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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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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味和梁敏距离两步远,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陷入相顾无言只是直勾勾地凝视的模式。
  苏妙看了看回味,又看了看梁敏,无语到直想叹气,冲着梁敏笑容可掬地唤了声:
  “大哥。”
  梁敏回过神来,看了苏妙一眼,浅浅地点了点头,迈开步子从两人之间穿过去,刚掠过去,忽又顿住脚步,停了停,转过头来,低声道:
  “苏姑娘。”
  苏妙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话,一愣,忙应了一声。
  “嫣儿,还好吗?”梁敏似觉得尴尬,难以启齿,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将这句话问出来。
  “嗯,好。”苏妙表情呆板地回答,没想到他会向她公然打听林嫣的近况。
  “……嫣儿,这些日子就劳你多照顾了。”梁敏对她说。
  “哦,好。”苏妙点点头。
  梁敏就离开了。
  苏妙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却知道他最近肯定没工夫去接林嫣了。他没对回味说林嫣劳烦他照顾,却对苏妙说了这句话,想必回味心里不太爽快。
  果然,当苏妙去观察回味的脸色时,见回味一脸唾弃地冷哼道:
  “他们夫妻俩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没完没了的!”
  “出轨这种事本来就很纠结,想原谅吧,不甘心,不原谅吧还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可时间是一分一秒去度过的。”苏妙一本正经地回答。
  回味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两人进了主院,回香仍旧坐在桌前插花,回味和苏妙坐在一旁的乌木椅子上。沉默地坐着,坐了好一会儿,苏妙觉得这样的沉默都快让自己长蘑菇了。大概过了一刻钟,回味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回香淡淡地说了句:
  “娘,我和妙儿先回雪乙庄了。”
  回香依旧沉默着,慢半拍地点了点头之后才轻轻地说:
  “去吧。?。?‘”
  于是回味和苏妙就回去了。
  苏妙:“……”这对母子俩!
  苏妙和回味离开主院,刚走到大门口,又遇见梁锦从门槛外面跨进来。看见他们两个人要走,登时不乐意了,板着一张脸问:
  “你们两个这是要做什么去?”
  “我们要回雪乙庄了。”
  “跟你娘说一声没有?”梁锦自然是不愿意让他走的,见他说的理直气壮,他自己不好意思说肉麻话,把回香单独提出来,板着一张脸问。
  “说过了。”回味回答。
  梁锦一听这话就知道回香肯定没留他,在回香的观念里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是必须要离开的,梁锦却不这么想,他舍不得。所以他会对苏妙产生很多的敌意,却又因为不想让儿子讨厌,努力将这些敌意压制下去,他摆出坦坦荡荡的表情,肃声吩咐回味:
  “你等会儿再走,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回味心里猜测他八成没什么正经事,不过在想了想之后,还是让苏妙去大门外等他,他自己跟着梁锦去了。
  苏妙以为他们父子俩有体己话要说。也不纠缠,点点头,乖乖地去了。
  梁锦却觉得自己胜利了,他满意了开怀了。心满意足地带着回味进了外书房。
  苏妙坐在大门外的马车上足足等了两刻钟回味才出来,他平着一张脸登上马车,吩咐秋华驾车回雪乙庄。
  苏妙顺着马车帘子的缝隙看到马车驶离回香楼,华丽鲜艳又不失典雅充斥着满满富贵气息的回香楼从眼帘中走开,越来越远,放下车帘子。她好奇地问坐在身旁的回味:
  “你爹找你做什么?”
