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上位记:一品皇贵妃-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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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亲自替那人换药……行为举止，亲密无间，简直比对皇子妃还要体贴……

　　　　甚至，还有人说，等那个人宫女痊愈后，殿下要向陛下请旨，准备收了那个宫女……

　　　　到时候，这乾元宫里最受六皇子殿下宠爱的女人，就变成了那个宫女了。

　　　　“娘娘您都不知道，现在下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他们都说，殿下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还要废了娘娘您的妃位，把那个宫女扶正……”

　　　　“好了，别说了——”

　　　　柳盏英捏着手里的毛笔，打断了宫女的“抱不平”。

　　　　“娘娘……”

　　　　那宫女还想说，就被柳盏英的心腹宫女打断，并且将她打发出去。

　　　　等那个宫女走后，心腹宫女回过头，发现柳盏英手里的毛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断成了两截。

　　　　“娘娘，您别生气……都是下面的人在乱传……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殿下的皇子妃，是陛下和德妃娘娘认可的皇子妃……那住在藏书楼的人，再怎么勾/引殿下，也越不过您去的。”心腹宫女安慰道。

　　　　“啪——”

　　　　心腹宫女刚刚说完，柳盏英便将手里的断笔，扔到了桌上。吓得心腹宫女，眼皮跟着跳了一下。

　　　　“娘娘……”

　　　　心腹宫女，抬头朝柳盏英看去。

　　　　柳盏英原本那张英气明艳的脸上，此刻却乌云密布。

　　　　“随我去藏书楼！”

　　　　柳盏英说完，取下挂在墙上的鞭子，抬脚朝外面走去。

　　　　自从嫁入乾元宫，柳盏英便很少再用那根跟随了她十多年的鞭子。

　　　　如今，心腹宫女见她再拿起鞭子，心里跟着颤抖了一下。

　　　　……

　　　　云珍披着外套，扶着床柱子，从床上下来。

　　　　她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张纸，准备给戾无痕写封信。

　　　　关于刺客和玉玺失踪的事，她始终放不下。

　　　　她希望能跟戾无痕见上一面，当面问清楚那日的情况。或许，能从中找到线索，替幽溟教洗清嫌疑，帮赵煦完成皇帝安排下来的任务。

　　　　可就在她刚刚将纸从书架上，抽出来的时候，便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很快，柳盏英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

　　　　云珍猛地看到柳盏英，拿纸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刚刚想要向柳盏英行礼，柳盏英手里的鞭子，就朝她挥了过来。

　　　　“皇子妃，不可——”

　　　　紧跟着的，便是果儿的惊呼。

　　　　**第三更~

正文　第914章　到底有没有资格

　　　　“哗啦——”

　　　　书架在云珍的面前，分崩离析。

　　　　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堆废木头。

　　　　“皇子妃娘娘？”

　　　　果儿站在外面，伸手捂住嘴巴，眼睛瞪成了铜铃。

　　　　其它的宫人，也都目瞪口呆，一脸震惊地看着柳盏英和云珍。

　　　　而此刻，柳盏英手里的鞭子拖在地上，眼神凶狠地瞪着云珍。

　　　　云珍看着她。

　　　　片刻后，收回了眼睛里的惊讶。

　　　　“你们都退下！”

　　　　这时，柳盏英猛地转过头，命令身后的宫人。

　　　　宫人们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到底还是不敢违抗柳盏英的命令，纷纷退下。

　　　　果儿在离开的时候，抬起头，视线飞快地扫过云珍，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

　　　　很快，人就都退下了。

　　　　现场，就只剩下云珍和柳盏英两个人。

　　　　云珍站在屋子里面。

　　　　柳盏英站在屋子外面。

　　　　她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堆烂木头。

　　　　“奴婢见过皇子妃。”

　　　　云珍敛起了；脸上的情绪，朝柳盏英行了个礼。

　　　　“你还知道，本宫是皇子妃！”

　　　　柳盏英抬起手里的鞭子，指着云珍，骂道，“可在你眼中，还有本宫这个皇子妃吗？”

　　　　“奴婢不明白皇子妃话里的意思。”

　　　　云珍扫了眼地上变成一堆烂木头的书架，轻声道。

　　　　“不明白？好句不明白？”

　　　　柳盏英咬了咬的牙，道，“本宫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上次见面，本宫已经把话跟你说明白了！你应该知道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是现在，你看看你……你这个不/知/检/点/的/荡/妇！狐狸精！”

