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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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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桑桑突然回想起从前赵恒曾说过赵长乐病得古怪,不由得站住了脚,问道:“依你看,公主这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素馨也停了脚步,沉吟着说道:“臣妾不是很懂医理,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公主每次发病时的模样,并不是……做假,所以臣妾也很纳闷。”
云素馨心思细密,为人也是端严,若她说不是作假,那么不管是什么病因,至少赵长乐的疼痛并不是假装。那么又是因为什么缘故呢?
沐桑桑慢慢走着,又道:“你将当年的事细细地给我说一遍。”
既然近些年诊治并不能发现原因,也许应该从当年的情形里寻找?
“是。”云素馨道,“当年臣妾刚满九岁,虽然也能记住一些大概的情形,但有许多细微处可能记得不太清楚,若有什么谬误的话,请殿下见谅。”
“无妨,你只管说。”沐桑桑道。
“是。”云素馨回忆着当年的情形,慢慢说了起来,“臣妾记得,德宗皇帝是七月二十一日驾崩,愍怀皇帝是八月二十五日驾崩,当天消息还未传出去时,家祖父便奉命带着陛下和公主改装出了东宫……”
沐桑桑凝神听着,云素馨所说的与她所知道的相差无几赵长乐被追兵追杀,受伤坠崖,因为云家长子拼死将她护在怀中,所以捡了一条命——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以导致如今情形的环节。
她正要询问,突然看见一队禁军列队走来,领头的人很眼熟,是许久不见的青釭。
青釭遥遥向她行礼,就在此时,她听见云素馨道:“……公主坠崖时下了雨,她腿上有伤走不动,就那样守着先父的……遗体,在雨水里泡了两天才得救。”
沐桑桑微蹙了眉,问道:“公主坠崖时,是下雨天?”
“是。”云素馨道,“正因为下着大雨,所以追兵没有下悬崖确认,公主才能侥幸逃生,不过也因为雨水冲掉了所有的痕迹的缘故,所以陛下花了将近一年的功夫才找到公主。”
所以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呢?沐桑桑又问道:“公主每次犯旧疾都是在阴雨天吗?”
云素馨细细回忆着,摇头道:“刚到并州养病那一两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定的日子,几年之后才变成现在的情形。”
说话间已经看到初棠殿朱红色的大门,沐桑桑回头看时,就见青釭那队已经冒着雨走得远了,便随口问道:“青釭回来了?”
“他前个月立了功,提了两级,如今已经是禁卫军的队长了。”云素馨抬头看向初棠殿,“殿下,要不要传太医?”
“不必,既然查不出病因,公主又不愿意看,就不必费事了。”沐桑桑说着话,抬步跨进了大门。
赵长乐就坐在窗下,朱漆镂花的窗户大开着,斜飘进来的雨水已经在她绛色的纱衣的肩上聚起一层密密的水珠,洇湿了一大片深色,她环抱双臂冷冷看着外面,听见动静时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煞白着脸,紧咬嘴唇一言不发,似乎在默默忍受疼痛。
沐桑桑沉着脸看了眼伺候的宫人,宫人们立刻跪下了,掌事姑姑大着胆子回禀道:“皇后殿下恕罪,公主不准奴婢们关窗。”
“那就不关吧。”沐桑桑也猜到是这么回事,淡淡说道,“左右打湿了生病了,总有陛下照顾,陛下再忙再累,公主的事情也不得不管。”
赵长乐立刻回头看她,带着几分火气说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沐桑桑走到桌旁坐下,轻描淡写说道,“澄江有紧急汛情,陛下连晚膳都没用便赶着过去商议对策了,等陛下回来,大概还得连夜安排太医给公主医治风寒吧。”
赵长乐的声音尖锐起来,咬牙说道:“你以为我是故意生事吗?”
沐桑桑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目光中却有几分挑衅。
赵长乐砰一声关上了窗,气冲冲说道:“这样行了吧?”
