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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妻种田:神秘相公赶紧滚-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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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私下攥了攥木四的手,盼着她能回神罢了。
然这片刻之间,那白冰襄已然发难。
“九王殿下明察!如今穆伟晨所牵之人,便是那叛臣林默笙之女林紫若!他妄图利用叛臣之女召集林默笙的旧部,谋我大泽的江山!九王殿下,此事,决不能姑息啊!”
唇齿开合之间,木四便已成了这白冰襄口中的罪臣之女了。
穆伟晨拍了拍木四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兹事体大,断不能凭白将军一张钳口颠倒乾坤,既是白大人说有证据,且拿将出来,也好让众人瞧个明白。没做过的事,本王万万是不会应承的。”
说着更是往前略略迈了一步,挡在了木四的前面。
“老夫自是有证据!九王殿下且看!此玉乃是木四的养父母曾经当在当铺里的玉佩,正是林默笙的传家宝玉。我已暗暗查访过,木四乃是木家夫妇收养的,收养时间也与林家出事的时间暗暗相合,如今又有玉佩为证,任谁也抵赖不得!”
说罢白冰襄的目光便直直朝着木四射去了。
“喔……九王殿下以为如何?”
面对白冰襄的质问,穆伟晨却有种谜样的淡定,就连手心的细汗都消失不见了。
“本王对林默笙之事知之甚少,再者此事关乎你们二人,你就没什么辩词吗?”
显然君九歌并不想帮穆伟晨破这个局。
穆伟晨暗暗撇嘴,林默笙当初多大的名气,别说君九歌身居朝堂之中,便是蓬头稚子,那林默笙之名也是如雷贯耳。
只是君九歌不说,穆伟晨却是当真避之不得了。
总不能让木四背了这锅不是?
两人暗中较劲,华峰却是按耐不住了。
“九王殿下,且听微臣一言。这白冰襄显然是在说谎,不知是从哪里道听途说了一番,强自把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儿扣在我们王妃娘娘的头上,其心可诛!还望九王殿下,还我家王爷,王妃娘娘清白,并对白冰襄以严惩,以正视听!”
华峰登时摆了一张肃容,坚决维护自家王爷,王妃的清誉。
听罢这话,穆伟晨不由微微一愣,原本他还以为华峰一听到木四的‘身世’会直接气得失去理智呢。
倒不想他竟是率先站出来反驳了。
有华峰在前,穆伟晨便更加淡定了。
“喔?你也想让本王做主?你也来说说你的理由,本王也好斟酌。”
见华峰主动站出来,君九歌倒也没有抓着穆伟晨不放。
“殿下明鉴,那林默笙被处死之时,最小的林紫若已经四岁,而木家夫妇收养王妃娘娘之时,尚在襁褓之中。白将军,可是拿大家寻开心的吗?不过,白将军是什么想法,微臣不知,只此事,微臣定要请殿下给我家王爷和王妃娘娘一个说法。白将军不过一个将军,竟也敢构陷王爷,岂不是藐视我大泽皇帝,目无法纪吗?!白大人如何行事,他日我家王爷又如何面见我皇?望殿下还我家王爷和王妃娘娘,一个清白!”
正文卷 第615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白冰襄听罢,顿时心中一凉。
原本只顾着将这帽子扣在木四头上,倒是忘了订对这年龄的事儿了。
然而此时,当真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这罪名不能落在穆伟晨头上,那势必是要落在自己头上的。
白冰襄自是不能听之任之,当即叱到。
“满口胡言乱语,有林默笙的传家玉佩在此,岂容你抵赖?!便是这个木四不是林默笙的嫡亲闺女,那也跟这个林默笙脱不了干系!穆伟晨,你休想逃脱法网!”
见白冰襄如此大怒,穆伟晨倒是心情越发好了。
如同街上的妇人吵架,往往声音越大的就越心虚,反而那个气定神闲地掌握了真理……当然,气性大的人也是有的,不过,白冰襄,显然不在此列……
“白将军,称呼你一声将军,主要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份,作为朝廷命官,尤其是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将军,这个明辨是非还是很重要的,像白将军这般……无异于草菅人命啊……啧啧,如此,真是不得不为我大泽的江山,忧心呐……”
穆伟晨凉凉的话传到白冰襄的耳朵里,真真叫他火冒三丈。
“穆伟晨!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是非曲直自有九王公断!”
