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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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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的话那就是钉进了石头里,绝不会再有毫厘之差。”
“那这男人是哪里来的?”金小楼伸手指着长安。
长安也很无奈,抬眼见自家七爷睁着一副无辜的双眼,那神色似乎也在冲他问,你究竟是哪里来的……
鹤娘眼一眯,她这南风馆,虽不是什么重地,可风月场所,少不得寻衅滋事的人,里里外外也有不少精壮汉子日夜守着的,这男人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溜进来?
不过……却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鹤娘略一沉吟,忽地抬眼冲高琅问道:“这人你认识吗?”
高琅赶忙摇了摇头,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躲在金小楼身后。
鹤娘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笑:“我倒是想起来,我曾见过你多次。”
鹤娘看向长安,接着道:“公子,你可是我们这儿的贵客呀。”
这位一身白衣气质不凡的公子,最近这些日子常常出没在馆中,在二楼订一个雅间,每每都要唤高琅前去服侍。
这公子可不是寻常之辈,便连新晋的提辖虎山,虎大人都得跟在他的屁股后头。
“没错。”长安一口认了,“我来过你们这儿几次,无意间见到他……”
长安说着,眼一闭,伸手冲高琅一指。
长安心里苦,但长安得接着往下说。
“很是倾慕……只是这小倌不陪客人,我今日才出此下策,偷偷躲进了屋子里来。”
“看你长得倒是规规矩矩,没想到做人却是如此的没有规矩!”金小楼恨不得扬起手来扇这小子一耳光!
也恨自己,没有足够的银子,今日便将高琅赎回来。
“小楼,你放心,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鹤娘睨了一眼高琅,她常年混迹在风月之中,别样不行,察言观色是一绝,刚刚那男人说话间,若有似无看着高琅的神色。
鹤娘隐隐觉得,这个高琅或许并不傻。
……
待安抚好高琅,又亲眼看着三五个精壮的汉子把那男人架出去,听完鹤娘再三保证后。
金小楼终于忐忑着离开了南风馆。
买好麟儿和桂枝的药,回到井口村时,天已经擦黑了。
金小楼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路上,思索怎么想办法快一点赚到银子,赎回高琅。
餐馆开业至少还有一个月,那罐头也不知怎么样了,前线的士兵吃没吃……
金小楼每天都期盼着和知县能派人来将那剩余的罐头钱给她送来,只是迟迟没有消息。
刚一进村,便听见前边闹哄哄的,火光映红了小半边天,这才想起,今日是金小凤出嫁,只怕谭猎户家还围着人闹洞房呢。
金小楼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况且早上柳玉燕的反常让她隐隐有些担心,刚想走另一条小路绕过去,却和一群拿着火把的人撞个正着。
“好哇,金小楼,你躲在这里!叫我们一通好找!”领头的人正是柳玉燕,她尖利着嗓子一出声,身后一众男人立马扑了上来,伸手一扭,将金小楼反身押住。
金小楼手里提着的药包一下落进烂泥里,她扬起头,发现眼前的人除了柳玉燕外,其余的竟一个也不认识。
他们穿着青衣,光着头,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拿着长棍,看模样,似乎全都是和尚。
金小楼冷眼:“你们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强绑民女,是要坐大牢的!”
柳玉燕哼笑:“押过去,大家都已经等得够久了。”
话音落下,金小楼便被人抬了起来,一路摇摇晃晃,没一会儿就架到了村前的水井旁。
井旁燃了火堆,村里的乡亲们全围在火堆旁,便连里正也在。
原来刚刚闹嚷嚷的声音不是在给金小凤和谭四海闹洞房,是等着她金小楼的。
金小楼被绑在一根木桩前,她抬眼,从人群中一一扫过去,桂枝抱着麟儿也在,正一脸焦急担忧的望着自己。
而里正旁边,一个身穿袈裟的白眉和尚,一对上金小楼的眼睛,手一伸,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来:“金家女金小楼,自生产之后性情大变,言行与从前大相径庭。生孩子乃是鬼门关走一趟,金小楼这是被鬼占去了三魂六魄,妖邪上了身!乡亲们看清楚了,这邪祟此刻便要现形!”
