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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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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大成这副模样,不像是说谎。
    没想到,银票竟被金香拿走了……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金小楼将手里的银子往金大成身上一扔,收回了刀,转身便出了房门。
    在院门口的水缸里打了水洗干净了刀,这才回到茅屋内,解下外衣,搭在屏风上,轻身躺在黄桂枝身畔。
    金小楼刚进屋关上了门,一个白色的影子又窜进了金大成屋中……
    这一夜,金小楼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外边,金家闹翻了天,抬着金大成去找李郎中,金小楼不担心金大成告自己,他没有证据,自己抵死不认就行了。
    金小楼只是担心那商铺,剩下的三百两罐头钱还有两三个月,短时间内,她又能再去哪里赚三百两回来……
    脑海里不自觉的便响起傍晚时,高琅在屋顶上说的那句话……
    直到天蒙蒙亮起来,金大成又被抬着回来,金家人忙前忙后的照顾他,却始终没有人来找金小楼的麻烦。
    这倒是金小楼没有预料到的,按金大成的性子怎么也会告发自己,恨不得活剥了自己才是。
    怎么会隐忍着并不声张?
    身旁的桂枝动了动,缓缓坐起身来,金小楼这才跟着睁开眼。
    桂枝替金小楼掖了掖被子:“再睡会儿,我先去做早饭,待早饭做好了,再叫你们。”
    金小楼顺从的点点头,侧过脸去,一旁的高琅和麟儿还睡得香呼呼的。
    金小楼移开了眼,开始认真思考,高琅那句话的可行性。
    她自然不会真的卖掉高琅,虽然一开始和高琅成亲是被金家所逼,迫不得已而为,可这么几个月相处下来,高琅早已和麟儿、桂枝一样,成为了金小楼的家人。
    金小楼与这个世界本没有任何的联系,她是这里的局外人,可有了他们三个,这里成为了她的世界。
    最初金小楼活下去的动力只是为了替死去的金小楼找到伤害她的那个男人,替她照顾麟儿,可如今他们是她好好活下去最大的力量。
    她要给他们好日子过。
    要让这个时代里掌握规则的人站在自己这边。
    金小楼坐起身来。
    屋外冒着阵阵炊烟,屋内是融融的温馨。
    只是这温馨随时可能被金家人打破,她必须离开这里。
    “高琅,醒一醒,该起床了。”金小楼做了决定,“我们今日要去趟信宁。”
    ……
    金小楼挽着高琅站在南风馆门外。
    两个人穿得厚厚实实,像两只挤在一起的灰熊。
    “高琅,你记住,娘子不是不要你了,只是让你暂时在这里住一阵子,最多三个月,娘子一定接你回家!”
    金小楼顺着衣袖伸进棉衣的荷包里,紧紧握住了高琅的手。
    高琅点点头:“娘子放心吧,我会乖乖听话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娘子来接我!”
    说着反手握住了金小楼:“娘子开店赚了银子可得给我买糖糕吃,就当做补偿吧!”
    金小楼深吸口气:“好,一定给你买最贵的糖糕!”
    面前的木门打开,涂着厚粉的女人刚探出身,高琅便率先喊了起来:“大婶,我来卖身了!”
    “哟!欢迎欢迎!”那女人闻言一喜,看了看高琅,又看看金小楼,“不过,可别叫什么大婶,叫我鹤娘吧。”
    金小楼抽出了手:“鹤娘,我来和你做个交易。”
    鹤娘一听,笑意如水,打开了门,伸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里边说,我最爱和漂亮姑娘做交易。”
    ……
    南风馆里装潢雅致,回字形的大堂中有个红木方台,四周全是屏风隔成的雅间。
    二楼有观台雅阁,雅阁后边则是休憩睡觉的客房。
    小倌们的住所在内院里,另挂了一块牌子叫宿星楼。
    “小楼姑娘你放心,我们这边是清馆,卖艺不卖身,高少爷在这儿不会吃亏的。”
    鹤娘端起茶壶来给金小楼和高琅各倒了一杯。
    金小楼没有去端茶水,一脸郑重的冲鹤娘道:“卖艺也不行,你知道的,高琅他……”
    金小楼说着点了点自己脑袋:“这里有点问题,别看他这么高大,其实不过是个孩子,帮忙打杂什么的还行,可与人一说话就会露馅了。”
    说着,金小楼眸光一定:“要不,就留下他当个花瓶,花瓶你懂吗?就是摆着看看,不要他做什么事,赏心悦目就行。”
    金小楼有点忐忑。
    “行啊。”
    金小楼本以为鹤娘会先推脱一阵,没想到竟一口答应了:“就做那什么花瓶,我给你五百两银子,让他在我这儿住着,也不要他做什么,就给客人端端茶倒倒水,话都不用招呼,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出五百两银子把他给赎回去!”
