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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男主黑化了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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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怀朔抬头看了一眼牌匾,确定上面龙飞凤舞写的几个字确实是“正元道观”,然后问她:“请问空法大师在吗?”
  小姑娘笑了笑,她眼圈有点红,好像开门之前哭过:“空法大师在静养,暂时无法见客,您是谁?您有什么事吗?”
  薛怀朔:“我也是修道者,道号执明,要找他买药,现在必须见他一面。”
  小姑娘问:“您要买什么药呢?”
  薛怀朔:“夏冰冬青。”
  小姑娘抱歉地看着他:“不好意思,空法大师前段日子斩杀尸陀林主得到的夏冰冬青没法卖给您,他自己重病垂危,需要夏冰冬青……”
  她话没说完,因为薛怀朔把刀架她脖子上了:“带我去见他,他给不给我是他的事情。”
  小姑娘没有动,倔强地和他对视。
  薛怀朔:“……”
  好想妹妹,妹妹就不会这样和我对着干。
  薛怀朔正要把眼前这个不识趣的硬骨头给拨到一边去,忽然听见门里面有个清亮的男子声音由远及近:“小陆啊不是让你去歇着嘛,你一个年轻女子老在那里开门关门,我们道观以后还做不做了呀——”
  来人是个穿着鹤氅的青年男子,就是个普通的凡人,没有修过道,脚底生风,气喘吁吁跑到门口,一眼看见他们俩在沉默中对峙,大惊失色:“这是干什么啊!讲话好好讲嘛,怎么动刀子呢!”
  眼前这个人相貌不错,气质和常人有很大区别,一定要形容的话,他大约是那种“因为看对方不顺眼,所以互相超度起来了”的……**型道士。
  薛怀朔见正主来了,不再理会刚才那个小姑娘:“在下薛怀朔,和空法观主一样,同是修道者。舍妹病重,需要空法观主的那株夏冰冬青。”
  穿着鹤氅的道士礼貌地和他打了个招呼,笑嘻嘻地说:“在下空临,眼下观主病重,由我主事,您有事和我说就行了。”
  空临在前面引路,一边走一边说:“除了夏冰冬青,您还需要什么吗?”
  薛怀朔:“听说您的素斋很不错,能打包一份给我带回去吗?”
  空临笑嘻嘻地说:“好说好说。”
  薛怀朔四望了一下附近空旷荒凉的院落,觉得并不像路人口里说的那样生机勃勃:“道观里就你们几个人吗?”
  空临答道:“是啊,我们观主染上的病有传染的趋势,我就把其他人遣散到山脚去了,省得他们在这儿成天唧唧歪歪。”
  空临把他引进一间偏殿,说:“刚才那个女子,是我们观主上次灭杀尸陀林主时救回来的,现在不愿回去了,就一直赖在这儿,您见怪了……好事做多了也麻烦。”
  薛怀朔想起自己师父,不知如何应答,默默无语。
  长的颇为英俊的空临也没指望他接话,一边给他端茶,一边继续话唠,眼里闪着贪婪的光:“客人您来自哪里啊?我们修道的人讲究一个眼缘,也不一定要收您多少钱,甚至不需要经过我们观主,他病重着呢,我能给你直接把药拿来,就是报酬嘛……”
  薛怀朔从芥子戒中拿出一堆金砖,推给他:“价格不是问题。”
  空临有点发愣地打量他:“你从哪拿出的这么多金子?”
  薛怀朔:“我是修道者……或者你把我理解成上仙也可以。”
  空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那您……”
  薛怀朔很遗憾地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我看得出你在说谎骗我,你并不打算把药给我。还看得出这杯茶有毒。”
  败家子空临:“……”
  薛怀朔:“我还需要素斋,要是我妹妹吃出问题了,我就把你的头挂到你们观主床头去。”
  空临默默倒掉了端上来的那盏茶,叹了口气,问:“我现在把药给您拿出来,还能收那堆金子吗?”
  薛怀朔:“请便。”
  空临掸掸自己的衣服,一脸大义凛然地说:“那我去了,等我的好消息吧……诶诶诶您别跟着我一起去,我们观主可能要传染的,你可能不在乎染上,您妹妹怎么办?您回去还能不见她吗?”
