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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_眉小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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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刚在厨房已经用过了。”槐香一边为她布菜一边回答。
“外头怎么样了?”明珠也顾不得什么餐桌礼仪,忙询问其槐香外头的情况来。
“听说大夫人已经让人送信回顾府了,这会子就等大老爷来救咱们。”槐香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明珠,“说是活捉了一个刺客,黄大人正要审,那刺客就咬舌自尽了,差点将黄大人给气死了!这会儿还命人鞭尸呢。”
槐香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黄大人也真是的,将咱们扣在此处不但没用,还得罪了大老爷,您说他这般,到底图的什么?”
“这次出事的是太子妃,黄大人自知此次难逃其咎,对咱们再是客气也没用。相反的,若是能将刺客的矛头指向咱们顾府,说不得还能搏出一番生机。”明珠边吃边说道。
槐香大惊失色:“您的意思,那黄大人竟是打算诬陷咱们顾府不成?”
见明珠没有否认,槐香急的团团转,“这可怎生是好?万一咱们顾府真的牵连进太子妃的案件中,那可怎么办才好?”
“你急什么?”明珠看她一眼,“左右咱俩也不是顾府的人,顾府其他人会如何,也轮不到你我来操心。”
“话不是这么说的。”槐香急的都要揪头发了,“倘若顾府出了事,咱们往后只怕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了!老爷跟太太临终前将您交给奴婢,若失了顾府的庇护,咱们主仆两个还能去哪儿?”
见槐香急的都要哭出来了,明珠忙收起戏谑的心思,安抚她道:“放心吧,顾府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黄大人阴了的。我那大舅舅可不是寻常人,不会眼睁睁看着咱们出事的。”
槐香见明珠说的笃定,到底松了口气,“希望明日一早咱们就能下山了。”
明珠安抚槐香的时候,甚是云淡风轻。
然而她心里的害怕跟担心却从未停止过。她担心的当然不是顾府的前程,而是她自己的小命——不论是撞破了福王的秘密,还是重伤了那莫名其妙要杀她的煞星的命根子,都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活在这世上了。
就算福王不跟她这小虾米计较,那煞星又焉能放过自己?何况他还认识自己!
明珠觉得,要想把命保,先下手为强说不定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可是,要怎么个先下手法?
第一,那人武力值太强。第二,她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如此心狠手辣,毫不怜香惜玉,真是白长了张清雅秀美的俊脸!
想到这里的明珠实在觉得心塞透了。索性一把拉过被子盖过脑袋,不想了,等那人来了又再说。
……
暗夜,灵泉寺本该万籁寂静,然而白日里发生的事,却让这个夜晚注定成为不眠之夜。
唐遇挺拔瘦削的身影静静的立在廊下的暗影中,夜风吹拂,廊下的宫灯随之摇摆不停,晃得他的影子犹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
紧闭的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面白无须的陈公公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
“唐世子,王爷已经歇下了,今日真是多亏了您。明日陛下面前,咱家定会为您请功的。”陈公公对着皇城的方向恭敬地拱了拱手,“不早了,世子也请早些回去歇着吧。”
唐遇神色肃然的点头道:“多谢公公。既然王爷没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他神色磊落,转身就要离开。
陈公公却神色微动,压低声音道:“世子,皇上已经答应太子殿下,尽快为王爷开府。我们王爷爱玩儿,平日里被拘在宫中也没个玩伴,若世子得闲,不妨常去福王府走动走动?”