  “没事。”回味皱了皱眉,淡淡地说。
  苏妙狐疑地望着他的脸,回味却不再多提,停了一会儿,他笑着说:
  “正式开赛是在下个月初十,在那之前我带你去庄子附近转转,庄子附近的景致不错,正值秋季,附近的山上丹桂烂漫,是踏青的好去处。”
  苏妙被他挑起了兴致,兴致勃勃地点了点头。
  回味便笑了笑。
  夜晚像柔软的帷幕一样挂在沉睡的原野上,秋夜,天空中缀满了清澈剔透的星辰,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静卧在一碧如洗的天宇上。
  回香楼东北角翠绿繁茂的竹林里,距离主院很远的地方坐落着一间五进五出的宅院,虽然与梁都的豪宅相比像这样的宅院根本不算什么,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室内的装潢也并非纸醉金迷豪华奢侈,这里的一应家具俱使用青竹作为原材料,配以由雪纱精心织成的月白色纱帘,别有一番韵味。院内的小路是用青石子铺就而成,种植了许多苍松翠柏,嶙峋的怪石点点增添了几分大自然的野趣,院子里的桌椅均是用被砍伐之后的树墩雕琢而成的,宅院只在后门外留出一条供车马行走的大路,尽管留出了这样的大路,青玄苑只有两辆马车,还有一匹回甘精心饲养的枣红马。
  这样的生活环境在梁都的达官贵人看来极是穷酸,甚至会出言嘲笑,然而青玄苑的主人魏贞和回甘却完全不在意,他们完全过自己的,自己怎么高兴怎么过,其余的就让别人去议论吧。也正是因为这种性子,他们在梁都的社交圈子里并不怎么活跃,成亲前的魏贞是梁都贵族圈里最八面玲珑的交际能手,成亲之后她基本上不再参加聚会,每日相夫教子整理家务成了她最大的乐趣,当整个梁都都在嘲讽她身为“岳梁国第一才女”却嫁给了一个厨子时,她却怡然自得,欢愉喜悦,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十分畅快。
  院子里掌了灯,回甘喜欢点灯,所以每到夜晚青玄苑就会变得灯火通恍如白昼。
  回甘下午时就打猎回来了,吃过晚饭。抱着儿子坐在院子里的树墩上教他念书。
  回甘在家里比在外面打扮得还要随便,一件杏色的彩晕锦长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胸前一大片让女人看了都会妒忌的肌肤,他光着一双大脚踩在院子里凹凸不平的石子路。十分惬意,这样的惬意引来魏贞的陪嫁赵嬷嬷的不满,她几次三番地向魏贞进言二爷这样的打扮即使是在家里也太没有规矩了,魏贞却不在意,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她甚至觉得能够在晚饭后看到他们父子一起读书的画面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
  魏贞走过去,将一盅乌梅汤放到木桌上,盛出两碗来放在回甘面前,自己坐下来,笑容可掬地望着他们。
  回甘早已经欢快地嚷嚷开了:“小舟,你娘煮了你最爱喝的乌梅汤,爹跟你一起喝喝看!”说着将小木碗端到回舟面前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用一双小手捧着木碗喝,回甘则美滋滋地捧起冰裂纹瓷碗,一勺接一勺地喝起来,酸甜可口。爽冽沁凉,父子二人喝得津津有味。
  即使没有被称赞手艺,魏贞望着他们父子俩满足的表情,连眉梢都在笑,她随手从一旁的木墩上提过来一只针线篮子,从里面取出才做了一半的男式小衣,娴静地缝制起来。
  “今日皇上、大皇子和大伯来了,在家中用了早膳。”
  回甘并不在意,习以为常地道:“这不是常有的么,皇伯伯又在宫里呆闷了。所以跑到咱们家来喘口气。”
  “大伯临走之前让我跟你提一句,他说节气交替连风向也变了,让你近些日子不要出门。”魏贞飞针走线,一面刺绣。一面漫不经心地说。
  捧着乌梅汤的手微顿,回甘沉默了一会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小大总是在这些小事上瞎操心。”
  魏贞听不明白他的感叹,也不介意自己听不明白,她对回甘的某些事并不感兴趣,她只对能吸引她的事情报以关注。她说:
  “皇上今日来时在饭桌上说,皇上他有意让你入朝为官,到吏部或是户部历练两年,爹和娘都没有答应。”
  “吏部或户部啊。”回甘饶有兴致,摸着下巴笑意盎然地说,“若是当真进了吏部或者户部,岳丈大人定会开心得跳起来。”
