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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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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上来,柔软的嘴唇微热,泛着令人心尖发麻的味道。
整个人滚热起来,她变得迷离不清。
二十秒之后,她缓缓伸出手,抚在他的后颈。
他的感觉一定很糟,她迷迷糊糊地想,因为她喝了太多酒,还有乌梅汤。
这么想着,她有些懊恼……
☆、第一百零四章 进展后的进展
作为一个好女子,借着酒劲抱着“不亲白不亲”的念头亲下去绝对是不道德的、是可耻的、是违背公序良俗的、是危害社会安全的、是……
当温柔的晨光透过窗子明媚地洒进来时,俯趴在被窝里的苏妙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疯狂咆哮,对着床架开始用力地撞脑袋,声音十分响亮,把正在对镜簪花的纯娘吓得手一哆嗦,霍地蹦起来冲到她身旁,抓着她大声道:
“妙姐姐,妙姐姐,你怎么了?妙姐姐,不行啊,这样子会死人的!”
“让我死了吧!”苏妙双手抱着宿醉之后的脑袋,发生一声“惨绝人寰”的哀鸣。
“妙姐姐,你别吓我啊!”纯娘满眼恐慌,莫非妙姐姐一大早被脏东西附体了?
就在这时,清脆的叩门声响起,纯娘慌忙跑过去开门,回味身穿一件绣有银色暗纹的天蓝色交领长袍,长身鹤立在门口,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盅香气四溢的豆芽汤。
“回大哥,不好啦,妙姐姐好像中邪了,早上刚醒来就一直把头往床上撞!”
回味往屋里扫了一眼,淡定地道:
“她不是中邪了,是心乱了。不要紧,你先出去吧,我看看。”
“嗳?哦!”纯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担忧地看了一眼仍旧伏趴在床上仿佛没听见他们说话的苏妙,出去了。
苏妙怎么可能没听见他们说话,被子蒙头蜷缩在被窝里,更想死。
什么叫“心乱了”,乱你个大头鬼!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以及没有刻意掩饰的关门声,他向她走过来。
躲在被子底下的苏妙越发觉得混乱,心怦怦乱跳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还带着无论怎样都无法压抑下去的强烈心虚,可是她干吗要有种她才是强叉犯的心虚感呢?昨晚明明是他主动亲过来的,她只是顺势回过去,并且很快就因为不胜酒力亲着亲着便不省人事了。再说她是女人他是男人,通常来讲被占了便宜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她干吗要觉得别扭?她干吗要觉得胆怯?她干吗要觉得是她占了他的便宜呢?
“起来吧,我煮了醒酒汤。”他将托盘放在桌上,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声说。
苏妙的心脏在他开口的一刹那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他的语气平淡冷静,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通过昨晚她却清楚地知道了这人是个大尾巴狼,表面上从容淡漠宠辱不惊,实际上却狡猾邪恶得紧。区区一个连接吻都不会的处男竟然敢偷袭她,第二天还装作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真是让人火大!
她皱起脸,正在心里翻江倒海地咕哝着,一股凉风突然在身上席卷起,回味招呼都不打,一把掀开她的被子,于是只穿着中衣中裤的苏妙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气之中。其实对苏妙来讲就算穿这样子出门也没什么,可是现在的她太惊讶了,于是在愣过一秒之后她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霍地蹦起来,火速退到墙根,双手抱住自己,警惕地瞪着他,大声质问:
“流氓,大清早你闯进我的闺房还掀我的被子,万一我要是裸睡你负得起责任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了。”回味不以为意地说。
“啊?”苏妙因为过于震惊,浑身一颤,她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宣告,他们明明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她怎么就听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呢?
回味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苏妙微怔,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望去,却在自己的脖子上发现一条陌生的羊脂玉坠,以红色的绳结作为挂绳,上面还缀着许多翡翠珠子,如脂无瑕的圆形玉坠,上面雕刻着复杂精美的花纹一时也看不清是什么,总之十分矜贵的样子,细腻润泽,触手生温。她吃了一惊,诧异地叫嚷起来:
“这是什么?昨天还没有呢!”