“衣服湿了。”沐桑桑目光撇向绛纱上襦的肩膀处,“一样可以感染风寒。”
赵长乐发着狠地扯开了襦衫,鹅黄色的琥珀扣子被扯断了,在地上滚了一阵子,无声无息地停了下来,立刻有宫女追过去捡,那边云素馨已经飞快地从掌事姑姑手中接过替换的衣服,扶着赵长乐进了去寝间更衣。
不多时,赵长乐穿着一件薄薄的夹衣走了出来,绷着脸道:“你大可放心,我就算病死,也决不会赖上你们。”
沐桑桑微微一笑,道:“我倒是无所谓这个,只是想来提醒公主一句,马上就满一个月了。”
赵长乐皱眉看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日你不准云府尹定亲,要他等你的消息,陛下知道后便给了云府尹一个月的期限,若是一个月后云府尹没等到公主的回话,陛下就会亲自给云府尹赐婚。”沐桑桑道。
赵长乐煞白的脸上突然飞起两片绯色,厉声道:“那是我跟他的事,你们凭什么插手!”
“公主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与陛下的一举一动,从来都不是个人的私事,而是国家大事。”沐桑桑的神色端肃了起来,“从最初你们逃出长平,到后面公主离开并州擅自进京,你的每一个决定,背后都藏有无数条性命。公主只记得自己如何委屈可怜,却忘了有许多人已经再没有机会委屈可怜,他们都死了。”
赵长乐握紧了拳头,愤愤说道:“又不是我让他们死的!”
“当初公主逃出京城,是云氏一族牺牲了无数条性命换得公主的性命,后面公主突然进京,又有许多并州男儿为了掩护公主丢了性命。公主在怨恨不甘时,可曾想过他们吗?”沐桑桑叹口气,声音低婉,“身为本朝最尊贵的公主,若是只肯享受这个头衔带来的好处,连一丝委屈都不能受,一点儿责任也不肯担,那么,你配不上先皇与先皇后的牺牲,也配不上他对你的迁就照顾。”
赵长乐哑口无言,许久才愤愤说道:“说的那么好听,又是什么我们的私事都是国家大事,既如此,你为什么霸着我哥不让他纳妃?你那时候不想着国家大事了,不想着受委屈担责任了?”
沐桑桑笑起来,反问道:“不是已经选秀了吗?”
“你当我是傻子吗?”赵长乐立刻反驳道,“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你在糊弄人!”
“是,谁都知道我们在糊弄人,但是他们挑不出错,也只能认了。”沐桑桑收敛了笑意,“若是公主也能像陛下这样事事都筹算到,既能担大事又能使小巧,不妨到那时再来任性。”
赵长乐气极,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只得恨恨地瞪着她,呼吸急促,满脸不忿。
却在此时,忽听她道:“公主与我争吵的时候,是不是不疼了?”
赵长乐一怔,等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果然这段时间丝毫没觉到疼痛,顿时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赐给我一双时速五千的巧手吧,我超想立刻写完,阿弥陀佛!
第117章
二更时分,雨势慢慢转小,沐桑桑几次派人去澄心堂打听消息,回来时都说依旧在议事,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三更的梆子敲响时,沐桑桑淹着袖子打了个呵欠,渐渐困倦上来。她斜倚在靠枕上,拉起锦被一直盖到下巴底下,抵挡着秋夜的寒意,漫无目的地想着近来的事。
赵长乐的病,似乎更多是心病,被她今天这一打岔,赵长乐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这点,后面她再闹的时候,难免会想到今日,也许就会收敛一些。
赵恒就只剩下这一个亲妹妹,真要是弹压的狠了,一来伤了骨肉情分,二来也会招来议论,虽然这样时时防备着劳心劳力的,但也只能用这个法子稳住她,免得他政务繁忙之外还得时时为此忧心。
沐桑桑想着心事,顺手拨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廊下摆着灯,微黄的灯光映着缓缓落下的雨丝,庭院中隐隐还能看见黑黑的水色,雨小了很多,但还没有停。她放下窗帘,心里一阵忧虑。
当初定都在长平时,就有人担心澄江水患,所以开国以来历任皇帝都极是重视水工,尤其是靠近长平这一段,每年夏秋都要开挖淤泥、疏浚河道、加固堤坝,只是去年夏秋时节国事动荡,竟把这事混过去了,今年原定在八月治理水道,没想到这一场雨竟下了将近一个月,还没来得及开工,就已经十分危急了。
这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呢?再这样下去,只怕他越发要忙得不眠不食了。
又过了一阵子,细细的雨声中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虽然极轻微,然而因为太熟悉,所以还是脱出了雨声的背景,被她听了出来。
沐桑桑来不及披衣,早已跳下床,随手从床上拽了一个东西裹在身上,飞快地向外走去。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摇曳的烛火映出赵恒沉肃的脸,只是在看见她的一刹那,那张脸突然生动起来,眸中唇边,都浮上一抹笑意。
沐桑桑的笑容也上脸颊,她轻快地迎上去,想要投进他的怀里,赵恒握住她的手止住她,低声道:“我身上凉,别冻着你。”
沐桑桑还是笑着搂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埋在他身前,低声道:“不凉呢。”
赵恒微凉的手掌抚上她披散的长发,语声温柔:“乖,先起来,我淋了雨,身上有些湿,别沾到你了。”
沐桑桑从他怀中直起身来,仰头看着他,轻声道:“给你留了小菜和春卷,还有一锅鸽子肉粥在火上温着,我让她们给你拿去。”
赵恒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微微一笑:“不吃了,在那边用了些点心。”
“那么给你暖壶酒?天冷了,稍微用一点能驱寒。”沐桑桑道。
赵恒低头吻了她一下,道:“平日里不是不让我吃酒吗?”
