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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镇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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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日正是上元节,满街的灯火将暗寂的天空照的透亮,走街串巷叫卖的小贩从她的身边穿荡而过,拿着烟火的小孩在街头追逐打闹,互相倾心的少男少女互赠礼物,绕着京都的河中是一盏又一盏载满希望与祝愿的河灯。
  那天晚上是她十五年来最开心的时刻,她从来没有那般的自在那般的欢欣,好像自己不再是自己,好像一只鸟,一阵风……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
  她玩了整整一个晚上,回到静安王府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了,静安王爷自然是震怒,他掐着她的脖子不停地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听话,那样温和的人突然变得好似地狱里的恶鬼,约莫是反差太大,一直到现在她都记忆尤新。
  事情没有就这样结束,静安王爷那日拂袖而去之后,很快便让人传来话,说是他们三日后成亲。
  成亲……她和静安王爷,这简直是……可笑,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惊讶,在静安王爷时不时抱着她抚摸她亲吻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以后会是他的女人。她只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呢?其实到现在她都不知道。
  对于成亲这件事她没有任何挣扎,毕竟挣扎也没有什么用处,何必让自己受苦呢?
  新婚之夜的静安王爷似乎很高兴,他喝了很多酒,有些神志不清,翻来覆去折磨了她许久,后来她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最后他趴在她身上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
  婚后的日子与以前的日子没什么不同,若说唯一的差别就是她多了一项陪着静安王爷睡觉的任务。那生活简直无聊极了,直到半年后她坐在井边看着院子里的丫鬟忙碌,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死了,这么无聊的日子,活着有什么意思呢?然后就闭着眼跳了下去,溺死井中。
  死了之后发现自己变成了鬼,她其实挺开心的,因为做了鬼,那静安王爷总不能再把她困在这院子里不让出去吧!她高兴地从井中跑了出来,却发现王府里不知道何时已摆好了法阵,即便是做了鬼她也依旧出不去这王府一步。静安王爷就站在井边看着她那被打捞起来的尸体,他说:“你哪怕是做了鬼,也不能离开。”
  就这样,她一直被困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看着王府没落,看着朝代更换,看着一代又一代的人走过。
  女鬼思兰伸着手绕了绕嗒着水的头发:“我自打出生起就一直待在这一方宅院里,一生只出去过一次,我死的时候还不到十六岁,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啊……”


第十章 
  女鬼思兰好似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十分的懒散悠闲,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其他的情绪,安深深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绣鞋早就被弄到门口去了,只得赤着脚走到女鬼思兰面前,她接受了任务自然不怕对方伤害她,离得近了她将思兰的容貌看的更清楚了些。很精致很漂亮的五官,但也算不上什么绝世美人,那静安王爷为何……
  女鬼思兰甩了甩衣袖,飞舞的水渍打在安深深的脸颊上,一点一点的,好似融化的冰雪,冷的冻骨。
  “你生前的最后一个心愿是什么?”安深深将脸上的水抹去,问道。
  “我就想再出去看看,走过长长的街道,吃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看着烛光闪烁的花灯,遇见一个该遇见的人……”女鬼思兰双手抱在胸前,微眯着眼轻轻晃着头,好像在幻想什么。
  安深深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前面的都可以,可是那遇见什么该遇见的人……这个不大好办吧?”
  “又没有让你做什么,顺其自然罢了。”女鬼思兰翻了个白眼,随后有些激动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
  “那个法阵现在还有效?你不是已经修炼两百年的老鬼了吗,怎么还破不了?”
  “修炼?我又不是厉鬼,我现在的能力充其量只能弄死几个人而已,但是法阵那种带着灵气的东西我可动不了。”一边说着,女鬼思兰一边把手放在安深深的脑袋上:“两百年的鬼可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京都多的是。”
  安深深被冷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把思兰的手扒开,跳离开好几步。思兰身上的阴寒之气很重,比起小姑娘的要重上几十倍,实在是太冷了些。
  “那……我就得先把那法阵给毁了,再带你出去。”
  “那行,走吧,我告诉你布置法阵的方位。”
  “大姐,现在深更半夜,你还是先回井里休息休息吧,等明天早上再说,我要再睡上一觉。”安深深不停地打着呵欠,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思兰望了望外面,又看了看一脸睡意的安深深,只得点头,她现在是有求于人,总不能太过独断专横。思兰飘出了房门,在千锦院里转了一圈,想要找几个小鬼玩玩儿,结果逛了半天一个影子都没瞧见,这才想起那日安深深进府的时候,小鬼们好像都搬出去了。
  颇为苦恼地绕了绕自己的头发,失望地钻回了井里。
  安深深躺在床上和系统520说着话。
  “520,你说那静安王爷究竟是为什么一直困着思兰呢?”
