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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妙拾回春-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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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不愿意提起,温华也不勉强,便道,“我正想着跟你说这件事呢,家里的规矩我还不太懂……只是实在不放心永宁坊那边……”
她白皙的面庞柳眉微蹙,神色有些倦怠,颜恕不由放缓了声音,“那边毕竟没经历过,这京城里又和别处不一样……外头乱糟糟的,一会儿我和大哥说一声,叫几个人跟着你的陪房一起回去看看,若真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咱家但凡能拉扯一把的,都不会放着不管,说起来,遇上这样的事,各家没有不谨守门户的,你写封信回去,让那边家里多存些粮食,日夜警戒也不可放松。”
他这么一说,温华的心又是一紧,站起身来,“我这就写信。”
她昨天送信回去就已经嘱咐了家人要谨守门户,多弄些粮食存下——这些都是当初在晋州躲避响马时的保命手段,相信二哥都能办得妥当……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她止住脚步,挥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下去,拉着颜恕走到窗前坐下,打开窗子,院子里安静极了,小声道,“你实话告诉我,京城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当的?我若是让娘和二哥回柳庄……妥当不妥当?”
颜恕哑然,他没想到温华这样的敏感,自己明明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什么,城里城外还不都是一样?”
这话说的,是在和自己打太极么?温华脸色一沉,不作声了。
颜恕又说了几句话,温华都不理会他,他只好告了饶,起身把窗户又推开了些,看看外面确实没人,才小声道,“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这事儿难说得很。早前就听说……”他伸出食指向上一指,“这一位几年来身子一直不太好,竟是还不如太后娘娘硬朗呢,丹药吃了不少,却不见什么起色,原先宠信一位道号庆云子的道长,今年又敕封了一位紫云真人……”
这些都是温华所不了解的,但是她晓得以颜家这样的门庭必然有其消息来源,这种消息不可能从坊门告示那儿看来。
温华瞪大了眼睛,“怎么?服食丹药?这东西吃多了可不……”
看见颜恕瞪她,温华连忙换了话题,“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问了。储君是早早就定下的,虽然如今看不出有什么过人的才干,但大家都说是守成之君,城外又有李大将军辖制的二十万护军,想来也出不了大事。”
储君在位又怎样?历史上的谋朝篡位还少么?温华知道颜恕所说的不过是把事情往好处想,便有些不以为然,“不出事自然没什么,恐怕一旦有变就是大事了。”
颜恕说这一番话本是为了安慰她,见她不上当,也只得道,“便是有事,这京都总归是要保全的,何况皇陵就在城外不到二十里远的地方,若是造次得厉害,天下人怎么看?为争那个位置连祖宗都要搅扰一番?岂不彻底失了人心?谁敢冒这样的大不韪?……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这番话倒还在理,温华悄悄松了口气,心思立即就轻松了不少,戏里有句唱词怎么说的?宁做太平狗,不为离乱人。
她瞟了一眼在身旁的颜恕,微微一怔,这人……虽不是她梦想中的伟男子,又时常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却能想她所想,哄着她,让着她,实在让她……想到这里,她心就软了,瞧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翘,伸手挡住他的双眼,笑道,“我观君双目灼灼,何故?”
颜恕将她的感激和亲近之意看在眼里,心头一热,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低声道,“温华。”
这声音醺然欲醉,温华的反应顿时就慢了半拍,“嗳?”
“温华……”
“什么呀……”
他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睛里,沉溺在那一汪深泉之中,好一会儿,直看得温华低下头去,才喃喃道,“我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不由自主的,他低头轻轻地在她左右手背上各吻了一下。
温华只觉得从手背到脸颊都热得烫人,好似火炉烤着一般,她下意识的挣开手拿起一旁的团扇使劲扇了几下,“大白天怎么会做梦。”转身去了书架一角装作挑书的样子。
颜恕瞧着她羞红的脸,心里更是软了几分,从袖子里抽出折扇打开给她扇了下,一手搭着她的肩,“是不是见见底下的人?”
躲在角落还被他挤过来,再无处可躲,温华连忙点头。
颜恕就叫守在外面的丫鬟们进来,吩咐道,“去问问,院子里的人都来齐了么?”
