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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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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天,贺致远就亲自给他打电话了,“赫钧,怎么回事?你以前在南兴证券是操盘手不是研究员?”
  沈赫钧一怔,对手速度真快,他还以为要揪着他的绯闻做一段时间的文章,这么快就把他的黑历史给扯出来了?
  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急不忙的答道:“贺总,我正想跟您说这件事,其实我不仅做过操盘手,还是当年轰动一时的成茂股份操盘手。”
  

  ☆、第 29 章

  
  董事会一个多月后如期召开。
  早上九点; 景通总部二十层大会议室里; 已经坐满了人。
  长圆桌两端分别是公司董事和高管; 总裁办的各位秘书穿行于会场,给董事传递材料和签名; 现场一片安静忙碌的气氛。
  沈赫钧和蒋维分坐在长桌的两端; 各怀心事。
  在投票表决结果出来之前; 任何可能皆存在,两个热门人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尽管他们心中都在盘算着对手的胜算多少。
  沈赫钧一直都不动声色; 丁璐璐的临门一脚能否给蒋维致命一击呢?
  他知道蒋维或多或少在董事面前对他进行了造谣中伤。
  除了男女关系; 就是他在南兴的黑历史; 不过没有关系,有林珊的爸爸从中周旋; 南兴高层早就否认了沈赫钧跟当年那起股票操纵案有任何的牵连。而其他董事那里; 贺致远也帮他掩饰了不少。
  很快的,会议开始; 主持人宣读了议案,几位董事轮流发表讲话,都是些冠冕堂皇,没有实质结果的官方语言。
  就像一场残酷的比赛; 当评委在最终宣判谁获胜谁淘汰出局之前; 都会把比赛的双方对手大大的夸赞一番,肯定他们的优点和成绩,好让每一个人都认为; 即使被淘汰出局了,也是虽败犹荣。
  整个会议一直到最后的记名投票环节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开始。
  唱票人开始宣读收集到的各张选票,在长桌正前方放置了一张白板,上面列明候选人的姓名,每唱一票,就有工作人员在白板上的人名下划上一笔。
  成天集团的一票毫无悬念的投给了沈赫钧。
  江投的两票并没有全部投给他,而是一人一票。
  荣盛控股的一票投给了蒋维。
  这样一来,两个人的票数是2:2,最终谁获胜,只能看宇林证券的那一票了。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等待着唱票人宣读最后一张选票。
  蒋维看了看隔着几个位置的沈赫钧,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陈丽芳收下了他的LV包包和暗藏的名贵首饰,陈长江也收下了他从古玩市场淘来的明代瓷器,他觉得已经胜券在握。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唱票人看了一眼选票,面无表情的报着:“宇林证券投给——”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制造悬念,除了宇林的董事,其他人都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沈赫钧。”
  白板上沈赫钧的名字下立即被划上了重重的一笔,贺致远首先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高声宣布:“现在结果已出,沈赫钧以一票优势当选景通投资的新任总裁。”
  掌声响起,董事们都站了起来,上前与沈赫钧握手,祝贺。
  蒋维一下子傻了眼,他呆呆的靠在位子上,后背已经浸出了冷汗。
  尽管会议室里温度适中,蒋维浑身却忽冷忽热,他很勉强的对董事们挤出一丝笑意,心中却愤怒无比:陈长江、陈丽芳,他妈的拿了钱不办事,我要去揭发你们。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震了起来,他抓过电话,匆匆忙忙的躲到了会议室外。
  是蒋维老婆打过来的,“怎么回事?刚刚有人匿名送了两个包裹过来,好像是一件瓷器和一只包。我能不能收下?”
  “收。”蒋维对着老婆吼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会议室内的气氛还很热烈,大家都忙着跟沈赫钧交谈,没有人注意到垂头丧气离开的蒋维。
  原本对总裁之位十拿九稳的蒋维,此刻正脚步沉重的走在路上,一片落叶掉进了他的衣领。
  他抓起树叶往地上狠狠一掷,那枚叶子却轻轻飘飘不肯落地,似乎故意跟他作对。
  他狠狠的踢了一脚,悲从中来。
  这一个多月的暗中较量,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明的暗的,高雅的卑劣的,花了大把的钞票,钻了所有能钻的空子,可他还是失败了,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究竟败在了哪里?
