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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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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凝眸光一寒,终于获得自由的右手紧了紧指尖几乎要捏断的银针,右臂一抬便向着他的胸前而去。
她没有忘记上一回钟云伸手摸向她胸前的龌龊举动,此时她若再不反抗,他不堪的动作必会再次上演。即便明知道这一针刺下去,哪怕她再高明,一时也必然难以脱身,她却也不能不为之。
下一瞬,她却感受到手腕一酸,不及靠近钟云便无力地垂落而下。与此同时,桌上放着的一盒药粉更是骤然从内炸开,四散喷出时惊得钟云立时推了她起身避开。她往后一个趔趄即将跌倒之际,腰间却又是一紧,一只更为有力的手将她拦腰揽住,甚至连快要跌落的帷帽也被人从上正了正。
是阿文?王卉凝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眉头却微蹙了蹙。对方身上隐隐散发的味道似乎曾经闻过,却又不像是阿文的。
“素闻钟管事行事一向与众不同,方才又听人说你看病时不喜有生人在侧,此时见你如此涂药法,我算是明白了。”那即便音变了几分却仍腔调不改的懒洋洋的声音响在耳畔,王卉凝挣扎的身子微微一僵,心中竟是不自禁地生出几丝喜意
:“竟是他?他不是昨天才凯旋而归吗,今儿怎么就出现在这儿了?”
“你竟对我的声音如此熟悉?”一道只有她才能听得见的调侃之声,竟让她在如此急乱之际脸色红了红。只因那层黑纱的阻挡才让她迅速地冷静下来,站直身子后转目看去,便见钟云满头满脸都是白色的药粉,眼窝周围亦出现了两道白色的圆圈,神情甚是狼狈。
一直处在焦急害怕之中的翠儿,一见仿佛从天而降的及时扶住自家主子的,竟然是一袭玄色长袍顶着一张骇人的刀疤脸的男子,心头一松的同时又生出几许欣喜来,忙大声喊道:“救命啊,他居心叵测心怀不轨,求大将军救救我们主子。”
便是她以前不曾在恪王府中见过他,只凭着这段时间与王卉凝一样声名鹊起的传言,翠儿也能靠着那张绝无仅有的刀疤脸认出他便是刚大败南越国新晋了五品偏将军的仇炎。
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从一个新入营的新兵,迅速地成长为官居五品的将军,再加上那张极度狰狞一般人不敢直视的丑脸,他已成为南黎国的传奇,举国上下议论的,除了他出众的能力,更有皇上不拘一格的用人之策,对南黎国人更是一个激励。
“放你娘的狗屁,什么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爷不过是把你主子请回府去替爷看看手背,还能吃了你家主子不成?”钟云对着翠儿一通强词夺理的训斥,扫了一眼仇炎的脸,随即厌恶地别过脸去,懒懒地站起身来,撇了撇嘴,“你便是刚回来的仇将军?”
“连钟大人也知道我,看来我当真是名声远扬了。”仇炎抬手摸了摸鼻子,勾了勾唇角,带动得脸上的疤痕颤了颤,直看得钟云的一众小厮眸光闪了闪。淡淡的一席话,听在耳中,总让钟云觉得有些别扭。什么叫连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医馆里的小丫环也知道了么?这是侮辱他的智商还是侮辱他的消息渠道?
仇炎却并没有理会他脸上闪过的不悦,手指轻轻拂了拂脸上厚重的疤痕,恶心的动作竟带着几分自恋的意味,皱起眼上英气的双眉,唇角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笑容来:“钟大人平常生病也是这样请医者回家的?”
第三十一章 败兴而归
钟云双颊抖了抖,却很快道:“仇将军方才领兵回京,这会儿应该好好回去休息才是。我如何请医者却是不劳你操心了。”说着,又就着小厮递过来的帕子愤愤地拭了拭脸。虽说仇炎官职比他高,但平时也打不上交道,况且他还有个官居三品的姐夫呢,不需讨好,就自然用不着太恭谨。
“钟管事此话差矣。你如何请其他的医者自是不与我相干,但你如何请王大夫却与我干系重大。”仇炎脸上的笑意却更甚,神态自若地走到桌旁的另一个凳子上坐下,还非常客气地同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的秦蕴之点了点头,“我一进京便听了王大夫的大名,今日本是特意前来求医。假若王大夫真被你如此客气地请回了府,那我还找谁看病去?这位小兄弟,你说是不是?”
