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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风华正茂-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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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如月等桂枝抱着麟儿出了金小楼的屋子,这才出声问道:“小楼姑娘,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金小楼摆摆手:“摔了一跤,不碍事,大夫说好好休养几日便好了。”
    高琅点点头:“要用药膏每日揉按一盏茶的功夫才行,昨晚娘子便不让我按,如月姐姐你可得替我劝劝娘子,叫她须得听大夫的话。”
    况如月一咳笑眯眯道:“我只是个打杂的,哪里敢管教金老板。高公子,金老板是你娘子,当由你来管教她才是。”
    高琅皱起了眉:“我来管教?”
    随后手一摆:“娘子你把衣衫脱下罢,相公给你按按。”
    金小楼涨得小脸通红,一热起来她身上淡淡柔和的香味便飘得满屋子都是。
    况如月连忙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露台修得怎么样了。”
    走到门口刚好碰到洗完一把脸,有事来找金小楼的黄桂枝。
    况如月一把揽上了桂枝的肩,逗弄桂枝怀里的麟儿。
    麟儿刚刚长出了两颗门牙,一笑起来露出下边两颗乳白色小小的牙粒子,很是可爱。
    桂枝急着要去找金小楼,却被况如月揽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店铺里去。
    厢房里,金小楼拗不过高琅,手一掀便把裤腿给撩了起来,露出一双春笋似的嫩生生的腿。
    近来天气越来越干燥,昨晚金小楼刚擦了鹤娘给她的香膏。
    白腻如猪油般的香膏一股浓郁的柑橘气味,擦在腿上滋润保湿,只睡了一晚上,飞躁的皮肤又恢复了水润。
    高琅拿出大夫开的药膏,一扭开盒盖,略带苦涩的药味和清甜的柑橘味便混在了一起,丝丝软软的往他的鼻子里钻。
    高琅手指沾上了药膏,准确无误地朝着金小楼腿上的血海穴上轻轻按去。
    金小楼只当高琅是胡按一通,哪知道他手指按了两下,腿上酸痛过后,麻木竟消了泰半。
    只觉得高琅真是自己的福星。
    昨日那大夫讲了半天什么海什么穴,金小楼对这些一窍不通,睡一觉起来便忘得一干二净,料想高琅也记不住,他这随意一按,看来还刚巧按对了地方。
    正想着,便听高琅一边按着,一边缓缓开口道:“如月姐刚刚说得不对。”
    金小楼一怔:“什么不对?”
    高琅抬起眼来望着金小楼,那双眼眸里似有星辰大海,他一字一句开口道:“娘子不是用来管教的,娘子是用来疼爱的。”
    金小楼的心就像高琅手指上的药膏,一瞬便融化了,只是她回过神来却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只当高琅是有样学样,不知道哪里听来了这句话,便鹦鹉学舌,只怕他根本就不懂娘子是什么意思。
    可若是真有一日治好了他的痴傻呢,他知道了自己未婚有孕,还生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他还会认自己做娘子吗?
    在这个男权时代里,女人的贞洁被看得尤为重要。
    而金小楼,是一个自打穿越而来,便失去了贞洁的女人。
    ……
    用午饭的时候,桂枝给金小楼说了周寡妇的事。
    周寡妇被金小凤推进了井里,也算是命大救起来时还有气,却摔断了腿,又因为惊寒交加,彻底起不来床了。
    谭家许诺给周家十五两银子了结了此事,哪知道紧接着金小凤的罐头钱便黄了,谭四海还因此被抓了壮丁,金小凤也逃了,那十五两便成了一句空话。
    周家的两个孩子周书礼和周慧,周书礼自小便念学堂,从来不是做农活的身子,周慧反倒身得五大三粗的,和周寡妇一道去田里忙活。
    如今周寡妇瘫在了床上,仅仅周慧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操持家务,给周寡妇治病又花了大把的积蓄,里里外外一下便拮据起来,眼下已经快要揭不开锅了。
    桂枝昨日回去收拾东西时,想要再去见见周书礼,这才了解到周家的局面。
    周书礼已经丢了书本,不打算再进城里念书了,他必须拿起锄头来养活这个家。
    “小楼,我们能帮帮他们吗?”桂枝替周书礼可惜。
    金小楼毫不犹豫便点了头,她的那三百两银子,如果能要回来,自然可以补贴一些给周家的。
    “一会儿我们先去报官,随衙役们一起回村,先把金家拿了我们的银子给要回来!”
