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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之童养媳-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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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几回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嗯。”魏楹应了一声,然后拍拍沈寄的背,“睡吧。”
    沈寄心头叹口气,他果然还是留恋官场不舍得走。只是因为龙椅上的那个人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不过,好日子有一年是一年吧。
    第二天小包子便惦记着那个手艺人上门的事,一大早的就让小厮出门去看人到了没有。结果那手艺人还没到,倒是迎了个远客。
    魏楹上衙去了,沈寄才刚梳洗完,听凝碧进来说小包子的小厮领了一个自称来自华安的故人进门。华安府的人这些年和魏楹沈寄一直有书信往来,只是华安那边这几年都没有人中举,也就没有人进京赶考。不像淮阳还来过八个举子备考时借助。这也是华安地处偏僻文教不开化的原因了。不过不偏僻,魏大娘也不可能带着魏楹在那里躲了那么多年。倒是亏得魏楹居然还把书读了出来,金榜题名。
    “嗯,我去看看。”
    因为来人一身风尘仆仆,和这个华丽的府邸完全不搭,所以小厮没把人往正堂领,而是领到了偏厅。这已经是因为他说他是华安来的,是魏楹和沈寄的故人才有的待遇了。他们年年往华安寄银子的事,府里上下都是知道的。
    沈寄听说客人被领到了偏厅,没好气道:“都是些看菜下碟的家伙。”
    凝碧劝道:“奶奶,咱们府里已经很好了。”
    来人报的姓名沈寄觉得很陌生,只知道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可府里除了她本人,别人也不认得华安来的人,便只好自己来接待了。
    沈寄迈步进去的时候,那人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十分局促的样子。只觉得这里整个就跟传说中的皇宫一样了啊。
    “寄……魏、魏夫人”
    凝碧看到沈寄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拿手指着对方道:“哈哈,二狗子哥!你报大名我还真一时没想起来。快坐快坐!”看到旁边茶和点心水果已经上了便道:“喝茶喝茶!”
    凝碧看到沈寄的动作心道好在府里的下人虽然看菜下碟,可基本礼数还是不敢失了。看来这位还真是爷和奶奶的故人。
    “怎么想起上京来了?对了,你用过饭了么?”
    二狗子看沈寄还如当年一般,没有眼睛长到头顶上的毛病便道:“刚吃了两块点心。寄……魏夫人,我和王二叔一起来到,他现在在客栈。”
    “怎么回事儿啊?”
    “我们昨晚挺晚才到,一时找不到这里。可今晚王二叔突然发了痢疾。要不是说出是来找你们的,那掌柜的都要把我们两个外乡人撵出去了。”
    沈寄拧眉,“看过大夫了么?”
    “用土法子治了,好些了。”
    “住哪家客栈?”
    二狗子报了名字和地址,沈寄把刘準叫了过来,让他派几个小厮,用马车把人接来,人接来了再请大夫。
    “我看你这块头两块点心也不抵事,而且吃过了腻味。凝碧,让厨房下一大碗面来。”沈寄心头估了一下他说得地方,还远着呢。八成是一大早起来就问着找来了。就是吃了东西,现在肯定也饿了。
    “是。”
    “寄……”
    沈寄笑笑,“你还是就叫寄姐,我都替你难受。对了,凝碧,把小芝麻小包子叫过来。”一边又道:“你们不会无缘无故的上京来,出什么事了?”
    二狗子正要说,小芝麻和小包子进来了。沈寄便教他们叫伯伯,两个孩子乖乖的叫了,眼底不掩好奇。
    二狗子拿了两个竹编的蚱蜢给他们,“要置办什么也置办不了,想起你小时候喜欢这个,就编了几个。”
    一会儿,面来了。下人听说了沈寄道态度,这面下料可足了,大块大块的肉堆在里头。红油漂浮着,让人看了就很有食欲。沈寄让下面就是因为面来得快,而且不至于摆了一桌子菜让人不好猛下筷子。
    沈寄笑道:“这样,你先吃面,我让人去衙门告诉魏大哥一声,让他中午回来一趟。到时候你直接跟他说。”能让二狗子和王二叔找到京城来的肯定不是小事,得魏楹出面去解决。
    “不敢耽误他的公事。”二狗子站起来。
    “没事儿,他这会儿清闲。你快吃吧,不然面坨了。”
    小芝麻小包子看着那个大海碗咋舌,好能吃啊!沈寄瞪他们俩一眼,让他们别盯着人家看。
    小芝麻便道:“伯伯,你喝汤!”