只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周会家的就带着颜恕院子里的原班人马过来了。
能进到屋子里来的,都是有脸面的嬷嬷和大丫鬟,周会家的既然是大太太打发过来的,自然和别人不同,占了头一份,其下有负责颜恕起居的玉兰和栀芳,管着他书房的红芳和桢芳,这四人原本都是拿二等丫鬟份例的,玉兰和栀芳在颜恕成亲之前被大太太提了一等,另外还有颜恕身边伺候的小厮海茶和海静,只有这七个人得以进到屋里,其余的丫鬟婆子和跟在颜恕身边的行走之人只在屋外院子里磕头请安,周会家的得了个一两银子的红封,其余凡是在屋里的都得了八钱的,屋外头的则是五钱的,众人谢恩不提。
等到温华带来的两户陪房和丫鬟们给颜恕磕头请安,颜恕比照着温华适才的赏赐又添了两分,当着众人的面勉励了几句,便让人都下去了——虽说略显严厉,却给足了温华脸面,让人挑不出错来。
199
199、又没了一个 。。。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人来传话说大太太和三太太让他们速去宜信堂,有话要嘱咐。
温华心里有些不安,忙看向颜恕,颜恕皱了皱眉,神色端凝,“两位太太还叫了谁?可知是什么事?”
那小丫鬟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眼角瞥着颜恕的脸色便有些忐忑,“回六少爷的话,太太和三太太叫各院的都过去,不知是什么事。”
温华看她眉眼间透着伶俐,不信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便笑着问她,“你是在太太跟前伺候的?叫什么名儿?”
小丫鬟道,“奴婢金葵,是在太太院子里伺候的,”她顿了顿,却仍是不敢抬起头来,“今日嬷嬷和姐姐们都忙,就叫了我们几个底下伺候的到各院传话,不仅是少爷们的院子,就是姑娘们那边也都叫去了呢。”
温华便叫千冬给她拿了一个五钱银子的红封,“拿去买糖吃吧。照你说的,那边儿这么忙,太太可还说了什么?”
金葵想了想,摇头道,“别的倒没说什么,只是嬷嬷们都被派了差事,限了时辰要给太太们交账呢。”
这便是真有事了。
颜恕摆摆手让她下去,温华又叫千冬拿了包糖果子给她,她便笑嘻嘻的走了。
两人也不必换什么衣裳,只是抿了抿头发,就着浓茶漱了漱口,又叫了几个人跟着,便一起去了宜信堂。
宜信堂里,大太太和三太太坐在首座,颜恕和他的兄弟们雁翅排开分座下首两侧,大少奶奶俞氏和妯娌们隔着一道细纱屏风围坐在堂屋西侧,大小姑娘们则围坐在俞氏身后的书室里,隔着厚厚的秋香色纱帘,温华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恭敬地向大太太和三太太施礼,大太太点了点头,三太太道,“去和你嫂子们坐一处吧,”又问俞氏,“如哥儿家的,老四家的怎么还没来?”
大少奶奶立即起身,“她昨天夜里有些发热,今早刚好些,我让人抬了竹榻去接她。”
三太太点点头,觑了一眼自家大嫂,“罢了,这孩子自打生了辅哥儿身子就不大好,她院子里人又多,唉。”
大太太神色淡淡的,“那就再等等吧。”
俞氏早上前拉住温华的手,跟在座的颜如等人见了礼,又将她领到妯娌们坐的细纱屏风后面,果然三嫂和五嫂之间的位置空着——今天早晨敬茶的时候倒是见了四嫂刘氏一面,只记得仿佛是个柔柔弱弱的清丽女子,说话慢吞吞文绉绉的,脸色不太好,带着几分病气。
二嫂杨氏面如银盘,略有些富态,嘴角微微上翘,好似总是在笑,然而她眉目柔和,倒让人生不出反感,她一见温华,就笑着站起身来上前揽住她,“今早人多,来不及和你多说,到了新家,睡得可好?”
