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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男主黑化了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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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么裸着背在雪地里躺了那么久吗?
  肯定很冷,刚才她乱动肯定也是因为冷得受不了了。
  薛怀朔知道一个好哥哥接下来该把妹妹扶起来,给她披上衣服,带她想办法取暖。
  但是此刻他竟然在想,她裸着的背部……
  想必、想必也和她的脸一样长得好,也和她一样讨人疼吧。
  薛怀朔只是胡思乱想了这么几秒,仰躺在雪地里的姑娘重新挣扎,把手腕从他的掌心中解放出来了。
  他只觉得自己心中一空,还没来得及品味涌上来的负面情绪,立刻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了。
  她的手很冷。
  半抱住他的肩膀,一只手轻轻地拍打背部,一只手尝试去摸他的头,声音温柔又怜惜“不要伤心,没关系的,我陪着你的,想哭就哭吧。”
  “……哥哥。”
  薛怀朔微微一愣。
  她以为……他在难过?
  因为什么?
  因为已经死去、从未谋面的父母?
  可是他明明已经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来习惯这个事实了,他已经不会难过了。
  就像习惯自己是个瞎子一样。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接不接受不造成什么影响的。
  想到这里,薛怀朔忍不住开始用力,肌肉僵了起来。
  他起初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在寒冷中想了一会儿,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师妹好像不太喜欢这个事情——或者说,害怕他是个瞎子。
  她怎么能害怕他?
  江晚察觉到怀里抱着的人僵着身子,连忙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
  她难过的时候喜欢被别人抱着,她想别人应该也是这样吧。
  师兄为她做了很多事,她能为他做的却不多。
  大家说男孩子是要保护别人的,是要撑起一个家的,要做别人的依靠。江晚觉得也不一定,她也可以保护师兄,可以抱着他摸他的头,雪虽然很冷,但是她作为活人还是挺暖和的。
  下一秒她觉得自己在向下坠落。
  她掉入了一口温汤池。
  被冻僵的身体泡进热水的瞬间,她控制不住从牙关挤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刚才冻得发白发紫的皮肤瞬间酥酥麻麻地痒了起来。
  薛师兄搀着她的双臂,站在池子中,防止她向下滑进池水中呛着自己。
  “咦!怎么回事?”她泡进热水里的皮肤已经开始泛起健康的红色,头发上却还夹杂着细碎的雪花,江晚眼睛睁得很大,好奇地环顾四周。
  和上次他们在罗候山住的那个温汤镇一模一样,完全一样的池子,池子旁边还有棵会往下落花的树,只不过当初那颗树的花是偏白带粉的,这棵树的花全是完完全全的赤红色。
  薛怀朔有些不自在地解释“一枚城重可以记载一段记忆,但是当这段记忆的长度不够城重的容量,读取记忆结束之后,读取记忆的人会滞留在幻境中……以他们脑海中自己的模样。”
  江晚“所以我的小肚子不见了!”
  她满意地去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本来就被热水打湿贴在身上的衣服更加贴身,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没入水中。
  薛怀朔匆匆挪开视线,继续解释道“我刚才反应过来,我和城重的主人有非常近的血缘关系,所以我应该也可以操纵城重里的幻境。”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在城重崩塌之前。”
  江晚有些失望“啊还会崩塌啊,崩塌了就要回去了是吗?回去又有小肚子了……我以为这是个随身空间呢。”
  薛怀朔默默无语,从他的视角可以看见一点点她的裸背,线条精致,现在看又不是,不看又觉得不甘心。其实他既然可以操控这个幻境,理论上应该也可以把她的衣服补好,或者直接凭空变出一件遮挡的大氅。
  但是薛怀朔想,既然在热水里泡着了,想必也不会冷了,既然不会冷、不会难受,就没有加衣服的必要……
  一个恍惚,将岸上飘落的赤红花瓣看成眼前人的红唇,一时拿不准自己是希望吻上去还是躲开来。
  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她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江晚见他不接话,有点懊悔自己话多,没有照顾到他的情绪,于是忙关切地问“哥哥,你情绪还好吗?”
  她哪知道薛怀朔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像当初薛怀朔哪知道自己想杀的这个师妹满脑子都是睡他。
  薛怀朔掩饰地轻轻咳了咳,答道“我挺好的,你还冷吗?”
