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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芳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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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玉颜扶着乐芳菲的肩膀,站在马车上朝前望去,疑惑道:“前面瞧着有些不对劲啊,看着不像是普通的村庄,倒是有些像…”
  前方响起一阵嘈杂声。
  乐芳菲抬头看了一眼,叫冉玉颜下来。冉玉颜一脸茫然地看着乐芳菲。
  “到地方就知道了…”
  山寨的房屋不如村子的结实,但比破庙好多了。不透风不漏雨,也挺暖和。只是没有热菜热饭等着大家。
  大家熟练的点起篝火,有人拿着火把把山寨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邓赖子身边的人本就是野路子出身,他们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只有冉家三姐弟不明就里,糊里糊涂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乐芳菲栓好马车,帮着冉玉颜把行李拿到选中的空屋,嘱咐了冉家三姐弟几句。
  “今天时辰还早,可以烧水擦洗一下。我去那边看看,顺便叫他们熬锅粥给大家。”
  乐芳菲从包袱里拿了一包米,来到篝火旁跟负责煮饭的人说了几句,把米交给他后去了中间的屋子。
  事实证明向导确实有问题。
  靠近山寨后,向导发现了山寨的异常,试图偷偷跑掉被一直盯着他的邓赖子等人抓住。
  向导此刻被绑了按着跪在地上,一开始还找各种借口推脱,在三位光头现身后才认命说了实话。
  这些年世道乱,家里不好过,猎户家的日子也是一年比一年差。前年的时候,猎户的家人相继病逝,只剩了他一个人。从那之后,孑身一人的猎户偶然下结实了山贼,与他们勾结在了一起。
  猎户作为向导,将过往的陌生客带到山寨。每做成一笔“买卖”,山贼都会给猎户一笔分红,为了不被人发现异样,猎户的分红都暂存在山寨里。
  年前山下官衙计划剿灭山贼,猎户有位朋友正是捕快,一起吃酒的时候偶然得知了这一消息。因为猎户的通报,山贼在捕快来前做好了准备,猎户的那位朋友也死在了山贼手里。
  十天前,猎户还送了一户过路人家给山贼,当时他来了山寨,还看到了三位光头,只是三位没有注意到他。
  猎户想不明白山贼怎么会突然放弃山寨。山贼全跑了,他这些年攒下的分红自然都成了空谈。
  猎户跪坐在地上,又哭又喊非常伤心。
  赵国人就要打过来了,猎户本想着做完最后一笔“大买卖”,就把分红取出来南下,等到南方安顿下来后,再娶妻生子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如今全都成了泡影。
  三位光头捕快也哭了起来。他们熬了一个月才活下来,现在还抓到了跟山贼勾结的猎户,下山终于能跟家乡父老交待了。
  乐芳菲这伙人则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回头细想又是一阵后怕。
  乐芳菲有点忧愁,那伙贼匪不知去了哪里,说不得前路就会遇到。
  邓赖子闫飞等人与乐芳菲有一样的担心。他们商量了一夜,对车队的安排做了些调整,增加了探路的人。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乐芳菲回到冉家三姐弟身边,把事情大致跟他们讲了。
  冉玉颜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给你留在热水,稍微擦洗一下,后面还能不能再有这种条件的住处都不好说。你先进屋里洗吧,我去给你拿点热粥过来。”
  冉玉黍和冉玉仁懵懵懂懂,似乎还不太明白山贼山寨意味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大家改了路程。因为没了向导,乐芳菲这伙人决定跟三位光头一起去临县,等到了那边再做决定。三位光头一致同意,有马车代步他们也轻松一些,正好押着猎户一起回去,乐芳菲一行人还能做见证。
  这次紧着赶路,两天后车队抵达临县。
  临县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似乎尚未受到赵国军队即将南下的影响。