说罢,白冰襄便直接看向君九歌,那叫一脸恳切。
眼下他物证已是拿了出来,便不怕穆伟晨出什么幺蛾子。
更让他有底气的是,这玉佩并非是他凭空捏造,而是确有其事!
真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管他有没有造反之心,如今也只能怪他眼光不好,哼,自投罗网,他自是,求之不得!
君九歌伸了伸手,白冰襄便很有眼力地将那玉佩递到了君九歌手里。
沁凉的感觉传入手心,这炎炎夏日,燥热不安的情绪隐隐抬头,被这份沁凉一压,登时便烟消云散了。
汉白玉,冬暖夏凉,然而手中这块,边缘隐有血色,已是不复旧时模样了。
然而,这并不妨碍,君九歌将这玉,认出来。
宫中之人,尔虞我诈,他身在其中,自是清楚得很了。
林妃,很特别的一个人。
临终之时,已是四妃之首,皇贵妃之位一直为她悬空以待,在她之上,唯一皇后而已。
而她从不恃宠而骄,前朝后宫,俱是游刃有余。
自己生母早亡,在宫中颇受欺负,林妃也一再庇护,林家出事又唯恐殃及自己,又将自己托付给与世无争却也德高望重的湘妃,这才使自己深得先帝信任。
只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忘记,这是林妃给他的恩惠……
是以,当白冰襄将玉佩之事上奏朝堂,向来不理俗务的他,竟是连夜进宫,请了密旨,直接南下越州。
原本以为不过是白冰襄设下的幌子,岂料,竟是真的……
林默笙临终之时,先皇尚未对林妃发难,想必,他觉得林妃盛宠一时,先皇能网开一面吧……
可惜,他错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一个女人,便有再大的魅力,一旦与江山连在一起,那个身居高位之人,又如何能容她?
正文卷 第616章 这盐,生死攸关
无论如何,这玉佩他是认得的,确是林家的家传宝无疑,然而……
君九歌直接将玉佩揣进了怀里。
“白将军,这玉怕不是林家的,如果本王记性不差,这……应该是母妃之物,遗失了这么多年,怕不是被哪个奴才带出宫了,竟不料今日被白将军找到了,本王在此代母妃,谢过白将军了……”
“这……”
白冰襄一下子傻了眼,“这玉佩明明是林家之物……九王殿下……你……”
“怎么?!你敢质疑本王?!”
君九歌眉毛微挑,竟是在对白冰襄施压。
这一幕别说白冰襄没想到,就连穆伟晨和木四都不曾料到。
“臣……不敢!”
白冰襄心里一阵憋屈,不料自己的证物便这般轻易被君九歌给收起来了。
然而随即灵光一闪,“九王殿下,这玉既是湘妃娘娘遗失之物,这木四怕不是哪个逃奴之后,必须严惩,以正宫规啊殿下!”
君九歌那尚未从怀里拿出来的手登时一顿。
想九王声名赫赫,向来黑白分明,怎料今日想要徇私一回,倒是被这白冰襄踩了尾巴。
心里虽有几分恼意,但更多的是好心办坏事儿的尴尬。
这个木四,不管与林家与林妃有何关联,他都是要保的!
当年他势单力薄,无力改变林妃的情况,然而如今,他总要做点儿什么才是。
“母妃向来宅心仁厚,今日这玉佩既已寻回,这事便就此作罢。再则,时日已久,祸不及后人,这丫头能有多大,这年纪断不会跟宫中有何联系。”
言下之意,竟是不追究了。
白冰襄算是看出来了,这九王竟是有意袒护木四。
“哈,那依九王的意思,穆伟晨的谋逆之罪,就这么算了?”