唐遇紧绷的嘴角微微一松,回身笑道:“若王爷不嫌在下扰他清净的话,在下定常常上门打搅。”
陈公公闻言,原还有些忐忑的心情立时变得松快了起来,看向唐遇的目光中也多了抹放心与赞赏。
两人又说笑了两句,唐遇便离开了。
他无声而优雅的行走在暗黑无光的小径上,耳边只有虫鸣的细微声响。初秋的夜风使得人心情愈发舒畅起来,只是当身后有了动静,唐遇的好心情似也忽然打了个折扣。
“如何了?”他面无表情,眼中却有冷意倏忽闪过。
身后的黑衣人恭敬地回答道:“爷,那许明珠的言行举止,的确不像个傻子。属下看到了福王的人,未敢多留。”
唐遇冷冷勾了勾嘴角,“福王是不会放任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晓的,既然此事福王已经插手,你们就不必再理会了。”
提到那许明珠,唐遇就觉得某处地方又剧烈的痛了起来,冷漠的眼中忍不住闪过一道愠怒。原是想自己亲自动手了结了她,但福王接手了,他自然不好轻举妄动。
不过想到福王折腾人的手段,唐遇嘴角的冷笑变得莫测起来。
“该死的总是会死的。”
那模样,仿佛是在说一个无足轻重的死人一般。
007 老夫人
这一晚,明珠担心的两件事都没有发生。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撒进房间,当明珠摸到自己的脑袋依然安稳的长在脖子上,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果然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她这样的小角色,怕是转眼就被福王与那煞星抛到脑后了,这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槐香听到她起身的动静,端了水进来伺候她起身。
“姑娘,一早那边就传了话过来,让咱们用了早饭就准备回府。”槐香笑容轻松。
明珠微微挑眉:“是大舅的功劳?”
槐香扁扁嘴,“听龚妈妈说,是曲老大人在皇上面前求了情。您是没有瞧见,龚妈妈此时有多得意,仿佛在皇上面前求情的是她一样,若她有尾巴,那尾巴定然早已经翘上天了!”
“曲府出了大力,龚妈妈自然得意了。”明珠无谓的笑了笑。
原主儿以前在顾府的遭遇,身为大舅的顾大老爷未必就一无所查,但曲氏娘家给力,顾大老爷的前程还要靠着曲氏父亲的提携。曲氏不喜许明珠,顾大老爷就算没有与她站在讨厌许明珠的立场上,那定然也是默许曲氏的作为的。
想到这一点,明珠又心塞了。
外祖母倒是一心为她,可她老人家身体实在太弱了,连想要将她接到福安院照看都不行。大舅不亲,大舅母不喜,还有那劳什子的表哥表姐们……真是前路艰难啊!
……
因惊骇过度,曲氏一时间将明珠都抛到脑后去了,还是到了顾府二门处,她下车来,正看到槐香扶着明珠下车时才想起来。
曲氏的脸色微沉了下,随即便换上了关切的神色,“珠姐儿还好吧?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槐香早在马车上时就跟明珠对好了词,此时听曲氏问起来,连忙代明珠回答道:“姑娘的脸不当心叫锋利的野草割了下,没甚要紧的,多谢夫人关心。”
听槐香说没事,曲氏也懒得再关问,只叮嘱道:“珠姐儿受了伤,就不要去老夫人跟前了,免得老夫人担心。”
见明珠二人走了后,曲氏的脸倏地沉了下来,“你找的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灵泉寺里这般乱,正是动手的好时机,怎还让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龚妈妈见她脸色难看,忙小心翼翼道:“奴婢问过了,说是小芳的确将表姑娘带出去了,不过不知道为何后来小芳被乱刀砍死,表姑娘却只是割伤了脸。那小芳已经死了,奴婢也很难知道当时发生了何事。”
提到灵泉寺,曲氏不由自主想起那遍地的尸体跟仿佛怎么流也流不完的血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行了,算她命大躲过这一劫,往后再做计较吧。”
龚妈妈忙吩咐了下去,扶着曲氏进了正院。
……
顾老夫人虽年事已高,又有重病缠身,但到底也没到耳目昏聩的地步。很快也知道了太子妃遇难之事,当即便命人叫了曲氏过去说话。
曲氏刚换了衣裳,闻言忙急急忙忙去了福安院。
她一进门,便被焦急的顾老夫人握住了手上下打量,见她只脸色有些苍白,旁的倒还好,这才松了口气,“听闻昨日灵泉寺出了事,想到你们也去了,可把我担心坏了。”
她身旁的乔嬷嬷忙说道:“老夫人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大半夜的还叫了大老爷过来说话,就怕您跟表姑娘有个什么不测。”
曲氏忙自责的道:“都是儿媳的不好,累您担心了。您放心,我跟珠姐儿都好着呢。只是珠姐儿昨晚没睡好,这会子回忘忧居歇着去了。您若不放心,我一会就叫她来给您请安。”
“不用不用,有你看着她,我哪有不放心的。”顾老夫人忙摇头道:“就让她歇着吧,知道你们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曲氏一脸感动:“母亲,您待儿媳真好。”
她这话倒不全是假话,她嫁进顾府来,原是低嫁,其实是有些不乐意的,然而一嫁进顾家,顾老夫人便将顾府的中馈全权交与她打理,后头老二媳妇老三媳妇相继进门,老二媳妇与她不和,顾老夫人也总是站在她这边。若不是后头许明珠来了顾家,顾老夫人费尽心思也要将她塞给自己的儿子,曲氏觉得自己定会一直敬重顾老夫人的。
顾老夫人甚是欣慰的拍拍她的手,意味深长道:“我老了,这唯一的愿望,也只是希望你们个个儿都好好的。特别是明珠,你明白吗?”
