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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诺千金(紫竹)-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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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趁着现在没有病人,我便去制给您们二位瞧瞧吧。”王卉凝想也未想,几乎是袁轶涵的话声一落,她便紧跟着轻轻地应下。
  
  
  两人互看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袁轶涵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竟是一手伸过去抓住轩辕昊的左胳膊,半拉半拽着他向着后院而去,王卉凝便忙抬了步子跟在后面,借着自己的身子挡着他们拽在一起的手。守在门口的侍卫探头看了两眼,想着这是自家主子一贯的作风,便也没有多想,对视了一眼,便又缩回身子继续守在外面。
  
  
  一直到跨过门槛避过前院的视线,王卉凝的手心和后背已尽数是汗,脚下亦有些许发软。袁轶涵换了个姿势,改拉拽为搀扶,将轩辕昊身上的重量都移到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王卉凝紧张难看的神情,低声道了一句:“别太担心,他的脉像还不算太弱,我相信你能帮他化险为夷。”
  
  清越中透着几许低沉的声音,虽然轻得旁人无法听清,却字字落在王卉凝的心头,使得她慌乱的心得到一丝抚慰,恢复了几丝往日的沉稳。
  
  
  飘雪和紫衣正在小院中制药熬药,一见袁轶涵搀着轩辕昊快步走了进来,后面的王卉凝脸色沉凝难看,均心知不好,认识轩辕昊的飘雪更是心头咯噔一下,急步上前低声唤道:“主子,安王爷这是怎么了?”
  
  
  “快,紫衣,你去拿套新被褥来铺在客厅的矮榻上,飘雪,你把我上回亲手炼制的凝香丸取来赶紧喂安王爷服下。”王卉凝步子未顿,不及多说便随着袁轶涵快步入了房间旁的小厅中。
  
  
  等到给轩辕昊服下清解体内杂质与毒素的凝香丸并将他安置在矮榻之上,王卉凝开始仔细在他身上查找异样,希冀通过一些线索判断出他中的是何毒物,也好对症下药。袁轶涵静立在侧瞧着她沉凝着神情双目一眨不眨地忽儿翻看轩辕昊眼睑和口鼻,忽儿用银针轻挑他的指甲等处,半晌后忽然蹙着眉头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方才路过他的马车时仿佛闻着里面有淡淡的茉莉香味飘出。”
  
  
  “安王一向爱喝茉莉花茶。”飘雪抬眸看了袁轶涵一眼,不明白他此话何意。王卉凝却是手上的动作一顿,眸光一凝,猛然回头望着袁轶涵,“你确定闻到了?”
  
  
  茉莉花清香好闻,泡茶喝更是让人神清气爽满口溢香,茉莉根却是有毒之物,对人体有麻痹作用,一旦误食到了一定的量,便会使人陷入昏迷之中,重则抑制心跳,夺人性命。若是在泡茉莉花的时候悄悄地将一些茉莉根混在其中,待到茶水呈出来时,实在让人难以分辨。她方才脑中便闪过数种能致此症的药、食和花草,对茉莉根亦有怀疑。
  
  袁轶涵的父亲既是宫里的太医,从小耳濡目染凭着他的聪慧自然能懂得不少药理。他此时说出此话,怕亦是怀疑轩辕昊乃是误食了茉莉根。
  
  
  “我嗅觉虽谈不上十分灵敏,这点味道却还是能判断得出来。”袁轶涵声音轻飘飘,看着轩辕昊的眸光却是越敛越紧,“在你看来,他此症有几分可能是中了茉莉根毒?”若非他恰巧路过闻见茉莉香味,又曾在父亲的医书上看到过茉莉根有毒,亦不会怀疑到这上面来。
  
  
  “现在至少有八分。飘雪,抓着安王的手腕,随时注意他的脉像。”王卉凝眯着眼睛回答完,叮嘱了飘雪后又叫了紫衣取了另一味解茉莉根毒性的药给轩辕昊喂下,便提起针开始刺激轩辕昊的几处要穴,希冀能配合着解毒药尽快将他从昏迷中唤醒。
  
  
  “我先来,尔后你用针替他疏通排散。”袁轶涵骤然唤住欲要将针扎入轩辕昊身上的王卉凝,一把将躺着的轩辕昊扶着坐在矮榻上,自己脱了鞋子盘腿坐在他身后,尔后双手抵在他的后背,竟是欲要用内力替他逼毒。
  
  “好。”王卉凝毫无异议地撤了针,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袁轶涵缓缓地将自己的内力注入轩辕昊体内。
  