饶是心里怄地要死,然而地位低人一等,白冰襄也只得将这口气先咽下去。
九王的本事,他并不清楚,然而有那一把凤鸣剑在手,也够他忌惮的了。
如今,尚不是起事的时候,他并不想在此刻与君九歌翻脸。
然而事情往往事与愿违……
“本王是不是谋逆已然一清二楚,然而咱们似乎,还有笔账没有算清楚……”
见白冰襄已是黔驴技穷,穆伟晨轻笑一声,并不打算这般轻易放过他。
“姓穆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见穆伟晨这般奸笑,白冰襄顿时心里一惊。
“白将军说笑了,难不成这天下的道理都是姓白的不成?你随意诬陷本王之事暂且不提,单单这满船的私盐,还望白将军给众人一个解释……哦,对了,可别说这是为了引本王入瓮才设下的局,要知道如今中原一代为了这盐已然起了暴动,白将军这盐,可是生死攸关呐……”
白冰襄已是强弩之末,穆伟晨自不会怕他。
虽不知什么缘由,这君九歌竟是站在了自己一边,然而既是当真与自己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那他自是不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
白冰襄暗啐一声,心道今日之事不得善终了。
眼见君九歌也在,心道也是好事,无论如何,总好过事后在圣上跟前参自己一本不是?
正文卷 第617章 必须开口!
如今只要将君九歌一同拿下,来日也只管跟皇上奏报,九王为了捉拿叛贼穆伟晨而死,倒也合情合理了!
电光火石之间,白冰襄已然将自己唯一的道路想好了。
“殿下,这穆伟晨花言巧语,不可轻信呐!这所谓的盐船之上装得全是大米,实不是什么私盐呐殿下!请殿下明察!”
白冰襄一脸大义凛然,竟是一副痛心疾首,急切想要证明自己清白的模样。
君九歌袒护木四之事,本就有些心虚。
他向来黑白分明,这会儿自觉对白冰襄有愧,更不敢妄下定论了。
一时间竟是有些游移不定,踌躇不决之意。
瞧他如此,华峰怎肯让白冰襄的意图得逞。
“殿下,微臣刚刚已让手下查实,那盐船之上,确是私盐无疑啊殿下!殿下切勿予这小人以可乘之机,如今他自觉在劫难逃,怕不是生出什么恶念,殿下可要三思而行啊!”
不得不说,华峰这神算军师对于‘人心’二字,看得甚是通透。
不过既已决定破釜沉舟,白冰襄又怎会让华峰这三言两语便将君九歌的心动摇了呢?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华峰欲要置老臣于死地,其言不听也罢!倘若殿下不信,尽可近身一看,这船上到底是米是盐,一探便知。”
“殿下,小心这老狗狗急跳墙,唯恐对殿下不利啊!”
华峰见白冰襄极力怂恿,心里一急,竟是将‘老狗’都喊了出来。
“九王殿下武功高强,犹在老夫之上,与其为九王殿下担心,倒不如想想一会儿若证实这船上是米之后该如何为你家主子脱罪吧!”
见君九歌已然心动,白冰襄便是越发气定神闲,反倒衬得华峰无理取闹了。
两相对比,君九歌更是不知该听谁的了。
只他有武艺在身,且自信比这白冰襄高出不少,正是所谓‘艺高人大胆’,到底还是遂了白冰襄的心愿,朝那盐船走了几步。
“九王殿下,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九王殿下武功高强,然而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倘若九王此刻只身入船,到时双拳难敌四手,便是夫子有心搭救也会投鼠忌器,殿下身份贵重,还望为了将士们,珍重。”
见他动了,站在穆伟晨身边旧不曾说话的木四,终是开口。
“放肆!九王殿下宅心仁厚放你一马,此时此事焉有你一个黄毛丫头开口的份儿?!”
本来见君九歌已经动了,事情已是成了大半,不料木四此时开口,直接将他的意图讲了出来,着实让白冰襄懊丧不已。
加上之前便有意要杀了她,这会儿又坏他好事,无异火上浇油。
“九王殿下一来天水镇便救了家姐,刚刚又曾对木四网开一面。更不要说,九王身份尊贵,安全尤为重要,便是作为王妃恬居嫂嫂之位,亦要给九弟提个醒才是。于情于理,这个口,我也是必须要开的!”