  下班时间,杨珂收到了总部紧急传真过来的红头文件,打开一看,她又惊又喜。
  惊的是她后知后觉,竟然一直不知道张民权辞职的消息,更不知道沈赫钧一直在准备总裁竞选这件事。
  喜的是他终于能站稳脚跟,成为了景通的总裁。
  毕竟是和自己有过一夕之欢的人,毕竟是自己心中牵挂的人,无论怎样,她都该为他高兴,不是吗?
  可是很快,杨珂就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失落感。
  她想起那个晚上他对她说的话,冰冷彻骨,她从头凉到脚,一整夜都无眠。
  他说:杨珂,以前的事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
  杨珂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这是在跟她提出分手,或者干脆说是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
  她很清楚,本来就不抱期望的关系,好聚就该好散。可为什么在结束之后,她会如此的心痛?
  就像以往每一次失恋一样,她需要靠烟酒的不断刺激才能有所缓和。
  她想起以前看张爱玲的《色戒》,里面有句话令她印象深刻: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
  现在想想,真是至理名言。
  以为自己可以脱离情感单纯的去满足身体的欲望,却发觉这种身体的欢愉只能让她更快的陷入情感的深渊。
  由此她得出一个结论,像她这样的女人,不适合恋爱,更不适合玩这种身体的游戏,她玩不起。
  看着那张红头文件上刺目的名字,她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从今往后,她只能伪装坚强,笑对人生了。
  杨珂从柜子里翻出一瓶刚拆封不久的红酒和一只高脚杯,今晚没有应酬,她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在这里默默的喝酒。
  她端起酒杯,对着那份文件,举杯,像是要跟谁干杯一样,停顿,而后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杨珂自己也弄不清,这究竟是在为他庆祝,还是在为自己解忧。 
  直到桌上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熟悉的号码。
  他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干吗?是让她分享胜利的喜悦,还是告诉她,他以后更有实力帮助她了?
  “总裁,恭喜你啊。”她以一种轻佻的语气接通了他的电话。
  “别这样叫,我不习惯。”沈赫钧声音低沉,听起来并没有很高的兴致。
  “哦?那该怎么叫你?老公?亲爱的?还是……?”杨珂继续调侃着,酒精的作用让她浑身轻飘飘的,热血沸腾。
  “……”他好一阵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那我挂了?总裁——”她把总裁两个字尾音拖的特别长,电话里很安静,他仍然没说话。
  杨珂等了几秒,正打算挂了电话,沈赫钧终于开口,“我明天来海市。”
  “来干吗?”
  “周浩玮操盘的事情,我把资金联系好了,一笔一千万,一笔五千万……”
  杨珂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完她不无讽刺的说道,“嗯,真不错,这笔交易划算,我果然没白付出。有你的帮助,我今年就是一笔业务都不跑,也是稳拿公司冠军了。”
  “杨珂——”他终于被激怒了,重重的喊出她的名字,话筒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你又把我当成什么呢?”她依旧笑着反问,“你放心,就算我什么都得不到,也绝不会纠缠你。”
  “你——”他在电话那端喘息了半天,终于冷冷的甩出一句,“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有什么事明天见面说。”
  她刚想再刺激他几句,却只听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沈赫钧把她的电话给挂了。