  薛怀朔沉默了一下,点头。
  空临苦着脸说:“您要是闲,可以看看我们观主之前给我留下的悟道真题,他估计现出的,我找遍了典籍都翻不到答案,您竟然是修道者,顺便帮我做了呗。我待会儿给您妹妹做素斋一定牟足了劲。”
  薛怀朔:“……”
  难怪可以把一个破道观振兴起来,真是锱铢必较。
  空临走之后,薛怀朔真的开始看那道题目。
  为什么空临阻止他见观主、为什么空临试图毒死他、为什么空临遣散整个道观、为什么那个陆姓女子赖着不走、为什么陆姓女子也阻止他去见观主、观主空法又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他通通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两件事:一是能不能把药带回去治妹妹的病;二是能不能带好吃的素斋回去让妹妹开心。
  那道题目的总契是:未知生,可知死否?
  给出的题目内容倒是十分古怪:如果有一个人,她是由世界上最完美的东西拼凑而成,她到底算什么?她从来没有获得过生命,她死去的时候算什么?多件各有瑕疵的东西,和一件去掉瑕疵拼凑成的完美无瑕,哪个更好些?
  作者有话要说:  尸陀林主的概念改编自佛教秘宗,基本只保留了这个不详的名字,内容诠释来源通通重新设定过了。
  非指代现实生活中的佛教秘宗。


第85章 命定之人
  江晚在上完第三个学时的《乔五儿主讲渣女速成班》之后; 满脑子都是“男人被骗是他们自己活该; 你凭什么可怜他; 和你又没有关系; 他是被自己的贪欲和妄想骗了”。
  还有“索取的时候最难看了,想要什么只需要难过地说‘我还从来没有过’,谁能拒绝得了当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孩的第一次呢,又不是你要的; 是他自己给的,你收东西就不需要负疚啦”。
  然后薛师兄终于回来了。
  他不仅带回来乔大夫点名要的夏冰冬青; 还捧回来一个热腾腾的饭盒,饭盒放在她面前之后; 又掏出一盒表层都是冰的不明水果,最后从自己的芥子戒中拿出一根漂亮的鸟类尾羽放在水果盒上。
  “这是正元道观有名的素斋,水果是看见山下有人叫卖买回来的; 卖水果的人说很甜; 你喜欢就尝一点; 不喜欢就不吃。”他如数家珍地一个个介绍,“这是蛮蛮鸟的尾羽; 我想你会喜欢。”
  江晚眨着眼问:“蛮蛮鸟是什么鸟啊?”
  乔五儿插话:“是只有一只翅膀的鸟,必须比翼双飞才可以飞到高处。”她笑嘻嘻的,但是那笑似乎并不真心,只是用来遮掩其他情绪。
  她见这两个人恨不得黏到一起去、只是顾忌在她面前不好意思,一时心里不知道在感慨什么,伸出手要过薛怀朔拿回来的药材; 说:“我去处理药材,病人别乱跑。”然后款款推门出了房间。
  江晚见乔大夫走了,直接就扑到自己师兄怀里去了,没轻没重地在他脖颈上吻了一下。
  “师兄你真好。”她双手从他手臂下环过,话语间黏黏糊糊的,像是从蜜罐里舀出一勺蜂蜜,蜂蜜已经塞进嘴里了,勺子边缘还拉出蜜色的稠甜来,她说:“你出去还给我带好吃的,你真好。”
  薛怀朔心想这人也太好哄了,唇边带着笑,一眼瞥见她绣鞋上沾了些浅色的脏污,第一反应竟然是让她坐在桌子上,他俯身下去用袖子帮她擦掉,随即又觉得这举动过于唐突,也过于……令人面红耳赤了,于是连忙移开思绪。
  怀里的姑娘挽着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说:“师兄啊,你对我那么好,我也对你好……我告诉你上次我和老乌龟说的秘密好不好?”
