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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镇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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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点上,薛大人不用担心,我发誓。”挽春伸出三指指天发誓:“大人可以住在这里,需要什么,吩咐守在这里的人便是。”
挽春安排好一切之后便带着阿六离开,只留下了两个女鬼,皆是将近千年的道行。安深深挥退了两女鬼,拉着沈立循坐在凳子。
沈立循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毕竟多说多错,少说话才能尽量的不露出破绽来。
“能找到秦彦的转世吗?”沈立循有些担心,这听起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能找到的。这个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只是……”安深深言语有些迟疑。
“怎么了?”
“刚才挽春提到的慧妃……薛寄容的亲妹妹……”上次她在余家隐隐约约见到的那个影子,是她吗?
………………………………
落在地上的红色花瓣被刮来的大风吹起,跃过矮矮的院墙,掠过满院的月光。薛杏容背着手立在院子里的蔷薇花前,望着天上的弯月久久不语。
红色的长裙在惨白的月光下带了几分莫名的凄凉与哀戚。她抬了抬手接住飞到身前的花瓣,面目冷然。
“你这么大喇喇的出来就不怕被地府发现吗?”余浅偌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手轻脚地从屋内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其他人的时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地府?今日又不是十五,怕什么?”薛杏容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开的正盛的红蔷薇,手中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有些焦躁的心慢慢的舒缓了下来。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咱们接下怎么办,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入宫吗?”余浅偌小声问道。
薛杏容斜睥了余浅偌一眼,抬手捻下一片花瓣,放在手心轻轻吹落:“当初计划入宫,是因为在宫中可以很好的避开地府耳目,我要的人命过多也不会太快的让他们察觉,我原以为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来的,可是现在看来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进宫这条路废了?”余浅偌神色一怔,有些诧异。
“这条路不是废了,而是……我不需要你入宫了,你这种废物,要你做还不如我自己动手。”薛杏容伸了个懒腰:“说实在的,你的精血真的相当不错,那么一丁点儿竟然抵得上十个人的。”薛杏容望着她舔了舔双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余浅偌看着她的动作听着她的话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你……”
“别用那副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动你的,就这么把你的精血吸干了多可惜啊。”薛杏容飘起身子俯看着余浅偌:“你的用处……大着呢。”余浅偌的用处可比精血的用处大了去了,从她五岁开始她可就盯上了,她怎么舍得吸干她的精血呢?
“你最近似乎挺看重那个叫芸儿的小丫头。”
余浅偌搂紧了披风:“她挺机灵的。”
“机灵?你以前身边的那几个也挺机灵的,可惜啊都是你那姐姐安插在你身边的,你就不怕这个也是?”薛杏容立在花枝之上,抬眼望了望这沉寂的庭院。
“当初余楚未安插人手在我院子里,不就是怀疑我对祖母下手了吗?”余浅偌冷哼了一声:“要不是那老太婆发现了你,我们也不至于……”
“哎……你可别带上我,当初我只是负责给你提了个点子,送人下黄泉这事儿可都是你自己做的。”薛杏容不虞地挑了挑眉,不是她的人命可别算在她头上。
