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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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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依次在八口锅里烙肉饼,训练有素,井井有条,丝毫没有慌乱,仿佛同时用八口锅烙饼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一样,因为看起来太容易了,反而给人一种不安感,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把锅掀翻了或者是把肉饼全部抛到地上去。
苏妙亦跟着担心了好一会儿,可是一刻钟后现人家动作娴熟,从容不迫,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只是瞎操心。
白玉楼今天举行大胃王挑战赛,也就是说今天烙的肉饼不管怎么吃,只要是吃进去最多的那一位,获胜者将会赠送一份礼物。
白玉楼的邱掌柜命人将礼物搬上来,五花八门的礼物,根据比赛规则,最终获胜的人可以在礼物堆里选择三样,不论高低不分贵贱,只要能获胜就能得到冠军的礼物。
苏妙想要的是礼物中最昂贵的——一袋金叶子,虽然她已经不缺钱了,但是金叶子是比其他珠宝饰都值钱的,这一点她始终坚信。
苏婵想要的则是礼物堆里比较特别的,一柄镶嵌了各种宝石、闪烁的光泽足以令人耀眼生花的匕。
于是在邱掌柜宣布比赛开始选手上场时,苏妙和苏婵上去了。
回味、苏烟:“……”(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六章 蹊跷
白玉楼的馅饼很特别,不是圆圆的面皮有一定厚度的那种,白玉楼的馅饼非常薄,三个摞在一起也不过半寸厚,个头比普通的馅饼大很多,不是圆的而是方形的。像是一个模子里做出来的似的,饼皮擀完之后又薄又大又软,制作馅饼的青年将擀面杖耍的团团转,擀出来的面皮却不出一点皱褶。他将擀好的馅饼放进铁锅里烙出均匀一色焦黄的脆皮,火候一到,馅饼的表皮就会逐渐鼓起,鼓成球状,这个时候的饼皮透薄如纸,却没有任何漏馅漏气的地方。
当面皮起鼓之后,青年笑眯眯地用长毛刷在馅饼的两面刷上油,面皮被油混合变得半透明,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香喷喷的馅料。这是一道看起来极简单其实是非常考验烹制者功力的步骤,如果刷上油之后的透明程度不好,则说明两面的面皮不是一般厚,不一般厚的饼皮不仅仅会影响成品的外观,还容易导致受热不均匀,极容易造成馅饼里的馅料变得半熟半老。
青年在将馅饼的一面烙成金黄色之后,用铁铲将一半金黄一半雪白的馅饼以一个巧妙的角度轻轻一铲,馅饼飞上半空以,一个轻盈的弧度翻了个个儿,雪白的那一面稳稳当当地落在锅子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
在馅料半生不熟的时候,面皮将会起到连接作用,当肉馅彻底成熟之后会始终连在一起形成与面饼皮相同的形状,并且贴近面皮的两侧馅料会与面皮微微粘连,不会完全粘在一块,但是在吃的时候绝对是一口下去馅料与饼皮一齐入口,酥脆与浓醇交织,带给人的是最最美丽的体验。
偌大的面饼,虽酥不碎,鲜浓的馅料,香而不腻。青年在和面时明显是在面里加了酥,不然的话。即使饼上刷的油再多也不会觉得酥脆,至于加酥到什么程度,这要看烹饪者手艺的高低,另外酥面的制作手法绝对是青年独门秘制的。连苏妙在品尝时都不得不感叹这手艺好的让人惊叹,她吃不出来青年手下的酥面究竟是怎么揉出来的。
馅饼的馅料用的是羊肉,西南人对羊肉怀有特殊的喜爱。将肉剁合适之后,把菜刀翻过来用刀背均匀地砸,将肉砸成肉泥。之后再加入适量的水和成粥状,接着在馅料里放葱姜和香料调味,没有任何蔬菜,拌出来的馅料却无半点羊肉的腥膻味,反而是鲜,十足的鲜美。
苏妙比赛纯粹是上去凑热闹,当然想要金叶子的野心也是真的,可是在吃到青年烹制的馅饼时,整个人都呆住了。馅饼是以香油拌馅,豆油刷皮。吃的时候就着姜醋,好吃还不腻人。皮薄肉厚味浓,油汪汪的但是却不腻,吃起来面质绵软,肉馅细嫩,咬的时候实实在在,细品却又韵味悠长,那是一种会让人觉得感动的滋味。