  薛怀朔正想说不必勉强,就听见她笑时轻轻呼出的气息打在自己耳畔,又麻又酥,她的声音也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师兄,我和他说的秘密是:虽然我不太喜欢宝宝,但是要是师兄的宝宝,我很愿意为师兄生下来……我想我这么喜欢师兄,一定也会很喜欢师兄的宝宝。”
  她的话语越来越低,逐渐到了呢喃的地步:“我还从来没有想为别人生宝宝过呢……”
  薛怀朔:“……”
  他眨了眨眼睛,眨眼的频率高得有点不正常。他觉得自己脑内在下雪,好的那种下雪,让人开心的那种下雪。她靠过来会挨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里跳动着鲜活的心脏,那个器官正被他自己千刀万剐,可是他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只有鲜活的热血在溢出来,割出的伤口麻麻痒痒的。
  他只觉得又热又躁,爱意不知如何抒发。
  胸中割破伤口的地方喷涌出热血,直涌到他眼睛上去,他想压下去,可是压下去,他心里没法容纳那么多滚烫的热血,想着活生生捧出来给她就好了,这血那么滚烫,一定把所有脏污、所有不堪、所有不好都洗干净了,他就捧出一颗干干净净的心给她。
  她虽然说喜欢他的一切,可是她这么乖、这么好,总不能喜欢不好的东西吧。
  他说不出好听的话回应她,怀里的姑娘也不恼,约莫他的表情已经实实在在将所思所想披露。她伸手去摸他的眼眉,笑,吻他的唇角,甜腻腻地叫他哥哥,说他真好。
  薛怀朔捏住她的下巴,去吻她的嘴唇。
  要轻轻的,不要咬,她会觉得痛。
  浅吻间他伸展手指穿过她的手指,十指相扣,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掌。
  大约理解了那个流传下来的恐怖故事里,那个沉溺于和妹妹难得的亲密的兄长,是怎么连被夺去性命这样的痛楚都可以忽视掉的。
  察觉到被施加的力度轻如羽睫,她短暂分开了这个吻,指腹去摸他的脸,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
  怀里的姑娘是并腿侧坐在他腿上的,双脚着不了地,绣鞋一点一点的,可爱死了。
  “不要宝宝。”他简短地说,答非所问:“你痛。”
  江晚觉得他正经地过了头,但只是笑着在他唇角贴了贴。
  乔五儿在自己的药房里待了会儿,她先是顺手把那株夏冰冬青扔进标着“夏冰冬青”的药柜里,然后滤水烧炉子,等水沸腾之后,随便抓了把清火的夏桑菊扔进去。
  她想了想,觉得不太放心,又将那株夏冰冬青从柜子里拿出来,切碎成片,确定看不出原貌了,然后四处看了看,倒进了标着“龙骨”的空抽屉里藏了起来。
  乔五儿把夏桑菊的残片挑出来,然后端着那碗药回去了。
  她敲了敲门,在门口停了五秒钟,给了门里那对兄妹一点时间,然后笑盈盈地推门进去:“来喝药了。”
  他们其实没在干什么,小姑娘坐在椅子上,腿一荡一荡的,浅色的绣鞋干干净净的。她正在吃水果,盒子里的水果表面上的冰全被化掉了,淋着水,应该是刚刚洗过。
  那位执明道长正在勤勤恳恳地给水果去皮。
  见他们这么坦坦荡荡,乔五儿反而有点愣住了,她似乎终于读懂了眼前这对“兄妹”之前奇怪的关系,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恍然大悟。
  和释然的“原来并没有差错”。
  薛怀朔放下手里拿着的果子,去接那碗药,很诚恳地道谢,然后小声地哄自己妹妹喝药:“来,喝药,喝药就会好的。”
  小姑娘倒是不怕喝药,接过来痛快地直接干了一碗,说:“不苦啊。”
  当然不苦,只是夏桑菊而已。
  乔五儿笑道:“你喝了药,待会儿可能会有睡意,去躺会儿吧,我有事和你兄长商量。”
  他们走出门外,乔五儿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好看是好看,但是离开自己妹妹就没笑意了,冷冰冰的,像是随时要拔出刀来砍人的样子。
  乔五儿正经道:“晚晚的病比较罕见复杂,需要的药材也千奇百怪的,我已经告诉你了,对吧。”
  他点头。
  乔五儿:“下一昧药我要晚晚命定之人的心头血——不是要你杀人,只取心头一点血就行了。”
  薛怀朔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他说:“好,没问题,要我自己来吗?”
  乔五儿:“……等一下,我刚才用星盘算出来晚晚的命定之人并不是你。”
  薛怀朔:“……”
  薛怀朔毫不犹豫:“你一定算错了。”她那么喜欢我。
  乔五儿:“……”
  乔五儿没理他,继续说:“总之,你得带着晚晚再去一趟正元道馆,那里的观主空法道长,就是我需要的药引。我需要晚晚亲手取他一点心头血。”
  薛怀朔:“你让我带着她去见她的命定之人?”
  乔五儿笑得无辜:“是啊,你不是她兄长吗?你不是来给她治病的吗?”
