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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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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到梁都了,本想明日到城门口迎你,昨晚上却听说大雨冲了山路,我放心不下,就先过来迎你了。”梁敏回答说。
林嫣眼眸微闪,他的话让她浑身不自在,她明明是因为不放心他才来的,虽然她并不想承认,但她确确实实是因为听说了他受罚不放心才一咬牙跑过来看情况的,可是当他真真正正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又怯懦了,她变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她猛然意识到既然她来了梁都,这行为就是在表示她已经决定了要跟他回家去,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愿意,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在矫情什么,可她就是觉得不自在,每一次面对他她都有一种快要窒息了的感觉,种种不好的情绪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让她觉得就快喘不过气了。她觉得懊恼,她讨厌这样不知所以的自己,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这样的情绪,每一次面对他,她都会觉得自己变得古怪而讨厌起来。
“行李都带回来了?”梁敏问,虽然明知她当初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他还是没话找话地问出来了。
“嗯,哦。”林嫣在应下前一个字时觉得有些敷衍,于是不知不觉又应了后一声,这一声应完之后更觉得全身不自在,她越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眼神闪烁。偏过头,她不肯看他。
梁敏自然觉察到她的排斥,他的心里有些恼,可是又不能发火,他不想再惊吓她让她逃得更远,于是他耐下性子,微停了停。轻声说:
“宅子我已经挑好了。就在城南,虽然地方小了点,难得的是清静。东西全都备齐了。人也配齐了,就剩下主院里服侍的人,这个还得你拿主意,今日我先带你去瞧瞧。等过两天你回一趟瑞王府,看看带谁出来。或是你不回去也行,列个名册我让采雯回去把人带出来。”
“啊?”他决定得太迅快太擅自太理所当然,林嫣越发拘谨,她战战兢兢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用惊魂未定的眼神望向他,那双闪烁的眼眸就像是混乱到极致的心跳,跃动着让人不得不去注意的古怪光芒。
梁敏这个时候再也无法装傻下去。她的表现太过明显,明显到即使他想忽略都难。一颗火热的心渐渐寒冷下来,他眼神微凝,目不交睫地望着她,低声问:
“你到底为何而来?”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可是这样没头没脑的问话划过二人的心尖,他们皆心知肚明,她明知道来了梁都就代表着她给出了他答案,既然她已经给出了他答案,为何还要表现得这样心不甘情不愿,这是梁敏没有直接说出来的质问,林嫣懂得的,她也在内心里质问自己,可是这样的质问她却回答不出答案。
她明知道她应该将从前的那个坎儿迈过去,她也已经拼了命地努力让自己将双脚迈出去,然而她只迈出了一只脚,无论她怎样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她还是无法将另外一只脚也跨过去,她从心底里依旧在排斥着将要跨过的那道坎儿,所以她跨不过去,她始终还是过不去心理上的那一关。
梁敏望着她,一双眸子随着他的心阴沉下去。
两人久久无言。
直到一声目的性明确的咳嗽响起,二人吓了一跳,林嫣用一种得救了的眼神望过去,梁敏则阴沉冰冷地看过去。
被两种不同的目光注视却依旧能保持住棺材脸的苏婵淡定地站在离二人三步远的地方,先是在脸色都能拧出墨来的梁敏身上看了一眼,又望向明显舒了一口气的林嫣,语气平板地道:
“二姐叫我来找你,二姐说要走了,问你走不走?”