“二姐她在做什么”因为是肉饼挑战赛,大家都在胡吃海塞用力的吃使劲的吃不敢浪费一分一秒,苏妙倒好。坐在赛席上一张饼吃了半天,细细地嚼,细细地品,然后就盯上了正在烙馅饼的青年。
回味站在人堆里。看了看苏妙,又去看那个烙饼的青年,面色微沉。
“三姐吃的可真多”苏烟又去看苏婵,顿时惊叹起来。
不同于其他人的猛吃猛塞,苏婵吃得十分淡定,即使是在参加大胃王比赛。她那张脸也淡定得像棺材板一样,一口接一口吃,吃的十分优雅,然而从速度上来说她吃的比任何人都快,别人还剩下好几盘,她这边一个淡定从容地风卷残云,就快要吃完了,就连回味都不得不惊叹道:
“你三姐挺厉害的嘛”
“听说西南那边特别爱举行这样的比赛,三姐那时候说若是离家出走她就去西南,光是参加比赛的奖金都够养活自己的。”
回味双手抱臂,眉一挑,点点头。
苏烟看着苏婵坐在比赛的坐席上虽然算不上太粗鲁可是作为一个女孩子那吃相的确很愁人,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伤脑筋地轻声咕哝道:
“三姐都二十岁了,你说她真的能嫁出去吗”
与他并排站立的回味闻言看了他一眼,凉凉地回答:
“她嫁出去的可能性比你大得多,你应该先操心你能不能讨到老婆。”
苏烟脸色一黑,冲着他怒目而视,咬着牙道:“我一定会讨到老婆的,不用你操心”
“讨老婆这件事先放到一边,你真的想好了你将来要做什么吗”
他的话让苏烟的脸沉下来,仿佛踩中了他的痛处似的,苏烟的心情很不爽。
“那你想好了你将来要做什么吗”他黑着一张脸,愤愤地问,此时的他十分想踩上去再跺他两脚。
“这还用想么,我将来就要吃软饭了。”回味耸了耸肩,半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地回答。
“你现在也在吃软饭”苏烟黑着一张脸怒道。
“说的没错,可是你连个肯让你吃软饭的都没有。”回味轻蔑地说。
这是最新型的秀恩爱吗,苏烟的脸黑的都快变成墨块了,他咬了牙,一字一顿地威胁:
“我这就去让二姐休了你”
“你二姐就是休了你她也不会休了我。”回味不可一世地说道。
苏烟被他气得脸涨红,恨恨的,直跺脚。
“你们说什么呢”苏妙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面前,吃的心满意足,笑眯眯地问。
二人一愣,苏烟惊诧地看了看苏妙,又看了看苏妙之前坐着的位子上还剩下十来盘馅饼,诧异地问:
“二姐,你怎么下来了”
“这么好吃的馅饼囫囵吞下才是暴殄天物,我已经让掌柜的帮我包起来了,我要拿回去吃。”苏妙笑嘻嘻地回答。
“你是因为白天吃太多了吧。”回味说。
苏妙嘻嘻一笑,看向仍在不停烹制馅饼的青年,轻声说:
“他手艺不错,惊到我了。”
“馅饼吗”回味一愣,他没有吃馅饼,所以不知道苏妙的震撼来自哪里,惊诧地问。
“就是馅饼。”苏妙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回答。
回味的脸色就变得微微阴沉,她鲜少夸奖谁的手艺,可是今天却夸奖了一个只是在做馅饼的陌生人。
苏烟在突然变得沉滞的古怪气氛中回过神来,叫起来。指着回味怒声道:
“二姐,你休了他”
苏妙一愣,望向回味,问:“你干什么了”
回味耸了耸肩:“我哪知道。”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不要总是欺负烟儿。烟儿。不许对你二姐夫没礼貌。”苏妙一本正经地道。
苏烟却自动忽略了前半句话,只觉得二姐还是向着回味的,愤愤地跺了跺脚,狠狠地瞪向回味。
回味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挑衅表情。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向赛席上望过去时,白玉楼的掌柜已经高高地举起苏婵的手臂,红光满面地大声宣布道:
“恭喜这位小哥获胜,这位小哥可以在今年内任意时间来到白玉楼。白玉楼将免费招待小哥一桌宴席”
“我可以挑礼物了吗”苏婵对免费宴席不感兴趣,问掌柜的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小哥请”邱掌柜笑眯眯地回答。
于是苏婵大步走到礼品堆前,也不在意其他参赛者对她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目光灼灼地望着礼物堆里镶嵌精致的匕首。