金小楼这才弄明白,他们这是把自己当做了妖邪。
白眉和尚将那符纸往地上一扔,正好扔到了一块青石上,只见那符纸哔剥一下便燃烧了起来,火焰泛着蓝绿色异样的光。
村里的乡亲们本来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可此时一见这情景皆吓破了胆,就连里正都跟着白了脸。
柳玉燕立即上前一步,一副害怕的模样:“枯木大师,你救救我们!”
白眉和尚张口便道:“近来附近村落的疫病亦是由这邪祟带来的,只有用火活活烧死她,才能护你们一方平安呐。”
“烧……烧死她……”也不知是谁声音细细的喊了一句。
“烧死她!烧死她!”乡亲们一下激动起来,一声比声更响亮。
黄桂枝急红了眼,抱着麟儿一下冲出来,跪在了白眉和尚前头:“大师,你再好好看一看,求求你,再看一看吧,小楼绝不可能是什么邪祟,绝不可能的!”
白眉和尚叹了口气:“你一定是平日和她走得近,被邪祟蒙了心,遮了眼,丢了魂了,待烧死了金小楼,你也得用艾草洗澡,洗上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回归本心。”
黄桂枝两行眼泪顺着眼角便落了下来,她什么也不再说,只是抱着麟儿一下又一下,不停的给白眉和尚磕头。
白净的额头砸出了血丝,泛着乌青。
白眉和尚摇摇头:“既然你不信,那我便再试一次,好让你们都看个清楚。”
他说着又拿出来一张符纸,一下放到了黄桂枝面前,搁了半晌,那符纸静静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大伙屏着息,只见白眉和尚弯腰将符纸捡了起来,放在了金小楼身前,仍旧是那块青石板上。
只片刻的功夫,符纸又一次燃烧起来,冒着诡异的光。
黄桂枝身子一软,又一咬牙爬了起来,奔过去,死死抱在了金小楼腿上:“你们若要烧死她,也带着我和麟儿一块儿烧死了吧!”
“金小楼若是邪祟,那我相信邪祟也是有善心的,邪祟也比有的人更有人性。”
黄桂枝哽咽着,抬起头,正好看到金小楼垂下脸来,望着她,轻轻开口道:“桂枝,你真傻。”
第七十七章 破除封建宣扬科学
风声乍来,吹翻了农夫头戴的斗笠,吹得火光摇曳,明明灭灭。
在一时亮,一时暗的光晕里,金小楼抬眼去看那一张张的脸。
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而不自知。就像眼前这一群声声喊着“烧死她”的乡亲们,真有什么恶毒的心思么?也不见得,却最容易被心肠恶毒的人鼓动和利用。
在乡亲们中间,柳接弟抱着元宝,笑得肆意,此刻她看着被绑在木桩上的金小楼,就像是在看一块刀板上的肉,只觉得痛快!
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持刀的人,狠狠一刀宰下去……
柳玉燕一招手,金顺和金寿两兄弟便上前来,拉开了黄桂枝。
“枯木大师,请您此刻便帮我们除了这妖邪!”柳玉燕请求到。
白眉和尚接过身旁一名青衣弟子递前来的火把,刚欲往前走,便听金小楼缓缓开口道:“你这把戏,我也会。”
白眉和尚目光阴冷的注视着金小楼,柳玉燕唯恐夜长梦多,连忙催促道:“大师,还等什么,快烧死她!”
只要烧死了金小楼,桂枝再无依靠,她还能到哪里去,只能重回金家,继续做从前那个柔顺懂事的桂枝。
而金麟儿顺理成章的养在了金家,柳玉燕要把他收在自己身边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整个金家仅有吴氏会和自己争,不过吴氏么,那个老东西,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她可争不过自己。
金麟儿可是和广坤的亲儿子,吴氏那还有块牌子作证,柳玉燕这争来的,可是一棵摇钱树,金饽饽。
“里正大人!”眼看白眉和尚不听金小楼多言,径直向前,便要点燃木桩下层层堆起的木柴,金小楼高喊了一声,“里正大人,我可以证明这大师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个唬人的把戏,不足为信!”