    金小楼侧头问高琅:“你觉得怎么样?”
    哪知道高琅笑得甚是欢快:“娘子,我喜欢这里,这里的茶水好喝,点心好吃。我努力干活,等娘子来接我!”
    “好,那就这样定了!”金小楼一拍手,爽快的与鹤娘签了契子。
    ……
    待金小楼拿着银子和高琅道别后,鹤娘便领着高琅往内院走,穿过一个小花园,进到宿星楼里。
    鹤娘挑了一间卧房给高琅,又带他去领了衣服,安顿好后,交代他道:“平日无事不要乱走,看到好看的东西不要乱动,遇到好看的人更不要随便动手。南风馆每晚酉时二刻开店,你就负责在外场端端茶倒倒水,不要和客人说话,但客人问你你得回答。”
    说完,看着高琅,问道:“听明白了吗?”
    高琅点点头:“明白了。”
    “好,那你先歇着,今晚便由小钏哥带着你走一趟。”
    鹤娘交代完,冲高琅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间,合上了房门。
    这个高琅,鹤娘很满意,她开南风馆这几十年来,从未见过姿容如此出色的男子,虽然是个傻子,可放在馆子里充充门面,做做招牌,怎么也不亏。
    再说,这高琅,傻得惹人疼爱,像个天真的孩子,总让鹤娘想到自己那早早夭折的儿子,没来由的便生出些怜爱来。
    鹤娘刚走,高琅笑着的脸霎时间便凝结成了一块冰。
    他伸出手,拿起茶杯来轻轻往茶壶上一碰。
    瓷器相撞清脆的一响,窗户一开一合,屋子里已多了一个人。
    “七爷。”长安拱手,立在下首。
    高琅眼也没抬:“昨晚的事可妥当了?”
    

第六十七章 卖相公换钱买铺子

  长安点头:“七爷放心,我搓了个泥丸喂他吃下去,诓他是九毒噬心散,一年不吃解药便会全身溃烂而亡,要想要解药就得守口如瓶。那小子怕死得要命,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多言一句。”
    “好。”
    见高琅久久不再开口,长安犹豫一瞬,出言问道:“小楼姑娘怎么会将七爷卖到这里来,这要是传出去,七爷你……”
    “我怎么?”高琅眼一挑,无端端的一看,那气势就叫人腿发软。
    长安肃立,垂下头:“长安只是唯恐这里污了七爷的眼睛。”
    “是我提起要到这里来的。”高琅缓缓到,“既能解决小楼的燃眉之急,又能隐藏行迹,谁能想到我会住在小倌馆里?只怕那些野狗也够得找的。”
    高琅接着道:“眼下乌黎江边打得正凶,我们要抓住机会,在这里更好办事。你和之前一样,把战场上拔尖的人提溜出来,纳为己用,不过这次得赶在老五前头。必要时可以把人带到这里来,让我见见。”
    “是。”长安颔首。
    也只有这里,他带男子前来与七爷见面,还不会引人怀疑,七爷可真是英明,长安心下对七爷的佩服之情又多了几分。
    ……
    金小楼拿了银子立马往响水街上赶,见那告示还好端端的贴在二层小楼前,这才放下心来。
    遂上去揭下了告示,告示下端写着张家住址:烟斜街鹿儿巷以西第三家。
    金小楼将告示往衣袖里一揣,转身便向街旁卖糖葫芦的老大爷打听路,一边走一边寻,没一会儿功夫,便到了鹿儿巷。
    鹿儿巷紧临邑城河,河边皆是倒柳,一排十数户人家挨着河边而住。
    金小楼一眼看去,第三家土墙灰瓦,没有院子,一扇青木大门外用三块石板砌了几节石阶,石阶下一株柳树,枝条倒垂到了河水里,随着起伏的波涛一荡一荡。
    本是一派惬意温馨的小户人家,只是此刻,那青木门前一边挂了一个纸糊的白灯笼,木门洞开,里边一眼望到了底,是个灵堂。
