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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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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沐旬鹤很快走进来,拉开了杨姨妈,“和亲是国家大事,别说桑儿,就算太后也不能一个人做主,须得跟诸位王爷公主一起商议了才能定。”
杨姨妈哪里肯信,只管哭着说道:“皇帝跟太后哪一个不是向着外甥女儿?她肯定有办法,姝儿是因为她遭的罪,她不能不管,你们也不能不管啊!”
沐桑桑一怔,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因我遭的罪?”
杨姨妈虽然不聪明,却也知道不能把内情说出来,要是让沐桑桑知道杨家指望着算计她来往上爬,怎么可能还帮她?她支吾着说道:“那是因为,因为老太太看国公府出了事,你又被陛下退了婚,老太太怕皇帝连带着怪罪杨家,所以才不待见姝儿跟我,才逼着姝儿出家。”
这话说的古怪,沐桑桑心中根本不信,便摇头道:“姨妈,你自己都说我被陛下退了婚,你还让我怎么去求?”
杨姨妈急忙说道:“就算退婚也不要紧,陛下心里还念着你,你去求求他肯定答应……”
“姨妈!”沐旬鹤高声打断了她,“我家已经退婚,您说这种话,欲置桑儿的闺誉于何地?”
他脸色沉肃,拉起沐桑桑道:“你回房去吧,姨妈说这些话听不得。”
沐桑桑转身向外走,杨姨妈哪里肯放?连忙追过去要拦,沐旬鹤回身挡住她,道:“姨妈,我已经打发人给姨丈送了信,他一会儿就来接你。”
杨姨妈急了,死死抓住他不放,吵闹着说道:“沐旬鹤,你这么绝情,还算亲戚吗?”
但不管她怎么哭闹,沐旬鹤只是不松口,又拦着不让她去纠缠许念,半个时辰后,杨三爷匆匆登门,一把扯住了杨姨妈的胳膊:“少在外面丢人现眼的,快跟我回去!”
杨姨妈不敢跟他闹,只得跟着他回去,躲在房里哭哭啼啼地一直捱到天黑,杨三爷早就去小妾房里了,杨姨妈红着眼睛取了些点心,偷偷溜去小佛堂看杨静姝。
杨静姝正是盼她盼得两眼发直,一看见她就拽着问:“姨妈肯替我出头了吗?”
“不中用,你姨妈根本靠不住!”
杨姨妈一头哭,一头把今天在安国公府的事说了一遍,杨静姝咬着牙说道:“好好好,都是她们害得我,现在一个个都装没事人儿,什么东西!”
她骂了一阵,又气了一阵,最后想了想趴在杨姨妈耳朵边上悄悄说道:“你想个法子把我弄出去,我不能去庙里,那种鬼地方一进去就出不来了,我先在外头躲几天,到时候再想办法。”
杨姨妈吓了一跳,嗫嚅着说:“老太太盯着呢,我怎么弄?”
“你就不会想想法子?”杨静姝很是生气,“弄俩钱打点酒,把看门的几个引开,我自己就能跑出去!”
她横了心,她绝不能去庙里修行,等跑出去了,再想办法,总能想出个好办法!
夜色深沉,沐桑桑熄了灯站在窗前,心神不宁。
赵恒临走时让她晚上等他,但她总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他怎么可能让她晚上等他?
却在此时,突然想起来当日在宫里的时候,他几次来见她,都是趁着黑夜,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
脸颊上不由自主热了起来,今夜,他还会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吗?
一更的梆子刚刚敲过,院里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沐桑桑躲在窗帘后面,借着月亮光悄悄向外看去,小院里静悄悄的,丫头婆子们都睡了,一个人也没有。
刚刚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似乎在紫藤花架那边,难道是他?
沐桑桑靠近了些,悄悄推开窗户,紫藤花正簌簌乱动,不多时,一只花猫喵呜一声跳了下来,钻进了旁边的草丛。
原来是猫。
沐桑桑一阵失望。
却在此时,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等我?”