  
  对比前面那张俊美如月璀璨如星的脸庞,后面男子脸上的厚重疤痕显得那么触目惊心,既让人感觉害怕又让人觉得腹内翻涌,很有一股要把隔间饭都呕吐出来的冲动。王卉凝却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看得出神,觉得他这样双目微闭菱唇轻抿的神情让人有一种心安之感。
  
  
  渐渐地,袁轶涵和轩辕昊的额头均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看着一滴凝结的汗珠从额间滚落至袁轶涵的额头,却挂在他的浓黑的眉毛之上欲落未落,她右手捏了捏指间的银针,方才控制住了心底莫名升起的要抬手替他拭去的冲动。
  
  
  “好了,接下来只能靠你了。”袁轶涵突然睁开双眼,眸光直直地落在王卉凝的脸上,看得她心头闪过一丝慌乱,指间的针差点掉落在地,缓了缓方才装做神色平静地点头,抬起针开始为轩辕昊疏通排解。
  
  
  内力并不是万能的,袁轶涵能做的,也只是将逐渐在轩辕昊体内扩散的毒性逼至一处,将它的危害降至最低,真正要将毒性完全排出,还要靠王卉凝的药物和针炙双管其下,方才有可能见效。
  
  
  银针在手,王卉凝被袁轶涵那一看而生出的慌乱渐渐敛去,自然而然地便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平静。袁轶涵在侧看着她比在柳家庄时又娴熟利落了不少的针法和仿佛天生便该驾驭这些银针的气度,心中油然生出当初将医经交给她实在没有辱没这本奇特的医书。
  
  这边大家屏息凝神地静待着轩辕昊从昏迷中醒来,突然听得急急的脚步声跑了进来,翠儿带着喘息的声音道:“主子,福王爷来医馆找安王爷来了。”
  
  
  第四十一章 飞来横祸(二)
  
  福王?王卉凝和袁轶涵的眸光几乎同时一沉。努力地稳了稳,王卉凝捏着的银针方才没有因为手指的轻颤而刺偏。
  
  
  
  “怎么会这儿巧?”将针准确无误地刺入轩辕昊的穴位之中,早已掀了帷帽的王卉凝抬起头拧着眉毛紧盯着袁轶涵,眸中的担忧、不安之色丝毫未作掩饰。仔细算算,轩辕昊到这医馆中已是来了四五回了,以前也没见福王爷亲自来寻他,为何偏偏这一次他出事了,轩辕炎就来了呢?是凑巧,还是另有玄机?
  
  
  
  “一切都待事后再说,目前最要紧的是尽快将安王身上的余毒驱尽,使他能摆脱危险尽快醒来。福王那边我先去堵一堵。”袁轶涵心中同样疑窦重生,却回给王卉凝一个宽慰的眼神,抿了抿唇抬步与翠儿一道迎了出去。
  
  
  
  “福王爷?您怎么也有雅兴来此?安王正在后院观看王大夫制药,下官正有一个治军的新法子,不知福王爷可有兴致听下官一谈?”袁轶涵的声音从厅堂遥遥传来,王卉凝没有再继续屏息听下去,低头看着额头冒汗却依然双目紧闭的轩辕昊,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凝神为他施针。
  
  
  她相信袁轶涵的手腕,相信他一定能尽可能久地将福王堵在外面,给她最多的时间。所以,目前她要做的,便是尽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把轩辕昊唤醒。
  
  
  
  狭小的厅堂中寂静无声,飘雪和紫衣均屏息凝气双目紧盯着王卉凝的每一次下针与提针,耳旁只传来屋外冷冽寒风扫过树梢时传来的簌簌声。而与屋外听起来都让人多了几分寒意的冷风相比。屋内的王卉凝却是额头汗水滴落,里面的衣物早被汗水浸透粘在了肌肤之上。值得王卉凝庆幸的是。不知是袁轶涵内力逼迫的作用,还是轩辕昊本身中毒没有那么深,他的脉像虽凝涩却平稳,没有让她的神经绷到极致。
  
  
  
  时间在紧张的期待与奋战中飞速滑过,王卉凝只觉得手指发僵手臂酸疼,矮榻上轩辕昊额头的汗珠已被紫衣拭去,紧闭的双目却仍没有睁开的迹象。当王卉凝再次将针轻轻扎入他的人中穴时,外间厅堂里福王爷轩辕炎的声音再度传来:“嗯,若真能操练成你说的这般。我们南黎国的军队将比原来强大数倍。明日进宫时我便向父皇提一提此事,看看他老人家如何说。哎。皇弟既知晓我来了,因何还不见出来?什么制药之术竟将他迷住了?本王也去瞧瞧。”
  