  “不冷,你是想起什么了吗?”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温温柔柔的,像池子里一波一波涌上来的热水。
  他被她的声音一震,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被心猿纠缠以至于心生魔障,开始幻象不该存在的东西。
  按理说这时该和身边亲密的人说一说,以缓解心猿带来的影响,防止下次再次被操控。
  但是薛怀朔怎么都说不出口,觉得自己这份隐秘心思实在是出格,太不尊重了,和她说……
  怎么对得起她叫的这声“哥哥”呢?
  明明之前还教她不要贪欢,床笫之欢对修道并无好处,总不可能自己打破这项教诲吧?
  江晚觉得面前这人真的有点不太对劲,当着她的面开始走神,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她都和他相处那么久了,还看不出他是心不在焉!问他问题也就随便“嗯”了一声,明明根本没在听,还“嗯”!
  算了,看在薛师兄长那么好看的份上,就算没法睡他,她也要保持百分之三百的耐心!
  可恶!这么绝世一美男子!世界上唯一不可能和他建立混乱男女关系的竟然就是自己!
  等她以后学会课本上那种传说中的傀儡术,她一定要造一个和活人无异的傀儡,就按薛师兄的样子来,哪怕每天摸摸傀儡的脸也好啊!
  江晚忽然听见薛师兄问“记得我在鬼城是怎么和你说的吗?”
  江晚身子一僵,瞬间怀疑起眼前这人是不是用什么她不知道的手段在读自己的心,看他的表情,又严肃认真得很,知道躲不过去,只好小声地答“记得。”
  “师兄说……不要贪欢,女孩子不要整天睡啊睡的,和人双修弊大于利。哥哥是哥哥,不要和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搞混了。”江晚小声嘟囔,不敢看他的眼睛,整个人往下一沉,任热水慢过肩头。
  师兄一定是见证了太多爱情悲剧,才不想和漂亮女孩子谈恋爱的!
  “嗯。”薛师兄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表示肯定,因为太过简单短促,根本听不出他任何情绪。
  到底是满意还是不甘,是坚定还是动摇,谁也不知道了。
  接下来,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江晚听见他问“你要不要摸摸我的眼睛?”


第53章 看雪
  江晚一直很佩服执着的人; 她觉得长久坚持心里的信念——甚至是有特殊的信念本身都是一件值得羡慕的事情。
  像她; 上辈子她心里的信念就很简单大众了:赚钱。
  比如说前一天晚上她刚发誓要早睡早起喝薏仁水,第二天老板说三倍加班费; 她立刻就留下来加班到凌晨;比如说她有时候特别羡慕别人甜甜的恋爱,第二天起床通勤去公司; 又不管不顾接了个占满所有空闲时间的项目; 根本不考虑自己谈恋爱的问题。
  通过自己短暂贫瘠的人生; 她不难得出结论:执着很好,坚持信念也很好,但有时候你不过是自己在为难自己罢了。
  她坚持不迟到、坚持信守承诺,既然答应过薛师兄不可以和他乱搞男女关系让他们稳定的兄妹关系快速消亡,就一直在说服自己。
  不可以。
  她一直在放弃他; 也一直在等他。
  万一呢,万一有一天薛师兄不想拿她当妹妹了呢。
  她对于爱意永远有幻觉。
  “你害怕的,对吗?”江晚听见薛师兄说; 他的话语能很明显地听出情绪来,小心翼翼的,好像幼儿园小朋友第一次养小兔子; 第一次拿着菜叶,蹲在笼子前; 喂到兔子嘴边,出声试图哄它吃。
  江晚也养过小兔子,那是她向父母要的生日礼物唯一兑现的一样,她那个时候刚上二年级; 高兴疯了,拿自己攒下来的压岁钱给自己的兔子买了好多好多新鲜的菜叶子,塞到笼子里去哄它吃。
  兔子吃啊吃啊,第二天她上学回来的时候就死在笼子里了,她母亲说是吃得太多撑死的。
  这实在是个有些滑稽的死法,但是江晚很伤心,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过多无节制的爱意也是会杀死人的。
  江晚没太听懂师兄的这句话,但是没等她给出什么回复,就被拉着手腕带到了他身前。
  “来,摸摸看。”他说,“……不可怕的。”
  热气缭绕中,江晚看见他的眼睛上缓缓出现了一块白纱,然后他的手伸到脑后,把白纱解了下来。
  他们已经站在池子边上,池边上有块四四方方的青石,薛师兄把那条长方的白纱放在上面,随后微微俯下身子来,牵着她的手摸了上去。
  很正常的触感,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的。因为闭着眼睛,又在热气缭绕、温暖的池水中,他的五官十分放松,身子显得他整个人有点单纯,像个喜欢打篮球和游戏的普通阳光男孩。
  “我现在看不见你了。”江晚的手指触摸到他的眼睫时,薛怀朔忽然很平静地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在说谎,薛怀朔虽然视觉完全缺失掉了,但是多年修行早让他养成了敏锐的感官,再加上他自身特殊的三昧,他是可以感受到身前站着的姑娘情绪如何。