　　　　柳盏英一通吼完。

　　　　云珍也听完了，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外，怒不可遏的柳盏英。

　　　　荡/妇？狐狸精？

　　　　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有的时候，她没有说出来，并不是因为她不在意，正好相反，她非常在意。她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大……

　　　　因为她知道，柳盏英这么对她，只是因为喜欢赵煦而已。

　　　　但是现在，面对柳盏英这样无礼的指责，云珍不想再忍下去了……她不想再什么都不做，任由柳盏英胡搅蛮缠，随便欺负，随便侮辱了。

　　　　“敢问，皇子妃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奴婢？”云珍深吸了口气，终于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要说出的话。

　　　　“什，什么？”

　　　　柳盏英被她的话镇住。

　　　　她大概是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云珍，竟然敢反驳她？

　　　　“你什么意思？本宫是殿下的正妃，是殿下的妻子！你只是个宫女，本宫还没有资格来指责你？”柳盏英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难怪外面会有那些谣言。

　　　　她先前还觉得，这珍儿是个柔顺的，结果，果真跟他们说的那样，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面对柳盏英的愤怒、暴躁，云珍的反应却很平静。

　　　　她平静地看着柳盏英，平静地问她：“敢问皇子妃认识殿下时，殿下多大？”

　　　　“我……”

　　　　“奴婢认识殿下那年，殿下八岁。”云珍平静地看着她，说道。

　　　　“那又如何……”柳盏英不甘心。

　　　　“那年，奴婢和其他前往南荒的下人，被德妃当成诱饵，算计……”云珍道。

　　　　**第四更~翻翻旧账。

正文　第915章　权势？还是地位？

　　　　“当时，死伤无数，失踪数人。最后，只剩下奴婢、元宝，以及一位老嬷嬷。”

　　　　云珍看着站在门口的柳盏英，继续说道，“敢问那个时候，皇子妃在哪里？”

　　　　“你不是活下来了吗？”柳盏英皱眉，道。

　　　　“是啊，奴婢是活下来了。”

　　　　云珍看着她，冷笑，“可同样的，殿下和德妃娘娘因为我们这些‘诱饵’，也活下来了。奴婢活下来，靠的是奴婢自己，可殿下活下来，靠的全是我们这些下人的牺牲！”

　　　　说到这里，云诊顿了一下，继续道，“等到了南荒之后，当时还是小厮的元宝公公，引着殿下去密林冒险，遇到当时还是古萨族公子的古萨鸠！那一次，我们差点命丧密林！古萨鸠与殿下约定，若是我们这边有三人赢了比试，才放我们离开！奴婢不才，也成了比试中的一员，最后替殿下赢得了最后一局！”

　　　　云珍说到这里，柳盏英猛地将手上的鞭子握紧。

　　　　“那又如何？”柳盏英道。

　　　　“那又如何？皇子妃可以听奴婢继续说。”

　　　　云珍看着她，面无表情道，“年底，除夕晚宴，有丫鬟在菜里下药，是奴婢及时发觉，救了娘娘和殿下。”

　　　　换来的下场，却是被关进柴房，差点送了命。

　　　　当然，在此之前，她也不敢昧着良心说，她做的这些，完全都是为了赵煦。毕竟，在那之前，不管是她被跑出去当诱饵，还是密林遇险，又或者是除夕夜宴……

　　　　她所做的种种，大多是身不由己，形势所迫。

　　　　她是为了自保，才阴差阳错地“救”下赵煦，跟“想要救赵煦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可是在那之后呢？

　　　　从赵煦拜师赤峰居士，赤峰居士出难题，云珍为他出谋划策。

　　　　从赤峰山的师兄中毒，她和赵煦进到碧落山采药遇险。

　　　　从古萨鸠的兄长带人攻击清凉山庄，她被德妃当做弃子，留下来替他们断后。

　　　　……

　　　　暴雪寨，舍身替赵煦引开贼匪，坠落悬崖。

　　　　江南流苏河上，替赵煦挡了那一刀，掉入冰冷刺骨的流苏河。

　　　　那个，因为变故流掉的孩子。

　　　　回魂镇鬼墓宗里，现身替赵煦引开那些侏儒。

　　　　……

　　　　得知赵煦中毒，放弃了江湖中，自由的生活，再次回到这个令人窒息的京城，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宫廷，只为了替他解毒……

