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上位记:一品皇贵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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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她听到隔壁响起开门声。

　　　　她左边住着果儿，右边……

　　　　右边是珠儿。

　　　　这么晚了，珠儿起来做什么？

　　　　……

　　　　珠儿抱着包裹，来到山庄后门。

　　　　当她去开门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她身体一僵。

　　　　“真的是你。”

　　　　云珍皱眉，视线从她怀里扫过，“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话音落地，珠儿全身抖了起来。

　　　　突然，她不顾一切地要去开门。

　　　　“等下！你把话说清楚！”

　　　　云珍大步走过去，一把按住门栓。

　　　　“你放开，你快放开！让我走，让我走！”珠儿朝她吼道。

　　　　云珍被她表情惊到，下意识地松开手。

　　　　珠儿趁机，拉开了门栓。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就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们的身后响起碧鸢冰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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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第38章　陷害

　　　　珠儿的动作，停了下来。

　　　　云珍回过头，只见碧鸢带着人，正站在她们身后。

　　　　“啊啊啊……”

　　　　就在这时，珠儿尖叫着朝外面跑去。

　　　　可是，她没跑两步，就被站在暗处的魏舒靖抓住。

　　　　很快，她们就被带回了赵煦面前。

　　　　此刻，屋子里灯火通明。

　　　　赵煦一袭暗红色的衣服，坐在主位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而碧鸢则领着一众丫鬟，与魏舒靖、元宝，分别站在赵煦两侧。

　　　　云珍和珠儿跪在地上。

　　　　珠儿低着头，肩膀不停颤抖。

　　　　云珍的双手，则握成拳头。

　　　　到了这一刻，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恐怕苏侧妃的东西，便是珠儿给偷走的。

　　　　而赵煦，大概是算到偷贼不会自首，会在今晚上，连夜逃走。所以，之前也没急着审问她们，而是一早就安排人在后门守着，让偷贼来个自投罗网。

　　　　“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这时，碧鸢开口。

　　　　她刚刚说完，不管是云珍，还是之前一直发抖的珠儿，都不约而同地抬头，朝她望去。

　　　　碧鸢刚才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或者是“珠儿”。

　　　　这也就意味着，云珍也被当成了共犯。

　　　　云珍心里一震。

　　　　就在这时，珠儿突然将手里的包裹，塞进云珍的怀里，然后飞快地爬到碧鸢跟前，抱着她的腿，哭喊道：“碧鸢姐姐，碧鸢姐姐我是冤枉的！苏妃娘娘的东西，是珍儿偷的！这包裹也是珍儿的！刚才我发现珍儿要逃走，想要劝她去自首。结果没想到，她发现你们来了，就把包裹塞我怀里。我慌乱之下，才跑的！碧鸢姐姐，我是清白的！是珍儿偷了东西！是她！是她偷了娘娘的东西！”

　　　　珠儿抬起手，指着云珍，大声道。

　　　　那双红肿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让人心颤的疯狂。

　　　　云珍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不是我的包裹。”

　　　　她手一松，包裹落到地上，“珠儿在撒谎！明明是她……”

　　　　“碧鸢姐姐，少爷，我没有撒谎！是珍儿在撒谎！”珠儿打断她，道。

　　　　云珍吸了口气，将视线落到赵煦身上：“少爷，只需要将这包裹打开，便知道说谎的人是谁了。”

　　　　一瞬间，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赵煦身上。

　　　　赵煦看着云珍。

　　　　云珍望了过去，没有躲避。

　　　　她相信，不管这些日子，赵煦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的本质是没有变的，他会给她一个公道。

　　　　赵煦张口，正准备说什么。

　　　　就在这时，春芽站了出来。

　　　　“少爷，其实根本不需要查看包裹。因为，珍儿跟珠儿是同伙，她们联手偷了娘娘的簪子。”春芽道。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

　　　　就连珠儿脸上，都露出震惊。

　　　　“你有什么证据？”赵煦问。

　　　　春芽笑了笑，视线扫过云珍，落到人群里：“孙翠娥，还不赶紧站出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少爷。”