金小楼顿了顿,又道:“小楼从小在村子里长大,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不可能是什么邪祟,还请里正大人,乡亲们,还小楼清白。”
人群里交头接耳,低声细语起来。
他们本就不大信金小楼是邪祟,金小楼什么样,他们可都看在眼里,生下孩子后虽说和以往变化很大,可没做过一件坏事。
好事倒是接连不断,又是让水稻增产,又是卖稻种的,不少村民都得过好处,前些日子还听孙木匠家的叶氏在田间提起,小楼还打算带着整个村子一块儿致富呢!
这么好的人,怎么能是邪祟呢?倒是金家,三天两头的找人家麻烦,回回闹得鸡飞狗跳。
只是,这符纸偏偏就在金小楼跟前烧起来了,邪门得很,叫乡亲们不得不相信。
里正清了清嗓子,纷扰的窃语声便渐渐息下去了,经过前几回的事,他心里门清儿,这金家不是什么好鸟,都存了心要整金小楼。
这次这事也是由柳玉燕牵头的,里正也有些拿不准,于是头一点:“金小楼,你怎么证明?”
金小楼笑了笑,张口就来:“这把戏,我今日刚在信宁见过。街头上杂耍卖艺的跑江湖演这一出最拿手!”
金小楼才没有在信宁见过,她只是要给自己从初中化学课本里学到的知识找个来源而已。
“如果可以,我请这位枯木大师再拿一张符纸出来。”金小楼冲白眉和尚到。
白眉和尚淡定的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符纸,举到金小楼跟前。
金小楼看向里正:“里正大人,还请你来闻一闻。”
里正走了过来,接过了白眉和尚手里的符纸,白眉云淡风轻,镇定自若。
里正将符纸举到鼻前,深深吸了一口:“嗯……什么味道也没有。”
“是吗?”金小楼点点头,“那看来,我们枯木大师还是蛮谨慎的,那就请大师将衣袖里的符纸统统拿出来吧。”
金小楼话音刚落,白眉的脸就僵了。
“还请里正一张一张的闻一闻,我猜大师事先准备好了两种符纸,一种是里正手里的,最寻常不过的符纸,若是有人起疑,要查看,你便取出来备用;另一种,则是能凭空燃起来的,还得是绿色火苗的符纸,特意用来做把戏。里正大人,若闻到哪张符纸上有臭大蒜的味道,那就是第二种了。”
听金小楼一晌话说完,白眉的脸都绿了。
见里正一脸肃然的望着自己,白眉只得颤巍巍的将衣袖里的符纸全拿了出来。
里正依言,拿起符纸来一张张闻过去,每闻一张,白眉和尚的脸便难看一分。
闻完几乎一半,全是没有味道的普通符纸。
“里正大人,你别信金小楼满口的胡言。”柳玉燕沉不下气了,“这都是再寻常不过的驱邪符纸,哪里是什么把戏,大家可别被金小楼耍了!这枯木大师可是……”
哪知柳玉燕的话还没说完,里正捏起下一张符纸,轻轻一闻,出声道:“嗯,有了!”
一股淡淡的臭大蒜味直冲里正的鼻子。
“好,接下来还请里正大人捡起地上的青石板。”金小楼说到。
里正弯下腰,一碰到那青石板,就皱了皱眉:“这石板是热的。”
柳玉燕嚷了起来:“哪里是热的,不过就是有点暖,这温温的青石板顶多不过是暖个手,绝不可能把符纸点燃的!”
“柳玉燕,你急什么。”金小楼反问到,“再说了,你怎么知道那石板是温的?难不成,这青石板是你准备的?”
“你……”柳玉燕一下噎住了,这青石板还真是她准备的,枯木大师说了,需要一块不大不小的青石板,在火里烤上一会儿就成。
刚刚寻金小楼半晌,没有寻到的时候,柳玉燕心里还着急,要是石板不热了怎么办。
等找到金小楼后,绑金小楼上木桩时,柳玉燕特意偷偷摸了一下那青石板,已经只有些余温了,摸起来暖暖的,但若说能让纸燃起来,那绝不可能。
所以,当枯木大师把符纸放上去的时候,柳玉燕着实是捏了一把汗,没成想,大师就是大师,那符纸噗一下就燃了起来。
金小楼嘴角一扬:“还请里正大人把那青石板放到柳玉燕跟前去!”
金小楼当然知道这青石板不过是点点余温,只要是四十来度,摸着暖手也就足够了。
白磷在潮湿空气中自燃的温度不过四十度,这点点余温,摸着暖手的青石板,正正好!