温华知机,紧赶着躬身道了万福,“谢嫂嫂关心,睡得尚好。”
杨氏听了,觉得新妇是个老实规矩的,笑得更甜了。
温华看着杨氏,心想听说她是大太太娘家的侄女,可是看面相与其说她是大太太的侄女,不如说更像三太太一些,今早奉茶时就觉得她说话可亲,大太太为人严厉,娶的两个媳妇倒还是不错的。
“三嫂万福,五嫂万福。”五少奶奶阚氏起身还了半礼,三少奶奶方氏却慢了半拍,只略略起身便又坐下了,大少奶奶俞氏瞥了她一眼。
温华忙道,“四嫂身体不舒服?”
俞氏道,“你四嫂自从生了她家辅哥儿,身子就一直不大好,虽细心将养着,也得三五年才能养过来,天儿还不冷的时候,她屋里炭火就烧起来了,昨天和亲戚们多说了两句,晚上就有些发热。”
温华点点头,却听身旁有人嗤笑一声,眼风一扫,却是三嫂方氏,方氏摩挲着手腕上的一只翡色玉镯,微微侧首,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斜睨着,仿佛华庭之下,再没有什么能入得了她的眼目。
温华移开了目光,想到颜恕和自己说的,三嫂方氏出身勋贵世家,武宁伯府的庶女,在京中颇有才名,生母是老武宁伯的贵妾,她虽然美貌,却有些冷冰冰的,总是头昂得高高的用眼角看人……她这一声笑,却不知是什么意思。
俞氏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并不理会方氏,道,“姑娘们在里面房间,一会儿再和她们说话吧。”
温华乖巧地点点头,便依着规矩静静地坐到了五嫂阚氏的下首——昨天晚上让她越过三嫂、四嫂和五嫂,坐在大嫂和二嫂的下首,是由于当时未进行奉茶礼,婚礼不算全部完成,新妇尊贵,颜恕又是嫡子,何况当时还有大太太的意思,因此也不算失礼——今天已经正式见过颜家众人,她若是再像昨天那样,就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大太太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向来爱说笑的三太太脸上也隐含忧色,没了笑模样,众人哪里看不出来?屋里人俱都不敢作声,只是悄悄地互相使着眼色,间或低语两句,温华不动声色的暗暗观察,手里的素面团扇静静地放在胸前。
从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来看,大嫂俞氏能在这样的大家庭里从婆婆手中接掌中馈,果然是有手段的,稳重大方又不乏机敏果敢,待人亲和又张弛有度,不论何时何地始终保持着贵妇风范,既不会让人生出防范之意,也不会使人感到太过狎近。
温华安安静静的坐着,身旁的人将桌子上的点心朝她这边移了两寸,温华微微侧首朝她笑了笑,小声道,“谢谢嫂嫂。”
五嫂阚氏看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眉目清秀,手里的宫扇以象牙为柄,又用深深浅浅的灰色丝线绣了万字不到头的网格,看上去很是不俗,她羞羞怯怯的一笑,也小声道,“别客气。”
温华轻轻叹了口气,要平心静气,她是新妇,妯娌们摸不准她的性子,和她的话也少,自己便不能先露怯,从昨天到今天,每一件事都看在别人眼里,过犹不及,她得稳住了。
“四少奶奶来了——”
两个丫鬟从外头扶进来一个娇娇弱弱的身影,刘氏先是和大太太等人见了礼,又转过屏风来,阚氏未等她走到近前就急忙站起身来,温华也跟着站了起来和阚氏一同向她施礼,抬眼瞧见了刘氏脸上那不正常的苍白,刘氏还了半礼,和俞氏等人见过后就坐在了方氏和阚氏的中间。
人都来齐了,大太太看看三太太,三太太却道,“大嫂,有两件事,我想跟大嫂商量商量。”
什么事非得现在说?大太太正烦闷着,听到三太太的话,皱了皱眉,“说吧。”
三太太声音柔和,“如今孩子们都大了,连如哥儿家的保元也要进学堂了,不如让底下的人把称呼改了?“少爷”、“小少爷”的,听着也乱,再说如今恕哥儿都成亲了,说不得明年这时候家里又有喜事。还有,自打慧慈公主家里闭了馆,姑娘们就只在家里读书做针线,我想着,总要有人指点指点她们,你我都有各自的家务,好先生也不是容易请的,不如先让侄媳妇们轮流教着?免得现在这般天天荒废着玩闹。”
这些话什么时候不能说?大太太知道她是个凡事都愿和和美美的性子,说这些不过是为了缓和一下罢了,虽说有时候觉得她实在是话多了些——大太太的面色缓和下来,捏着念珠思索了一会儿,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办吧。”转脸对俞氏吩咐道,“如哥儿家的,你和孩子们商量个章程出来,我知道你是个妥当的,可不能耽误了咱家的姑娘!”