  车队人数不少,引得路边的人纷纷侧目。三位光头带着车队找了一家客栈,正好客栈生意清淡没有别的客人,够乐芳菲一行全部住下。
  安顿了车队,三位光头要押猎户去官衙,邓赖子和孙兵跟着一起。剩下的人要忙着补充物资,这里可不是他们路途的终点。
  乐芳菲和冉家三姐弟也外出采购。临县不是混乱的大都,拿东西可是要付钱。
  想着天气渐渐开始转暖,冉玉颜提出去卖布的铺子看看。
  冉玉颜:“裁几块布,我带了针线,正好路上没什么事做,咱们可以把春衫赶做出来。”
  乐芳菲不好意思地道:“我不会做针线的。”
  冉玉颜看了看乐芳菲,摇头道:“别怪我说你,咱们都是女孩子,针线活计必须得会做。女孩子家还是该少动拳脚,贞静娴雅才是女子典范。”
  “嘿,别忘了咱们还在逃命呐,”乐芳菲抬手,看了看手掌上又生出来的茧子,“这年头,想养得白白净净真难,这几天学驾车,你手上也磨起茧子来了罢。”
  冉玉颜伸出手掌看了看:“也是,手上起了茧子干起活来都不疼了,哎呦,刚才我的那些话听过就算了,别跟我较真哈。”
  冉玉黍突然扑过来,抱着冉玉颜的腿嚷嚷:“姐姐,姐姐,我会绣帕子,你教我学做衣服呗。”
  乐芳菲呵呵笑了起来。她喜欢冉家姐妹这份儿识趣不矫情。
  冉家三姐弟跟着外祖父读过书,学了读书人的那一套,但保留继承自父母精明和实干。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乱世更好的活下去。
  来到布庄,冉玉颜挑挑捡捡讨价还价,做这个她比乐芳菲更在行。
  布庄老板好奇地跟他们打听外头的情况。乐芳菲大致说了些,只是没有描述抢东西杀人那些细节。
  布庄老板似乎将信将疑,大呼小叫对世道感叹了一番。
  逃亡路上最要紧的是吃食,除了干粮,乐芳菲又买了一些米,看到米铺竟然还有黄澄澄的小米卖,狠狠心买了一小袋小米。
  他们这四个都还在长身体,可以的话还是该吃点有营养的。
  除了主食,乐芳菲还打算买点肉干。
  四人来到肉铺,正巧遇到了童玺和丁卯。
  可能是年纪相仿的缘故,冉玉颜每次见到童玺都会莫名其妙的脸红。
  说实话,童玺长得白净秀气,又有读书人的气质,还自带一股傲气,对女子相当有杀伤力。
  除了乐芳菲等人,车队里的人其他人不知道童玺的身份,只当他跟乐芳菲是表兄妹,童玺和乐芳菲从不解释。
  可能是为了避嫌,也为了不造成误会,童玺平时不怎么看望乐芳菲,以此避免与冉玉颜相见。
  对于童玺和冉玉颜的情况,乐芳菲颇有些无语,但又不方便介入。
  丁卯买了几根咸火腿,给了乐芳菲一根。
  这种咸火腿都是熏熟的,用匕首切成一片片就可以吃,方便干净有味道,最适宜带着路上吃。
  乐芳菲扛着火腿,冉玉颜抱着布料,冉玉黍和冉玉仁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四人先回客栈把东西放下,然后又回到街上。
  难得落脚在县城,乐芳菲决定请他们在酒楼吃饭。
  刚才逛街时路过一家酒楼,邓赖子几个手下正在里面吃菜喝酒,乐芳菲带着冉家三姐弟也选了这里。
  点了一份酱肉丝,一份麻辣鱼片,一份清炒时蔬,一份胡辣汤,四个人三菜一汤,再加每人一碗阳春面。四个人吃得肚子都撑起来了。
  酒楼里有说书的,讲的是小孩子听不懂的老故事。乐芳菲四人来的时候,老故事已近尾声。他们吃完第一个菜,说书先生讲完了下台。
  等吃得差不多了,乐芳菲四人才有心情看台上的节目。
  不知什么时候,台上换了一老一少,老的弹琵琶,少的站在一旁唱。唱的是南方小调,咿咿呀呀,书生小姐花前月下。
  冉玉仁皱着小脸问冉玉黍:“二姐,我怎么听不懂她在唱什么?”
  冉玉黍翻了个白眼:“我也听不懂呀,你问大姐听得懂不。”
  冉玉仁好奇地看冉玉颜,冉玉颜舀了碗胡辣汤放到他面前。
  “喝汤,这汤味道足,喝了暖乎乎,晚上睡觉好做好梦。”
  冉玉仁重重点头,注意力这就被转开了,自己拿着勺子安静地喝起来。
  冉玉黍撇了撇嘴,表示了对冉玉仁的不屑。
  冉玉颜瞧着那卖唱的姑娘,其实听得很认真,只是听不懂。
  冉玉颜道:“早听说南方女子独有一股风流,这里还没到志江,就觉得她们说话行事就跟咱们北方女子不同,让人觉得自惭形秽。”
  乐芳菲道:“要说自惭形秽有些过了,地域区别各有各的特色。我倒觉得南方女子小家气比较重,不如北方女子大方。不过说到温婉体贴小鸟依人,北方女子不如南方女子多矣。”
  冉玉颜略略点头,眼睛还是瞧着那卖唱的女子。
  过了一会儿,冉玉颜又道:“我听出来了,她唱的是小姐跟书生私奔了…这等伤风败俗的故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唱出来,实在是有伤风化。”
  乐芳菲不以为意:“以前在大都的时候,你们就没在街上听过唱小曲的?”