　　　　最后，用自己一命，换了他的一命。

　　　　亲手斩断了自己的生机，用铁链将自己的双手绑住，眼睁睁地看着预示着自己生命的那炷香，越燃越短……

　　　　瘟疫爆发，得知赵煦被分到疫情营，不顾危险，成为了那二十个人中的一个。

　　　　寻找解药的路上，生死与共。

　　　　……

　　　　她不知道，柳盏英口中的“资格”是什么？

　　　　身份？

　　　　地位？

　　　　权贵？

　　　　势力？

　　　　她承认，柳盏英身后的柳家，给赵煦带来，可能是她这一辈子，都给赵煦带来不了的权势……

　　　　但是，她相信她给赵煦的，也是柳盏英这一辈子，都给不了的。

　　　　**第一更~五月的第一天，感谢支持，么么哒~

正文　第916章　因为您理解不了

　　　　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这条命给他。

　　　　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有的爱给他。

　　　　爱到极致，卑微到尘埃。

　　　　……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对赵煦的爱就高人一等。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够得到赵煦的回应。

　　　　这种回应，不是指赵煦爱她多深……

　　　　赵煦不说，她也知道，赵煦爱她。

　　　　她愿意为赵煦付出生命，同样的，她相信赵煦在面临选择的时候，选择的也会是她。

　　　　她所说的“回应”，是指身份上的回应。

　　　　柳盏英的嫉妒……

　　　　可是，她何尝不嫉妒柳盏英？

　　　　嫉妒柳盏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赵煦的身边？

　　　　嫉妒柳盏英拥有赵煦“妻子”的身份？

　　　　嫉妒柳盏英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所有的人，她喜欢赵煦，她爱赵煦？

　　　　……

　　　　她嫉妒吗？

　　　　她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狂。

　　　　可是，除了在心里嫉妒，她还能做什么？

　　　　她能告诉赵煦，她嫉妒柳盏英“皇子妃”的身份？

　　　　她能告诉赵煦，她想要他“正妻”的位置，她内心的独/占/欲？

　　　　她能告诉赵煦，她想站在他身边，永远地、一直一直，站在他的身边，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她？

　　　　她能告诉他，她想永远永远地陪伴着他？

　　　　……

　　　　不，不能。

　　　　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既不能告诉赵煦，她很爱他，也不能告诉赵煦，她想让他变成她一个人的，她不想跟任何女人分享他，她不想他的“妻子”变成别的女人……

　　　　就算是最后慈悲渡毒发，她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也自私地希望，赵煦能够记住她一辈子，能够爱她一辈子……即便那个时候，她已经死了……

　　　　她不想孤孤零零的，最后什么都带不走。

　　　　她也有欲/望啊，她也自私啊。

　　　　她又不是圣人，她只是个凡人。

　　　　如果可以，她会眼睁睁地看着赵煦娶另外一个女人吗？

　　　　呵……

　　　　资格？

　　　　什么又是资格呢？

　　　　纵使她有一天粉身碎骨，化作这世间一缕亡魂，赵煦的命，也还是她的……

　　　　资格？

　　　　哈——

　　　　她原本就是异世来的一缕亡魂，附身到了“珍儿”身上，因为这个特殊的时代，特殊的社会体制，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以免被人认为异端。

　　　　可说到底，她还是那个“她”。

　　　　只是一直以来，“她”被藏了起来。

　　　　嫉妒是因为爱。

　　　　不甘是因为爱。

　　　　那放手和不求回报的付出，也是因为爱。

　　　　……

　　　　“怎么了？哑巴了？”

　　　　柳盏英见她久久没有说话，便拽紧鞭子，开口呵斥道，“诱饵、密林、除夕夜宴下药……这些，难道不是你这个‘下人’，应该做的吗？你以为你现在是‘盛云珍’，就能改变你之前是‘奴籍’的身份。在云汉国，‘奴籍’的仆人，不过是主人手里的财产，就像是牲口一样，为主人牺牲，是再正常不过的！”

　　　　财产？

　　　　牲口？

　　　　云珍楞了一下，随即笑了。

　　　　“你笑什么？”

　　　　柳盏英紧了紧手里的鞭子，皱着眉头问云珍。

　　　　“笑？”

　　　　云珍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突然多了几分怜悯，“奴婢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跟皇子妃说了也没用，因为您理解不了。”