这话说得很不中听,但俞氏却面不改色的应下了,温华眼角瞥见方氏眼里的冷笑,抿了抿嘴角。
大太太又叫来门外伺候的管事婆子,“吩咐下去,从今日起,大少爷改叫大爷,少奶奶改叫奶奶,小少爷改叫少爷,不得弄错了。”
嘱咐完这两件事,大太太把屋里伺候的人都打发到屋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想来你们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把你们都叫来,之前得了消息——”
话未说完,便又听到远近的钟声响起,沉闷的钟声令得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大太太站起身疾步向外走,三太太忙跟了上去。
一众人来到院子里,钟声从北边皇城的方向传来,大太太紧紧的拉住三太太的手,面色惊异,颜如在一旁道,“太太,我和二弟去前面看看。”
“快去!快去看看!”
待钟声响完,众人沉默着回到宜信堂里,没有谁开口说话,寂静的落针可闻,大太太面容紧绷,声音有着难以掩饰的僵硬,“之前得的消息,万岁崩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俞氏道,“还请太太示下。”
大太太抿嘴直直的望着外面。
又等了半个时辰,派去打探的人带回了消息:皇后殉亡了!
大太太愣了一会儿,眉头紧紧皱起,三太太神色惶然,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大嫂,孩子们还小,家里又只有你我,要不咱们先去城外的庄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要看温情戏的,下章有。
200
200、有温情脉脉 。。。
大太太横了她一眼,“慌什么!”
三太太脸一红,不说话了。
大太太开口道,“即便现在出城也来不及了,如哥儿,外面的事情你们兄弟斟酌着办,尽快与你父亲和叔叔联系上。你们没差事的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守在家里,自今日起,各个院子谨守门户,没有对牌谁也不许擅自出府,我的话放在这里,若是因着你们自己不规矩而出了什么事……总不会为了一个人而把一家子都搭进去!”
包括三太太,屋里的人都站起来躬身听训。
温华心里焦急,永宁坊那边总还要派个人去知会一声,可是如今没有对牌便不许出府……她瞥了一眼身旁,几位嫂嫂或是皱眉沉思,或是神情不安。
温华暗暗叹了口气。
和颜恕一起回到自己住的院子,一进屋她便拽着颜恕带他进了自己的书房,“能不能想办法让人去一趟永宁坊?”
颜恕看她这么着急,便劝她,“你别急,我这就去和大哥说一声,你让秦小巳暂时跟着我做事,有人出门的时候带着他就是了。你有什么要嘱咐那边儿的,就写在信里,一会儿我让人送过去。”
温华抚着心口,静了静,才唤人进来给她磨墨,颜恕见她提笔开始写信,便出去了。
温华写好了信,还不见颜恕回来,便叫专管外务账目的妙妙去给秦小巳传话,告诉他让他暂时跟着颜恕行走,将写好的两封信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装入信封密封好了,照着向来的规矩在两头用了封蜡,盖上章,便静静地等着颜恕回来。
这一等便等到将近未时,颜恕叫人取了出门见客的衣裳,温华伺候他换上了,又拿篦子给他拢了头发,“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形?”
“说不好,”颜恕摇摇头,“一会儿我和二哥出去一趟,要办些事请,你叫秦小巳在西侧门那儿候着。”
温华原本以为顶多派人出去办事,这会儿听说他要亲自去,吃了一惊,之前的担忧不免暂时放到一旁,忙问道,“怎么还要你们去?家里人手够么?多派几个人跟着吧?”