　　　　话音落地，人群散开，孙翠娥有些窘迫地走出来。

　　　　当云珍看到孙翠娥的那一刹那，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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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第39章　无话可说

　　　　孙翠珠低着头，站在云珍旁边。

　　　　云珍朝她看去，她却心虚地避开了云珍的眼神。

　　　　云珍见了，眉头微蹙。

　　　　她好像掉入了一个怪圈。

　　　　从珠儿下药开始，冥冥之中，似乎就有一只手，在暗中操控着什么。

　　　　她之前并没有察觉到，直到孙翠娥出来了，她这才惊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了。

　　　　那个怪圈，那只暗中操控的手，化成了梦魇的网，悄无声息地接近她。等她发现的时候，对方已经开始收网。

　　　　她手里的线索太少，根本就剪不开这不断逼近的“网”。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静观其变。

　　　　耐心，冷静。

　　　　……

　　　　“孙翠娥？”赵煦道，“你要说什么？”

　　　　“奴婢想说的，是不久前工匠饭菜里被下药的事……”孙翠娥道。

　　　　接下来，她便将泻药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一遍。

　　　　她的讲述，听起来跟事实没有太大的出入。只是今天这种场合，孙翠娥的“证词”就有些变味了。

　　　　等她说完之后，春芽立刻道：“少爷，刚刚孙翠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珠儿嫉妒珍儿，在她负责的饭菜里面下药。可是呢，珍儿知道这件事后，不仅没有揭穿珠儿，反而央求孙翠娥隐瞒这件事情。如果珍儿没有想要要挟珠儿做坏事，那她为什么要反过来包庇陷害她的人？”

　　　　此话一出，屋子里安静下来。

　　　　半响后，赵煦开口：“你的意思是，母妃的东西，是珍儿指使珠儿去偷的？”

　　　　“没错！”春芽道，“珍儿拿捏了珠儿的把柄，威胁她去偷窃娘娘的东西。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这么快就被娘娘察觉。珍儿无奈之下，便让珠儿逃走，替她顶罪。所以，这包裹里的东西，即便全是珠儿的，那也证明不了珍儿就是清白的。”

　　　　“珍儿，你有什么话要说？”赵煦问云珍。

　　　　云珍抬起头，望着赵煦。

　　　　春芽振振有词，句句有理，直接断了她的后路。

　　　　这个时候，不管她说什么，在其他人的眼里，都是种狡辩。

　　　　于是，云珍道：“奴婢还是之前的话，奴婢没有偷娘娘的东西，更没有威胁珠儿去偷。”

　　　　……

　　　　最后，云珍和珠儿被关进了仓库里，等苏侧妃醒来后定夺。

　　　　为了防止她们串供，两人分别被关进不同的仓库。

　　　　仓库不像柴房，没有窗户，里面黑乎乎的。

　　　　云珍靠着门，坐在地上，夏日的凉风通过门缝从外面灌进来。

　　　　现在，她脑子里一团乱麻。

　　　　娘娘丢东西的事，全程透着一股子的奇怪。就像是有人事先策划好了，专门等着她往陷阱里跳。

　　　　珠儿的逃走，孙翠娥的倒戈，春芽的伶俐……尤其是春芽一反常态的伶俐，透彻的分析，将她逼得无话可说……那样的气场，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太奇怪了。

　　　　如果不是她平日里伪装得太好，就是在她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若是第二种……

　　　　“呼……”

　　　　就在这时，云珍察觉到跟她一门之隔的外面，站了个人。

　　　　她惊了一跳，然后很快道：“是魏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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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第40章　门外的人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她。

　　　　云珍半眯着眼睛，透过门缝望去，却只看到一小片衣角。

　　　　想到之前她被关进柴房，魏舒靖也趁夜来看过她。见外面的人不说话，云珍就权当做是一种默认了。

　　　　“魏大哥，谢谢你来看我。”

　　　　云珍靠着门，重新坐了下来，“今晚的事，我有几个地方想不明白。你说，少爷是如何知道珠儿一定会逃走的？”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她。

　　　　云珍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也不是真的想要外面的人给出答案，她只是在梳理脑海里的线索。