  
  “福王爷!”袁轶涵往日慵懒随意的声音中不觉间透着几丝急切,王卉凝心头再次一紧,却听得旁边飘雪如释重负地低声喊道,“主子,安王爷他醒了。”
  
  
  
  “谢天谢地,总算醒了!”王卉凝猛然回过头去,对上轩辕昊缓缓睁开的眸子。只觉得沉沉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挪开了。来不及缓一缓一直紧绷的神经,对上轩辕昊迷茫疑惑又透着震惊与不解的眼神,她一边迅速地将他身上的银针一一拔除收起。一边挑拣着重点开口道:“安王爷,您方才中毒昏迷在我的医馆之中,我与仇炎将军合力才勉强将您救醒。我与您心中一样有着众多解不开的疑团,只请您先行将突然寻来的福王爷劝回去,之后我再与您细说这其中的诡异或者说是阴谋。”
  
  
  
  轩辕昊的浓眉几乎拧成了麻花,再细看了一眼面前熟悉面孔之上的凝重之色,竟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坐起身来接过飘雪递过来的热毛巾胡乱地拭了一把脸,不顾仍有些眩晕的身子快步出了屋子,竟是令王卉凝来不及将先前说他来此看制作药物的谎话说出口来。
  
  
  
  “父皇倒是真赏识你,却没想到你堂堂一男儿,竟是如此话多。”先前袁轶涵提出的治军的新法子,轩辕炎还听得津津有味,想着可以借此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此时再被他几度缠住便有些不耐烦了,甩了甩袖子便欲大踏步走向后院,袁轶涵眸光一沉之下差点伸手一把拉住他,恰见轩辕昊快步走了出来,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倒也看不出太多的异样,不由心头一松,转而笑道,“下官只是觉得王爷您为人谦和,忍不住想与您多说几句。既是惹您着恼了,下官便只有闭嘴不言了。”
  
  
  心里却是忍不住苦笑:他风度翩翩俏儿郎、驰骋沙场真勇士的形象今儿算是全毁了,竟是话多到令这位带些憨厚的福王爷都嫌弃了。
  
  
  
  他心中兀自感叹着,轩辕昊已快步走了出来,使劲地压下心中的众多疑惑,方才使得脸上没有露出太多的异样来,对着轩辕炎时却仍有些神色恹恹:“皇兄你不是在父皇的御书房中么,突然寻我难道是父皇召我有事?”
  
  
  
  “没事,只是一个小太监在父皇身边说漏了嘴,说看到你出宫来了。父皇怕你在外头惹出事来,所以叫我跟来瞧瞧。”轩辕炎见到自己的弟弟出来,对袁轶涵的那丝不喜倒迅速消散了,说完又仔细地看了一眼轩辕昊的脸色与神情,脸上倒露出些关切来,“四弟,你不是在后面看他们制药吗?怎么我瞧你脸色不好,心情也不太好似的?”
  
  
  “呃……是吗?”轩辕昊心虚地抚了抚脸,并不知道还有这一茬的他竟是一时有些答不上话来,遂悄悄地瞟了袁轶涵一眼。
  
  
  
  “咳……”袁轶涵摸了摸鼻子,清咳一声后厚着脸皮道,“安王爷不会是被那几味药的味道呛着了吧?”他为了替人作掩护,已是形象全无了,此时再开口,福王爷对他话痨的印象怕是要定格了。
  
  
  
  “对,仇将军也闻到了吧?起先我还觉着制药是一件挺好玩的事儿,没想到不只是一件体力活儿,有些味道还真难闻,我差点都吐了。”经袁轶涵这一提醒,再加上几瞬间的缓和,轩辕昊应对起来已自如多了。
  
  
  
  “没事便好。既不好闻,何苦还要一直待在里面?”轩辕炎虽比轩辕昊年长近十五岁,生活阅历丰富了许多,却仍有几分憨厚,听了轩辕昊的话,再见他挺得笔直的身子,遂点了点头,“没什么事便早些回宫去吧,别让父皇担心你。”
  
  
  
  “嗯。”轩辕昊连忙点头应下,抓了抓头,一副孩子气地道,“皇兄你先回去吧,我再替母后寻一件心仪之物便回去,待会儿会直接去父皇那儿报一声平安,可好?”
  
