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上位记:一品皇贵妃-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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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傲雪听了，有些疑惑地朝她看过来。

　　　　云珍怕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来不必要的误会，便主动问起了皇甫老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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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3章　渊源

　　　　“我爹今早上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想吃早饭。”皇甫傲雪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早饭后，去替皇甫老爷看看吧。”云珍道。

　　　　“那就多谢云姑娘了。”

　　　　皇甫傲雪听了，十分感激。

　　　　“举手之劳而已。”云珍说道。

　　　　此刻，距离那日隘口，马贼围困，已经过去十天了。

　　　　云珍跟着皇甫商行的人，已经走到了十八部落的腹地，再过不久，就抵达了狮鹫部落的王庭。

　　　　这期间，随着相处的深入，皇甫傲雪在一次谈话中，因为毒手医仙“不经意”的询问，便将他们是如何认识魏大哥的经过，讲给了云珍他们听。

　　　　云珍听完，心里感慨，竟然是如何巧合。

　　　　为什么云珍会说巧合呢？

　　　　原来皇甫家的这对父女，在很早以前，就跟魏舒靖有过短暂的交情。

　　　　云珍犹记得几年前，先皇还在世的时候，镇北侯府家的老夫人中了毒，急需狮驼岭的一味药材。

　　　　那时，她跟随队伍，前往狮驼岭，替柳老夫人寻找救命的药草。

　　　　没想到，却在暴雪寨里，发生意外。

　　　　阳明子想要杀他们，魏大哥留下来断后，结果却中了暴雪寨的机关术。最后，狼狈逃出，失踪了很久。

　　　　云珍也是后来，独孤啸狼的女儿独孤明玉，带着狮鹫部落的人来到云汉国，想要带魏大哥回狮鹫部落。魏大哥跟她坦白的时候，她才知道当年魏大哥在暴雪寨后山，失踪那么的原因。

　　　　……

　　　　当时，魏大哥中了陷阱里的毒，逃出的途中，昏迷在路上。

　　　　魏大哥说，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商队里。而他人，已经到了关外。当时，他重伤在身，商队又正好遇到点麻烦，便留下来，替商队解决了麻烦。

　　　　而当年救了魏大哥的那个商队，正是如今跟云珍他们随行的皇甫商队。那个差点被强抢的商队老板的女儿，就是皇甫傲雪。

　　　　当年，魏大哥出手，不仅救回了皇甫傲雪，还让皇甫商队在恶人手里脱困。

　　　　那之后，皇甫商队就减少了跟十八部落这边的合作。

　　　　后来，无意间得知，魏大哥回到十八部落，并且还是狮鹫部落王的儿子。知道这个消息后，皇甫商队的人，开始派人联系魏大哥。

　　　　渐渐地，皇甫商队跟魏大哥有了往来。

　　　　半年前，独孤啸狼病情加重。

　　　　魏大哥听说有一味奇药名唤“麒麟血”，有起死回生的作用，便请人帮忙留意。三个月前，皇甫商队的人在一次拍卖行上，无意间发现“麒麟血”，花高价买下来。准备送往狮鹫部落，交给魏大哥。

　　　　不曾想，却让封三爷生了贪念。

　　　　……

　　　　再后面的事，云珍也就知晓了。

　　　　后来，她又问了魏大哥的情况。

　　　　皇甫傲雪不知道云珍跟魏大哥的关系，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从皇甫傲雪的讲述中，云珍得知，魏大哥从来到狮鹫部落开始，狮鹫部落里面，就不停地有人反对他。

　　　　原来，独孤啸狼想要立他为下一任的狮鹫王。

　　　　可是，却遭到强烈的反对。

　　　　他们抓住魏大哥“亲娘”是云汉国人的事，一直攻击魏大哥……

　　　　这一年多以来，魏大哥在狮鹫部落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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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4章　告辞

　　　　“咳咳咳……”

　　　　云珍听皇甫傲雪说完，又忧思起来。

　　　　毒手医仙在旁边见了，凉凉的说了句：不想立马就死，就别想那么多。

　　　　……

　　　　那之后，云珍不再在其他人的面前，露出思虑。也尽量地，不让自己去想。可是有的时候，人是管不住自己的，尤其是思维。

　　　　有些事情，你也是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就越是忍不住，要去想。

　　　　幸而，她师父给她的丹药还有点用。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服上一粒，倒也可以暂时压住。