  魏贞认为她父亲是不会因为这种事跳起来的,不过她父亲的确因为回甘的无所事事愁光了头,尽管回甘是个厨师,也是回香楼的少主,但在政客眼中,凡是不入朝为官参与政事的都不是在干正经事。
  回甘笑得一脸得意。
  魏贞不以为然地笑笑,继续绣制衣裳。
  “你觉得我是进吏部好还是进户部好?”回甘来了兴致就收不起来了,兴高采烈地问。
  魏贞依旧淡定地缝绣着小衣,她笑了笑,说:“你还是安安稳稳地经营回香楼吧。”
  热烈燃烧的梦想之魂突然被一盆冷水浇灭,回甘的眼里掠过几分失望,扁了扁嘴,说:
  “经营回香楼可没办法给你封诰,你一辈子都穿不上一品诰命服,我这青山伯封得不咸不淡,既不能封妻荫子也没什么正经的权利,你到现在连个一品诰命都还没挣上呢。”
  “没挣上一品诰命的多了,不封诰有什么不好,我既不用每日出去应酬,也不用在家里应酬别人,清闲得紧,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日子。”魏贞沉静地说,接着咬断了小衣上的线头。
  回甘闻言撇了撇嘴:“你的梦想也忒清闲忒没有上进心了,这么没有野心,我现自从有了小舟之后,你越来越懒了。”
  魏贞只是笑,也不反驳。
  回甘越觉得无聊,撇了撇嘴,继续喝乌梅汤。
  苏妙跟着回味回到雪乙庄时已经是午后了,午后的微风轻轻地吹着,温暖的阳光覆盖着大地,青草在阳光的沐浴下吐出了嫩嫩的幼芽,润红的骄阳为天空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苏妙回到泓樨园,却现泓樨园内空无一人,苏婵苏娴全都不见了,二人的行李妥妥当当地放置着,人却没有了踪影。苏妙吓了一跳,心里有些担心,又产生了许多狐疑,她出了泓樨园来到隔壁的绛樨轩,苏烟、文书、宁乐三个人正坐在院子里埋头苦读,自从考中了乡试,宁乐和文书卯足了劲,就为了这一次的金榜题名,反观苏烟,虽然前几场考试他都通过了,虽然几乎都是以最后一名通过的,可能够通过本身已经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然而苏烟却一天比一天沉默寡言,不是在所有事情上,而是在他学习的时候,每次学习时他的注意力好像都非常分散,似在思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也或许他并没有思考,不过苏烟的样子却像极了在进行本末倒置的任务时所用的语气。
  从以前开始苏烟就不爱看书,本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利益的增加他会改变注意力转变态度,哪知道这种态度非但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了,即使是苏妙也能感觉出他似乎对读书很迷茫,有些不喜。
  在苏妙站在门口望着苏烟时,敏感的苏烟立时觉察到她的目光的存在,望过来,心中一喜,一面大声叫道“二姐”,一面飞奔而来。
  “看见大姐和三姐了吗?”苏妙问。
  “看见了,她们吃了饭就说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好像是去庄子后面的白阳山了。”苏烟回答说。
  苏妙点了点头:“白阳山啊……”她在回来的路上隔着田野遥遥地望见壮美秀丽的白阳山脉,当时觉得那山确实美丽多姿,再加上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确实是个适合踏青的好天气。
  “去多久了?”她问。
  “大概一个半时辰了。”
  “这么久?”苏妙说,用余光瞥见他满脸困倦似对书本提不起半点兴趣十分无聊的表情时,心里翻了个滚儿,顿了顿,她笑着说,“你有事吗,要是没事就和我去迎迎她们,她们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咱们也顺便去看看白阳山,今天天气好,你回大哥说今天这天气白阳山上一定有很多人踏青,咱们去看看山,顺便再看看人,看看这梁都的山和咱们丰州的山到底有何不同,怎么样?”
  苏烟的眼睛已经变得亮晶晶的,在她还没有说完时便满眼兴奋雀跃不已,及至她说完了,他用力点头,高声应了一句:
  “好!”(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八章 踏秋巧遇
  一片郁葱的树林,一黛明媚的远山,一江秋水,几痕江渚,数点白鹭沙鸥,梁都的秋天已经有了淡淡的痕迹,不同于江南的秋温润柔和,梁都的秋天内敛而深沉,浪漫而宁静,优雅地亭亭地立在那里,静谧而迷人,更有一番别样的风韵。