沐桑桑吃了一惊,忙转过身来,借着窗口映进来的淡白色月光,赵恒静静地站在她面前。
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傻傻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到跟前,走到离她极近的地方站住,她才如梦初醒般地向后退了几步,颤声问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赵恒没有说话,这个小院,这扇窗,甚至窗子上糊着的浅粉色霞影纱,他都十分熟悉,那些寂静的深夜里他曾无数次在附近凝望徘徊,一遍遍在心里想着她的模样。
沐桑桑定定神,拿起温盘里放着的茶壶,斟了一盏茶递过去,轻声道:“你吃茶。”
赵恒看着那张小巧的乌木茶几,上面放着温盘、茶壶,还有两只天青釉的茶盏,笑意不觉浮起在唇边,她在等他,还准备了茶,给他留了杯子。这种情形格外的温馨。
一点柔情在心底漾起来,慢慢地溢满了全身,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夜,还有心爱的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他接过茶盏,轻轻呷了一口,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茶盏上沾染了她的香气,让人留恋不已。
沐桑桑禁不住的慌张,她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捧在手心里小口小口地抿着,借以舒缓紧张的心情。
“我带你去个地方。”赵恒说道。
沐桑桑忙放下茶盏,正想问是哪里,茶盏却又被他拿起在手中,她疑惑地看过去,就见他就着她刚刚喝过的地方,轻轻抿了一口。
心一下子狂跳起来,沐桑桑面红耳赤。
作者有话要说:你若有心,吃我一盏残茶,哈哈哈哈……
第46章
四周的一切都静止了,只能听见心脏狂跳的声音,咚、咚、咚。
沐桑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在极度的羞涩中又带着隐约的欢喜,然而她又知道这种欢喜是应该羞耻的,她被羞耻心折磨着,不敢放任自己去欢喜,但这样反而放大了欢喜的程度,她想,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刚刚的一刻了。
许久,赵恒放下茶盏,喑哑着声音道:“走吧。”
沐桑桑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但她不敢问,怕一开口颤抖的声音会出卖她的心思,于是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又犹豫起来,到处都有值夜的下人,若是被她们看见了,会不会笑她?
就在此时,赵恒突然停下,揽住了她的腰。
她本能地想要挣脱,然而下一息,脚下忽然一轻,伴着熟悉的眩晕感,他带起她,掠上了屋顶。
从这个角度往下看,熟悉的院子有种奇异的陌生感,沐桑桑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衣袖。
在她的家里,在母亲和哥哥的眼皮底下,还有那么多值夜的卫士和下人,万一被人发现了……她慌起来,小小声地央求他:“别,当心被人看见了。”
“不会的。”赵恒柔声道。
他来过那么多次,早就摸清了值夜的规律和路线,不会被发现。
他揽着她的腰,脚步轻松地踩着灰色的屋瓦,小心不让瓦片发出声音,她被他带着,身不由己地走过去,很快到了院墙边上,他停下来将她搂紧了些,脚下轻轻一点,已经跃出院墙,停在间壁佛堂的屋脊上。
那里有两颗高大的松树,树枝伸开来像一把大伞,正好遮住了大半个屋顶,赵恒取出一方帕子铺在瓦上,拉着她轻轻坐了下去。
在即将坐下的一刹那,沐桑桑看清楚了那方帕子,是一方淡灰色的细葛布巾,她惊讶地说出了声:“是你的帕子?”
赵恒不解地看她。
沐桑桑踌躇着说道:“我从西疆回来时行李里也有这样的帕子,我以为是三哥的,后来不知怎么被……皇帝拿到了,他说我,说我跟你……”
“有私情”三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脸颊上渐渐又热了起来,沐桑桑不由自主又去咬唇,心底却突地一跳,想起白天时他放在她唇上的手指……
她连忙松开牙齿不敢再咬,心里突然着了火,热得她意乱心迷。
“说你跟我,如何?”赵恒低低地追问。
“没,没什么。”沐桑桑慌乱地答道。
赵恒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她好像很容易惊慌,也很容易害羞,但这丝毫无损她的美,反而更激发出他强烈的保护欲,他很愿意将她纳在羽翼之下,让她除了在他面前之外,永远都不必慌张害怕。
但现在,看她窘得脸颊红红,他便不再追问,只挨着她坐下,两条长腿伸展开来,闲闲说道:“你那块,应该是我的。”
沐桑桑啊了一声,忙忙地问道:“怎么会在我那儿?”