  “自是没有,家里外祖管得严,又有舅母看着,除了会友出门,那去的也是对方家里,哪可能进什么酒楼之类的。别说唱曲儿的,便是那说书先生也是第一次见。”
  “那你们这次出门可是长见识了,”乐芳菲乐悠悠道,“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有点钱有点闲,听听故事听听曲儿。别管唱的什么说的什么,乐呵乐呵便罢了。”
  冉玉颜点了点头,眼睛望着台子那边。
  一曲唱罢,台下稀拉拉叫好声。这里比较是酒楼,不是茶楼,客人的心思多半在饭菜酒食上。
  台下有一桌捧场的声音特别大。那一桌坐着三位公子哥模样的人,桌上吃食只点了两盘,酒坛摆了三个,瞧那样子已是有些微醺。
  一位公子哥朝台上丢了一块碎银,点了一首曲子。
  少女捡起碎银,朝那一桌盈盈拜了拜,然后又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那一桌公子哥沉浸在少女的歌声里,如痴如醉一边拍手一边跟着唱。
  冉玉颜看着那桌公子哥,皱眉道:“这南方的男子也太阴柔了些,叫人瞧着不舒服。”
  乐芳菲道:“你若是在北方的酒楼听过曲子,便会觉得这些南方的公子哥还好些,至少他们不会大喊大叫,也极少会在这样的场合调戏女子…”

  ☆、第103章 主仆三人

  填饱了肚子,没有急着离开,乐芳菲四人坐在那里听着听不懂的小曲儿,看着形形色色的食客。
  许是从梁都出来后就憋着,就连在大都也放不开,到了这个安稳的小县城,大家真正放松了不少。
  那桌邓赖子的手下喝得有点高,说话嗓子带出了北方人豪放的大嗓门,引得食客们纷纷侧目。
  冉玉颜觉得有些脸红,好像旁边的人在议论她似得,皱着眉问乐芳菲:“瞧着有些不像样了,要不要劝劝?”
  乐芳菲往那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没事,客人不多,时辰也晚了,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小县城的普通酒楼,不会有太多客人,也极少有贵客光临,就算吵闹了一些也无伤大雅,只要别闹得太过分就行,这就是老百姓的生活。
  天色渐渐黑了,客人们陆续结账离去,那桌公子哥们都被仆从背走了,就剩了乐芳菲这伙人的两桌。
  台上唱曲儿的父母也收了摊子要走,却被那桌醉汉拦住了路。
  冉玉颜脸色有些难看,气愤地对乐芳菲道:“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今儿是见识到了,这些人真是给我们北方人丢脸。”
  乐芳菲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冉玉颜继续看下去。
  那对父女被拦了路,两人没有生气。
  那少女对着醉汉们福了福,轻启朱唇软语道了罪,站在桌旁唱了几句,博得一桌喝彩,并几枚铜子。
  醉汉们本意调戏几句,瞧着少女温润顺从的样子,反而没了戏谑之心,不好意思地摸出铜子赏过去,便放那父女离开了。
  冉玉颜有些不解,目送父女离去,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对乐芳菲道:“是我认真了。”
  乐芳菲道:“他们做了这个营生,就有准备应对刚才的局面。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雅俗共赏。”
  酒楼要打烊了,小二先过来跟乐芳菲收钱。
  乐芳菲付了账,跟小二道:“那边几位是跟我们一起的,他们喝醉了需要人扶回去,我们几个人小没力气,麻烦小二哥跑趟客栈叫人过来,我们留在这里看着,免得给店里找麻烦。”
  乐芳菲多塞了一块碎银给小二,小二很开心地去了。
  冉玉颜不解问乐芳菲:“我们回去顺便说一声便是了,为何还有小二特意跑一趟,还浪费了银子。”
  乐芳菲道:“我们走了万一这边发生什么事情就说不清楚了。那块碎银却不只是让他跑一趟,今天因我们给店里添了不少麻烦,多给些辛苦费是店里担待之前的骚扰的费用。”
  冉玉颜立时就明白了:“他们收了我们的歉意,就不好跟我们多计较了。”
  乐芳菲道:“出门在外多结善缘。”这句话是丁卯常常说的,是他多年行走江湖的总结。
  乐芳菲等人过了不错的一夜,在酒楼里吃了饭,又在客栈的床上睡觉。苦过更懂得幸福的意义。
  乐芳菲一个人住一间,终于好好洗了个澡。
  第二天,大家全都起晚了。
  乐芳菲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舒适地打滚不想起床。隔壁冉家三姐弟比她起的还晚。
  乐芳菲艰难地把自己从被窝里拔起来,洗漱后下楼用饭,顺便打听官衙那边的情况。
  正巧遇到童玺也下楼用餐,两人坐到了一桌。
  乐芳菲:“昨晚去官衙的有人回来吗?”