　　　　“毕竟，山庄这么大。如果不敢自首，直接找个地方把东西扔了，也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云珍又道，“你说，少爷是自己想到的，还是有人向他暗示了什么？”

　　　　如果是前者，倒也没什么。

　　　　若是后者，那那个暗示赵煦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整件事的操控者。就算不是操控者，那也跟这件事密切相关。

　　　　还有珠儿的连夜逃跑，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有人给了她提示？

　　　　这两个疑点，是还原事情真相，非常好的两个切入点。

　　　　可问题是现在，她既不能去问珠儿，也不能去问赵煦。

　　　　除了他们，便只剩下孙翠娥和春芽。

　　　　孙翠娥应该知道得不多，可春芽就不一样了。

　　　　“魏大哥！”

　　　　云珍突然道，“你说春芽是如何知道，苏妃娘娘丢的东西是一根发簪？”

　　　　春芽站出来诬陷她的时候，说她跟珠儿合伙偷了娘娘的簪子。

　　　　可是，不管是东西刚丢那会儿，还是之后珠儿的招供，都没有人提起过，苏侧妃掉的东西是一根簪子。

　　　　那么春芽，是如何知道的？

　　　　除非，她才是真正偷走苏侧妃东西的人！

　　　　“啊！我知道了！”

　　　　云珍突然大喊了一声，趴着门缝，双眼放光地望着外面，兴奋道，“魏大哥，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娘娘的簪子，是春芽偷走的！今天上午，我跟珠儿、果儿在院子里浆洗衣裳，春芽突然过来，说肚子不舒服，让珠儿将鲜花送去娘娘屋子。当时果儿打岔，我并没多想。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哪里都不对……”

　　　　苏侧妃虽然被送到南荒“思过”，但她好歹是宁王府的侧妃娘娘。

　　　　他们到了清凉山庄后，这规矩依旧没废。

　　　　珠儿是四等粗使丫鬟，按照王府的规矩，粗使丫鬟是不能进主子房间的。即便是平日里打扫的工作，也都是由三等以上的丫鬟负责。更何况，是像送花这种雅致的活儿。

　　　　所以那日，春芽让珠儿代她送花，便是个明显的错误。不管她的理由再对，都不成立。

　　　　至于后面，珠儿是如何“偷走娘娘的簪子”，云珍就不得而知的。她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簪子的失窃，跟春芽有莫大的关系。

　　　　或许最开始，春芽因为某种原因，想要除掉珠儿。

　　　　后面，云珍阴差阳错地卷进来，春芽意外得知她拜托孙翠娥的事情……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掉两个人。

　　　　“魏大哥，你说春芽除掉珠儿的理由是什么？”云珍问。

　　　　她问完之后，便愣住了。

　　　　因为她发现门外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不见了。

正文　41。第41章　请求

　　　　赵煦没走几步，便了停下来，视线落在院子的某处。

　　　　只见树丛旁边，魏舒靖安静地站在那里，望着他所在的方向。夜色微凉，魏舒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掉。

　　　　赵煦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他只是遥遥地朝自己的好友，点了下头，便抬脚朝外面走去。

　　　　赵煦离开后，魏舒靖心情复杂地将视线，落到关押云珍的仓库。

　　　　这一刻，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最终，他吸了口气，沉默离开。

　　　　……

　　　　自从云珍将心里的疑惑，一条条分析给“魏舒靖”听后，心情松了很多。

　　　　当天晚上，她睡得还好。

　　　　第二天一早，碧玺来了。

　　　　云珍本以为，碧玺会直接带她去见苏侧妃。结果没想到，她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就走了。