  ……她没有害怕,她在心疼他。
  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样的情绪,所以才说了这样一句话。
  下意识的,没什么坏心思,有点像幼儿园的小朋友摔了一跤,明明没打算哭,但是看见喜欢的老师过来了,连忙开始哭,一边哭还要一边说我摔得好痛啊呜呜呜。
  他心里所有的阴云都自杀身亡,降临一场暴雨,把积攒的那些负面的东西全部冲掉,从此以后天上晴空万里,地上白茫茫一片,只等有人住进来重新建设。
  江晚觉得内心酸涩,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微微带着点哽咽说:“你闭着眼睛当然看不见我了。”
  于是薛怀朔睁开了眼睛。
  执明道长应该是给他安装过义眼的,现在眼眶里是一对假的眼珠,因为是假的死物,眸光浑浊,眼神空洞,呈现奇怪的灰白色,看着很不舒服。
  不是丑陋。
  只是不美。
  可是他脸上的其他地方都太好看了,江晚还看过他那双眼睛好看的样子。
  江晚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盲人的眼睛,几乎是被那双灰白色的瞳孔吓得心头一颤,浑身抖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控制心神,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还好薛师兄看不见。
  薛怀朔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有条不紊地重新系上那条名叫“南流景”的白纱,随着白纱失去形体,他的眼睛重新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
  江晚一边庆幸薛师兄看不见自己刚才被吓得一激灵,一边如常笑道:“我没有害怕啊。”
  薛怀朔张嘴正要说什么,忽然池边的大树飞快地往下摇落簌簌花朵,赤红色的花瓣一会儿就把浮着轻雾的池子给掩盖了大半,接下来视线范围内全部震动起来,池水被激烈的晃动刺激到有了浪头,一波一波地往岸上涌去。
  因为赤红色的花瓣已经掩盖了大部分水面,那些冲向岸上的浪头像涌动着的血液一样。
  这枚城重的寿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们所在的空间开始崩塌。
  江晚觉得眼前再次炸开刺目的白光,接下来她便失去了意识。
  薛怀朔的视野一暗,立刻知道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再抬眼一瞥,那杯被扔进烛火中的城重已经不见了踪影,完全被烧掉了,烛火静静地站在烛台上,桌子上还散乱着刚刚拆出来的药材,空气里浮动着隐约的药香。
  自己的师妹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现在整个人软软地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衣袖撸起来一点点,露出了手腕和一部分小臂。
  第一次经历那么高强度的幻境,而且还是用神识来经历,她应该是疲倦至极,昏昏然睡过去了。
  薛怀朔把人抱起来,抱到床榻上去,想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他给姑娘盖上被子,把她的手塞到被子里去,然后站在床榻边看着她。
  背着烛火,他的表情看不清楚。
  看了一会儿,他微微俯下身子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眼睛上,学着她抚摸自己的样子摸了摸。
  鲜活、颤动的眼睫。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江晚很不习惯被人触碰眼睫,皱了皱眉头,很干脆地翻身过去,背对着他,又把刚刚被塞进被子里的双手拿出来,将被子往下踢了踢。
  这下上半身都露出来了。
  她只穿着单衣,因为房间里放着炭盆,烧得很旺。
  背部的肩胛线很明显,流畅而精致。薛怀朔垂着眼睫想了想,微微用力,扳着她的肩膀,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在她的蝴蝶骨上吻了吻。
  他眨眼眨得很厉害。
  因为她上半身都露出来了,薛怀朔居高临下的姿势看得很清楚。
  难得看见她不是蜷着身子,双手护着小腹的睡姿。
  他没怎么犹豫,伸手去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明天早上起来就会消失掉。莲心草已经找过来了,可以配合其他药物一起用,修复她的经脉,抚平不正常的状态。
  可是。
  ……怀宝宝,就是在这里。
  薛怀朔迅速站起身来,为她重新盖上被子,逃一样地快速离开了房间。
  敖烈在院子里看雪,看见他出来,开玩笑似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不开心吗?”