  有暗香阵阵传来,登上一座小坡,地势平坦了许多,一片花草海洋映入眼帘,层叠起伏,飘着幽香,令人心旷神怡。秋季里,草生得老长,长长的草丛中生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偶尔有一两朵秋蝶于花丛中低低地飞过,秋天的蝶不同于夏天的烂漫,带着幽深的内敛,不会让人觉得眼花缭乱,那蝶素净得令人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苏娴和苏婵难得并肩同行。
  在苏婵看来,苏娴今儿穿得像只花蝴蝶似的,通红如血的石榴裙上绣满了色彩斑斓的蝴蝶,这些蝴蝶都是她自己绣的,不得不承认,苏娴的绣活很好,幼年时学的时候很下功夫,她绣工精湛,那些蝴蝶在衣裙上就像是活的一样,翩翩飞舞,艳丽喜人,只是像这种大红色的衣裙加上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蝴蝶花纹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如此素淡的秋天里,苏婵觉得她这身打扮很破坏秋天儒雅深沉的气氛。
  当然了,在苏娴眼里破坏了秋之美的人不是她而是苏婵,苏婵照旧一身青灰色短褐,还绑着黑白相间的绑腿,脚上一双白底黑面的布鞋,乌黑的长也仅仅是用一根棉布带束住,身材颀长,雌雄莫辩,举手投足间的俊俏潇洒吸引了不少前来踏青的小家碧玉们的瞩目,好些姑娘都红着脸偷偷地瞧她。
  苏娴见状,伤脑筋地叹了口气,女人被女人喜欢可不是什么好事。
  “咱回去吧?”走了一段路之后苏婵不耐烦了,对她说。
  “还没看见丹桂。”
  “就算丹桂林没看着。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收了一把眼珠子。”苏婵双手抱胸,脸上写满了无聊。
  “多嘴!”苏娴白了她一眼,“老娘是出来看丹桂的。”
  “鬼知道你是出来看谁的。今儿是梁都的踏秋节。闲着没事的贵人们都会到白阳山来踏秋,你一听周妈妈这么说立刻就跑来了,要我说,我可不觉得文王殿下他会有工夫跑来踏秋,踏秋这种事都是吃饱了撑的的富家小姐们才会干的事。”苏婵双手抱臂。一脸不屑地说。
  “像你这种成天男女不分的臭丫头又懂什么!”苏娴被她的尖酸刻薄气得直咬牙,在她的脑袋瓜上戳了一下,恨恨地道,“要不是怕你当老姑娘,老娘吃饱了撑的才把你带出来,踏秋节有空闲出来踏秋的都是家底不错的,你赶快找个能看上眼的把帕子扔给他,少给老娘在那边嚼舌头!”
  苏婵的眼角抽了一抽:“你说的是你现在最想干的事吧?”
  “死丫头!”苏娴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 ?‘
  苏婵瞅了她一眼,平着一张脸问:“你该不会真是出来碰文王殿下的吧?他未必来。回味不是他府上的地址告诉你了吗,以你的性子。直接上门啊。”
  “那是王府,你当是你家后厨房啊,平头百姓擅闯王府,你还要命不要!”苏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呀呵!”苏婵惊奇地出一声感叹,“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以你的性子,直接上门闹一场都是有可能的。”
  “你把老娘当什么了,泼妇还是悍妇?”苏娴咬了牙,没好气地瞪她。质问。
  苏婵歪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她:“两个都是。”
  苏娴一脚踹过去,苏婵伶俐地躲开。
  一声清脆的笑自不远处响起,一个稚童拍着巴掌大声嚷嚷道:“好啊好!”
  他的叫好声是冲着苏娴和苏婵的。苏娴和苏婵微怔,循声望过去,苏娴气势汹汹地去瞪究竟是哪个混账小子在这边瞎起哄,苏婵同样一脸迷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掌迎面劈来。直直地对准她的鼻尖,把她吓了一跳,好在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伶俐地躲闪开,也不管来人是谁,迅疾如风地出拳,哪成想对方那小子同样是个伶俐的滑头,竟然以一个刁钻的姿势将苏婵的拳头躲过去了,紧接着难缠如蛇猛烈如虎地迎上来,与苏婵斗将起来!