    

第九十二章 不想活命就跟我走

  吃过饭,看顾麟儿午睡时,金小楼拿起墨笔在白纸上勾勾画画,一会儿的功夫便照着记忆描了个轮椅的模样,又用纸折了个大概的模子。
    她隔着窗叫来况如月,将图纸和打版的模子交给如月姐,让外边的木匠将手里的活儿先停一停,趁着中午这段时间,做两辆轮椅出来。
    高琅虽是个人肉双轮车,可由他背着实在是不方便,要是再遇上上回的情况,重要关头却扭头往茅房跑,金小楼可吃不消。
    刚好眼下有现成的木料,信宁里最厉害的木匠也在跟前,不如造两辆轮椅出来,一辆给自己用,另一辆送给摔断了腿的周寡妇。
    况如月曾在茶馆里听人说过书,听到过诸葛亮的故事,知道诸葛亮坐的四轮车。可这金小楼设计出来的轮椅,看起来更小巧便捷,比那四轮车有过之而无不及。
    况如月心下佩服,她的这个金老板年纪不大,小脑袋瓜里却是层出不穷的新鲜主意,几乎每一个都叫她赞叹不已。
    当下便拿着图纸往前边店铺里去。
    猫在后院里的高琅撇了一眼那图纸,气鼓鼓的便站了起来,走到金小楼房外,探头从窗边进来:“娘子,那两个轮子的木架子坐起来能有我背着舒服么?”
    金小楼噗嗤一下便笑了,真是个孩子,她还是第一回见到跟轮椅争风吃醋的:“木架子可不会紧要关头闹肚子。”
    高琅被取笑了一句,眉一拧,转身便走,穿过店铺,到了响水街上去。
    响水街上人群如潮涌,高琅一进去便没了踪迹……
    麟儿哭起来的时候,两个轮椅已做得差不多了,金小楼腿脚不便,只得将隔壁屋子里的桂枝叫了出来,抱起麟儿喂掺了肉糜和青菜的米羹。
    刚给麟儿止住了哭,况如月已一手推着一个轮椅进到屋子里来。
    桂枝从未见过这玩意儿,还以为是给麟儿用的,直到况如月扶着金小楼坐了上去,才明白这轮椅的用处。
    金小楼左右两只手把着两边巨大的木质圆轮,自己控制方向出了屋子进到后院里,石板路不太平,滚动起来颠簸得有些厉害,屁股硌得有些疼,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别的缺点。
    至少在腿脚不方便时,可以自己屋里屋外的移动了,不用再事事都靠着别人。
    桂枝连忙拿出一块被褥来,替金小楼垫在了轮椅上。
    “还有一个,你拿去给周书礼吧,村子里的泥泞小路没法走,但在院子里还是可以用的。”金小楼冲桂枝到,“这样周姨也不用整日整日的在床上躺着了。”
    桂枝点头应了下来,刚想开口说话,却见前边店铺后厨的帘子一掀,高琅手里不知拿着个什么玩意儿,竟从外边进来了。
    金小楼这才惊觉,刚刚调侃了高琅一句,他跑出去了好久,没想到此刻才回来。
    高琅闯过来将手里的玩意往金小楼怀里一塞。
    怀里一下子便温暖滚烫起来,拎起来一看,竟是个牛皮的酒囊,只是如今酒囊里装着的不是酒,而是烧沸了的热水,被充作了暖水袋。
    金小楼喜不自禁,抬眼朝高琅看去,没想到这家伙如此聪明。
    哪知高琅并不看金小楼,一下将头撇开,似乎还在生刚刚的气,长而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眸里的光:“硬木板坐起来又冷又冰,抱着这个吧,虽然不如我背后温暖,也可以将就用一下的。”
    说完移了移眼,偷偷看金小楼的神色,见金小楼正带着笑意望着自己,脸颊微乎其微的红了起来,轻轻哼了一声,彻底转过了脸去,只留下一个黑茬茬的后脑勺,以显示他还记着刚刚的调侃。
    金小楼抿唇一笑,她从前在现代的时候可是去幼儿园里做过义工的,哄小孩可有一套了,看似漫不经心道:“好了,时辰差不多,别再耽搁了,我们去衙门吧。只是这轮椅一点也不如高琅温暖又踏实的后背好用,唉,也不知道哪个能帮我推一推轮椅呢?推起来轮子咕噜咕噜直响,可好玩了。”
    金小楼深谙小朋友的心理,先夸一夸,再表示一下需要帮助,显得对方很重要,最后强调这是一件好玩的事。
    小朋友们立马会把先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