“你熬了夜,又是湿冷的天气,少吃一点对身体有益处。”
沐桑桑说着就要出去,却被他拽住了,赵恒摇头道:“你不用忙,我回来跟你说一声,马上还得过去澄心堂,事情太多,只怕今晚不能睡了。”
沐桑桑心里咯噔一下,以往再忙,也没有彻夜不眠的情形,看来这汛情确实十分危急,她压抑着心里的担忧,点头道:“我给你取几件厚实的衣服你带上。”
“无妨,我不冷。”赵恒恋恋地又吻了她一下,柔声道,“你早些睡吧,不用等我。”
这夜澄心堂的灯光果然一直亮到了天明,早膳后雨势渐渐转大,赵恒将朝中有过治水经验的臣子全部派往河堤,自己也骑了马,带了两千禁军亲自到澄江堤坝协助视察,鼓舞士气。
向晚时沐桑桑收到消息,有赵恒亲自到场,禁军和民伕士气倍增,竟然冒雨跳进大水里堵成人墙,让水工在下方疏浚水道,又有许多百姓自发送水送食帮忙打下手,所以事半功倍,如今沿岸已经用沙袋石块加高了堤坝,暂时稳住了形势。
沐桑桑有喜有忧,看样子赵恒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回城了,不过有他在那里,局势应该很快就能掌控。她忙命人从宫中收集了雨具和替换的衣服送往堤坝上,又命御膳房加急做了烧羊、馒头、粉汤等扛饿暖身的吃食一并送过去,犒劳堤坝上的禁军和民伕。
到第三天时,雨渐渐停住,赵恒还在堤坝上坐镇,沐桑桑却收到消息,玉华大长公主从前几日出城到别业小住后,至今还没有回城,宗正局派人去别业哨探,才发现玉华大长公主根本不在那里,人失踪了。
沐桑桑想起前阵子赵恒提过乌拔拓思有些蠢蠢欲动,本能地觉得不对,立刻打发人往城外去向赵恒汇报,还没收到回信时,沐旬鹤却递了折子,有紧急事务请见。
沐桑桑出来时,沐旬鹤已经在殿中等了多时,一见她就蹙眉道:“殿下,王夫人派人传了一个消息,臣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求见殿下,请殿下定夺。”
“王夫人,是雪绮的母亲吗?”沐桑桑问道。
“是。她是背着王尚书派人来的,说的又是朝中机密,”沐旬鹤神色严肃,“所以臣不敢怠慢,立刻来回禀殿下。”
王士紘虽然比不上吴邕更受器重,但也算是赵启头一份的心腹,王夫人能知道机密事项也不算奇怪,沐桑桑问道:“什么机密?”
“赵启近来在筹划一件对付陛下的密事,王士紘负责筹措钱财,王夫人无意中看到了丈夫的手记,发现此事与长平城有关,一旦得手城中人将死伤无数。”沐旬鹤道,“王夫人担心女儿,旁敲侧击跟丈夫打听过几次,但王士紘也不清楚具体的筹划,所以王夫人只得偷偷派人过来,想带雪绮出城避难。”
死伤无数,那会是什么事?沐桑桑忙追问道:“此事有几分可信?”