仇炎突兀而眸光戏谑的一问,一时竟让秦蕴之答不上话来,却又因着突然直视那张脸而心中慌乱,最后竟是胡乱地点了一下头。
“你看,你这位小兄弟都说我说得有理。而且,”仇炎轻抿双唇含笑点了点头,突然顿住后见钟云的双目再次扫过来,才又道,“我听闻王大夫当初医馆开张时便定下规矩,非危及生命的重病一律不出诊。难不成钟管事你竟是已病入膏盲?”他一边说着,一边敛了笑容,侧着头一本正经地瞅着钟云,似乎想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些端倪来。
“你,,。”钟云脸一黑,差点脱口骂出一声娘来。忍了忍才愤愤地道,“我身体好得很,但规矩乃人定,只要我出得起价钱,适时改一改又有什么不行的。”
“那倒是。”仇炎毫不反对地耸了耸肩,旋即转目望向慢慢缓过劲来的王卉凝,眼角看了一眼似乎为终于抓着了一点儿理而得意的钟云,问道,“王大夫。不知这钟管事许了你多少银两?抑或是你自愿为这位钟管事改变自己医馆里的规矩?”向着黑纱的双眸快速地眨了眨,却是敛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鼓励的暗示。
“钟管事太高看自己了。”钟云方才的强硬除了让王卉凝感到懊恼气愤,也多少有些无助,看着那黑眸中一闪而逝却足够她看清的鼓励之色,她的心中涌出一丝暖意,看也未看钟云,声音冰冷地道,“而且,钟管事之症乃出于心。已非小妇人能医。便是金山银山摆在面前,小妇人也只能望而兴叹。所以,还请仇将军帮忙劝说一二。免得他一味在此耽搁了其他病人的病情。”
他是个聪明之人,自然能听出她话中希望钟云永远都不要出现在这里的意思。
“啧啧,看来钟大人所患病症比我所预料的还要严重啊。”仇炎叹息般地摇了摇头,目带惋惜地望向钟云,“也不知道李尚书知不知道,要不明天上朝时我在朝堂上问问他?不过,到时可要小声些,被其他同僚听到了倒不打紧,万一让皇上知道了,那怕是要追根问底扯出好些事情来。”狰狞的面孔配着逐渐深邃的眸子,纵然仇炎的声调仍带着几分慵懒戏谑,钟云却是身子微微一颤。
他在京城街道上猖狂横行,每回却都是柿子拣软的捏,绝不敢去招惹那些李怀宝无法善后的主儿。否则之前他也不会一再地让人反复去查探王卉凝的身份。他原本便是冲着王卉凝无依无靠的普通妇人身份,这才会大胆地打着请医的幌子想将人先掳去生米煮成熟饭,却不想会碰到个刚立下赫赫战功又多管闲事的主儿。若此事真被捅到皇上面前,那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多谢仇将军一片好意
,我有什么话自会自己对姐夫说。”钟云捏紧了拳头暗暗地咬了咬牙,对上仇炎狰狞面孔之上肯定而非戏谑的眼神,他愤怒的眸光骤然暗了暗,终咽下了那口气,狠狠地剜了王卉凝一眼,气急败坏地对秦蕴之和身后的小厮道,“一群什么事也办不成的饭桶。”原地跺了一下脚后,便气冲冲地向医馆外走去。
仇炎上身懒懒地往后一靠,将手肘支在桌面上,却是勾起唇角不紧不慢地道:“钟管事这就走了?哦,顺便告诉你一声,我这病症怕是需长期调养,以后许是要天天来此请王大夫诊治。你若还有什么话不方便对你姐夫说的,可以来此请我代劳,我这人一向好心,断不会推辞。”
此话似乎是专门针对钟云心中保留的那点小算盘所说,竟是将他最后一点念想也敲碎了。待他重重地一甩袖子来到马车前,还不见小厮上前来撩帘子,那求而不得反被威胁的满腔怒火便再也压不住,对着身后的几个小厮每人重重地踢了两脚,直将他们踹翻在地捂着肚子呼痛,他才一扯厚棉布车帘子钻入马车,沉声对着车夫道:“去平淡文学馆。”
随后上车的秦蕴之因着心中的顾忌已久不出府,更不敢去心心念念的平淡文学馆,此时本想反对,嘴唇嚅了嚅,见钟云那难看至极的脸色,最后又吞了回去。