白眉和尚这把戏,金小楼一眼便看破了,这个时代的人,能玩弄的唬人手段,也就只有初中化学水平。
九年义务教育可真是好哇,成功的让人摆除封建迷信,走进科学。
“接下来,里正大人,把你手里这张臭臭的符纸放到青石板上去吧。”金小楼有种掌控一切的气势。
只见那符纸一放到石板上,约莫片刻的功夫,果真噗嗤一声,燃烧了起来。
火苗仍旧是绿绿的,看着怪吓人的。
“柳玉燕,你承认自己是邪祟吗?”金小楼质问到,下一刻便自问自答了,“你当然不承认,因为这符纸只要放在这温温的青石板上,无论放在谁的面前,都会燃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里正看出来,散发着臭味的符纸,和青石板都有问题,可怎么就能让它燃起来了呢?
“大家可在夏日闷热的夜晚,见到过鬼火?”金小楼解释到。
此言一出,乡亲们几乎全都热烈的回应起来。
住在乡间,谁没见过几次绿油油的鬼火,那可真是吓破人胆。
“那大家不觉得这怪异的火光和鬼火很像吗?”金小楼接着问。
有人冒出声音来:“是挺像的,都是绿汪汪的。”
“那就对了,因为鬼火和这符纸发光的原理都是一样的!”金小楼感叹,这如此激烈的一场火烧邪祟的大戏,竟让自己活脱脱变成了乡村知识大课堂之白磷性状的普及……
“人死后,尸体腐败,骨骼里的磷化钙变成了磷化氢,从土里冒了出来,夏天空气闷热,磷的燃点很低,很容易就自燃起来,形成了你们大家看到的鬼火。”
金小楼见众人一脸茫然,惊觉自己说得太多,咳了咳,忙到,“这都是我在信宁那杂耍班子处听来的,听他们说,只要把白磷涂在纸上,温度稍高就能让纸燃起来!他们更厉害,直接将纸拿在手里,手指搓一搓,手的温度就能使纸燃起来的。”
“不过,这样很容易烧伤自己,我想枯木大师是为了自己的手着想,才会让人备了这一块青石板。”
金小楼看向枯木大师,大师的两道白眉耷拉着,早没了刚刚的气定神闲,此刻脸色极其的难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穷山僻壤里,竟还有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这些手段。
要知道,枯木可是当年去京城里,拜了大师傅,好不容易才学来了这一招半式,招摇撞骗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揭穿。
眼见事情败露,柳玉燕气得咬牙切齿,为了请枯木,她可是花了五两银子的。
柳接弟更是气得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她颈上的青筋横亘,将元宝往地上一放,冲出人群径直奔到里正面前:“大人,我有事禀报!”
里正摆摆手:“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说罢,不再理睬柳接弟,冲其他人道:“大家先把小楼解下来,桂枝扶小楼回去好好休息着,都是一场误会。”
然后又转头看向白眉和尚:“枯木大师,你在我们这几个村子里都是有威望的,可别自甘堕落了,你快回庙里去吧,这次的事,就翻过去了。”
枯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里正没有治他的罪,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见里正说完便要走,柳接弟伸出手,堪堪拦住了里正的去路:“大人,黄桂枝得了瘟疫,这事可等不得!”
第七十八章 桂枝患疫病被隔离
暴雨将至,随风而来的是下雨前潮湿咸腥的泥土味道。
柳接弟的话一落,厚实的云里便响起阵阵鼓动的闷雷声。
所有人都缩紧了脖子,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围拢在黄桂枝身边的人皆后退了两步,不自觉的与桂枝远远的隔离开来。
里正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严肃的看向柳接弟:“柳接弟,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场瘟疫,将秀云村折磨成人间炼狱,一村的人死的死,病的病,只剩十几个村人隔离出来,好好的一个村子算是彻底毁了。
若是瘟疫也漫延到了井口村,后果不堪设想。
“黄桂枝真的得了瘟疫!”柳接弟捂住胸口,说得着急,“我相公得了瘟疫,因此我知道得很清楚。一开始就是简单的咳嗽,然后开始持续不断的发烧,最后全身上下生脓疮,流黄水……”
听到柳接弟的描述,大家又默默的捂住口鼻,离桂枝更远了。
“我早就注意到桂枝咳嗽了,起码咳了七天了,一直不见好。我估计,她身上已经开始长脓疮了。”
柳接弟说完,里正的眉心越结越深,这事是宁肯错判,也不能放过一个。
李郎中还在秀云村里,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柳接弟,桂枝为什么咳嗽你心里不清楚吗?”金小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为了诬陷他人,真是什么招都使得出来,“要不是你和柳玉燕两个,故意找桂枝的麻烦,害得她跌进了溪水里,桂枝会受凉咳嗽吗?”