余浅偌知晓她的脾气也不再多言,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她切莫打芸儿的主意,要知道当初那几个丫鬟无缘无故失踪,害的她被大理寺盯了小半年,她可不想在这个正值婚嫁的年岁上又和大理寺那群不解风情的人沾上。
与薛杏容多说了两句话,余浅偌便摸黑回了房间,庭院之中只剩下薛杏容的影子。薛杏容在花丛之中钻来钻去,脸颊凑到一朵花边,喃喃道:“姐姐回京都了,我没有办法出去给你们拿肥料回来,你们啊,就将就将就吧,毕竟我现在还不能去见她。”
薛杏容凌空盘腿坐在花丛之上,摘了一朵花,将它一瓣又一瓣地扯了下来。
吹来的风又大了些,她扯花瓣的动作一愣,转身飞至院墙之上,眯着眼望着远处,好半晌才转了回来落在地上,慢悠悠地朝着房间走去。这是去地府了吗?哈哈哈……她的时间好像越来越不够,看来这两天她得亲自去一趟皇宫了,去吸些精血,再顺便找一样东西。
黑夜寂静无声,没有明月引路,他们依旧要前行,哪怕跌跌撞撞磕磕绊绊。
………………………………
安深深揉了揉肩膀,这黄泉路还真是有些冷,黄泉路上时不时有鬼影子飘过,没有鬼差引路,自己独行在这看似永无尽头的长道之上。
安深深慢步走在路上,这就是为什么说她需要时间,黄泉路可长的很,也不知道要走多久。黄泉路边有满脸呆滞望着来时路的鬼魂,天下太大,找不到他们想要找到的人,见不到他们想要见到的鬼,那便在这唯一的黄泉路上等着他们最记挂的人,在过奈何度忘川之前,见上一面。
她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到黄泉路的尽头,黄泉尽头是奈何。奈何桥头竖着两杆招魂幡,白玉色的桥上落了不少红色的曼珠沙华,这边已经聚集了不少鬼魂,他们排着队一步一步往桥上走去,步伐或沉重或迟缓。
轮到安深深的时候,这地方一个鬼魂都没有了,坐在桥上的老夫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雪白的长发随意披散,她舀起汤水,也不抬头,只是语言亲和地说道:“这是今日最后一晚汤了,赶巧赶巧,喝了这汤,前尘尽忘,不惧于前路,亦不滞于后尘。”
安深深自然不接这孟婆汤,摆了摆手轻言道:“孟婆误会了,我不是前来投胎的鬼魂。”
听见这话,孟婆诧异地抬起头,神色一怔,将这今日最后的一碗孟婆汤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哎哟了一声,起身理了理衣裳,对着安深深拱了拱手。
“原来是薛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老身有礼了。”
安深深讶然:“孟婆你……”
“薛大人今日来此是为何啊?”孟婆脸上带笑,本就慈祥的面目显得格外和蔼。
“我……我来查一查一个友人的转世。”安深深瞧着孟婆对她这熟稔的态度,心中微微一动。
孟婆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远处:“大人走错路了,您要找人转世自然是去找阎王爷,亦或者去转世阁的。这奈何桥啊,是过不得的,你需得从那边去,划船渡过忘川河才是啊。”
安深深循着孟婆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直沿忘川河岸的远处,停泊这一艘小船,这才恍然,对着孟婆道了谢,匆匆返回桥头,沿着忘川河岸向着停船的地方走去。
孟婆见安深深急急忙忙,依靠在围栏上,对着她大声道:“大人,你可莫要划错了方向,往转世阁去须得一直往西边儿划。”
“知晓了,多谢您了。”安深深对着桥上的孟婆挥了挥手,道了谢。
孟婆轻轻颔首,笑意盈盈地望着远去的安深深,她老人家也有多年未曾见到这位薛大人,这轮回转世了几次,这人啊看起来可比当年随和多了,孟婆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薛寄容的画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那样冷厉的女人啊,还真是不好相处的很,你说那季洵怎么就一心一眼的瞧上了呢?果然啊人世的感情复杂的很呐。
她端起石桌上的那一碗孟婆汤,笑着摇了摇头,慢悠悠地等着下一个鬼魂到来。
忘川河岸边能清晰地听到河中厉鬼的悲鸣,血黄色的水中还隐隐能看见密布的虫蛇,安深深屏气凝神,隔绝那不断传来扰人心神的声音。
停着小船的地方守着一个鬼差,他头戴黑色高帽,见着安深深来,一声暗色的道袍,腰间挂着千山通行寒玉牌,身后背着桃木剑,鬼差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却发现安深深走到了跟前,身体一僵,连忙弯身做了个揖,脸上带着些不自然的笑意:“原来是薛大人,小人失礼了。”
安深深抿了抿唇,顿了顿,这才语气和缓直奔主题地说道:“多礼了,我需用这船去一趟转世阁,可使得?”