  
  
  “那你可别再淘气了,让侍卫跟紧些,早些回宫去。”轩辕炎略一迟疑,见着轩辕昊一副哀求的神情,方才点了点头,离开时却又对着守在外面的侍卫沉声叮嘱了几句。
  
  
  
  “我同王大夫和仇将军有些话要说,你们在那儿守着,闲杂人等不可靠近。”目送着轩辕炎上了马车离去,轩辕昊尚透着几许少年稚气的脸却是一沉,对着门口的侍卫指了指厅堂通往小院的过道,声音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威严和气恼。
  
  
  
  “是!”侍卫们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都低声应是,齐齐随在轩辕昊的身后在过道上并排站好。轩辕昊与袁轶涵快步走入小院中时,王卉凝正站在寒风中迎候。
  
  
  
  “你是……王卉凝?”轩辕昊上前盯着王卉凝娇美的脸庞,问完后见她轻颔了颔首,转头看到袁轶涵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意外,他先前的震惊不由转为了一丝气愤,“敢情你就瞒着我一个?”
  
  
  “奴婢该死,差点让安王爷在此出了危险。”王卉凝跪倒在地抬眸看向轩辕昊,无意辩驳隐瞒身份的事。若非兹事体大,她应该还会一直瞒下去。
  
  
  
  “王……大夫隐瞒身份自然有她的打算,此时不是谈论个中缘由的时候,安王爷应该生气的更不是如此一件小事。”袁轶涵沉凝着神情及时将轩辕昊的话题叉开,待轩辕昊抬手示意王卉凝起来说话,他便将人让进小厅之中,对着其微蹙的眉头,沉声道,“难道安王爷就不想知道自己所中何毒,何人所为,对方又因何要将此嫁祸到王大夫的身上吗?”
  
  
  
  明眼人只要将此事前后串连起来稍一细想,便能知道对方居心叵测,不只对轩辕昊存了歹心,王卉凝怕也是对方欲要除去的对象。可轩辕昊毕竟年幼,方才又处于昏迷之中,他若不点出来,他怕还不能瞧出其中的道道来。
  
  
  
  袁轶涵此话一出,王卉凝的眸光更深,紧抿着唇平静了下一通细想后又乱又气的心境,抬眸望着轩辕昊道:“安王爷,您方才昏倒在医馆之中,是因为中了茉莉根之毒。方才若不是仇将军及时运用内力替您逼毒,您怕是不会这么快便醒来。您仔细想想,您来此之前,是否喝了马车里的茉莉花茶,那些茶都经了哪些人的手?可不可能有居心叵测之人从中做了手脚?”
  
  
  
  她想不明白,隐匿了身份的她只是一介普通妇人,就算曾与钟云有了些过节,对方却还没有胆大到利用轩辕昊的生死来嫁祸于他的程度。可是,除了钟云,她又更想不出自己到底阻碍了谁的前程,侵犯了谁的利益,要逼得对方行此狠招。唯一的解释便是,对方想除去轩辕昊,而她恰恰成了了那最无辜的冤大头。
  
  
  
  “茉莉根?我除了马车行在东街的时候在马车里喝了一碗茉莉花茶,便什么也没有喝。”轩辕昊说完脸色顿时一黑,拍案而起就要去让人把跟来的太监抓来,却被王卉凝一把拉住,“安王爷,若真是你身边的小太监所为,他还敢一路随着你来此吗?此事怕是另有蹊跷。”
  
  
  第四十二章 沉住气
  
  “我今儿是特意为了给母后寻药才出宫的,一路不过是坐在马车上走走看看。若非是我身边的人,还有谁能接近我?”轩辕昊脸色黑里透着青,心情已是愤怒到了极点,若非被王卉凝一把拉着,他怕是已奔到前面处置了在那儿候着的贴身太监。
  
  
  他虽行事鲁莽了点,性子活泛了点,对身边的下人却还算和气,就这样竟然还有人想对他下手,差点令他昏迷不醒?一想到这儿,他满腔的怒火便无处发泄,隐忍了又隐忍,愤怒地一掌拍在小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碗盖一跳后又重重地落下,磕在茶碗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话是这样说,可安王爷身边那么多人,未必就一定是您的贴身太监。”王卉凝拧着眉头,心里同样怒火中烧,“况且您的贴身太监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当初必然是经过了重重考验方才到得您身边的。就算是他,能在您身边潜伏这么久,又焉知背后没有同党?他一个太监因何要害您,您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吗?”
  