曲氏脸上的笑容便僵了一僵,却在顾老夫人的期盼下胡乱的点了点头,“您放心。”
“你也累了一天,昨儿的事把你也吓坏了,快回去休息吧。”顾老夫人见她乖顺的态度,愈发满意的对她道:“这事还得亏了亲家帮忙,别忘了给亲家报个平安,莫让你父母担惊受怕。”
顾老夫人的体贴并未让曲氏的心情好转,却还是若无其事的笑着道:“已经让人送信过去了,这些小事您就别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正说着,就见丫鬟端了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
顾老夫人见了,眉头先就皱了起来。
曲氏忙起身,亲手接过药碗服侍顾老夫人用药,“这药用过一段时间了,您觉得如何?”
顾老夫人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只得就着曲氏的手将苦涩的汤药饮尽了,又漱了口,方才摇头道:“同以前一样,先还有些用处,到了后头,也没甚感觉了。”
“您别着急。”曲氏不假他人手的服侍着顾老夫人,轻声安抚道:“听我爹说,昔年太医院的院判于大人要回京访友,我已经与我爹说了,请他留意着于大人的动向,等他一进京,就请到咱们府上来为您诊治。”
顾老夫人闻言,原本满脸病容的脸上也多了两分开心,“于大人医术高绝,若能请到他来,老婆子说不定真能多活几年。”
“您啊,定能长命百岁康健无忧的。”曲氏哄着她笑道。
……
到了晚间,明珠由龚妈妈领着去给顾老夫人请安。
她脸上的伤口用了最上好的伤药,已经结了疤——曲氏在表面功夫上头,一向是做的极好的。
“表姑娘,这就带你去看老夫人,不过你要记得,到了老夫人跟前可得好好说话,否则——”龚妈妈阴恻恻的瞥了眼看上去呆头楞脑傻乎乎的明珠,“别怪老奴下手失了分寸。”
明珠似被吓到了,瑟瑟发抖的睁大黑白分明的眼惊惧的看着龚妈妈。
她每每见了龚妈妈,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容嬷嬷。
这龚妈妈整治人的手段定然不会比容嬷嬷少,明珠刚穿来时就检查过自己的身体,虽然明面上并没有伤疤伤痕,但看不见的隐蔽的部位,比如肋下,大腿根儿这些地方,却满是淤青与针眼儿。而这些,连忠心耿耿的槐香似乎都不知情。
明珠猜测,大概每次龚妈妈下手磋磨原主儿时,都会像现在一样,将槐香支开——明珠自醒来后,拢共见了顾老夫人三次,每一次,都是由龚妈妈陪同她前去的。
与其说是陪同,还不如说是监控监管恰当些。
而其他时候,忘忧居定然被人守的跟铁桶一样,别说私自去见老夫人,就连走出忘忧居一步都不容易。
想到此,明珠不由得深深佩服曲氏的手段与城府。
顾老夫人刚用了晚膳,见了明珠十分高兴,远远地就朝她伸出手去:“珠姐儿,快到外祖母这儿来。”
明珠仍然傻乎乎的模样,听到顾老夫人的招呼,也不敢移步过去,而是战战兢兢般的看着龚妈妈。
龚妈妈早已经换上了和气无害的笑脸,在她身边笑着指引道:“表姑娘,快去老夫人那里啊。”
明珠这才朝顾老夫人走去,一副懵懂憨傻的样子,也不知道要请安行礼。
顾老夫人当然不会介意她的失礼,一把将她拉过来,细细打量她的脸色,正欲点头,忽然看到她脸上的伤痕,顿时皱了眉头:“珠姐儿的脸怎的伤着了?”
