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闲日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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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徐翼随口应付。

　　　　晚上睡觉的时候，徐翼躺在暖和的炕上辗转反侧，不想走！

　　　　沉着脸伸手摸着东面的墙，对面就是小佳佳的屋子，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吗，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第九十八章　婆妈的徐翼

　　　　小佳佳是在他一隔之墙的地方睡着吧！徐翼不确定的想，敲敲墙，整个人趴在墙上倾听对面有什么声音。

　　　　咦？怎么会没有声音！小佳佳的耳朵那么好使，肯定不会听不到的，再用力敲敲看看。

　　　　程佳佳倏地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盯向西面的墙，第一次还以为是意外，现在她可以肯定这厮是故意的，大半夜的不睡觉，敲敲敲，敲个死人头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佳佳，你在吗，是不是睡了？”徐翼的问话清晰地传到了程佳佳的耳中。

　　　　“睡个鬼，本来都要睡着了，被你给吵醒了，你到底想干嘛？”程佳佳控制音量朝着徐翼所在的方向吼。

　　　　夜深人静的，她也不敢大声说话，所以程佳佳的回答，徐翼完全听不到，而且他的听力也完全没有达到变态的水平，程佳佳屋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一点也没听到，继续又敲又说。

　　　　“看来是睡着了！”听不到对面的声音，徐翼放下敲墙的手，靠在墙上失落地诉说着，“今年五月文革就要结束了，下乡的人也能返城了，我妈说我们家也要走了，可我一点也不想走。”

　　　　眼里的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嘴里敷衍着，“有点出息吧，人家都说走出农村，你还舍不得的！这穷乡僻壤的，而且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心里却在想，幸好她手快，不然文革结束后在垃圾场可找不到这么多古董。

　　　　“说不定以后咱们一年也见不了一面，这怎么能行！”

　　　　程佳佳翻个白眼，“又不是牛郎织女，还一年见一面！”

　　　　“那边也没有大海，全都是筒子楼，有什么好的，出去玩都玩不开！”

　　　　呵呵，少年，你要不要把渔岛村这片海随身带着啊？

　　　　拉拉杂杂说了一通，程佳佳半眯着眼就要进入梦乡，耳边好像有蚊子在吵，扰人清梦，甩手往噪音方向一拍，好了，世界安静了，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墙对面正发着牢骚的徐翼被墙面传过来的震动吓了一跳，反应了半天她才小心地问：“佳佳？”

　　　　没听到回应，徐翼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是傻了吗，佳佳早就睡了！”

　　　　仰躺在炕上，徐翼睡意渐深，闭上眼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程旭已经起来准备练功的时候，程佳佳还睡得流口水，左等右等不见人，程旭不解地过去看，以前佳佳练功都很积极，从来都没让人等，不会是病了吧？

　　　　推开门一看，佳佳像小猪一样睡得香甜，白担心一场。徐翼轻轻地关上门，打算今天就和徐翼一起得了。

　　　　结果等了半天，徐翼也没出现，程旭不由暗想，这两人不会是商量好的吧！

　　　　天光大亮的时候，睡得很饱的程佳佳终于磨蹭着起来了，睁开惫懒的眼皮，她蓦得睁圆眼睛，“我去，已经这么晚了！”

　　　　急三火四地穿好衣服，出去一看，哥哥已经锻炼回来了，在东屋看书呢！

　　　　“哥，你怎么没叫我！”程佳佳对哥哥把她拉下的行为很不满。

　　　　“我看你好像没睡够就没叫你，你现在还在长身体，还是要保证睡眠的。而且佳佳你很厉害，少练一天也没什么。”程旭手痒地摸两把妹妹的呆毛，怎么那么可爱呢！

　　　　程佳佳哑口无言，谁让她真的没睡够呢！想起睡眠不足的罪魁祸首，她不禁磨牙，都怪徐翼那个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连累她！有事情白天说不行啊，怎么就那么憋不住事儿呢！

　　　　“阿旭，佳佳。”

　　　　说曹操曹操就到，徐翼一醒来就跑到了程家，以后还不知道能见几次面呢，现在能多相处就多相处一会儿。

　　　　徐翼进来一看，家里就阿旭兄妹俩，不由问道：“叔叔阿姨都走了啊？”

