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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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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不见,不。应是再世相见,她已是一身妇人打扮,低矮的妇人发髻上,横插着一支做工精致款式独特的凤钗。一袭浅黄色绣桃花衣裙,浅粉色的花纹自胸前一直蜿蜒到了裙摆,桃枝苍劲舒展。桃花粉嫩浅淡,配着她黛眉杏眼、薄唇琼鼻的精致妆容,使得她原本并不美的容颜竟生生多出几许妇人的成熟妩媚来。
  
  
  
  王卉凝此刻将那桃花看在眼里,却是觉得刺眼得很。想当初。每每看到秦含霜或裙摆或袖角上的那几枝桃花,还会夸一声绣得好看呢。哪里想到,那竟是她用以勾引自己丈夫的手段。那般招摇。自己竟丝毫未曾察觉。
  
  
  
  “呜呜呜……”两滴清泪自秦含霜描画得极精致的眼眶中滑落,绵软扣人心弦的低低抽泣声缓缓而出,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她站起身对着赵氏哭道,“老夫人,妾身一想到那个一向疼爱妾身的唯一的姐姐就这样没了,心里就难受得紧,心几乎都要碎了。如今姐姐尸骨未寒,妾身却只能望着害她的凶手消遥法外而无能为力,哪里还能饮得下这碗茶。还请老夫人体谅妾身与姐姐情意深厚,此刻要拂了您的好意。”
  
  
  下一瞬,她竟是冲到老夫人身旁,将紫衣怀中的孙雨熙紧紧地搂在了怀中,嘤嘤的哭泣着。
  
  
  
  “娘……呜呜呜……娘……哭……”不明所以的孙雨熙被突然抱住,听到秦含霜的哭声,立马小嘴一撇,眼中包着泪,稚嫩含糊不清的哭喊声立时引得屋内众多丫环都落了泪。
  
  
  
  紫衣泪水涟涟,望着王卉凝的双目中分明含了深深的恨意,紫兰更甚,自王卉凝进来,便一直咬着牙恨恨地瞪着她。站在椅子旁的翠竹看了一眼王卉凝,无声地低下头去。老夫人身边的青枝和青柳均红了眼眶,对王卉凝投去遣责的眼神。
  
  
  
  王卉凝原本强自平静下来的心却又被孙雨熙那一声娘撩拨得如翻起的浪潮,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心中又是痛又是恨,两手紧抓着垂下的袖摆,努力地抑制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深深地凝望着孙雨熙。
  
  
  
  那是她的儿子啊,那一声娘应该是对着她喊出来的呀。而此刻,她却得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亲口喊着将她推下湖中的秦含霜为娘,那种煎熬,那种痛恨,那种酸楚,世上怕是再无第二人能体会得到。
  
  
  感受到王卉凝紧绷的身体和异样的情绪,飘雪担忧地望着她,以为她是因为众人遣责的眼神而心里难受,却又无法开口安慰,亦急得抓紧了裙角。
  
  
  
  赵氏接过青枝递过来的帕子轻拭了一下眼角,收回望着孙雨熙的疼爱眼神,轻叹一声后,狠狠地剜了王卉凝一眼,正欲张嘴,却听王卉凝清冷的声音自唇间溢出:“妾身此刻也不得不违了老夫人您的意愿,妾身但请老夫人将这碗茶留到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再让妾身敬给夫……人喝。
  
  
  
  第一百零六章 秦含霜有孕
  
  
  王卉凝清清浅浅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几句话,掷地有声,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气势,直听得老夫人瞪直了双眼,沉声问道:“你此话何意?”
  
  王卉凝却是淡淡地看了秦含霜一眼,语气平静地道:“妾身并无他意,只是想着此时夫人心中难受饮不下这碗茶,倒不如待真相大白之后,夫人到时心情定然舒畅,再饮也不迟。”
  
  秦含霜骤然回过头来,恰对上王卉凝淡淡的一瞥,不知为何,竟觉得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恐慌。下一刻却是用帕子捂着脸,哭得越发伤心:“姐姐啊,我的好姐姐啊,你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和熙儿啊。可怜熙儿他还不满周岁,竟是连一声娘都没来得及唤你一声啊。”
  