“传家玉坠。”他淡定地回答。
“你的?”她诧然询问。
回味点头。
“你的传家玉坠为什么会在我的脖子上?”苏妙眼角一抽,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连印堂处都开始发黑,哆嗦着,一字一顿地问。
“昨晚你亲着亲着就睡过去了,我就挂在你的脖子上了,刚才我本想去找你母亲和你奶奶商谈一下亲事,后来觉得还是应该先等你醒来以后再谈。”回味平着一张脸,淡如温水地说,在她的床沿坐下来,看着她问,“成亲之后你是想去梁都居住,还是继续留在丰州?”
“……不要用这么平静的表情说这么惊悚的话好不好,很可怕!”苏妙哑口无言地望着他,憋了半天,脸涨红发绿地吐出一句。
“可怕?哪里?”他疑惑不解地问。
“你为什么要突然提成亲这种……奇怪的话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促使你突然产生了想要和我成亲的念头?”他的思维太跳脱,原地踏步的苏妙已经跟不上他,唯有震惊无语了。生平第一次被求婚,竟然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她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发生了什么事?当然是因为昨晚我亲了你,亲了你自然要负责娶你。”他一本正经地回答,仿佛理应如此。
“……”嗯,这的确是这样的一个年代,所以昨晚她应该在他亲过来时躲开,踹他一脚再扇他两巴掌,而不是违背公序良俗,危害社会安全地跟着亲下去,她眼神闪烁地搔了搔脸颊,他是认真的,太认真的表情让她越发觉得心虚,手足无措了片刻,她忽然对着他直起身子乖乖地跪坐好,拳头放在唇畔轻咳了两声,又将双手握着放在膝盖上,笔直地看着他,严肃地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昨晚是我喝醉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出乎意料的回答,回味很明显地一愣,看似淡漠实则锋锐地望向苏妙,把苏妙刺得小心肝一抖,严肃的表情破功,想要讪笑却笑不出来,她僵硬着小脸看起来怪怪的。
回味盯着她的脸沉默片刻,恍然大悟,淡声说:
“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负责吧。”
为什么要用谴责的语气?虽然啃了他一口是她不对,可也不能就因为这种事就判决她是与“强叉犯”同等的恶劣罪行啊,她顶多算是小小的“骚扰”一下,不能因此就让她失去她自由又美好的单身生活吧!
“负责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只不过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看,我也经常亲婵儿、纯娘和小狐狸……”她干笑起来,搜肠刮肚地找说词劝说他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反正他也只是传统的道德感在作祟,亲一下就成亲也太可怕了。然而他锐利的眼刀刺过来,她顿时哑了口,无语地挠了挠额角,举的例子的确不太对,他既不是狐狸也不是女人。
“你真差劲。”他看着她,用始终延续在一道水平线上的平板嗓音淡声道,谴责的意味却比刚刚更浓,挟带了一缕薄怒,“碰了一下?我是碰了一下没错,你却把舌头伸进来了,还搅来搅去,还在我脖子上摸来摸去,最后还因为亲得太用力热昏过去了……”
“啊啊啊!”苏妙发出一串震天动地的尖叫以掩盖住他不要脸的解说,扑上来双手捂住他的嘴,脸涨红,大声道,“你不要胡说造谣,我才不会干那种事!”
她扑过来的力道过猛,差点将他从床上撞翻下去,幸好及时稳住,顺手勾住她的腰。她因为他的突然动作身子一歪差点摔倒,手下意识抵在他的胸膛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而她只穿着轻薄的棉布中衣。心跳微顿,一双幽深的眼在她身上擦过,顺着她雪白修长的脖颈向上,又一次落在她嫣红的嘴唇上,他用另一只手轻捏住她的下颏,将她扬起来的脸拉下来。
“你要是敢亲我我就咬你!”她瞪着他,阴恻恻地警告。
回味微怔,只觉得忍俊不禁,噗地笑出声来,一双朱红的唇因为这抹灿烂的笑变得耀眼起来。
“笑什么?”她瞪着他,不悦地问。
“觉得你很有趣。”他含笑说。
“你说想成亲是在耍我吧?”他的笑容让先前庄重严肃的气氛烟消云散,苏妙一愣,黑着脸瞪着他问。
“这种事怎么能拿来随便乱说,我是认真的。”
“认真地耍我?只不过亲了一下,通常角度讲吃亏的人是我不是你,我都说不介意了,你也不必为了这种事就提成亲吧。婚姻是很严肃的,不是随口就能提起来的儿戏。”苏妙推开他的手,坐回墙根,抱着膝盖鼓着脸说。
“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就提婚事随随便便就会去亲一个女人的人吗,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回味皱了皱眉,不悦地道,“你也是因为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所以才没有逃开。占了便宜还践踏别人的认真,你果然很差劲。我一直认为虽然你总是率性又散漫,该认真的时候却很认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轻浮女。”
“你才轻浮!随便亲上来!随便闯进来!随便掀人被子!还随便逼婚!”