“你在安谷的客栈中病倒时,我也在那里。”赵恒低下头,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就是在那里,她在高烧昏迷之时,那样无助地拉住了他的手,她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让他心生怜惜,情不自禁。
他看着她,声音温柔如水:“那天你一直昏迷,你三哥喂你吃药,我怕弄脏了你的衣服,就用那条帕子帮你衬着。”
原来那个时候,他竟然也在!
电光石火之间,沐桑桑突然想到,每次他牵她手时,那种似曾相识的、让她安心的幽凉感觉——她一直以为是错觉,这种感觉怎么可能似曾相识,然而此时她终于回忆起,在那天灼热的迷梦中,分明就有这种幽凉的感觉,拖着她从混沌中找到出口,一点点回来。
原来,竟是他么?原来,从那时候起,他就一直在。
喉头有些哽住了,沐桑桑别过脸不敢让他看见,一时欢喜,一时迷茫,纷纷乱乱的,理不清个头绪。
就在此时,她听见赵恒轻声说道:“你看。”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先是看见了暗夜里几星明灭闪亮的光点——那是一群飞舞着的流萤,衬着流萤略带些许绿意的光芒,她又看见了自己卧房的窗口。
她想,他应该是让他看萤火虫的吧?
于是她轻声道:“想不到这里竟有这么多的萤火虫。”
赵恒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才道:“大约在一更到二更之间,这里的流萤最多。”
此时国公府各处都已经熄了灯,唯有佛堂的长明灯还亮着,看佛堂的婆子又总喜欢在夜里留着半扇窗不关,许是因为灯光和佛堂里熏香的缘故,萤火虫总是会聚在这里。
沐桑桑怔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这里流萤最多?
“还有那里。”赵恒又指了指左手边。
沐桑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看到她卧房窗下放着的一缸睡莲,有一朵莲花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映着淡淡的月光,看上去就好像是白玉雕成的一般,意外的静谧美丽。
缸中浑圆的水面突然被打破,却是一尾红鱼耐不住寂寞,跳了起来。
沐桑桑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他太熟悉这里的布局,他不可能是第一次来。
那么,他之前是什么时候来过?
赵恒的目光转回到她脸上。月光映着她温软的脸颊,给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白色的微光,让她的脸看起来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又像她窗外粉妆玉琢的睡莲。
不,赵恒随即否定了这些想法,无论玉还是花,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他在无尽的爱怜中长臂一舒,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想你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
在这里看着她的窗,猜测着她的梦境,猜测她梦里会不会有他。
沐桑桑几乎想要叹息。他果然来过,应该还不止一次来过,他大约就坐在这里,看着流萤和睡莲,嗅着佛堂漏出来的檀香气味,默默地看着她的窗。
原来他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这样旖旎的情思。
“你很喜欢梅子吧?”他的声音呢喃起来,幽凉的呼吸拂在她耳廓上,带起她一阵阵无助的颤栗,“窗棂上,门楣上,还有你的窗帘,都有梅子的图样,屋后还种着梅子树。等将来,我把天底下各种梅树都寻了来给你,好不好?”
沐桑桑越缩越小,几乎快要在他怀中蜷成一团,是惊慌的,也是欢喜的,她也说不出为何有这样别扭的情绪,只能努力地低头,试图让他看不见自己涨得通红的脸颊。
赵恒笑了起来,她害羞起来那么可怜,却又那么可爱,他忍不住想要逗她,于是俯在她耳边上轻声说道:“既然这么喜欢梅子,怎么叫做桑桑?”
她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像带着蛊惑的魔力,沐桑桑控制不住,低低地啊了一声,飞快地捂住了脸。
赵恒轻轻拿开她的手,让她的脸朝向自己,笑意更深:“为什么?”
他们挨得那么近,沐桑桑被他强烈的男子气息笼罩着,慌张到了极点,她像承受不住一般,紧紧闭上了眼睛,颤声说道:“因为我小时候……”
当一声,一颗石子突然被丢上来,打在屋瓦上,弥漫的暧昧气息顿时被打断。
沐旬鹤压低了的声音跟着响起来:“桑儿下来!”