    灵堂中间却没有棺木,两边摆着两条长凳,一个身材干瘦的女人穿一身缟素独自坐在其中一条长凳上,背对着门外,一动不动。
    这女人定然便是张家媳妇了。
    还好今日穿的素净,金小楼搓了搓手,门虽然开着,她仍是走到门边去轻轻敲了门。
    里边的女人回过头来,一张脸上满是泪痕,看了一眼来人,哽咽着道:“姑娘请先回吧,吊唁还未开始……”
    话音未落,人已泣不成声。
    金小楼有些无措,她不善于安抚情绪悲伤的人。
    只得往前走了两步,递出一块帕子给她,开口道:“请节哀,那个,我不是来吊唁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张家媳妇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来看金小楼,认真辨认片刻,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后,问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小楼从衣袖的内袋里取出告示来:“我想要买你的铺子。”
    张家媳妇神色顿时宽慰起来,老张已经死了三日了,迟迟没有吊唁是因为家里已出不起棺材钱,老张现如今还停放在隔壁的卧房里。
    张家本是有些家底的,儿子在军营里谋职,一月也有些粮钱,老张是买卖人,近来生意越做越大,小走摊换成了店铺,刚刚又花大价钱盘下一处热络的商铺,正出钱修葺,哪知便碰上儿子出战坠河而亡。
    替儿子治丧已花了大笔钱,老张因伤心过度又一病不起,病重这些日子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
    张家媳妇名叫况如月,是老张的续弦,今年不过刚刚二十五岁,那坠河的儿子也是老张和前一个媳妇生的,她嫁过来才满两年。
    况如月年纪轻,哪里经过这些事,一时间慌了手脚,只得低价将铺子卖出去,好筹钱来下葬老张。
    不过有多少人能一下拿出三百两来,急卖可不好出手,这么多日等下来,一直也没有人来买自己的铺子,况如月暗自里打算着,若再等上一日,还卖不出去,便只能将老张拉到乱葬岗里埋了。
    她为他守上一辈子的寡,每年清明和祭日多烧一点纸钱下去,况如月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那真是太好了。”况如月深吸口气,“三百两?”
    金小楼点头,将刚刚鹤娘给她的五百两银票拿了出来:“这里是五百两,你若同意了,我立马便去兑了银子给你三百两。”
    “愿意,我当然愿意,老张总算能体体面面的走了。”况如月起身便要去里屋里拿商铺的契约,走了一半,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忐忑的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金小楼。”
    金小楼话音刚落,况如月的脸色便暗了下来,眼神骤然失去光彩,整个人颓然起来。
    “怎么了?”金小楼见况如月慢慢的走回了堂前坐下,奇怪的问。
    “小楼姑娘,你走吧,这商铺,我不能卖给你。”况如月有气无力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别过脸,再不理金小楼。
    “这是为什么?”金小楼真是越听越糊涂,刚刚明明还说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便不卖了?