“臣无法确定。”沐旬鹤摇头道,“陛下在长平应该也有眼线,但似乎并没有类似的消息传来,所以臣不好直接报到陛下那里,只得先告知殿下,请您拿个主意。”
沐桑桑沉吟不止。如果直接告诉赵恒,万一消息是假的,难免又让人心惶惶,但如果不理会,万一是真的呢?
她突然想道玉华大长公主的失踪,心中一动,道:“玉华大长公主突然没了下落,如今人也不在城中。”
沐旬鹤神色凝重:“也许是与西疆的异动有关,但,也许是与王夫人所说的事情有关。若是后者,那么乌拔拓思与赵启之间,只怕有什么勾结。”
沐桑桑瞬间拿定了主意,吩咐道:“带上王夫人派来的人,与我去城外去见陛下!”
銮驾在泥泞中向城外走去,沐桑桑一路思索着,能让长平百姓死伤过半的,无非水火二字,但如今正值阴雨天,火攻并不可取,是水吗?
澄江正在汛期,秋雨又一直不止,如果一旦决口,长平城必将生灵涂炭。她忍不住打起车帘,向追随在后的沐旬鹤问道:“你心里猜测会是什么事?”
沐旬鹤很快答道:“如今陛下的心腹大患,便是一个水字。”
看来是想到了一处。只是她并不熟知地理,以赵启所处的位置,真能让澄江顺从心意在长平附近决堤吗?
“澄江所流经的区域,有多少在赵启手中?在那边动手脚的话,能影响到这段河道吗?”沐桑桑急急问道。
“澄江百多年前曾经改道,旧河道如今还在,能通向护城河。”沐旬鹤道,“若是在上游水流急又靠近旧河道的地方挖开大堤,江水很可能会再次改道,沿着旧河道卷向长平,臣也正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不敢怠慢。”
沐桑桑心下一惊,忙吩咐宋意道:“命车马再快些!”
两刻钟后,沐桑桑赶到了赵恒行帐的所在,此处在河堤上地势较高的地方,是几座连在一起的帐篷,十分简陋,赵恒人还在堤上,并不在帐中。
等沐桑桑赶过去时,正碰上收到消息正往回走的赵恒,遥遥一打照面,赵恒脚下发力,瞬间已冲到近前,握着她的肩急急问道:“你没事吧?”
因为事关机密,所以沐桑桑打发人去传信时只说有急事,却没有提详细的内容,赵恒不知有什么事竟然需要她亲自走一趟,心中十分紧张。
沐桑桑忙道:“我没事,是我家收到了一个机密消息,只是无法验证。”
她忙让沐旬鹤上前,细细将原委说了一遍,赵恒很快问道:“人带来了吗?朕亲自问他。”
一柱香后,赵恒回到行帐,沉声道:“我已经派人沿河道向上游去勘察,也往万年那边传了信,让他们尽快查证,你放心吧。”
沐桑桑此时才有机会细细端详他,就见他靛蓝色常服的下摆上有许多泥水的痕迹,牛皮长靴的靴底和鞋帮上沾了许多河泥,颜色也有些古怪,显然已经湿透了。
她一阵心疼,忙道:“虽然忙,也该换换鞋,湿了穿着多难受。”
“并没有很湿。”赵恒拉着她坐下,道,“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我有些担心,你不要回城,到山上行宫去住几日吧。”
沐桑桑一怔,本能地答道:“不行,我不能去。”
第118章
东山行宫位于东山的前山山腰,是经营了几代的皇家行宫,地势既高,储备丰富,又有东山大营就近护卫,搬去那里,无论水患还是兵患都无法殃及,最是安全,赵恒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万年城那边会有什么动作,但他打算让沐桑桑暂时搬去那里,等一切落定,没有危险了再回城。
沐桑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她能避,赵恒肯定是不会避的,那么她就不能抛下他独自求安全,况且她身为皇后,在这时候若是头一个走了,万一万年城那边放出什么谣言来,即便没有水火之灾,城中也会大乱,到那时人心动荡,却比天灾更加可拍。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走。
赵恒见她不肯答应,又道:“那么我跟你一起回城,有我在,万一有什么变动,也能保你无虞。”
沐桑桑摇头说道:“你不必为了我改动计划,汛情原本就在最艰险的时候,更何况现在又添了敌情,有你在这里应对,堤上才能稳住人心。我先回城去,有我在那里,即便有什么变故也算是个照应,百姓也能安心一些。宫中有禁军有护卫,那么多人守着,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赵恒拥着她,蹙紧了眉:“我不放心。我让人立刻送你过去,不管消息是不是属实,你在那边更安全。”
“陛下!”沐桑桑挣脱他的拥抱,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很少违拗陛下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我不能听陛下的。我必须留下来,无论是为了陛下还是为了国家,我都必须留下来。”