“使得使得,自然是使得,大人您用便是。”鬼差一直弯着腰,对着安深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鬼差答应的也太爽快了,安深深竟是有些不大反应的过来,舒了一口气,动作轻盈地跳上了小船。
安深深手中拿着船桨立在船上,对着鬼差道了谢,这才慢慢地划着船远去。立在岸边鬼差见安深深离开之后,这才直起了一直弯着的腰,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有些疑惑地看着忘川河上的身影,这薛大人好像变得随和了许多啊,他明明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鬼差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只得摇了摇头。
忘川河很宽很宽,她一眼望去竟是望不到河面的尽头,依着孟婆的嘱咐,她一直掌控着方向,无论处在何地只需一直往西划去,便能够到达转世阁。忘川河水不停地拍打着小船,翻涌而来的巨浪似乎能将一切吞噬,这忘川河水其实要比弱水河可怕的许多,弱水河虽鸿毛不浮,但到底没这满川厉鬼来的可怕。
小船行的很稳,安深深动着船桨,不急不慢,她突然之间明白了很多事情,当初520给出的技能‘平江两岸’,她一直觉得无甚用处,现在她知道了,那‘平江两岸’不是真的让她去划船,而是让她能度忘川。还有……千山通行寒玉牌,万符图,那把疗愁紫玉箫,都和薛寄容还有季洵脱不了干系。
至于她究竟是不是薛寄容,其实她心中已经确定了一大半,她只需要最后到转世阁的时候顺便验证一下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说好的大长章~~(╯3╰)
第70章
安深深觉得自己手都快划僵了; 抬着头叹了一声; 这总算是能隐隐看见忘川河岸。和那边河岸的平广无物不同; 这边河岸拱桥相连长廊相接,来来往往的时不时能瞧见鬼差的影子。
加快了速度滑至河岸,放下船桨; 她从船上跳了下来,身体刚刚一落地; 便闻见一股奇异的香味儿,微微低了低头; 只见这河岸边奇花簇簇; 其中最显眼的便是一大朵一大朵好似白鹤腾飞的花; 那花上隐现着白光,在那血黄色的河水映衬下倒是格外的亮眼。
安深深看着那花一愣,忘川河岸的归鹤花; 还以为只是传说;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东西。
安深深在岸边徘徊了许久,这地方她不熟,举目四望,也不知道自己位处何地,也不知道究竟该往哪边儿走,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先随便走走,遇见了鬼差再问路。
这边的拱桥和奈何桥的颜色不同,暗暗沉沉的看着让人有些憋闷。安深深晃荡了许久; 一路行来,刚刚能远远瞧见的鬼差,近了之后竟是一个也没瞧见。
她这走了半天,压根儿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道自己走过了多少个拱桥,经过了多少座阁楼,安深深明显地察觉到越来越热,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手紧握着腰间的寒玉牌以此来驱赶萦绕周身的燥热。
眼前已经没有路了,安深深及时的收住脚步,立在悬崖边儿上,往下望了望,下面是一片火海,正儿八经的火海,她隐隐还能看到里面岩浆翻滚,火浪翻涌。她就说怎么越来越热呢,安深深后退了好几步才立定舒了口气,这前路无法通行,看来她得换个方向才可。
“小道长怎么到这里来的?”平静的声音之中带着柔和,夹杂着疑问。
安深深听见声音转了转头,就见离悬崖不远处的长形巨石上坐着一个男鬼,也就二十几的模样,看来死时颇为年轻,男子身上穿着一身有些破旧的盔甲,脊背挺得笔直,他侧着头,正微笑地看着她。
走了大半天总算是见着个能说话的了,安深深心中一喜,快步朝着那男鬼走了过去,边走边拱了拱手:“这位公子,可否告知这是何处。”
男子面容英朗,声线柔和,见安深深这般多礼,连忙起身亦拱手答道:“此处炼狱火海,从这里下去可达十八层地狱,瞧道长的模样不像是身死之后赶来地府投胎的。”
“我确不是来投胎的,是有事才迫不得已来此一趟。”安深深笑着说道:“公子可知从这儿如何到达转世阁?”