明珠自然是不懂得该怎么回答的,龚妈妈忙上前一步道:“老夫人别担心,表姑娘脸上的伤乃是因她在草丛中玩耍时,不慎被锋利的草叶割伤的,夫人已经将雪肤膏给表姑娘用上了。您瞧,这就结疤了,保证不会留下一丝半点伤疤的。”
顾老夫人听的一愣,随即满意的点点头:“雪肤膏乃是宫里御赐的上等伤药,寻常人家连见也没有见过。你家夫人倒好,这么个小伤她也拿雪肤膏来用,便是没有雪肤膏,这点伤也是无碍的。”
话虽这样说,她脸上那满意的笑容却是收也收不住的。
龚妈妈便笑道:“事关表姑娘,夫人哪里会不上心。前些日子曲府送了些衣料子来,最好的两匹,一匹给您留着,一匹给表姑娘裁新衣,连夫人自己都没有呢。”
顾老夫人握着明珠的手,笑容更深了,“我便罢了,那好料子且留给月姐儿吧,也裁了新衣,到时候咱们顾府两朵最漂亮的花儿穿上新衣裳去留香郡主的赏花宴,定要羡煞旁人。”
008 告状
顾老夫人话音一落,明珠便敏感的察觉到龚妈妈的笑容僵了一僵,正疑惑间,就听的龚妈妈开口说道:“您说的是,倘若夫人接到郡主的帖子,定会带着表姑娘一道去的。”
顾老夫人诧异的挑了挑眉,“怎么,今年郡主府里的贴来没有送来?”
“是呢,往年这个时候早送了过来,也不知今年怎的迟了。”龚妈妈颇有些为难的道:“夫人与郡主虽要好,却也不好上门去问。”
顾老夫人表示明白,点头道:“倒也是。况且才将经了太子妃遇难的事,这时候京里的人家定然都是低调行事的,以免惹来圣上的不悦。”
太子妃在灵泉寺遇刺身亡,震惊朝野,皇帝盛怒之下,下令定要将幕后凶手捉拿归案,朝野上下皆是人心惶惶,这时候,便是留香郡主只怕也不敢像往年一样大张旗鼓的办赏花宴会。
顾老夫人看向明珠的慈爱的眼神里边带上了失望之色来,“还以为能趁着郡主办宴会,让她大舅母带着去散散,也让人家都看看,咱们家的珠姐儿也长成大姑娘了。”
明珠听的心头一暖,忍不住回握了顾老夫人的手。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好露出她招牌的傻笑。
谁知顾老夫人瞧着她那憨傻的模样,却是忍不住悲从中来,“我可怜的珠姐儿,若不是那狠心的许家,我珠姐儿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明珠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若说曲氏怕老太太出事,其实她也怕得很。若不然,她早就将曲氏对自己做的事告诉老太太了。
龚妈妈也陪着流了两滴泪,“如今表姑娘来了咱们顾家,往前那些事再不会发生了,咱们夫人拿表姑娘更是当成自家闺女一般疼惜,您就放心吧。”
顾老夫人闻言,甚是欣慰的含泪点头道:“你说的是,近年来我这身体愈发的不济事,得亏有珠姐儿的大舅母照顾她。若哪天我闭了眼,能好好照顾珠姐儿的,也就是她大舅母了。”
明珠一直知道顾老夫人对曲氏信任有加,却也没有想到,老夫人竟会如此的信任曲氏。
瞧着顾老夫人因说了这么小会儿话而有些发干的唇瓣,明珠转头一看,就见贴身服侍顾老夫人的乔嬷嬷捧了水来。
一大海碗的水,顾老夫人一气儿就喝了个底朝天。
明珠趁着她喝水时,松开她的手往内室跑了去。
龚妈妈眉头一皱,忙要上前阻止,“表姑娘,可别乱跑。”
顾老夫人摆摆手,“屋里刚摆了庄子上送过来的新鲜蜜桔,珠姐儿最是馋那蜜桔的,怕是闻着了味儿,且由着她去吧。”
龚妈妈有些不安,不住往内室瞧去:“天色不早,您也该歇着了,奴婢这就带表姑娘回忘忧居去吧。”
乔嬷嬷也跟着劝道:“是呢老夫人,表姑娘也该歇着了。”
顾老夫人这才道:“也好,珠姐儿正长身体呢,可不能耽误了她休息。”
龚妈妈神色一松,朝乔嬷嬷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乔嬷嬷却低下了头,面无表情的模样。
“那奴婢这就领着表姑娘回去了。”龚妈妈说着,就要往内室走去。
顾老夫人也站起身来,由乔嬷嬷扶着往里走,“我跟你一道进去。”
掀了厚薄适中的福字纹布帘进了内室,瞧着乱七八糟躺在老夫人雕花梨木大床上已然睡过去的明珠,三人皆愣了愣。
不过是说话的功夫,怎么就睡着了?