说着,木四已是松了穆伟晨的手,站在了穆伟晨前面。
挺得笔直的身子,竟是叫人无法怀疑她话里的可信度。
正文卷 第618章 逃奴之后?!怒了
“王妃?没有皇上的旨意,你算个狗屁王妃?大礼未成,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哈,说不得是哪个逃奴的后人,本将不信,若皇上知道你的身份,还能给你赐婚!且等此间事情一了,我便回京秉明圣上,一个逃奴之后,死后也只能被丢到乱葬岗喂狗!王妃?!真是天大的笑话!”
穆伟晨也就罢了,他素来是被穆伟晨压上一头的,今日就连木四也要骑在他头上撒野,这叫他如何能忍?
白冰襄当即反击,唇齿之间,竟是不留半分情面。
且不说君九歌如何反应,穆伟晨只听得火冒三丈,登时恨不能将白冰襄生撕了去。
木四本就对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如今听了这话,还不知会怎么难受了。
君九歌虽是好心,却也好心办了坏事,又见他刚刚走了那几步,穆伟晨已是火气上涌了。
“逃奴之后?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本王倒是不知若这丫头的真实身份抖将出来,你担不担得起这个惊驾之罪!!!若此事上达天听,本王倒是想知道,圣上要罚的,到底是谁?!”
平日一个眼神,一个脸色下面的人便已知穆伟晨是生了气的,如今话音之中也是满满怒气,浑身更是气势全开,更像一把几欲出鞘的宝剑,下边的人俱是噤若寒蝉。
穆伟晨这话说得隐晦,君九歌却是听出了猫腻,就连华峰心里也是咯噔一响。
自家爷竟是有事瞒着自己……
虽然是在此时作为反驳白冰襄之用,华峰却总也高兴不起来,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穆伟晨,你且把话说个清楚。这丫头……什么身份?”
想到那块玉佩,君九歌原本已经笃定这丫头纵然不是林家的亲生骨肉,势必与林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虽然时隔多年,林默笙一案到底未有昭雪,那林府之人还是叛将之后。
不说出来,也是对这丫头的一种保护。
君九歌难得徇私一次,心虚一通不说,竟连当事人都不感激的,这让他心里挫败之余,也不由暗骂穆伟晨这木头脑袋。
也是又气又急。
然穆伟晨原本便已觉得木四受了这许多委屈,前有木家夫妇将她伤了个彻底,后有后山她是妓子所生的猜忌,到如今,竟还要给她扣上一顶逃奴之后的帽子。
心里更是愧疚不已。
“哼,终归不是什么逃奴之后!且借九王怀中的玉佩一用!”
心里替木四叫屈,穆伟晨说话便更没有好气儿。
见他越发不识抬举,君九歌更是着急。
“穆伟晨,你休要发疯!这玉佩乃是母妃之物,岂容你一个后辈染指?!”
穆伟晨一声轻笑,“九王言重了,此玉在民间流亡多年,已不知被多少人染指过了。况且,夜黑风高,刚刚九王判断有误也是有的。毕竟,就刚刚那一撇来说,本王就觉得,似乎在这玉佩之上,看见一个‘林’字……”
“荒唐!穆伟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九歌听罢此言,不由勃然大怒。
正文卷 第619章 愿效犬马之劳
他这一番好心竟一下被穆伟晨糟蹋的点滴不剩了。
白冰襄未能做到的事,他穆伟晨倒是再接再厉去了。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君九歌一张白皙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倒是白冰襄一听事情似乎有了转机,反而眉飞色舞起来。
好在刚刚没有一时冲动,直接给君九歌一掌,他险些就要错过一场好戏。
穆伟晨呐穆伟晨,莫不是他竟觉得这叛将之女能比那逃奴之后尊贵不成?
还是真个这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已经被这个鬼丫头迷了心窍,为了她竟是要与整个大泽国为敌不成?
暗忖一番,白冰襄终究是没得出什么结论。
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做出判断,无论这穆伟晨是什么想法,他都决定,助穆伟晨一臂之力!
“殿下,既是穆王爷心存疑虑,倒是不如委屈殿下将娘娘的玉佩取出借他一观,也好叫他心服口服啊!娘娘宅心仁厚,善解人意,怕也不会介意的……”
君九歌当即没好气儿地看了白冰襄一眼,再瞧瞧穆伟晨那个倔样子,心里也是负了气。
他这费劲巴拉的,连徇私的名声都搭上了,倒是落了个里外不是人,他图个什么呀!