急急赶来的阿文闪身避过钟云急驰而去的马车,脑中快速闪过的念头令他心微微一沉,正欲转身追着马车而去,却听医馆内传来翠儿如释重负的声音:“阿弥陀佛,这尊瘟神总算送走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般严重,又借着假意经过医馆之际,看了一眼里面安然无恙的王卉凝,目光几不可见地在仇炎脸上顿了顿,心中闪过几许疑惑,却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王爷特意将他留下,为的是让他在暗地里护着王卉凝,尽最大的努力帮她办事,不到万得已,自是不能现身。此时王卉凝既已脱险,他自然还得重新隐匿起来。
“方才多亏仇将军出手,否则,我这儿怕是难以善后。”王卉凝缓步走到桌旁,对着双眸含笑地盯着她黑纱的仇炎敛衽行礼,真诚相谢道。
早在看到桌上药粉炸开的那一刹那,她已明白先前手腕那一酸从何而来,定然是进门的仇炎察觉到她的意图,惩戒钟云的时候,又及时制止了她。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那一针是定然要刺在钟云的胸前的。虽然她只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钟云昏迷了事,但毕竟这是她的医馆,便是大家都没看到她动手,她亦无法完全置身事外,更何况当时她还在钟云的怀里。
不过,在没有外力相助的情形之下,她除了自救,别无他法。毕竟,她不能置自己的名声与尊严于不顾。
“既知道难以善后,还那么冲动?”仇炎挑了挑眉,右手摸了一把桌面上残留的药粉,将手指凑到面前,懒懒地道,“你那么聪明,怎么一到紧急关头,就只会用针?我曾听人说有一种药粉,一旦沾上,便会混身发痒,瞧着便跟嗅不得花粉的人一个样。用在这种身心俱淫的人身上,倒是能让他尽兴。”
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涂在某个地方,再让他自己沾惹上,岂不是比冒险扎针更安全?
让他痒入肉里,挠之不及?王卉凝眸中的光亮一闪而逝。或许,她太过正直呆板了,像钟云这样的人,就应该用些歪门斜道。而原本药箱里本尊留下的无色无味的仿过敏的药水,若是再加上几味腐蚀皮肤的药,以后带在身上,无疑可以作为防狼的另一武器。
“我瞧着那医经最后面不是附了些毒药的制法么?你难道竟是一样都不曾做过?”见王卉凝眸光发紧似有所悟,仇炎眉头微微一蹙,带点不可置信的意味凑在她耳旁低声道。
王卉凝咻然转头,隔着黑纱对上仇炎闪动着似算计又似戏谑光芒的双眸,她竟没有面对孙钧时急于否定的冲动,略一沉吟,却是摇了摇头。他的语气和眸光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比孙钧凛然质问的语气还让人感受到那份笃定。
如今想来,便是那一日将飘雪送去恪王府,他的一言一行,也分明没有要向她隐瞒身份的意思。以他以前的谨慎,此刻已两番自陈身份,又救她在先,她若还梗着脖子否认,未免矫情了些。没有太多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吧?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从翠儿手中接过刚泡好的茶水弯腰放在桌面上,王卉凝低声问道。她有些不相信,他的目光竟是那么敏锐,竟在进门的那一刻便将自己认了出来。
“你猜?”仇炎端起茶碗向着王卉凝调侃一笑,低头吹了一口茶叶沫,方才又抬头戏谑道,“我所见过的女子之中,怕也只有你会一再地手捏银针对人施行暗算了,想不认出来都难。”
这一句话,却是让黑纱内的王卉凝嘴角狠狠一抽。这么说来,她的手段实在是太单一了些。对付欲取她性命的粉荷,反抗欲行不轨的花间蝶,再到今日欲借着钟云出事脱身,她明明已医药俱通,缘何还是老三篇?