  
  轩辕昊出去的那一会儿功夫,她已前后仔仔细细地寻思了一遍,亦有些怀疑是不是他的贴身太监所为,但听飘雪说那太监乃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已在他身边跟随了近十年,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她寻思来寻思去,都觉得对方是想一箭双雕,主要目的是害轩辕昊,其次是想把责任推到她身上,让她做个替死鬼。而不可能颠倒过来主要为了诬蔑她。即便是本尊当初在宫里得罪了什么人,亦不可能做这种轻重不分之事。
  
  
  若真是那贴身太监有此目的。又如何会隐藏十年等到现在?难道这十年来都不曾寻到机会?他们如此所为,不只置她的性命于不顾,便是这医馆中的任何人都脱不了干系。若非她还有着另外一层身份,轩辕昊深知本尊的为人与对皇后娘娘的忠诚。否则,怕是连他都未必能全信她的言辞,此刻她就要百口莫辩了。
  
  
  王卉凝的话像一盆凉水一般,立马浇息了轩辕昊心头窜起的火苗,虽冲动却同样聪慧的他焉能不明白擒贼擒王的道理,紧紧地握着拳头。一拧眉,重重地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皇后娘娘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宫里那么多太医。缘何要安王爷亲自到宫外来寻药?可有人知道您出宫来干什么?”袁轶涵沉着嗓子骤然出口的一连串问题令得王卉凝心头陡然产生一个令人震惊的想法,面色同时跟着一变,猛然抬头看向袁轶涵,那墨黑深邃的眸子里蕴藏的讯息却似乎与她的猜测一致。
  
  
  “母后自从在南方那一病之后,虽因皇叔妙手而脱离了危险,且天天服用着御医房的药,起先瞧着似乎恢复得很好。可自皇叔离开后,却一直有些精神不济。人也容易疲倦。太医们亦轮流开了不少的药,却总不能见效,所以我才来这儿瞧瞧。”轩辕昊毕竟年少。又心思不够细腻,隐隐觉得袁轶涵此问似乎另有所想,却未能及时明了,但因着知道王卉凝的为人,方才又多亏了她们二位相救,有些话便没有隐瞒,“我是直接从母后宫里出来的,除了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和我身边跟着的那几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出宫是为了什么。”
  
  说到此处,轩辕昊似乎终于明了袁轶涵此问的意图,双眼圆瞪,眸中先是闪过不可思议之色,既而又是既担忧惊惧又是愤怒怨恨的眼神:“难道……”
  
  
  “您喝过这儿的茶后便陷入昏迷之中,对方似乎算准您来此后我必然会让人给您奉上一碗茶,由此可见他们一直在暗处关注着您的行踪,或是我这医馆的动静。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动手,或许,是他们害怕什么?”王卉凝见不甚明了的轩辕昊终于想到了这一层上,对着他开口,却仍说得十分含蓄。
  
  
  毕竟,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胆敢谋害她那可是杀头诛九族的罪名,她们此时也只是猜测怀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更不能直接说出是何人,如何能随意将这谋害之话说出口来。
  
  “不行,我得尽快去母后宫中看看,并将此事告知她。”见王卉凝亦有了这层猜测,轩辕昊心中的担忧更甚,猛然站起身来,便又要急着出去。
  
  
  “安王爷,”王卉凝与袁轶涵对视一眼,急步上前唤住他,“您对皇后娘娘的担心我能明白,但此事只是我们的猜测,只从宫里的太医为皇后娘娘诊治多次都不曾觉察出异样就可看出,便是真如我们猜测的那般,也定然做得非常隐蔽。他们既敢对您下手,想必早已有了对策,福王爷说不定亦是他们有意引来的。您就这么急冲冲地出去,岂不是完全在他们的意料掌控之中?”
  
  
  见轩辕昊冲出去的步子果然顿了顿,王卉凝再次上前一步,对他躬身一礼,抬眸望向他诚恳地道:“安王爷昏迷在此却能丝毫对我不起疑,我心中实在感激不尽,对皇后娘娘的担心也丝毫不逊。对这样居心叵测胆大妄为之人,我们若不连根将其一族拔除,岂不是祸害遗千年?所以,我建议您此去,哪怕心里再气愤,表面上也要装做风平浪静,让人看不出异样,待到了寿德宫再将今日之事细说与皇后娘娘听,听听娘娘的意见。”
  
  
  “你虽只在寿德宫待了两年,我时常出入却是知道你的为人的,如何会怀疑你?”轩辕昊被王卉凝一通道理说得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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