　　　　早饭后，云珍去皇甫老爷的客房里，替他诊脉。

　　　　他之前中的毒，已经完全清了。

　　　　可现在，精神却不见好转。

　　　　云珍知道，却无法根治。

　　　　因为，这是心病。

　　　　之前，得知封三爷背叛，皇甫老爷当场吐血。那之后，虽然云珍给他服下丹/药，但毕竟心中，郁结难消。再加上年纪大了，渐渐地，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云大夫，我爹他怎么样了？”皇甫傲雪问。

　　　　云珍把诊断结果，告诉了皇甫傲雪。

　　　　“最重要的，还是要自己放松。”云珍又道。

　　　　她能解毒，能治人身体上出现的问题，但是，却治不了人心里的心病。

　　　　“我知道，我会好好劝说我爹的。”皇甫傲雪道。

　　　　皇甫家原本的打算，就是等这次的事，了结后，就放权给皇甫傲雪，让她慢慢接手皇甫商队的事务。

　　　　等她熟练后，皇甫老爷就可以放心地在家，颐养天年了。

　　　　……

　　　　因着皇甫老爷的身体缘故，云珍一行人又在客栈，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大家才启程，继续前往王庭。

　　　　路上，那背后之人，倒也没再派人出手。

　　　　或者，是听说了皇甫商队里面，有像戾无痕这样的高手，不敢轻举妄动。又或者，有了别的打算。

　　　　云珍无从得知。

　　　　接下来的一路段，都十分安静。

　　　　在六月底，七月初的时候，他们来到了王庭附近。

　　　　皇甫傲雪告诉她，魏大哥的人，会在这里跟他们见面。

　　　　云珍听了，松了口气。

　　　　“三位准备离开了？”

　　　　当天晚上，魏大哥的人，到了他们暂住的客栈后，云珍向皇甫傲雪父女，提出了离开的事。皇甫傲雪听了，脸上露出惊讶。

　　　　“是啊，是该离开了……”

　　　　云珍说着，又不舒服地咳嗽几声。

　　　　这些日子的相处，皇甫傲雪大概也知道，云珍他们是来塞外求医的。云珍的身体状况，她也看在眼里。

　　　　所以，当云珍说打算离开的时候，皇甫傲雪也不好多加挽留。

　　　　“三位对皇甫家的恩情，皇甫傲雪铭记在心。只希望云姑娘此去，能够解了一身烦恼。他日有空，请务必来皇甫家，皇甫家上下，定会扫榻以待。”

　　　　“借姑娘吉言。”

　　　　云珍朝皇甫傲雪行了个礼。

　　　　……

　　　　次日一早，云珍三日告辞离去。

　　　　“笃笃笃……”

　　　　马车行驶在泥路上。

　　　　外面赶车的，依旧是戾无痕。

　　　　云珍跟师父毒手医仙，坐在马车里。

　　　　“师父，我怎么觉得你手边的包裹，又变大了？”云珍开口。

　　　　毒手医仙一顿，然后拍着包裹，冲她挤了挤眉眼：“辛苦这么久，总要收点买酒钱啊，哈哈哈哈……”

　　　　说完，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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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5章　病情加重

　　　　云珍看着对面，开怀大笑的老人，有些无奈，又有些想跟着笑起来。

　　　　只希望有一天，真能去皇甫家做客。

　　　　……

　　　　离了皇甫家，云珍几人却走得不快。

　　　　因为，云珍病倒了。

　　　　最开始的时候，毒手医仙为她施针，她还能靠着施针步行。后来，连银针都救不了她，她站不起来了，只能靠着每日施针，刺激穴位，勉强坐着。上车下车，都靠戾无痕的双手抱着。

　　　　日常生活，已经不能自理。

　　　　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脸上血色全无，身体开始暴瘦，短短几天的时间，她就瘦了十多斤。并且，体重还在往下减。渐渐地，她的脸瘦得比巴掌还要小，眼眶深陷，眼睛往外凸，眼袋乌青，脸色蜡黄。一开，便是病入膏肓之相。

