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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明珠_眉小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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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烧的一团糟的脑子里,赫然就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初始,那人一身乌衣一脸杀气。
后来,那人一颦一笑,如月华般美好。
那个人说要娶她,说会保护她,却总是在紧要关头不在她身边。
她死了,他会难过的吧?毕竟传家宝都给她了,就可着她这个小媳妇娶呢,小媳妇却突然悄无声息的翘了辫子,他这番感情投资,可不算是白费了?
他满眼杀气的样子,他冷冰冰的样子,他蹙眉忍痛的样子,他关切的样子,他说喜欢她的样子,他恼羞成怒的样子,他说以正妻之位相待的样子,他色眯眯的样子……
各种各种的唐遇,就这么在烧的稀里糊涂的明珠脑海里不知疲倦的来回奔腾,比那一万匹草泥马还能折腾。
明珠累极,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却是:算她怕了他了,想必就算能回到从前那个世界,这人的各种各样的模样怕是会见天儿就充当草泥马在她脑子里狂奔来狂奔去,既如此,她还是认命留下来算了。
……
明珠并不知道,她陷入昏迷沉睡不醒的这期间,还发生过一件差点就要了她性命的事。
雪凝公主因为鞭打了明珠而被罚和亲金国的事。虽然皇后一力安抚,劝她暂且忍耐,没到最后时刻,都不算是尘埃落定,就算是尘埃落定,也还有别的法子可想。
但雪凝公主已经不信任自己的母亲,或者说,她对“罪魁祸首”明珠已经恨的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的地步,皇后的安抚对她而言,不过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无用之言罢了。她不接受和亲的命运,自然也不会放过明珠。
就算她如今被禁足哪里也去不了。但她宫里的宫人,在她日久淫威下谁人不怕她,但凡她有吩咐,哪有那胆子不从?更何况自和亲旨意下来后,雪凝公主的脾气更加狂暴易怒,稍有不顺不从者,便是各种花样的赐死,且从来也不肯给人个痛快的死法,总要折磨够了才肯让人咽气。皇帝虽然听闻了雪凝公主折腾的这些事,想着到底是自己女儿,就要去金国那样的地方,许是这辈子也再见不到了,在宫里的时日也不长,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理会。皇帝都纵容了,皇后就只有更纵容的。故而在雪凝公主宫里当差的宫人们,叫苦不迭的同时,也没人真的敢违逆她的命令。
因此,当雪凝公主明明白白的吩咐,趁明珠病要明珠命时,又趁机打杀了几个内侍来威胁后,她宫里的宫人们为了保命,也顾不上许多了。竟还真的让一个宫女混进了明珠的屋子里,所幸当时她烧的人事不省,那小宫女忍着惊慌害怕撬开了明珠的嘴,都没能将那要命的毒药灌进去。
然后……然后那小宫女就没有然后了。
风尘仆仆从赈灾前线赶回来的唐遇听闻明珠出事后,匆匆见过皇帝后,得了皇帝的允许,便脚不沾地的赶过来看明珠。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个满脸惊慌的小宫女正使劲儿的掐着明珠的下巴灌药。屋子里只那小宫女一人,她神色又是如此惊慌,灌药的手抖的像是在抽筋,唐遇哪还有不明白的?
一脚下去,那小宫女连声儿都没出,就被砸晕在墙角了。
唐遇冲到明珠身边,紧张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明珠没有喝下那毒药,却还是没有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托着明珠起身漱口,明珠连谁米都不能进了,又怎么能完成漱口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唐遇连迟疑一下也不曾,自己喝一口茶水,分开明珠烧的干裂唇瓣哺喂进明珠口中。
而这时,暂时离开的佩嬷嬷一进屋,正见到唐遇这般动作。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唐、唐大人……”
难得这人老成精的老太太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唐遇顾不得理她,反复几次,待到明珠口中连药味也闻不到了,方才停了下来。
震惊的佩嬷嬷也很快冷静了下来,虽然她并不了解这唐遇,但皇帝与太后似乎对他与明珠的事情是乐见其成的。明珠呢,虽然嘴上没说,却也瞧的出来那丫头对这唐遇不是没有心的,人家小情侣两个日久未见,这模样虽然有些过分……好吧。实在太过分了,但年轻人嘛,咱也是可以理解的。最开始,佩嬷嬷是这么想的,但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劲了,明珠烧还没退呢,背上又是那么大片伤,唐遇就算再情不自禁,也得顾惜明珠的身体不是?更何况,她离开时明明嘱了两个人守在屋里的,这会儿却不见人,只墙角倒着个一看就知道晕厥过去的小宫女,那胸口上,明晃晃的一枚大脚印子啊!
