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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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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战松开了他,他在入夜时发现沐长弓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于是立刻把他挪到自己房中看护,不敢走漏一点儿消息。沐旬鹤让沐长弓不要醒,沐战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安排,但他是家中的智囊,自然有深意,沐战决定按他的吩咐去做。
许念无声地啜泣,沐战拍拍她以示安慰,又低声叮嘱沐长弓好好休息,给他盖好被褥,这才离开。
夫妻两个将分别这半年来的情况絮絮说了一遍,又商议了女儿进宫的事,直到后半夜方才安歇,刚睡了不多会儿,门外就有侍女急急敲门道:“国公,夫人,刑部来人了!”
沐战吃了一惊,这会子来做什么?他连忙披衣下床,开门时差役已经闯了进来,为首一人道:“方才查到了新证据,请安国公随我等到刑部大堂走一趟。”
许念追出来时,沐战已经出了大门,她正在六神无主,杨姨妈坐着车赶来,老远就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许念一下子哭出了声。
早膳过后,许念送走杨姨妈,正忙着给沐长弓换药包扎,外面一阵喧嚷,却是刑部的差人又来了,直直冲进内院,高声道:“奉命拿沐长弓前去候审!”
作者有话要说:等着图穷匕见的时刻!
第25章
长平驿中。
长平守备的部下或在明或在暗,牢牢盯着赵恒的房间。他这会儿正坐在窗前看书,偶尔还会走去门外廊下远眺一会儿,更加方便他们确认他的动向。
巳时左右,几名安王府卫士在院外交班后,俱各回院休息,其中一个高个子趁人不注意闪身进了偏院,推开了云昭远的房门。
云昭远站起身来,低声道:“主上。”
来人揭下面具,赫然正是赵恒。他向阴影处坐下,道:“今晚丑时,让苌虹去接宫中接应郡主出京。”
苌虹,夜卫统领,此次进京后一直在暗中潜伏,协调调动城内外的并州军和夜卫,赵恒既然让他护送赵长乐,那么夜卫肯定会随行护卫,安全方面必定无虞。云昭远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问道:“郡主肯走了吗?”
赵恒淡淡道:“若她不肯就让苌虹点了她的穴道,直接带走。在回到并州须给我看好了,不要让她再次跑掉。”
云昭远一怔,忙道:“主上不一起回去吗?”
“我要留下处理安国公的事。”赵恒没有理会他刻意表现出来的诧异,“让暗夜和青釭过来。”
云昭远神色复杂地敲了几下墙壁,不多一会儿,书架后一个暗门打开,走进两个人来,一个身材瘦削,面容极其平淡,让人看过后丝毫记不住他的长相,另一个的容貌身材却和赵恒一模一样,甚至还穿着他常穿的一件玄色长袍,他走到赵恒面前躬身一拜,跟着扯去脸上的伪装,露出本来面目,却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主上,皇帝的人今天看得分外紧,好容易才溜出来。”
这是青釭,赵恒贴身护卫的统领,因为与赵恒身形相仿,所以在赵恒离开长平驿去暗中行事时,青釭总会扮成他的模样迷惑驿中的耳目。
赵恒点点头,道:“很好,青釭,明天你继续扮成我的模样留在驿中,到寅时左右在西城门接应苌虹,一起送郡主出城。去吧。”
青釭很快离开,赵恒看向另一个人,道:“暗夜,西疆有什么消息?”
暗夜是赵恒又一个得力部下,专管各处细作,他躬身道:“乌剌国中的眼线探听到乌拔乃力上书告病,乌拔拓思已经出发往西疆去替换他。”
白云川之前把乌拔拓思换成乌拔乃力,现在又换回来,乌剌人大费周章,到底在做什么?赵恒沉吟道:“尽快与乌拔拓思搭上线,我要知道白云川的内情。”
“是。”暗夜的声音平平板板,像他的人一样毫无特征,“属下还探听到,在粮仓被劫前一天,沐长弓见过傅晚。”
傅晚?赵恒想了一下,才想起是傅守义的长女,沐长弓未过门的妻子,便问道:“她为何在那里?”