    二狗子点点头,“好、好。真是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比我可命好多了!”沈寄感叹道。
    “那倒是!不过你和魏大人都是先苦后甜。”二狗子吃完了一海碗面,又和沈寄说了,这些年她爹的墓地一直照顾得很好。沈寄问了问他的情形,得知他死了媳妇儿,家里有两女一二。大的将近十岁,小的也有五岁了。
    王二叔被接来,沈寄将他和二狗子一起安置在客房,是个一进的小院子,安排了两个仔细的人照顾。
    沈寄给王二叔安排的是比较稠的粥和几色开胃小菜。
    王二叔在沈寄派人到客栈接他,那些人又对他客客气气的时候,就知道沈寄一如既往并没有变成高高在上的官太太,于是说话便也不再拘谨,“好在是到了京城才病倒的。不然,并在半路就更麻烦了。这菜的味道来,吃着就想起当年你做了好吃的,就给我家端一碗来的情景。那会儿时常等着你的那碗菜呢。”
    沈寄那是为了坐王二叔的车受优待,毕竟她每每赶集都要带那么多东西,回去也要买不少。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那等你老好了,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捏面人的来了,小芝麻和小包子过来和沈寄说了一声,然后又道了声‘王爷爷好生休养’就手拉手的跑去看捏面人了。
    魏楹收到消息,中午便回来了,沈寄在旁边听到原来是因为有人仗势兼并土地,而且华安官府也给人撑腰,乡亲们没有办法,所以才来找魏楹想法子。他算是十里八乡最有出息的人了,而且十年不改的往华安寄银子也让人觉得他没有忘本,是肯拉众人一把的。众人商量过后,便派了魏家一左一右关系最好的两户邻居上京来。


 ☆、卷六 V 243 辞官(5)
    魏楹听过以后,让王二叔和二狗子安心住下,这事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沈寄跟着他回了屋子,“这事儿难办不?”
    “不知道后头是什么人?”魏楹顿了一下,“胡胖子最近没来信?”
    “没有啊,而且他们家不是举家搬迁到华安府了么,不在乡下。而且,他家也算有钱有势了,等闲没人敢欺吧?”
    “我是想跟他问问情况。就怕这背后是咱们惹不起的人物。”
    “那……”
    “人家千里迢迢求上门来,不能不管。可是,得弄清楚了再量力而为。”
    “哦。”听魏楹这么一说,沈寄也不由得有些担忧。魏楹在当地名声颇大,对方毫无顾忌,想来来头不小。而且如魏楹所说,当年的老邻居走了上千里上京城找他们想法子,真的是不能不管的,怎么都得尽力。
    “那你上哪打听去啊?”
    “既然当地官府庇护,那就冲当地官员那里查探起吧。”
    “时间上会不会来不及?”方才王二叔他们说,他们也把魏楹的名字报了出来,可是他们也不是太清楚魏楹到底是多大的官,就知道在京城做官。对方应该也在打听这事儿,看他们管不管吧。王二叔说这十来年亏得有魏楹,那一方水土的乡亲才没有受欺负。
    “对方目前也稳着呢,我估计也送了快信进京。打杀人逼迫的事,一时半会儿怕不敢做。”里正等人原本也想送信的,后来在驿站的后生偷偷报讯说他们的信被人截了。这才偷偷摸摸的掩护了王二叔和二狗子上京。
    沈寄想了想,“那要是你辞官了……”
    “对方自然再无忌讳。”
    沈寄一滞,看来这官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辞啊。而且,难保日后他们自己不遇上点什么事儿。这可是强权即公礼的时代。
    “你要不要歇个午觉再去衙门?”
    “嗯,我躺两刻钟。”衙门里有提供的房间,他平常就在那里吃了家里送去的饭菜歇午觉。
    沈寄轻手轻脚的出去,眼瞅着官一时半会儿辞不了,她准备等魏楹辞官后再办的一些事就得提上日程了。
    “采蓝、季白,挽翠给你俩说的亲事,你们考虑得如何了?”