  这个无情的男人,杨珂气的抓起桌上的红酒瓶朝墙上砸去,只听“砰”的一声,酒瓶碎裂,剩下半瓶红酒全洒在了地毯上,玻璃的碎渣四处飞溅,正好有一块尖利的碎片蹦到她的手上,很快那白嫩的手背就出现一块两三寸长的伤口。
  殷红的血冒了出来,顺着手背淌到掌心,一滴一滴的滴到她的裤子上。
  杨珂呆呆的看着伤口,心中竟有了一丝快意。
  


  ☆、第 30 章

  沈赫钧第二天下午才到,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过来; 而是把徐秋生也带了过来。 
  杨珂生气归生气; 还是做好了准备; 晚上在沿江岸边的长滩三号订了个豪华大包。
  正好许益弘那几日都在海市; 她就邀请了许益弘和蔡雅婷一道去赴宴。
  下午周浩玮先提前过来,查看已经装修的差不多的交易室,又跟杨珂谈了会公司运作的情况。
  一个多小时后,陈晓宇就把沈赫钧和徐秋生从机场接了回来。
  徐秋生此番是带着五千万的资金来支持沈赫钧的,投资这方面,他完全信任自己的哥们。
  很早以前,他就一直想把闲钱交给他来投资股票; 可是后来发生了南兴一事; 沈赫钧不能再做股票操盘手了; 这事也就暂时搁置下来。
  这一次,沈赫钧还没提到请了周浩玮操盘,徐秋生立刻就说拿五千万,还亲自带了网银密钥过来; 就等着往账户打钱。
  公司注册手续还没办好; 资金就已经募集了六千万,杨珂打算把许益弘再拉入伙,凑到一个亿的规模,就可以发行第一只特定对象的私募产品了。
  几个人聚在会议室谈了很长时间,终于把合作细节谈妥,杨珂把修改好的协议拿过来给他们签字。
  递协议给沈赫钧的时候;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移到了她的手上。
  杨珂手背上缠着一道雪白的纱布,隐隐的还能看见纱布下映出淡红色的血迹,像是一道新伤口。
  沈赫钧盯着那道纱布看了半天,眉头不禁紧拧起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表情愈来愈复杂。
  杨珂忽略道道逼视的目光,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只低头处理手中的协议。
  手背上的伤口还在微微的渗血,昨晚回家后才发觉伤口不小,创可贴都贴不住,她只能找了块医用纱布胡乱的包扎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炎了,伤口时不时的隐痛。
  不过对她来说,这痛楚远不如心痛来的剧烈。
  一直忙到五点,几个人才动身去长滩三号,进了包厢,许益弘他们还没到。
  杨珂心想,正是下班堵车时分,估计等许益弘到这里差不多要六点半之后了,闲着无聊,她找服务员要了两副牌,拉着三个男人一起打牌。
  他们打的是前几年比较流行的升级游戏,徐秋生和周浩玮对家,沈赫钧和她对家。
  这种游戏主要考验的就是记牌能力,沈赫钧和徐秋生以前读书时就经常凑一起打牌,技术都娴熟。周浩玮是第一次玩牌,刚把游戏规则熟悉,前几局还处在摸索阶段。
  杨珂经常陪客户应酬的时候会玩几把,水平也不算差,所以一开始他和沈赫钧随随便便就赢了好几级。
  等到周浩玮熟悉了规则之后,他和徐秋生就开始反败为胜。
  两人越打状态越好,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只打的杨珂他俩落花流水。
  最后一局,沈赫钧还出错了牌,杨珂抬头想给他一个暗示,却发现他正心不在焉的盯着她的手发呆。
  徐秋生憋不住大笑起来,“沈老板,依你的牌技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沈赫钧反应过来,赶紧把牌抓回,“没注意,重新出,重新出。”
  “那可不行,出了就不许反悔。”徐秋生和周浩玮同时抓住了他的胳膊。
  正在这当口,包厢门被推开,服务员领着许益弘进门,他人还没走进来,就大笑着对杨珂说道:“妹子,我们来啦。”
  杨珂正愁找不到借口结束牌局,看见许益弘来了,把手中的牌往桌上一甩,狡黠的笑道,“许总来了,我们不打了哦。”
  沈赫钧背对门口坐着的,听杨珂这么一说,他放下了手中的牌,也随之站起来慢慢回转身去。