“无论哪个男人亲你你都会乖乖地让他亲吗?”他直直地看着她,问。
“怎么可能!”
“那你为何要拒绝,你是喜欢我的吧?”他眯起一双深邃的眼眸,幽深地望着她,轻声说。
“……”苏妙呆呆地看了他片刻,紧接着脸刷地涨红,差点用吼的大声嚷道,“别用这么平的表情说这么不要脸的话!”她扶着额头,无语地叹了口气,重新缩回床角,歪头想了半天,道,“我不讨厌你,仔细想想和你呆在一起的感觉也不错,不过因为这样就说成亲也太快了点,男人和女人的正确顺序应该是相处、表白、交往、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最后才是结婚才对吧?”
“男女的正确顺序应该是相看、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吧?”
“……”他们说的完全是两个概念,“成亲之前至少应该彼此多了解一下,看看两个人适不适合共同生活,如果两个人不适合在一起生活,成亲之后每天朝夕相处会很难熬的。”
回味摸着下巴想了想,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好麻烦。”
“你这是在求婚的人应该有的态度吗?”苏妙火冒三丈,凶恶起一张脸质问。
回味在她炸毛的脑袋上轻拍了拍:“我是因为觉得没问题才做出这个决定的,我们过去这两年几乎每天在一起,相处得很自在,也没吵过架。”
那是因为他的性子本来就不适合吵架,他是有分歧会立刻离家出走的类型,至于出走距离的远近出走时间的长短要由他的心情来定。
“这是两回事,做朋友和做夫妻是不一样的,难道过去这两年你一直是把我当做妻子来相处吗?”她斜睨他,问。
回味思考起来,思考了良久,看着她,淡淡地说了句:
“你好麻烦。”
“你再用这种态度我就发火了!”
回味无奈地轻叹口气,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仿佛在纵容她似的,说:
“好吧,就按你的意思来,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吧。”
他的决定改的也太快了,苏妙下巴掉了,托着下巴胡乱不清地想了半天,看了他一眼:
“我先问你,你家里没有未婚妻吗?”
“没有。”
“小妾?通房?”
“没有。”
“前女……前相好?”
“没有。”
“你的生活好无趣。”她看着他,同情地说。
“你到底想问什么!”青筋跳出来了,他咬了牙质问。
“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你家里应该讲究这个吧。”
“不,我爹说随我喜欢。”
他的语气诚实不作伪,苏妙眨巴了两下眼睛:“你们家还真开放呐。”她想起了那个白毛大叔。
“你的回答呢?”他目不交睫地望着她,轻声问。
认真的眼神,有种坚如磐石的感觉,苏妙被这样注视,心跳微顿,想了想:
“你至少该先说一句‘我喜欢你’吧。”
回味微怔,耳根子变得有些热烫,沉默了片刻,他看着她,说:
“我喜欢你。”
他真说出来了!
苏妙愕然,低头思索了良久,重新望向他,弯起眉眼,粲然一笑:
“好吧,我们就交往吧!”
回味点了点头,把豆芽汤端给她:
“快喝了,醒醒酒,起床。”
“我已经醒酒了。这个玉坠怎么摘不下来?”苏妙拉扯着脖子上的挂绳,不解地问。
“那是祖上传下来拴媳妇用的,只有相公才能解开。”
“你们家是拴媳妇还是拴狗啊!给我解开!”苏妙叫嚷道。
“我炉子上还炖着肉,你快把汤喝了起床。”回味淡定地说完,人已经出去了。
“……”他好狡猾!