两人独处时,她从来不用陛下两个字称呼赵恒,赵恒一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她不会改主意,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感慨,许久才缓缓吐了一口气,涩涩说道:“桑桑,你跟着我,受苦了。”
“怎么会?”沐桑桑伸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软软地吻了一下,低声道,“即便吃苦,我也心甘情愿,更何况有你护着我,我从来就没吃过苦。”
赵恒心里明白她是在安慰自己,心里既是酸涩又是感动,劝道:“既然如此,你更该听我的安排才是,帝后原本每年秋季也都要去东山行宫行猎,你便是去了,别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可我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沐桑桑摇头,“我不去,我留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应对。”
赵恒低下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呼吸绵绵。许久,他低声道:“暗夜在万年城进展颇为顺利,如今已经成了赵启的心腹,但他并没有提起过此事。我已经飞鸽传书向他询问,最快明日午前就能收到消息,若真有危险,你听我的话,早些脱身为上。”
夫妻两个虽然亲密无间,但这些军政要事赵恒此前并没有多说,沐桑桑虽然知道暗夜是他的心腹,但并不知道他竟然在万年城,更不知道他已经潜伏在了赵启身边。沐桑桑心中一阵异样,虽然说夫妻一体,但今日他说了这些,从此以后他们不单单是两心相许之人,更是同伴,要一起面对更复杂的情况。
既如此,她越发应该。
沐桑桑扬起脸来看着赵恒,轻声说道:“有你在,不会有危险,即便有,我也与你一起。”
“怎么这么固执……”赵恒叹息般地说道,跟着抱紧了她,紧得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午膳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三四拨人来向赵恒回事,沐桑桑知道他忙的厉害,于是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匆匆与他告别,沐旬鹤被留下来协助调度事宜,赵恒抽出时间将她送出去三四里地,直到后面河工追过来,沐桑桑劝了又劝,赵恒这才止步,深深地看她一眼,跟着转身离开。
车声碌碌,向着长平城的方向走去,遥遥看见巍峨的城墙时,却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背后响起,很快就见一个禁军追过来,向随车的宋意说道:“宋姑姑留步,陛下有要紧事要与皇后殿下商议。”
宋意一回头,就见赵恒带着几个禁军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她一阵疑惑,刚刚才分别,为何这时候又追过来?
沐桑桑在辇中已经听见了,正要询问时,宋意打起车帘,回禀道:“殿下,陛下有要紧事,已经赶过来了。”
沐桑桑心中一紧,莫非汛情有变?不然他不会紧着追过来。
她忙回头看时,就见赵恒勒马站在后面不远处,脸色沉肃,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沐桑桑还未开口,心中便是一阵担忧。
“殿下,”那名报信的禁军一看见她露面立刻躬身说道,“陛下请您移步过去,有要紧事与殿下商议。”
“好。”沐桑桑吩咐道,“驾车过去。”
那名禁军立刻招呼同伴过来帮着驾车,宋意正要跟上,就听他陪笑说道:“宋姑姑,陛下只说请殿下过去。”
宋意踌躇着看向沐桑桑,沐桑桑不由得回头又看了赵恒一眼,却见他向他微微颔首,似是在确认禁军的话,于是她吩咐道:“你在这里等着吧。”
车辇掉头,很快来到赵恒跟前,赵恒依旧沉着脸,指指道旁的树林,率先拨马朝那个方向过去,沐桑桑心中疑惑,忙道:“陛下,有什么事?”
赵恒回头看她,慢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沐桑桑一瞥之下,当先看见封皮上几个字“桑桑亲启”,是赵启的亲笔手书。
沐桑桑一怔,几时有这么一封信?跟着便想到,之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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