　　　　“是啊，赶早走的，说是要回去准备一下！”铺面虽小，但也得提前回去收拾收拾。

　　　　程佳佳冷着脸，对徐翼哼了一声就不再搭理他。

　　　　“怎么了？”无缘无故被冷待，徐翼不明所以。

　　　　见这人完全在状况外，程佳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怎么了，昨天晚上我都要睡了，结果是谁在那制造噪音，害得我今天早上都没起得来，练功都没去，还问我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徐翼的脸可疑的红了，他昨天晚上没说什么蠢话吧？应该，没有？

　　　　“你做了什么？”程旭惊奇，人家玩的是隔山打牛，他俩这玩的是隔墙夜斗吗？

　　　　“没什么。”徐翼心虚地不看程旭，只问程佳佳：“你昨天不是睡了吗？”他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

　　　　“呵呵，鬼睡得着哟，又是敲又是说话的，我还担心你心情不好，一直没敢睡，你造吗？”其实后来程佳佳可以选择不去听，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时会陪着他一起。

　　　　别的他没听到，他只听到小佳佳担心他，顿时笑开了花儿，把她抱上炕，抱着她的肩开心道：“小佳佳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推开徐翼的手，程佳佳撇嘴，口是心非道：“鬼才关心你。”

　　　　“说说，怎么回事，还大半夜的隔墙发牢骚。”程旭把椅子转过去，面对他俩。

　　　　说起这个，徐翼又发愁了，“我妈他们说，下乡知青五月份就要开始返城了，我还想和你们待一起呢！”

　　　　“五月份？”程旭挑眉，“还挺快，你们家的关系够硬吗？”

　　　　“问这个干啥，有什么关系吗？”徐翼略一思索，突然明白了，“五月份开始，不代表我五月份就要走哈！”

　　　　爷爷虽然是老红军，但职权不大，现在也就在政府里当个处长，说话也不一定那么管用，就算运作得当也不可能让他们一家马上就回城，兴许还得过个一两年才能办成，要是能再慢一点，那就再好不过了！（这孩子是有多希望别人不把他爷爷的话当回事！）

　　　　但转念一想，徐翼颓丧道：“可是还是要走啊，能待多久谁知道，万一就一年，那也太短了！”

　　　　程佳佳觉得，如果她是这孩子的家长，一定会想让他回炉重造，“大不了等你长大了再回来呗，那时候你想待多久待多久，再不然你就跟你爹他们商量在这儿待个三四年的再走不就行了，这么点事值得你一直念叨！”从昨天晚上一直磨磨唧唧的，也不嫌烦。

　　　　徐翼蹭的站起来跑出去，留下懵逼的程佳佳，“这是怎么了，生气了？”

　　　　程旭摊摊手，“可能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第九十九章　游戏

　　　　那天徐翼跑出去也不知道干嘛了，回来后就恢复正常，没再叽叽歪歪地像祥林嫂一样叨咕，该玩玩，该上学上学，生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看来事情是得到了解决。

　　　　说是担心要离开，但一直到81年，徐翼还是在渔岛村和他们一起生活着，仿佛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不上学的时候，就大家一起早起练功，白天一起赶海、写作业、玩耍，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

　　　　夏季的山丘草木茂密，相比人群密集的地方，这里温度宜人，虫子蚂蚁等小动物也异常活跃。

　　　　一棵松树下，成群结队的蚂蚁驮着他们的战利品昂首挺胸地走过一丛半米高的青草，只见高大的草堆中分出一条窄缝，那里露出了一双漆黑犀利的眼睛。

　　　　草丛里的人趴伏在地上，尽量不露出痕迹，指长的短发下，一双眼睛机警地观察着四周，稍显稚嫩的脸上有小小的喜蛛爬过，就像羽毛挠痒一样不疼，但难受，可是眼前的人就是不动如山，就跟雕像一样。

　　　　如果不是这眼睛偶尔转动一次，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蜡像馆的假人呢！

　　　　“咔擦！”只是请不可闻的声音，立马引起了潜伏的那人的注意，只见她的人耳朵倏然一动，一动不动的四肢也快速地动了起来，几乎就在一瞬间拿起手中的武器——弹弓向着声音发起的地方发射。