醒过神来的佩嬷嬷倒抽了一口冷气,疾步走上前,捡起地上尚还在滴溜儿转的药碗,碗里还有些没有泼洒出去的药汁。她低头一闻,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不要命的贱东西!”
唐遇紧抿着发白的唇,眉头皱的几乎要打结,他将明珠重新放下来,头也不回的对佩嬷嬷说道:“劳烦嬷嬷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以及这药碗送到德贵妃娘娘处吧。”
佩嬷嬷也不觉得被唐遇使唤有什么不对,提着注定活不了的小宫女就往德贵妃宫里去了。
对于屡屡要害明珠性命的雪凝公主,佩嬷嬷先还觉得让她个娇滴滴的公主去金国那样的地界颇有些可怜,如今只恨金国的使者不能立刻就将心肠如此狠毒又手段粗暴拙劣的公主领走算完。
德贵妃接手了这件事,直接将人证跟物证呈上了皇帝的案前,并且说了一句,此人谋害明珠时,是被唐世子撞破,人也是唐世子让送到她这里的。
皇帝心里对雪凝公主的那点子不忍,伴随着她愚蠢的举动而彻底烟消云散。这件事是唐遇发现的,人也是唐遇捉了的,闹到德贵妃那里去,明显是不肯姑息的!想来也是。自己明明答应了他这件事,还给他机会临走时去跟明珠道别,这就是愿意成全他二人的意思。结果他这刚表明自己的成全之意,他那不孝女就闹出鞭打毒杀的事情来,这不但是没将唐遇放在眼里,更是将他这皇帝的脸打的啪啪直响啊!
人在外头为他卖命,他却连人未来的媳妇都护不住,还是自己的女儿拼命在拆他的台,如何能叫他不怒!
一怒之下的皇帝立刻颁下旨意,明面上说雪凝公主偶感风寒需要好好静养,怕来来往往的人扰了公主休养。下令关闭雪凝公主所住的宫殿,直到她身体康复为止。暗里自然是要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关禁闭直到她随着金国使者离宫,连皇后就被禁足在她的宫殿里,再不许探视雪凝公主!
皇后很是哭了一场,还试图闹到皇帝跟前,只可惜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而随着唐遇的再次归来,皇帝对尚未归京的太子的态度,也终于不再遮遮掩掩。皇后没能见着皇帝,只得了皇帝让人传的一句话,有这哭闹的闲工夫,还是好好反省自己这母亲做的有多失职,一个两个的孩子,都被她教养的不成样子。
皇后一听这话,就知道皇帝这是连同他们母子三人都厌弃了,女儿可以舍弃,可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儿子又怎么能舍弃?皇后再不敢哭闹,匆忙回宫,什么都顾不上了,立时穿了娘家人进宫来说话。
当然,外头闹得如何,明珠与唐遇是丝毫不知道的。
帮着明珠漱了口的唐遇这才将目光落在她烧的通红的足足瘦了一圈的小脸上,瞧着她呼吸急促神色痛楚,唐遇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也被一只无情的大手使劲扼住,连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去看明珠背上那狰狞的伤口,前世今生,他什么样的惨状没有见过,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在自己在意的女子身上,看见这些残忍又狰狞的伤口。
他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他能护她,能护得她周全,可再怎么小心,她还是一次次的被人伤被人害,偏偏伤她害她的人,又是他不能将之怎么样的人,这样的憋屈,这样的愤怒,几欲焚尽他的理智,令他险些就要做出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来——若不是此刻明珠一副挨不过去随时要撒手人寰的模样,唐遇只怕真要提着剑去找罪魁祸首了。
有人送热水汤药进来,见到唐遇寸步不离的守在明珠床边,都吓了一跳。但此处乃是太后的寿康宫,太后跟皇帝都没说什么,显然是默许了唐遇这行为的,于是虽然惊讶好奇,却还是管住了自己的眼睛跟嘴巴。见唐遇并不许她们接近明珠,也不分辨什么,将东西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唐遇深吸一口气,将满腹激荡的情绪压了下去,便忙活着服侍明珠,想尽法子给她喂药,明珠仍是咬紧牙关,不论唐遇怎么喂也喂不进去,唐遇见她这般模样,眼眶一红,鼻子也酸涩的难过,到底没能忍住流下了男儿泪来,颤声哀求明珠,“乖,张嘴喝药了。”