　　　　接下来，云珍又在仓库关了两天。

　　　　两天后，她被放了出去。

　　　　出去之后，她才知道苏侧妃丢失东西这事，已经了结了：

　　　　珠儿偷窃苏侧妃首饰，被废掉了一只手。同时，又在工匠饭食里下药，品行不端，三日后将被遣送回京城，交由王府王妃发落。

　　　　至于云珍，知道下药真相却不告发。所以，被罚了半个月的工钱。

　　　　……

　　　　当云珍知道这样的处置结果后，心里一惊。

　　　　怎么会这样？

　　　　那春芽呢？

　　　　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这样！

　　　　下药的事情暂且不论，光是偷窃首饰这事，就疑点重重……

　　　　云珍想找碧鸢，说明其中疑点。

　　　　可是，碧鸢却对她避而不见。

　　　　苏侧妃她也见不到。

　　　　最后，她只能找上魏舒靖，去见赵煦。

　　　　……

　　　　半个时辰后，他们在后山的山崖上，找到了赵煦。

　　　　此刻，赵煦正坐在山崖边，望着远处的山林。

　　　　“少爷。”云珍喊道。

　　　　赵煦转过头，先是看了眼魏舒靖，然后视线才落到云珍身上。

　　　　“少爷，奴婢有一事相求。”云珍道。

　　　　赵煦听后，目光闪烁了一下。

　　　　“我去旁边等你们。”这时，魏舒靖开口。

　　　　说完之后，便朝不远处的大树走去。

　　　　山崖边，很快就只剩下云珍和赵煦两个人。

　　　　“你有什么事？”赵煦问。

　　　　“关于丫鬟珠儿，偷窃娘娘首饰一事，奴婢有其他看法……”接下来，她便把自己之前的推测，告诉了赵煦，“……所以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奴婢恳求少爷，带奴婢去见苏妃娘娘。”

　　　　赵煦听完之后，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来求我？”

　　　　云珍一愣，然后道：“因为奴婢相信少爷本性善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好个不会见死不救！”赵煦眼睛里闪过一抹奇异的目光，语速加快了一些，“你既然都知道珠儿被送回王府，不会有好下场，也知道母妃心里有气，那你为什么还要冒着触怒母妃的风险，来替珠儿求情？珍儿，我一直以为你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云珍一呆。

　　　　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这一刻，赵煦的眼睛里藏着某种她看不懂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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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第42章　嫉妒

　　　　“若是有机会，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就在这时，赵煦开口。

　　　　什么？

　　　　这一刻，云珍心里的震惊，比之前还要强烈。

　　　　趁早离开这里？

　　　　这是她来这里后，第二个人对她说这样话的人。

　　　　第一个，是魏舒靖。

　　　　只是这次赵煦跟魏舒靖不同，他的眼神更加悲伤，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为，为什么？”云珍问。

　　　　赵煦狼狈地避开她的视线，看向远处，用尚还稚嫩的声音道：“这里，不适合心软。”

　　　　心软的人，很难在这里活下去。

　　　　赵煦之前以为，云珍能在“土匪”，能在古萨人的手里活下来，是有着同龄人没有的冷静和聪慧。

　　　　她善良，但却有分寸，是个谨慎小心的人。

　　　　可如今看来，却是他错了。

　　　　人，不是神，无法每时每刻都做到冷静自持。一旦某一刻，没有控制住天性，任由它滋长，就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灾难。

　　　　云珍是。

　　　　他，也是。

　　　　……

　　　　云珍呆呆地望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快触摸到赵煦的世界了。可是很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珍儿。”

　　　　云珍全身震了一下，转过头，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珠儿。

　　　　“珠儿？”

　　　　云珍诧异。

　　　　只见珠儿穿着一身旧衣服，头上缠着一条头巾，遮住了大半边脸。而她的左手，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垂在身侧。

　　　　珠儿好像没有看到她眼睛里的惊讶，朝赵煦行了个礼之后，对她道：“珍儿，我能跟你聊聊吗？”

　　　　说完之后，望着她。

　　　　云珍点头：“好。”

　　　　……

　　　　云珍跟着珠儿来到山崖的另一边。

　　　　“珍儿，对不起。”珠儿道。

　　　　云珍望着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还怨我。”珠儿道，“可是，我已经受到惩罚了。”

　　　　说完之后，单手慢慢揭开缠在脸上的头巾。

　　　　“啊？”云珍惊呼了一声。

　　　　绕是她有成年人的心理，在看到珠儿那半张，被刀子划花的脸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地倒抽了口气。