“傅晚四月时去安西都护府探望傅守义,直到六月才回长平,中间见过沐长弓几次,不过只有最后一次她与沐长弓是单独会面。”暗夜说道,“傅晚眼下在宫中,据说被皇帝扣做人质。”
赵恒立刻道:“让宫里的人手盯紧她,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他本能地觉得傅晚身上有什么不对。傅晚是唯一一个与傅家、沐家和皇帝都有关系的人,在白云川战败前后又分别见了三方的人,凭着多年养成的警觉,赵恒觉得她与沐长弓的会面可能藏着什么玄机。
暗夜又道:“属下过来时刚刚接到消息,今天一早安国公被刑部带走重新提审,一个时辰后沐长弓也被带走,但沐长弓没有直接去刑部,他中途在一处民宅停留了两刻钟,当时宅门外警戒森严,我的人没能探听到详细情况。”
赵恒长眉一轩,立刻道:“尽快通知沐旬鹤和沐桑桑,快去!”
昨日刚刚审过,今日又审,昨日轻轻放过,那么今天呢,赵启还会对沐家宽容吗?想到昨夜望梅宫门前高高挂着的红灯笼,赵恒心下了然,赵启做出这一切,都是为了骗沐桑桑答应嫁给他。
可她竟然相信了他。赵恒脸色阴沉,伸手推开暗门,快步向内走去。
“主上!”云昭远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主上,我们在京中原本就缚手缚脚,行事都担着极大的风险,属下认为不可再分出精力去管安国公府,况且皇帝和国公府斗起来对并州有益无害,主上为何要分出精力助着国公府?主上是不是为了沐桑桑?”
赵恒瞥他一眼,道:“是又如何?”
云昭远深吸一口气,断然答道:“主上一体一身关乎并州十数万百姓,臣不能任由主上做出有损自身的举动,臣会将沐桑桑的事告知云相。”
他知道赵恒十分厌恶受人拘束,是以之前尽管担忧,却并未把在西疆时赵恒为了沐桑桑来回奔波的事情告诉云增,但是眼下,眼看他对沐桑桑越发留恋,很可能危及到他的安全,唯有请云增出面,或者还能劝住他。
赵恒神色如常,淡淡说道:“好。”
他快步走出,很快消失在间壁,云昭远忧心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摊开信笺,提笔向云增写信。
慈宁宫外。
王青罗带着宫女,捧着食盒款款走进来,向沐桑桑微笑说道:“妹妹,太后今天好些了吗?我炖了些白参给她老人家。”
她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送吃食给太后,慈宁宫服侍的人都已习惯了,医女伸手接过食盒,倒出一点在茶盅里,先用银针试过,跟着自己又尝了一口,看看无事,这才盛出来一盏去喂太后。王青罗等她弄完,这才亲手盛了一盏递给沐桑桑,柔声说道:“白参滋阴润燥,对女子是极好的,妹妹也吃点吧。”
沐桑桑道了谢接过,刚吃了一口,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眼看时,赵启绷着脸飞也似地朝他走过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却是赵长乐。
沐桑桑一怔,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正在疑惑,赵长乐却忽地向她一笑,冷艳的脸上满是嘲讽。
沐桑桑本能地觉得不妙。
赵启很快走到她面前,一把拉起她道:“你跟我来。”
他并不说是什么事,也不理会别人,只管拉着她快步往望梅宫的方向走,他英俊的脸上全是阴霾,攥着她胳膊的动作也前所未有的粗鲁,沐桑桑紧张起来,连忙问道:“陛下,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越走越快,逼得她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沐桑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越来越害怕,是不是赵长乐?她跟他说了什么?
前面路口突然冲出来一个人,飞跑着朝沐桑桑冲过来,是沐旬鹤,他身上穿着的公服已经凌乱,发冠也有些歪,他一边跑一边用力甩开那些拼命想要拦住他的小太监,高声向沐桑桑叫道:“桑儿快跟我走,大哥在公堂上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v啊,0点更新,v章留评发红包啦,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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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芜刚从乡下回到侯府时,所有人都觉得她妖妖调调,不成体统,肯定不会被选入宫。
可她不仅进了宫,还很快成了皇帝的专宠,夜夜伴驾。
于是那些人又说,皇帝连名分都没给她,肯定只当她是个玩物,过两天就腻了。
可糜芜的盛宠从没有变过,连皇帝最看重的六皇子崔恕都因为不小心得罪了她,直接被赶出了宫。
再后来,崔恕登基,人们都觉得糜芜肯定要倒霉了——
可崔恕一纸诏书,直接封糜芜为后,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崔恕第一次见糜芜时,她在收拾下人,又野又刁。
崔恕第二次见糜芜时,她在月下歌舞,又媚又软。
崔恕第三次见糜芜时,她伏在他膝上,无处不可怜。
崔恕那时便知,江山与她,一个都不能少。
第26章
刑部大堂中。
沐战抬头一看,除了刑部还是原来的主审,御史台和大理寺都换人了,最中间坐着吴邕,花白的眉毛底下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正意味不明地打量着他。沐战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吴邕一向与太后不合,有他在,今天的堂审只怕要更难缠。
“安国公,”刑部尚书率先开口,“前次会审疑点重重,有许多含糊不通的地方,因此本官奏禀过陛下,今日再次三司会审,并由吴相观审,你可明白?”
