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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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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王卉凝的樱唇动了动,似乎又要吐出谢谢二字来,他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声音一低,道:“我已向皇后娘娘禀明了夫人被害一事,至于你在柳家庄养病一事……”
  
  王卉凝眸光一紧,抿紧了双唇,半晌,才神情极淡地吐出几个字来:“候爷放心,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些许小病,哪能拿出来污了皇后娘娘的圣耳。”
  
  
  孙钧亲自前来告知她入宫面见皇后娘娘一事,原来竟是对她一番耳提面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的转变,她只觉得面前的男子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是她原来感激涕零的那个虽冷漠却体贴的男人。
  
  这样的男子,她真的要主动贴上去,同秦含霜争宠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入宫
  
  孙钧正伸手将飘雪奉上的茶碗端起,听了王卉凝冷淡中透着几许不爽的话语,眸光闪烁了一下,伸出的手顿了顿,才将碗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茶。
  
  “候爷可是还有其它事?”王卉凝抬目望着孙钧神情淡漠地轻啜着茶似乎无意立即离开的情形,淡淡地问道。
  
  她不是原来的王姨娘,不会因为他的意外到来而欣喜到忘乎所以,单纯到既听不出他方才话中的意思,又看不出他还有话要说。
  
  孙钧抬起头来,淡淡地扫了飘雪一眼,王卉凝略一迟疑,对着飘雪道:“你先去外面看看那几株草药可还要浇些水。”
  
  飘雪悄然地瞅了孙钧一眼,点头走了出去,并从外面将门轻轻带上。孙钧的目光却直直地落在王卉凝的身上,将她从头到尾细细地打量着。
  
  面前的女子,明明还是那副美丽娇俏却在记忆中不甚熟悉的容颜,为何举手投足间,却总让他有种特别熟悉而奇怪的感觉?
  
  “候爷若还有什么话,请直说。”王卉凝迎上他冷漠而透着打量的目光,神情平静,目光未有一丝闪烁。
  
  
  孙钧在对上她淡漠而疏离的清澈眸子时,眸光陡然一凝。便是这眸中的淡漠而疏离的感觉,让他感觉既熟悉而又怪异。在他的记忆中,只有秦含雪才会露出这种既淡漠坚定又透着遣不散的忧郁的神情。
  
  “你也坐吧。”孙钧心口紧了一瞬,便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对着王卉凝道。王卉凝点了点头,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正襟危坐地等着他开口。
  
  “碧纹,她还对你说了些什么?”孙钧眉头蹙了蹙,菱唇动了动,开口问道。
  
  
  “其实,那纸条是妾身替她接骨之日。她悄悄塞到妾身手中的,只说待到她离府之日,将之呈给候爷或可证明自身清白。并未再言及其它。”王卉凝略一沉吟,缓缓开口道,末了。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候爷若是不信,便权当妾身是在讲笑话即可。”
  
  
  她伸入袖中的手,摸了摸藏着的纸条,终究还是空着缩了回来。忠叔已带着人去孙姨太太的庄子上搜过了,这足够说明他即便对秦含霜有着一丝怀疑,却仍然相信了秦含霜的话。她不敢保证自己一旦将那张纸条拿出来,会不会适得其反。
  
  
  王卉凝微抿着唇凛然的神情,让孙钧心底的那抹熟悉感越发清晰。微微失神之际,却听得屋外传来翠云的声音:“候爷,老夫人那儿的午膳已摆下了。夫人让奴婢来唤您。”
  
  王卉凝先是一怔,随即了然。唇角无声地绽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起身对着孙钧道:“候爷还请早些回去,莫要夫人亲自来请。”
  
  秦含霜这是担心还是害怕了?孙钧才不过来了几息的时间,她竟就这样迫不及待地遣人来唤。
  
  
  孙钧的眉头动了动,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悦,起身向着王卉凝道:“时辰不早了,明日进宫之事你还需得好好准备一番,我便先走了。宫里比不得候府,你行事需得越发谨慎。”
  
  “嗯,妾身明白。”王卉凝低头应声,却并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待到孙钧抬步走出屋门,她才抬起头静静地望了两眼他的背影。
  
  
  屋外的飘雪和白芍随在后面将孙钧送到院门口时,孙钧却是脚步微微一顿,双目扫了一眼垂手立在不远处的瘸腿的刘家的,问了一声:“这院里便只有你们三人服侍着?”
  