  “宿主你很想知道?”
  “当然啊,我挺好奇的,你说那静安王爷是不是曾经喜欢的人和思兰长得很像,可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呢又不喜欢她,然后他见到了思兰……就把思兰当成替身了。”安深深琢磨着整件事情,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宿主,毫无根据的脑补是种病,得治。”系统520毫不客气的嘲讽。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啊?告诉我呗。”
  “想知道啊?”520声音中带着蛊惑,安深深点头,她是真的想知道。
  “未知的世界才更有趣,请宿主自行探索。系统520暂时陷入休眠,无紧急事故请勿叨扰,谢谢体谅,宿主晚安。”
  安深深:“……”系统520!
  ………………
  “小姐,今日到府中来的公子小姐不少,你可得注意些。”谷秋看着撑着脑袋打瞌睡的安深深,忍不住提醒道。
  安深深打了个呵欠,她昨晚就没怎么睡,一大早就被谷秋拉了起来,今日是她二姐安许许的十七岁生辰宴,作为京都双姝之一,又是国公府的嫡女,自然不可能潦潦草草过,府中一连着准备了好几日了。
  大衍朝民风开放,这邀请少男少女参加生日宴什么的几乎是有身份的姑娘家都会做的,当然这也导致很多时候生日宴的规格和请到的人渐渐的成了一种攀比。
  “小姐,你注意点儿啊!”安深深依旧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谷秋不停地瞄着四周谈笑的小姐们,轻轻推了推她。
  安深深不在意地换了只手继续撑着脑袋,闭着眼听着不停传来的闲聊声。
  “那就是被个和尚养大的安家三姑娘?”
  “是吧,就是她,安家其他几个咱们可都是见过的,这个还是第一次瞧见。”
  “你说,她是被和尚养大的,她活该是个尼姑啊!”
  “听说她被断言命带煞气,煞气那种玩意儿可是会克人的,这敬国公府越来越落魄莫不就是她克的吧。”
  “叽叽喳喳的吵死了!活像那市井的长舌妇叨叨个没完。”斜靠在朱红色圆柱上的盛装女子,双目含怒,柳眉倒竖,不耐地斜睥了那几个围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姑娘。
  “菖黎郡主。”那几个姑娘转头见着说话的人,原本羞恼的神色瞬间收起,微微屈膝行了礼,然后便慌慌忙忙四散开来。
  沈半薇不屑地哼了一声,一群只会看碟子下菜的女人。
  “那是菖黎郡主,她父亲沈信中是本朝唯一一个以军功获封王爷的将军,也是本朝唯一一个异性王,她母亲温宜大长公主乃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这沈家一门可谓是声名显赫,沈信中虽然已经死了十年,但是在军中的名气丝毫不减,当年沈信中娶的乃是排行第四的温宜公主,温宜公主不爱红妆爱武装,除去公主的名声也是一名驰骋沙场的大将,她与沈信中自幼青梅竹马,到后来共同御敌护国,感情十分深厚。两人成婚之后育有一子一女,子立循,女半微。
  沈立循一生下便上奏立为世子,沈半薇出生不久,对于封赏一向慷慨的先帝直接把菖黎作为封地扔给了自己年幼的外甥女。
  虽然现在沈立循还没有继承沈信中忠信王的名头,但是京都所有人都知道凭着当今陛下对沈家一门的宠信,这就是铁钉板板上的事情,只不过是因为温宜大长公主觉得自己儿子不争气一直压着罢了。
  耳边尽是嘈杂的说话,沈半薇烦躁地甩了甩披帛,摸了摸头上的玉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安深深旁边坐下,安深深没想到沈半薇会过来,一愣,连忙起身行礼。
  沈半薇摆了摆手,上下打量了安深深许久,遂才勾着笑开口:“你就是安深深啊……”她老早就知道这安家有个三姑娘,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下可是见着了。