沐战看向吴邕,吴邕不动声色道:“开始吧。”
“安国公,当着吴相的面,你把白云川的详细情形再说一遍。”刑部尚书道。
沐战脑中急急思索着,跟着开口讲述他至今记得一清二楚的一战:“六月十日夜,大约是四更时分,我率军屯驻在白云川东南面的平地,忽然听见喊杀声,跟着斥候来报,乌剌人夜间突袭我军粮仓,等我率军赶去,乌剌人已经烧掉四个粮囷,威远将军沐长弓与敌交战,斩首一百五十八人,救回一个粮囷。
“六月十二日未正时分,乌剌再次突袭,约有五万人冲击中军大帐,另有两股主力从左右夹击,切断中军与左右翼的联系。当时正是午后休整的时候,我军猝不及防,阵型全被打乱,我力战不敌,部下大半失散,不得不率卫队一千多人退守东边密林,乌剌近万人围林缠斗,沐长弓为救我身受重伤,到六月十八日时,我军已经断粮三天,找不到水源,身边的卫士只剩下十八人,我等均已抱定决心以身殉国,就在此时,我三子沐乘风带着安西都护府兵搜到这边,击退乌剌人,救下了我,此时我身边还剩下十一名卫士。”
沐战抬头看向吴邕:“吴相,当时的情形大致就是如此。只是我之后回想起来,无论粮仓还是我中军大帐的位置都是机密中的机密,乌剌人怎么可能每次都直击要害?我怀疑军中有内奸。”
“内奸的事随后再说。”吴邕止住他,“你自称遭到突袭拼死抵抗,可军中传来的战报却说你临阵脱逃,致使三军没有统帅,一败涂地,你怎么说?”
沐战神色一凛,昂然道:“我没有临阵脱逃,当日在我身边的卫士都能为我作证!”
“既如此,传证人上堂来。”
吴邕一声吩咐,立刻有人去带人证,把人带到时,沐战吃了一惊,原本是五个卫士,如今却只剩下两个,他脑中急转,耳边听见刑部尚书问道:“方才安国公说的是否属实?”
那两人跪在堂上,木然道:“不是,乌剌人一来,国公就逃了。”
“你们!”沐战又怒又急,“你们胡说什么?!”
那两人没有看他,只向着吴邕继续说道:“乌剌人冲进大帐后,国公见他们人多就很害怕,让卫队不要管大军,只管护着他逃跑就行……”
“吴相,他们是诬陷!”沐战愤然道,“上次会审时他们说的才是实话!还有,明明是五个人,为何只提审他们两个?”
“那三个昨天伤重病发,死了。”刑部尚书面无表情说道。
沐战猛地咬紧了牙,现在他知道了,不肯诬陷他的都死了,这两个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他们都同意来诬陷他。
果然是皇帝想要他死!可沐家究竟做错了什么?纵然他手握兵权,可他提着脑袋一路厮杀至今,保的难道不是皇家的江山!
沐战满腔激愤,却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时行差一步,他强忍着怒气说道:“我没有临阵脱逃,沐乘风带着都护府兵找到我时我还在与乌剌人激战,他和都护府兵都能为我作证。吴相应该好好查查那三个证人是怎么死的,这两个又为何突然翻供,背后主使是谁。”
“我会上报陛下,仔细查明。”吴邕十分平静,“至于沐乘风,他与你是至亲,他的证词有包庇之嫌,不能采信。”
“那么吴相准备去哪里求证?”沐战反问道。
“带沐长弓上堂。”刑部尚书阴恻恻说道。
沐战心中一惊,脱口道:“沐长弓受了重伤,至今还未清醒!”