    “我来我来!”高琅果然凑了过来,“既然娘子心里已经知道轮椅不如我好用,那我便原谅你了。”
    话说着,推起金小楼就走。
    金小楼只觉自己聪慧,哪里知道,只是高琅宠她而已。
    桂枝将麟儿交给如月姐,自己也推着另一个轮椅跟着出去了。
    况如月看着前边高琅高大的背影,不觉有些叹然。
    她中午的时候曾听桂枝说起过高琅的情形,不过现下看来,她觉得这个高琅只是有些孩子气,该聪明的时候一点也不傻,反倒如大智若愚般,让人不敢小觑。
    ……
    到井口村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金小楼去衙门里报了案,和老爷正忙着陪府上的贵客,是主薄暂管事务。
    那主薄姓年,年纪不大,为人却是正义凛然,当即派了两个衙役随金小楼一道去金家处理此事。
    衙役拍了好半天的院门,才有人来开。
    拉开半道儿门缝,露出徐氏的一张脸。
    一段时日不见,徐氏反倒是长得更丰腴了些。
    也不知是因为金小桃嫁进了知县府的关系,还是吴氏一病不起没了气力刻薄她的原因。
    徐氏一见是衙役立马慌了神,朝内里喊着:“官府来人了!”
    吴氏躺在正房的床榻上,一听官府里来人,以为是再次来查金大成的死因的,立马打起了精神,冲隔壁喊:“庆霞,你快去看看!”
    徐三惠听到屋里的声音,打开了门,迎官老爷进来,哪知两个衙役后边,竟还跟着高琅和金小楼。
    男人们都在地里,家里只剩些女人,三个孙女又都离开了,整个院屋里空空荡荡,散发着腐朽落败的味道。
    金小楼四下里扫了一眼,金家大不复从前,她不会难过,却也没有多高兴,只觉得这应该是这个家的命运。
    周氏慌里慌张一出来,刚想跟衙役哭诉,见到后头的金小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提起墙边的扫帚便要朝着金小楼身上打来。
    还不等高琅有所动作,两个衙役已经一把将周氏给按住了:“怎么,你要公然行凶?”
    衙门里待久了的人,身上自然而然的有一股威严的气势,板着脸张口一喊,便叫周氏半分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嘤嘤哭起来,指着金小楼道:“大人们给要给农妇做主,我家大成就是叫他们给害死的!”
    金小楼早有先见之明,知道金家的人爱撒泼,因此一进井口村,便和黄桂枝兵分两路,自己和高琅来金家,桂枝去给周家送轮椅。
    等金小楼要回了自己的银两,再去周家和桂枝汇合。
    衙役一听女人哭起来,头就疼,厉声喝止道:“一码事归一码事,金大成的案子已经结了,今日我们是为金小楼的事来的!”
    “金小楼?”周氏抹了抹眼泪,“她有什么事?”
    “什么事?”其中一个衙役眼一横,“你们偷了人家的银子,整整三百两,快拿出来吧!”
    “三百两!”周氏腿都软了,她哪里知道这回事。
    徐氏更是心里发抖,后退两步,直靠住了墙才没跌倒下去。
    柳玉燕和柳接弟本在屋子里逗元宝,自从金大成死后,柳玉燕眼见金家越来越不景气,在妹妹的撺掇下,成天的想分家,早不与其他两家走动。此刻听得院子里的动静,忍不住抱着孩子打开了门,倚在门旁细听。
    金小楼不用看就知道周氏和徐氏是真的不知道,这两个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一个柳玉燕,银钱自然是落在吴氏和柳氏的口袋里。
    周氏和徐氏都是没主意的,只得赶紧进屋将吴氏给扶到椅子上抬了出来。
    可吴氏向来便是老油条,哪里肯松口,咬定了不知道关于银票的事。
    衙役也不是吃素的,眼白一翻,没好气的道:“没银票也好说,就和谭家那儿子一样,拉去充壮丁便好!”
    “金小凤哄骗了和知县一百五十两,拉了一个男人走,你们金家偷了金小楼三百两,那便要拉两个男人出来!”衙役在院子里几个女人的脸上扫视一圈,“你们几个商量商量吧,哪两个的男人不想活命了,就跟我走!”