“走!走!”林嫣连珠炮似的回答,获得大赦一般舒了一口气的感觉在外人看来更加明显,她没有再看梁敏,一路小跑着奔到苏婵面前,讪讪地对她笑道,“走吧。”她没胆子去看梁敏的脸,她敢肯定梁敏此刻的脸色一定是想杀人,她素来害怕他那样的脸,更不敢回头,她现在的表情和行为完全是随时准备着要逃窜的感觉。
苏婵在她满脸不自在仿佛后脊梁有千万条虫子在爬的表情上看了一眼,又去看仿佛已经准备好了要把她宰掉的梁敞,秀丽的眉微扬,她没有说话,轻盈地转身,她先走了。
林嫣一溜烟跟上她,垂着脑袋绞着双手慌慌张张地走了,没有跟梁敏说一句话,连礼貌地打声招呼都不曾,好像她留下来就会被立马宰掉一样,她就是这样将自己的恐惧极外露地表现出来。
梁敏因为太过气愤却又不能将这些气愤发作出来所以更觉得憋闷,理智上他在努力地理解她努力地宽容她努力地不让她因为恐惧逃走,可是情感上他非常非常的气愤,气愤得就快要炸开了,一股黑漆漆的浊气膨胀堵塞在胸口,提不上来咽不下去,让他倍感难受。
苏婵和林嫣往回走,林嫣满脸尴尬,连她都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太差劲,可她就是不愿意和他两个人单独相处,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是极不愿意的。
“你就这样把你男人丢下了?”虽然苏婵对男女之事不太上心,又粗神经什么都不在乎,可是连她都觉得林嫣刚刚的行为很不好,毕竟是今后还要在一起过日子的,又不是打算老死都不相往来的前夫,得罪得太狠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往下过。
“连你也觉得是我不好吗?”林嫣的语调仿佛快要哭出来了,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却还是跨不过去那道坎儿,这是相当痛苦的体验。
苏婵微怔,在她垂下去的脑袋上看了一眼,顿了顿。淡淡说:
“罢了,随你高兴吧。”
听了这话的林嫣越发觉得想哭,却哭不出来,她心里憋的难受。
二人向之前的客堂走,顺着长长的游廊向前,才转过一个弯儿,便有一抹姜黄色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填满视野。把两人吓了一大跳。伴随着啊呀一声低呼。差一点撞上苏婵胸口的人下意识倒退半步,正是因为这半步倒退导致重心偏移,不小心撞上来的人脚下一绊。险些摔倒。
“夫人!”一个年轻丫鬟慌忙要上前搀扶。
同一时间,苏婵下意识伸出手握住那个突然撞上来却差一点自己摔倒的女人,稳住她的重心,让她重新站好。与此同时,后面的丫鬟亦将主人搀扶住。那丫鬟满面怒容,冲着苏婵厉声呵斥道:
“哪里来的混账小子,走路不长眼睛,冲撞了贵人摸摸你的腔子上有几个脑袋可赔!”
苏婵愕然。接着不悦地皱了皱眉,她是从丰州来的,丰州虽然也有恶仆。但丰州恶仆都属于作奸犯科替主人干坏事的地痞流氓类型,像这样盛气凌人故意将社会阶层拉开的仆从她还是第一次见。那感觉很不好。丰州达官贵人也有,可总体来说丰州还是很宁静祥和的,不像梁都下场石头雨砸中十个人九个都是贵人还有一个是贵人家的看门狗,趾高气昂仗势欺人才是梁都城里最最正经的风气。
苏婵对这样的氛围很不习惯,有些恼,这人自己不看路撞上来却把责任全推给她,这是想碰瓷还是故意找茬打架?
“秋霜。”身穿姜黄色衫子的妇人温柔中带着严厉,低斥了句,“原是我不小心冲撞了人,你怎地这样没有规矩?”训斥完丫鬟又回过头含笑对苏婵说,“我急着赶路,也没看路就往前走,没吓着姑娘吧……”温柔的语气刚刚落下,还没有完全消散时,那妇人的一双眼在聚焦在苏婵的脸上时,眼珠一凝,下一秒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了鬼一般,她直勾勾地盯着苏婵,直勾勾地盯着,紧接着嘴唇颤抖,双手颤抖,整个身子都显而易见地颤抖起来,她颤抖得厉害,仿佛风中的树叶瑟瑟飘零。
苏婵没被她突然冲过来吓住,倒是被她突然发抖给吓住了,心想该不会真是碰瓷的吧,梁都里连碰瓷的人也这么富贵迫人吗,不愧是天子脚下!
面前的妇人看年纪约莫四十来岁,却保养极好,肤色白皙,如蕙如兰,她身穿一件姜黄色缠枝葡萄遍地金鸡心领偏襟衫子,下着逶迤拖地的事事如意马面裙,手挽浅金色妆花薄纱素软缎,簪珠戴翠,宝气珠光,乌黑亮泽的长发挽着风流别致的凌虚髻,如云如雾的鬓发里插了鎏金镶玉的珠翠,肤如凝脂的手腕上戴了一双蓝宝石祥云纹样手镯,妆容细致,袅娜风流。那张瘦削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显示出这个人的身体不太好。果然,在颤抖过后,她咳嗽了起来,用帕子掩住嘴唇,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旁的丫鬟唬黄了脸,慌忙上前,替妇人揉着胸口,满眼焦色地唤道:
“夫人!夫人!”