“是吗?”吴邕看了他一眼,“来人,带沐长弓!”
沐长弓很快被差役抬进来,他双目紧闭,看起来依旧昏迷,沐战一颗心却揪紧了。
他们既然敢让沐长弓过堂,多半是知道了什么。
“带医士。”刑部尚书道。
不多时一个医士背着药箱走来,取出一卷银针,向着沐长弓的人中穴重重刺了下去。
沐战站在近旁,清楚地看见儿子垂在身侧的手一下子僵硬了,他在强忍巨疼。沐战心疼万分,正在犹豫时,医士已经脱下沐长弓的鞋子,向他左足三里重重刺下一针。
沐长弓的肌肉猛地绷紧,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太医取出第三根针,刺向右脚。
“住手!”沐战大喝一声,一掌打飞了医士手中的银针,他上前一步,帮儿子擦去额上的汗,沉声道,“长弓,起来吧。”
沐长弓无奈地睁开了眼睛,沐战扶着他慢慢坐起,这才转向吴邕,冷冷道:“问吧。”
“沐长弓,六月十日粮仓被烧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六月十二日中军大帐被袭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刑部尚书问道。
“六月十日我在粮仓看守。”沐长弓忍着伤口的巨疼,断断续续说道,“乌剌人偷袭后我率军厮杀,救下一个粮囷。六月十二日我在左军大帐,发觉父帅被袭,急忙突围增援。”
一直没有说话的御史大夫突然道:“六月九日申时到酉时你在哪里?”
沐长弓失血的脸上苍白如纸:“我在军中。”
“只怕不然吧?”御史大夫冷笑一声,“带人证。”
很快一个士兵被带了上来,跪在地上说道:“六月九日申时左右威远将军独自离开军帐,至酉正三刻才回来。”
“这是你账下的士兵,沐长弓,你怎么说?”御史大夫盯着沐长弓。
沐战吃了一惊,为何他从来没听儿子说过此事?
沐长弓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答道:“我独自出去走了走。”
“走了两个时辰?”御史大夫又冷笑起来,“一军之长,大战前夕独自出去两个时辰,第二天粮仓被烧,第四天大军被袭,沐长弓,你是仅有的几个能同时知道布防图和粮仓位置的人,安国公说有内奸,我看内奸就是你!”
“不是我!”沐长弓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伤口开始涔涔渗血,他顾不得疼痛,高叫道,“不是我!”
“那你说,那两个时辰你在哪里?谁能证明?”吴邕道。
“我独自在营帐外。”沐长弓声音干涩,失神的眼睛看向沐战,“没有人能证明。”
“长弓,”沐战最了解这个儿子,此时惊觉他竟有所隐瞒,忙道,“你说实话!”
“实话就是,沐长弓就是那个把机密军情出卖给乌剌的内奸。”御史大夫冷冷道,“又或者,他只是一个卒子,代人受过,背后的主使是安国公。”
“你胡说!”沐长弓怒吼一声,“我与父亲拼死杀敌时,你在哪里?你见过谁做内奸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你不是还没死吗?”刑部尚书接口道,“苦肉计从来都有。”
“你血口喷人!”沐长弓吼道。
“要想洗清自己,就找出人证物证,”吴邕道,“沐长弓,六月九日申时到酉时,你在哪里,谁能证明?”
“我说过我出去走了走,”沐长弓硬撑着说道,“独自一人,没有人能证明。”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沐战灰败的面容,顿时明白,父亲已经知道他在撒谎。沐长弓悔恨交加。
“来人,上刑!”
刑部尚书一声令下,立刻有差役拿来拶指套在沐长弓手上,沐战大怒,向吴邕喝道:“你想屈打成招吗?”
“安国公,”吴邕幽幽说道,“嫌犯不肯招供时,上刑是必要的手段。”
差役一左一右站定,用力拽进了拶指,沐长弓咬牙承受,大声道:“沐家一片忠心天日可鉴!”