  童玺:“邓大哥和孙大哥都回来了,你那时候已经睡下了,就没叫你。”
  童玺对邓赖子和孙兵称呼大哥,有点占乐芳菲便宜,因为乐芳菲都是叫叔叔。乐芳菲纠正了几次后就丢开不管了。
  乐芳菲咬一口包子喝一口粥:“什么时候出发?”
  “暂时走不了了,”童玺三两口干掉一个肉包,又拿起一个,“这包子肉馅调得好,味道正宗,多吃几个。
  官衙那边结案还得几天,另外刑名师爷说可以帮我们找县令大人开具路引,有了路引就不是流民,将来到了志江那边能用上。”
  “这包子馅里放了椒油,才会这么出味,”乐芳菲也吃了一个包子又拿起一个,“能开路引是最好了,路过封城的地方也能借道,不用像大都那样任人宰割。”
  童玺:“我们也是那么想的,所以打算在临县多待几天,帮官衙那边把山贼的案子结了,才好让他们开路引。”
  “也行,”乐芳菲忽然小声,“当初在大都,大家从那些大户家里搜刮了不少东西,可以顺便在临县处理掉一部分换成银子。”
  童玺点头:“正有此意只是不能把太好的东西拿出来,财不露白何况还是在逃命的路上。”
  乐芳菲表示赞同:“对了,听这边官衙的意思,县城几位当官的不准备逃命了?”
  “县令的意思是临县就是个穷地方,不值得赵国人惦记。城里既没有晋军,也没有梁军,就连官衙的捕快也只剩三个了,实在没力量抵抗赵国军队,倒不如打开城门大方迎接赵人进城,在恭恭敬敬送他们走。”
  “这位县令想得开,也想得清楚。因为临县一不在交通要道上,二也没可利用的资源,就算将来赵人从这里路过也不会久留。”
  “他正是像你这般说的。这里居住的人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没几个人愿意舍下祖业背井离乡。”
  “有这样的想法,倒是容易在完颜骨手下活下来。最怕那些自己不想走,还拉着全城陪葬的。”
  “那叫骨气。”
  “国家无主,从伪帝宁冲杀前梁王后便是了。现在谈骨气,已经晚了。我这个新梁王都自认亡国了,谁能占领梁国就是这里的主人。”
  “你觉得晋人和赵人真能以志江为界分而治之?”
  “赵人不善水战是事实,而且赵国不会造船,没有过江的战船,想打到志江以南简直就是做梦。”
  “那梁国被一分为二是迟早的事了。”
  乐芳菲忽然有些义愤填膺:“天下乱局起因只有一个,就是元天子羸弱无能。
  因为天子弱势,各诸侯国才会蠢蠢欲动,屡屡做出逾越的事情。也是因为天子无能掌控不住诸侯王,才用了各种卑鄙手段对付他们,连百姓都受了拖累。总之,一切都是元天子的错。”
  “哎,能有什么办法,这算不算神仙打架老百姓遭殃?”
  “哼,他们算什么神仙。”
  乐芳菲和童玺吃完饭一起上街了。
  客栈里,一桌客人望着乐芳菲两人离去,其中一位公子装扮的少年脸色颇为尴尬。
  “哎,小李子,你说你家公子是不是真的不该坐那个位子?”