  薛怀朔敷衍地回答:“还行。”
  敖烈像个大人一样安慰他:“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薛怀朔默默无语,随后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你怎么了?大半夜出来看雪,不开心吗?”
  敖烈说:“我以前那个师妹——就是死了的那个,贼讨厌雪,因为我以前和她打雪仗的时候,喜欢把雪往她衣领里扔。不过后来我去给她收尸的时候,就是在雪里找到她的,她都结成冰了。”
  薛怀朔问:“你不开心吗?”
  敖烈说:“还行。”
  于是他们俩站在一起看雪,远远望过去,身高相仿,像是一对亲兄弟。
  或许再往前溯回几百年,曾经有一对相貌相仿的亲兄弟,一个戴上浑身枷锁走进重重牢狱,一个接过权柄登上王座统领东海水族。
  只不过几百年过去,时移世易,往来光景已成虚无,风吹即散,倒也不必、不必记挂。
  第二天江晚起床之后,风风火火去找姜卷耳查黄历。
  姜卷耳有一本很厚的黄历,她每次去见计都道长,都要千挑万选一个“宜嫁娶宜出行”的黄道吉日。
  姜卷耳十分严肃地对她说:“你梦到这个,忌骚扰怀孕的母猫。”
  江晚:“……”她也没骚扰过怀孕的母猫啊!
  薛怀朔正好端着凌晨四五点就着手制作的药材进来,顺口问了一句:“梦到什么?”
  江晚迅速回答:“没梦到什么。”
  薛怀朔见她不想说,也没继续问,把手上的半成品递给姜卷耳:“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好了。”
  姜卷耳十分满意,进了煎药的地方。
  江晚为了防止他再次问起自己梦到什么,连忙问:“师兄,等我好了,我们要去哪里啊?”
  薛怀朔早就想好了,告诉她:“去罗刹山。”
  “为什么?”
  薛怀朔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在鬼城里遇见的那个鬼城百晓生?”
  江晚点头:“记得,胖乎乎的那个,算命的阿姨还说他去年就应该死了,结果小胖子还是顺利地活到了今年。”
  薛怀朔摇摇头:“他没活到今年,算命的算对了,他也是个傀儡。”
  江晚:“!”
  薛怀朔:“我们去鬼城的那一趟,深入接触到的人不是鬼域弟子就是已经制作好的傀儡,看来是有人在幕后策划了不知道多久。”
  “那为什么要去罗刹山?因为世界上最漂亮的罗刹女在那里吗?”
  “我找你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想会不会是他们鬼域的人把你藏起来了,就去找他,看能不能找到算命线索。”薛怀朔说:“一刀劈开才发现是个木质傀儡,做得很好。”
  “然后,我在木头里面——这种木头特产于罗刹山,发现了我师父的私章,表示这个傀儡是他制作的。”
  薛怀朔说:“可是,据我所知,我师父根本不会傀儡术。”


第54章 罗刹山与白素贞
  江晚在来到松山下的第二十三天之后; 离开了这里。
  敖烈比她离开得还早。
  原本敖烈打算去拜访一下计都星君,结果临时收到自己龙王老爹的信; 龙王老爹希望他赶快滚回来履行一下自己作为龙宫三太子的责任; 在即将召开的化龙池第五十四次会议上做个激情澎湃的演讲。
  敖烈只好收拾收拾去给自己母亲告别; 滚回去履行责任了。
  闲得无聊,又被严令不得去骚扰怀孕母猫(她真的没有干过这种事!)的江晚还帮他写底稿。
  反正她作为一个社畜; 应付多了各种会议; 这种官样文章闭着眼睛都能写。
  使用那些套路模板的时候,她虽然不是完全懂得那些拗口的概念; 但就像做饭一样——不必懂得菜品之间的化学反应; 就可以做出一盘美味佳肴——只要记得套路。
  于是她提笔就是:尊敬的各大长老、各位龙族同胞、各位道友,你们好,在这个富有激情的时代; 我们即将迎来新一次元会运世; 在这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代,我们要栉风沐雨、携手共进……
  敖烈非常感动,临走之前信誓旦旦地说等孩子出生他一定送重礼,到时候一定请他!