沐桑桑一个激灵,几乎是立刻推开赵恒,站起身就跑。但,这里是屋顶不是平地,瓦片在脚底下打滑,她低呼一声,险些就要摔出去,赵恒一把抱住了她。
沐旬鹤跳上屋顶时,正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顿时绷紧了脸,一言不发地上前拉过妹妹,涌身跃下。
他刚才带人出去找王雪绮,一无所获地回来后心里实在放不下,便想着到佛堂烧一炷香为她祈福,没想到意外地发现了赵恒,他竟敢深更半夜闯进家来拐带妹妹,实在可恶!
赵恒很快追上来,拦在他们面前,沐旬鹤压低了声音:“以后最好不要再被我发现!”
“好。”赵恒淡淡说道。
下次他会谨慎些,不可能再被发现。
他看向沐桑桑,想着向她告别,可她根本不肯抬头,于是他轻声道:“那么,我改日再来找你。”
不等沐旬鹤反应,赵恒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沐桑桑羞得不敢抬头,许久,才听见沐旬鹤说道:“安王心怀大志,桑儿,你可想好了?”
沐桑桑一阵茫然,怎样才算想好了?想好了什么?
“回去吧,”沐旬鹤抬步向前走,低声道,“安王比皇帝更加难测,桑儿,你……”
安王有志于天下,如果他真心待妹妹好,沐旬鹤不介意跟着他一起做反贼,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沐旬鹤就怕又碰上另外一个赵启。
沐桑桑突然明白了他的忧虑,她想,她之所以总是忐忑不安,或许在心底也是怕的。
闩好门躺回床上时,沐桑桑下意识地看向窗户。他这时候应该走了吧?应该不会还待在某个地方看着她的窗吧?她忙跳下床,赤着脚走去窗前张望,外面没有动静,他应该已经走了。
于是她重新躺回去,竟有些怅然若失。又盼着他在,又怕他真来了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纠结着,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她再次梦见了穿着帝王衣冠的赵恒,他挺拔的身姿稳稳地走过承天门,缓缓向一个女子走去。那女子眉目秀致,风姿秀逸,在一大群宫娥的簇拥下,微笑地看着赵恒。
虽然是在梦里,但沐桑桑依旧能感觉到焦虑和不安。
她是谁?赵恒为什么要去迎她?难道她才是赵恒命中注定的人?那么自己,又是他的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被大舅子当场抓包,哈哈哈哈哈
第47章
翌日一早,所有的宗室和公主们都接到太后的懿旨,进宫商议和亲人选。
玉华大长公主怀揣着一腔心事走进慈宁宫,抬眼就见赵恒坐在太后的下首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不知道她去赔礼的事,沐桑桑有没有告诉这两个人?
一个时辰后,经过众人推举,和亲的人选范围被拟了出来,除了已经定亲的、年貌不相当的,有三个宗室家的女儿和两个公主家的女儿在这份名单上,其中就有凌嫣。
玉华大长公主苍白着脸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太后,这不公平,凌驸马早逝,我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要是让嫣儿去了乌剌,我怎么办?”
太后摆手示意她坐下,道:“玉华,哀家知道你的难处,名单上的只是要考虑的人,并不是最终的结果,你莫要着急。”
玉华大长公主急急说道:“我怎么能不着急?太后你瞧瞧,在座这么些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们,哪家像我家这样只有一个女儿还得应选的?莫不是太后觉得我家孤儿寡母的没人做主,专一柿子捡软的捏?”
太后一下子沉了脸,道:“玉华,你是在指责哀家故意针对你吗?”
太后素来强势,玉华大长公主并不敢把话说得太狠,缓了缓说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后,就算是征兵,独子也能豁免,我膝下只有嫣儿一个,还请太后念在我孤儿寡母生活不易的份上,垂怜一二。”
太后淡淡道:“我会考虑。”
从慈宁宫出来时,玉华大长公主依旧惶恐不安,她心里盘算着去找几个哥哥诉诉苦,说服他们替自己说话,谁知道那人不是躲开了她就是不接话茬,剩下的也都不跟她走在一处,明显躲着她。
玉华大长公主心惊肉跳,难道这些人都觉得她好欺负,特意做出这个安排?
她匆匆赶回公主府,一把拉过凌嫣:“走,你今天必须跟我去给沐桑桑道歉!”
凌嫣使劲甩开了她:“我不去!”
“那你就等着去乌剌吧!”玉华大长公主又急又怒,“你知不知道太后已经把你选在名单上了!”
“什么?”凌嫣气急,“是沐桑桑捣的鬼?我去找她!”