    两个丫头把头一低,“我们都听奶奶的。”
    这就是比较满意了,采蓝说给洪总管的小儿子,季白是说给了崔大管事的大小子。
    沈寄点点头,笑道:“那让挽翠给他们俩的娘老子说一声,好来提亲了。”采蓝已经十九,季白已经十八,都正是花季,不能再拖了。本来打算辞了官给她们办喜事的。采蓝说给洪家小子好跟着一起走,季白嫁到崔家,崔家小子如今在宝月斋做事,那可就要留京了。
    沈寄安排了裁缝进府,给王二叔还有二狗子各裁制了四套当季衣服。过了几日先送来两套,正好王二叔身体也休养得差不多了,便让刘準安排人带着他们在京城四下逛逛。只是那件事,魏楹虽然已经写信给当地官员的,但是别人的靠山还没有查清楚,所以一时还不能说就解决了。王二叔两人听了魏楹的解释,知道他没有推脱的意思便好,只道全靠他了。因此,虽然不安心也只能想住了下来。
    二狗子的手很巧,给小芝麻小包子按着动物园的动物雏形编了不少竹编的小动物,两小家伙可喜欢了。生生把那捏面人的生意给挤掉了。
    魏楹这晚回来,看到沈寄拿着一只竹编的长颈鹿看便哼了一声。小时候沈寄也常拿了这些玩,都是二狗子送的。他什么不知道,包括沈寄打过二狗子主意的事,他全知道。
    “回来了啊,消息都打听清楚了么?”他衙门没事,所以沈寄只问华安那边的消息。
    “打听清楚了,那人是户部尚书的侄儿。”
    “户部尚书?”沈寄想起后院那个被她救回来的眉娘,那件事他们就得罪过户部尚书一次了。尚书可是从一品,而且人家是掌实权的,比魏楹权利可大多了。
    “他是哪里人啊,怎么巴巴的跑去华安圈占土地?”
    “说是风水先生说咱们村的风水好,想买下来送人的。”
    “现在咋办?”上一回的事,还是魏楹当上皇长子侍读学士,户部尚书才罢手的。
    魏楹苦笑一下,“我这第二封请辞的折子怕是暂时不能递上去了。”不是官身了,户部尚书要拿捏他可就更容易了。原本惹不起躲得起,最多请林子钦关照一声就好。可再添上这件事,就不是那么好办了。就算林子钦肯帮忙,他们也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人家。
    沈寄心头有不祥的预感,这官怕是不好辞了。
    “那就等等再说吧。对了,还有一件事,咱们小芝麻这不都读书了么,她让我帮她在课本上写名字呢。”总不好就写小芝麻三字吧。
    说到这个,魏楹过去书桌那边的抽屉拿出一张纸来,上头写满了女孩儿的名字,“正要拿给你看呢。你挑一个。”
    起了这么多啊!沈寄一个一个看过去,有些看花眼的感觉,估计魏楹也是挑花了眼一时没能做决定。
    “这个不错,小芝麻骨子里挺像小男孩儿的。这个名字感觉不会那么软趴趴的,而且一听就知道是好年华的女孩儿。”沈寄指着其中一个说道。
    魏楹偏头一看,“绮年,魏绮年。我觉得不错!”
    “我把小芝麻叫来让她自己听听。”
    两姐弟一起来了,魏楹解释了一番含义,小芝麻表示喜欢这个名字,于是便定下来了。小芝麻大名就叫做魏绮年。魏楹挥毫写下,小芝麻两手拿着纸看,“娘,这是我,我有名儿了。”
    “嗯,这不是你,这是你的名字,绮年,魏绮年。”
    小包子指着自己鼻子问:“我呢,我呢?”
    沈寄便道:“一并取了吧。这一辈都是年字辈么?”
    “嗯。”
    沈寄问小包子:“你叫流年好不好?”