　　　　若不是靠银针和灵药吊着，然后每晚休息的时候，戾无痕在床前以内力相助，恐怕以云珍现在的身体情况，早已经魂归故里。

　　　　这日，他们停在山间。

　　　　戾无痕掀开帘子，便看到云珍躺在马车里，昏睡过去。

　　　　毒手医仙朝他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忧愁。

　　　　“我出去问下路。”

　　　　戾无痕压低嗓音，对毒手医仙说道。

　　　　“嗯。”

　　　　毒手医仙朝他点了点头。

　　　　等戾无痕回来的时候，毒手医仙正在替云珍施针。

　　　　云珍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精神看着很差，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戾无痕将从附近买来的吃食，递给毒手医仙。

　　　　毒手医仙见他另外一只手里，还提着米饭粥，便拿着从戾无痕那里来的吃食，从马车上下来，将位置让给戾无痕。

　　　　这也是这么多天以来，他们达成的默契。

　　　　毒手医仙让开，戾无痕钻进去，坐到云珍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阿云？阿云？醒醒，起来吃点东西……阿云……”

　　　　迷迷糊糊中，云珍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

　　　　“阿云……”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戾无痕。

　　　　“吃点东西吧……这是我从附近给你买来的粥……”戾无痕低声说道。

　　　　云珍看了眼他手里的粥，疲惫地摇了摇头。

　　　　没有胃口。

　　　　从三日前，她吃东西变得困难。

　　　　戾无痕为了让她能多吃点，便每日想办法给她弄来粥。

　　　　这里不是云汉国，有的时候，走上很久，也遇不到人家。就算是十八部落人居住的地方，也不一定会有粥卖。

　　　　可是每次，戾无痕都能替她找到粥。

　　　　“多少吃点，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戾无痕说道。

　　　　云珍看着他眼睛里的担忧，也明白她不能不吃东西。她强行打起精彩，就着戾无痕的手，吃了一点。

　　　　吃了几口，她就吃不下了。

　　　　“阿云，再吃点。”

　　　　戾无痕捏着勺子，劝说道。

　　　　云珍难受地摇了摇头。

　　　　看着递过来的勺子，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呕——”

　　　　她推开戾无痕，趴到车窗边，冲着外面一阵干呕。

　　　　由于她这几天吃的很少，所以她趴着窗户吐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是胃里，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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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6章　她生，他生

　　　　云珍的身体，越来越弱。

　　　　戾无痕想尽办法，也无法再让她多吃几口。

　　　　营养共给不足，云珍跟腹中胎儿，都很难受。

　　　　“怎么样？”

　　　　又一次，云珍吐了刚喝下的粥，毒手医仙给她把玩脉后，戾无痕问道。

　　　　毒手医仙收回手，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地看着云珍。突然，他叹了口气，道：“如果再找不到进山的办法，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毒手医仙说完，戾无痕神情凝重。

　　　　原来，他们已于两日前，抵达了祁罗山。

　　　　可是，等他们到了祁罗山后才知道，祁罗山脚下，遍布瘴气。普通人若是沾了那瘴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必死无疑。

　　　　这么些年，毒手医仙走南闯北的，也去过不少地方，更是进过西南深山，那瘴气弥漫的山谷里。

　　　　若是普通的瘴气，或许他还有应对之法，但是祁罗山里的瘴气，却非常特殊。经过几次探查后，戾无痕和毒手医仙发现，祁罗山脚下的瘴气是被阵法控制住的。想要进入祁罗山的人，不仅要小心要命的瘴气，还要小心隐藏在山间中的阵法。

　　　　即便是武功强于戾无痕这样的高手，也没办法安全进入山里。

　　　　……

　　　　如果他们时间充足，到可以去附近城镇，好好打探下，进山的办法。又或者，守在山下，山上的人总不可能，一直不下山吧？

　　　　可偏偏，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云珍等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更等不了。

　　　　“还有多久？”

　　　　沉默后，戾无痕问。

　　　　毒手医仙扫了眼车厢里，昏迷不醒的云珍，沉重道：“最多还有三日。她腹中的胎儿，恐怕活不过今晚。”

　　　　一旦胎儿死了，那云珍想要活下来的意念，肯定会跟着消失。

　　　　也就是说，当胎儿死去的时候，大概也是云珍死去的时候。

　　　　“今晚……”