　　　　“你，你这是……”云珍张口。

　　　　珠儿苦笑着，捂住无力下垂的左手，回答道：“他们要挑断我的手筋。我不肯，挣扎的时候，不小心让刀划到了脸上。”

　　　　珠儿说“不小心划的”，可这么多可怕的口子，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是“不小心之举”。

　　　　“珠儿……”

　　　　“对不起。”

　　　　珠儿满脸惭愧地望着她，“你明明在帮我，我却诬陷你。再过三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在离开之前，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云珍先是一愣，随后微笑着朝她张开双臂。

　　　　……

　　　　两人抱在一起。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嫉妒你。”

　　　　就在这时，云珍听到珠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管是在王府，还是来到南荒，大家都很喜欢你。你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得到苏妃的原谅，得到四少爷的亲近，得到其他人的喜欢。而我，再怎么讨好他们，他们都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都不会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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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3。第43章　落崖

　　　　“珠，珠儿？”

　　　　云珍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她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她想要跟珠儿分开，可是珠儿却紧紧地抓住她的后背，不让她动。

　　　　“你知道吗？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都嫉妒得发狂。”

　　　　珠儿道，“明明是我们一起负责的工匠伙食，苏妃娘娘却只赏了你一个人。那个时候我便想，要是你负责工匠的伙食，出问题怎么办？于是，我背着你在饭菜里下了药。可最后呢，苏妃娘娘根本就没有惩罚你！反而，我还被你抓住了把柄。”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其实那个时候，我有点后悔下药陷害你。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当着我的面说要替我保守秘密。一转身，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春芽那贱/人！后来，还跟那贱/人一起诬陷我！你不知道，当我给娘娘送完鲜花回到屋里，看到桌上多了根簪子，后面又马上听说娘娘丢了东西的时候，心里是有多震惊！多慌！”

　　　　“珠儿，你误会了。你……”

　　　　“误会？我怎么可能会误会？”

　　　　珠儿阴沉着脸道，“我偷药的事，也就只有你跟孙翠娥知道。而那天晚上，我明明可以逃走的。结果，却被你拦下来，这才被抓着。后来，你见我指认你，便能让孙翠娥出来揭发我！你别再抵赖了，春芽那贱/人什么都告诉我了！”

　　　　“什，什么？”

　　　　春芽说的？

　　　　可是春芽才是那个最有问题的人啊。

　　　　“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这个虚伪的骗子！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全都是你害的！”就在这时，珠儿突然发狂，冲她喊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喊完之后，猛地伸手，往她肩膀上一推。

　　　　云珍身后是悬崖。

　　　　珠儿一推之下，她便朝悬崖下倒去。

　　　　“去死吧，去死吧！”珠儿充满憎恨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云珍在最后一刻，奋力抱住了珠儿的腿，拉着她往悬崖下落。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去死！”珠儿倒在地上，双腿被云珍紧紧抱住，仅剩的那只右手，死死地扣住地面，一边想要蹬掉云珍，一边想要朝里面爬。

　　　　“珍儿！”

　　　　“珍儿！”

　　　　她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赵煦和魏舒靖的注意。

　　　　“不，不！去死，去死！”

　　　　眼看着他们朝这边跑过来，珠儿心里一慌。

　　　　这个时候，她也忘了要继续往里爬，而是探出半个身体去抓扯云珍的手。见扯不动，就捡起地上的石头去砸。

　　　　“啊……”

　　　　一下一下，石头砸在云珍的手上。

　　　　“哈哈哈，去死吧，你去死吧！”

　　　　见到云珍的手流血了，珠儿狰狞大笑，“哈哈……”

　　　　云珍的手，渐渐没有了知觉。

　　　　她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

　　　　这边，就在赵煦快要到的时候，却见云珍拖着珠儿滚下了悬崖。

　　　　这一瞬间，仿佛有人拿东西在他脑袋上砸了一下，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他停下来，呆呆地望着云珍掉落的地方。

　　　　“呼——”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飞快地从他旁边跑过，纵身跳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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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第44章　诅咒

　　　　云珍以为，她要死了。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到崖底。

　　　　在惊讶中，她慢慢睁开眼睛。

　　　　“魏大哥！”

　　　　魏舒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