  
  “嗯,”飘雪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悄悄扫视着孙钧莫名地脸色有些微红的翠云,轻声道,“原先也有四个丫环一个婆子侍候着,过年时粉荷在柳家庄失足落水没了,茉莉又有些手脚不干净,偷拿了皇后娘娘赏给姨娘的簪子,方才奴婢将她交给陈妈妈了。原来院里是张平家的,她年前便回了府,如今不知被调派去了何处,这刘家的是夫人特意派到姨娘院儿中的。”
  
  
  略顿了顿,她又连忙道:“如今院子里虽冷清了些,不过,姨娘一向不喜不熟悉的丫环在面前晃悠,所以只说让奴婢二人暂且服侍着,待到有了合适的再去向老夫人讨要。”
  
  姨娘好不容易才将茉莉清理出去,为的便是有个自己的私密究竟。若是秦含霜借着这个名头再往里面塞上两个自己人,岂不是行起事来又要百般顾忌。
  
  
  孙钧不再言语,抬步径直出了院子,翠云一个失神,见孙钧已经走远,忙快步跟了出去。看着她那慌里慌张的神情,白芍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地嘟了嘟小嘴:“翠云她这是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似的?”
  
  飘雪却只是颇有深意地看了翠云一眼,没有回答,转身进了屋子,将方才孙钧的问话告诉了王卉凝。
  
  ******
  
  次日一早,天还未曾亮,王卉凝便起了床,开始洗漱妆扮。虽不是什么命妇晋见,毕竟要去的是皇宫,着装自然不能太过随意。
  
  
  即便王卉凝不喜浓妆艳抹,只让飘雪替她化了个淡淡的妆容,一番打扮下来,也花费了近半个时辰。待到屋外天色渐亮,她才将上次准备好准备交给康王爷轩辕翊的养颜方子揣入袖中,从屋内缓步走了出来。
  
  
  蒙胧的晨色之下,娇俏美丽的她略施脂粉,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髻间斜斜地横插着一支双蝶戏花的步摇,细小的玉珠儿碰撞间发出极清脆悦耳的声响。身上是一袭浅紫的斜襟宽袖长裙,只裙摆间偶缀几点细小花纹,肩上是一件藕荷色的无纹薄披风。
  
  这样素淡的装扮,虽没有大红大紫的明艳与引人注目,却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幽然淡雅,在这样空气清新的晨色中,甚是令人赏心悦目。
  
  留下白芍看院子,王卉凝和飘雪主仆二人一同进宫。两人才走出院子,迎面便见陈妈妈带着两个丫环赶了来。
  
  “陈妈妈怕是奉了老夫人之命来叮嘱姨娘的。”飘雪顿住步子,望着陈妈妈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嚅动嘴唇面无表情地道。
  
  
  王卉凝早料到即便孙钧亲自来叮咛警告,老夫人也必不会放心,此刻见到陈妈妈,自然一点也不意外。神情淡淡地听陈妈妈将老夫人一番听似劝慰提醒实为警告威胁的话说完,她轻点头后假意看了一下天色,方才同着飘雪向着角门处走去,果见忠叔派了马车候在那儿。
  
  “候爷让老奴送姨娘进宫。”忠叔一副万年不变的认真模样,对着王卉凝道。
  
  
  “有劳忠管事了。”想起心中的思量,王卉凝忍不住多看了这位下巴处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一眼,轻点了下头,便在飘雪的搀扶下,踏着马踏儿上了马车。
  
  因为时辰尚早,一路之上行人并不多,马车行得十分顺畅,花了不到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在了宫门处接受宫城侍卫的检视。
  
  
  毕竟是第一次进宫,纵然一向冷静沉稳,一入宫门,听着马蹄踏在宫墙内青砖地面上发出的声音,透过吹起的车帘看到远处那巍峨高大的一排排宫殿,王卉凝还是免不了开始紧张起来。
  
  这次没有坐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外传来忠管事的声音:“王姨娘,到了,皇后娘娘派了这位张公公来迎您,老奴便在此处听候。”
  
  
  王卉凝知道这才算是真正的入了皇宫,接下来的路一般人是不能乘坐马车进去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直到飘雪撩了帘子露出车外一张面白无须的陌生青年男子的脸,她才起身下了马车。却发现张公公的身后居然还停放着一顶两人抬的肩辇,旁边立着两个穿着与他一般的宫人。
  