  眼前的姑娘看起来比她要小上一些,穿着齐腰的浅粉色襦裙,沈半薇凝视着她那双清亮的杏眸,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好感来,对于这种莫名其的好感,沈半薇有些讶然,挑眉咦了一声,转眼便瞧见在招呼客人的安许许,安许许今日穿着一身艳红的长裙,她本身就是偏艳丽的长相,这一盛装装扮起来,在场的姑娘没一个能比得过她的颜色。
  安许许就是安许许,即便是招呼客人也能摆出一副清傲的样子来,沈半薇捻起一颗葡萄,她就说自己为什么对这安家三姑娘有好感,原来全是这安许许称的,果然……她就是对安许许不喜欢的紧。
  安深深坐的这地方几乎成了一个隔绝带,一向和她交好的安菁菁今日身体不舒服没过来,从她到这儿来已经有将近一个时辰了,约莫是顾及着那煞气的传言,除了沈半薇愣是没有其他人靠近过,沈半薇嗤笑一声,将手中的葡萄扔到地上,葡萄顺溜溜地刚好滚到安许许脚边。
  “我说安许许,你这做姐姐的忒不厚道了,留着自己嫡亲的妹妹一个人坐在这儿打瞌睡,想当初宋家二姑娘刚回京的时候,也恰巧赶上宋家大姑娘的生辰,那生辰宴上,宋家大姑娘那可是拉着宋家二姑娘一个一个的介绍的。”沈半薇脸上带着讥诮:“你可真是比不得啊,那什么蕙质兰心的称赞,本郡主觉着便是宋家大姑娘也比你配啊!”


第十一章 
  沈半薇这一番话说出来,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菖黎郡主和安许许不对付,围在安许许旁边的几个姑娘连忙后退了几步,就怕这两人之间的事殃及到她们这些无辜的人。
  安许许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凤眸里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步态优雅地走到沈半薇面前,恭敬地行了个礼,便是一向爱挑她刺的沈半薇也对这礼节挑不出错来。
  “我们自家的事,就不劳菖黎郡主费心了。”
  “是你们自家的事情不错,只是本郡主与深深颇为投缘,不过瞧不惯你的做派多说两句罢了。”
  安深深无故躺枪,她表示自己很委屈,这沈半薇明显是拿她作筏子来挖苦安许许,她若是开口不是将战火往自己身上引吗?
  “郡主这些冠冕堂皇又一派正气的话语是拿来糊弄谁的呢?呵……郡主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我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待,就不陪郡主闲唠嗑了。”安许许可没心思在这里听沈半薇阴阳怪气,轻笑一声,转头便招呼其他客人去。
  沈半薇脸色一沉,有些气愤地拍了拍桌子。这京都贵女圈子里姑娘大多都是自小便相识的,她与安许许第一次见面是在十年前她姨母清仪大长公主的寿辰上,其实刚开始的她并不讨厌安许许,毕竟都是些小姑娘,凑在一起玩闹也没什么嫌隙。
  只是那次她与平宁两个人一起玩捉迷藏,平宁不小心掉进小湖里,她只听见落水的声音,匆匆跑过去就看见在水里挣扎的平宁,结果这一幕被安许许瞧见了,愣是在她姨母和母亲面前指正是她推下去的,当初那件事闹得还是很大的,毕竟平宁是显亲王一系唯一的血脉,若是出了什么事,不好交待。
  她母亲温宜大长公主是个性格刚烈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女人,她被罚跪在祠堂整整三天,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出来的时候半条命都没了,不止如此,就连一向和她玩的极好的平宁从此跟她闹掰,到现在更是到了一见面就争锋相对的局面。
  她要是还能与安许许和平共处,她直接跳进湖里溺死自己算了!