☆、第一百零五章 释然
“所以你答应他了?”晚上,姐妹几个围坐在已经收拾整齐堆满了大包小裹的房间里吃炸酱面,苏娴一边接过苏烟递来的腌甜萝卜一边问。
“嗯。”苏妙点点头。
苏娴沉默了良久,笑说:“你又不笨,自己拿主意吧。”
“这件事先别让奶奶和娘知道,她们不会答应的,肯定要逼婚。”
“说的也是。我就是镜子,好好想一想,别太匆忙了。”
苏妙点点头。
“我不同意!”苏烟鼓起腮帮子愤愤地道,“我不同意二姐跟那个讨厌鬼在一起!”
苏娴回手用筷子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不同意有个屁用,你不同意你二姐还不嫁人啦!”
“干吗要嫁人,咱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嘛,每天吃吃喝喝还有活儿干,等我考中了秀才我就可以养二姐了,到时候咱们一家其乐融融永远在一起不就好了嘛!”苏烟抱着脑袋,扁起红彤彤的小嘴,委屈地说。
“好个屁!还一家子其乐融融永远在一起?你小子过个两年娶了媳妇就不会这么说了!还养你二姐?你二姐养你吧!”苏娴又敲了他一记,“你又不是小鬼头了,我们这一屋子女人你凑进来干什么,你是带把儿的吧,去跟小宁儿小回儿待着去。”
本来抱着脑袋越发泪眼汪汪的苏烟闻言,脸涨红,下意识并拢双腿,咕哝着说:
“我才不要!我喜欢在这里!”
苏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我也不同意。”一直沉默的苏婵突然阴沉开口,话音未落,苏娴已经一筷子劈过来,却被苏婵伶俐地躲过去。
“死丫头,你还敢躲!”苏娴眼睛一瞪。
“回味那个人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留他住下来也就算了,变成二姐夫绝对不行,你都不知道他在家乡是不是已有妻子,只凭他自己说,搞不好等你们成亲的时候就要有正妻上门了。”
“对对对,没错,二姐,话本里说的坏男人都这样,家乡一个老婆外边一个老婆,到最后外边这个老婆就变成姨娘了,二姐你可不能被骗去当姨娘!”
苏娴又一次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记:“读圣贤书的人竟然看话本,藏哪了,拿出来,没收!”
“不是我的,是纯姐姐的。”
纯娘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叫了她,连忙笑问:“怎么了?”
“话本。”她没在听吗,苏烟一愣,狐疑地看着她。
“话本?哦,那个不能给你看,你要好好念书。”
“我没说想看。”苏烟眨巴着眼睛,纯姐姐有点奇怪。
纯娘见一桌子人都在用狐疑的眼光望着她,心一沉,越发慌乱起来,讪讪笑道:
“我去拿点萝卜。”匆忙说着,端起空了的盘子就走。
苏娴看了她一眼,顿了一会儿,道了句:“太淡了,我去添点酱。”说罢,捧着面碗出去了。
苏婵望着她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过了一会儿,冷声道:
“纯娘还没有死心呐。”
苏妙微怔,咬着筷子尖想了想,笑而不语。
苏烟鼓起腮帮子,他绝对绝对不同意,可惜没人肯听他说。
厨房里。
纯娘把酱菜碟放在桌上,垂下头呆立了良久,混乱地长叹口气。
脚步声传来,苏娴径直走进来,没有看她,走到酱缸前舀了两勺甜酱倒进面碗里。
纯娘见她一言不发地进来,生怕被发现什么似的,慌了一下,讪讪笑问:
“大姐要添酱刚才怎么不说一声,我直接帮你添不就好了。”
“又不远,用不着。”苏娴淡声说,重新盖好酱缸,转过身看着她,似唠家常般忽然问,“你过去好像心仪小回儿吧,听说小回儿心仪的人是阿妙,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纯娘慌了起来,她本就不太会应付苏娴,内心里对这个比她年长许多又个性泼辣的女人总是带着胆怯,僵硬着俏脸讪笑道:
“当然是高兴,回大哥从以前就心仪妙姐姐,现在妙姐姐终于接受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喜可贺。”
“是吗?”苏娴漫不经心地哼了声,想了一会儿,眉尖微蹙,略带一丝不耐烦,说,“细想起来你与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是舅舅养大的女儿,好歹也是我的表妹,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一句好话吧,你静下心来好好听,女人一旦屈从自己内心的**,妄图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的结果就是会变成连自己想起来都会厌恶的婊/子。对男人来说,白送上门的恋慕之心最廉价,比生蛆的猪肉还要贱。”她在与她擦身而过时顿住脚步,淡声道,“心没有错,把握不住心才是错,别让自己活得太难看,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我。”她说完,径直出去了。
纯娘呆立了良久,回过头望向已经空无一人的门扉处,顿了顿,酸涩地笑笑,轻声呢喃道:
“还以为大姐是个可怕的人……”
就在这时,回味从外面走进来,怀里抱着小狐狸。
他知道厨房里有人并不觉得惊讶,纯娘却因为冷不防看见他,惊慌失措,一张俏脸也褪了许多血色。双拳悄悄地握起,她磕磕巴巴地笑道:
“回、回大哥,听说你和妙姐姐已经、定下来了?”