  刚站定想走上前去,他的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动了,他看见一位头发梳的光亮的老者站在大圆桌边,老者的身旁是一位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年轻女人,正挽着他的胳膊,绽放着迷人的笑靥。
  这女人穿着紫色暗花低领长裙,上身是一件米色的皮草短外套,棕色的长发梳在一侧,妩媚的垂在右肩。
  她脖子和耳朵上的钻石吊坠在灯光下,闪着刺目的光。
  一屋子的男人都呆愣住了,徐秋生咽了咽唾沫,竟忘了说话。周浩玮躲在他身后,眼睛都直了,只是定定的打量着这个女人。
  沈赫钧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他不是为这女人的美貌而震惊,而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有点令他猝不及防。
  蔡雅婷在看到沈赫钧的一刹那,毫无疑问的傻了眼,她悄悄的把挽着许益弘的胳膊抽了出来,空洞的看向他的身后,脸上迷人的笑容也瞬间冻住,收不回来,也舒展不开,变成了很奇怪的表情。  
  不过幸好没人过多注意到蔡雅婷的这些变化,杨珂很快就走上前来给他们一一的做着介绍。
  “幸会幸会,这是我名片。”
  沈赫钧回过神来,从身上掏出名片,双手递给了许益弘。
  许益弘也递上自己的名片,屋里几人一阵寒暄,互相交换了名片,然后上席。
  落座后,男人们开始谈生意、谈行情,杨珂则亲热的拉着蔡雅婷坐到她身边。
  “雅婷,你这件裙子真漂亮,在哪里买的。”
  “这件外套是什么皮?我上周又逛了逛隆泰,好像看见过这样式。”
  ……
  蔡雅婷平时最高兴讨论服饰之类的话题,但这会她情绪不高,只是随便应付着,眼神却不时偷偷的打量斜对面的男人。
  沈赫钧和许益弘正谈在兴头上,宏观大势、交易行情,就像碰到了知音,整个桌子上就他们共同话语最多。
  除了刚开始见面时表现出一点惊讶,之后他就一直神色坦然,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蔡雅婷一眼。
  这晚杨珂喝多了,许益弘和徐秋生都是特别能喝的人,这场酒宴又是杨珂做东,他们自然不放过她,而她也相当的配合,沈赫钧见她喝的这么猛,几次都想帮她挡回去,但她好像根本就没反应,不理会他的好意。
  喝到最后,杨珂实在憋不住了,胃里一阵阵的翻腾,她跌跌撞撞的推门出去,找到洗手间,就趴在池子边狂吐。
  把晚上吃下去的东西几乎都吐了出来,才稍稍感觉舒服了点。
  她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把嘴边的秽物冲去,又顺势捧一把冷水洗了脸。
  刚站起身来,就从镜中看到了沈赫钧,他站在身后,担忧的看着她,“怎么样了?回去别再喝了。”
  “没事,习惯了。”杨珂把脸上的水抹去,满不在乎的样子。
  “吃过饭有空谈谈?”沈赫钧说道。
  “该谈的下午不是都谈好了吗?”杨珂抬脚准备离开,沈赫钧轻轻抓住她胳膊,“你的手怎么了?”
  她像只刺猬一样缩回了胳膊,晃荡着朝包厢走去,也不搭话。
  “一会在办公室等我。”他在她身后重复道。
  她脚步顿了顿,稳了一下身体,又继续朝前走。
  这一顿饭,几个男人相谈甚欢,许益弘得知周浩玮要给私募操盘,也慷慨的允诺拿出二千万加入基金。
  酒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结束了他们还不尽兴,许益弘又提出带他们去做保健按摩,周浩玮和沈赫钧都不想去,徐秋生却兴致勃勃。
  他一把搂住沈赫钧的脖子,“哥们,我第一次跟你来海市,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
  周浩玮最终没去,沈赫钧拗不过徐秋生,只好跟着过去了,上车后他就给杨珂发了个信息:我尽快过来。
  杨珂本来是打车直接回小区的,上车后收到他的短信,犹豫了半天,一直等到出租车快到她家小区门口时,她才突然改变了主意,让司机掉头往办公室去。
  几个男人正在高档会所里享受按摩服务,沈赫钧躺下来不久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他好奇的接通了才发现是蔡雅婷。
  “阿竣,我在门口,你能出来一下吗?”
  沈赫钧心突的一跳,看看一旁的许益弘,冷着声把她给拒绝了。
  刚想挂电话,许益弘好奇的转身看过来,一脸的坏笑,“沈总,这么晚了,跟佳人有约?”