  
  “皇后娘娘怕您身弱行不了这么长的路,特意让奴才带了顶肩辇来。”张公公尖细的嗓音让王卉凝颇为不适,谢过之后,又同忠管事打了个招呼,方才踏上肩辇。
  
  坐在晃晃悠悠的肩辇之上,望着越来越近的一派庄严肃穆的殿宇,王卉凝的心也跟着微微地颤动起来。
  纵然透过肩辇一事,她已越发地感受到了皇后娘娘的和蔼与细心,想到待会要见到的乃是一国之母,而自己却是个冒牌货,她还是心内“咚咚”地乱跳着。
  
  “姨娘,前面便是皇后娘娘的寿德宫。”直到飘雪的一声呼唤在耳畔响起,王卉凝才惊觉肩辇已被放下,三位宫人均等着她的反应。
  
  
  “嗯。”王卉凝连忙掩下心中的担忧与尴尬,起身步出肩辇,在张公公的引领下,步行一段路往远处那挂着古朴的“寿德宫”三个黑漆大字的匾额的高大殿宇走去。
  
  
  在宫人的通报之下,王卉凝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捏在一处,方才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由飘雪伴着往寿德宫内走去。走入寿德宫正殿之内,顿时一股暖暖的檀香之气扑鼻而来,让人莫名地心头一安,竟是将王卉凝心中的那丝惊慌与紧张驱散不少,抬头往正殿上方看去,撞见的,是一张绽着慈祥笑意眼角微露几丝细纹的比她想像中要年轻的美丽脸庞,通身散发出的是雍容华贵而又不失平易近人的气度,这样的皇后娘娘,竟是比王卉凝想像中的还让人觉得可亲。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心中不再紧张,在飘雪趋身下跪之际,王卉凝也连忙跪在地上,对着皇后磕头行礼,用的,却还是以前在她身边侍候的称呼。
  
  第一百四十二章 和善的皇后
  
  “快起来,快起来”皇后的声音一如她的神情容貌一般,温柔而和蔼,“自你们出宫后,这还是第一次回寿德宫吧。说老实话,骤然少了你们两个,本宫起初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见王卉凝和飘雪在宫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又笑道,“不过你们早晚也是要出宫的,本宫便是想留,有这皇家祖制在此,也是不能强求的。只要你们过得好,本宫心里便也开心。”
  
  “能侍奉在皇后娘娘身边儿,是奴婢们前世修来的福份。”王卉凝低着身子,真诚而感激地道,“只可惜娘娘生病,奴婢们都不能来看看您。”
  
  
  即便她不再是原来的王卉凝,对于皇后娘娘以前的恩德她一无所知。可皇后对于她回候府所做的一切,她却是深深感受到了的。对皇后娘娘来说或许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对她而言,却是几番努力都未必能办到的。
  
  
  “你还和以前一样的嘴甜,倒是飘雪,还和以前一样,是个闷嘴葫芦。”皇后脸上绽出愉悦的笑容,“你们有这份儿心,本宫便很高兴了。如今本宫病好了,你们来瞧瞧也是一样的。”那和蔼的神情,竟是比赵氏还令人觉得亲切,毫无高高在上的感觉。
  
  
  在皇后的言语和殿内檀香的熏陶之下,王卉凝整个人逐渐放松,从袖内取出一张叠好的纸条,对着上方道:“娘娘生病,奴婢们也没有什么能孝敬娘娘的。只有这新得的一个杏仁茶方子,所用虽是些寻常之物,常喝却能滋补益寿。还能袪除体内沉积的无用之物,从内调养容颜,娘娘闲暇时可让宫人们弄来一试。”
  
  
  “哦?一味茶竟也有此功效?”皇后娘娘忙命宫女从王卉凝手中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罗列的一应用料果然并不难寻,便越发惊奇。笑着道,“你以前给本宫的那些方子,不只本宫。便是宫里的其他嫔妃用着也都说不错,这次也定然不差。本宫可得好好收着,莫再让她们淘了去。”
  