回味一愣:“她说了?”
“嗳?不能说吗?”纯娘也愣住了。
“不,我没想到她会告诉家里人,我还以为她不愿意让家里人知道。”回味忍不住笑了一下,“她说了啊。”
回大哥笑了呢。
他只有在面对妙姐姐或者提到妙姐姐时才会笑。
一颗混乱的心在此刻终于平复下来,她望着回味,莞尔一笑,转身一边匆匆装好腌菜一边说:
“回大哥,锅里还有面,我先出去了。”
回味给她让开路,纯娘笑了笑,从容地自他面前掠过,离开厨房,一颗心仿佛豁然开朗了一般,竟变得无比平静。
回味见她走了,来到柜子前,翻出装肉脯的罐子抓了一把,把小狐狸放在桌上,一颗一颗地喂它。
第二天苏妙被胡氏和苏老太叫去,进行了为期半天的训话,虽然苏妙花了两个时辰总算说服她们相信“先交往看看”是比“马上成亲”更有利的发展,胡氏和苏老太还是因为难以接受轮番轰炸让她的耳朵长出八百六十层茧子。从正房出来,她如被扒去一层皮,已经“奄奄一息”了。
“你干吗大清早跑去找我娘和我奶奶跟她们说我正在和你进行成亲前的交往啊?”她气势汹汹地闯进回味的房间,一张脸都快贴到他的眼珠子底下了。
“我以为你告诉了大姐他们也告诉了奶奶和娘,既然你已经说出来了,我总不能装傻充愣,不正式地拜见一次成何体统。”回味理直气壮地回答。
“可是我没告诉她们。”
“虽然是误会,不过这一下全家都知道了也好,这种事本来也不应该偷偷摸摸的。”回味一本正经地说。
苏妙看着他一脸道德模范般认真严肃的表情,无语地叹了口气。
回味望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握住她春葱般细长白皙的手指。苏妙吓了一跳,低头望向两人逐渐握在一起的双手,在对上他深邃漆黑的眼眸时心脏忽然一个轻盈的滑步跳,耳根子微微发热。她立刻觉得自己好纯洁,不过是拉个手而已,有些尴尬有些好笑,偏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嘻嘻笑出声来。
“笑什么?”回味一愣,问。
“没什么。”苏妙别着头轻轻笑道,“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一张白皙的鸭蛋脸红扑扑的,恍若在晨光里绽放着鲜艳绯红的芍药,明媚夺目,娇艳动人,回味心跳微顿,仍旧握着她的手却站起来。苏妙吓了一跳,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覆在她的脸上,顺应内心的波动,他低下头,在她的芙蓉额上轻轻一吻。
她本来想倒退的,没想到他俯下来亲的却是她的额头,呆了一呆,说:
“只亲额头啊。”
“你还想亲哪?”他微怔,深邃的眼眸眯起,竟显得越发幽深,他笑吟吟问。
苏妙自觉失言,摇着脑袋道:“我才没想,我要走了!”转身便溜。
回味却握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回来,苏妙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旋了半圈回到原地,他顺势勾住她的腰肢。她的心蓦地一撞,被他搂着,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她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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