  “不是。”他尴尬的应付道。
  电话那端蔡雅婷还在苦苦哀求着,“阿竣,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直接进去了。”
  沈赫钧眉头一皱,心想这女人是疯了吗?竟然威胁他,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她不要脸,他还得顾及颜面。
  他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跟许益弘他们找了个借口说是有同学请他吃宵夜,就匆匆换好衣服出门了。
  会所旁边的小巷子里,蔡雅婷在那里等了十多分钟。
  初春的夜晚,冷风阵阵,她的衣着有些单薄,站了一会就开始牙齿打颤,她冷的抱紧了双臂,缩在墙角。
  沈赫钧走到巷口,看见她缩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像一只可怜的小猫,他有些心生不忍,走过去关切的说道,“你应该早点回去,外面太冷了。”
  “你还关心我?”蔡雅婷听到声音抬起头,眼里含着激动的泪,“阿竣,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对不起,蔡小姐,你可能误会了。”他态度马上就冷硬起来。
  “我没有误会,你嘴上不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是疼我的。”
  “你错了。”他还是冰冷的回应,“我不知道你跟我们公司的客户在一起,更不知道杨珂会请你过来,如果知道,我一定会阻止她,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无情的冷冽的声音,在这样寒冷的夜晚,格外令人绝望,蔡雅婷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阿竣,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刺激我?当年是你先不要我了,我家里穷,学历低,又找不到工作,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么绝望?”
  “所以你就把自己给卖了?”
  “我……如果我告诉你,我大病了一场,快要死了,是当时的老板救了我,一直照顾我,最后收留了我,你还认为我是出卖自己吗?”
  沈赫钧闻言沉默的垂下了眼眸。
  “阿竣,为什么你当年那么狠心?为什么你就不管我了?”
  “对不起。”他低声叹息,语带忏悔,“不是不管你了,而是一开始在气头上,没去找你。后来去找你的时候,却发现你已经投入那个饭店老板的怀抱了,我一时无法接受……”
  沈赫钧的话还没说完,蔡雅婷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那现在,你别怪我了好不好?我当年是走投无路,后来是自暴自弃。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除了你我再也没爱过任何男人。”
  蔡雅婷还在喃喃自语,“阿竣,现在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陪伴在你身边就好,请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晚了。”沈赫钧愧疚的拉开她的手,看着她,“我就要结婚了。”
  蔡雅婷愣了一下,却仍然不肯放手,“我不在乎,跟着老许我也不可能有个完整的家庭,还不如跟你在一起,哪怕你结婚了也没关系,我只要时常能见到你就够了。”
  沈赫钧没有回答她,他的心情处于极度的懊悔之中,他以为是她当年负了他,他还为此消沉了很久,伤心了很久,却原来这一切竟是自己的错,是他葬送了自己的爱情,也毁了这个女人。
  可是现在,爱既已逝,他明白自己已经不爱她了,再给她希望,是不是更害了她?
  他的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该怎么去弥补自己的过失?该怎么让她放弃对他的幻想呢?他陷入了沉思。
  蔡雅婷从他怀里一仰头,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伸出手去,轻抚着他英俊的脸庞,突然情不自禁的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火热的唇贴了上来。
  在她记忆中,他的吻那么细腻、柔情,让她难忘。
  这么多年来她仍时不时的回忆,多少次在梦中重温他的亲吻,她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吻不到他了。
  沈赫钧被吻的一下子懵了,想要推开她,却被她紧紧的箍住脖子。
  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还在轻轻颤抖,浑身浓郁的CHANEL NO。5的味道令他一阵恍惚,一时竟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蔡雅婷还是杨珂。
  直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传来,他才瞬间清醒过来,推开怀中的女人,从身上拿出手机。
  “你还过来吗?”杨珂清冷的声音传来,电话里还有空洞房间的回音。
  “过来,你等我。”他毫不犹豫的答道。
  “那快点吧,我想早点回家睡觉了。”她打了个呵欠,声音疲惫。
  沈赫钧收起电话就下意识的出门拦车,全然不顾身后的蔡雅婷。
  “阿竣,谁找你?”蔡雅婷跟着他后面追到马路边。
  “我女朋友。”
  一辆出租车驶到身边,蔡雅婷刚抓住沈赫钧的胳膊,他就拉开车门,甩开她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蔡雅婷跟着追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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