  薛怀朔:“……”
  乔五儿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约莫在心底悄悄起了杀意,说道:“去吧,我要干净的血,我听说空法道长最近病重,你们可能要先把他的伤治好,以确定他血液中不含毒素,然后我才能做下一步的药引。”
  薛怀朔:“……”
  乔五儿:“对了,好心再告诉你一点消息,省得你带着晚崽走弯路:如果你要去找尸陀林主的聚集地,且安城南有个很了解他们的修道者,你可以去问问他。”
  薛怀朔:“那个修道者了解尸陀林主什么?如何消灭他们?空法是因为尸陀林主受伤的,他知道怎么治吗?”
  乔五儿:“我只知道他以前是且安城的官方斩魔使,后来因为太喜欢撸猫撸狗撸一切有毛的动物,经常和有毛的魔兽打成一片敌我不分,后来被城里的居民写举报信罢免了。”
  薛怀朔:“……”
  江晚被告知要离开去另一个地方的时候,她正在把玩那支蛮蛮鸟的尾羽。
  蛮蛮鸟以前也是魔界的生物,现在虽然被自然选择进化成了一般的鸟类,但依旧保留着一些魔界生物的特征。
  比如雌性和雄性的关系密切且畸形。比如毛羽鲜艳。
  “要去正元道观,需要那里观主的心头血?”她惊奇道:“为什么?为什么要他的血?”
  薛怀朔睁眼说瞎话:“因为他心善爱做好事,是个大好人,他的血蕴含着……大量神机。”
  太真玄女造人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分到数量不均的神机。
  类比一下,大约是女娲造人,有的人是女娲仔仔细细捏成的,有的人是她鞭子一甩,随便甩成的。
  江晚忧虑道:“那我们这么贸贸然上门去要他的心头血,他会给我们吗?”
  薛怀朔:“空法观主前段时间受过伤,我们帮他把伤治好,然后问他要,他会给的。”
  明明是要干净的心头血做药引,所以必须把他治好,薛怀朔调换了一下逻辑顺序,听起来竟然合情合理多了。
  乔五儿也没有拆穿他,笑着向江晚招手,附在她耳边,意有所指,轻声说:“听姐姐的,早睡早开心,多睡多赚,你哥哥那么疼你。”
  那么疼你,他不舍得拿走你一点神机精元的。
  江晚不知道她在思虑什么,只是有些忧伤地想,谁又不想睡漂亮还好骗的师兄呢,这不是他自己不愿意嘛。
  他们不久就重新敲响了正元道观的门,不过这次没有人来开门,江晚轻轻推开门,走了几步,感慨道:“这地方怎么这么空旷,一点人气也没有。”
  然后他们远远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两个穿着一模一样鹤氅道衣的男子,一个半跪着,一个站着,他们面前有个塌陷的深坑。
  站着的那个薛怀朔已经见过了,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败家子空临,他正扯着嗓子喊:“师兄快回去吧,外面这么冷,你冻得躺下了活儿又都是我干啦!”
  半跪着的男子声音清冷,他微微偏过脸,江晚看清了他的右边侧脸,他眼角有颗泪痣,长相并不张扬,是那种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长相。
  可是他并不是个世家公子,只是荒郊野岭某个破旧道观的观主,为了几个人的生计奔波劳碌。
  这使他的长相平添了一份清苦——也正是这份清苦,将他原本只是一般好看的相貌点缀得让人过目不忘。
  空法观主微微皱着眉,咳了几声,依旧半跪着,俯身伸手,问:“陆姑娘,你抓得住我的手吗?”
  原来有人掉进深坑里去了,他们正在试图把她救上来。
  江晚上前两步,然后她的目光挪不动了——她看见半跪着的男人伸出去的那只手,衣袖自然地挽了挽,露出他小臂上的一只淡色凤凰。


第86章 傻白甜
  那个男人的衣袖只是略挽了挽; 那个浅色的凤凰纹身只露出来短短一瞬; 然后他的衣袖就掉了下去; 不仅是掩住了他的小臂,还掩住了他的手。
  江晚只愣住那么一刹那; 就立刻被他的咳嗽打断了思绪。
  可能是因为俯身半跪的动作压迫到了胸腔,空法观主在剧烈地咳嗽,他甚至不得不收回手掩住自己的口鼻。
  他的年龄看起来并不大。
  敖烈的师妹失踪已经是几百年的事情了——但考虑到修道者的年龄通常是捉摸不透的; 江晚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于是她微微侧身,悄悄问自己师兄:“师兄; 你看见了吗?”