“你方才说自己是来就医的,难道,你此次出征与南越国交战,身上落下了伤疾?”抬眸扫过仇炎看上去无恙的全身,王卉凝眸光微有些发紧地盯着他墨黑的双眸。
第三十二章 腹黑如他
“我能把这看成是你对我的关心吗?”仇炎歪着脑袋双眸含笑地对上那层黑纱,明明眼前只有一片黑,他却仿佛看到了里面王卉凝嘴角微抽脸色微赧的神情,勾起唇角轻笑了两声。旋即身子再次懒懒地往后一仰,双目往门口迅速缩回去的黑脑袋扫了一眼,提高声调道,“确实有些不恙,本是特意来找你瞧瞧问题出在哪儿,此时看来……要不,你先为他们瞧,我在这儿候一候。”
“我还是先替你瞧吧,”王卉凝压下心中因着他突兀的玩笑而一闪而逝的细微波澜,目光扫过他丑陋狰狞的面容看向寂静空荡的医馆门口,直接道,“有你忤在这儿,还有谁敢进来?”
他弄出这么一张堪称南黎国第一丑的脸搁这儿,震慑力哪里又会比钟云的霸道少?她不用出去问也知道,那些被钟云驱出去而候在医馆外的病人,确定钟云不会去而复返后即便内心焦急,也不敢前来面对他这张脸。便是后来到来的人,亦会通过大家的口耳相传,止步在医馆门外。
话虽说得轻松,眉头却在听到他说出身有不恙却查不出原因的话后拧了拧。看他身形挺拔如常,神情依然懒散随意,初看上去一丝异样都没有,若真是患了什么病,怕是不会轻。
“我先去隔间替仇将军诊治,你去外面把大家唤进来吧,别被风吹得加重了病症。”王卉凝对着翠儿交待了一声,领着闲庭信步般丝毫看不出异样的仇炎往隔间里走,心头的疑惑越发深了。
却不想仇炎进入隔间后径直在桌前的椅子上落座。尔后竟一直含笑看着王卉凝,丝毫没有要就医的意思。在她愕然一瞬准备开口相询时。方才抢先一步道:“其实我今天来此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份,并非真的有病要治。”
她脚步间的那丝急切,难道真是因着对自己的关切?心中闪过此念,仇炎唇角的笑意深了几许。
“嗯?”王卉凝再次愕然的同时,心中似有异样的东西滑过。她与他,因着威胁和利用而初识,其间无论是帮他治伤调养,还是替他躲避外人的探寻,为的不过是保全自己。在他将她从花间蝶手中救下之前。她心中对他的懊恼从未消失过,更从来都未对他露出过一回好脸色。可以说。她们之间几乎谈不上交情二字,他缘何还特意从城东跑到城西来确认自己的身份?他的这一次确认,更是及时解了她的围,对居心叵测的钟云起到了震慑作用。
“我昨日领着几个主将进城时走的便是这条街道,路过时恰好瞧见你站在医馆中与病人说话,心中觉得像,今日无事便过来瞧瞧。”仇炎前面说得云淡风轻,后面却又语气一变。半真半假地道。“幸亏我火眼金睛将你认出来了,否则他日竟是不知道去哪儿找你。。。要回医书。”
呃……是呢,她的手里可还捏着他的那半部世间仅有的珍贵医书。他如此急着确认自己的身份却是在情理之中。王卉凝了然地点了点头,神情间却似乎并未有疑惑得解的轻松,抿了抿唇轻声道:“那部医经我已挑着想看的看了一遍,你若是想要回去,我这就去取来给你。”
当初他突兀将医书留下,她已觉得很意外,粗粗地读过一遍后,更是受益匪浅医术大进。即便她此时正在抽空读着,更巴不得将后面内容研习清楚。但毕竟书是他的,什么时候取回她心里都不会有丝毫不悦。
“呵,在你看来我是那样不守诺的人?”仇炎摸着鼻子笑言,“何况,我如今居无定所,说不定随时上战场与人拼杀,把本奇书揣在身上万一丢了,岂不是便宜了旁人?这样明显吃亏的买卖我可不做,少不得只能麻烦你帮我保管一段日子了。”
“那我便再借着看些时候,待到仇将军生活稳定了些后再送去您府上。”王卉凝轻声说完,对面的仇炎却突然敛了神情,垂着的双眸中迅速地闪过一道寒光,继而定定地瞅着她,缓缓开口道,“只是,我想请你帮我制几味药。”
略顿了顿,他厚重疤痕上的黑眸中闪过一道诡异而充满算计的光芒,毫不掩饰地在王卉凝的面前展露他腹黑的禀性后,轻飘飘地补了一句:“致人兴奋过度而不举的药!”