明珠毫无意识,自然不能回应他。
“是我,明珠,我是唐遇。”
“你别这样,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明知你有危险,明知别人对你心存歹意,却仍然没能护好你,都是我的错,你要怪我,要惩罚我都好,就是别像这样,别这样……”
“你快醒来,明珠,我……我求你了……”
他捧着明珠的手,将一张被风尘揉弄的沧桑了好几分的满是痛苦跟惭愧脸埋进明珠滚烫的掌心里,不多时。就将明珠滚烫的手掌弄得潮湿起来。
一番天人挣扎又精疲力尽的明珠只想好好睡个觉,谁料连个安生的觉也让她睡。先是被人撬开嘴巴折腾,她实在困倦乏力浑身难受的厉害,不肯配合先前那小宫女的灌药,才免了她再一次去鬼门关走上一遭。
后头唐遇来了,明珠似察觉到了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就更加想要安心的好好睡一觉了。却不想又被折腾来折腾去的弄了半天,后来那人终于放过她,肯将她放下,她还没来得及舒服的喘口气,就听见耳边传来压抑的声声哀求。那其间偶尔夹杂着的似哭非哭的颤音,令她心头也一阵接一阵的难过,终于在唐遇将眼泪——也许还有鼻涕——都糊在了明珠的手心里时,她忍无可忍的、艰难的、缓缓地开口。
“别哭了,丢、丢人……”
唐遇的身体猛地一震,似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仍然双目紧闭的明珠,“明珠,你醒了吗?”
明珠用尽全力也没能将眼睛睁开,只得费力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困,要睡……”
“先别睡,别睡!”唐遇跳起来,将晾的正好的汤药端过来,“乖明珠,先喝药,咱们喝了药再好好睡。”
这回明珠倒很配合,皱着双秀气的眉将苦涩的汤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不满的嘟嚷着抱怨:“苦……”
“喝口水就不苦了。”唐遇小心搂着明珠,又端过一旁的水要喂她喝。
明珠却累的不行,费尽力气才半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搂着她的人真的是唐遇后,连昏迷中都提心吊胆着她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你回来,太好了。守着我,不许走……”
“好好,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哪儿也不去,你放心睡,好好睡,睡醒了就没事了。”唐遇便将她放下来,边絮絮叨叨的安抚着,将人放好了,低头一看,人早已经睡着了。
虽然仍是满脸通红,但却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一双眉头不再皱起。
唐遇摸了摸她的额头,仍然很烫,他却慢慢觉得心安。
低头亲亲她的额头,“你没事就好。”
……
明珠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因是背上有伤,故而只能一直趴着,她虽一直昏迷不醒,后头两天也只短暂的清醒了一瞬,但也知道。自己高热流汗,身上定然十分黏腻不舒服,可她醒来,除了背部火辣辣的疼痛外,全身上下竟清爽得很,半点也不觉得难受。
只是,当她觉察身上有些异样,一睁眼,就见一只拿着柔软巾子的大手正从她胸口撤离出来,而那手在撤离之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碰触到了她柔软的胸口。
明珠高热过后的眼睛水雾迷蒙,显得又无辜又迷茫,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只修长漂亮的手将巾帕扔进一旁的铜盆里,重新开机的脑子显然还没能步入正轨。
却听的唐遇嘶哑的低声一笑,“醒了?”