  说着。竟真的将那张纸交给近身的宫女。笑着叮嘱她仔细藏好了。
  
  “奴婢不过懂些医之皮毛,承蒙娘娘不嫌弃,才能有今日。”皇后的玩笑之举,早已看得殿中的宫女们抿嘴偷笑,便是王卉凝,也忍不住弯唇笑了笑。
  
  
  看着皇后那毫不做作的玩笑言行,她越看越觉得好奇震惊。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便连孙氏也说人心险恶藏污纳垢的深宫之中,竟然还会有皇后娘娘这样和善之人。心中更是好奇她凭的是什么,能在这后宫之首的位置上屹立数十年。
  
  玩笑了一回。皇后拿眼对着王卉凝上下打量了片刻,忽然对着殿内挥了挥手。立时侍立两旁的宫女们便鱼贯而出,只余下近身服侍的两人。
  
  
  “飘雪说你被诬谋害文远候夫人,又被候府老夫人丢去了偏远的庄子里,”皇后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方才还慈祥有加的脸上便立时多了几分威严,“他们是什么时候让你回府的?”
  
  “娘娘召见文远候的当日,他便派了管家去柳家庄接奴婢。”王卉凝对着皇后如实回道。
  
  
  “昨日文远候来见了本宫,倒是承认是自己错怪了你。”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却是露出几丝不悦来,“不过,候府老夫人如此不问缘由便将重病的你送出去,也实在太过分了。若不是听得飘雪说,本宫竟还以为你在文远候府里过得甚好。”
  
  王卉凝清澈的眸子立时一黯,脸上同样闪过黯然之色,却是低头盯着脚尖,紧抿双唇不发一言。
  
  
  皇后只道她是受了委屈又不敢言语,心中越发觉得既同情又不悦,脸上现出几分厉色来:“你心中若是还有什么委屈,只管向本宫道来,你们好歹都是从本宫身边出去的,本宫自会为你们做主。”
  
  说着,她的声音又缓了缓,轻叹一声,道:“你放心,本宫便是知道了,也定然不会直接与文远候说破。毕竟你已是他的人,将来还得靠着他才能过好。”
  
  
  一句话,却是说得王卉凝身子一颤。是啊,她已是孙钧的人了,孙钧又是熙儿的亲爹,不论是为了熙儿还是为了现在这个身份,除了靠着他,她还有其他的出路吗?虽然有时面对老夫人的过分和孙钧的冷漠,她会消极地想离开候府隐居他处,可凭着皇后娘娘亲赐的这层身份,她又能够轻易地一走了之吗?
  
  
  “娘娘的体恤与关怀,奴婢感激至极。”王卉凝心中如电般闪过各种念头,迟疑了一瞬,道,“奴婢如今已想通了,奴婢虽然家世比不上文远候府,却是从娘娘身边出去的,便是为了不辜负娘娘的庇护,也绝不能任他们看低了。”
  
  声音不大,清浅的语气,却同样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坚定决心。
  
  
  她来见皇后娘娘,也只是不想生疏了与她之间的关系,进一步确定这座强大靠山的可靠性,并没想过事无巨细地将所有在候府里受的委屈统统告之。毕竟,以后在候府里的路还得她自己走,就算皇后娘娘能够不顾着孙钧的身份为她讨回公道,孙钧也不是傻子,他能听不出来么?这又会不会反而加剧了他对自己的反感?
  
  
  皇后紧紧地看着她,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半晌方轻叹一声道:“本宫当初将你带入宫中,便是喜欢你那活泼单纯无忧无虑的心性,却不想宫中两年多的生活未将你的性子改变,倒是去文远候府不到一年,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本宫当初答应将你送去文远候府,是不是错了?”
  
  
  她原以为,像王卉凝这样活泼单纯又善良好心的性子,便是入了文远候府,也能与文远候的妻和将来的妾室和睦相处,却不想,竟是她错估了。难道,她当初因为见她一心爱慕文远候而答应她的要求,竟是害了她?
  
  
  “娘娘当初乃是怜我一片痴慕之心,又怎知文远候府里是个什么情形。弄到如此境地,都是奴婢太过单纯所致。”王卉凝低下身子,忙道,“纵然奴婢经过一些事后,性子有所改变,却永远是原来娘娘身边的那个人,只期盼着娘娘还能如以前一般疼爱奴婢。”
  
  她可以献出更好的养颜方子拉近与皇后的关系,却无法再重现原来的王姨娘那般活泼单纯的性子,她不能因为这点而失了皇后这偌大的一座靠山。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皇后脸上的和善之意重现,摇着头对王卉凝道,“莫说你在本宫身边侍候两年多,只说当初你对本宫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不论你变成什么样的心性,只要心地还善良,本宫自然还是喜欢你的。”
  