    

第九十三章 没良心树倒猢狲散

  一直黑着脸,丝毫不服软的吴氏,一听到要拉走自己的两个儿子,神色顿时便萎了下来。
    金大成是金家孙辈里唯一的一个儿子,他一死,金家便断了后。
    现如今,若是又拉走两个儿子去打仗,只怕金家就真的绝了种了。
    可看着两个衙役腰间的佩刀,吴氏心底发寒,她也怕死。
    “什么……什么三百两……”吴氏惊异不已,“金小凤卖罐头只赚回来一百五十两,这钱不是已经拉谭四海抵账了吗?”
    话说着,眼神瞟了一下一旁倚着的柳玉燕。
    柳玉燕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脸色镇定自若。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这老婆子怎么总搞不清?”衙役有些不耐烦,“金小凤那一百五十两已经结了,眼下要还的是金小凤偷了金小楼的三百两!”
    “限你们一盏茶之内交出来,不然我便去田里面拉人了!”
    衙役话音刚落,徐氏忽然涨红了脸,扯开嗓子道:“我男人是你们和老爷的亲家,是和府少夫人的爹,可不能拉走!”
    金小桃虽然不是正室,可也确确实实嫁进了和府里,是和广坤的老丈人,这小小两个衙役还是不敢动他的。
    当先的衙役咽了咽唾沫:“那个,去了你一个,还剩两个,刚好,省得选了。”
    徐氏一下便松了口气,周氏的眸光却像一把刀一样剜了过来。
    吴氏铁青着脸:“金小凤只拿回来一百五十两卖罐头的钱,柳玉燕全都交给我了,哪里还有那三百两,你别信了金小楼那孽障的话!”
    周氏赶紧附和起来:“没错!金小楼品性不端,最是爱撒谎,明明只有一百五十两!”
    “怎么,你们要去衙门里与和大人对质吗?”衙役冷笑,“那银票是和大人亲自交到金小凤手里的,你们的意思是,和大人会为这三百两撒谎?”
    吴氏老眼混浊,心思却转得极快,她忙道:“和大人自然不会错,只是金小楼这滑头近来最是诡计多端,依我看,小凤定是已经将银票交给了她,可她得了银票还不够,反倒咬我们一口!”
    这……
    两个衙役面面相觑,吴氏说得话也有理,若是金小凤真将银票给了金小楼,金小楼却揣着银票前来报假案,任谁也查不出来。
    高琅身后的金小楼秀眉一簇,是她疏忽了,没想到吴氏这么诡辩难缠。
    虽然金小凤在自己面前承认过她拿走了银票,可若要把她叫到衙役面前来,只怕她也不会傻到再承认一遍。
    古代就是这不好,都没个视频什么的录音设备,留下铁证。
    正在金小楼一筹莫展的时候,却见屋檐下,柳玉燕背脊一挺:“小凤是将银票给我了,三百两,不过我转手就给了大成,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前几日大成去林子里没了命,银票也丢了,我想多半是被山贼给抢走了!”
    夕阳的光影照进金家院子里,打在院子每个人的脸上,各人的神色皆是讶异。
    不论是吴氏还是金小楼都没有想到,柳玉燕会站出来承认收下了这三百两。
    吴氏的脸色阴沉得可怖,柳玉燕也不看她。
    金大成死了,吴氏看样子也熬不了多久,柳玉燕手里攥着三百两,早就想分家,可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倒不如这一次落井下石,既能保住自己的三百两,又能与金家脱离干系。
    不然,等金小楼和衙役们走后,吴氏怎么也要找自己讨要回三百两,那才是得不偿失。
    三大三百两啊,她柳玉燕拿着这钱远走高飞去哪里不好?
    金小楼略一思忖便明白了柳玉燕的心思,柳玉燕不是个安份的人,她这一招借力打力,既把银票推到了金大成身上来个死无对证,又可以达成自己的目的与金家割裂。
    “那我们不管,你们偷盗在先,银子即便被山贼抢走,也该你们来还!”衙役见金家人承认收了银票,毫不留情出声喝到。
    “你这个杀千刀的!我们大成都已死了,你还要用他背黑锅!”周氏嘶吼起来,碍于衙役在场不敢上去打架,可那眼神已恨不得生吞了柳玉燕,“你和我们大成什么关系,怎么可能把银票给了他!”
    柳玉燕抬抬下巴:“他是我们金家唯一的男丁,我这个做伯母的疼爱他,把银票给他怎么了?”
    “你不要脸!”周氏怒不可遏,胸膛里的火气烧得她眼红嘴歪。
    吴氏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得起来,这柳玉燕可是她曾经最看重的一个儿媳妇,到头来竟养了只白眼狼!