  江晚还没来得及告诉敖烈这孩子是场误会; 敖烈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江晚:“……”
  算了,下次见面再说吧。虽然她觉得以敖烈的性格; 下次见面的时候他记不记得这件事都还是个问题。
  江晚听姜卷耳说,很少有人来探访计都道长,他也不太爱接待拜访者。
  现在看来,不愧是主孤寡的计都星; 可能是每次有人打算来拜访他,都临时有事冲掉了行程。
  反正江晚离开之前,还打算去登门道谢,结果连下三天暴雨,计都道长闭关去了……
  江晚送了姜卷耳很多金铢,薛怀朔则反手把季王妃送的许多药材直接送给了姜卷耳,他不是医修,根本不懂各种药材的具体用法,索性全送给会用的人了。
  姜卷耳拍胸表示以后生病不要客气,随时可以来找她!
  反正直到离开松山,她都不知道那位计都道长到底长什么样子。
  所谓罗刹,传说是一种魔物,男的其丑无比,女的美艳无双。
  这个世界的罗刹族,是一种原产于魔界的生物,因为在上次元会运世中贡献了相当力量,三清道祖在创世之时,在南瞻部洲划出一块天地,将罗刹一族分出魔界。
  罗刹山位于南瞻部洲东面最南端,临东海。
  因为罗刹女美艳之名广为传播,罗刹山所在的地方又四季如春、气候宜人,他们前往罗刹山的路上,还碰见了许多去罗刹山玩的道友。
  他们降落在罗刹山界碑之前,江晚给风吹得风尘仆仆、满脸灰尘,于是薛师兄找了个泉眼给她洗脸。
  小熊猫不知道为什么背上特别痒,自己手短挠不到,哒哒哒跑过去抱着江晚的腿:“平章坤道!你有空嘛!给我挠挠背背可以吗!我背上好痒啊!”
  江晚满脸的水,眼睛都睁不开,随手一指:“我没空呀,去找师兄吧。”
  薛怀朔就站在一边,轻飘飘地看了熊猫一眼。
  小熊猫委委屈屈的,也不敢上前去让自己偶像给自己挠痒,决定自力更生。
  它先是跑到一边的石头边上,想蹭一蹭痒,可是石头被泉眼的活水冲刷得又干净又光滑,一点用也没有。于是只好很努力地往后伸手去抓背。
  可是手还没抓到,立刻就被人拎起来了,拎它起来的人是个爽朗的大叔,一把大胡子,嘴巴都看不见了,声音粗犷:“咋啦呀?”
  小熊猫有点懵,呆呆地说:“背痒抓不到啊……”
  胡子大叔“哈哈”一笑,立刻上手给它抓痒,一边抓一边自来熟地抬头问:“大兄弟、大妹子,你们这只熊猫全下来多少钱啊?”
  江晚:“……啊,不、不要钱。”
  和胡子大叔一起的是个瘦高的叔叔,哈哈笑道:“人家川蜀地方每家都发只熊猫,用钱买不到的。”
  小熊猫给挠养挠得超舒服,完全没注意他们在讨论自己值多少钱。
  胡子大叔嘿嘿一笑,又问江晚:“大妹子我能再摸会儿吗?”
  江晚:“……您问问它自己吧。”
  小熊猫握拳蹬腿:“要!还要挠痒!”
  胡子大叔开心地继续摸起了熊猫,摸着摸着遗憾地说:“要是我们那旮瘩也发熊猫就好了,夺讨喜啊。”
  江晚问:“大叔您哪儿人啊?”
  胡子大叔:“西湖边上的。”
  江晚:“……”
  胡子大叔:“咋?这么大老远的不像哪?”
  江晚诚实地说:“不怎么像。”
  大胡子可能觉得白摸别人的熊猫有点不好意思,一只手拿着熊猫,一只手递了根卷烟给她:“大妹子,抽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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