　　　　同一时间，她跃出草丛，就势翻滚一圈躲到前面的松树后，躲过了紧随而来的红色自制弹丸。

　　　　瞥过地上孤零零的弹丸，目测有一米六五的她唇角闪过几不可见的笑意。

　　　　这是已经十一岁的程佳佳，除了身高上有所改变，也就是肉肉的包子脸变瘦了，圆圆的猫眼变成丹凤眼，浅蓝色宽松的背心再加上一头短发，打眼看去就是一个可爱的男孩。

　　　　“啊，又死了！”扔掉手中的弹弓，一个一米七几的大男孩从先前程佳佳待过的草丛斜后方出来，好看爱笑的嘴角此时向下弯着，表明主人此刻的心情并不明朗。

　　　　这是已经初中毕业的程红兵，并不显得壮实的他探头探脑地打量四周，想把打中他的人找出来。

　　　　找不出来，他只好和其他两个战败队员汇合，分别是张星和程国强。

　　　　两人见了程红兵也不奇怪，拍拍肩膀以示安慰，浓眉大眼的程国强更是仗着身高要摸摸他的头，“不错，今天坚持到现在，下次争取到最后吧！”

　　　　程红兵躲开程国强蒲扇般的大手，嚷嚷道：“比我高了不起啊，还摸头，我又不是小姑娘。”

　　　　也不知道程国强是不是近两年吃的太好，长的是越发高大壮实，十六岁就有了一米八多，在所有人当中是最高的一个，也是长的最壮的一个，越发趁的程红兵斯文秀气。

　　　　而张星介于两者之间，飞龙眉在他方形的脸上，更显得他精明果干。

　　　　山林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蝉鸣和风吹过的声音，隐藏许久的程佳佳还是不见藏匿的地方，心知这样下去也没意思，朝着对面山坡打个手势，示意她出去引诱敌方，让其露出马脚，同时让哥哥趁机消灭敌方最后一个对手。

　　　　山坡凭空伸出一只手，程佳佳跳出隐藏地点，暴露在敌方的视线内，弹丸的攻击紧随而来，她敏捷地跳跃躲避。

　　　　徐翼打一弹就翻个身换个地点，眼睛始终紧盯程佳佳不放松。

　　　　程旭注意弹丸发出方向，小心不引起注意地靠近，已经看到徐翼的身影，屏住呼吸上弹发弓。

　　　　正在攻击的徐翼若有所觉，也不回头看，直接放弃准备攻击的目标就地翻滚，耳边果不其然有弹丸划破空气的声音。

　　　　程佳佳见对她的攻击停止，转而调头赶去帮忙，哥哥和徐翼你来我往的不分上下，她举起弹弓瞄准他们的方向。

　　　　注意到游戏已经进行到尾声，张星他们迅速过来围观，想亲眼看看结果，谁成谁败。

　　　　“佳佳能打准吗，万一打着阿旭就好玩了！”程国强脑洞大开的想到。

　　　　程红兵也跟着幻想，“那还能多玩会儿，”看着徐翼星星眼，“加油啊，老大，干掉他们！”

　　　　蓝色的弹丸离开弹弓飞速前进，在程旭和徐翼位置调转的时候打中徐翼的背部，留下蓝色粉尘的印迹。

　　　　握手，撞肩，徐翼和程旭相扶着走向张星他们所在的空地，走到程佳佳面前时，徐翼卖萌，“小佳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可是我小媳妇儿，怎么都不知道帮帮我，尽向着你哥！”

　　　　程佳佳笑着推搡他一掌，“去你的，什么小媳妇儿，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老拿出来说。”

　　　　程旭更是直接松手，害得跟他勾肩搭背的徐翼差点摔倒，站稳后，撩撩自己那头短毛，“你们兄妹真是，刚刚合伙打压了我，还这么对我！”

　　　　“阿翼！”张星和徐翼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道元功可不是白练的！

　　　　如今除了彩云只练会了招式，内力一无所成，其余六个人都多多少少练出了内力，程佳佳内功最高，其次是程旭和徐翼，张星稍次，程国强和程红兵最差，不过他们男生经常切磋，招式上他们比程佳佳更胜一筹。

　　　　而彩云也不喜欢这种游戏，所以每次来东山玩山村版真人CS，她从来没参与过。

　　　　“真不该叫他们俩一组，竟然把咱四个都干掉了，这主意谁出的？”看到阿翼身上的蓝色粉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前三三一组，每组有输有赢，现在分在两组的兄妹合体，直接就完胜四人，还能更不可思议吗？程国强想。

　　　　“不是阿翼吗？”程红兵狐疑，这人嫌玩的不过瘾，想玩个以少对多，原本阿翼的意思是他和佳佳一组，结果最后变成他们兄妹一组，他们四个人狼狈败北。

　　　　徐翼才不理这茬，把剩下的弹丸交给程佳佳统一收拾。

　　　　徐翼就剩下三五粒，其他人加起来也不过三十粒，程佳佳发愁了，“就剩这么多了啊，老师都怀疑了，也不知道暑假这一个多月够不够用。”