    见衙役嚷嚷着要去田里拉人,柳玉燕可以不在乎她的男人,吴氏却是心疼儿子的,连忙从里衣贴身缝制的口袋里摸出一张银票来,颤巍巍的递了出去:“官爷,我这里只有一百五十两……”
    衙役接过了银票,转身便递还给了金小楼,又冲吴氏道:“剩下那一半拿不出来了?那就拉走一个男人抵数,你们看看拉谁吧。”
    柳玉燕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扶了扶鬓边的秀发,含了笑意冲吴氏道:“娘,我知道你最舍不得寿儿,他可是你的心肝宝贝,可眼下这情况,你做娘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能太偏颇,叫大哥大嫂寒了心。倒不如,我这个儿媳妇来做恶人,眼下我们三房便和金家一刀两断,就此分家吧。”
    说完,她便冲两个衙役道:“两位官爷,现如今金家只剩金磊一个儿子,你们直接去田里拉走便是,省得选来选去的麻烦。”
    “你!”吴氏猛地一下咳嗽了起来,呛得眼泪直流,半晌说不出话。
    周氏更是咬牙切齿,满口的脏话骂得不堪入耳。
    金小楼见金家闹成了这副模样,知道剩下那一半银子怎么也拿不回来了。
    当即将银票揣进怀里,拉了拉前边高琅的衣角,让高琅推着轮椅,出了金家院门。
    离得远远的,还能听到金家院子里,女人的叫骂和哭喊声,夹杂着两个衙役粗声的喝止。
    天也跟着黑了下来。
    田间地头里,金家的两个儿子金磊和金顺刚劳作完一天,擦了擦额上的汗,旁边的草地上,打了一天瞌睡的金寿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渣,正要和两个哥哥一道儿回家。
    挎着大刀的衙役上前来不由分说,便将金磊给拉走了……
    金顺在原地愣了一瞬,害怕家里出了事,扛着锄头便往金家跑。
    金寿却有些踌躇,东张西望的立在原地,他是从小好吃懒做长大的惯儿,惯儿不孝,一旦隐约感觉着金家出事,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家里的老母,而是不要牵连了自己。
    还没站一会儿,便见小姨子柳接弟抱着元宝,拎着大包小包的冲自己走来。
    柳接弟还没走到跟前,便嚷起来:“姐夫,快去村头叫辆马车,等玉燕一来,咱们便走!”
    连出了什么事都提不起嘴问一句,金寿撒开腿便冲村口跑去。
    ……
    金小楼到周家的时候,院子里点着灯笼,周寡妇正坐在轮椅上,给院坝下的一排花木浇水。
    见金小楼来了,周寡妇连连感谢这轮椅,叫出了女儿周慧给高琅和金小楼沏茶。
    本在房中的周书礼和黄桂枝也走了出来,金小楼取出些散碎银子,便往周书礼手里塞:“我知道周姨近来看病需要用钱,这些银子你先拿着,等我进信宁里将银票兑了银子,再给你们送些来。”
    哪知金小楼话音未落,周书礼脸色已经变了。
    黄桂枝皱着眉:“我已经在屋里劝了他好大一会儿了,他就是不听,不肯要我们的银子。”
    “怎么,你嫌少?”金小楼打趣。
    周书礼忙道:“怎么会,小楼桂枝,你们的心意,书礼收下了。只是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我虽没有什么能耐,却也是无功不受禄,放下书本扛起锄头,也能养活我们一家的。”
    桂枝急了:“你那拿笔的手,去拿锄头,岂不是可惜了!”
    周书礼斯文一笑:“以锄为笔,以地为纸,雨水时间作墨,书写的是生长和收获,怎么会可惜!”
    金小楼不由得叹服,本以为周书礼只是个刻板守旧的迂腐书生,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豪迈的话来。
    当即拍了拍手,叫了句好,顿了顿才道:“周书礼,你真甘愿将一辈子埋没在田地里?读书人自是有雄心壮志的,你都愿意舍弃?”
    见周书礼沉下声,没有说话,金小楼接着道:“你既然不愿意受嗟来之食,那这样吧,我的店铺里还差一个账房,你若是不嫌弃,可以来。”
    周书礼眸光一亮。
    金小楼知道他一定愿意:“这些银子你先收下,当我预付给你的月钱,到时候你白日里去白马学馆念书,晚上来算算账便是。”
    

第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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