    小包子念叨了两遍,“好吧。”
    魏楹点头,“嗯,取了这个名字要时时警醒自己,不可虚度韶光。”
    沈寄以手扶额,“你干脆给他取名魏三省好了,让他每日三省吾身。”
    魏楹笑,“寓意倒也不错。”
    小包子念了几遍,觉得不好听,那脸当真皱成了包子脸,“不要这个名儿。爹爹写魏流年。”
    魏楹笑笑,挥笔把小包子的大名写下来,“好,以后你读书就用这个。等你加冠的时候,我再给你取字。”
    小芝麻忙道:“我也要要字。”
    沈寄拍拍她脑袋,“要的要的,等你及笄的时候起。你现在呢,就是待字闺中。”
    那两姐弟拿着自己的名字高高兴兴的回去了,魏楹道:“说起来,小寄你可没有字呢,我给你取一个吧。”沈寄十五岁及笄的时候都嫁给他快两年了,她没有父亲,自然没人给她取字。不过,这个字夫婿来取自然是使得的。
    沈寄摇头,“我不要!”她前生叫小寄,今世还叫这个就够了。
    魏楹想了想,不要就不要吧。不管叫什么,总之是他媳妇就够了。
    这件事最后还是请了林子钦出面做中人,找户部尚书到另一家酒楼坐下,在酒桌上把事情解决了。当然不能在窅然楼,上次就是在窅然楼眉娘悲歌一曲来的。
    魏楹也给户部尚书敬了杯茶,算是赔罪。对方一则不想得罪国舅,二则也不想跟魏楹这个官场新秀把关系弄得太拧了,答应写信回乡教导侄子。
    魏楹回去和沈寄把事情说了一遍,沈寄道:“那圈占不了咱村的地,是要占别处了吧?”
    魏楹肃然,“这个,我是管不到了。”
    沈寄叹口气,土地兼并是封建社会最大的弊端,而且矛盾只能调和不能解决。因为皇帝就是最大的地主呢,他的江山也要靠大大小小的地主来支撑。沈寄想起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的历代改革,其根本似乎都是着手土地做税制改革,有些举措实施好了可以抑制土地兼并。她看看魏楹,魏楹长在民间,见惯了农民的一年辛苦到头,却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要说他对这些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甚至他想出人头地位极人臣,说不得心头早有些东西已经萌芽了。
    如今辞官绝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被人打了脸却报复不了的无可奈何。
    事情已经解决,王二叔急着要回去给村民报信,而且也想家里人。于是便忙忙的要告辞回去了。沈寄打点了不少送王家和村里各家的礼物让人赶着马车送他回去。至于二狗子,他和沈寄说:“寄姐,我想在京城找活儿干。”他家三个孩子,光靠种地养不活。
    沈寄想了想,“嗯,我找人帮你找活儿。”
    “找我能做的就好,我不怕吃苦的。”
    “放心,我会考虑周到的。”让他去宝月斋或者窅然楼打杂,倒是行,可是成了主顾和雇工,似乎就不是可以平等交流的了。
    “我的意思是做苦力什么的既辛苦又不挣银子,我记得你曾经养过鱼的。”
    二狗子点头,“养过。”
    “不如租个鱼塘,我知道你是实诚人,一定会用心养。这样,你养好了就往窅然楼送。一年下来,怎么都比你种田或者卖苦力强多了。我让庄子上的管事帮你问问看。起步资金我借你,你以后每个月多少还我一些就行。”
    二狗子想了想,“行!”
    沈寄吩咐了下去,可是没有现成的鱼塘。庄子里的管事给找了快淤泥地,说可以挖了来喂鱼。而且买下来也不贵,沈寄便借了两百两银子给二狗子买下来,并且在旁边修个小屋。
    “这么多,我、我怕还不起。”
    “还不起就过户给我好了。还有啊,你以前养鱼我记得有时候会死一些,我给你找几本书养殖的书看看,提高一下技术。”说到这里沈寄笑笑,“说起来你养鱼还是因为我卖鱼丸汤跟你订货吧?”
    说到往事,二狗子也笑了,“我就在水缸里养过,大鱼塘还真没干过。可是我识字不多。”

    “不要紧找个识字的人教你就好了。你就好好养吧,养好了我也可以有个固定的进货渠道。这样我也省些本钱的。”
    “哎。”
    沈寄一直让庄子的管事关照着,直接把屋子给二狗子造好,看着他把鱼苗撒进鱼塘才算完。
    魏楹笑道:“你可真是上心!”
    “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嘛。二狗子哥一直很关照我的。”
    “哼”!