“这个时候虽说要避嫌,可咱家在京城的亲朋故旧不少,别人问起来,只说太太和婶婶身体不好管不了事,大哥大嫂怕奠仪上有失礼的地方,寻几家亲朋故旧问问——好歹是平日里常走动的那几家。”见温华仍蹙着眉头,他道,“你放心,怎么也要比平时多带些人,去是一定要去的,不管怎么说家里的祭棚不能出岔子,即便是……”他顿了顿,又道,“只要城外的大营不动,京城就闹不起来……顶多有些小动作罢了,听外面回来的人说如今坊里家家户户紧闭大门,街上闲逛的也不见了,到了这个时候也做不了什么了,只求守好门户罢了。”
温华皱着眉,“真是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想起先前说的皇帝宠信道士的话题,她忍不住念叨两句,“丹药哪是随便吃的?古往今来多少人求长生,可也没听说有谁是真成了仙的!”
颜恕摇头,“古往今来……有哪一位不想求长生的?何况太祖皇帝乃是紫薇大帝降世,皇家的贡奉向来长盛不衰。”这个话题毕竟敏感,颜恕说了两句便闭口不言了。
温华暗自撇了撇嘴,这些“天君降世”的说法,不过是愚民之策罢了。可叹这念头在当今的世道到死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于是便不再多想,只嘱咐他,“遇见情况不对就赶紧回来。”
颜恕接过她给的信,“就这些?”
“就这些。”她勉强笑了笑,面色有些为难,“方便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他们?……让他们别担心。”
颜恕一愣,抬手拂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我自然是要亲自送去的,你放心吧,”他把信塞进袖袋里,又紧了紧腕带,“一定给你送到。”
看着他温柔的笑容,温华喉头一酸,飞快的低下头,又转脸向外看了看,“我泡好松仁茶等你回来喝。”
颜恕叹息一声,笑着没有说话。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周会家的领人去厨房领了菜来,温华等不来颜恕,心里烦闷,便让人先放在锡笼里温着。
她嫁妆里有一整套的锡器,大大小小六十四件,这锡笼是其中最大的一件,外面看好似一只大蒸锅,直径二尺,高二尺,上下分四层,上三层用来盛放饭菜,最下面一层倒入滚烫的热水,外面再用棉罩包着,饭菜放在里面保温,一个时辰都不会凉。
周会家的眼看着雁竹将饭菜放到锡笼里,眼里闪过一丝艳羡,说起来,谁家嫁女不陪送几件锡器?可那多是小件,烛台、油壶都是常见的,像这般大手笔的做成榴开百子的笼屉样式,还真是头一回见着,只怕等重的银子也换不来这样的精细物件。
雁竹见周会家的眼睛粘在锡笼上挪不开,心下暗笑,手上愈发仔细起来。
她晓得温华这会儿不耐烦和人说话,知道屋里有人伺候,打了声招呼便拉着周会家的去了东厢吃饭——主子自己不吃,可没说这些人也不许吃。温华屋里的人都知道,差事做好了,其余的事只要不坏了规矩就成。
温华等得心焦,便让人把自己的针线活儿拿来,刚缝了两针,便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
颜恕掀帘子进来,满面疲色,看着温华安抚的笑了笑,“幸不辱命。”
温华心里一松,眼眶一酸,连忙眨了几下,笑道,“总等你不来……饿不饿?饭菜热着呢。”
这笑容看在颜恕眼里便透着些许委屈,些许爱娇,些许……楚楚可怜,好像……好像自己送给她的那只小猫……
“饿了,你吃了没?一起吃?”
温华立即叫人把饭菜再摆上,“就是想等你回来一起吃呢。”
颜恕从小养成的习惯,食不言寝不语,加上奔波了半天,也饿得狠了,温华不好意思打断他,这顿饭吃得倒也安静,饭菜去了大半,没剩下多少。
撤下碗盘,上了茶水,温华道,“我怕喝新茶晚上睡不着,下午便泡了一回,这是第二道水的。”
颜恕嚼着茶里的松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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