“嗯?”王卉凝震惊得瞪大了双眼,亏得往日的那份沉稳才使得她没有羞怯地惊呼出声,问出口的声音却也是低若蚊呐。任她已是经过人事为了人母的妇人,有时甚至还得为病人诊治这方面的问题,可毕竟每回都说得极其隐讳,何时与人如此直白地说过这种话?更逞论眼前还是个半熟不熟的异性男子。
感受着脸颊上逐渐升起的一丝火热,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才复归平静:“好,你什么时候要?”
“你什么时候有?有些祸害早日除了,世道才能安静。”仇炎却似乎有意让她难堪,紧追着问了一句,随即摸着鼻子轻笑了一声,“是我说得太过直白了?”
她面对刀剑与生死不是尚且能平静自若么,竟也有如此羞怯的时候?这会儿虽看不到她的脸色,只透着他转目看向窗外时她轻扯了一下黑纱的举动,他便能断定她脸上定然烧得火热。想像
着那白嫩的双颊上升起的酡红,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难道……转目看了一眼方才仇炎看过的方向,王卉凝心中似有所悟,又紧紧地盯视了仇炎一眼,脸上的热意渐渐消退,冷然道:“我去让人取来给你。”她特意为秦蕴之所配的药尚未派上用场,匀些给他后,原先的计划怕是也很快便能实施了。
“好。”仇炎轻轻颔首,抬手触了触脸上厚重的疤痕,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敛去,一贯慵懒的声音有些发紧:“我这道疤痕做得怎么样?是不是看着与真的无二?”
王卉凝只轻轻附和了一声,两眼仍紧紧盯着仇炎逐渐深沉的眸光,知道他如此突然转移话题定然还有话说,便静静地等着。
仿佛是想通过触摸那道假疤痕来调整情绪,半晌后仇炎方才再次道:“其实,我来寻你还有事相求,”抬首对着王卉凝露出一道瞬间带上了酸涩的笑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又道,“想不想听个故事?”
第三十三章 不举
作为南黎国的国都,玄城从来都不缺热闹,白天的繁华落尽,夕阳西斜暮蔼渐起时,黑夜里的灯红酒绿、笙歌袅袅又是另一种独特的风景。比起酒楼中的推杯换盏声,楚馆南院里的歌乐舞曲和门前妓女妓男们迎来送往挥舞着手帕招摇笑骂的声音,显然更具诱惑力。只看妈妈们边数着银票边笑得满脸褶子的模样,便知道她们今晚的生意又甚是兴隆。
楚馆南馆二楼最东面隔间的门从内而开,一位低眉垂首的女仆婢手举着拖盘走出后,反转身将开着的门重新从外边儿带上。转身离开时,看着印在糊窗格的高丽纸上的身影,眸中迅速地闪过一道锐利如刀的光芒,紧紧抓着托盘的指节都有些泛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方才压下心中骤然澎湃的恨意,冷笑一声:秦蕴之,欠别人的,总是要还的。轻抬脚步离开,她又宛如平常地托着放着酒壶的托盘穿行于其他各间。
飘满带着诱惑气息香味的房间里,小圆桌上的酒杯一空再空后,钟云睁了睁略显模糊的双眼,晃了晃头,抬手拍向对面搂着“美人”已有些神色迷离的秦蕴之的肩头,意味深长地笑道:“你的法子确实不错,秦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再打扰你了,你今晚好好尽兴。等事情办成,我想法子替你将宛墨买回去,天天陪着你。”
想起之前吩咐人去办的事,钟云满心里都是愉悦与期待。将怀里同样温言软语的男妓推开,他缓缓起身。感受到下身越来越强烈的冲动与平淡文学,他暗骂了一声娘:“他奶奶的老鸨。就是会想法子撩拨人。这会儿事情还没着落,少不得在这儿找个人发泄一番了。”
看了一眼将手沿着宛墨胸前一步步往下已有些情难自禁低声喘息的秦蕴之,钟云再看了一眼身旁同样容貌姿色不差的男妓,却是一阵反味,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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