　　　　这个所谓的弹丸是彩色粉笔做的，从学校偷渡过来，制成同样大小，一队一种颜色。

　　　　“这个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程国强保证。

　　　　徐翼的眼神暗下去一瞬，又恢复过来，率先向山下走，高喊：“走了，走了，回家吃饭！”

　　　　橘红色的夕阳透过枝叶照在一行人的身上，既温暖又不灼热。

　第一百章　日出

　　　　“明天出海看日出，怎么样？”走出东山，看着晚霞满天的景色，徐翼建议道。

　　　　“出海看日出？我爹他们明天也不出海啊，怎么去？”程红兵不反对，但那也去不了啊！

　　　　程国强疑惑地看着徐翼，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出海看什么日出啊，都看腻了！”

　　　　程佳佳不怀好意地笑了：“阿翼，你还有这种情怀啊！”跟个小女生似的，看个日出还得特地出海找气氛！

　　　　徐翼羞恼，恶狠狠道：“是不是哥们儿啊，我就想出海看日出，你们到底奉不奉陪吧！”

　　　　“去去去，当然去！”程旭搭着徐翼的脖子，安抚住炸毛的某人才问：“怎么去啊，大人这几天都没人出海，难道我们要游泳过去？或者……”

　　　　“或者我们自己划船过去？”张星接话。

　　　　徐翼挑眉，不行？

　　　　程旭和张星对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问：“上哪弄船，家里人也不能同意咱们用家里的船。”

　　　　“啧，你家的那艘船不就在海边吗，明天你们家也不用，咱们自己划过去就行！”徐翼歪头看着程旭。

　　　　因为要给程良伍的店铺提供食材，程爷爷定期就出海一次，就停在码头上，还不是耗油的那种，他们拿来用确实方便。

　　　　“观察够仔细啊！”程佳佳摸摸下巴，“你这是早有预谋吧，说说，你又憋着什么坏呢！”

　　　　捏上程佳佳的脸颊，徐翼温柔一笑，“我是那样的人嘛，总把我想的那么坏，枉我对你那么好！”

　　　　哟，鸡皮疙瘩起一身！程佳佳捂着脸远离徐翼。跑远了，又探究地看着他，今天是怎么了，有点怪怪的，要是平时阿翼肯定会说“是又怎么样，明天我就把你丢海里”之类的。

　　　　徐翼看过来，还是一脸温柔，在橘红色阳光的映衬下，剑眉星目的他，眼睛里好像有着星辰大海，深深地吸引着她的目光，周围的一切人、事、物都成了背景，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脸红成一个红苹果，惹得他笑容更大。

　　　　程佳佳怒瞪徐翼一眼然后撇过脸，在他们看不见的方向，偷偷摸着高温的脸颊，这是被电到了？就阿翼那个小屁孩？摇摇头拒绝这种荒唐的念头，干巴巴的有哪里好了，一定是太阳惹得祸！

　　　　客观评价一下徐翼，其实这人很有魅力，一米八的大高个儿，肌肉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再加上优越的成绩，是很能吸引女生的类型。

　　　　不过，程佳佳才不会承认，哪有那么好，也就一般般。

　　　　第二天早上，天刚擦亮的时候，七个人聚集到码头，人手一只桨，向着海的深处划去。

　　　　划过几海里，徐翼停下手里的动作道：“行了，就这儿吧！”

　　　　这里离海边有一定距离，但也没有划出太远，又有七个人齐心协力，所以这时太阳还没有升起。

　　　　“累死了！”速度收回船桨，程国强捏着自己用力过猛的肱二头肌，“看着也没多远，没想到划到这里这么费力。”

　　　　除了大力士程佳佳，其他人都没好到哪去，尤其是程彩云，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这都是为了你啊！”

　　　　海风带着微凉的水汽吹拂在面上，七个人把船桨收起，这个要是丢了，可就只能游回去了！

　　　　徐翼抹把脸上从天而降的水，“谁弄得？”怀疑地看向他对面的程佳佳，是不是小佳佳干的？

　　　　程佳佳也看过去，“看什么？”