苏婵看了,突然迈开步子,绕过这对主仆,匆匆忙忙要走。她对梁都人的印象并不好,二姐也说了越是繁华的地方骗子越多,她这会子只觉得面前的主仆二人像极了骗子,为了避免上当还是走为上,万一被讹诈她可掏不出银子来。
“你……”叫“秋霜”的丫鬟气得脸都绿了,一面安抚着自家夫人一面怒瞪着苏婵,心想这是哪里来的乡下人居然这么没有礼貌,不仅不帮忙竟然还想跑。
苏婵刚要与剧烈咳嗽的妇人擦肩而过,一只苍白的手猛然扣住她的手腕,那只手极瘦,很像鸡爪子,冰凉地抓在苏婵的手腕上,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诧然回过头,依旧在咳嗽的妇人牢牢地握着她的手腕,虽然在咳嗽着,眼里却流露出不允许她逃走的意思。
苏婵头皮发麻,怎么才来梁都就被碰瓷了?
姜黄色衫子的妇人终于停止了咳嗽,她微微喘息着,一张脸涨红,在对上苏婵僵硬的眼神时,似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她温和地笑笑,轻声问:
“姑娘也是梁都人吗,是谁家的闺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姑娘?”
“关你什么事?”并不是顶嘴也不是拒绝回答,苏婵问出来的这句话正是她此时的心中所想,这女人好古怪,随便拉住一个陌生人就问人家的出身,还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难道梁都的姑娘她全见过,她是在梁都做媒婆的怎么?
“你放肆!”叫“秋霜”的丫头更怒了,尖锐着嗓子厉声道。
“秋霜!”奇怪的妇人厉声呵斥,秋霜浑身一颤,被吓得顿时不敢再做声。
苏婵皱了皱眉,不想再和她们扯下去,转身就走。
林嫣亦觉得事情的发展太古怪,狐疑地在姜黄色衫子的妇人身上看了一眼,看她的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可林嫣却不认得,好歹林嫣也做了十年的世子妃,梁都里有头有脸的夫人她还是认得的,却一点也不记得有眼前的这位,她狐疑地摇摇头,匆忙跟上苏婵。
姜黄衫子的妇人望着苏婵大步离去,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再叫她,她的面色凝肃下来,亦仿佛是在压抑内心的惊涛骇浪一样,她沉默了一会儿,凝声吩咐秋霜道:
“去查查刚才那个姑娘是个什么来历。”
秋霜不明所以,望向自家夫人沉凝下来的面孔,却不敢问,规规矩矩地应了。
苏婵觉得今天有点晦气,居然在寺庙里碰见一个行为古怪的碰瓷人,她绷着一张脸往客堂走,刚穿过一道月亮门就看到她家那个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大姐正在门廊下坐着请小和尚帮她解签,那小和尚大概从小就是和尚,也没怎么见过女人,给苏娴解签时一直在羞涩地笑,白白净净的脸上始终簇着两团红晕。
苏婵见状,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上前一步,也不说话,抓起苏娴的后领子把她往客堂拖,也不理会她的反抗。
苏娴气得大骂。
林嫣无语抚额。(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九章 搭车
回程时天已经放晴,阳光灿烂,炽热如火,很快就将林间树梢上的雨水晒干,知了又一次吱吱地鸣叫起来,配上仿佛一下子闷起来的天,热得难耐。因为降了一夜的雨,空气中的湿度很大,此时被炎热的阳光炙烤,非但不觉得凉爽,那些潮气附着在皮肤上,堵塞了毛孔,让人觉得更加燥热,天气湿闷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苏妙坐在还算宽敞的马车里,无聊地用帕子扇风,回味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苏烟写的文章在读。苏烟蜷坐在一边,有些不甘心却又带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敬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苏婵则是挨着苏妙坐着,一脸无趣地翻阅着线装画本。
马蹄声哒哒,马车在行进的过程中很难避免会左右摇晃,虽然这摇晃和普通马车相比轻微得多,苏妙却还是不太适应,这一次坐马车走了太远的路,她有点晕车。正觉得整个身子从里到外都不舒坦,就在这时,只听车外一个清脆灵动的嗓音突然大叫了句:
“等一下!等一下!”