    “你要不要这样啊?多少年的飞醋了,还在吃。”
    就她当年把二狗子列入了预备嫁的人选,魏楹都记了这么多年。皇帝的事,他真的如表面这么般,已然释然了?沈寄不太肯信。他是在自欺欺人吧。
    这一日,沈寄去了凌大人府上。先是问了下芙叶的事儿,凌大人摇摇头:“唉,公主之前跟安王实在是走得太近了。虽然她没真的卷进谋逆的事里去,可也不好脱身啊。只能等着三法司会审结束之后再替她求情了。”
    不过凌大人也说芙叶应该不会有大事。只要太后皇后还有戴月公主不故意跟她过不去就好。
    “还有一件事,我也是觉得没办法,才来找凌大人。”
    凌大人挑眉,“什么事?”他本来就有些纳闷沈寄道来意,如果只是问问芙叶公主的事,这事儿魏楹已经过问过了啊。
    “魏大哥因为我的事,一心要辞官。可是我觉得这不是他的本意。而且事实上,如果不做官,我们的日子也不是就那么轻松。”首先就是淮阳魏氏那些会喋喋不休数落他们的老头子,他们也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外头不回去。家里祭祀什么的大事,以前因为魏楹在做官走不掉都没有回去。可如果辞官了就非回去不可了。到时候还不被念叨死啊。而且他还是族长,自己是宗妇。如果不做官,就得在族里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最要紧的,没有权势,失了官身,那他们就是百姓就是民了。如果再遇上欺负人的官员,他们就没有反抗之力了,求人也不能总求。还有一点,魏楹的政治抱负如果完全没有了机会施展,他会不会整个人精气神都不如从前?要盼着皇帝驾崩,皇长子登位,那还早得很呢。而且谁知道二十年后,皇长子是不是还一如如今这样看重魏楹。
    “我觉得,要打消他的念头,除非澄清一件事。可那件事我说,谁都不信。”
    凌大人愣怔了一下,“你是说,你跟皇上……”
    “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个答案让凌大人很是意外,两个月啊,居然什么都没发生?看来,皇帝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真不可谓不重啊。他想了想,“其实这次前后两个京兆尹办事皇上都不是太满意。魏楹这样的能吏的确是不多。只是他之前已经说了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也不好就改口留人。可是,任由皇长子去留人,又驳回了请辞的折子。我觉得已经和能耐说明问题了。你送个台阶来,我再劝劝,兴许能成。”
    翌日,御书房,皇帝盯着凌大人看,“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说得这么软和,居然是要自己给她证明清白。就算他不证明,魏楹不也还拿她当掌心里的宝,没给自己留一分机会么。
    “是。皇上,既然人都放回去了,何方把好事做到底呢。魏夫人一定会一辈子感激您的。”
    “她不诅咒朕就不错了。罢了,如你所说,做人还是干脆一点好了。”皇帝说完吩咐小多子找了一块玉璧出来,然后交给凌大人让他送去给魏楹。
    魏楹笑着把凌大人迎入书房,看他手里拿了个精致的盒子便道:“您还给我送东西啊?”
    “是皇上送你的,我不过是代为转交。”
    魏楹的脸色立时变了,总不能是送顶帽子羞辱他吧。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玉璧洁白无瑕,意思很是清楚明白,完璧归赵!
    魏楹冷着脸把盒子打开,凌大人道:“意思不用我再解说了吧。那位,不屑于哄骗你的吧。”
    魏楹抱着玉璧回去,打开给沈寄看,“媳妇儿,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的。”
    沈寄盯着他,“非得要别人说你才能最终释疑。”
    “要打要骂都由得你!”魏楹的心在飞扬,一直最介意的事终于被证实是子虚乌有,他没有多一顶帽子出来。似乎,也可以不用再觉得不能共同出现在一片屋檐下了。毕竟,自己才是胜利者,他再眼馋也只能觊觎着。
    “这是你说的啊。”沈寄的眼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找了一个做针线活的锥针出来用力往魏楹身上扎去。魏楹绷紧了身子打算忍着,沈寄却没舍得扎下来,“便宜你了!”
    “是是是,你嫁给我真的是便宜我了。”皇帝、林子钦,可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啊。幸亏他当年下手快啊!


 ☆、卷七 V 244 老三
    心结已解,魏楹暂时不辞官了。反正他做的是朝廷的逛,替百姓谋福利。在其位谋其政,尽忠职守便是。这与他和龙椅上的人相看两相厌没有多大关系。看样子,那位也没打算再针对他了。既然如此,他辞官的心便淡了。对魏楹来说,只要他最在意的那件事没有发生,而且今后看来也不会再发生了。那位昏了一次头,还什么便宜没讨到,想必也不会再干这种事了。那么,他还是舍不得离开十年寒窗十年经营来之不易的官位。
    沈寄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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