　　　　戾无痕皱眉，那张冷漠的脸上，闪过复杂。

　　　　他抬头，看着远处快要落山的太阳，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你在这里守着她，我进山去。”

　　　　戾无痕飞快道，“子时之前，我必定会带着那人回来。”

　　　　“如果回不来呢？”

　　　　毒手医仙问。

　　　　“那就不用等我了。”

　　　　戾无痕回答道。

　　　　说完，扯下袍子的一角，递给毒手医仙，又道：“到那时，还劳烦你把这块布，跟她葬在一起。”

　　　　生不同眠，死同穴。

　　　　若是他回来，他们便一起生。

　　　　若是子时之前，他回不来，那就代表他已经死在了山里。到那时，他身上的衣服碎片，就相当于葬了个衣冠冢，跟她埋在一起。

　　　　她生，他生。

　　　　她死，他死。

　　　　……

　　　　“去吧，我会让她坚持到你回来。”

　　　　毒手医仙看着他，说道。

　　　　戾无痕朝他行了个礼，转身钻进车厢里，低头看着躺在软塌上的云珍。

　　　　他抬起手，手指在空中，轻轻地描绘着她脸的轮廓。

　　　　突然，他目光一紧，低下头，朝她的嘴唇压下去。

　　　　眼看着，一个吻就要落到她的唇上。

　　　　可是，却在最后一秒，偏离了方向……落在了额头上。

　　　　一触即放。

　　　　轻柔地，像是羽毛拂过。

　　　　“等我回来。”

　　　　戾无痕说完，转身跳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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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7章　难熬的一晚

　　　　毒手医仙坐在马车前，背靠着车厢，看着戾无痕离去的方向，往嘴巴里灌了口酒。

　　　　“丫头啊丫头，你看这世间，还有那么多的人在意着你……所以啊，你一定要挺下去……不然，有些人就白白牺牲了……”

　　　　毒手医仙说完，又往嘴巴里灌了口酒，然后将酒壶抛了出去，转身进了车厢，开始替她保命。

　　　　……

　　　　夜幕降临。

　　　　夜色渐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毒手医仙握着银针的手，开始颤抖。

　　　　他有些坚持不住了，想要放弃，想要嘶吼……

　　　　这样难过又焦躁的心情，是他此生第二次遇到。

　　　　第一次，是他学医的第一年，他的父亲病重，他在床前忙了一夜，却无能为力。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父亲死去。

　　　　那时，他少年成名，春风得意，却经受了人生中，第一次重大的打击。

　　　　他父亲去世后，他几乎崩溃，差点一蹶不振。在药王谷里，消沉了正在半年时间。最后，还是他的师父将他打醒。

　　　　一夕之间，恍然大悟，决定离开药王谷，去外面磨练医术。

　　　　他已经，他的医术和毒术，已经是天下无敌。

　　　　这世上任何一种毒药对他而言，都不再是问题。

　　　　可是，他没有想到，几十年后，历史重演，他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徒弟，他的继承人，死在他的面前。而他，就像当年的那个少年一样，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最亲近的人死去。

　　　　他以为，他可以面对这样的场面，甚至是面对云珍的死亡。

　　　　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当年的那个少年，并没有在他心里死去……再次遭遇一样的情形，他依旧承受不了。

　　　　“丫头，丫头……为师，为师真的没用啊……”

　　　　那双苍老的手，在空中抖了一下，放了下来，眼睛里带着无限的懊悔和痛苦。

　　　　当年，他还有师父，还有人能打醒他。

　　　　可如今，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唤醒他。

　　　　那时，他用了半年的时间才走出来……

　　　　那这次呢？

　　　　所以丫头啊，你别再让为师当罪人了，好吗？

　　　　你再坚持下，好吗？

　　　　戾无痕的武功那么高，他肯定能闯进去，找到那个人……

　　　　所以，你再坚持下，再坚持下，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好吗？

　　　　毒手医仙看着软塌上，呼吸微弱的人，满脸祈求。

　　　　……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鹳洲城里。

　　　　“啪嗒——”

　　　　赵煦手里的杯子，突然毫无征兆地落到地上。

　　　　“王爷，出什么事了？需要奴才进来吗？”