村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柳接弟眼一瞪,阴沉着嗓子道:“受凉还会烂身子吗?你们现下便扒开黄桂枝的衣服,看看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金寿一下就蹦了出来,伸手便冲着桂枝奔去。
“住手!”金小楼气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可喊疼了嗓子,仍旧阻止不了金寿一把扯开了黄桂枝的衣服。
棉衣从衣领处破开,露出大片肩头,和后背。
在桂枝白皙的肌肤上,是大块大块红肿的溃口,看得人触目惊心。
“哎哟,不得了了!瘟疫来了!”有人高喊了一句,人群立马便散了一半,村人纷纷紧捂住脸跑远了。
“这!”里正也吓了一跳,怒道,“柳接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柳接弟做出一副忐忑害怕的表情来:“我,我也不愿相信桂枝她真的得了瘟疫……”
金小楼双手用力,木桩上的麻绳紧紧勒住她的手腕,痛得几乎麻木。
她猛地一下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睁开眼道:“里正大人明察,桂枝身上的伤是被金大成给打的。”
“金小楼,我知道你和桂枝要好,可也不能为了护着桂枝,拉上我们整村人垫背吧!”周庆霞大喊着嚷了起来,“我们大成打桂枝,那是多少天以前的事了?这也能赖上大成?因为桂枝一个人得了瘟疫,你就要我们一村子的人跟着陪葬,金小楼,你怎么这么歹毒!”
金小楼不理周庆霞,只顾着向里正解释:“伤口本来是要好了,前几日跌进溪里这才又感染化脓,里正大人,桂枝都没出过我们村子,怎么可能染上瘟疫!”
里正没有片刻的犹豫,肃然道:“靠近林子旁边的山坳里,有一户小院,是魏猎户留下的屋子,这一个月黄桂枝就去那里住着吧。那里离村子远,又安静,若不是瘟疫,也当养病了。”
魏猎户是十几年前,流落到村子里来的,自己在山坳里建了个屋子,时常进山打猎为生。
他为人孤僻,不爱与人交际,住得又远,因此,对于他的事,村子里的人都是一知半解。
后来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这个人了,上一任里正前去屋子查看,屋里灰尘已积了厚厚一层,人去了哪里,至今仍是个谜。
不过,魏猎户的屋子,也因此一直空着。
里正吩咐下去,便有人提着灯笼前去打扫,又有人给金小楼松绑。
一时半会却没人敢靠近黄桂枝,押送她去山坳的屋子。
金小楼知道里正也是为了整个村子,为了村民着想,她手脚一被放开,连忙奔向黄桂枝,解开自己的外衣,给桂枝披着,替她遮挡住裸露出来的后背。
“里正大人,我与桂枝日日住在一起,若是桂枝得了瘟疫,那我也免不了,为了保险起见,便让我和桂枝一块儿隔离吧。”
金小楼垂着胳膊,牵住了桂枝冰冷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忽而转过脸,冲桂枝笑笑,轻声说道:“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陪你一起。”
桂枝点点头,她一手抱着麟儿,一手捏着小楼,觉得天地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了。
“那好,你们便一块儿去吧,这一个月内不许进村子里来,更不许和其他任何人接触。每隔三日我会令人将米面放在小院门口,待李郎中回来,立即为你们诊治。”里正一一交代完后,抬眼看向天边,“大雨就要来了,别再耽搁了。”
……
李婶提着灯笼远远的走在前头,山风一阵比一阵更急促,吹得田地里头胡乱堆着的高粱杆,到处乱飞。
魏猎户的屋子就坐落在小溪上游,靠近山林,前边是一大片野山茶,此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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