“那么,六月九日申时到酉时你在哪里?”吴邕再次追问。
沐长弓哑口无言。
刑部尚书示意差役放手,向吴邕道:“沐长弓已经词穷,看来内奸必定是他无疑,安国公是否是共犯尚需继续查证,但临阵脱逃、指使卫士作伪证亦是死罪难逃。来人,将供词给沐长弓画押。”
差役送过供词,沐长弓一把推开,他咬着牙,目龇欲裂,怒吼道:“我不是内奸,我爹更不是,他也没有临阵脱逃!若陛下不信我,我甘愿以死明志!”
他用尽力气,一头撞向了黑色的廊柱。
所有的逼问瞬间变成了遥远的嘈噪声,沐长弓隐约听见沐战的呼叫,他在倒下的刹那叹了口气,心想,儿子连累你了,爹爹。
混乱中唯有吴邕始终冷静清醒,他看着沐长弓额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平静地说道:“沐长弓虽然畏罪自尽,但方才已经将通敌一事差不多招认,来人,给他画押!”
“谁敢!”沐战抱起沐长弓,声音硬如铁石,“不要命的,尽管上来!”
26。2
“陛下驾到!”
一声响亮的通传让对峙的双方都安静下来,沐战怀抱着沐长弓,冷冷地看向门外,皇帝来了,很好,他也正想问问他,为何要处心积虑置他于死地。
吴邕立刻下堂迎接,然而当先奔进来的却是一个娇柔少女,她飞奔着冲去沐战跟前,急急叫道:“阿爹,大哥!”
她声音里似带着无尽的泪意,让堂上所有人心上都是一酸,就连吴邕这样上了年纪的也突然生出了一丝伤感,他目光复杂地看向那个半跪在沐战身前落泪的绝色少女,心说这就是沐桑桑吧,怪不得皇帝如此倾倒,为了她竟迟迟不能下决心处置沐家。
既然皇帝犹豫不决,那就推他一把。
赵启很快走了进来,吴邕看见沐旬鹤跟在最后,连忙上前一步,高声道:“陛下,适才臣等已经审问清楚,沐长弓就是泄露消息的内奸,沐战临阵脱逃,而且威逼部下为他做假证,桩桩件件令人发指,臣恳请陛下从严处置沐战父子,还西疆冤死的士兵一个公道!”
赵启脸上阴晴不定,他看着沐桑桑,却向吴邕问道:“以吴相之见,该当如何处置?”
“死罪难逃!”吴邕斩钉截铁说道。
“陛下,安国公父子里通敌国,罪不可赦,臣也赞同吴相的处置!”
“陛下,臣亦是如此!”
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随声附和。
沐桑桑擦掉眼泪,蓦地起身向前,铮一声抽出差役的腰刀横在了脖颈上:“若要杀我父兄,就先杀我!”
“桑桑不可!”
赵启英俊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他顾不得帝王的威仪,几乎是立刻冲到了沐桑桑身边,他伸手想夺了她手中刀,但沐桑桑却后退一步,刀刃更贴近一分,沉声道:“陛下,我阿爹是冤枉的!”
“朕知道,你先放下刀,先放下。”赵启冷汗涔涔,他只道她温柔和顺,今日才知她身体里流着的也是沐家的血,数百年武人之家,纵是娇弱女子亦可以随时豁出性命。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吴邕无声叹息着,若是被这个妖女挟制住了皇帝,他们这些年的心血就要全部落空,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沉迷女色,荒废了大业!
就在此时,沐旬鹤的声音突然响起:“陛下,臣有本奏!德宗皇帝曾定下旧例,我朝将帅凡因兵败议罪者,麾下战死超过六千方可论死罪,白云川一战我军战死士卒共计四千六百一十八人,并未超过六千,安国公罪不至死!”
吴邕一惊,这条旧例没有多少人知道,沐旬鹤是怎么查到的?而且他现在不是应该在永昌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启什么也没听见。整个世界都消失了,眼中只剩下心爱的女子和她手中危险的刀,赵启小心翼翼地近前一步,柔声说道:“你听我的话,先放下刀,一切都有我。”
沐桑桑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平静:“陛下只要答应替我阿爹和哥哥洗清冤屈,我就放下。”
“陛下!”吴邕苍老的声音强硬地打断了她,“安国公父子死罪难逃,何来冤屈之说?”
“《德宗实录》第四卷记得清清楚楚,战死超过六千方能论死罪,莫非吴相竟敢罔顾德宗皇帝遗训?”沐旬鹤立刻反驳。
吴邕厉声道:“大但沐旬鹤!伤亡人数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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