　　　　**第二更~

正文　第917章　虚伪？还是另有隐情？

　　　　在她爱上赵煦之后，她为赵煦做的那些事，就完全是出自自己的本心，没有半点的强迫。

　　　　她愿意为他牺牲，只是因为她爱他。

　　　　同样的，他也为她做了很多。

　　　　这些，云珍同样看在眼里，用心感受得到。

　　　　她跟柳盏英一样有嫉妒。

　　　　可是，她现在没有像柳盏英那样，被嫉妒蒙蔽双眼，不过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跟赵煦之间的差异，一开始就清楚，以赵煦的身份，是很难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她不想吗？

　　　　她当然想。

　　　　她难过吗？

　　　　她当然难过。

　　　　她只是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

　　　　可柳盏英不同。

　　　　柳盏英出身镇北侯府。

　　　　从她出生，就带着锦绣荣华。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以及她的出身，让她生来就得到很多，普通百姓得不到的东西……也就注定了，她会渴望得更多。

　　　　就算受到挫折，她也会觉得，自己可以解决。自己解决不了，她出身的镇北侯府，也会替她解决。

　　　　……

　　　　所以，她的嫉妒，向来自负。

　　　　她这一生，除了幼年丧父丧母，其它的事，都很顺利，很少遇到什么大的挫折。

　　　　然而现在，她却败在了云珍这里。

　　　　在她眼里，云珍不管是出身，还是能力都不如她，但却能得到赵煦的爱……

　　　　当双眼被蒙蔽之后，便是疯狂的开始。

　　　　……

　　　　云珍说到当年的除夕夜宴，有人下毒的事，就没再继续往下跟柳盏英说了。她说，即便她说了，柳盏英也理解不了。

　　　　柳盏英真正理解不了的，是这件事的根本不在云珍的身上，而是在赵煦的身上。

　　　　如果赵煦爱柳盏英，那不管云珍做什么，赵煦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柳盏英却，理解不了这一点。

　　　　即便她解释再多，柳盏英最后怪的人，还是云珍。

　　　　“你这是什么话？你在嘲讽我吗？”

　　　　柳盏英抬起手中鞭子，指着云珍厉声道。

　　　　“没有。”

　　　　云珍抬起头，看着她，认真解释，“奴婢从来没有这个意思。更何况，奴婢曾经跟皇子妃说过，奴婢不会成为您的阻碍。”

　　　　“骗人！我才不信！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你以为随便说几句，我就会相信你的话了吗？”柳盏英情绪激动道。

　　　　柳盏英说完，云珍眼眸动了一下，里面闪过淡淡地、柳盏英永远都看不懂的悲伤。她收拾了一下心情，重新看向柳盏英，开口说道：“皇子妃不信奴婢，那该信德妃娘娘吧？奴婢是不是您的阻碍，皇子妃只要去问过德妃娘娘，便知道奴婢有没有在说谎？”

　　　　云珍说到这里，柳盏英举着鞭子的手，顿了一下，眼睛里闪过犹豫。

　　　　云珍又道：“皇子妃应该知道，德妃娘娘对殿下的在意，对跟柳家联谊的重视。如果奴婢真的威胁到皇子妃，威胁到乾元宫跟镇北侯府的联姻，那以德妃娘娘的行事风格，还会让奴婢好好地活在宫里吗？”

　　　　“好好地”三个字，云珍说得格外地重。

　　　　她说完之后，便想起去年，去永巷之前、跟德妃的对话。

　　　　**第三更~热起来了……

正文　第918章　善良？还是残忍？

　　　　如果当时那位德妃娘娘不是再三确定，她中了慈悲渡的毒，活不过五年，还会允许她留在宫里？还会允许她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吗？