削葱根似的手直接探到怀里,将那玉取了出来,直接朝穆伟晨的面门扔了去。
他这一扔是带了气的,穆伟晨那里却是接的小心翼翼。
好在功夫在身,目力也是过得去的,若此物掉在地上,倒是无法交代了……
只见穆伟晨双手接了,小心翼翼地捉住那玉佩之上的银链子。
“九王果真看差了,这玉佩之上确有一个小小的‘林’字,确是林家的传家宝玉无疑。”
一语惊起千层浪,白冰襄顿时摆出一张冷脸,怒喝一声。
“好,好,好!穆伟晨,这可是你亲口所说!这丫头乃是叛将之后,如今你还有何话说?!殿下,如今穆王已然亲口承认,此来越州明里是查访盐案,暗中却与这叛臣之女勾结,正是为了招揽林家的旧部,意图谋反呐殿下!请九王殿下下令,本将愿效犬马之劳,亲手将此乱臣贼子,捉拿归案!”
白冰襄这话似是早已打好了腹稿,此时不过是时机正好,说了出来罢了。
竟是连个磕巴都不打,说得甚是流利。
君九歌心里咯噔一响,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如今白家势大,白冰襄在朝中专横跋扈,结党营私不说,就连白家的女儿也圣眷正荣,前朝后宫,竟有连成一片的架势,皇上专房专宠,着实令人心忧。
若将穆伟晨这个唯一能够制衡白冰襄之人也除了,那以后,才是真的大泽堪忧……
电石火光之间,君九歌已是想了许多。
虽然不居庙堂,然他也远没有糊涂到认不清现实的地步,更没有傻到被人当枪使。
只是这个穆伟晨……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还是他一直都想差了,这个摄政王,原本就是傻子?
“穆伟晨,你,还有何话要说?”
事已至此,容不得君九歌多想,他别无选择……
正文卷 第620章 云罗金秀
“自是有话要说,本王刚刚只是说这玉佩乃是林家的家传宝玉,可从未说,这丫头,乃是林家的后人……”
将君九歌脸上那抹遗憾尽收眼底,穆伟晨心里微微有些诧异。
这个传说中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九王,似乎有着自己的某种想法呀,起码,他貌似感受不到这个九王对自己,有什么恶意……
“姓穆的,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玉既是林家的宝玉,这丫头自是跟林家脱不了干系,你休想混淆视听,蒙蔽众人!”
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白冰襄又怎肯让穆伟晨再次翻身?
“白将军……稍安勿躁,这玉是林家的传家宝玉,她自然也跟林家脱不了干系。然而,她却不是林家之后,她,姓‘君’!”
众目睽睽之下,穆伟晨终是给了众人一个答案。
‘君’姓乃大泽国国姓,没有之一。
凡君姓人家,不是皇亲,便是国戚,那木四姓君……很好,即便不是公主帝姬,也是郡主之流了……
只这样的结果自不是白冰襄愿意看到的。
这何止是他不愿看到的,这简直就让他深恶痛绝!
木四原本是用来拉低穆伟晨身份的,照着他这说法,木四不仅不是村姑,反倒是皇亲贵胄,不仅没能拖了穆伟晨的后腿儿,反倒给他插上了一双翅膀,这,是何道理?!
“穆伟晨,你休要信口雌黄!单凭你这一张利嘴,便要颠倒乾坤,你是不是太自负了些?明明不过是个贱丫头,竟还想染指皇家血脉,穆伟晨,你妄图混淆大泽大统血脉,该当何罪?!”
“白将军,话,不要说得太满……待一会儿真相大白,你这惊驾之罪,可是不轻!”
穆伟晨早想将白冰襄除之而后快,只是大泽,自古以来,便是这种先礼后兵的传统。
名不正,则言不顺!
更不要说,他身后背负的乃是万千将士的身家性命,一个决定便是数以万计将士的生死存亡,他自是不能率性而为。
“穆伟晨,你且把话说个清楚。这丫头,当真是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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