  “公子,您不坐不就没人坐了,反正不管您愿不愿意那位子都是您的。想那么多做什么,咱们今儿一早进城,昨儿一夜没睡,赶紧填饱肚子回房补觉。”
  “小李子,你说话还是这么直,都不安慰安慰我…我要哭给你看哦。”
  “公子,您且让我省点心吧,安慰人的事情去找张槐。”
  “呜呜呜…我受打击了…”
  “您从被打击着长大,早该习惯了。”
  “呜呜…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御弟哥哥…”
  “哎吆,公子可饶了我吧,御弟大人要拔了我的皮,我回头可要找您算账。”
  “呜哇,小李子,我没钱,你找我也没用。”
  “公子,您都多大的人了还呜哇呢,这里都是外人,咱们不用装傻子了。”
  “哎,忘了,装傻装久了成习惯了。”
  “这习惯太可怕了,您可别成了真傻。”
  “哎呦,我要是真傻了可怎么办,那这天下不就更乱了,想想就可怕。”
  一年轻背剑男子从店外走了进来,男子气宇轩昂侠士风范,只是手里捧着两只热烧饼有点煞风景。
  男子走到少年主仆那桌,把烧饼放到少年面前:“公子,一个肉馅一个素馅,不知哪个更合你的口味,我就一样买了一个。刚出锅的,趁热吃。”
  少年痴痴望着男子,眼睛一眨巴掉下泪来。
  对面的仆从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都说了让你别装傻了,幸亏这会儿没人看见,太丢人了。”
  青年淡定地从怀里拿出帕子,边给少年擦眼泪边道:“小李子说的对,出门在外就不用装了。”
  “啊对哦,又忘了”少年吸了下鼻涕,眨眨眼睛泪就没了,笑着咬了一口肉馅烧饼,“唔,张槐,还是你对我最好了,这句话是真心的。”
  青年笑得温柔:“小李子对公子也很好,他就是嘴巴毒了点。”
  少年吃得满嘴油,边吃边点头:“我知道,我身边也就只有你们两个能信任了。”
  仆从似乎有些不耐烦:“赶紧吃吧,吃完了还去补觉,我都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瞧我这两个大黑眼圈。”
  少年呵呵笑道:“你又不是女子,还想涂脂抹粉么?”
  仆从不以为然道:“怎么就不能涂脂抹粉了,上次你叫我扮女装还说我天生丽质呢,这就不认账了?”
  “哎,”少年长长叹了口气,“那不是因为兰陵老夫人在吗,少不得说些违心话。”
  “你你你…”仆从气得说不出话来。
  青年笑了笑,直接转移话题:“公子,咱们什么时候给监视卫发消息?”
  少年撇了撇嘴:“干嘛给他们发消息,难得甩开他们,自由的感觉多好,让他们自己找过来好了。”
  青年为难道:“我怕他们听说了赵国军队的消息不敢往北来,我毕竟只是副卫监,回头卫监长又要责怪我自作主张了。”
  少年想了想道:“要不等回去了升你做卫监长?”
  青年:“还是不要了,卫监长一向是御弟阁下的心腹,要弄掉他太麻烦了。”
  仆从插话道:“您说了又不算,别做美梦了。”
  少年瞪起眼睛:“嘿,你这话我不同意,不过是个监视卫的长官职位,想想办法我们还是能拿到手的。”
  青年安抚少年道:“关键是麻烦,也没什么必要。咱们不是说好了,公子及冠之前不折腾,示弱给御弟看。”
  少年精神萎靡下去,叹了口气:“哎,还有三年,简直度日如年。”突然感觉烧饼都不香了。
  仆从又道:“行了,公子身边就我们两个人,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
  少年又要瞪眼,青年连忙又转移话题:“听县里抄了一座山寨,但是只抓到一个报信的人,山寨里的山贼全都跑了。”
  少年听了来了兴趣,催促青年讲述详情。青年便把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仆从也在一旁竖着耳朵听。
  仆从道:“张槐,之前咱们路过那个镇子,在酒肆里遇到一伙人,你当时说那伙人不是善茬,你觉得那伙人会不会就是跑掉的山贼。”
  青年道:“不好说,当时匆匆一撇,觉得那伙人带血腥气,必是杀过人的,至于做的是不是山贼这门营生就不好说了。”
  少年好奇:“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酒肆,我怎么不知道?”
  仆从翻了个白眼儿:“你又没去当然不知道。”
  少年:“到底怎么回事儿呀,跟我说说。”
  青年道:“之前还跟监视卫一起的时候,咱们不是在一个叫费县的地方留宿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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