  
  一句救命之恩,却将原本逐渐放松的王卉凝说得身子一僵,心开始提了起来。她虽有意无意地故意在飘雪面前提些往事,可打听来的,却大多是与飘雪一起待在宫中的事情。诸如当初的王姨娘是如何无意中发现飘雪因痛经而昏迷在无人的角落差点丧命,又是如何用悄悄俭省下来的药为她调经疏通的。当初的王姨娘到底是因何而被皇后娘娘带入宫中,除了当初贴身侍候的几名宫女和太监,旁人根本不知道,飘雪也不例外。
  
  此时皇后骤然提起此事,若是一时兴起再回忆当初的情境,她却要如何去接言?
  
  “母后可是在寝房内?”王卉凝忧虑之际,殿外突然响起一道男子的询问声。
  
  “回殿下,娘娘此时在正殿,可是……” 殿外候着的宫女还未答完,便听得一道急急的脚步声向着正殿方向而来,伴着的是那男子愉悦的声音,“
  皇叔,三哥,你们倒是走快些,想必是母后猜到皇叔要来为她请脉,此时正在殿内等着咱们呢。”
  
  
  “哎,殿下,娘娘她……”宫女急急地追了上来,王卉凝却听得那脚步声已入了殿中,下一刻,伴着一阵清风一团墨绿色的身影卷了进来,直接窜到了皇后的身旁,稍显低沉的嗓音大声道:“母后,我带着皇叔来为您请脉了,三哥也跟着一道来了。”
  
  
  王卉凝抬眼望去,便见皇后的身旁站着一位十四、五岁玉冠束发的少年,丰神玉面,美目俊朗,长相与康王爷有三分相似,却没有他的那份儒雅温和,透着少年人特有的活泼与朝气。
  
  
  “你呀,行起事来,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也不说像你三哥好好学学。”皇后伸指点着来人,另一只手却是抓紧了他的手,脸上眼中全是疼爱之意,眼角的鱼尾纹因笑而深了几许,“幸亏母后这里站的是自己人,都熟知你的禀性。若是换成旁人,哪受得了你这样的性子。”
  
  “奴婢见过安王殿下。”听皇后提起自己,王卉凝连忙低下身子,对着面前的少年行礼问安。
  
  
  自那日在候府里遇到康王轩辕翊后,她便有意向飘雪打听了一下四位王爷的事。除了知道康王为已故的怡妃所出,还得知四位王爷中,最长的福王和最小的安王均为皇后所出,排行第二的寿王则是淑妃所出,其中安王不过十五岁,最是性子活泼却也行事略显急躁冲动,却甚得皇后娘娘疼爱。因着平日去寿德宫的次数多,与王卉凝混得也较熟。
  
  此时凭着他方才闯进来的情形和皇后娘娘的神情,她便猜测着他便是安王。
  
  
  轩辕昊本以为殿中站着的只是皇后身边儿的宫女,过来时也未多看一眼,此时听王卉凝请安,忙拿眼去瞧,看到一袭清紫色长裙妇人打扮的王卉凝时,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待到看清了她的容貌,旋即却是眼神一亮:“是你?你怎么进宫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痴情老王爷



   “自然是母后宣进来的,四弟怕是又没听到那宫女的后半截话儿吧。”回答轩辕昊的,是轩辕翊温和带笑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低沉混厚却又带着几分不羁的声音响起,“昊儿这急性子,倒同我小时候儿有几分相似。记得当年有一回我为着将写好的字儿拿去给你们皇爷爷瞧,好得些夸奖,愣是将殿中大臣们的议事都打断了。”

    “没想到皇叔竟如此彪悍,那同皇叔比起来,昊儿还是自愧不如。昊儿也就只在母后这儿随意些,在父皇那儿可不敢乱来,否则不让他扒了皮才怪。”轩辕昊笑着望向殿门处,甚感谦虚地道。

    皇后和轩辕昊笑着的同时,王卉凝却是身子一僵。因着轩辕昊在殿外时唤了一声三哥和皇叔,她已猜测到是康王爷轩辕翊和另一位老王爷来了寿德殿。可此时听到那道混厚而带着些熟悉的声音时,心中不由得闪过怀疑,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像怪医的声音?

    带着好奇与怀疑,她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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