情,略一沉吟。率先开口道。
  
  
  
  柳老夫人原本焦急却在见着她时脸上一喜的神情,令王卉凝心里猜测着她可能是求自己为她家什么人诊病。且应是急症。要不然不会这么早前来,更不会如此焦急。那神情,便如当初姜妈妈两度求她时一样。
  
  
  
  若真是如此,于她来说,倒是一个机会。眼见着带来的东西一天天减少,几样首饰也全然当尽,手头越来越拮据,回府之路却漫漫无期。她早有为人诊病赚取诊金的想法,却因为各种顾虑始终未能成行。
  
  
  
  如今既是柳大财主的母亲亲求,她若应允并治好,事后他们必然少不得会奉上一笔厚礼。如此一来,她不只能获得报酬,还不会让人怀疑她是因为落魄才在外抛头露面。
  
  
  
  虽然医者的地位有所提高,她行医并不会辱没了文远候府的脸面,但她毕竟是堂堂文远候的侧室,在旁人眼里心中,她都应该过着锦衣玉食衣来伸手的富贵生活,完全不必为了生活奔波操劳。顶着这个身份行医,实在很容易引来非议,便是飘雪都会百般反对。
  
  
  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姜妈妈和柳老夫人才会明明有求于她却仍然犹豫迟疑着不好开口吧。
  
  
  
  看着王卉凝神情淡然,态度虽不甚和蔼,却也不见疏离,眸中还若有若无地闪过一抹似乎能洞悉人心的光芒,柳老夫人又紧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迟疑,眸中泛起一层忧伤,却不忘客气有礼地道:“民妇今早前来打扰,实在是求姨奶奶救救我那孙儿。民妇听得柔儿说姨奶奶最能妙手回春,姜管事当初便是姨奶奶一根银针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说着,便就着年轻妇人柔儿的手要向王卉凝跪下,被王卉凝伸手阻止了,脸上稍稍迟疑了一下,方道:“既是乡邻,自当相互帮衬,我若能帮得上忙,亦不会推辞。”
  
  
  却有些意外,事情如此凑巧,柳老夫人的孙儿,竟是与姜管事一样的情况么?
  
  
  
  不过,嘴里如是说着,她的眼睛却是瞟向了姜妈妈。她原本是存了借救姜平一事让庄子里的人知道她的医术可以信赖的想法,好为日后的行医奠定一个基础,只是后来考虑到容易让秦含霜看出端倪,便叮嘱姜妈妈将她救治姜平一事压了下去,难道竟没做到吗?
  
  
  让秦含霜知道她在庄子里行医,倒还好些,毕竟原来的王姨娘是个懂医的,又是个热心的。但救姜平一事,她却是越想越不能让秦含霜知道。
  
  
  
  王卉凝只见到姜妈妈尴尬一笑,也没来得及听她的解释,便见柳老夫人脸上一喜,抹着泪欠身道:“如此民妇先在此替小儿和孙儿谢过姨奶奶救命之恩了。小儿一个大男人,多有不便,民妇让他在大门外候着了。”
  
  
  
  “柳老夫人不必多礼,如今令孙情况如何?咱们还是速去看看吧。”既有了救治的打算,情况紧急,王卉凝便不再耽搁,一边唤了白芍去取重新备好的小药箱和帷帽来,一边与柳老夫人先缓步行着,由柔儿将柳小少爷的情形简单说了几句。
  
  
  
  却是柳小少爷不过三岁多,前几日高烧刚退,今早醒来,正准备下床,突然晕倒在床上,紧接着便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双眼上翻,人事不醒。任服侍的奶妈紧掐着人中也无济于事,她们匆匆赶来时他还在全身僵直地抽搐着。
  
  
  
  王卉凝听了眉头微微一蹙,这小儿情形看似与那日的姜平差不多,但她却认为并非如此。既是前几日便退了高烧,又如何会在今早发病。何况,高热惊厥只会全身僵直、意识模糊或者呼吸困难,并不会口吐白沫,听着这个情形,莫不是癫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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