　　　　难道不是？徐翼想，算了吧，脸上的水都干了。

　　　　故作镇定的程佳佳看他不准备追究，立马转过身镇定自若地去找鱼竿，背对着徐翼的脸上却是侥幸逃脱的神色。

　　　　刚刚收桨的时候，一不小心用力过头，甩到了阿翼脸上，他看过来之前她心虚地转过头。

　　　　转过去之后，程佳佳就后悔了，又不是故意的，干嘛要心虚呢！

　　　　没等程佳佳挂好鱼饵，海平线上出现一抹亮光，

　　　　“出来了！”

　　　　那条线就像城里的白炽灯一样明亮，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渐渐浮起，偶有三两白云遮挡，如梦似幻，最终完全升上天空。

　　　　“好美！”程彩云看的专注，情不自禁地赞叹。

　　　　程佳佳完全认同，日出很多人都见过，但专注盯着它升起的过程的人，少之又少，尤其是在高山之巅，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这时候的日出更加波澜壮阔，动人心魂！

　　　　“我就说出海来看日出没错吧，你们都看呆了！”最先回过神的徐翼一点也不掩饰他的得意，能看到这么美好的景色，还不是他出的主意。

　　　　“是是是，就你最有先见之明。”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徐翼的建议，程佳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

　　　　以前出海都是帮忙或者潜到深水区探宝，她从来没关注过日出，也不知道这样的景色是那么震撼人心。

　　　　徐翼很满意，心情澎湃，站到船头上，把上衣一脱，翻身跃入海里，激起好大一阵浪花。

　　　　“擦，这个不要脸的，也不知道注意点影响。”说是这么说，程佳佳也没有回避视线，看的津津有味儿，那白嫩嫩的胸肌哟，好想摸一把，嘿嘿嘿（╯3╰）。

　　　　程彩云也看着，但她很坦荡，夏天不穿上衣的男人很多啊，这有什么，不过，“这里的水很深，不会有问题吧！”从小家里人就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到水深的地方游泳，现在这里应该算吧？

　　　　程佳佳示意她不用担心，“没事，这还是近海，而且船舱里还有轮胎芯呢，够他们用的。”况且她自己都在这里不知道游过多少回了，按哥哥他们的水平一点问题没有。

　　　　浮出海面，抹把脸上的水，徐翼伸手招呼着船上的兄弟，“下来啊一起游个泳！”

　　　　程旭他们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赤裸裸的动心，脱！

　　　　五个人在比试谁游的更快，附着一层水的皮肤在阳光下莹润闪亮，程佳佳边钓鱼边和程彩云讨论他们的动作哪个更帅，哪个更矬。

　　　　玩够了，几个人终于划着船慢悠悠地回程。

　　　　到了岸上，徐翼一扫在船上的活跃，坐在码头上蔫了吧唧的没精神。

　　　　六个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这是更年期了，情绪变化多端。可是，他有这玩意？

　　　　最后程佳佳被派出去慰问。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程佳佳挨着徐翼坐下，看着他的侧脸，真的是很忧伤的样子，到底什么事啊！

　　　　等了半天，阿翼还是盯着大海不说话，程佳佳急了，“有事说事，不说出来谁能猜得着啊！”

　　　　她一点也猜不到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而且猜来猜去的一点意思也没有！难道是青春期犯二？

　　　　“我要离开了！”

　第一百零一章　离开

　　　　徐翼仿佛想通了一般，不再沉默不语，“我要离开了，两天后，就要跟着我爹他们回燕市。”

　　　　程佳佳眨眨眼，不太明白，“哎？你们家这次你放暑假就都去看你爷爷啊，不用等过年了再去吗？”

　　　　徐翼忧伤地看着程佳佳，“再也不回来了，我们全家都要搬到燕市，在那里定居。”

　　　　刚得知很快就要离开，他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后来和他爹商议了很久，才争取到在这里念完初中再走。

　　　　荏苒时光，就算有三年多的时间，他还是觉得短暂，不舍这里的人，不舍这里的山，不舍这里的大海，还是留恋至极。

　　　　可是他是男子汉，说话要算话，该走了，他不能再让爹他们为难，他们为了自己妥协了许多年，已经够了。

　　　　程佳佳张张嘴，震惊的无以言表，“开玩笑的吧？”

　　　　怎么就要走了呢！这么多年，她都快忘了徐翼一家不是渔岛村的人了，忘了他们迟早是要走的，回到他们真正的家。

　　　　三年多前，阿翼说起来还没有多大感觉，总觉得他走不了，看看最后还不是没走成！可是此刻怎么会有心慌的感觉，阿翼说出口的话怎么那么不真实呢，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