  坐在对面的安深深一脸平静,沈半薇哼了一声:“你们两姐妹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样嘛。”
  “准确来说,她和我们几姐妹关系都不怎么样。”她自己就不说了,安许许一直把她当做透明人,至于其他几姐妹,安许许一直都是带着一副不屑清傲的样子,颇有些瞧不上眼的意味。安深深暗暗腹诽,别说她们几姐妹,安许许其实和安李氏安老夫人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她去过的地方多,见过人也就多了起来,看人还是有那么几分准头的,安许许对于安李氏与安老夫人,怎么说呢,总是带着几分怨怼。
  “装模作样过了头,瞧着就犯恶心。”沈半薇现在有些后悔到敬国公府来了,做什么给自己找罪受,瞧瞧,现在看到安许许那样子就跟吃了苍蝇似的。
  不过……沈半薇目光灼灼地盯着安深深,也不知道她老哥究竟想要干什么,逼着她来敬国公府不算,自己居然也要来,嗯……这好像是她哥第一次来参加京都贵女的生辰宴吧。
  “郡主……”沈半薇旁边的侍女轻唤了一声,顺便给她使了个眼色,世子吩咐的事情可不能耽误。
  “我知道!”沈半薇剜了那侍女一眼。
  沈半薇的目光太过热切,安深深有些不适地挡了挡:“郡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本郡主这些日子,总觉得精神头不怎么对。”沈半薇似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这些日子越发的热了,难不成是中暑了?”安深深满脸关心,尽量不让自己显得谄媚。
  “不不不,我总是精神恍惚,眼前无端地浮现出一张脸来。”
  安深深呀了一声,低声道:“郡主你这是……相思成疾啊……”
  屁的相思成疾!沈半薇深吸一口气,算了,她还是直说吧:“我最近见鬼了!”呸呸呸,姑奶奶她才没见着那东西。
  “在哪儿?在哪儿?”安深深激动地握住沈半薇放在桌上的手,沈半薇能见着,那必定是恶灵啊,净化恶灵她可是有奖励的。
  沈半薇被安深深那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有些木讷地回道:“家……家里。”
  “郡主,在下略懂捉鬼之术,不如抽个空,我为你免费解决。”安深深双眼放光,她好像看到奖励在朝她招手了。
  沈半薇旁边的侍女适时地轻轻推了推她,沈半薇缓过神来,连连摇头:“不不不,不用了,我只是想能不能请你帮我画一张符,好让那鬼能离我远些。”
  听见画符两个字,安深深瞬间纠结起来,收回自己的手,搅了搅帕子:“那个,画符这事儿,郡主不如去相国寺求一张吧,我……”
  “相国寺?那群老秃驴就会……”
  沈半薇一开口,侍女连忙又推了她一下,沈半薇立马住声,尴尬地笑了笑:“那个,相国寺的大师们除了普罚大师都不怎么擅长画这类符纸,他们只会抄、经、书!普罚大师云游在外,我又听闻你是跟着普罚大师的,多多少少也会些吧。”
  安深深抿了抿唇:“你……真要我画符?郡主,要不你还是直接让我把那鬼给捉了吧。”
  “不不不,你还是帮我画张符吧。”
  安深深歪了歪头,她画符其实是真的不行,有时候连最简单的定字符都会画错,捉鬼的时候画符她都是靠运气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紧张的时候她的运气就爆棚。
  这个时候啥事儿都没有,她可不确定自己画出来的符有没有……用!
  沈半薇坚持,安深深只好带着她去了千锦院,将画好的符纸递给沈半薇:“郡主,如果发现不妥,你可要记得快些来找我。”安深深再一次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重复十遍了。”沈半薇好奇地拎着符纸左瞧瞧右瞧瞧,也不知道她老哥要这个做什么。
  安深深心中发苦,哎哟她的天啊,她为什么要答应给这菖黎郡主画符啊?
  沈半薇带着侍女离开回到庭院里去,将符纸交给侍女:“拿去,对了,让我哥把妙香还回来。”妙香是她的贴身婢女,今日一早不知道被她老哥弄到哪里去了,然后还使了这个女人跟在她身边。
  “郡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回禀世子。”侍女微微弯腰,悄悄离去。
  安深深站在千锦院的门口双眼放空地盯着地面上的石板,菖黎郡主为什么不让她帮忙把鬼捉了呢……难不成……那是个漂亮的男鬼,她不忍心……


第十二章 
  安深深出了千锦院,没有去举办生辰宴的地方,反倒是自己一个人在府中闲逛。
  “思兰,你说的法阵究竟在什么地方?”