  她之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空法观主身上; 现在才发现薛师兄一直定定地在看着自己; 好像从来没有挪开过视线去看别人。
  薛师兄向来没什么太大的情感波动; 在外人面前尤甚,听见她的提问也面色如常; 应该确实是刚才在看她,没有注意到:“看见什么?”
  江晚正要对他说淡色凤凰的事情,忽然眼角余光瞥见那个站着的鹤氅男人正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 她话已经出口,又硬生生改了:“就是……那个观主眼角有颗泪痣,挺特别的。”
  薛怀朔:“……”
  虽然穿着鹤氅,但并不像个修道者,更像个商人的空临已经走到他们面前来了,表情有点勉强:“在下空临,两位客人光临寒舍; 是有什么事情吗?”
  然而薛怀朔还没有回答,他就小声又无辜地问:“我给您的药是真的!您怎么又来了?而且我师兄的病症真的有传染性,您体魄强健就算了,怎么把病人带过来了?”
  薛怀朔:“我妹妹用了药之后觉得很好,于是我带她来道谢。”
  空临是通过他们俩的相处氛围来推测他们的关系的,但是此刻上下打量了江晚一眼,大约没看出她有什么病痛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空临笑了笑,说:“一分钱一分货,没什么好谢的,您快走吧,我师兄的病真的不好说——他受伤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采摘那株夏冰冬青呢。”
  江晚觉得一上来就说要心头血有点太直白了,于是顺着薛师兄的意思说:“我真的很感谢空法观主,他治伤需要什么药吗?我们可以帮忙。”
  薛怀朔:“……”
  薛怀朔勉强附和道:“……是啊。”治好就杀了他。
  空法道长站得离他们很远,剧烈咳嗽过后注意到了他们,没有继续半跪着,而是站了起来。他又高又瘦,甚至瘦得有点可怕,穿着一袭灰色的旧鹤氅,灰色洗得发白,不知道保不保暖。
  大约自觉身有伤病顽疾,不要传染给他们为好,空法观主并没有走近,只是遥遥朝他们行了个礼。
  江晚回了个礼,借机盯着他看,她心里已经起了疑,又不好明说,深深打量了他几眼之后,笑着问:“您师兄叫什么名字啊?今年贵庚啊?”
  空临答:“我师兄叫空法,以前俗家姓名叫江愁余,今年32岁——怎么……”他原本是想说两句俏皮话,夸赞自己师兄仪表堂堂,顺便打趣打趣眼前这位漂亮姑娘,但是见她身边的兄长几乎可以算的上是面露凶光,便直接把要说的话给吞下去了。
  漂亮姑娘嫣然一笑,说:“我叫江晚,正巧。”
  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空临倒没觉得巧,只觉得那位姓薛的男人虽然笑着,但浑身散发着彻骨寒意。
  兄长姓薛,妹妹却姓江。
  空临非常上道,连忙挥手:“不巧不巧,我们观主一心为天下,从不顾儿女私情,现在早没了江愁余,只剩下修道者空法。”
  薛怀朔说:“我们要救的正是正元道观的观主空法。”
  江晚心不在焉,她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把前面站着的男人看得更清楚一点,又问了一句:“摔在坑里的是谁啊?也是你的同门吗?”
  空临身子一侧,阻止她继续往前走,说:“那是我们观主从尸陀林主手上救下来的人,她感念我们观主的恩情,留在观里帮忙,赶也赶不走,刚才不小心掉进了我们原本预备挖井的深坑里。”
  空临解释道:“现在观里只有几个人,没法继续挖,只能停在那里,也不是故意挖出深坑来等人掉进去的。”
  江晚笑道:“是个漂亮的姑娘吧。”但她心思并不在夸姑娘上面,只想知道眼前这个高瘦男人到底是谁,和敖烈的师妹有什么关系,所以她的笑容显得很不真诚。
  薛怀朔:“……”
  空法观主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开始试图把梯子搬到深坑旁边,想要将掉进去的人救出来。
  薛怀朔对空临说:“既然你们观主有病,就应该进屋子里静养,别在外面逗留,治他的病需要什么药材,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
  空临说:“嗯……我们观主的情况比较复杂……可能不是那么容易治好……”
  薛怀朔面无表情地重复道:“需要什么药材?”
  空临:“……需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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