寂静的林荫大道上突然出现这样的喧哗,苏妙吓了一跳,连回味都被惊动了,更何况是正在驾车的车夫,先前叫嚷的少女大概是忽然窜到马路上拦住马车的去路,导致正快速行驶的马车受了惊,车夫火急火燎地拉住缰绳大叫了一声“吁”,马车因为惯性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差点将车里面的人都甩出去。
紧接着,外面就传来一个浑厚的嗓音,严厉地呵斥道:“双儿,太危险了。一刻不看着你你又胡闹!”
惊魂未定的马车夫闻听此言肺子都要气炸了,幸好他机灵及时刹住马车才没有酿成更大的灾祸,车子没有翻掉,主人也没有被从车里甩出去,车夫是个青年人,被一团窝气驱使,瞪起一双眼睛。大声呵斥道:
“你这姑娘是怎么回事。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要拦在路中间,幸好我反应快,轧了你事小。万一我们这边翻了车我家主子受伤了,你赔得起吗?”
那姑娘被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却不恼怒,依旧笑嘻嘻的,甜甜地行了一礼。笑容可掬地说:
“对不住对不住,大哥。我也是着急,我们急着回城去,可半路上马车坏了,这个时辰过路的少。有也都是往大佛寺去的,我们兄妹俩在这儿已经等了快两刻钟了,总算碰见你们的马车。我一时激动,就跳出来拦路了。唬着大哥实在对不住。这位大哥,我们马车坏了,能否顺路搭我们一程,把我们送到城门口就行?”
车夫见这姑娘被自己训斥一顿,非但不恼怒,反而笑容可掬态度谦和,也不好意思再发火,闷声闷气地说:
“我家主子在车上,我家主子也急着赶路,我家主子不回城,麻烦姑娘让让路。”
那姑娘这时候才看到马车后面还跟了好几个随扈,方知自己一个不留神居然拦住了大户人家的马车,可她不甘心,她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拦住了一辆马车,今天家里又真的有急事,刚想去和马车的主人游说,马车帘子突然被掀开,一张芙蓉面探了出来。
苏妙是因为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探出头来的,探出头一看,果然是阮双!
阮双在怔愣之后心中狂喜,跳起来大声招呼道:“苏二姐姐!苏二姐姐!”一路小跑奔过来,站在马车窗子底下,叽叽喳喳地央求说,“苏二姐姐,我和大哥的马车坏了,你能送我们一程吗?家里来人报信说祖母受了病,我和大哥赶着回去,可才走到半道车就坏了,我们等了两刻钟也没等到路过的马车,苏二姐姐,把我们送到城门口就行了,好不好?”她既聒噪又可怜。
苏妙因为她语速太快,并没有听明白,愣了一愣,这时候阮双却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溜烟地跑回去,又一溜烟地跑过来,在跑过来的同时手里还抓着一个沉稳斯文的青年,扬起脖子冲着苏妙的脸大声道:
“苏二姐姐,这个就是我大哥阮谦!大哥,这是苏二姐姐,她做的开水白菜可是苏州一绝哟!她刚从苏州来到梁都,我和苏二姐姐很要好,咱们就搭苏二姐姐的马车回去吧!”
苏妙没有去理会她口中的“很要好”,同时觉得这姑娘说话夸张有点不着调,她的“开水白菜”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苏州一绝了,她怎么不知道?更何况她二人算今天才见过两次,每一次见面的时间都不长,她俩之间哪有什么“要好”可言。
苏妙没有去看阮双,她被阮双的大哥吸引了注意,已经听说了许多次的“阮谦”,和回味差不多的年纪,应该比回味大不了几岁,身材高大,五官刚毅,皮肤黝黑发亮,浑身上下充满了男子汉的阳刚之气,精壮结实,仪表堂堂,这是有别于江南斯文才子的长相,北方特色浓郁,沉稳中带着一丝粗犷,是一个强健而有力的男人,他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圆领直裰,束着发,相貌英俊,端正严肃,看起来不太爱说话的样子。
阮双见苏妙开始盯着自家的大哥看,一双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先是看了看自家大哥,又去观察苏妙的表情,紧接着嘻嘻一笑。