  思兰刚刚从井里爬上来,浑身*的,时不时还有冷冰冰的水滴在安深深的鞋子上,安深深连忙与她拉开距离。
  “当年不知道静安王爷在哪儿找到了什么镇魂玉,设在王府正中央,东南西北四角设符借镇魂玉之力困住我。只要把镇魂玉弄碎,法阵自破。”
  安深深把谷秋支开了,四周也没有其他,边走边问道:“王府正中央?”
  “没错,当年的王府正中央也就是现在你父亲敬国公安正的书房,应该就在那块地里。”思兰拧了拧衣角上的水,时间隔得有些久远了,她只记得大概范围,准确地点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有凉风,吹散了萦绕的燥热,安深深趴在亭子的扶栏上,看着对面隔着小湖翠柳掩映的小院落,那边就是她父亲安正的书房所在地,说起来回来这么久,她还真没见过他一面。
  思兰在这府中生活了两百年,她对于敬国公府的事情其实比安深深清楚多了。
  “安正从小就不喜欢读书,以前你祖父在的时候还会逼着他去,到了现在,一年到头都进不了那院子一次,每日里除了辰时一刻会有婢女去打扫外,几乎不会有人去那儿,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过去。”
  “没有人守着吗?”没理由没人守着院子啊,丢了东西怎么办?
  “以前有的,可是那书房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守着没什么用不说还浪费人手,你娘就把人给撤了。”
  安深深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湖面上的含苞待放的莲花:“今日不行,等一会儿我得过去生辰宴那边。”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井里睡一觉。”
  思兰飘着离开,安深深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看着远处的风景发呆。
  顾昀和今日本来是不打算来参加安家二姑娘的生辰宴的,毕竟他刚刚进入翰林院其实事情还是很多的,只是今日恰巧休沐,母亲非逼着他出来走走,他不知去什么地方,想起安家的请柬便来了。
  周围不是谈论女客的声音便是相互恭维,他听得心烦便离开四处走走,未曾料想在这亭子里碰上了游街那日见着的人。
  少女懒散地坐在亭子边缘,手肘撑在扶栏上,微侧着脸看着湖面。
  顾昀和将袖口之中的帕子拿了出来,走到安深深面前,将帕子递了过去:“姑娘。”
  安深深本来正在神游,冷不丁地听见一阵清润的男声,有些恍惚的动了动脑袋,就看见面前一只骨骼清晰修长白皙的手,手上握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帕子,那帕子实在是有些眼熟。
  “姑娘,这是你的吧?”
  安深深咦了一声,微微抬头,前些日子状元游街时隔得稍微有些远,她看的不大清楚,现在近在咫尺,安深深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女主大人对此人念念不忘了,这大概就是那所谓的陌上公子人如玉吧,有玉之光华,亦有玉之温润。
  “顾公子。”安深深连忙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衣裙,颇有些尴尬地将顾昀和手中的帕子接了过来。
  顾昀和拱了拱手:“姑娘应该是敬国公府的三小姐吧?”
  “是。”安深深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那上面绣的东西简直辣眼睛。
  眼前的姑娘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顾昀和不是个话多的人,你让他谈经史典籍他能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你要让他和姑娘家说话,他只能说自己学识不够无话可言。
  这静默的氛围,便是作为小厮的乌辛都觉得有些尴尬,他家大少爷还是跟以前一样见着姑娘家就保持沉默。
  “那个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为什么手帕上绣的是……枯枝烂叶呢?可是有些什么特殊含义?”在乌辛表示无奈的时候,顾昀和出奇地说话了,指着安深深手上的帕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那满脸的求知欲让安深深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特殊含义?哪里的什么鬼特殊含义,这完全是因为绣叶子最简单她就绣了,刚好她绣工渣,绣的比较烂而已。文化人就是文化人,果然富有想象力,这都能让他脑补出枯枝烂叶来!
  安深深不自然地笑了两声,转头看向别处,支支吾吾半天,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这是她绣工的锅。
  “如果不方便那便算了。”对方表情太过纠结,顾昀和惊觉于自己问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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