  丝帕下她眼角的余光瞅了一下门外,心底闪过一丝喜意,下一瞬突然哭声加大,悲惨非常,恨恨地指着王卉凝对天哭诉:“妹妹对不住你啊,总想着替你报仇,到头来却是只能生生地看着害你的凶手消遥法外,甚至还不得不与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若不是看在熙儿小小年纪便失了母亲的份儿上,妹妹便是随着你一起去,又有何不可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只可怜熙儿他……呜呜呜……”
  
  秦含霜突然激烈的情绪令王卉凝心中疑惑,眉头一蹙,眼角余光看到屋中的丫环都偷偷地看向屋门处,不由得身子一僵,陡然明白过来。
  
  定然是孙钧回来了!秦含霜啊秦含霜。装可怜扮弱势,果然还是你的拿手好戏。以前欺骗了我,如今又将孙钧蒙在鼓中。对于老夫人和孙钧,最利害的武器怕不就是熙儿么。不论老夫人多么不喜曾经的她,熙儿作为孙家的唯一嫡孙,却是她最为疼爱的。
  
  “夫……人如此姐妹情深,想必地下的姐姐知道了定然会瞑目的。”王卉凝并未回转身,仿佛没有察觉到背后的来人,对着秦含霜冷冷地道,“妾身亦对姐姐的死感到心伤至极。然伤心归伤心,谋害一名却是不敢当。到底是谁害了姐姐,相信那谋害之人心中比谁都清楚。妾身身正不怕影子斜,纵一时被人误解,却相信事情总有明了的一天。妾身也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姐姐找出谋害她的凶手,还她一个公道,亦还自己一个清白。”
  
  坚定的神情和眸间迸发出的冷凝之光直看得秦含霜心头再次闪过一抹恐慌,不由得多看了王卉凝两眼。片刻之后,却是向着冷若寒冰般步入屋中的孙钧扑去,哭喊道:“候爷,你要为我姐姐作主啊。莫说妾身以前一向与王姨娘交好将她视为亲姐姐,便是感情不好,又有什么理由独独诬蔑她?更何况。当初还有那些字条可以作证。”
  
  低头看了一眼伏在自己怀里哭得肩头乱颤的秦含霜,孙钧双手缓缓地抚上她的肩头,麦色的手背上却见青筋凸起,脸色更是越发难看。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王卉凝,冰冷的眸光直如一枚冰钉。要将王卉凝的身体都贯穿一般。眸底欲要迸发却又被强行敛住的,除了恨和恼还有什么。
  
  当初他就该果断地拒绝皇后娘娘的好意。否则也不至于造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孙钧骇人的神情,令得屋内所有人的呼吸都放缓了,飘雪更是心头一紧,悄悄地往王卉凝身边挪了一小步,生怕孙钧一个怒起会对王卉凝做出什么来,好看的小说:。
  
  候爷乃是征战沙场的将领,莫说他刻意动手,便是不经意间的一推,那力道也不是大病初愈后的姨娘能承受得住的。若是姨娘再有个什么好歹,她一心帮姨娘入得府中来,却不是反害了她么。
  
  “妾身见过候爷!”王卉凝却出人意料地转身直直迎上孙钧怒视的冰冷目光,低身行了一礼,神情中未见一丝害怕与心虚,语气更是异常坚决,“妾身恳请候爷替含雪姐姐找出害她的真凶,早日让她瞑目!”
  
  心中涌起的,却是复杂的情绪。面对孙钧几乎要将她钉到墙上的带着仇恨的目光,再想到前世一向神情冷淡的他唯独面对自己时才会现出的一丝柔情,王卉凝的胸口忍不住有些生疼。难道,这也是老天对她的报应?她前世负了他甚或说是利用了他,此生便要用这样的煎熬来折磨她?
  
  看着王卉凝脸上的坚定清冷之色,孙钧的眉头却几不可见地紧了紧,盯视着她的眸光也不由得闪了一闪。不只是对她这样丝毫不见假的话语感到疑惑,更对原本那张纯真活泼的脸上陡然露出的那抹似曾相识的神情感到疑惑。
  
  “候爷,我姐姐她纵然千不好万不好,好歹为您生下了熙儿,还请你看在她没有功劳还有些苦劳的份儿上,替她作主啊。”秦含霜微微转头透过孙钧的侧脸看到他眸中的冷寒之色褪了一丝,从他怀里缩了回来,对着他哭完,转而又对着赵氏跪下,“儿媳求老夫人看在熙儿的份儿上,为姐姐作主啊。”
  