　　　　毕竟之前，德妃拿赵煦的婚事逼迫他跟柳盏英成亲，然后又在赵煦答应之后，背后毁约。如果不是魏大哥和八师兄，她恐怕不能活着离开天牢。

　　　　随后，德妃在发现她被人救走之后，怒不可遏，发出人头悬赏……

　　　　当时她的这颗头颅，可是值整整十万黄金！

　　　　德妃是下了狠心，要将她处死，以绝后患。

　　　　……

　　　　德妃害她命的决心，那么坚定，后来怎么可能会轻易地，饶她一命，还让她留在宫里？只是因为她解了赵煦所中的慈悲渡？

　　　　哈——

　　　　德妃要是那么懂得“知恩图报”，那当初就不会发布“人头悬赏”。

　　　　那时，德妃之所以容许她留在宫里，留在永巷，不过是因为德妃知道，她活不过五年了。五年之后，她就算是不想死，那也得死……

　　　　既然她蹦跶不了五年，何必再脏了自己的手，让自己的儿子恨自己？

　　　　德妃可不是什么和善之人。

　　　　在她的字典里，也没有“怜悯”或者“饶恕”。

　　　　……

　　　　云珍的话，让柳盏英停了下来。

　　　　她的眼睛里，闪过迟疑。

　　　　难道，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不是她的威胁？

　　　　难道，真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可是……

　　　　盛云珍说得也没错……

　　　　她继续留在皇宫里，第一个饶不过她的，就是德妃娘娘。

　　　　“你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赵煦一声厉吼。

　　　　紧跟着，赵煦便大步朝她们这边走过来，一把夺下柳盏英手里的鞭子，挡在云珍的面前，冲柳盏英喊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说完，又转过头，查看云珍。

　　　　“你有没有事？有地方受伤了吗？”赵煦抓着她的手，担心地问道。

　　　　“殿下，奴婢没事。”

　　　　云珍摇了摇头，将手从赵煦手里抽了回来。

　　　　“哈——”

　　　　就在这时，柳盏英突然冷笑了一声，云珍和赵煦转过头，便对上她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什么资格？什么没有威胁？什么无辜？说到底，你还不是在心里，看不起本宫，想要看本宫的笑话！你想告诉本宫，殿下在意的人是你！”

　　　　“皇子妃！”

　　　　赵煦皱眉打断柳盏英。

　　　　柳盏英停下来，先是讪笑，紧跟着又眼神复杂地扫过赵煦，最后视线落到云珍身上，里面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

　　　　“哼——”

　　　　跟云珍对视几秒过后，柳盏英拂袖而去。

　　　　“皇子妃娘娘。”

　　　　“娘娘……”

　　　　……

　　　　柳盏英带过来的人，赶紧踩着小碎步，跟了上去。

　　　　“珍儿，你真的没事吗？你的伤口，要不要紧？”赵煦收回视线，担心地询问云珍。

　　　　“殿下，奴婢真的没事。”

　　　　云珍摇头，“皇子妃刚才，也只是找奴婢问些话，还请殿下不要怪罪于她。”

　　　　“你……”

　　　　赵煦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就是太善良了。”

　　　　善良吗？

　　　　云珍摇头。

　　　　如果最后注定，她只能再陪伴他四年。

　　　　那么她希望，在她走后，能有人能陪着他……

　　　　如果非要在她认识的人里面，找一个人出来的话，她希望那个人是柳盏英。

　　　　至少，她是真的爱他。

　　　　**第四更~

正文　第919章　借一步说话

　　　　“殿下。”

　　　　云珍抬起头，看着赵煦。

　　　　“你说。”

　　　　赵煦扶着她，朝里面走去，外面的人进来，收拾地上的书架残骸。

　　　　“还请殿下恩准奴婢，回华清宫。”云珍垂下头，向赵煦请求道。

　　　　她刚刚说完，赵煦身体就跟着僵硬了一下。

　　　　“你，说什么……”他绷着下巴，不敢相信地看着云珍。

　　　　“奴婢该回华清宫了。”

　　　　云珍看着他，平静道。

　　　　之前，她醒来过后，也向赵煦提过。只是那个时候，赵煦以她“伤势严重”，不宜挪动为理由，不准她的求情。

　　　　可现在，柳盏英已经找上来了。刚刚，又在这里闹了这么一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入有心人的耳朵里。

　　　　如果云珍继续留在乾元宫里，恐怕会给赵煦带来麻烦。

　　　　毕竟，说到底，她是华清宫的宫女。住在乾元宫里，本来就不合适。

　　　　“是因为皇子妃吗？如果是因为她……”

　　　　“不是。”

　　　　云珍摇头，打断他，“奴婢住在乾元宫，本就不合规矩。现在，刺客的事情还没结束，奴婢住在这里，恐怕会……”

　　　　后面的话，云珍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她没说完，赵煦却是懂的。

　　　　有些事情，他们觉得自己清白，但是在别人眼里，却是各种“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