　　　　杯子在地上摔成碎片，同时也吵醒了外面守夜的下人。

　　　　赵煦盯着地上的杯子，慢慢地压下胸腔里的那股不安。

　　　　“没事，本王只是起来喝口水。”

　　　　很快，赵煦压着嗓子，说道。

　　　　他原本已经睡下了。

　　　　可是，却睡得不好，心里很慌，又空空荡荡，好像就将就要失去什么东西？那种不安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即便是之前的几次重大危机，他都没有这种紧张和不安。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便起来想要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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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8章　最后的生机

　　　　可他刚刚端起水杯，手就抖了一下，杯子落到地上。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难道，难道是……

　　　　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赵煦的脑海里。

　　　　“暗七、暗五！”

　　　　赵煦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喊道。

　　　　话音落地，暗七、暗五推门进来。

　　　　“主子。”

　　　　暗七、暗五跪在赵煦面前。

　　　　赵煦皱着眉，飞快地吩咐道：“开启所有的眼线，全力搜寻云姑娘的下落！”

　　　　暗七、暗五听了，相互看了眼，然后道：“是。”

　　　　暗七、暗五离开，赵煦皱隆的眉，依旧没有松开。

　　　　发现云珍诈死之后，他想过启动北地的眼下，搜寻她的下落。可是，又害怕他这么做，给她招来危险，便努力控制不去找她。

　　　　可今晚，他实在不安。

　　　　算算时间，两个月之期也快到了。

　　　　无论如何，不管她在什么地方，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到她。不管她离开是什么理由，他都要将她带回来！

　　　　……

　　　　云珍的呼吸，已经越来越虚弱。

　　　　距离戾无痕跟毒手医仙约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眼看着子时就快到了，可是祁罗山方向，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天要亡你？”

　　　　毒手医仙仰头，苦笑，“丫头，丫头……活下来，活下来……”

　　　　可是此刻的云珍，已经听不到了。

　　　　她被关在一个白茫茫的空间里，周围除了白茫茫的雾气，什么都没有。不，还很冷，非常的冷，冷入骨髓的冷。

　　　　她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手臂，牙齿不停地打颤。

　　　　她这是死了吗？

　　　　难道，这就是死后的世界？

　　　　她先前死过一次。

　　　　可是那次从死亡到重生，中间的过程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她仿佛只是闭了下眼睛，就从那场大火里，重生到了“珍儿”的身上。

　　　　因为太快，所以她还来不及痛苦。

　　　　但是这次，她却能感受到那种逼近死亡的冷。

　　　　呼，呼，呼。

　　　　她发现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手脚好像已经被冻成了冰棍。

　　　　不，不行了。

　　　　她好像快坚持不住了。

　　　　呼……

　　　　……

　　　　“丫头？丫头！醒醒，醒醒，不要睡过去！”

　　　　毒手医仙抓着她的手，焦急地大喊，用银针去刺激她的穴道。

　　　　可是这次，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云珍都没有回应了。

　　　　不，不——

　　　　不是这样的！

　　　　你不能就这么死去！

　　　　“砰——”

　　　　就在毒手医仙心急如焚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马车上。

　　　　毒手医仙从车厢里钻出来，便看到灯光下，戾无痕满身是血地站在马车旁。在他手里，抓着一个老头儿。

　　　　在看到那个老头儿的时候，毒手医仙的眼睛，猛地睁大，里面充满了不敢置信。

　　　　“快！救人——”

　　　　戾无痕手里的袖中刀，唰地一下架在那老人的脖子上。

　　　　“你如此对待老夫，还让老夫救人？简直可笑至极！”那老人满脸嘲讽道。

　　　　老人刚刚说完，脖子上就出现一道血痕。

　　　　“不救，就死！”

　　　　戾无痕咬着牙，威胁道。

　　　　“你——”

　　　　老人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戾无痕一眼。发现戾无痕并不是在开玩笑，冷哼一声，眼睛里闪过不耐烦，“刀先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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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9章　缅陀螺

　　　　那老人说完，戾无痕放下袖中刀。

　　　　老人拍了拍肩膀，抓着木板，爬上了马车。

　　　　经过毒手医仙身边的时候，停下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老人没有说什么，直接钻进了马车里。

　　　　“他是缅陀螺？”

　　　　毒手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