“婵儿,婵儿,拿金叶子啊金叶子”苏妙见她居然被匕首吸引了注意,蹦着高地叫嚷,希望她改变主意。有了金叶子想买多少匕首不行,最关键的是虽然苏妙现在不贫穷但也处处缺钱呐,她想要那袋金叶子。
苏婵对她的叫嚷充耳不闻。先拿起自己心仪已久的匕首掂了掂,又挑了一条长长的鞭子,最后居然选了一双出自梁都最大的绸缎楼瑞福楼的男鞋。
扯破了嗓子想吸引她注意的苏妙:“”
苏烟、回味:“”
苏婵心满意足地拿着她的“战利品”回来,对上的是她二姐一脸无语的脸。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没什么。”苏妙回答。
苏婵望着自己的战利品。眼神柔和了不少,看得出她十分开心。
苏妙无语地叹了口气。
街对面一处隐蔽的角落,一辆敞阔的马车停在那里,青色的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掀起一角,那双手白如雪,透着青色的血管。纤细的腕子上一枚翡翠镯子越发衬得肌肤瓷白,此时那只手颤抖得厉害。压抑不住的低泣声自马车内传来,仿佛十分痛苦似的,肝肠寸断,泪眼婆娑。
“你真的确定她是那孩子”男子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带着深深的怀疑和许多无奈,“那时候她才两个月大,再说那明明是个小子。”
女子慌忙用帕子擦拭滚落下来的眼泪,一把抓住身旁男人的手,眼泪朦胧地哽咽说:
“不会有错,不会有错就是她,就是她我知道的,我第一眼看见就知道那是她,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女子的丈夫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他还以为她的心魔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只是压抑,二十年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决堤,他再次望向站在酒楼门前那个女扮男装的孩子,他当然知道那是个女孩子,虽然是个假小子,他刚才那么说只是象征性地搪塞了下,不管那个孩子是谁,不管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那个孩子,他心里对这个孩子都是不喜的,因为会勾起许多他不愿再回想起的往事。
女子因为情绪激动,全身都在颤抖,但是此时她的意志相当坚强,她忽然挣脱开丈夫的手,就要下马车去,一边往外走一边匆忙地说:
“我去问问那个孩子,我去问问她爹娘是谁,我去问问她”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眼泪翻滚。
她丈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眼中有浓浓的不悦,但因为泪眼婆娑的,她并没有看清他的不悦,她哆嗦着嘴唇惊慌地询问:
“王爷,你做什么”
她的丈夫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即使已经人到中年,这依旧是一个水一样温婉又倔强的美人儿,看着她的泪眼,他的心一软,努力将自己的各种不满与刺心压抑下去,轻叹了口气,他温声对她说:
“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你这样冒然冲过去只会把那个孩子吓住,已经十九年了,那孩子若是活到现在也有十九岁了,那孩子有家人有父母,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赶上去,人家说不定会被你吓住逃走了也不一定。”
被他嘴里的“逃走”惊住了,心口一空,呆呆地望了他一会儿,慌忙用帕子擦净了泪,重重地点点头:
“王爷说的对,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她说了“我们”,王爷听在耳朵里,觉得舒坦了些,面色亦缓和了不少,再次向街对面的姑娘看了一眼,淡声道:
“这件事不能急,咱们要徐徐图之,我查过了,你说的那个姑娘是她身旁那个姑娘的妹子,她身旁的那个姑娘是梁锦小儿子的未婚妻,若是咱们太冒失,必会惊动许多人。你放心,若那孩子真是当年的孩子,我就把她接回来好好教养,再找个好人家,也算了了你这么多年的心愿,所以你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