  作为秦含雪的亲妹妹,此时她若失了气势,岂不是反而让人生疑。她倒不相信王卉凝能有通天的本事,能在她设得找不出一丝漏洞的局中扳回局面。
  
  “快,青枝青柳,你们快去将她扶起来。”赵氏一见秦含霜伏在地上哭泣,忙对着一旁的青枝青柳两位贴身丫环唤道,“有什么话你尽管对我说,我定会替你和你姐姐作主,钧儿也定会替你作主的。地上凉,岂是你有了身子的人能受得住的。”
  
  老夫人最后一句话,如一声炸雷响在王卉凝的耳侧,震惊地望着瞅向孙钧不肯起来的秦含霜,没有错过她唇角悄然噙着的那抹得意,却没看到孙钧眸中闪过的异光,。
  
  她怀孕了?她竟然怀孕了!深深地看了一眼在紫衣怀里一直哭着要到秦含霜身边去的孙雨熙。王卉凝的眸中满是担忧与害怕,转而看向孙钧时,那心底对他的感激却是又淡了许多。
  
  她前世离开时秦含霜的那句“在我生下儿子前会一直疼他”的话她一刻都没有忘,时刻提醒着她孙雨熙待在秦含霜身旁会有多么的危险,这也是她一定要回府的唯一动力。原本估摸着最少要过一年多,如今却是不过四月有余,秦含霜就已有了身孕,这意味着的,便是熙儿的危险越来越近了,她必须得尽快将秦含霜的真面目揭露出来。并安全地将熙儿从她的身旁带离。
  
  而对孙钧,她却是没想到,他竟是将为自己守孝一年的承诺完全抛在了脑后。若说提前娶秦含霜,其中有老夫人的逼迫与谋算,这同床共枕却不是他人能够强迫得了的。她实在没有想到,她尸骨未寒,他竟与自己的小姨子行下如此丑行。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如此迫不及待地便举办了婚事。怕是害怕再过些时日,他们的丑行被人识破吧。到时整个候府,怕是什么脸面都没有了。纵然她前世已负了他,没有资格要求他一定要为自己做什么。然正如秦含霜所言,她好歹为他诞下熙儿,他竟是如此急切地要以新人换旧人吗?
  
  “钧儿。你倒是说一句话啊。”老夫人见秦含霜一直望着孙钧迟迟不肯起来,着急地对着他喊道。
  
  “我早说过,我不会让雪儿白死的。”孙钧看了一眼秦含霜,又转目冷冷地盯视着王卉凝。“你既口口声声说不是你干的,我却想听一听那些纸条是怎么回事?”
  
  “我从未写过什么纸条。更未对含雪姐姐做过什么,她在天有灵。一定会让大家看到真相的。”王卉凝听着孙钧出口的前一句话,心里觉得是莫大的讽刺,冷冷地道,“至于那些纸条,我不知道为何有人要栽脏于我,但对方既决定这么做,又如何会不使些手段,。”
  
  她一边说着,却是一边转目看向秦含霜,冷淡淡的眸子里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熙儿,我可怜的熙儿。”秦含霜见王卉凝成功地将孙钧的目光引到了自己身上,心头一慌,下一瞬却是一把将孙雨熙搂在了怀里,哭得肝肠寸断,“你放心,姨妈一定不会让你母亲白白被人害了的,一定会帮她将凶手揪出来。可怜你小小年纪就……”
  
  “好了,作孽啊,这真是作孽啊。你就不要再哭了,快把熙儿交给紫衣吧,万一你再有个什么闪失,可让我怎么向孙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哟。”赵氏深深地剜了王卉凝一眼,将桌上的茶碗拿起重重一顿,“还有,眼看着熙儿就要长大明理了,以后你就是他的亲娘,我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更不想让他知道人世间的这些龌龊事儿。这件事,以后谁也不可在他面前提起,听到没。”
  
  说到后一句,却是声音一提,锐利的双眼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全场,那气势直叫人不可抗拒。直到所有人都点了头应承她才作罢,最后目光却是定在王卉凝身上,语气生硬地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诬蔑的,我也想着皇后娘娘慧眼如炬,是不会将一个生恶毒之人放到我们候府来的。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若是我只凭你一句话便相信了你,却叫旁人如何信服。”
  
  以后你就是他的亲娘!以后你就是他的亲娘!!赵氏这句话久久地在王卉凝的耳旁回荡,让心口疼痛的王卉凝身子一颤,趔趄着往后退了一步,方稳住身形。纵然这已是她早已预料到的结果,内心里也不想自己的离去成为熙儿心中的影,此刻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要认贼作母,心里还是一阵阵地疼得厉害。
  