    “是价钱不合适?”金小楼见况如月不说话,追问到。
    那铺子三百两确实是贱卖了,若是反悔要加价,金小楼也可以接受的。
    可那况如月却是摇了摇头,眼一眨,滚下一连串的泪来。
    好半天才艰难开口:“小楼姑娘,你走吧,这店铺我卖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卖给你。”
    “这是什么道理?”金小楼懵了,“张婶,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明明缺钱,却不卖,还说什么只是不卖给自己这种话,金小楼心中有些揣测。
    干脆坐到了况如月身边,轻言轻语道:“你有什么难处可以给我讲,我是诚心诚意想要接那间铺子的,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一起解决。”
    况如月含了一肚子的苦,听金小楼这样柔声宽解,当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楼姑娘,你得罪错了人。”
    此话一出,金小楼立马便知道,这事或多或少与金家有关系。
    以金家那些人的手段,又能在信宁里给自己使绊子,不是金香,便是金小桃。
    果不其然,况如月接着道:“前些日子,也就不过两日前,知县老爷府上的少夫人特意找上了我。”
    边说着边擦了擦眼泪:“你不知道,老张病重这些日子,家里没了收入,我好不容易才在知县府的小厨房里找了个活做,我若将铺子卖给你,少夫人立马会将我赶出府,没了小厨房里的活,我……我根本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办……”
    一听是这个原因,金小楼立马便笑了。
    “如果是因为这样,那你放心,往后我雇你。”金小楼信誓旦旦的冲况如月到,“我开铺子便是要做生意的,可得招不少的人。”
    见况如月止住了泪,眼珠转动着似乎是在犹豫。
    金小楼接着道:“而且我不会在信宁长待的,这铺子可以算你租给我的,我一次付你三百两的租金,待你渡过这段日子,我走之后,这铺子你是留着还是再卖出去,都随你,你总归有个倚傍。”
    “租……租我的……真的?”况如月怎么也没有想到,金小楼竟是如此慷慨直爽的人。
    “真的,我们立马便可立个字据。”金小楼笑笑,借了纸笔出来,当下便将契子写好了。
    和况如月两人签了字,金小楼又道:“我从今日便开始雇你,这五百两抵在你这里,你自己留三百两,剩下的替我修葺商铺,有剩余的再交还给我。”
    金小楼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这个年纪轻轻的张家媳妇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况如月不再推辞,她不傻,在知县府里做活是能撑一段时间,可这么大一笔钱将这铺子租出去才是最好的出路,她感激能遇到金小楼。
    这也是金小桃没有想到的,她自以为用一个活计便可轻易拿捏住况如月,让金小楼买不下来这商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金小楼愿意用这笔钱来租铺子,更愿意留下况如月在自己店铺里帮忙。
    “小楼姑娘,我叫况如月,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你叫我如月就好了,千万别再叫张婶了。”
    “如月姐。”金小楼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叫她的名字,“眼下你先好好替老张下葬,铺子修葺的具体事宜,我来日再和你细说。”
    金小楼看了看天色,她还得赶回家去,晚了可就没有马车了。
    这二层小楼的装修方案她早有了打算,需得另抽时间慢慢给况如月说。
    况如月忽的叫住了金小楼:“对了,你刚刚说不会在信宁久待,你要到哪里去?”
    “去更大的地方。”
    对于金小楼而言,信宁只是一个跳板,她从未想过久待。
    金小楼说完,再不停留,离开了张家。
    在村口下了马车,金小楼并没有急着回家,反而是往小溪边走。
    秋季河鲜最肥美,麟儿近来已经开始添加辅食,除了蛋黄外,最常吃的便是鱼糜。
    家里的鱼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得再去捉两条回去。
    走着走着,却察觉身后似乎总有人跟着自己,金小楼走走停停,临到溪边的青石边上时,忽然一个回头,正对上身后那人的目光……
    

第六十八章 不小心跌进了水里

  身后那人穿一身水墨色长衣,衣裳洗的是干干净净,穿的周周正正,却能看出这衣服已是缝缝补补穿了许多年的了。
    他的头发竖成一个髻,包了方布系上了绳子。
    眉眼开阔,面容俊秀,十足十的书生气。
    正是村东口,周寡妇家的儿子周书礼。
    周寡妇的男人周庆山是周庆霞的亲哥哥,算起来,金小楼也得叫这周书礼一声哥哥。
    这周书礼,也是个读书人,是正儿八经进县城里考过秀才的,只是每三年一考,每次皆落第。
    在金小楼的印象里,周书礼为人倒是老实,却又老实过了头,有些迂腐刻板。
    小时候他和金小楼一道儿是受其他孩子欺负的对象。
    “周书礼,你跟着我做什么?”金小楼从来没叫过他哥哥。
    自打周庆山死了之后,周寡妇带着一双儿女与周庆霞越来越疏远,虽同住在一个村子里,金小楼也难得见到他们一面。
    “小楼妹子。”周书礼有些腼腆的上前来,在金小楼身边绕来绕去,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模样似乎是有什么事,可他这吞吞吐吐的,看得金小楼着急。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金小楼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往溪边走去。
    溪边水草丰沛,金小楼绕到一丛鸢尾后,伸手一摸,摸出来一个细竹编成的,口小肚大的梭状斗篼。
    这竹斗篼是前些日子,桂枝按金小楼画的图纸,特意编出来,专门用来捕鱼的。
    金小楼将它放在这鸢尾丛里藏着,省得带着来来回回的走。
    将竹斗篼倒着往小溪边一放,金小楼坐在溪边的草地上,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身后还有个闷不啃声的周书礼。
    “周书礼,你到底有事没有?”金小楼扭头回去问到,这磨磨叽叽的性子真叫她发愁,“你若没事就别跟着我了,明年又要乡试,还不快回去读书,这次再不中,你可都二十三了,难道真学范进,考一辈子?”