“转世阁?”男子愣了愣,指了指西边儿那栋高耸的阁楼:“那便是了,只是那里重兵把守,寻常人魂是进不得的。”
安深深抬手挡住从炼狱火海里发出来的火光,抬眸看向那渡着金光的阁楼,这一眼瞄过去,当真是有些晃眼得紧,她刚才也看到了那座高阁,金光闪闪的,她还以为是地府藏什么宝贝的地方呢,没想到那就是转世阁。
安深深得到了指路,心中一松,对着男子再三道谢后离去,刚走了两三步却突地顿住,回首问道:“这炼狱火海是厉鬼赎罪的地方,公子你坐在这里做什么?”这地方岩浆翻滚,温度极高,很是难捱啊,看这男鬼应该是将领出身,从战场上出来的,非但没有沾染戾气,反倒是一身正气,想来颇受在世之人的尊敬,这种人物来世投胎必定是投生在好人家的,不说大富大贵,那也是平安喜乐的。
这好好的鬼……待在炼狱火海边做什么?
男子笑了笑,望着漫天的火光,声音柔和:“我在等她赎完罪孽后上来,好一起去投胎。”
“赎完罪孽?”他要等的人……
“是啊,阿芷她身上或多或少背着罪孽,如今正在地狱三层赎罪呢,我听鬼差大人说,还得等些日子她才能上来。”男子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发怔,他倒不是觉得难等,只是心里有些担忧罢了。
安深深抿了抿唇,她忽然想到了点儿什么,带着几分猜疑问道:“你……该不会是……荀国将军宋闵吧?”听见阿芷两个字……她不知道怎么地就想到了那位成为厉鬼的荀国九公主荀芷,这位穿着看起来也像是个将军……不会这么巧吧?
“正是宋闵。”宋闵完全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小道长居然能说出他的名字来,按理说他死的时候,这小姑娘应该还未出生才是。
她就随便那么一猜,没想到“原来还真是……”安深深喃喃道。
“哎呀,这不是薛大人吗?您老人家怎么到这炼狱火海来了?”安深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就听见一阵清亮的声音,应声看去,就见一穿着白色长衫的男鬼从炼狱火海里钻了出来,动作熟练地停在悬崖边上,扶了扶自己那高高的白帽子。
“白无常……”安深深一怔,脱口而出。
白无常嬉皮笑脸地掸了掸自己的袖子,朝着安深深说道:“哎,是我,您来这儿做什么呀?是来地府找阎王爷叙旧的?”
“我是想去转世阁,走错了路。”
“刚巧顺路,我也要往那边去,既然这样,大人咱们一道如何啊?”对于白无常的意见安深深没有异议,这一人一鬼说定,便要离开炼狱火海往转世阁的方向去,安深深走之前看了宋闵一眼,他依旧如初始的那样静静地坐在长形巨石上,面色沉寂地盯着那片炼狱火海。
白无常看见安深深的动作,闲的无聊竟是和她聊起了这宋闵来。
“这位死活不愿意先去投胎,阎王爷没办法就让他在这儿等着了。”白无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宋闵和荀芷两人的名字是刻在三生石上的,这荀芷罪孽也不算太重,只要荀芷在地狱里赎完了罪,到了来世啊肯定是会遇见然后再续前缘的,两人先一步投胎亦或者晚一步投胎也没什么嘛。
“可这宋闵就是不愿意先走,他非说……”
“说什么?”见白无常停住脚步,安深深也随之停下,问道。
“他说‘我在这里等着她,她才不会害怕。’”白无常摇了摇头:“那是他的原话,然后阎王爷也不知道哪根筋儿不对,还真是让他在这儿等着了。”
白无常后面说的话安深深没有仔细听,她回了回头,炼狱火海已经离得远了,早就看不见宋闵的影子了。
宋闵那句话说的没错,他在那儿等着,无论荀芷在炼狱三层里经历着什么样的惩罚,她都不会害怕,因为她知道宋闵一直陪着她。
“他们来生应该会好好的吧?”