“你、你刚才摸我了。”明珠病久了难免气虚,一说话就累的喘。
唐遇微怔,随即便愉悦的笑了起来,很是坦然的承认道:“我问过你,你默许了。所以……”
明珠很想呸他,她昏睡不醒,自然不能说话,这不要脸的无赖。
她努力抬眼看着他,他瘦了,原本白皙的比女人还过分的肌肤变成了带了点沧桑的小麦色,虽然收拾过一番,但脸上的疲色以及眼底的淤青色还是掩也掩不住。可他眼睛很亮,仿佛夏夜里最美的星子都倒进了他的眼睛里,亮的令人心悸。
她昏睡了多久?
他又在她身边守了多久?
明珠想到那短暂的清醒的瞬间,她跟他说不许走,他是不是就一直没有离开过?
098 谋事
明珠清醒过来一问,才知道自己这一睡,足足睡过去半个多月。
她久病体虚,唐遇先喂她喝了些熬得稀烂的粥,见她馋的直盯着已经空了的碗,不由得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替她温柔的擦拭唇角,“你刚醒过来,太医交代了,不能让你用多了。等缓一会,我再喂你喝点。”
明珠点点头,聊胜于无嘛,有总比没有好,只是这一放松下来,就觉得背上又痛又痒,忍不住背过手去想要挠一挠。
唐遇忙捉住她乱动的手,皱眉叮嘱道,“不能乱碰,伤口正要结疤,你若乱动再牵动了伤口,反反复复总也好不了,受罪的不还是你。”
明珠背上的伤本应该早就结疤的,只是她高热中不住挣扎,虽然有宫人照顾她,但人家也不是铁打的,总有眯眼的时候,于是乎,她背上的伤才会在不自知的情形下结疤了又挣裂,反反复复总也没能结痂愈合。
唐遇这一呵斥,明珠也不敢乱动了,毕竟他说的没有错,受罪的可还是她呢。
“你一直在这里?”明珠歇了一会,总算有了说话的力气。
唐遇点头。“我若不看着你,怎能放心得下?你可真有本事,不过几天时间,就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明珠不悦的撇嘴,直瞅着他,“到底是谁有本事?我变成这副模样,难道不是拜某人所赐?”
要不是他长得这么祸国殃民,她能因为嫉妒被雪凝公主打的半死么?那雪凝公主可真狠,那鞭子还没落在身上,她就觉得要遭了——那鞭风凌厉的仿佛狂风骤雨,还未落下来。五脏六腑就似被巨大的冲力乱七八糟的冲撞着,让她除了抱紧脑袋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唐遇面上果然现出愧疚痛惜之色来,拉了明珠的手歉意道:“是,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他顿了顿,又苦笑一声,“我以为将你放在太后宫里嘴安全不过,却没想到……”
他眸光忽的一闪,面色沉沉,眼里墨色似含冰霜,语调变得又轻又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场苦!”
明珠唇角微微一勾,学着他的模样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给我出气?”
那可是公主,而且立刻就要前往金国和亲了,就算他想替她出气,又能将雪凝公主怎么样?
唐遇握着她的手往唇边递,轻轻一吻后,笑的自信又张扬,“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要卖关子,明珠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便也不再追问。转而问道:“此行可顺利?”
唐遇点头,“你放心,很顺利。”
他没有告诉明珠,太子已经知道他暗地里的作为,并在他回京的路上,派了七八支死士队伍来截杀他。更不会告诉明珠,他九死一生回到京城,至今身上仍有未愈合的伤口。
明珠细细看了眼他的脸色,皱眉嫌弃道:“你的脸色怎比我这个大病过一场的人还难看?是不是这些天都没怎么阖眼休息?我已经好了,你也别守在这儿,找个地方睡会吧。”
唐遇没有拂了明珠的好意,因为他的伤口也该上药了,便点头道:“我去洗漱一番再过来看你。”
顿了顿,那眼神便变得无限怨念起来,“我是为了谁才一直守着不敢阖眼的,你还敢给我嫌弃?”
……
太子一党涉嫌贪污、买卖官职以及刺杀太子妃的各种证据在唐遇回京之时便摆上了皇帝的案头。
这几天,没有阖眼过的,还有皇帝。
他除了上朝以及处理政务,其他时间都放在了这些证据上头。他看的很仔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用了两天时间,才看完了太子背着他犯下的这些事!