  丈夫的新欢,儿子的新娘,都是前世将她害死此生还要百般为难她的亲妹妹,这样的遭遇,实乃世间绝无仅有。
  
  王卉凝微微苍白的脸色和微一趔趄的身形,却看得赵氏冷笑一声,孙钧亦是眸光闪烁了一下,紧紧地盯视了她一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威胁
  
  “假的真不了,真的亦假不了。”王卉凝忍着胸口的疼痛,抿着唇神情不容置疑地对赵氏道,“妾身恳请老夫人和候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还皇后娘娘一个清名。”
  
  
  嘴里说着候爷,却是除了一开头,她连一个正眼都不曾瞧过孙钧。
  
  
  
  “皇后娘娘深明大义,听了咱们府中发生的事儿之后,亦说定然要严惩凶手,不能有丝毫的纵容。你既如此说,”赵氏冷冷地瞟向王卉凝,顿了顿又转向孙钧道,“钧儿,你怎么说?”
  
  
  
  孙钧的目光一直在王卉凝的身上,看到她坚定果决的神情,有时心里会闪过一丝怀疑,但一想到众人说的那些证据,心中又满是恼恨。背在身后的两手紧握在一起,他缓下一丝心头的恨意,冷冷地对着王卉凝道:“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我亦会对此事作进一步的调查,如若事情还如原先一般,到时我可不会如母亲这般手软。”
  
  
  
  一摔手,孙钧冷着脸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赵氏便又让翠竹扶着秦含霜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王卉凝微抬头望了孙钧一眼,心中并未因为他这句话而有所感激,反而眸光更冷,淡淡地应道:“如若事情真是我做的,我甘愿接受候爷的任何惩罚,便是死,亦不为过。”
  
  
  孙钧微有些诧异地抬头看过来时,王卉凝却立刻别过了脸,不经意地假装看向别处。秦含霜却因她的话而眉头紧皱了一下,心中闪过一丝忐忑与猜疑。
  
  
  
  这贱女人说得这般笃定,莫不是她听到了什么或是察觉到了什么?但自己前两天才再次详细地问过碧纹,可以确定她没有露出丝毫破绽。这贱女人如此说,怕只是害怕候爷完全冷落了她,故意这般引人注意吧。
  
  
  
  “既如此,你便先在凝香阁中住一个月吧。”赵氏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茶,淡淡地对着王卉凝道,“我们孙家不是无情之人,好歹你也算是钧儿的人。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倘若你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我们也只有听从皇后娘娘的,按规矩行事了。”
  
  
  
  这话,却算是给了王卉凝一个期限,也算是将忠叔先前的一句话解释透了。一个月的时间,虽是短了些,但王卉凝早就下定决心,如今秦含霜又怀了身孕,她也已决定尽快将真相捅破。如今既已回到府中来。要查起来,却肯定是要快得多的。
  
  
  
  缓了缓,赵氏又道:“不过,这些事再怎么样也是咱们府中的私事,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听说最近身子又不太好。你若是有机会见着皇后娘娘,还是莫要拿这些烦心的小事扰她老人家才好。王氏,你听到没?”
  
  
  
  赵氏略提声音卸了卸脸上的冷色,不放心地对着王卉凝追问道。若在以前。她定是放心王卉凝不会将自己受的委屈告之皇后娘娘。可是今日,想到王卉凝说的那些软中透着硬的话和她一直清冷浅淡的神情。心里居然莫名地有些担心,总担忧是不是她的心性发生了变化。
  
  
  
  老夫人问完。孙钧亦转目看向王卉凝。自上次皇后娘娘突然找他提起王卉凝一事,他疑惑究竟是谁会将他和母亲刻意隐瞒起来的事实告之皇后娘娘,后来有意地找人打听了一下,竟得知之前有一妇人当街拦了皇后娘娘的驾,后来又面见了皇后娘娘,所说还是她曾经的侍婢。
  
  
  
  他有些怀疑会不会是王卉凝或是飘雪,此次便特意叮嘱了忠叔去柳家庄问一问,却得知她们主仆二人都未曾出过柳家庄,再想想王卉凝一向没什么心机,性子也弱,心里便越发疑惑。
  
  
  