  “瀛儿!”一声惊慌失措的低呼响起,出自一个温婉女子之口,让苏娴一愣。
  苏婵的身手在真正的武术高手眼里也就是三脚猫功夫,今日跑来对决的偏偏就是个武术高手,还没撑到十招苏婵就落了下风,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一黑影介入,两条孔武有力的胳膊拦在二人面前将正在缠斗的两个人格挡开,苏婵这才得到喘息的空档,敏捷地退后半步,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对方的拳法精妙且迅快,如狂风暴雨一般,让她差一点就窒息了。
  “九哥坏!九哥坏!”丁瀛受到阻拦,嘴巴噘起来能吊上一只油瓶,他不依地大声抗议。
  “瀛儿,不许胡闹!”丁芸上前一步,想要严厉地呵斥,却因为温软的性子,怎么训斥都提不起威严。
  “姐姐也坏!姐姐也坏!”丁瀛不悦地冲丁芸翘了翘鼻头,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地跑走了。
  这孩子已经十多岁了,做出来的举动却还像个四五岁的孩童幼稚可笑,可见这孩子的智力有点问题,但这孩子在拳脚上却相当迅猛精妙,让人不敢因为他幼稚可笑的举止就小觑了他。
  苏婵揉着胳膊,她认出来了,这个孩子正是当初在苏州苏婵跟着苏妙去参加东平侯府宴会时碰见的丁家四少爷,东平侯弟弟的儿子,自幼养在东平侯身边的那个傻孩子。傻孩子在他的姐姐自然也在,不用苏婵去注意苏娴就已经注意到了立在梁敞身旁婉约优雅亭亭玉立梳了妇人髻的美人儿,这美人儿是十足的美人儿,蛾眉朱唇,杨柳细腰,幽情脉脉,我见犹怜,她穿着素淡。只用了一根碧玉簪子和一双银嵌珍珠芍药花耳环,天生丽质,秀色可餐。
  连苏娴都看住了,双手抱臂将丁芸看了好一会儿。啧啧称赞了两声,笑容嫣然地望向梁敞,悠悠然地说: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官人竟然连夫人都有了。”
  丁芸梳的是妇人髻,她又是和梁敞单独呆在一起的。若是其他人的夫人,礼教森严怎么可以和不是夫君的男子在一起,因此苏娴很容易便猜出了丁芸和梁敞不是一般的关系。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并不是嫉妒,她已经过了会因为男人对同性产生嫉妒的年纪,饶是如此,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这种不爽快很磨人,它不是一下子就能爆的,而是在心尖处厮磨厮磨着。让人全身都变得很不自在。
  丁芸面色微红。
  梁敞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尴尬,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有丁芸在侧,面对苏娴时他竟莫名其妙地觉得心虚起来,他明明没做亏心事,他和她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却莫名其妙地对她产生了尴尬狼狈的情绪,他有点尴尬面对她。
  苏娴面容平静,她双手抱臂,一双丹凤眼笔直。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会儿,紧接着一言不地倒退半步,转身,施施然地离去。
  苏婵瞅了梁敞和丁芸一眼。不以为意地转身,跟着苏娴回去了。
  苏娴刚迈出两步,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一拉。
  苏娴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梁敞。
  梁敞却像过了电似的,迅缩回手。连他自己都很吃惊他干吗要突然上前拉住她。
  “殿下有事?”苏娴用一双十分妩媚的凤眸幽幽然地望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问。
  她极少叫他“殿下”,之前她一直死皮赖脸地唤他“官人”,他也已经习惯了,现在她突然改了称呼,让他十分不习惯。
  “你怎么会到梁都来?”他僵硬着一张脸尴尬地问。
  “梁都变成殿下的了吗?没有吧?”苏娴笑吟吟地反问,
  “……”梁敞被噎了一下,讷讷无言。
  “九哥!九哥!”傻孩子丁瀛抱了一捧野花从远处飞奔而来,将手中色彩斑斓的花束献宝似的给梁敞看。
  “瀛儿!”丁芸慌忙上前,阻止丁瀛继续胡闹,丁瀛不依,扭股糖似的跟着姐姐纠缠。
  苏娴见现场忽然变得凌乱起来,更失了兴致,懒洋洋地转身要走。
  “大姐!三姐!”从后面的小山坡下爬上来的苏烟刚登上坡顶就看见苏婵和苏娴,兴高采烈地招呼道。
  苏娴一愣,迈开步子走过去,苏婵紧随其后。
  被丁瀛闹得正头疼的梁敞赫然看到苏烟身后跟着登上山坡的苏妙和回味,眼睛一亮,才要开口说话,一个浑厚响亮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含着浓浓的笑意:
  “嗬,这不是阿味吗,什么时候回的梁都?”
  一名身穿栗色蜀锦华袍,腰束宝相白蟒纹玉带,挺秀高颀,丰神俊朗的男子从梁敞身后越过来,龙行阔步走到回味面前,笑声爽朗:
  “回来了也不说到二堂兄府上走一圈,你小子,枉二堂兄从前那么疼你!”
  苏妙吓了一跳,惊诧地望向来人,来的人一看便是非富即贵,蜀锦华椴,紫金玉冠,蟒纹腰带,鞋镶翠玉,大拇指上还戴了一枚成色碧绿的扳指。这是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英姿飒飒,威风凛凛,举手投足间尽是雷厉风行英勇果敢,不同于回味的隽秀,这男人肤色黝黑,五官如刻,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一张鬼斧神工般的脸生得立体。他似乎带了一点胡人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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