拉着他的胳膊,十分信服地点点头,重重地说:
“好我听王爷的”
她的丈夫便不再说话,隔着窗纱在回味身上看了一眼,一双锋利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意味不明。
回味觉察到有一束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望过去时,一辆朴素低调的马车已经驶离,没挂名牌没有任何标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马车。
“怎么了”苏妙见他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疑惑地问。
回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在看大赛的时候,围观的人已经被分发了参赛者们食用的同款馅饼,那味道着实诱人,吸引了许多购买者,也让更多的人对白玉楼的其他菜肴产生了期待,比赛结束后,邱掌柜又宣布今日店庆酒水费用全免,正是晚饭时间,很多围观的人都被吸引了去。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七章 青年引出的吵架
白玉楼又一次恢复了昔日食客如云的热闹,邱掌柜笑得合不拢嘴,笑呵呵地勾住青年的肩膀头,道:
“小老弟,行啊,先前我说做肉饼会污了我们白玉楼的名头,是老哥哥见识短,老哥哥跟你赔罪,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青年哈哈一笑,爽朗地摆摆手,道:“掌柜的不必放在心上,我知道梁都这边的人对饼类不太在行,像这馅饼在咱们西南,那可是招待座上宾的!我跟你说能用这个让白玉楼红火起来就能让它红火起来,我说话算话吧?”他得意洋洋地笑说,不同于梁都人的端庄规矩处处讲礼仪,这人一看就是从放浪不羁的风土中长大的,举手投足带着自由和奔放,颇有种自幼生活在一望无际土地上的阔敞之感。
“算!算!老弟你说话自然算!”周年庆中不起眼的馅饼却收到了意外的胜利,邱掌柜的心情十分舒畅,拍着青年的肩膀头,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掌柜的你放心,你收留我白吃白住,我自然会报答你,我这就进去做炒饭,咱们西南的炒饭,保准让你们这些梁都人吃了之后还想吃,你们吃的那个可不叫炒饭,我们西南的炒饭才是真正的炒饭!”
这是一个对自己的故乡非常热爱的人,只听他说了几句话,苏妙就能笃定地确认他就是这样的人,每当提到“西南”,他眼中飞扬的神采那是对故土发自内心的热爱,苏妙已经好久没遇到这样具有鲜明特色的人了,她对他很感兴趣,先时是因为对他做的烙馅饼感兴趣,现在开始她对他这个人感兴趣了。
“不急不急。小老弟,你的手艺我还不知道吗,刚烙了那么多馅饼,咱先歇会儿!”邱掌柜笑呵呵地说,又拍拍他的肩膀,“叶老弟,你是来参加厨王赛的。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参加完厨王赛之后你去干什么?”
姓叶的青年听了他的话。微怔,很显然这是一个随遇而安的青年,他对自己未来的职业发展并没有计划。
他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想了半天。笑了:“这我还真没想过,应该会找间包吃住的可心馆子,留下做厨子吧。”
邱掌柜一听,心花怒放。手一拍,笑道:
“哎呀。小老弟,真是巧了,老哥哥也正想找个可心的人儿,你也看到了。我们白玉楼规模虽大,趁手的人却少,小老弟你干脆来我们白玉楼做事。老哥哥拿你当兄弟,工钱待遇方面你压根不用担心。老哥哥把你当亲兄弟,必不会亏待你!”
叶姓青年听了,并不觉得意外,也没什么兴奋的表情,他呲牙一笑,相当流利地说出一句让邱掌柜脸发绿的话:
“我不烦邱掌柜你这个人,但你这家店可不是我可心的,抱歉得紧,我去炒饭了!”他说完,笑呵呵地转身,也不知是没看见邱掌柜的脸还是直接无视了,总之他一溜烟跑进酒楼,炒饭去了。
苏妙笑起来。
苏烟望着她故作高深莫测的笑脸,牙根发寒,小声问:
“二姐,你在笑什么?”
“挺有意思的人。”苏妙笑眯眯地回答,顿了顿,一本正经地道,“咱们苏记也缺这样能干的人手。”
“他是来参加厨王赛的。”苏婵说。
“那又怎样?”