龚妈妈顾不得疑惑,上前就要去喊明珠起身。
“罢了。”顾老夫人却摆手制止了她,看一眼睡着了犹抓着蜜桔不松手的明珠,失笑着摇头,压低声音对龚妈妈说道:“今晚就让珠姐儿在我这儿歇着吧。”
龚妈妈闻言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拒绝道:“这怎么行?”
顾老夫人眉头一皱,她对曲氏很满意,因而平日里对曲氏屋里的人也算和气,但再和气,此时被龚妈妈如此无礼的顶撞,自然生出了不满来,“有什么不行的?”
龚妈妈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赔笑补救道:“老夫人,奴婢的意思是表姑娘夜里睡觉不老实,怕不当心伤着了您。”
她有意提高音量,眼尾余光不断扫向大床上的明珠。
只可惜明珠仍然紧闭着双眼,睡得很沉的模样。
龚妈妈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听了龚妈妈的解释,顾老夫人面上的不满之色稍缓了些,见明珠仍沉沉睡着,哪里舍得叫醒她,于是不由分说的开口道:“行了,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去吧,明早再来接珠姐儿便是。”
龚妈妈心里不由得叫苦不迭,哪里敢走,可见顾老夫人态度坚决,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拿眼求助的看向乔嬷嬷。
乔嬷嬷微垂了没眼,不动声色的轻摇了摇头。
龚妈妈只得无奈的屈膝行礼道:“是,奴婢先告退。”
……
乔嬷嬷担心明珠与顾老夫人一道睡会扰得她不能成眠,劝着要将明珠搬到隔壁房间去睡,顾老夫人没有同意。
乔嬷嬷也没有法子,只得伺候着她睡了下来。
将床幔放下来时,乔嬷嬷下意识的看了明珠一眼。
顾老夫人向来浅眠,一丁点的动静也会惊醒她,因而当她听见耳边有细细碎碎的啜泣声时,立时便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留了一盏灯,借着昏暗的光线,顾老夫人一眼就看见坐起身来的明珠噘着嘴不住揉眼睛。
“珠姐儿,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顾老夫人忙询问道。
正要唤人进来点灯,却被明珠抓住了手。
明珠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可怜兮兮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外祖母,珠姐儿疼。”
“好孩子,快告诉外祖母哪儿疼?”顾老夫人急了,抓着明珠的手臂上下打量起来,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大声喊道:“阿乔,快点灯来!”
外间值夜的乔嬷嬷听到顾老夫人的吩咐,连衣裳都没穿好便趿着鞋子跑了进来,“老夫人,怎么了怎么了?”
“快点灯来!”顾老夫人皱着眉头,加重了语气。
乔嬷嬷不敢再问,忙去点了灯来。
等屋子里灯光大亮,乔嬷嬷才看清大床上的顾老夫人正满脸疼惜的哄着靠在她怀里低泣的明珠,试探着询问道:“表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靥着了?”
顾老夫人正耐心的哄着明珠说话,“珠姐儿告诉外祖母,到底哪儿疼?”
乔嬷嬷闻言,心头忍不住一跳,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唇。
明珠毫不避忌的一把掀开衣服,皱着秀气的眉头一脸稚气又委屈的说道:“珠姐儿身上疼,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好疼。外祖母帮珠姐儿呼呼,呼呼都不疼了。”
顾老夫人盯着明珠肋下以及腿根处的淤青与或新鲜的,或陈旧的密密麻麻的针眼,立时脸色大变,气的浑身发抖:“是谁!这是谁干的!”
她连声调都变了,乔嬷嬷吓得抢步上前来,“老夫人,您千万别动气!千万冷静啊!您若气出个好歹来,表姑娘在这世上可就真的无依无靠了啊!”
明珠似也被盛怒的顾老夫人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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