  但既然王卉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如果真不是她,母亲将她弄到偏远的柳家庄去,难保皇后娘娘不会心中有疙瘩。纵然他在朝堂之上一向以耿直勇武著称,然皇家人的心思最是难以琢磨,若是因着这事而闹得得罪了皇后娘娘,影响他个人前途事小,若是累得孙家世袭的爵位受损,那就得不偿失了。
  
  
  
  王卉凝的唇角噙起一抹冷笑,缓缓地抬起头,清冷的眸子平静地看向赵氏:“老夫人说得是,皇后娘娘当初将妾身送入候府,便是欣赏候爷的耿直勇武,认为老夫人能将候爷养成这样的心性,想必府中也是治理得极严明清正的。妾身定然不会叫皇后娘娘后悔当初的决定。”
  
  
  
  她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对孙钧说了什么或是对候府做了什么,才致使他们派了忠叔去将她接回来。但她深切地知道,没有皇后娘娘这座靠山,她便是站在这里也是一种奢望。
  
  
  不过,她要回候府办的事儿还未办完,此时尚不是与他们翻脸的时候。但却并不意味着她会惧怕赵氏的威胁。
  
  
  
  “你……”老夫人眉头一紧,一口郁气积在胸口,看了一眼孙钧,心思转了转,突然缓声道,“能这样想就对了,以后就好好地待在凝香阁中,若那事果真不是你做的,我们候府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孙钧却是眉头蹙了蹙,眸光一紧,投向王卉凝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似乎要重新认识这个以前甚少亲近的侧室。这时才发现,淡施脂粉的王卉凝竟是比以前更美了,脸上骤然多出的那份清冷,竟是令她更添了几分淡雅。
  
  
  “呜呜呜,姐姐,妹妹一定会不惜一切找出是谁害了你,绝不放过她。”秦含霜适时传来的哭泣声令得赵氏和孙钧才稍稍和缓的脸色再度不好看了起来。
  
  
  “老夫人,妾身还有一事要禀明老夫人。”王卉凝淡淡地扫了秦含霜一眼,对着赵氏道,“是关于妾身的贴身侍婢粉荷的。”
  
  
  
  “嗯,我记着她原是一直随在你身侧的,今日怎的不见了?”赵氏往王卉凝身后扫了一眼,淡淡地道。秦含霜的心头却是紧了一下,悄然地打量着王卉凝的神情。
  
  
  她一直在猜测粉荷到底是怎么了,怎的今日没有随着这贱人一道来。莫不是她的事情败露了?难怪这贱人说得如此笃定,就是因为从她身上套取了消息?
  
  
  这样想着,秦含霜的心头不由得慌了起来,悄然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竖着耳朵听王卉凝接下来的话。
  
  
  
  “她,”王卉凝眼角余光看到秦含霜粘在自己身上的担忧目光,唇角噙起一丝冷笑,故意顿了顿,方才道,“在柳家庄的时候一次不慎落水溺亡了,妾身虽心伤至极,但想着她好歹只是妾身的一个陪嫁丫环,没必要惊扰了老夫人,便让姜管事帮着瞒了一瞒。”
  
  
  
  此时秦含霜一定在害怕自己从粉荷身上知道了什么吧?不过,为了放松秦含霜的警惕,她仍会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旦秦含霜因此越发谨慎,后面她倒不好办事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溺水而亡?”赵氏点了点头,秦含霜却是脱口而出问道,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脸上立马现出几分柔弱之色,“莫不是……或是遇到了什么事?”看着王卉凝的目光中,却分明盛满了怀疑。
  
  
  
  “妾身当时也曾如此怀疑过,”王卉凝淡淡地瞟了秦含霜一眼,“只是粉荷她为人和善又十分勤快,平时从未得罪过旁人,旁人害她的可能性极小?后来妾身让姜管事帮着查了一番,才发现她可能是一时脚滑失足落水而亡的。只恨当时是晚上,大家都睡下了,竟是没有听见她的呼救声。”
  
  
  “那她为什么突然晚上跑去池边,你竟没有发现吗?”秦含霜还想通过旁敲侧击探探王卉凝究竟知道多少,听她说完,故意问道。赵氏等人听了,也跟着点头。
  
  
  
  “头天晚上她是在妾身睡下后才离开的。”王卉凝未作丝毫停顿,从容地向着赵氏道,“当时也未见她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所以除了欣赏月色一时失足,妾身竟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只可怜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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