阮谦从阮双一个细微的眼神里大概就能猜出她此时在想什么,有些无语。阮谦是个很规矩的传统男人,在之前不经意扫过苏妙的面容之后便一直将目光注视在别处不再去看她,因为苏妙坐在马车上,她没有戴面纱。在先前的一瞥中,阮谦只觉得车里的女孩子年纪很轻,眼睛很漂亮,熠熠生辉很是精神,只是这么小的女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厨师,说她是在秦安大赛上胜出的厨王他是不信的,更何况他已经听说了秦安大赛的胜出者是苏州第一楼******的四少爷,他认为是自家的妹子又在信口开河。
“苏二姐姐,送我们兄妹一程可好?”阮双做出一副可怜的神态。用央求的语气娇滴滴地说。
苏妙想了想,对她道:“你等等,我问问。”说着放下车帘缩回脑袋,不多时又将一颗脑袋探出来,回答说,“你们上来吧,我们不进城。不过可以把你们送到前面的驿馆。你们到驿馆再找车回去吧。”
城外的驿馆身兼许多功能,邮局、货栈、钱庄、旅馆以及车马行,在驿馆里是可以租借到马车的。
阮双大喜。连连点头说“好”,向苏妙道了谢,爬上马车进了车厢。
阮谦亦道了谢,他是个很规矩的男人。因为马车里有女眷,他便没有进入车厢。而是跟车夫一道坐在外面。
阮双进入车厢才发现回味和苏婵等都在,再次向苏妙道了谢之后,知道回味八成是这马车的主人,又礼貌地向回味道谢。回味没有做声。
“咦,怎么又是你?”苏烟放下被批改过的文章,见突然有一个人上马车。那人还是阮双,他惊诧地问。
“怎么不能是我?”阮双冲着他顽皮地努了努嘴儿。笑嘻嘻地说。
苏烟不太擅长和姐姐以外的女孩子交往,见阮双有点活泼过头了,有些不知所措,他拘谨起来,讪讪地垂下头,不敢再去看她。
他不做声了阮双也不再理会他,依旧笑嘻嘻的,磨磨蹭蹭地挨着苏妙坐了,过了一会儿,开始没话找话地问:
“苏二姐姐,你是什么时候从苏州启程的?”
“大概两个多月前吧。”
阮双笑着点头,悄悄地在回味的脸上瞄了一眼,抿着嘴儿,偷偷笑问:
“苏二姐姐,这个大哥,他是你的助手吗?”
“不,他这一次也是要参赛的。”苏妙淡定地回答。
“嗳?他之前不是苏二姐姐的助手吗?”阮双吃了一惊,连忙问。
“之前是,不过这一次他也要参赛了。”苏妙回答说。
“哦。”阮双点了点头,见她一副不怎么想往深处回答的样子,便不再问,乖巧地坐在苏妙身旁,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扫视着马车内虽低调却典雅的装饰,过了一会儿,含着笑对苏妙说,“苏二姐姐,这一次的比赛我也会上台哦。”
“是吗?”苏妙回应时的语气并不吃惊,阮双却很满意。
“我爹总不答应我参赛,可我师父答应了,我师父说了,虽然我用不着继承家业,但去那种场合锻炼锻炼也不坏。”阮双笑嘻嘻地说。
苏妙起了好奇心,便问了一句:“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我师父就是慧海大师啊,苏二姐姐你认得吧,我师父在你决赛的时候还给你做过特别评审呢。”阮双认真地回答说。
苏妙愣住了,她开始重新打量起阮双天真无邪的笑脸,原来阮双的师父是慧海大师,怪不得她那个时候会出现在苏州,怪不得她这么志气满满,她的那位师父的确是个厉害的人物儿,虽然苏妙没吃过慧海大师做的菜,但慧海大师的行为做派以及他不用舌头去品单用其他感官就能判断菜品质量的方式都显示了他是一位烹饪高手。
看阮双小小年纪一副有钱人家千金小姐充满了无忧无虑气息的小姑娘,没想到她竟然会有那么厉害的师父,名师出高徒,也难怪她不用继承家业还起了要参赛的念头。
回味在阮双的脸上看了一眼,阮双觉察到他看过来的目光,并不窘迫,反而大大方方地回视过去,小嘴一咧,笑出一口白牙。
回味便收回目光,不再理会她。
苏妙和回味用马车将阮双和阮谦送到梁都城外的驿馆,阮双笑嘻嘻地道了谢,回味没有下车,于是阮谦隔着车窗行了一礼一本正经地道过谢,这才拉着妹妹进入驿馆,准备另外雇车回家去。
“那个阮姑娘,感觉怪怪的。”苏烟小声嘟囔道。
“哪里怪?”苏妙疑惑地问。
苏烟皱了皱眉,纠结于该怎样去描述,纠结了一会儿,扁了扁嘴,说:
“她总是眉飞色舞的,还自来熟,咱们算了上次跟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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