皇帝八百里加急下旨令滞留在徐州城的太子火速回京,太子大概是已经知道事发,竟抗旨不尊,恰巧徐州城有驻防的军队,太子令人挟持了将领们的内眷,逼得他们交出了手中的调兵兵符。
消息一传回京城,原还想捂着太子罪证的皇帝气的吐血,将来自徐州城的暗卫传回来的密报砸在得知消息前来请罪的皇后身上,劈头盖脸的痛骂道:“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他夺兵权想做什么?朕还没死,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谋朝篡位了!朕告诉你,朕绝不会让他得逞!”
皇后浑身冷汗,瘫软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皇帝那样厌恶愤恨的目光,似一把把犹如实质的锋利匕首,刮得她心胆俱裂、万念俱灰。
她养出来的儿子,一直是她的骄傲,是北周国未来的继承人,是她一辈子的依仗,可是现在——皇后颤抖着手指,几乎捏不住皇帝砸到她脸上而后散落在地上的写满了密报的纸张。
断袖之癖?谋杀太子妃?买官卖官?贪污受贿?挟持武将家眷……
皇后清清楚楚的明白,她的儿子,当朝太子,已经完了。
她也完了。
……
失魂落魄的皇后不知道皇帝将会怎么处置太子,她摇摇欲坠的走着,心腹大宫女扶着她,“娘娘,您千万要振作!这会子,殿下与公主可全要您操心,若您再垮了,殿下与公主可就真的没有依仗了啊!”
皇后脸色惨白,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呵呵惨笑:“操心?如今本宫还能怎么操心,本宫的孩儿们……完了,全都完了。”
“娘娘!”大宫女咬牙,呵退身后的人离远些,方才悄声说道:“娘娘您就这般认了吗?您是殿下与公主的母亲,他们此时只有您可以依仗,您很该打起精神来,为殿下与公主好好谋划才是!”
“谋划?”皇后凄惨一笑,“如今本宫还有什么可谋划的?本宫的儿子,女儿……”
大宫女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正是如今这艰难时刻,娘娘您才更该振作起来,好好为殿下与公主谋划才是。太子殿下原本一直深得陛下之心,为何一夕之间就让陛下生了厌弃之心?您仔细想一想,跟总与您作对的那一位有没有关系?说不得。正是她捏造出来陷害殿下的!您如今这般就认了输,岂不是便宜了她?”
“你说的没错!”皇后猛的一震,“那贱人总是跟我作对!我的孩儿我自己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会是断袖!又怎么会谋刺自己的太子妃,还有买官卖官这些事,定然都是那贱人陷害我的儿子!贱人!本宫绝不饶她!你说,当务之急本宫该如何做才好!”
大宫女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娘娘,依奴婢之见,如今殿下已经得了徐州城驻将的兵符,也算是有所依仗了。您在宫里,若能帮着殿下斡旋。给殿下争取时机与机会,殿下的把握定然更大了。”
“你的意思?”皇后稳了稳心神,略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
“娘娘在宫里这么多年,根基到底是旁人比不了的,比如那太医院众人不就对您言听计从么,若陛下此时病了……”大宫女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
福王府。
一片青竹之下,袅袅茶香,寒风送春。
福王亲手执了茶壶,往唐遇面前的杯中注入沸水,滚烫的热水冲泡着杯中的茶叶,令那些卷曲的茶叶一瞬间舒展开来,优美优雅的在杯中浮浮沉沉。
“这趟徐州城之行,辛苦阿遇了。”福王温润的嗓音带着轻叹与感激,“伤的可厉害?”
唐遇微微一笑,谢过福王的关心,“还好。”
福王摇头,“说是有一刀就在心脉附近,若不是救治及时,只怕已经死在路上了。”
唐遇喝一口茶,淡淡道:“殿下不必担心,唐遇命大,死不了。”
福王打量着他的脸色。不赞同的皱眉道:“该休养便好好休养,逞什么强?”
说着,又是无奈一叹,“也是本王没有安排妥当,令她无辜受伤,你拼死撑回来,怕也是不信任本王的缘故吧。”
“王爷言重了。”唐遇又是一笑,“这也怪不得你,谁也想不到雪凝公主竟会在太后宫里动手,唐遇知道您与贵妃娘娘已经尽力。”
尤其福王与德贵妃的关系不能曝光于人前,平日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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