“只要荀芷能够坚持撑着赎完罪,并且真心悔过的话,来生应该是不错的。”
白无常带着安深深走到了转世阁,跟守在转世阁的鬼差唠嗑了一两句便与安深深告辞,他急着去给阎王爷复命,耽误不得。
安深深道了谢,待到白无常离开之后她才细细打量起这转世阁来,琉璃瓦铺顶,黄金柱为梁,每至飞檐,金龙缠绕。
安深深抬脚走上白玉台阶,转世阁里记录着人世间所有生灵的轮回转世,只要进了这地方,想要知道秦彦的转世再简单不过了。守着转世阁的鬼差并没有拦她,她都走到门前了,那几个执戟的鬼差恍若未见,安深深顿了顿,抬眸看了看他们,只见他们依旧目视前方,仿佛她不存在似的。
既然他们不阻拦,她也不再多想,只推开厚重的大门走了进去。刚刚踏进里面,大门便再次合上,里面正中央摆放着一颗极大的夜明珠,照的整座阁楼都极为亮堂,安深深抬了抬头,望着这中空的阁楼,足足有将近三十层,四面皆有悬空的木楼梯盘旋而上,靠着楼梯的墙面上是一本又一本的书籍,挤挤挨挨地摆置在一起。
安深深扶着刻着彼岸花的栏杆,走至高处的一个平台立定,细细想了一番才朗声道:“一千四百年前,林国丞相,秦彦。”
话音刚落,安深深还未有其他动作就听见书本摩擦翻动的声音,约莫持续了半刻钟的时间才重新安静了下来。一蓝色皮子的厚重书本从她头顶上慢悠悠地飞了下来,稳稳地停在安深深的面前,蓝色书皮上描着一朵艳红的彼岸花,她未细细看去,就见书页快速翻开,刷刷地声音不绝于耳,随着这声音的出现,书本之中不断有闪着金光的字一个接着一个井然有序地飞了出来。
安深深目光一凝,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整整齐齐排放好的两排字。
看完所有,安深深有些发怔,一千四百年……秦彦居然只转了一世。挥了挥手,字迹散去,书本立马合上又慢悠悠地顺着来时的轨迹回去。
安深深立在原地久久未动,眉目低垂,神色难辨,也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初代捉鬼天师,薛寄容。”
第71章
一排一排地字竖着浮在安深深的面前; 她的目光直接跳过中间的那一大段; 准确地停留在最后的那一排。
安……深……深
这三个字没有人比她更熟悉; 她的名字,陪伴了她多年的名字。虽然在这之前就几乎能确定了,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 她依旧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她心情复杂,多种情绪交缠在一起; 到最后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何种心情。她是薛寄容,她……确实是薛寄容……
她原地坐下; 靠在扶栏上; 一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待到心情稍稍平缓之后才接着朗声说道。
“薛寄容之夫,季洵。”
安深深是怀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期待,看完季洵的转世的; 正如猜测的那般; 沈立循确实是季洵的转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每一世都没活过二十五岁。安深深拧着眉挥了挥手,看着飞离开的书本久久回不了神,季洵又不是什么奸恶之徒,为什么总是不到二十五即死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安深深在转世阁里呆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眼看着都走到门口了,她又再次折返了回来; 这次她看的是薛杏容的转世。
安深深心情有些沉重地走出了转世阁,果然不出她所料,薛杏容……没有转世。
没有转世也就意味着滞留人间,看来回头有必要好好问问薛如如有关薛杏容的事情了。
因为熟悉了路径,安深深回程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到达奈何桥的时候,孟婆正倚着栏杆,低目看着翻滚的忘川河水,见着安深深回来,开口道:“薛大人,一切顺利?”
“顺利,劳你记挂着了。”安深深点了点头,笑着回道。
“大人这是要回去了?您还带了一株归鹤花走啊,这花在人世可活不过三天啊。”孟婆指了指安深深怀中的白色花朵,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她的脸上好像除了笑之外不会再出现其他任何表情。
“是啊,要回了。”安深深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花:“我知道的,对了……孟婆,桥头的三生石我可否靠近看看?”
“自然是可以的。”
……………………
安深深回到鬼城客栈时候,沈立循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睡的很浅,听见微弱的动静便转醒了过来,瞧着站在门口的安深深正单手关着门,她怀中还抱着一株从未见过的花,花发着白光,照亮了有些昏暗的房间。
“走了两日,你可算是回来了。”沈立循揉了揉眉心意图让自己清醒些。
安深深将花放在桌子上,压下心中的百般思绪说道:“你要不再睡会儿?”
“不如一起睡?”沈立循伸了个懒腰,笑看着安深深说道。
安深深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走出去让那两个守着的女鬼去找了个长颈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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