“他是你的对手。”回味说。
“是对手又如何?比赛是比赛,工作是工作,这一行名副其实的本来就少,能碰上一个手艺好的、不想自己开店的、只想寻找一个能够让他发挥出全部实力的栖身之所的人才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简直比在沙漠里找到水源还要困难,没有新的人才输入,咱们苏记很快就会变成一潭完全静止的死水,一旦臭掉了就完蛋了。”苏妙一本正经地说。
“你认为他的手艺很好?”回味冷眼看着她,问。
“还不确定,不过他对烹饪怀有一种热情,这是很难得,那双眼睛里一直簇着两团热烈的火焰,这样的人对待他喜爱的事物他燃烧的是一片纯粹的灵魂。”
“你还看出来他的眼里簇了两团火焰?”回味哼了一声,声线平板地说,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在嘲讽。
苏妙却很认真,用力点着头,说:“当然看得见,我对同行对待工作的态度相当敏感,他喜不喜欢他所从事的行业,我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比方说我看你,你对厨师这个行业虽然很喜欢也十分刻苦,但是你的心并没有完全放在这个行业上,你心里还有其他渴望着的事情,你一直都是一心二用。这一点你和你娘很像,你娘她也是一心二用的,但是她和你不同,这也是她和你的区别,她是发自内心地将做菜当成一件能够愉悦心灵的事来热爱,热爱和喜欢可不一样。”
回味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个地方被踩了一脚,他有些恼,绷着一张脸看着她,问:
“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说这种话?”
“自从进入梁都地界,你一直心神不宁,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其实也不太想知道,反正猜来猜去左不过是梁都城里达官贵人那些复杂又无聊的勾当,我只是想确认地问你一次,你真的打算参赛吗,参赛需要心无杂念,可你的心已经长草了,你若是以这种心态去参赛,除非这一次的大赛上全是一些外行蠢材,否则再输一次,你与这行就要彻底告别了。”苏妙认真严肃地说。
“你是说我会再输一次?”回味皱眉,阴森森地盯着她,他真的恼了。
“无法全心投入,自然会输。”苏妙不讳言,勾着唇角,望着他说,并不因为他的怒气退缩。
“苏妙,你以为我赢不了你吗?”回味真的生气了。不仅仅是他被她戳穿了心思踩中了弱点剖析了他最想掩藏的部分,还有就是他的女人居然半点没有犹豫地说他会输,被重重粉碎的男性自尊让他发怒。
“你赢不了的。”苏妙回答说,如此自然平静,完全是阐述事实的语气。
回味这一回真的发怒了,他咬了牙,似笑非笑地瞪着她说:
“好!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到时候我会和你好好比一场!”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啊。”苏妙笑眯眯地应了。
回味见她居然爽快地答应了。越发恼火,黑着一张脸盯着她笑眯眯的脸,盯了半天。忽然倒退半步,冷冷地说了句:
“那咱们比赛时再见吧!”说罢,转身,居然气冲冲地走。
苏妙对于他突然生气走掉了这件事并不意外。也没有生气,更没有去追他或者喊他留下。一张脸绷了起来,她转过身,冷漠地望着白玉楼门楣上的老字号招牌。
苏烟和苏婵面面相觑,反应了老半天才把目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古怪事件从头到尾捋顺摸出了一点头绪。苏烟瞠目结舌,磕磕巴巴地问:
“二、二姐,你们该不会是吵架了吧?”就是这么纠结。他们恩爱他嫉妒,他们吵架他还觉得不安。连他都觉得自己好麻烦。
“嗯。”苏妙点点头,痛快地承认了。
“为什么?”苏烟脱口问出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觉得十分不解的问题。
“自从进了梁都地界,你也一直心神不宁的。”苏婵双手抱臂,睨着苏妙,凉凉地说。
“是吗?”苏妙一愣,反问。
苏婵点点头。
苏妙歪头想了一会儿,呲了呲牙,说:“我在他爹娘那儿积攒了不少压力,接着本来想去踏青却误入青乾山庄,看着那一帮花红柳绿的压力又大了一圈,他们家太复杂了。”
“还有他瞒着你私自起了要参赛的心思吧?”苏婵凉凉地道。
“……我可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苏妙停顿了一下之后,一本正经地说。
“你想分开了?”苏婵直接忽略了她的一本正经,问。
“真的?”苏烟开心起来,凑上来笑靥如花地追问。
“没这个打算啊,我只是拿他减减压。”苏妙淡定地说。
“你和他真的要‘赛场上见’?”
“有什么不可以吗?”
“你就不怕因为变成对手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
“不会,公是公,私是私,我和他都是专业的。”
“你和他谁会赢?”苏婵难得话多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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