她飞快地冲了出去,玉华大长公主急急忙忙追出来,却见她飞跑着去了马厩的方向,还没等她追到跟前,就听一阵马嘶,凌嫣早已经催着马冲出了大门。
凌嫣很快冲到了街上,她满脑子怒火,根本顾不得其他,只管抽着鞭子催促马匹飞跑。大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两边也有不少商贩挑着担子在卖东西,她纵马冲过来,很快撞到了几个来不及躲闪的行人,小贩的摊子也被撞倒,瓜果梨桃洒了一地。
满大街都是惊叫声,也有许多受伤的人捂着伤口跟着后面叫喊着让她停下来,但凌嫣根本不理睬,她满心里只想着收拾沐桑桑,只急急催着马往安国公府的方向冲,转过路口,一个大汉正在路中间走着,凌嫣高声道:“闪开!”
汉子听见声音回头,凌嫣看到了一张络腮胡子的异国面孔,竟是乌拔拓思。
乌拔拓思认出了她,咧嘴一笑:“是你呀小美人儿!”
凌嫣现在第一恨的是沐桑桑,第二恨的就是乌剌人,她想也不想照着乌拔拓思头上就是一鞭子,骂道:“该死的番子,都是你们害得我!”
鞭子被乌拔拓思抓住了,他笑嘻嘻地抓紧了鞭梢往怀里一带,凌嫣一个没坐稳,直接被他从马背上拽了下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乌拔拓思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凌嫣吃惊之后更是暴怒,上去就是一脚,骂道:“该死的番子,放开我!”
乌拔拓思轻巧地闪开,哈哈大笑:“好野蛮的小美人儿,你叫凌嫣是吧?”
“呸,我的名字你也配叫!”
凌嫣又是一脚踢过来,这次乌拔拓思没有躲,他伸手抓住她的小腿,大手慢慢向上,笑得暧昧:“小美人儿是看上我了吗?”
“滚开!”凌嫣一张脸涨得通红,伸手照他脸上就想扇耳光。
乌拔拓思扔了马鞭,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笑得更是响亮:“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这是不是叫做投怀送抱?”
凌嫣又气又恨,却又动弹不得,眼看乌拔拓思一张长满络腮胡的脸就要凑上来,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就在此时,巡街的士兵闻声赶来,一见是凌嫣与乌拔拓思,连忙说道:“大王子不可无礼,这是乐陵县主!”
乌拔拓思松开了凌嫣,笑嘻嘻地说:“这可怪不得本王,是这小美人儿主动对本王动手动脚呢。”
“你胡说!”凌嫣一张脸涨得通红,转向士兵们,“快给我拿下他!”
士兵们都知道对待外国使节的规矩,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动手,凌嫣气急了,捡起马鞭又要过去开打,乌拔拓思忽然搓搓手送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笑道:“小美人好香。”
凌嫣这才想起他刚刚就是用这只手抓着她,顿时面红耳赤,大声骂道:“你好不要脸!”
乌拔拓思没有反驳,笑着摇了摇头,晃晃悠悠地走了。
这么一打岔,那些之前被凌嫣撞到的路人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要凌嫣赔钱,凌嫣被缠住了走不开,到后面公主府的管事赶过来给了银子人群才散开,凌嫣一腔子火气被这一连串乱七八糟的事情弄成了沮丧,她抓着缰绳站在路上,气鼓鼓的,一时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去安国公府闹还是就此算了。
不远处的酒楼上,乌拔拓思从窗户里看着她,笑嘻嘻地向赵恒说道:“我在乌剌的时候一直听说中原女子肤白貌美性子温柔,没想到这一个竟然这么泼辣。”
赵恒道:“本王依约而来,不是为了听你品评我朝女子。”
乌拔拓思嘿嘿一笑,道:“我想请安王帮我一个忙,让凌嫣去和亲。”
“为什么要她?”赵恒问道。
“她的家世最合适,乃力就算娶了她,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乌拔拓思嘿嘿一笑,“而且我也想看看乃力那个废物怎么被这个泼辣的小美人收拾。”
赵恒站起身向外走,淡淡说道:“我对这些无聊事没有兴趣,你如果只有这些废话要说,我想也没什么再谈的必要了。”
“安王请留步。”乌拔拓思追上来,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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