    周书礼唔唔两声,“也没什么事,小楼妹子,你最近可还好?”
    金小楼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周书礼什么时候关心起自己来了。
    更不可能一路跟着自己,犹豫不决,踌躇不前的,只为问自己好不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金小楼点点头,没有说话,反正她在这儿等着鱼儿进篼,耐着性子看周书礼有什么目的。
    果见周书礼又道:“那什么,最近天气挺冷的哈?”
    金小楼又点点头。
    周书礼探探头,看向溪流:“你来捉鱼?”
    这不废话吗……金小楼连头也懒得点了,坐着听周书礼一人从天气谈到周易,又从庄家粮食扯到秀云村的瘟疫……
    见时候差不多了,金小楼起身,去摘了张芭蕉叶。
    “你要走了?”周书礼见状,有些慌。
    金小楼拿着芭蕉叶靠近小溪边,伸手把水里的竹斗篼一提起来,溪水从竹篾间漏走,篼里三条山斑鱼,还混了只青蟹在其中。
    收获不错,金小楼将鱼蟹倒在芭蕉叶上,伸手一紧,提在手里。
    又转身把竹斗篼藏回鸢尾丛中,便抬脚就走。
    周书礼赶紧又追了上来:“那个,小楼妹子,你捉鱼回去,是给孩子吃的?小孩子吃这鱼好,这山斑鱼又叫七星花肉质鲜嫩,味道可好了,小孩子吃了包管长得又白又胖……”
    金小楼实在弄不清这个周书礼究竟有什么目的,不愿搭理他。
    哪知道,他接着又嘟囔了一句:“不知桂枝妹子也爱吃鱼吗?”
    桂枝?
    金小楼脑海里电光火石的刹那,终于弄明白这周书礼绕了这么大一圈是要做什么了。
    这周书礼老大不小了,一直没有成亲,媒婆上门好几次,周寡妇也跟着着急,可他说什么也不愿成亲,说是要先考取了功名再想亲事。
    原来,他已早早的看上了黄桂枝。
    读书人一向有读书人的傲气,哪怕是个落魄的读书人,也看不上大字不识的村妇,因此,黄桂枝来到井口村的第一日,周书礼心里头便装了这个会读书识字,秀气文雅的女子。
    只是周书礼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媒,黄桂枝已经嫁给了金大成。
    前几日,听闻金大成竟和黄桂枝和离了,周书礼整宿整宿没有睡着觉,只是想着,这一次,他定然要抓住机会。
    金小楼停下了脚步,眼眸上下打量了一圈周书礼。
    周书礼人不坏,可这股子迂腐劲儿,金小楼实在喜欢不起来。
    不过,她可不能替桂枝做主,边走边说道:“你若想知道,自己去问她不就是了?”
    周书礼白净的面皮一红,扭扭捏捏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小楼妹子,我有封信,还请你帮我交给桂枝。”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来。
    两人绕过小山丘,走到村口田地边来,金小楼接过了信,正想说话,便见桂枝抱着麟儿从另一边的羊肠小道上迎面而来。
    金小楼看到桂枝格外的高兴,一手拿着信,一手提着荷叶包向她奔去,没走两步,就发现桂枝不对劲。
    她从头到脚全都湿透了,怀里紧紧抱着的麟儿却是好生生的一点事没有,睡得正香。
    风一吹,冷得桂枝直打抖,面色泛白,嘴唇皆是乌色。
    “这是怎么搞的?”金小楼随手将信往怀里一放,便拿出帕子来替桂枝抹去发鬓间和额头上的水渍。
    黄桂枝一看来人,柔柔一笑,赶紧将麟儿往金小楼身上递:“快抱住,我太冷了,小心冻坏了麟儿。”
    “桂枝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掉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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